他一直有意涉足傳播新聞界,而他當(dāng)然也明白萬丈高樓平地起的道理,所以準(zhǔn)備由最基本的平面雜志入門,而且手上剛好有幾家雜志社正在洽談中。
江亞璇壓根不知道,也從沒想過命運(yùn)之神就站在祁旭那一邊,他花了點心思調(diào)查她的事,發(fā)現(xiàn)到她工作的地方就在他鎖定的名單上,這等于為他和她的重逢打造了一道很完美又很有趣的便橋。
現(xiàn)在,他可是非常期待兩人再見面的那一刻。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江亞璇回到家后,整整花了兩天兩夜的時間來彌補(bǔ)自己身心所受到的創(chuàng)傷,她睡飽了吃、吃飽等肚子消化后又戀上床,就這樣一而再的重復(fù)著,這該是她家里的床睡得比較習(xí)慣的關(guān)系。
直到第三天,她才心甘情愿起床,神采奕奕地去上班。
「早!」她對著大樓的警衛(wèi)嫣然一笑。
「早!」警衛(wèi)愣了愣,還是回應(yīng)了她。
她輕快地踏入無人的階梯,因為時間已近十一點鐘,完全沒有上班尖峰的困擾。
走進(jìn)辦公室,迎面而來的是好友小青。
「早!你今天好漂亮!顾睦w手小小的捏了一把小青的臉頰。
「早?喂……你……」小青都還沒來得及說什么,江亞璇就像只快樂的蝴蝶又翩然飛走了。
「早!」
「……早!」
「早!」一路上就見江亞璇看到誰,都不厭其煩的打招呼;然后每個人都欲言又止地盯著她看。
江亞璇看到他們的反應(yīng)并不覺得好笑,他們該不會以為她故意失聯(lián)幾天是想不開了吧?
然后今天又佯裝若無其事的現(xiàn)身,所以全都以憐憫的眼神看著她,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其實她反而是想通也想開了,公司有是非不明的爛升遷制度也好,她的機(jī)運(yùn)未到也罷,這總是她最喜愛的工作,所以她決定她還是會好好的堅守在自己的崗位,好好的為它努力打拼。
「你早!」江亞璇才剛要踅進(jìn)自己的座位,就看到新上任的主編站在面前。
「早……」黃琇美愣了愣,低吼出聲,「幾點了,還早?」
「你找我有事嗎?」江亞璇放好皮包,一邊翻閱著桌上的紙張一邊詢問。
「你跑哪里去了?」黃繡美皺著眉。
「我知道,我立刻寫假條。」新官上任三把火,江亞璇很有自知之明的保證。
「不用……不對,寫假條不是重點,而是你怎么遲到這么久?」
「我……」
「算了、算了,趕快走比較重要!」黃琇美把她從椅子上拉起。
「走?走去哪?」她被炒魷魚了嗎?
「新老板找你!」黃琇美又推了她一把。
「辛老板?」江亞璇聽得一頭霧水。
「江亞璇!」黃琇美吼開了,「你平常愛和我唱反調(diào)就算了,今天還要故意和我作對!」
天地良心,平日盛傳的八卦都是「壞黃后」杠上「江美女」,所以看她不順眼的人是黃琇美好不好?
何況黃琇美現(xiàn)在的職務(wù)比她高,她沒事跟上司作對,豈不是笨得自尋死路?
「你行行好,快走吧!」說著,黃琇美又扯了她一把。
「到底要走去哪?」好痛,她尖尖的指甲刮過江亞璇的細(xì)皮嫩肉,她甩掉黃誘美的手。
「我不是說了,新老板在等你!」黃璘美精描細(xì)繪的臉上出現(xiàn)了猙獰的神采。
「可是我們老板又不姓辛!菇瓉嗚挷耪f完,旁邊幾個在看熱鬧的人全笑了出聲。
黃琇美白眼掃過眾人,最后不耐煩地瞪著江亞璇,「新老板是指剛買下出版公司,成為我們老板的人!
