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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包愛情 第九章

  那一夜,兩人就在看似已說明一切,實則誤會重重之下達成了結(jié)婚共識。

  三天後的早上,古耘上班之前,決定先打電話回家跟爸媽報告她要結(jié)婚的事。

  「媽,我決定跟陶竟優(yōu)結(jié)婚了,你們……應(yīng)該不會反對吧?」古耘明知他們會舉雙手、抬雙腳贊成,而且鐵定樂翻天,所以故意用反話來問。

  「我們知道啦!你喔——這么無關(guān)緊要,現(xiàn)在才打電話回來,若不是你爸爸擋著,我早打電話把你罵死了。」古媽媽應(yīng)該高興,可還是氣呼呼的責(zé)怪著古耘。

  「你們已經(jīng)知道羅?怎么這么神?」

  「哪里神?」古媽媽一興奮,聲音就提得高高的!府(dāng)然是竟優(yōu)親自來家里報告的,婚禮細節(jié)他都跟我們談好,日子也訂了,連我們社區(qū)的交響樂團他也安排妥當(dāng),這幾天已經(jīng)開始排練了……每件事都順順利利的在進行,反正你什么都不用操心,漂漂亮亮的當(dāng)新娘子就好了!构艐寢屘咸喜唤^。

  「他還特別跑到家里去?!我有沒有聽錯?」古耘不敢置信,陶竟優(yōu)竟然不嫌麻煩,耗費數(shù)小時的車程,跑到她家去「報告」他倆的婚事!

  有必要嗎?一樁不會善終、早晚要離婚的婚姻,何必弄得這么盛重?

  「耘,我可告訴你啦,面對竟優(yōu)時,臉色給我擺好看一點。這么好的老公要去哪里找?你遇不到第二個了,要珍惜,知不知道?」古媽媽慎重其事的叮嚀著。

  「媽,你和爸都不知道……」古耘實在不知該怎么告訴他們,她這個婚姻其實是危機重重的,她是在冒險!

  「我知道你將會得到一筆財產(chǎn),但女兒,媽媽不是因為這樣才希望你嫁給竟優(yōu)的……嗯……」古媽媽語重心長,然後停滯了許久,似乎有話還沒說完。

  「怎樣?」

  「老實跟你說吧!早在董事長過世前,陶家就曾經(jīng)親自來我們家提過親了!

  「媽!你說什么?!」古耘這次是真的吃驚萬分,嚇得腳都軟了。「難道你們那時候就答應(yīng)董事長了?」

  「是答應(yīng)了沒錯,不過我和你爸也有前提,我們必須檢驗過竟優(yōu)的誠意。而事情發(fā)展到現(xiàn)在,足以證明他通過了我們這一關(guān)。」

  古耘久久無法恢復(fù)思考,古媽媽又在彼端接著說:「所以,你和竟優(yōu)後來知道的什么遺囑和信的事,我和你爸早就什么都知道了!

  「媽……你們當(dāng)時,甚至到現(xiàn)在,你跟爸都覺得這個婚姻很妥當(dāng)嗎?」

  「沒什么不妥當(dāng)?shù)。」古媽媽用的是一種沒什么大不了的口氣。

  「我之所以答應(yīng),是因為要幫助那個……董事長的貼身秘書應(yīng)晤誠,他……很需要錢度過難關(guān),我就……」天!說來真的話長,她要怎么從頭說起?

  「你不必多說。反正答應(yīng)就答應(yīng)了,人家竟優(yōu)也很有心、有誠意,你不要在那邊胡思亂想。」

  「媽,可是他不愛我。」

  「你哪里看出來的?我怎么就覺得他很愛你。」

  「他……他喜歡四處流浪,他是浪蕩子,他說他總會離開臺灣的!构旁乓幌氲竭@點就泫然欲泣,心情糾結(jié)。

  「他可能只是說說而已,你不必放在心上。」

  「怎么可能隨便說說而已?」古耘嘀咕了一下。

  「女兒哪!也許他愛你,只是你不懂呢!」

  不可能的!他如果對她有愛,為何不直說?還有,如果被一個人愛著,哪有自己會不知道或感覺不出來的?

  她相信自己還不至於麻木到那種地步吧!

