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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犯沖 第二章

  “咦?鄂先生,你們認(rèn)識嗎?”經(jīng)理遲疑地問。

  他見兩人仿佛被雷劈中似的僵在人行道上,瞪著彼此的神情卻又是比狠的,難道有過節(jié)?

  鄂文孝回神,有些詫異他的手竟然還扶在她的腰上,他有些不甘愿地放開她不及一握的纖腰,退開一步,冷淡地譏道:“這位小姐和我的一位惡鄰有幾分神似,剛剛那一撞嚇了我一跳,但她的氣質(zhì)出眾,和我那惡鄰有如云泥之別,是我認(rèn)錯人了!

  鄂文孝眼里閃過一絲惡意,故意挖苦她的表里不一。

  這賊人!許盼兮百分百確信他認(rèn)出她了,居然這樣挖苦她?可迫于經(jīng)理在場,她敢怒不敢言,只能拿如利刀的眼神砍他。

  “這樣啊!有惡鄰居的確是件令人頭痛的事,許小姐是我們客服部里最優(yōu)秀的人才,不僅脾氣好又有耐心,遇到較難纏的客戶,九成九都要交給她負(fù)責(zé)呢!”經(jīng)理堆著笑臉解釋。

  “是嗎?真難得呀!許小姐,也許下回我該把我家隔壁那惡鄰綁來好好向你學(xué)習(xí)才是呢!”鄂文孝譏誚地望著她。

  “哪里,是經(jīng)理過獎了!痹S盼兮只覺得笑容僵在臉上,這男人再不走,她的臉就要因為僵硬風(fēng)化散成無數(shù)碎片了。

  “是嗎?能得上司的賞識,應(yīng)該有幾分實力才是,你也不必太謙虛了,不然會讓人以為是虛有其表呢!”鄂文孝發(fā)現(xiàn)她的僵化,心頭大為痛快,就不信整不到她。

  許盼兮想殺人!這渾球是故意的,她的怒火有如千匹駿馬奔騰而過,忍!忍!忍!瞬間她堆出史上最燦爛的嬌艷笑容,以最甜美的嗓音回應(yīng)他。

  “謝謝鄂先生和經(jīng)理的贊美,我會更努力的!

  鄂文孝難得地?fù)P高了眉,心頭還因為她突然綻放的無敵笑容而揪了一下,厲害!他不得不佩服她的變臉絕技。

  經(jīng)理瞧不出來他們之間的暗潮洶涌,瞧向路旁!鞍。∧能噥砹。”

  鄂文孝行經(jīng)她身旁時,在她耳畔低語!皼]想到你人格分裂得這么嚴(yán)重,可憐喔!”

  說罷,他在經(jīng)理的目送下,坐上車飛快的回公司。

  許盼兮忍著一肚子怒火回到座位,一路上她幾乎忍不住想踹上公司潔白如雪的墻面,那渾球!別再讓她遇到,否則絕對要讓他好看!

  “怎么啦?臉色這么難看?那客人吃你豆腐啊?”同事難得見她臭著張臉笑問。

  “沒啦!看到一個討厭的人而已!闭脹]客人,她順手將桌面整理一下,見其他同事聚在一起,她好奇地問!八麄冊诹氖裁?”

  “你不知道嗎?剛剛‘文德’的鄂總經(jīng)理有來呢!他們就是在談他!

  “‘文德’?就是要并購我們公司的那家大企業(yè)?”原來那爛人是文德的總經(jīng)理呀!真衰!

  “對,我剛剛也有偷偷跑去看他,真的好帥、好性感,溫文儒雅卻又英挺出眾,真的讓人很想倚靠,呀~~這么優(yōu)的好男人就要變成我們的總經(jīng)理了,我的心跳到現(xiàn)在都還亂七八糟呢!”同事眼里的愛心在閃爍。

  “是這樣嗎?”她一臉的狐疑,他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你的眼睛脫窗了嗎?當(dāng)然是這樣了,鄂先生可是有名的鉆石單身漢,原本大家頂多在雜志上看到他出色的模樣,現(xiàn)在不一樣了,他今后出現(xiàn)在公司的機率大大提高,每個人都有作鳳凰夢的權(quán)利吧!”同事笑著回答。

  “所以她們和你都在哈他?”她望向那些同事,真好笑,她們幾乎都有男朋友了,這樣算不算精神上的劈腿呀?