「什么?」江亞璇聽聞這樣的訊息,當(dāng)下呆若木雞。
「別蘑菇了,老板已經(jīng)等你一上午了!裹S琇美就是看她這副溫吞的模樣不順眼。
「別拉,我自己會走!菇瓉嗚粥止竟緬昝撍氖郑熥韵蚶习宓霓k公室走去。
老板辦公室門前多設(shè)了一個臨時座位,兩名她不認(rèn)識的男女正在熱烈討論中,想必是隨著新老板前來處理接收出版公司的事情。
江亞璇朝他們看去,兩名特助停止了交談,其中原本就站著的女性向她做了個無言的請進(jìn)動作。
江亞璇定上前敲了門,里頭傳出「請進(jìn)」的回答。
她闔上門,看到原本正背對著門的男子慢慢的轉(zhuǎn)過身,然后她的眼睛愈睜愈大。「新老板?」
「你是知道的,我姓祁,不姓辛!蛊钚衤洱X一笑。
誰管你姓什么,重點是,他竟然在一夕之間變成了她的老板?「你怎么會在這里?」
祁旭但笑不語,拿起桌上的一張紙遞向她。
「調(diào)職令?」江亞璇不解地望著他。
「你從今天起,調(diào)到祁氏公司上班……」
「為什么?」她揚(yáng)聲打斷他。
「因為我看過你的撰稿才華,很欣賞你的才能,所以想重金禮聘。」祁旭一臉理所當(dāng)然的回答。
江亞璇以為,盡管她目前的工作升遷無期,但這到底還是份值得她去挑戰(zhàn)的工作,因為以前的上司給子她很大的自主權(quán),一直很信任她的見解和做法,放任她得以盡情發(fā)揮所長,所以這幾年來,她為了感謝上頭的賞識,便更盡心盡力投入其中……
如今另外有人也欣賞她,她不是不高興,可怕的就是對方不是看中她的能力,而是別有所圖!甘裁礃拥墓ぷ?」
「七夕情人節(jié)的專案企畫。」祁旭遞了本卷宗給她。
情人節(jié)的企畫案?!
他是想要她寫那種上了年紀(jì)的男女在沙灘上變態(tài)的追逐?還是曠男怨女對月無病的呻吟?或是少男少女每人身上都有急著把對方套牢的金飾品的文案?
江亞璇未伸手去接,兩只眼睛幾乎氣得冒火。「祁老板,我是認(rèn)認(rèn)真真、老老實實、本本分分在做一本有質(zhì)感,對得起社會大眾的女性刊物,而不是在玩弄文字、出賣浮夸,大賺商業(yè)利益……」
「說得真好!」祁旭很賞臉地鼓掌,然后更不客氣地直言,「就你上述所言,就證明你有實力賣弄文字,是擺布讀者的高手;不過這次公司是準(zhǔn)備要做一系列有深度、有內(nèi)容,要讓全天下有情人感動的計畫;至于浮夸不實的部分,下次有機(jī)會,我不會忘了找你!
聞言,江亞璇頓覺被倒打一耙。
「我想貴公司需要的是舌粲蓮花的購物頻道的主持人,我并不符合……」她悻悻然地說道。
「我卻認(rèn)為很適合!
