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當(dāng)她意識到自己稍微有感冒發(fā)熱的跡象,便早早下班,回到家后,她打了電話回絕掉潘世誠的晚餐邀約。
古有明訓(xùn):和分手的前男友藕斷絲連絕對是不智的行為!
后來,她和水服下一錠感冒藥后,就躺上床去休息;等到她自動轉(zhuǎn)醒時,時間已指向十一點(diǎn)五十五分。
她嚇得翻身坐起,一口氣跑到電腦前,一邊迅速思考,一邊十指飛快地輸入,及時趕在十二點(diǎn)前,順利將它傳送出去。
好不容易松了口氣,癱在椅子上時,才發(fā)現(xiàn)不知是因?yàn)橥藷,還是緊張的關(guān)系,竟流了滿身大汗。
真是的,沒事干嘛自己嚇自己!
江亞璇輕斥自己后,決定去泡個舒服的熱水澡輕松一下。
可在那之后,她的神經(jīng)因輕松過頭而沒了睡意,在床上翻來覆去個把小時后,她確定自己在一時之間肯定難以成眠,便起身草擬新文案。
然后……該死的是,她最后竟趴在桌上睡著了,而她又徹底忘記她的鬧鐘已宣告陣亡的事。
想當(dāng)然耳,她連續(xù)第二天遲到了。
連續(xù)第二天頂著可媲美煙熏妝的黑眼圈,江亞璇氣色不佳地踏入辦公室。
呼!還好都沒人,黃秘書和小文都不在辦公室,她省了解釋的尷尬。
瞧了一眼祁旭緊閉的辦公室門,她想起昨晚剛睡醒時,迷迷糊糊寫下的大綱,她依稀記得應(yīng)該是——
如果你(妳)是走h(yuǎn)igh taste,一樓精品街會是最佳的選擇;
如果你是青春young gun一族,十二樓的運(yùn)動風(fēng)休閑館,絕對不能錯過;
如果你是old stvle,不妨上十三樓的影城,見證一場感人肺腑的「金玉盟」;
假使你(妳)是romantic一族,請上七樓的廚具用品區(qū)(不要問白癡問題——什么為什么的?因?yàn)橐プ∷蛩男,都必須先要抓住對方的胃!?br />
倘若你什么都不是,或什么都可以,四樓到十一樓,吃喝玩樂、應(yīng)有盡有,保證讓你流連忘返……
下知那樣的構(gòu)想是不是還會被他批評得體無完膚?
嘆口氣,她走到自己的位置,桌上原封不動地擺放著她昨天臨走前留下的資料夾。
她皺眉一看,不是她原先寫的紙條,她認(rèn)出是祁旭豪放不羈的字跡——
中午一道吃飯!
一道吃飯!瞧瞧多么狂妄的語氣,沒敬詞、沒署名,沒有好生歉意的哈腰躬身……
他以為他是誰?
他又以為她是他身邊那群鶯鶯燕燕嗎?一接到他的「寵召」,就會感激涕零地巴上去?
江亞璇的星眸掃過桌沿,桌面上只有一只空蕩蕩的花瓶。
哼!想請她吃飯,是為昨天他太無理的舉止,找機(jī)會修補(bǔ)臺階;還是明白送花已無效,所以改弦易轍換招數(shù)?
