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麻煩,八成生來嚇?biāo),打從她下床后,就老做一些教人心臟衰弱的事。
初見的人百分之百會被她那柔弱的外表所欺騙,等熟悉她之后。就會了解什么叫“人不可貌相”。
“柳大哥,別生氣嘛!”先道歉再說,不然耳朵包準(zhǔn)長繭!紫葳心想著。
可是,起承這次真的氣炸了,根本不理她。
“柳大哥,別生氣,我保證我會好好反省的!彼龔堉浑p無辜的大眼睛,撒嬌地說。
“你會反。!太陽都打西邊出來了!逼鸪腥匀缓芑鸫蟆
“柳‥‥”紫葳本想再次撒嬌,卻被一個(gè)高亢女聲給打斷。
“柳莊主,這位姑娘是誰呀?”鐘滿嬌的語氣中充滿了質(zhì)詢。
紫葳皺了一下眉,口快地回了句:“干你屁事!”“紫葳。”起承雖感到好笑,不過表面上仍板著臉斥責(zé)。
鐘滿嬌為之氣結(jié),不過,一向善作表面功夫的她忍住怒氣,“借刀殺人”地哭泣著,“柳莊主,我又沒得罪這姑娘,她為什么如此討厭我?”“蘇夫人,很抱歉。紫葳年紀(jì)輕不懂事,勿見怪。”起承客套地敷衍。
聰明如她的鐘滿嬌,哪會聽不出起承的話。
“柳大哥,人家要回房了,你陪我進(jìn)去嘛!”紫葳有意刺激她,就不停地向起承撒嬌。
起承哪會不知她的心思,只是笑了笑。
“蘇夫人,先失陪了!闭Z畢,他就抱著紫葳走了。
“柳大哥,小奴‥‥”紫葳還算很有良心,記起仍在樹上的小奴。
“卜義,帶小奴下來!逼鸪袑Σ恢阍诤畏降氖绦l(wèi)道。
“是!辈妨x的聲音果真清晰的在附近響起。
就這樣,起承抱著紫葳走了。
而頑皮的紫葳還故意丟了個(gè)勝利的眼光給鐘滿嬌,鐘滿嬌氣得整張臉都扭曲變形了。
“楊紫葳,咱們梁子結(jié)定了!
她那充滿算計(jì)的陰沉表情,落人站在角落處的梅御風(fēng)眼中。
“看來我要注意這女人,她沒外表來得單純,只怕一個(gè)不小心,那丫頭片子會栽在她手中。”老實(shí)說,梅御風(fēng)在跟紫葳幾次短暫的接觸后,對她的成見早就消失了。只是嘴硬地不肯承認(rèn)罷了。
“你滿意了嗎?醋壇子!逼鸪幸话褜⒆陷诜旁谝紊虾,馬上出口揶揄著。
“柳大哥,你說什么我聽不懂耶!”裝蒜是紫葳的拿手把戲,只可惜碰到練就“火眼金睛”的柳起承,就完全沒效。
不過,他也沒打算點(diǎn)破。
“柳大哥,你不是說你不娶妻子嗎?那‥‥”紫葳本想問的,可是又想起自己好像沒什么資格,于是就遲疑了下來,“哦,算了,當(dāng)作我沒問!彼艞壛。
“這一切全是我娘的主意。”起承看出她的難為情。狡黠地暗自竊喜,看來這丫頭有一些自覺了。
“那我可不可以參加?”紫葳小心翼翼地遣辭問道。
起承看她那慎重的模樣有些好玩,“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會后悔,因?yàn)槟呛軣o聊!彼孪忍岢鲋腋。
“不,我不會后悔的。”紫葳也不懂自己為什么會如此堅(jiān)持。
“好吧!不過,等會我會記得提醒你這句話!