「我很滿意目前的工作!咕褪歉麑ι狭。
「我保證祁氏公司的升遷管道暢通,絕不會有為人作嫁的事情發(fā)生……」祁旭走向她,低柔的嗓音在她耳邊輕輕拂過。
她吃了一驚,往后退了一步。
「不是專為江亞璇所設(shè)計的條款吧?」她譏嘲道。
「聰明!」祁旭給了她一個證美的眼神。
「為什么?」
「我也很想知道為什么,我的原則一向是不和公事上的人有所牽扯,但我現(xiàn)在居然為了你,特別費(fèi)心的把你和我的工作兜在一塊兒,你說為什么?」他輕扯嘴角,看似不經(jīng)意,卻又有著幾分的認(rèn)真。
江亞璇因他這瞹昧的幾句話而神色困窘,可立即地又想到他不過是個游戲人間的浪子,瞬間就沒了感動!改憧蓜e讓我壞了你完美的紀(jì)錄。」她不屑的反諷道。
「不必內(nèi)疚,我正在創(chuàng)造另一項新紀(jì)錄!顾笱圆粦M道。
她板起臉,「你都這么大手筆嗎?只因為我的拒絕,便買下一家出版社?只為了要操控一個人的生活?」
「是也不是!很巧的是,出版社易主之事早在洽談之中;不過我為了你,花點心思、玩點手段倒是真的。」祁旭淡淡的笑著,但那神情就像是鎮(zhèn)定獵物后饜足的豹。
「我拒絕!」她冷冷的看著他。
祁旭卻看也不看她,「我是在做告知的動作,并不是詢問你的意愿!」
「那我即刻……」
祁旭揚(yáng)起手制止她,「不要因為一時的沖動,而說出會讓自己后悔的話。」
「我絕不會后悔!」她面無表情道。
「我可以給你時間考慮!
「不需要!」她一口回絕。
「我給時間讓你考慮,可是我……不會永遠(yuǎn)等你!」這就是眾人周知的祁旭,他可是個有原則的男人。
「那你可以不用等了!」說完,她以不小的力道甩門而出。
室外的一男一女不知是被甩門的聲響或是她的態(tài)度給嚇到,全停下手上的動作,錯愕地看著她。
江亞璇無心理會,逕自回到座位上。
「你還好吧?」鄰座的小青立即將座椅滑向她,她早就猜到江亞璇會晤新老板的結(jié)果肯定不順利,剛才明明想先提醒她的,可惜還是慢了一步。
「不好!」江亞璇一點都不想掩飾自己惡劣的心情。
「就當(dāng)作換了個部門……」
「那種化腐朽為神奇的工作,我做不來。」
「亞璇,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小青頗有哲理地吟哦。
「忍過之后呢?」江亞璇不耐地打斷她。
「什么?」
「有沒有人跟你說過,忍過了頭,那可是會爆發(fā)出驚濤駭浪!菇瓉嗚镜匾宦暬羧徽酒鹕恚瑖槈牧肃徸哪型潞妥郎萧~缸里埋頭亂竄的小魚兒。
「美女,你今天脾氣好大!鼓型抡{(diào)侃一句。
江亞璇的反應(yīng)則是頭也不回地朝門口走去。
「喂,你要去哪里?」小青急呼道。
「去——修身養(yǎng)性!」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星期天下午五點,江亞璇一如往常的牽著狗兒去附近的公園散步,一進(jìn)到狗兒熟悉的環(huán)境,它就開心地離開主人的保護(hù),自行尋樂去了。
江亞璇輕笑一聲,把單車停放好,順著公園設(shè)施的健康步道開始漫步,第二趟路往回走時,很意外地看到公園的入口處有一道不算陌生的身影。
「在運(yùn)動?」祁旭瞧她一身亮粉紅的運(yùn)動勁裝,纖細(xì)亮麗;長發(fā)在腦后綁了馬尾,但白皙的臉上不見一滴汗珠,她的步履優(yōu)雅迷人,實在很難想像她是在烈日下?lián)]汗的運(yùn)動型女人。
「嗯!」她對他言不及義的問法很不想搭理。
「我們找個地方談?wù)。?br />
談?三天前她已很明確地拒絕他,然后即旋風(fēng)式地離開公司,如今還有什么好談?
「有什么事?」她的眸底浮現(xiàn)戒心。
「找個地方談?wù)劇!蛊钚裨俅握f道。
「有必要嗎?」
「于我,有必要;于你,非常必要!」
「我們這不是已經(jīng)在談了!顾溆^他一眼,在他波瀾不興的眸子里,很挫敗的看不出一點端倪。
理智告訴她,她最好別和他打交道;但在情感上,她又無法真的狠下心走人。
祁旭見江亞璇末直接拒絕,微微一笑,「這里陽光很強(qiáng),我們找個有咖啡喝,有椅子、有冷氣吹的地方坐坐!