  「媽,還有我也不想愛他!构旁旁趮寢尩膭駥(dǎo)下,心事終於藏不住了!杆阶钺嵋欢〞x開我的,我不想這樣,但我相信他一定會給我這樣的結(jié)果。他不知道我要的是天長地久,而不是苦守寒窯,所以我不能愛他……」

  「想愛就愛,有什么關(guān)系?沒人要你苦守寒窯。也許他愛你到深處,從此不走了!构艐寢屢桓庇蓄A(yù)知能力似的說道。

  。繌拇瞬蛔吡?古耘從沒想過這種可能。

  「不然,你就想辦法讓他走不掉。∵@有什么難的?」只有她這個傻瓜女兒才會怕留不住丈夫。

  古耘滿腦子思緒亂成好幾團,古媽媽還在繼續(xù)說:「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你乖乖的、開開心心的當(dāng)新娘,聽媽的不會錯啦!」

  茫然的收起電話,古耘反覆思索著媽媽的話,接著畫面一轉(zhuǎn),她想到了她的好友路悠。

  當(dāng)初她鼓勵路悠勇敢追尋所愛,說得振振有辭,但反觀自己,從認(rèn)識陶竟優(yōu)開始,她就一直在當(dāng)鴕鳥!

  可是,誰都曉得紙上談兵很容易,事情輪到自己時,都嘛當(dāng)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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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機場入境通關(guān)口

  等了半小時,陶竟優(yōu)終於看見利思嬋的身影,她拖著行李箱,身旁緊緊跟著她六歲的雙胞胎兒女。他朝他們揮了揮手。

  利思嬋也看見了他。「小棋,小元,陶叔叔在那兒,我們快過去!顾皇掷饍蓚小孩,就往陶竟優(yōu)的方向奔過去。

  她一路像逃亡,在見到他時,利思嬋一顆志忑的心終於定了下來。

  「我終於回來了……這條路好漫長!」她激動的投入陶竟優(yōu)懷里。

  「回來就好。」陶竟優(yōu)拍拍她的肩膀,已有心理準(zhǔn)備,接下來,將會有許多麻煩跟著利思嬋的腳步而來。

  「對不起,要給你添麻煩了……」利思嬋抬起頭,帶著歉意說。

  「別說這些了,走吧!」他先安撫她,然後朝兩個小孩招招手。「小棋、小元來,來叔叔這邊!

  小棋和小元對陶竟優(yōu)已有些生疏,遲遲不敢過去。

  「來。∧銈兺浭迨辶藛?」陶竟優(yōu)友善的笑了笑,做了一個他們熟悉的鬼臉,博取他們歡心。

  「叔叔!」兩個小朋友見狀,終於呵呵笑起來,喊了他一聲,稚嫩的聲音讓他有點心疼他們的遭遇。

  這兩個無辜小孩,跟著懦弱的媽媽千辛萬苦回國來,卻不知危機將接踵而至。在成人的世界里,小孩常常被迫成為犧牲品。

  「思嬋,走吧!先回我那兒再說!

  利思嬋含著淚,點點頭,綻開一抹安心的笑容。

  陶竟優(yōu)帶著利思嬋母女三人回到陶宅時,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多。

  「孩子都睡了嗎?」陶竟優(yōu)問。

  「嗯,他們都太累了。一洗完澡、躺上床,不到一分鐘就睡著了,連故事都不必念,如果他們每天都這么合作就好了!估紜刃χf。

  聽說小孩都是這樣,累了倒頭就睡;不累,你就得拚命替他培養(yǎng)睡意。結(jié)果大人都累到睡著了,小孩的精神還很亢奮。

  忽然,陶竟優(yōu)思及自己已年屆三十,卻還在跟為他好的人唱反調(diào),不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嗎?也難怪他父親及身邊的友人,要這樣處心積慮為他的人生鋪路。

  「你在想什么?」利思嬋見他若有所思,輕聲的問了句。

  「沒什么。你呢?不早點休息?」陶竟優(yōu)在沙發(fā)上落坐,也示意她坐下。

  「我不累!估紜仍诟糁鑾椎牧硪粡埳嘲l(fā)坐了下來。

  「你不用擔(dān)心,人都回來了,有事我會幫你擋著。只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有勇氣回來?」

  「我真的受不了了。本來我和你都以為給他錢、離了婚就可以天下太平,我們都想得太簡單了,他還是動不動就找我麻煩!