「鈴……」電話聲響起。
過濾來電向來是黃秘書的責(zé)任,所以江亞璇任它響了十?dāng)?shù)聲沒理會,可來電者似乎下肯放棄,一直響著,她只好無奈地拿起話筒。
「喂,我找……旭!」刻意細(xì)致的嗓音由電話那頭傳來。
「你找……小姐,請問貴姓?」還真不習(xí)慣接線生的角色。
「你誰?我找旭,快幫我接!」聽聞不是黃秘書的嗓音,對方的聲音瞬間拔高。
問她是誰?這么沒禮貌!「請問你是哪位,找老板有何貴事?」江亞璇捺著性子發(fā)問。
「我說了,立刻幫我接旭——」
「請問貴姓?」江亞璇恍若未聞地再度詢問。
「你……」對方突然沒了聲音,顯然意識到自己不依言配合,可能永遠(yuǎn)聽不到想得發(fā)狂的聲音。
「我是喬安琪,快把我的電話轉(zhuǎn)給旭。」對方盛氣凌人地命令。
「請問有什么重要的事嗎?」江亞璇繼續(xù)盡責(zé)地追問,扮演稱職的接線生。
對方低咒了一聲,沒轍地乖乖說出來意,「我要告訴旭,中午我另外有約,無法和他一起吃中飯,改為晚餐……」
哦!是嗎?
「喬小姐,老板現(xiàn)在有一個很重要的會議正在進(jìn)行,無法接聽你的電話,我會代為轉(zhuǎn)告!菇瓉嗚槻患t、氣不喘地告知,然后不待對方有所反應(yīng),直接掛斷電話。
收了線,她心情的不悅指數(shù)更是住上提升了數(shù)個百分比,像被人倒了會般,她用力抄起桌上的資料夾往老板的辦公室走去。
她告訴自己,她是因有急迫性的因素得去和老板討論新文案,絕不是為了那個濫情劈腿男,竟敢一餐同時約兩女的花心行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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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和我一起討論昨晚我研擬出來的大綱嗎?」江亞璇對著背向著她的人問道。
原本面向整片玻璃帷幕前的男人慢慢的轉(zhuǎn)過辦公椅,犀利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視著她。
江亞璇秀美的雙眉明顯一攏,一股不對勁的怪異感油然而生。
「我還沒看過!」他老實(shí)的承認(rèn)。
還沒看過?這人是怎么回事,專制地要人配合他,卻又不在乎別人的辛苦,把人玩弄在他的股掌間很有趣嗎?
「在你的電腦里!顾虤馔搪曁嵝训。
他深深的看她一眼,低頭在鍵盤上輸入幾個鍵。
江亞璇趁這個機(jī)會打量他,他的……樣子好像和她平常認(rèn)識的他有點(diǎn)……說不上來的……不大相同!
她凝視的眼中蓄滿了疑惑。
算了,他大少爺喜好造型多變是他家的事,她還是專心處理眼前不是轉(zhuǎn)機(jī)就是危機(jī)的問題。
電腦的螢?zāi)簧咸剿吹臅妫缓笏拇浇浅冻鲆荒◣撞豢刹斓男σ狻?br />
沒有橫眉豎目、沒有咬牙切齒、沒有汪吠咆哮?!這可是表示她已安全上壘,意謂著她可以反擊啰?
「這是什么意思?」她把手上的東西丟給他。
他不疾不徐的打開藍(lán)色卷宗,很隨意地瞅了一眼,慢條斯理的說道:「白紙黑字很清楚的寫著,一起吃午餐不是嗎?」
「為什么?」一股無名火悄悄在她的心底醞釀著。
「什么為什么?」他好整以暇的問道。
「如果你是想延續(xù)昨天的話題,根本不——需——要!」
他緩緩的站起身,江亞璇覺得一直存在的壓迫感仿佛更盛了。
「現(xiàn)在不適合談?wù)撨@個問題!」他刻意地瞥了一眼桌上堆積如山的待批公文。
「午餐時間更不會是討論的好時機(jī)!」她瞇起眼反駁。
「午餐時間不好,我建議可以延續(xù)到晚餐時間,或是吃消夜時。」他低沉的嗓音很是平淡。
而且好像比平常來得更加淡漠一點(diǎn)。
不管!她先暫時壓下無關(guān)緊要的第六感,提出有著燃眉之急的問題,「你不會是貴人多忘事,忘了你的午餐已經(jīng)邀約了另一位大美女作陪?」
他的眼里閃過一絲詭譎的興味,「聽起來你是吃醋了!」
被揶揄了,素凈的容顏中迅速飛上一抹紅,原來這件事比她想像中的更困擾她,她卻不敢承認(rèn)。「我是不會和你一起吃飯的!菇瓉嗚穆曇舳傅?fù)P高,頗有老羞成怒的味兒。
「為什么?」他好看的眉眼連抬都沒抬。
「你還敢問……」找死!