「等我找回我的狗!菇瓉嗚紤]幾秒鐘后,終于同意。
「狗?」他不知道她還是愛狗人士。
「小黑、小黑……」江亞璇邊往公園里走,邊扯開喉嚨輕喚。
祁旭只好跟在她身后。
然后一只龐然大物突然跳到江亞璇的身上,她順勢擁住它。
它就是……
「小黑?」祁旭滿臉的驚詫。
「汪、汪!」小黑以為有人在喚它,涎著濕濕的舌,很熱情地向祁旭打招呼。
它叫小黑?!
它不但一點都不黑,而且一點也不小,事實上,它根本就是只純白色的拉布拉多犬,還是只體重超過三十五公斤的巨型狗。
「你叫它小黑?」
「汪、汪!」小黑又對他搖搖尾巴。
「沒錯!」江亞璇點頭。
「為什么?」
「昨天我家隔壁王伯伯的媳婦生了個女兒,他將她取名叫小花,你說那是為什么?」
為什么?她姓花,所以小名叫小花?不對!都說是姓王了……
「他喜歡、他高興……」他好像有點摸清江亞璇的性子了。
「沒錯,我喜歡、我高興叫它小黑,它就是小黑!顾o他一個大驚小怪的眼神。
「汪、汪!」說著,小黑又快樂地往主人身上磨蹭。
「行了,找到你的狗,我請你喝杯咖啡!蛊钚裾J(rèn)栽了,誰教他要有先入為主的觀念。
但在這樣的對話過程中,也讓他稍微能抓得住她的想法了。
。 bbs.fmx.cn *** bbs.fmx.cn *** bbs.fmx.cn ***
五分鐘后,江亞璇拿著從祁旭身上搜括來的零錢,到飲料販賣機(jī)買了兩瓶罐裝咖啡,遞了一瓶給坐在公園休憩椅上的祁旭。
祁旭當(dāng)下有種被捉弄的感覺。
「你說要請我喝咖啡,我沒異議的讓你請了;你想找有椅子又舒適的地方坐,這里也有得坐,又有天然的冷氣可以吹,不是嗎?」江亞璇斜挑秀眉。
「基本上,我比較鐘意坐在付錢就有一堆服務(wù)人員猛獻(xiàn)殷勤的地方。」祁旭沒好氣地瞪她一眼。
「很抱歉,我怕它不在受歡迎之列。」江亞璇撫摸著蹲坐在身側(cè)的愛犬小黑。
想想她說得也沒錯,祁旭的臉色稍霽。
「真難喝!」像泥水一樣……不對,他又沒喝過泥水,怎么知道味道是一樣……不管這,反正這罐頭咖啡就是難喝到斃了。
祁旭敬而遠(yuǎn)之地擱下鋁罐,側(cè)首看到江亞璇偷偷翻了個不雅的白眼,那嬌俏的模樣很吸引他。「考慮得如何?」
江亞璇奇怪地覦著他!改悴皇钦f過不會永遠(yuǎn)等我?」她忍不住質(zhì)疑他曾經(jīng)說過的話。
「是!我是說過……」祁旭慵懶地拉長尾音,朝身邊的女人望了一眼。
江亞璇霎時覺得,那有放電的嫌疑,但還好的是,她不太受影響。
「我說過我不會永遠(yuǎn)等你,所以我來了!」祁旭勾唇一笑。
他的笑容絕對不亞于眼神的邪惡,她怔怔的看著他,然后驚覺他的話更引人遐思后,不自在的啜口冷飲,避開他的眼神。「我的答案并沒有改變!」
還算平靜的說出拒絕的答案后,江亞璇很肯定自己并沒有丟臉。
「為什么貶低自己?」祁旭悠然問道。
聽聽他說的是什么話,她是不屑他提議的工作,他當(dāng)是……她怕了他?江亞璇一臉的不可思議。
「你不知道嗎?」她睜大可愛的眸子。
祁旭不語,一副愿聞其詳?shù)氖芙堂病?br />
「學(xué)校里的老師沒教過你嗎?不要濫用激將法,因為那只會顯現(xiàn)出你的黔驢技窮!顾Φ妹佳鄱紡澚。
被削了!祁旭一點都不在意,還滿享受她的粉嫩笑靨!改銢]應(yīng)允,還辭去賣命四年的工作,這么大張旗鼓的,只會讓我覺得你不只怕了這樁差事,也怕與我一起共事,更伯我這個人!