一個(gè)時(shí)辰后“紫葳,你好了沒有?客人要來了。”起承在門外喊著。
“不要進(jìn)來,再等一下..小奴,儂李姊快點(diǎn)啦”紫葳緊張兮兮地說道。
“大哥,女人打扮本來就比較費(fèi)時(shí),耐心點(diǎn)吧!”繼承以過來人的身分說道。
“好了沒有?紫‥‥”起承不耐久候地再度催促,忽然房門被打開了。
裴儂李出來后的第一句話就是:“柳大哥,你不知道慢工出細(xì)活嗎?那么沒耐性!薄白陷谀兀俊逼鸪胁焕頃脑,開口問道。
裴儂李本想刁難他一下的,后又改變了主意,“在后面。”她努努嘴道。
正當(dāng)起承打算進(jìn)去時(shí),被議論的正主子已蓮步輕移地走出來了。
就見紫葳一身嫩綠色的秋羅長裙,那略著脂粉的臉蛋在柔和的燈火映照下。更顯得白晳秀麗。
那頭黑中帶紅、長及半腰的秀發(fā),在一條串著晶瑩剔透的水晶琉璃珠的裝飾下,更加引人注目。
紫葳這位二十世紀(jì)的現(xiàn)代女子。轉(zhuǎn)眼間已成為了一位活脫脫的古典美人兒了。
“大哥呀,看來小嫂子今晚會得到萬方的關(guān)注喔!”這是繼承驚艷后的第一句話。
而起承所受的震撼更甚。他當(dāng)然知道紫葳是位大美人,可是,他沒想到正式打扮后的紫葳,竟會如此的美。
本來十分尷尬的紫葳,在眾人的注目禮下,更加的緊張了,“柳大哥,柳小哥,我‥‥不好看嗎?”“小嫂子,別擔(dān)心了。我敢打包票,今晚你將使草花失色,對吧?大哥。”繼承推了推發(fā)愣中的起承一下。
“呃!對。”起承在看到紫葳略微受傷的表情后,連忙“亡羊補(bǔ)牢”地說。
紫葳這才一掃陰霾,整個(gè)臉蛋為之一亮。
而她這一笑,竟使兩位看遍各類美人的男人,震懾得久久說不出話來。
等他倆回過神來,卻又同時(shí)向前,以致差點(diǎn)就撞到一塊,繼承一笑后站開,讓起承向前。
“柳大哥,我真的還可以嗎?”她不希望自己因有任何地方的瑕疵,而使起承遭人取笑。
“你真的很美。記住,今晚不要離開我身邊!逼鸪袪科鹚男∈滞白邥r(shí),細(xì)細(xì)地叮嚀著。
被留在后頭的繼承及裴儂李兩人相視一笑,連同小奴也跟著往前去了.而起承的預(yù)感果真靈驗(yàn)了,當(dāng)他帶著紫葳一塊在門口迎接賓客時(shí),她的美貌果真引起一陣騷動,那些前來赴宴的小姐、千金們,看到紫葳的眼神,從失落、敵意、輕蔑‥…等都有;那些母親們?nèi)抢浜邤?shù)聲,不過男的就一致多了,他們均發(fā)出無聲及真實(shí)的贊嘆。
但是,也有例外的,如眼前這位,起承介紹他叫吉顧,是吉員外的長子,也就是吉月華的兄長。
“柳兄,我爹一直叫我跟你學(xué)做生意的本事,可是,沒想到你在女人方面也毫不遜色!奔欈D(zhuǎn)向紫葳,臉上掛著自以為風(fēng)流的笑容,“楊姑娘,你真是美得教人腳軟!彼酃獠粦押靡獾卦谒砩洗蜣D(zhuǎn),“不知你是不是肯跟我一塊賞花?”他企圖拉著紫葳的手,輕浮地說道。
在一旁看著吉顧舉動的起承,恨不得一拳打得吉顧滿地找牙,一雙拳頭掄得好緊。
也在一旁迎接賓客的繼承看苗頭不對,連忙把那不知死活的吉顧架走,只怕他成了起承怒火下的犧牲者了。
“柳大哥,你是怎么了?”紫葳對起承忽然握緊的拳頭,感到百般不解地低問。
“你不許接近那混帳!逼鸪袣饧睌牡鼐。
紫葳對他的口氣感到不滿,“柳大哥,你這是在命令我嗎?”她瞇起了眼睛,口氣略帶挑釁地道。
起承因她突如其來的反駁感到訝異。
“怎么,你對那敗家子有興趣嗎?”他口氣轉(zhuǎn)硬地道。
“笨蛋,豬!”紫葳氣呼呼地罵了兩句,然后頭也不回地就往內(nèi)院去了。
起承感到自己被罵的挺莫名其妙,目送地往前走,一轉(zhuǎn)頭,就發(fā)現(xiàn)有數(shù)雙眼睛正盯著他瞧,有些人一看到他回頭也很快地別過頭;但繼承及梅御風(fēng)兩人的反應(yīng)是互望一眼,搖了個(gè)頭,仿佛在說他真不懂女人心。
起承沒理會他們,只是有些懊惱。
這晚宴實(shí)在無聊透了。
載歌載舞的表演──有夠吵死人!耳邊是一大堆的人在那說些虛的場面話;而那些一個(gè)個(gè)有如惡虎撲羊的“千金”們,那些做作的舉動。教人忍不住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早知道她應(yīng)該躲在房裹的,總勝過面對這些敵意及一些花花公子的糾纏。
紫葳靜靜地躲在角落,冷眼看著嘈雜的宴會場所。
柳大哥正跟五位比較大膽的姑娘談天呢!而梅御風(fēng)及柳小哥兩人忙著招呼客人,儂李姊也忙著招呼那些靦觍的千金。
等等,她還看到有好幾對正在同游呢!