「為什么?」還是很淡、很淡的情緒。
無名火霎時燒成熊熊烈火,「因?yàn)椤?br />
因?yàn)椤瓫]有了。
為什么?
又問為什么?
江亞璇氣紅了眼。
因?yàn)樗來不及教訓(xùn)這個女性公敵,他辦公室的門就被人推開了。
她的火氣無處排解,杏眼圓睜的瞪向來人,卻在瞬間后變得目瞪口呆——她看到了一個和祁旭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她一直都知道祁旭有個孿生兄弟,可是……媽呀!他們兩人怎么長得那么像,簡直就是同一個模子出來的復(fù)制品似的。
站在門口的人向前走了幾步,看到室內(nèi)的第三者,這才明白江亞璇為何會露出一臉看到鬼的震驚表情。
他冷厲的眼神掃過另一張同樣的面孔,再回到她的臉上,「他是我的雙胞胎哥哥!」
哥哥?她知道祁旭是弟弟,他說那人是哥哥……那她不就從進(jìn)門時就認(rèn)錯對象,還嘰哩呱啦對著一個無辜的人發(fā)了一頓莫名的脾氣!
江亞璇當(dāng)下只覺得好糗,尖叫一聲,便掩面想逃出門外。
可一只矯健有力的大手把她拉了回來,祁旭拉長臉,「你認(rèn)錯人了!」
非疑問的肯定句,讓一旁觀戲的祁昊向來冷冽的眸中多了戲譫,也讓江亞璇臉上的嫣紅更熾。
祁旭攢起眉,他是哪里有和那個訕笑的家伙長得像的地方?
他的頭發(fā)卷曲有型,那家伙則是懶人型的直發(fā);他的雙眸深邃深情,那家伙的根本就是冰冷沒溫度;他的鼻梁挺直,唇型堅(jiān)毅完美,那家伙卻是秀氣地像是生錯了性別似的;他全身都散發(fā)出迷人自信的風(fēng)采,而那家伙除了冷還是冷!
她是如何會把這么不像的兩個人給搞錯的?
「沒長腦的女人……」低咒的聲音雖輕,還是教在場的其他人給聽了分明!
「我有沒有長腦,根本不關(guān)你的事!」江亞璇又惱又氣地甩開祁旭的手。
言下之意就是徹頭徹尾的撇清,她不想和他有關(guān)系!
聞言,祁旭的臉更臭了,直向她討公道,「明明我和他差了十萬八千里,你居然還會認(rèn)錯?」
「這又沒什么了不起,就算我騎著跟了我十年的單車出門,等回家時,我照樣會認(rèn)錯,照樣會把別人的車給騎回家!顾騺聿荒敲淳行」(jié),怎樣?不行嗎?關(guān)他什么事!
祁昊望著那張微仰的小臉,懷疑她根本不是想滅火,而是故意往上加油添柴火。
祁旭的拳頭緊握后松開,再握得死緊。
被錯認(rèn)就已經(jīng)夠讓他委屈了,如今居然還得淪為與單車同一等級相比,而且他是見過的,她口中那輛單車根本就只比廢鐵好那么一點(diǎn)點(diǎn)……真的是只好一點(diǎn)點(diǎn)的破單車。
「你真的認(rèn)不出來?」祁旭輕責(zé)。
江亞璇來回打量兩兄弟,她覷了祁昊一眼,發(fā)現(xiàn)他也正注視著自己,粉臉不由自主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
又是臉紅,又是眉來眼去的……
「出去!」祁旭火爆地咆哮。
聽到那一聲雷公吼,江亞璇刷地五官變了樣,斂眉肅目沒好臉色的瞪了他一眼,準(zhǔn)備悻悻然地離開。
出去就出去!