  “不僅是我們,你不知道嗎?很多名媛、千金早就鎖定他,希望成為他的新娘呢!”同事眼里也有愛心在閃爍。

  “真有這么好?看外表不準(zhǔn)的啦!”這個問她最清楚了。

  “這回你可說錯了,他除了工作能力一流外,形象更是好得教人不敢相信,他可是少數(shù)不鬧緋聞的企業(yè)三代主呢!所以才榮登最佳男主角榜首,這樣你了了嗎?”

  “沒緋聞就是好男人?搞不好他是同志,就算是好男人,也輪不到大家哈呀!”她就是要唱反調(diào)、吐他槽,怎樣?

  “你喔!對了,這么多年來,他唯一承認(rèn)的戀情,就是大學(xué)時代和他的學(xué)姊那一段,聽說他癡戀了七年耶!由此可證他不是同志啦!”同事想起以前看來的八卦,大大的替未來總經(jīng)理美言一番。

  許盼兮訝異地?fù)P了揚眉,還有這段呀!七年苦戀一個人,沒想到那男人也挺癡情的嘛!問題是他的個性那么爛,被他纏上的人也許可憐的成分比幸福多很多吧?

  “如何?感動到很想嫁給他吧?能讓一個這么出色的男人深情守候七年,可是了不得的事呢!”

  “誰知道呢!都隔那么久了,若那段纏戀沒結(jié)果,搞不好正是促使他走向不歸路的原因呀!”許盼兮回神,又繼續(xù)吐槽。

  她的話才說完,就遭到幾個較熟稔的同事圍毆。

  “你一直說他壞話,到底是何居心。俊

  “就是呀!他以后可是大家的總經(jīng)理,小心我們?nèi)ジ嬗鶢钹!”同事們手沒停,嘴巴也俐落地數(shù)落著她的不是。

  反正沒客人,又快下班了,大伙打打鬧鬧的,玩成一片。

  “呀呀……別打了,現(xiàn)在是怎樣?這年頭連揣測都不行了喲?”她捂著頭,臉上終于有了笑容,管他是誰,反正別和她有關(guān)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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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盼兮想罵臟話,她怎么這么背,這么正常的時間回來,怎么會遇到那龜毛男人呢?

  一想到在公司時,被他氣到快吐血,她就很想抬腳直接把他踹出大門外,她回頭瞧了一下和大門的距離,心想八成辦不到,又幻想著等會兒電梯門開時,就把他踹進(jìn)去,再把門關(guān)上,那場面一定很過癮吧?

  鄂文孝偏頭瞟了她一眼,明知她強忍著怒火,但想到下午反將她一軍,他的心情就好得不得了,嘴角還微微揚起,跟她交手過招也挺有趣的嘛!

  當(dāng)!電梯門開了,鄂文孝率先走進(jìn)去,紳士地按住開關(guān)等她進(jìn)來;許盼兮遲疑了一下才默默的走進(jìn)去。

  她本來不想和他一塊關(guān)在電梯里,卻又有些不甘心,憑什么她要讓他先搭,沖著胸口一股悶氣,她也進(jìn)來了,不過幾秒鐘的酷刑,她可以勉強忍一忍。

  鄂文孝面無表情地盯著操作面板,而許盼兮則抬頭望著上頭的數(shù)字一格格跳動,沉默又詭譎的氛圍在空氣中流轉(zhuǎn),兩人都希望快點到。

  終于,仿佛等了千年之久似的,當(dāng)一聲,電梯門再次開了。

  鄂文孝發(fā)誓,他真的聽見她松了口氣,這女人,不過一塊搭個電梯,有必要一副如臨大敵的警戒狀嗎?