  「可是你這樣回來,他更有權(quán)利跟你索取三千萬,不是嗎?」

  「我沒辦法考慮那么多了,我好想回來。」利思嬋羞愧的低著頭。

  「好吧!我會幫你處理的。」陶竟優(yōu)沒多說什么,反正過幾天他和古耘結(jié)婚之後,就可以順理成章從言徹那里拿回所有的錢和財產(chǎn),三千萬是九牛一毛,跟打噴嚏一樣簡單。

  「我真的覺得虧欠你好多,恐怕我一輩子都還不了!

  「沒人要你還,你不用擔(dān)心這個!固站箖(yōu)看了看時間,才八點鐘,他想去找言徹談一談。

  「你有事去忙沒關(guān)系,我可以自己一個的,你放心。」

  「那好,我有事出去一下!固站箖(yōu)拿了車鑰匙就走。

  他人一走,擱在茶幾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利思嬋對著手機發(fā)愣,不知道該不該幫他接電話?萬一是他的女友打電話來,她接了,難免會產(chǎn)生誤會。所以她只好盯著它,任它一直響。

  響了許久,鈴聲停了,但過沒多久又響了起來。

  對方一定是有急事,她是不是該告知對方,試試別的方法找陶竟優(yōu)?否則他手機沒帶走,也只是浪費時間而已。

  她看見手機液晶螢?zāi)簧铣霈F(xiàn)了兩個字:小樹。

  會叫小樹的人,應(yīng)該是男生吧!

  「喂?」

  「喂……」古耘愣了一下,懷疑自己是否打錯電話!肝掖蝈e了嗎?我要找的人叫陶竟優(yōu),這個號碼是嗎?」

  「是……沒錯。」利思嬋也嚇了一跳,她沒想到小樹會是個女生。

  「那他……」古耘遲疑了一會兒,不知要不要問下去。

  「喔,竟優(yōu)說他有事要出去一下!

  「喔,那……謝謝,再見!

  不曉得會不會給陶竟優(yōu)添麻煩,利思嬋有點後悔幫他接了這通電話。

  利思嬋掛上電話的同時,彼端正在家具精品店選購嫁妝的古耘,也一臉茫然掛上電話。

  「陶竟優(yōu)的電話是別人接的!构旁艑χ鴳(yīng)晤誠說。

  「誰幫他接的電話?」

  「一個女生!顾髅骱芙橐,偏偏要裝得若無其事。

  一個女生?

  「知道是誰嗎?」拜托!陶竟優(yōu)可不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還拈花惹草!婚事好不容易敲定了,他可不希望節(jié)外生枝!

  古耘搖搖頭,忽然問他:「他目前有多少女人?」

  「什么意思?」應(yīng)晤誠不解她為何有此一問。

  「我只是想了解一下,畢竟我快要成為他的太太了,沒資格知道他目前有多少筆風(fēng)流帳嗎?」

  「很、很抱歉,我……我無法得知他到底……」

  「算了。我只是隨便問問而已。」她沒想到應(yīng)晤誠會緊張成那樣。

  「那現(xiàn)在你決定買那一組?我認(rèn)為不用問竟優(yōu)的意見了,他不是把決定權(quán)交給你了嗎?」

  「隨便挑一組吧!反正只是睡覺用,不要做惡夢就好!」古耘有點負(fù)氣。

  生氣了……還是吃悶醋?

  應(yīng)晤誠研究的望著她,感覺她好像也不是對陶竟優(yōu)完全沒有占有欲嘛!

  果然,古耘這人是不能逼的。

  最後她閉著眼睛隨便挑了一組床,不過她隨便挑還挑到了最貴的,連枕頭都是十萬元一對的……

  她可能打算花錢消怒,反正帳都記在陶竟優(yōu)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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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言徹,竟優(yōu)在不在你那兒?」黎軻十萬火急的聲音自電話中傳來。

  「在。我們在辦公室,有什么事嗎?這么急!

  「你們別走,等我來。」

  十五分鐘後,黎軻已經(jīng)趕到言徹的辦公室。

  「到底什么事?」陶竟優(yōu)悠哉的遞給黎軻一杯茶。

  黎軻開門見山的說:「利思嬋回來了是不是?」

  「是。∥蚁挛缛ソ訖C!