哼!她才應(yīng)該要向他提出嚴(yán)正的抗議,要他別每次老羞成怒時,就只會擺出老板的臭架子,對著員工又是斥令、又是吆喝的,真是沒品到極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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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傍晚,當(dāng)路燈亮起時,江亞璇還是跟祁旭一起去吃了晚餐。
因?yàn)樗?dāng)著自家警衛(wèi)的面前,公然把她架走;而她不想隔天變成全大樓的人茶余飯后地八卦話題,只好草草結(jié)束抗?fàn)幍膱雒妗?br />
不過除了霸道到不講理的惡劣德行外,她真的無法否認(rèn)祁旭是個完美的情人。
他帶她去吃好吃的美食,不是最昂貴、最豪華的,卻絕對是迎合她的口味,她會喜歡的一餐。
吃完晚餐,他并沒有直接送她回家,當(dāng)作今晚的結(jié)束;他帶著她開著進(jìn)口名車直奔碧砂漁港,漁港的海鮮聞名全臺,但對肚皮飽脹的她來說,實(shí)在不算是貼心的安排。
但令她驚喜和意外的是,他帶她來到全國唯一一家能看到海的「麥當(dāng)勞」,邊喝咖啡邊看著海景,讓她格外感動。
因?yàn)樗龔膩頉]想過一個穿著時尚、品味獨(dú)特,餐餐珍饈美饌,佐以頂極佳釀的人,竟會為了她而走進(jìn)速食店,她想這可能也是他生平的第一回吧!
他真的很懂得如何哄騙女伴——
當(dāng)她意識到不是拂面的晚風(fēng)或是海港的美景讓她的心情愉快,而是身邊這個令大多數(shù)女人如癡如醉的男人時,她的心陡地往下沉。
如果她對他的感覺不再是腎上腺素作祟的問題,那結(jié)果的確比她所想的還嚴(yán)重,還難以承擔(dān)!
她的突然沉默讓祁旭感覺到不對勁,不過他不會去詢問她的別扭,因?yàn)樗皇撬呐笥,他沒興趣也沒義務(wù)和女人一起分享煩惱。
但他卻有十足的把握能讓她開心、重拾笑顏,畢竟那才是一個完美男伴的使命。
祁旭驀然湊近她的身旁,在她耳邊輕輕說著,「你知道什么樣的女人最有魅力?」
「不知道!」她意興闌珊地?fù)u頭。
「你猜猜看?」他墨黑的眼瞳閃閃發(fā)亮。
「認(rèn)真的女人?」電視上的廣告都是這么說的吧!
他搖頭,「再猜!」
「聰明的女人?」
不是——
「漂亮的女人?」
不是——
「身材好的女人?」
也不是—
「性感的女人?可愛的女人?溫柔的女人?」
統(tǒng)統(tǒng)都不是——
「到底是什么?」她的眼閃著熠熠的星芒。
祁旭笑了起來,這才是他喜歡的她!改苓m時展現(xiàn)自己優(yōu)點(diǎn)的女人。」
「譬如?」
「你笑的時候!」
怔了一下,她因他的話笑了,那是女人被贊美時才會有的虛榮和得意,不過她嘴上仍不忘虧他,「你這么會說話,難怪會是排行榜上女人最愛的情人對象!
「那是不是你的最愛?」
「你的反應(yīng)真快!」
「你也是!沟瞄L回避問題。
「謝謝!