  他沒察覺的是,由許盼兮微惱的眼中看來,他也一副終于解脫了的蠢樣,兩人各自懷著對彼此的不爽前后步出電梯。

  就在許盼兮掏著皮包找鑰匙時,鄂文孝的手機響了。

  “喂?”他不慌不忙的接起,一手在口袋里摸鑰匙。

  “吃飯?今晚?恐怕不行,真抱歉,我這兩天都沒空……音樂會?沒查行事歷,我不確定那天有沒有空……嗯……伯父嗎?嗯……那天應(yīng)該會去……”沒找到鑰匙,他干脆倚在門邊講完再說。

  從他的角度正好可以瞧見那惡鄰手忙腳亂找鑰匙的蠢樣,她一副打算把包包里的東西都倒出來似的,她有這么迷糊嗎?奇怪?在公司里,明明見她一切有條不紊的,怎么下了班,什么都脫序了?

  許盼兮總算找到壓在里層的鑰匙,開了門準(zhǔn)備進(jìn)去,回頭卻見龜毛男正一臉趣意地看著她,四眼對上時,她可以明顯讀出他眼里的嘲笑,怎么?找不到鑰匙很丟臉嗎?也不想想他站在門口不進(jìn)去,搞不好連鑰匙都不見了,憑什么恥笑她?

  過分!一時氣不過,她的腳自動朝他走去,她的動作讓他揚起眉頭。

  誰教他自己講電話不小聲一點,由他輕聲細(xì)語的回答判斷,那頭應(yīng)該是他的女朋友吧?報仇不必挑日子的,下午敢挖苦她,現(xiàn)在又嘲笑她,那就別怪她下手不留情了。

  來到他的身前,她揚起一抹令人臉紅心跳的燦爛笑容,可她的眼里閃動著惡意,突然她傾身靠近手機,用甜得膩死人的嬌嫩嗓音說道:“文哥哥,快點啦~~人家等不及了,快進(jìn)來,別講不重要的電話了,等你喔!”

  鄂文孝早猜到她想搗蛋,卻也沒想到她會來這招,不由得也愣住了。

  許盼兮一說完,立刻露出詭計得逞的調(diào)皮賊笑,朝他扮了個鬼臉,就火速沖進(jìn)家門,關(guān)上后還落下三道鎖,就怕他提刀上門報復(fù)。

  她倚在門上,心頭好樂,一點惡作劇的愧疚都沒有。“這種人有女友太沒天理了!

  她言不由衷的說著,由公司同事的反應(yīng)看來,他有沒有女朋友不知道,但絕不乏追求者,想到這里,她的好心情又不見了,由他溫聲體貼地回應(yīng)電話看來,她大概是唯一一個見過他臭臉,甚至咆哮的人了。

  “哼!差別待遇!”她煩躁地走進(jìn)浴室,打算洗去一身的不悅。

  門外的人仍僵在當(dāng)場……

  “文孝?文孝?那是誰?你的新歡嗎?”那端的女子氣急敗壞地追問。

  “就是這樣沒錯!彼廊粶睾偷鼗卮。

  “你真的……不,我不相信!蹦穷^氣跳跳的,她追了半年,什么時候殺出個可以上他的床的女人都不知道?

  “你也聽到了,有人在等我,我現(xiàn)在真的很忙,你以后別再來找我了,若被她誤會,我會很困擾的!倍跷男⒄f完就切掉手機順便關(guān)機。

  他由公事包中掏出鑰匙打開家門進(jìn)去時,又瞧了她家一眼,不禁揚起嘴角,那女人一定以為整到他了,呵呵……

  “哈哈……”他關(guān)上門后,終于暢快的笑出聲來。

  黃筱君纏他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從半年前和她相過親后,她就窮追不舍,快把他煩死了,只是礙于黃家和文德有生意往來,他的脾氣又好,不想讓她太難看,以為久了她會自動放棄,但半年也差不多是他的極限了。

  就在他還沒想到該怎么擺脫她的糾纏時,那女人卻自動跳出來替他解決問題,真的是太好笑了,算來他還欠她一份情呢!