“還挺熱鬧的嘛!”看著宴會廳里的情形,紫葳酸酸地說。
忽然她有些感慨,她好想家喔!
來到這已有十來天了,不知家里的人如何了?她還能回去嗎?爸爸、媽媽、大哥、二哥、真蜜他們不知好不好?是不是認(rèn)為她死了?
她該怎么辦,真的沒有方法可以回去嗎?
一道陰影忽地罩在她頭頂上,拾頭一看.原來正是那位風(fēng)騷俏寡婦。
“有事嗎?”紫葳的口氣有夠冷,誰教她不識相,打擾了自己的清靜。
紫葳冷冷地打量著鐘滿嬌,心裹暗自嘀咕,柳大哥眼睛可能有問題,怎么會去跟這么俗氣的女人有所牽扯?光看她身上那一大堆珠寶首飾,自己不禁替她感到沉重。
鐘滿嬌一見到她,馬上不客氣地抓住她的手臂,手勁之大,令紫葳暗自叫苦。
“你一定很得意吧!”鐘滿嬌咬牙切齒地說道。
紫葳一時(shí)間被她兇悍的口氣及動作給震懾住了,只能錯(cuò)愕地看著她。
“別以為裝這無辜的樣子,我就會放過你。”鐘滿嬌咄咄逼人地說著。
“大娘,你到底想說些什么呢?”雖受制于人,紫葳那張嘴仍不饒人。
“你叫我什么?!”鐘滿嬌訝異地問。
“大──娘──呀!弊陷谶故意一個(gè)字一個(gè)字地念著。
“你‥‥”到底是見過世面,鐘滿嬌費(fèi)力地忍住怒火,不過,她那涂了鳳仙花汁的尖指甲,已戳進(jìn)紫葳那柔軟的肌膚里,“好利的一張嘴!這也難怪,身分低下的人本就粗俗嘛!”她輕蔑地斜睨著紫葳。
“是喲!大娘身分高貴,不過卻無人疼愛,高貴有何用呢?”紫葳不愿叫痛,反唇相稽,憑女人的直覺,紫葳了解她是因自己跟起承之聞的親密,而來找麻煩的。
被說中心事的鐘滿嬌,氣得揚(yáng)起另一手,示意想打她。
就在這時(shí),起承那漫不經(jīng)心的話,從鐘滿嬌的背后傳來。
“我好像從未打過女人,不過,蘇夫人你要是敢碰紫葳一下,你會是我破例的第一人!辩姖M嬌背脊一僵,緩緩地放下手,也抽回鉗制紫葳的手,不甘心地推了紫葳一下。
紫葳因沒防備她會來這一招,人一個(gè)不穩(wěn)就往后栽,要不是起承動作夠快,只怕紫葳已來個(gè)倒栽蔥了。
“大哥,你要是不想破例,我來好了!崩^承怒道。
鐘滿嬌看大家都護(hù)著紫葳,一下子臉色泛白。
“蘇夫人,我是看在封兄的面子上容忍你,望你好自為之,否則到時(shí)候別怪虎虓莊的待客不佳!逼鸪衅降恼Z氣里包含著威脅。
鐘滿嬌在看到他那懾人的寒光,又氣又惱又羞地瞪了紫葳一眼,這才狂奔而去。
“封兄,人情我已作一次給你了,要是她再妄動,別怪我不念世交情誼!逼鸪幸幻鎸徱曌陷谑芘暗男∈,一面道。
而位在拐彎處的封茍得感激地點(diǎn)了下頭,也尾隨在鐘滿嬌的后頭離去。
慢半拍的紫葳在人都走后,怒火才上揚(yáng)。
一直站在一旁的繼承注意到她的轉(zhuǎn)變,戲謔道:“小嫂子,你應(yīng)該是在面對敵人時(shí)就要發(fā)作,而不是在事后。”紫葳看了他一眼,又瞄著因她手臂的傷痕而拉長臉的起承!岸嘀x賜教,以后別叫我小嫂子如何?”明知繼承仍然是會照樣再叫,不過,她還是再次糾正。
繼承只是笑笑,聳聳肩。
“放手!你不怕被那些千金們看到,我可怕被人再度挑釁!弊陷谟麙昊刈约旱氖,怎奈力氣比不上人家。
“噗!”繼承看到她那吃醋的模樣,不禁笑了出來,不過,在看到起承那眼中的寒光后,立刻道:“我到前頭去招呼客人!闭Z畢,人也離開了,只是那笑聲仍然不斷地傳來。