「不客氣,可我還是比較喜歡聽到你的回答!」
「真要說?」
「洗耳恭聽!」他又露出一個極富魅力的笑容。
「哦!我當(dāng)然不能太草率決定我的最愛,否則那會讓別人誤以為男人只要靠著一張抹了蜜的嘴,就能拐到女人的心!」她俏皮地眨眼。
「嘿,我除了會說話的嘴外,還有一張俊帥的臉……」和很多族繁不及備載的優(yōu)點(diǎn)。
「好吧!那除了油嘴滑舌之外,再加上一張好看的面皮,就想誘拐人!顾鹧b一本正經(jīng)道。
「喂!」愈形容愈不堪,祁旭曲指輕敲她的額頭,表示抗議。
「好痛!」她撫著額,瞋了他一眼。
祁旭因她可愛的表情而笑了,而她則是因他的笑而笑。
那一夜是她和他第一次的「約會」,如果不去考慮他的浪子行徑,她承認(rèn)自己過得很開心。
但她不知道的是,她也是笑著入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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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日后。
內(nèi)線電話響起——
「忙完了嗎?」祁旭的聲音懶懶的由電話的另一頭傳來。
「有事嗎?」江亞璇單手持續(xù)在電腦鍵盤上移動。
「我們?nèi)コ酝聿!蛊钚襁肿煲恍Α?br />
瞄了一眼腕上的時間,原來快八點(diǎn)了,她停下工作,酸疼的纖指揉按上僵硬的肩頸。
「如何?」他興致勃勃地追問。
「謝了,我現(xiàn)在只想到街角的面包店,買一塊巧克力蛋糕當(dāng)晚餐!」她據(jù)實(shí)以告。
「你寧愿隨便吃一塊蛋糕,也不愿接受我熱情又豐盛的晚餐邀約?」他不可思議地反問。
「嗯!」男人是不會懂的,有時甜食對女人來說,比什么都重要。
「你可知道你拒絕了什么?」
她輕笑,可以想像他仰高鼻息,很不可一世地倨傲表情。
可是……她看一眼還要半小時才能達(dá)到預(yù)期進(jìn)度的工作,瞬間垮下了肩膀,癱在椅背上。「我今天乖乖的在辦公椅上坐了一整天,和一大堆的文字、符號奮斗了十小時,中午只吃了一個很難吃的便當(dāng),我有權(quán)利用一塊巧克力蛋糕和一杯甜度很高的奶茶來犒賞我自己。」
「就那些垃圾食物?」他很不屑的問道。
「是!就是那些垃圾食物。不可否認(rèn)地,它們就是那么的吸引人!」她深吸一口氣,仿佛聞到陣陣奶香。
收了線,她的頭仰靠在椅背上,輕輕闔上眼瞼,想像著用馬斯卡朋起司、馬沙拉酒及鮮奶油所烘焙的義大利點(diǎn)心——提拉米蘇,有人說它嘗起來是天堂的味道,她回想那滋味,佯裝正置身在天堂里。
江亞璇本來很想在天堂里多留一會兒的,但當(dāng)一道陰影覆下來時,她驀地睜開眼。
祁旭本來很樂意用親吻的方式來喚醒睡美人,可惜這位公主很反骨,不等王子來解救,她就迫不及待地醒來,所以他……只好放棄。
「下班了!」祁旭撇撇嘴,一臉的索然。
「我還有工作沒做完!」收起尷尬,她正襟危坐。
「今天到此為止!」
「我還沒——啊——」
只見他已用一指按下了她的存檔鍵。
「等一下——」她亂沒形象地大叫。
他修長的手指快速敲擊著鍵盤——
她搶不過他,須臾間,他已替她的電腦關(guān)好機(jī)。
她惱怒地瞪著他,他則回以一個過度開心的笑容。
「疲累的時候,除了休息,還需要飽餐一頓;而現(xiàn)在的你,兩樣都需要!」他柔聲道。
她仍不發(fā)一語。
「你陪我去吃飯,我請你去吃你最喜歡的甜點(diǎn),而且隨你點(diǎn)多少都沒關(guān)系,直到你吃不下為止!顾T惑道。
真是惡魔的試煉,怎么可以在她生理和心理又餓又累的時候,送來一個帥哥和美食來考驗(yàn)她?