  不過他不會讓她知道的,單是想像她此刻得意的模樣,他就可以暗笑好多天了,哈哈……和她過招果然有趣極了。

  鄂文孝一整晚心情都好得不得了,圖畫得順極了,應(yīng)該可以如期完成了,呵呵……

  那女生惡作劇時,表情好豐富,大眼睛活靈活現(xiàn)的溜動,淘氣又可愛,和她粗魯踹墻又罵臟話時,有如天壤之別,她到底有多善變啊?

  邊想著她古怪又逗趣的一切,鄂文孝繪圖的動作完全沒停,靈感也全乖乖留在腦海里沒跑掉,太愉快了。

  直到夜已深,他躺上床,拍拍松軟的被子,他嘴角的愉悅弧線仍漂亮的揚起,入睡前他喃喃嘆道:“真要挑剔的話,若她說話時聲音正常一點,一切就更完美了!

  那嗲得讓他起雞皮疙瘩的聲音,壓住了他臉紅心跳的機會,不然瞧著她動人的笑靨,淘氣卻帶著誘人神態(tài)的嬌美容顏,他也許會心動吧!

  真對那惡女心動,可就麻煩了。

  他雖然這么想,但直到沉沉睡去,愉悅又帶點期待的淺笑仍留在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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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砰!砰!砰!

  “又來了?那女人在搞什么啊?”好不容易快睡著,鄂文孝被吵得始終見不到周公,他惱火地坐了起來瞪著墻壁。

  他熬了兩夜,終于把圖畫完,正想好好的和大床培養(yǎng)一下感情,那女人的劣行又出現(xiàn)了。

  砰!砰!砰!

  “還敢說我在家就不會這樣,當(dāng)我是聾子嗎?”他頂著火眼金睛,火藥味十足地殺上門,很不客氣的用力捶著她的門。

  砰砰砰!

  比大聲,他可不會輸她!他的鐵拳沒停地敲著她的大門。

  “咦?你怎么回來了?你不是不在嗎?”她拉開門詫異地看著他。

  “你這女人,一定要我動用惡勢力把你攆出去嗎?”兩天沒睡讓他的火氣更大,他一開口就惡狠狠的威脅。

  “明知道是惡勢力還用,你豈不是承認(rèn)了自己是大惡人?”她莽撞地回嘴。

  鄂文孝臉當(dāng)場黑掉了!爱(dāng)惡人也比當(dāng)你的鄰居好!”

  他轉(zhuǎn)身就往回走,決定如她所愿扮壞人。

  “。磕銊e這樣啦!”她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自己太沖動了,畢竟吵到人是她的錯,連忙追上去扯住他的衣袖。

  “壞人還會聽你求情?你也太天真了!彼麌虖埖啬帽强椎伤。

  “我回來時問過警衛(wèi)了,他明明說你還沒回來呀!”她連忙陪上笑臉。

  “不是沒回來,是我根本沒出門,而重點是,你不該再踹墻的,太沒公德心了。”他火大的掰開她的指頭。

  “?當(dāng)總經(jīng)理的可以說不去上班就不去喔?真好!彼荒樍w慕的說著。

  呿!他投降了,一般人聽說沒去上班,第一個反應(yīng)都是擔(dān)心是不是生病了,她卻以為他在家樂逍遙?

  “鄂先生,我若知道你在家,絕不會這么做的,請你相信我小小的、不足為道的人格!彼e手發(fā)誓。

  “這不是重點好不好?”他快失控了,他說幾百遍了,她都沒聽進(jìn)去嗎?