方法雖然老套,但他還是決定再把激將法搬上用來一次。
「死纏爛打?qū)嵲诓幌衲愕娘L(fēng)格!顾龜孔⌒,瞥了他一眼。
「這招更矬是不?」算她狠,把他的勢在必得解讀得像是染了瘟疫一樣。
「沒有用的!」她對他搖搖頭,很努力地說服他,其實是要更費(fèi)力說服自己的心。
祁旭說得并沒有錯,她害怕接下這份工作,她害怕與他接觸,她害怕靠近他,更害怕他這個人。
「幫幫我也不行?」
「我不會是個行銷商品的好手!
「你還是只存著我是為商業(yè)利益,卻要你出賣靈魂的人……好吧!在商言商,你又如何能免俗?當(dāng)你為制作的書去訪問某人,那些經(jīng)整理后的訪問稿內(nèi)容,不也是很主觀的把自己的看法和觀念介紹給你的讀者,希望他們?nèi)ソ邮苣銓懙臇|西,并認(rèn)同你的大力推崇嗎?你賣,他們買,這不也是一種買賣的交易行為嗎?」祁旭雙唇一抿,臉上的線條嚴(yán)肅不少。
江亞璇一字一字聽著,著實找不出反駁的話來,糟糕,她一直在認(rèn)同他說過的話,是不是她的心也在無形中軟化了一些?
她垂首不語,他也不急著要回答,靜默降臨在兩人之中,直到小黑吃完江亞璇另外買給它的洋芋片,嗚嗚的發(fā)出滿足的低叫聲。
「時候不早了,我和人有約!」她喝完最后一口咖啡,拍拍大狗的頭頂,作勢站起身。
「如果說今天是我的生日,我可不可以向你要一個愿望?」他的話引得她回頭。
江亞璇一窒!改闶遣皇嵌际沁@樣騙女人的?」她戒慎地望著他。
「我想騙的人只有你一個!」他懶懶的瞅她一眼。
「為什么?因為我比較好騙?」
「因為我想拐騙的女人只有你!」他一副調(diào)情的口吻。
江亞璇以很古怪的眼神看著他。
「怎么了?不信?」
「我要真相信,豈不就像你說的,是個沒大腦的女人!顾尚陕。
他的喉頭滾出一聲似笑似怨的輕哼聲,「你還真聰明到懂得打擊一個男人的信心!
「你有被傷到嗎?」她懷疑地問。
「當(dāng)我說些華而不實的謊言時,每個女人都信以為真;可是當(dāng)我掏心掏肺說真話時,偏偏有人硬是要質(zhì)疑。」祁旭好無奈地長嘆。
「我……」江亞璇覺得他的眸底好像閃過一絲黯然。
祁旭不語,凝望著她像是愧疚的表情!溉绾?除了『生日快樂』,愿意再附送我一個大禮嗎?」
他盡力擺出深情款款地模樣看著她。
半晌后——
「當(dāng)然不!」江亞璇星眸燦爛、笑容可掬。
「為什么?」不是快上鉤了嗎?怎么會突然來個大逆轉(zhuǎn)?
「我不想提早跟你說生日快樂,而且非『有意義的日子』送的禮物,會給得名不正、言不順!」她伸出一根食指朝他晃了晃。
咦?她知道了?「你怎么知道的?」
看來她果真跟他心目中女人的形象差很多,一般對他有興趣的女人此刻絕對已上鉤才對,唯獨(dú)她!
「你告訴我的!」她狡黠的一笑。
還好她及時憶起,在綁架時他曾提起,他的生日是在冬天!
哼!果然是個騙女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