  「現(xiàn)在人呢?」

  「在我家。」陶竟優(yōu)乾脆的回答。

  「在你家?!你把他們母子帶去你家,你不怕古耘知道……」

  「就算知道,她也不會怎樣!顾私夤旁帕恕<词顾桓吲d或有任何負(fù)面情緒,她也會想辦法隱藏。

  「黎軻,你怎么會問起利思嬋?」言徹有疑問,利思嬋回來了,陶竟優(yōu)沒告訴他,黎軻卻得到了消息,可見是從別處得知的。

  「我的朋友,開徵信社的楊達生,你們應(yīng)該不陌生。」

  「我們知道!寡詮攸c頭。律師跟徵信社之間的關(guān)系微妙,不必多解釋了。

  「楊達生說有一位加拿大人Ted,委托他找一個剛回臺灣的女子利思嬋,委托費竟高達一百萬臺幣!我一聽他說是利思嬋,覺得不妙,就趕了過來!估栎V說。

  「竟優(yōu),你已經(jīng)幫了利思嬋不少,現(xiàn)在還要繼續(xù)瞠這個渾水嗎?」不太妙的發(fā)展,言徹有不祥的預(yù)感。

  「幫人不幫到底行嗎?」陶竟優(yōu)對這事也很頭痛。「言徹,能不能先讓我提三千萬出來?那個Ted會這么緊迫盯人,無非是要更多的錢!

  言徹沒有馬上回答,事態(tài)嚴(yán)重,他不能貿(mào)然答應(yīng)。

  「你為利思嬋花了那么多錢,該不會是對她余情未了?」黎軻問陶竟優(yōu)。

  「沒有。但利思嬋的處境很值得同情!

  「同情也要有個限度。你別忘記你和古耘快結(jié)婚了,可不要發(fā)生什么差錯!寡詮卣f!妇箖(yōu),我看你得和利思嬋商量看看,與其逃避,不如坦然出面,請Ted來,讓利思嬋自己去跟Ted談,我們可以從旁協(xié)助。在臺灣,Ted應(yīng)該也不至於敢亂來。」面對現(xiàn)實才好解決事情。

  「對呀。何況楊達生很厲害,找出利思嬋的行蹤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利思嬋躲不掉的,所以循法律途徑還是比較能杜絕後患!估栎V也贊同言徹的說法。

  「我沒有要將利思嬋藏起來,我想直接付錢給Ted,這樣利思嬋就可以和孩子安心的待在臺灣!固站箖(yōu)知道他們是一番好意,但他早有了解決之道。

  陶竟優(yōu)回到陶宅,客廳里的燈亮著,利思嬋還在客廳里。

  「竟優(yōu),你回來了!

  「你怎么還不休息?」他實在很想靜一靜,暫時不想再繼續(xù)討論她的問題。

  「我只是想跟你說,你晚上出去的時候,一個叫做小樹的女生打電話來,我?guī)湍憬恿恕冶緛硪詾槭莻男生,又怕他有急事,所以……」

  陶竟優(yōu)這才發(fā)現(xiàn)他手機沒帶在身上,他疲倦的看了利思嬋一眼。

  「沒事的!狗凑强眯渑卤话胃,保護自己的功夫非常了得,他絲毫不必?fù)?dān)心她會打翻醋桶或呼天搶地。

  「她是你的……」

  「未婚妻,我和她下禮拜天要結(jié)婚!挂粋詭異的婚姻,毫無幸?裳,他的口氣沒有溫度,表情也很平靜。

  「是這樣啊……你要結(jié)婚了?恭喜你……」利思嬋很想替他高興,可是心中同時也感到一絲愁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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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傍晚,陶竟優(yōu)下班回到陶宅,他在車內(nèi)等著自動鐵門緩緩?fù)覀?cè)打開,誰知鐵門才開不到一半,一輛車子就突然從他的車後方強勁的撞上來。

  撞擊力之大,使他的車子不禁前進了幾公尺,撞上鐵門,鐵門也因那一撞而卡住不再動。

  陶竟優(yōu)的車子雖被撞擊,但可能由於撞擊速度不夠快,安全氣囊并沒有發(fā)揮作用。

  他還沒回過神,另一個撞擊又如迅雷而來,這次的撞擊力更大,大到使他的額頭撞向方向盤。

  他搗著額頭,發(fā)現(xiàn)血已經(jīng)淌了下來。

  然後他又聽到那輛車子的引擎聲,它一再的重復(fù)後退、前進,然後大力地向他沖撞至少六、七次,每一撞都使他渾身骨頭前前後後的震動,而他的頭,已因多次碰撞而血流不止……