  “我知道啦!有公德心的人都不會這么做,但你也知道的,我在客服部上班,精神壓力很大的,若不這樣發(fā)泄一下,我可能會瘋了,你不會這么沒同情心吧?”她噘著嘴有些委屈地望著他。

  “同情你?那誰來同情我?”他悶聲冷哼。

  他雖然一肚子火,卻也明白她說得沒錯,但當(dāng)她的壓力壓迫到他的睡眠時,可就一點都不值得同情了。

  “我……真的很抱歉啦!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在呀!而且我只打算踹幾下而已,真的吵到你了喲?”她壓著委屈再次道歉。

  “廢話,剛要睡著被吵醒,是你會不會氣到爆?”他沒好氣的睞她一眼。

  這下子換她錯愕了,剛要睡著?

  “懂了吧?你最好改掉這惡習(xí),舒解壓力的方法多得是,不必堅持這么粗暴又沒格調(diào)的方式!闭J(rèn)定她這表情是在反省,他決定大人大量再給她一次機會,冷淡地說完打算回去,再抱棉被去敲周公家的大門。

  “沒想到你居然像個古代人似的,七點就睡,不會太夸張嗎?”她帶著濃濃不解的神情瞅著他的背。

  他的腳步頓了頓,充血的眸子轉(zhuǎn)向她,這女人剛才不是在反?

  “你真的沒去上班,在家睡大頭覺?葳島被文德并購后危不危險?”她忽然對前途有些擔(dān)憂。

  “你這女人在胡思亂想些什么?我在家畫設(shè)計圖,兩天沒睡了,你少扯一些有的沒有的!倍跷男⒔K于火山爆發(fā),沖到她身前大聲咆哮。

  “?”她被他怒發(fā)沖冠的模樣嚇傻了,僵在原地任由他迫近,他怒吼時氣息全噴在她的臉上,她心中只有一個疑問,這個男人的脾氣到底糟到什么地步啊?

  “還瞪?你是沒見過兩天沒睡的男人是不是?”沒得睡又被她激出無止境的怒火,鄂文孝失控地?fù)u著她的肩。

  “啊?你別搖了!彼桀^轉(zhuǎn)向地反手扯住他的手,偏他火大到不想輕易放過她,再搖下去她要吐了!岸跸壬摇?那是什么聲音?”

  鄂文孝見她搖搖晃晃地,才發(fā)現(xiàn)他快把她搖昏了,連忙停了下來,冷靜一聽才發(fā)現(xiàn)那是電話鈴聲,有些不悅地說道:“你家的電話響了。”

  “?難怪有點耳熟,我先去接!彼龘u搖擺擺地晃進(jìn)家門,直到接起電話才沒那么暈。

  鄂文孝有些煩悶地跟了過來,靠在她家大門邊上望著她,他一再告訴自己不是擔(dān)心她會晃到跌倒,只是想等她給個保證而已,真的只是這樣。

  “喂??學(xué)長,怎么有空打電話?”她一聽見對方的聲音,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甜美地跪坐在沙發(fā)上,嗓音變得更柔美,含羞帶怯小聲地說著話,還不時露出令人難耐的誘人甜笑。

  本來只是望著她的鄂文孝,瞧見她驚人的轉(zhuǎn)變后,心情當(dāng)場蕩到谷底,這女人在搞什么啊?居然露出這么惡心的笑容?

  那是什么鬼學(xué)長?

  憑什么面對公司的客戶,甚至這個無聊學(xué)長時,她都能綻放令人心頭萬分火大的甜美笑容;獨獨面對他時,她就一副夜叉的粗蠻狀?

  她就真這么討厭他?明明干壞事的人是她,他都沒跳出來指責(zé)她的惹人厭了,憑什么她還敢討厭他?

  鄂文孝只覺得愈來愈惱,愈來愈想搞破壞,好想抹去她臉上那令人厭惡的甜笑,好想扁那頭那不知名的學(xué)長一頓,可惡!都是這女人的錯!

  他氣憤難忍地走過去,完全模仿自上回她搞破壞的模式,傾身在電話邊上用性感撩人的男中音說道:“小盼盼,別說了,快進(jìn)來,我在房里等你,快點!”