起承低咒了一下,從那懷中拿出玉盒,打開后,沾了些清香的膏藥,涂在紫葳的手上o“怎么一個(gè)人到這來?”他一面涂藥,一面柔聲問道。
在掙不回手后,紫葳只好乖乖地接受他的涂藥,淡淡地說:“今天是你選妻的日子,我老跟在你身旁,不適合吧!”“傻瓜!你什么時(shí)候那么在意世俗的眼光了?”起承根本不信她的說辭,“你有心事,告訴我好嗎?”要是他又用命令的口氣,紫葳一定甩頭就走,可是,面對他那溫柔的口氣,紫葳一下子心就軟了。
“我哪有心事,你還是回宴會吧!那些小姐、千金們正在找你呢!”她口是心非地要他離開。
起承只是不語,把她從地上拉起來,一把抱起她往涼亭方向走了過去。
坐在涼亭中,起承把紫葳放在大腿上,一手環(huán)住她的細(xì)腰,一手撫弄著她的發(fā)絲,那銳利的眼神,正一瞬也不瞬地凝視著她。
一般十個(gè)大男人都受不了他那銳利的凝視,更遑論是紫葳,于是她乖乖地吐實(shí)了。
“我想家!币徽Z中,包含了無數(shù)的情感及思念。
“要大哥幫你找親人嗎?”起承試探地問。
“他們在很遠(yuǎn)的地方,沒人可以找到的!弊陷诘椭^,雙腿來回?cái)[動著,口氣雖漫不經(jīng)心卻充滿濃濃的哀愁。
起承沉默,不知該說些什么。
“我原就不屬于這年代,如何來到這我一概不知‥‥可是,我真的好想家喔!”紫葳紅著眼,哽咽地說道。
“葳兒,你是不是還在生柳大哥的氣?還是柳大哥對你不好,你才一心想回家?”他有些緊張地問。
“不--”紫葳抬起頭,真誠道,“柳大哥,你對我已經(jīng)很好了,收留無依的我,還關(guān)心我、操心我!薄澳悄憔筒灰呗铮粝聛,柳大哥說過養(yǎng)你不成問題的!逼鸪屑鼻械卣f著!盀槭裁?”紫葳這沒頭沒腦的問句,令起承一頭霧水。
“柳大哥,你為什么要留我?”紫葳想要問個(gè)明白。
“因‥‥”他卻支吾地說不出口。
“小嫂子,因?yàn)槲掖蟾缫涯闳⑦M(jìn)門,當(dāng)然要留住你啰!”不知什么時(shí)候,繼承又冒出來了。
“開玩笑!”紫葳張大眼,不敢置倍地叫道。
當(dāng)起承還沒有說什么時(shí),繼承已哇哇大叫了。
“你這什么口氣,我大哥可是響叮當(dāng)?shù)娜宋锬兀∪碎L得玉樹臨風(fēng),再加上家財(cái)萬貫、武功超群,你還有什么不滿?”語畢,還很生氣地斜睨著不知所措的紫葳。
“我不是這意思,而是‥‥我‥‥這‥‥”紫葳一時(shí)間失去平日的伶牙俐齒。
起承雖有被人拒絕的心痛及失望,可是,他更心疼紫葳那不知所措、無助的模樣。
他早知紫葳還無法接受這些事,不應(yīng)操之過急的。
“沒關(guān)系,柳大哥不會逼你,你好好考慮。”他放柔了聲音。輕輕地安慰她。
“大‥‥”繼承本又想開口,可是在起承那怒視下,只能忿忿不平地把話吞下去,氣呼呼地離開了。
“柳大哥,小哥是不是生氣了?我并不是有意拒絕的!弊陷谛÷曈治卣f。
“我懂。”起承掩飾著自己的心痛,摟緊她安慰著。
紫葳細(xì)心地發(fā)現(xiàn)他的失落,“為什么?柳大哥,我們才相識不到二十天,你為什么要娶我?”她自己有如墜入五里霧中地迷惘。