「我好像別無選擇!」她低聲咕噥。
「你不會后侮的!」他保證!缸甙!」紳士地曲起手臂。
她沒有抗拒的挽住他的臂彎,她今天肯定是比她所知道的還要累,才會需要一個可以依靠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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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定出餐廳時,身心都已得到滿足。
「吃得好飽……咦?那不是你哥哥嗎?」江亞璇看著前方不遠(yuǎn)處的人。
祁旭順著她的目光望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兄長。
祁昊正好偏頭和身邊的人說話,看到他們,只是隨意的點(diǎn)頭打招呼。
江亞璇舉手回應(yīng),但祁昊早已回過頭。
「你干嘛臉紅?」祁旭不悅的聲音猛然響起。
「什么?」江亞璇仍直視走遠(yuǎn)的人。
祁旭瞪著她,「口水掉下來了!」
「我沒有流口水!」江亞璇也側(cè)首瞪了他一眼。
「那你臉紅個什么勁?」他質(zhì)問。
「我也不知道!菇瓉嗚瘍墒謸嵘蠠釥C的雙頰,眼底一片赧意。
祁旭愈看臉愈臭。
「也許是第一次見面時,我誤把他當(dāng)成你……所以覺得很不好意思吧!」她解釋道。
還有就是祁昊那雙深黑神秘的眸子,明明是沉靜無波的,卻總是投給她似嘲似譫的一瞥,就像是汪洋中的漩渦,危險卻耐人尋味,她也總會因此忍不住而多看一眼。
不過,這話她是沒膽在外人面前承認(rèn)的。
「那前天呢?」
「前天他來找你時,在電梯旁我……又把他認(rèn)錯了……所以……」她囁囁嚅嚅地招認(rèn)。
「又認(rèn)錯!」祁旭更火了。
她低頭,她也不想老是認(rèn)錯人,那粉尷尬的!
「你……」
「啊——」江亞璇突然岔入一聲低呼。
「怎么了?」他的語氣仍不舒坦。
「下條街上有家義式冰淇淋專賣店,冰淇淋又綿又細(xì),超好吃的!顾碾p眼頓時寫滿向往。
「是誰剛剛還說吃好飽的?」他挑眉。
「是誰更早之前說要請客,直到我吃不下為止!顾磽簟
他冷著臉,心情尚在平復(fù)中……
她迫不及待地挽住小心眼的男人的手,「走啦、走啦!我好想馬上就吃到冰淇淋!
好,看在她主動靠近的份上,他暫時妥協(xié),暫時的!于是他二話不說地回握住她。
兩人相偎相依的走過一條長長的街,和一個人來人住的十字路口。
街上成雙成對的男女都和他們一樣,更親密貼身的也有不少。所以除了他們是俊男美女,多招來幾道欣羨的目光外,感覺并不突兀。
「老板,我要瑞士巧克力的,還有這種、那種、和那個……」
「你……不可能還吃得下!」祁旭看著她手上雙倍的冰淇淋。
「被你發(fā)現(xiàn)了我最大的秘密,我的胃是個無底洞!菇瓉嗚仨恍。
「我相信,相信你的前世可能是某種動物來投胎的!」他取笑道。
「你說什么?」她作勢要把冰品往他身上伺候。
「先別動氣,我說你要是豬,也是只最可愛的豬!」他哈哈一笑。
「你還說?」她盤算著是從他昂貴的衣服下手好,還是直接毀了他那張俊臉。
「糟糕!我還是把你不為人知的秘密給說出來了!」
「祁老板!」她嬌斥。
「同樣是三個字,如果你叫親愛的,我會覺得更順耳!顾媒普{(diào)情的語氣和她說話。
「同樣是三個字,我的回答是——你作夢!」雖然嘴里已經(jīng)吃著冰,但她不吝再送他一頭冰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