  說完他就站在她的身前,滿臉惡笑地睞著她,他可不是她,搞完破壞就跑,有本事她就直接找他算帳呀!

  許盼兮張大嘴,不敢相信這男人居然這么惡劣,竟然記恨到現(xiàn)在?

  “盼兮?原來你在忙呀!”那頭傳來學(xué)長逗趣的調(diào)侃,這等曖昧的話要聽不懂,他也別當(dāng)男人了。

  “學(xué)長別聽他胡說!痹S盼兮的臉漲得紅通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若眼前有把刀,她一定直接殺過去了。

  “盼盼,你在跟誰長舌呀?快點,我讓你舒服到忘了那長舌的無聊人士!倍跷男⒏纱嘣谒龑γ孀,她繼續(xù)說好了,他可以在一旁配音。

  許盼兮連忙捂住話筒,但他的話已經(jīng)傳出去了,她磨著牙瞪他。

  “盼兮,那就先那么說定了,到時我再和你聯(lián)絡(luò),你就先去忙吧!別讓你的男人等了!睂W(xué)長笑呵呵地掛了電話。

  “學(xué)長?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學(xué)長?”沒想到學(xué)長居然信了這男人的詭計掛她電話,怨恨哪……

  她瞪著電話許久,才將話筒擺回去,再抬頭已經(jīng)怒發(fā)飛揚,她沖過去扯住他的衣襟,小拳頭直接揍上他的胸口,尖聲嘶吼。

  “鄂文孝!我跟你有仇?”

  瞧著她紅通通的臉龐,她到底有多喜歡那學(xué)長?為什么從來不是他讓她露出那惡心的笑容?心頭的不爽再次緩緩聚集,別想他會愧疚。

  “你說話!”

  “你忘了嗎?兩天前,你也才壞了我一樁好事,不過一報還一報而已,小盼盼,你說是吧?”

  “不許你叫我小盼盼,惡心死了!彼鹈叭傻赜执妨怂蝗。

  “別忘了你打了我兩拳,先讓你欠著,下次我會追加利息的。”太不爽了,他決定回去睡大覺,他冷淡地起身。

  “什么利息?你奸商。俊

  “誰活該莫名其妙被揍兩拳的?”他跩跩的回頭。

  “哼!誰怕誰。”她有些倔強地?fù)P起下巴。

  “真該讓你那學(xué)長瞧瞧現(xiàn)在的你,像夜叉似的你足以幻滅一切可能性啊!”

  “要你管!”這蠢男人,她和學(xué)長的關(guān)系才不是他以為的呢!

  “倒是你,老是這樣表里不一,將來真的嫁得出去嗎?就算騙到個笨老公,本性被發(fā)現(xiàn)后,還能恩愛過日子嗎?想想真教人擔(dān)心哪!”

  “鄂文孝!”

  “算了,反正不關(guān)我的事,和娶到你的人比起來,我只當(dāng)你一陣子的鄰居,也不算太倒楣嘛!真是老天保佑,萬幸萬幸啊!哈哈……”鄂文孝大笑地走回家。

  “這惡魔黨,絕對惡有惡報,我們走著瞧!”許盼兮氣得想踹墻,又想起他兩天沒睡,再惱都踹不下去,可惡的渾球,睡死他算了。

  鄂文孝雖然笑著回家,心情卻很差很差,她那閃動著令人期待的明亮眸光,朝著一堆路人甲乙丙亂射,獨獨小氣的跳過他。

  “好礙眼!”礙眼到讓他好生期待,若她那專注的眸光停留在他身上,會帶給他什么樣的悸動呢?

  “無聊!我在胡思亂想些什么啊?”他躺在床上火大的將枕頭丟向墻,它無聲地滑落長毛地毯,靜靜的躺在地上。

  想起她怒不可遏想殺了他的模樣,他不悅地翻身包進(jìn)棉被里,悶著聲咒道:“最好誤會到分手,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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