老實(shí)說,起承自己也說不出個(gè)所以然來,認(rèn)識紫葳是因師兄“姻緣”所至,他也承認(rèn)自己對紫葳有些心動。
起承的口數(shù)度閉了又張,張了又閉,可是,并無只字片語跑出來。
他倆無言對視,急煞了躲在一旁的兩人。
“我那大哥口怎么這么拙,如此大好良機(jī)也不懂得把握!倍自诰胖馗鹣碌睦^承說道。
“沒辦法,男人在心愛的女人面前本就如此,我就不信你跟秀桃求婚時(shí),說得有多流利!泵酚L(fēng)道,此話堵住了他的口。
“表哥,你想我們要不要推他們一把?”繼承低聲問道。
“再看看,就如那丫頭所說的,他們兩人才認(rèn)識不到二十天,再說那丫頭來歷不明,要是哪天又莫名其妙地回去了,那教起承情何以堪!泵酚L(fēng)道出另一項(xiàng)隱憂。
聞言,繼承也沉默了。
隔天,起承舉辦了一場游大運(yùn)河的盛會,就這樣,一些留在別館中的千金、少爺、老爺、夫人,有興趣的全都上了船。
上船后,那些女眷不是嫌太陽大就是風(fēng)太強(qiáng),全都躲在船艙里,甲板上的女子只有寥寥幾人。
一直沒什么機(jī)會坐船的紫葳,對有幸能乘這畫舫游歷史上有名的“大運(yùn)河”,不禁十分興奮,拉著小奴及裴儂李兩人,在甲板上到處亂逛,享受著清新的空氣。
大運(yùn)河既寬且長,水面上還有許多船只穿梭在其中,非常的熱鬧,陽光的照映下,更顯波光粼粼,而紫葳一上船就像小麻雀般問個(gè)不停。
本來起承還擔(dān)心她會被眾人所排斥,可是,一路下來,他倒是白操心了。
她本身就擁有那惹人疼愛的氣質(zhì),和她所表現(xiàn)出來的自信、機(jī)智、俏皮,都吸引住眾人的注意力,就連不少原本對她抱著敵意的千金們,也有軟化的跡象。
只是他也同時(shí)發(fā)現(xiàn)到,吉顧一直徘徊在紫葳的身邊,另外還有一位姓高的敗家子,他細(xì)心地記下那些人,打算找機(jī)會給他們一個(gè)“忠告”。
“你又在皺眉頭了,還在想昨晚的事嗎?”繼承走到他身旁,遞了杯香茗給他。
接過那杯香茗,起承先啜了一大口,“沒有!痹诳吹嚼^承挑眉詢問時(shí),又道:“只是那些紈褲子弟老是在紫葳身旁打轉(zhuǎn)!闭Z氣雖淡,那眼神卻能使人知道他有多生氣。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本就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崩^承佯裝不知,平靜地道。
起承白了他一眼,沒說什么。
“大哥,要是,喜歡人家就要表示,免得小嫂子被人搶走,后悔可就來不及了!崩^承有意刺激他地說。
“說得可真容易。”起承沒好氣地說。
就在兩人一面交談,一面欣賞沿岸風(fēng)光時(shí),在他倆背后有一雙包含著算計(jì)的目光,正注視著他倆及前頭的紫葳。
“柳起承,你為了耶臭婊子,竟然如此待我,我不會輕饒你的,我會要那婊子付出代價(jià)的!薄皸钭陷,怪只怪在你不應(yīng)該跟我爭!倍谛蕾p沿岸的美麗風(fēng)光的紫葳,并不知自己已成為人家的箭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