  漸漸的,陶竟優(yōu)失去了知覺。

  醫(yī)院

  麻藥退去,昏睡了十幾個小時的陶竟優(yōu),痛苦的呻吟了一聲,終於在傍晚時分蘇醒。

  「到底是誰攻擊我?」雖然昏迷了那么久,可是他對於發(fā)生的事還記憶鮮明。

  「這還用問?當(dāng)然是那個Ted找人對付你的。」黎軻說。

  「我死了,對他根本沒有好處。」

  「他的目的當(dāng)然不是要你死,他只是想先給你一個警告,讓你知道他的厲害,之後好拿錢而已。」應(yīng)晤誠推測。

  要是陶竟優(yōu)死了,即使Ted手上有一百個利思嬋也沒用。

  「他還真猴急,連談都不談就直接動手,太卑鄙了。」陶竟優(yōu)無奈的搖頭,一搖,頭就發(fā)痛。

  「利思嬋逃回臺灣,Ted大概緊張過頭,所以沒想那么多,只想趕快再把利思嬋給逮回去!估栎V這么分析著。

  「利思嬋呢?她們母子還好嗎?安全嗎?」陶竟優(yōu)忽然想起利思嬋的安危。

  「楊達生帶她們回加拿大了。Ted交代楊達生兩個任務(wù),一個就是負(fù)責(zé)找出利思嬋,另外一個就是一路護送她們母子三人回加拿大,交回他手中!估栎V說。

  「難道沒辦法用法律解決嗎?」陶竟優(yōu)很氣憤!杆麄冞@樣等於是變相綁架了利思嬋,不是嗎?」

  「如果Ted本人能來當(dāng)面談還比較好辦,可是他用的是另外一種手段,再加上利思嬋跟他有過協(xié)定,這事沒那么簡單。如果利思嬋真要告,就是一場跨國官司,很麻煩的。」黎軻再度分析,目前這種情勢本來就是困難重重。

  「竟優(yōu),你本來就是局外人,結(jié)果還搞得這么狼狽,現(xiàn)在利思嬋回去就算了,你真想幫她,也等婚禮完再說吧!」應(yīng)晤誠勸著陶竟優(yōu)。接下來真的不能再出任何意外了,否則古耘那邊也瞞不住。

  知道陶竟優(yōu)出事,古耘靜得出奇,嘴巴雖然沒問,但她疑惑又黯然的眼神,不管誰看了都覺得愧疚不已。

  「對呀!你看你婚禮在即,還弄得全身是傷。」黎軻附和。

  「古耘呢?」陶竟優(yōu)這才想起她。「她怎么樣?」

  「訂制的禮服本來有點問題,現(xiàn)在解決了,言徹送她去試穿!箲(yīng)晤誠忍不住有點抱怨!肝铱傆X得新郎是我們?nèi)齻,而不是你。你只管利思嬋的事,自己的新娘卻不聞不問!

  「我受傷了,她也沒來看我!」還真狠心!

  「天地良心呢!箲(yīng)晤誠翻了翻白眼。「古耘照顧你一天一夜才剛走,你醒來的時候,我們才剛到這里而已!

  「是嗎?她照顧我的?她知道利思嬋的事嗎?」

  「誰敢告訴她?」應(yīng)晤誠說:「你都不知道她那天晚上打電話給你,結(jié)果是女人接的,她好像吃醋似的,結(jié)果瘋狂購物,光是枕頭就買了十萬……其他的,你自己想吧!」

  這時,剛好古耘推門進來,黎軻相應(yīng)晤誠就立刻藉故告辭了。

  「你醒了?還好嗎?」古耘輕聲開口,還露出了擔(dān)憂的眼神。

  陶竟優(yōu)伸出吊著點滴的手拉住了她。「我沒事,婚禮絕對可以照常舉行!

  「那就好……」古耘欲語還休。

  不知怎的,她就是無法擺脫與他之間的尷尬感覺,以前你來我往的爭執(zhí)都還讓她比較自在,自從有婚約開始,她就一直突破不了這個窘態(tài)。

  陶竟優(yōu)的視線鎖定了她,嘴角露出些笑意,也許他該用些非常手段,來摧毀他與她之間那道模糊的界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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