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你搞什么?”他兇猛的火氣迎面朝她襲去,“我才離開一會兒去取車,短短幾分鐘你就搭上那個男的了?我真是低估你的本事!
在車椅上坐正,方巖拾起頭瞪他,“什么勾引,你又看到什么了?”
“我正看到你毫無形象地在別人懷里大笑!币а狼旋X地道。
“你放屁,他離我起碼有一公尺遠(yuǎn),你哪只眼看到他抱住我了?”方巖忍不住拍了一下方向盤。
尹森抿緊了唇,“那你干嘛笑得那么開懷?”
說到這里,方巖又忍不住想要笑,“那男的真好笑,他竟然叫我小妹妹,哈哈哈……”她都二十六歲了,卻讓一個小她兩歲的男人叫她妹妹,有沒有搞錯啊?
“就因為這件事,你就笑成那樣?”尹森睨了她一眼,但語氣明顯緩和不少,冷硬的面部表情也隨之軟化,沒再那么嚇人。
方巖白了他一眼,“你想到哪方面去了?竟然還對我亂生氣!闭f到這里,她忽然賊兮兮地看向他,“你在吃醋對吧?看到那個男的跟我說話,你心里就不好受對不對?”
匆然覺得自己內(nèi)心深處被她窺探到,尹森立即板起臉!澳阍诤f什么?”他朝她低吼。
方巖唇畔噙著一抹了然的笑意,“好吧,胡說就胡說,你騙你自己吧!”聳聳肩,她也不再多說。
她沒什么特殊的感覺,反正她生命里從不缺男人,他承認(rèn)與否也不會影響到她,她只是問好玩的而已。
車子忽然在路邊停下,“你下車吧!币溆驳穆曇麸@示出他的心情非常惡劣。
“好吧,雖然我已經(jīng)無家可歸,但你既然要我走,我也不會賴上你。”方巖無所謂的說。她打開車門,下了車。
無家可歸……
他的心一揪,犯了最致命的錯,如果不想上當(dāng),最好是硬起心腸立刻就走,但對她,他就是沒那個定力。
方巖將手臂靠在車窗上,對著尹森說:“我被趕出來,無家可歸了。而且我不能去投靠那些認(rèn)識的人,因為我家人會找到我,他們不會那么輕易放過我的!彼f得可憐兮兮的。
握著方向盤的手倏地繃緊,尹森沒動,只是坐在那里天人交戰(zhàn)。
雙手環(huán)胸,方巖好整以暇地望著他,很有耐心地等待著,唇邊浮起一抹若有似無的淡笑。
其實她執(zhí)意跟在他身邊是有原因的。
一是自己出來時,包包在剛剛被人追時弄丟了,所有的金卡副卡全都在里頭。
但慶幸的是,她對這種事一向早有防備,那些簽證、護(hù)照等重要證件早已在逛街前寄放在別的地方,可以之后再取。
不過,她現(xiàn)在身無分文,當(dāng)然,除了他,她是可以去那些所謂的朋友家借住,不過大哥一定會馬上逮到她,因為他認(rèn)識她香港的所有朋友。
所以目前只能賴上眼前的他,先躲過三五日,再聯(lián)絡(luò)到英國那邊的友人就可以離開了。
不過這家伙顯然比她還愛面子,只不過說了他一句,他就變臉趕她下車。
嘖,真夠混蛋。
“要不你先去我那里吧!币K于開了口。
耶!方巖一聽,笑得眼睛都瞇成一條線,不過還是假惺惺地問道:“不會打擾吧?”
“如果會呢?你還去不去?”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
“去、去,當(dāng)然會去!泵Σ坏攸c著頭,她忙拉開車門一溜煙地鉆了進(jìn)去,“雖然不好意思,但總比流落街頭好得多。”
“原來你也會不好意思,真難得。”他冷哼一聲諷刺道,一踩油門,車子便像箭一般在公路上疾馳。
“你說話好聽一點可不可以?好像別人欠了你幾百萬沒還似的,嘴臉那么欠扁。”方巖翻了下白眼。
尹森連理也不理,冷著臉開車,車速又楓得極快。
但方巖卻連眉頭也沒皺一下,坐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起很重要的事沒問,“你是自己住還是和家人或者和女朋友同居?”
“你現(xiàn)在才問這個不會嫌太晚了?”尹森轉(zhuǎn)頭冷瞥她一眼。
“剛才沒想到嘛!彼瘩g。
“去了就知道,別妨礙我開車!彼麃G下一句話轉(zhuǎn)回頭。
“好吧!甭柫寺柤,方巖把身子調(diào)了個舒服的姿勢,仰著頭假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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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森的家不算大,三房一廳的公寓格局,除了裝修得精致了些,外觀倒是很普通。
“你自己選一問客房,被套在柜子里,我不會幫你的!比咏o她一串鑰匙,尹森說道。
掂了掂手里的東西,“你女朋友不在家嗎?”她歪著頭看他,朝他極為誘惑地一笑。在陽臺邊看到有女性衣物,她很理所當(dāng)然地想到了他的女朋友。
“她出國了,大概一個星期后才回來!
“出國啊,那我就在這里賴一個星期吧。”
瞥了她一眼,尹森懶得回答,“我要洗澡,外邊的浴室你用,我臥室里有!币f完就站起身走回房。
“可是我沒有換洗的衣物啊!狈綆r無辜地望著他。
“我找她的給你吧!
“可我不習(xí)慣穿別人穿過的衣服!
“你……”尹森瞪著她,“我的襯衫還沒開封,要不要?”
“可以啊,你去拿來吧。”她勉為其難地點頭。
尹森進(jìn)臥室拿出絲質(zhì)襯衫及一條全新的浴巾,“我不知道你有這么奢侈的好習(xí)慣,不過太讓人為難了吧!彼ばθ獠恍Φ貋G下一句話。
“你不滿是吧?說話陰陽怪氣的。”方巖接過,瞅了他一眼。
“你不要這么莫名其妙的,大家都不正常了!彼浜撸D(zhuǎn)身走進(jìn)房里。
“你才莫名其妙!狈燮ぃテ鹨路M(jìn)去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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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方巖洗好澡出來時,看到尹森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沒在看電視,只是翻著一本彩頁書。聽到腳步聲,他抬頭一瞥,視線霎時定格在她的身上久移不去。
她濕滌滌的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肩后,長及大腿的絲質(zhì)襯衫緊緊貼著渾圓的胸部,而僅覆蓋到大腿的襯衫之下是一雙優(yōu)美修長的腿。
察覺到他的注視,方巖勾唇一笑,更是風(fēng)情萬種、嫵媚惑人,“怎么樣?是不是很美?”
被她戲謔的語氣給驚醒,尹森轉(zhuǎn)開臉,壓抑的低吼輕喝:“你還不回房,在這里干什么?”
“天色還早,我睡不著。”她赤足踩在沒鋪毛毯的磁磚地板上,有種清冷的感覺。
“你睡不著不會回房去坐嗎?”他克制著自己不要去看她。
該死,這個女人簡直是個魔女,而且對勾引男人駕輕就熟,竟然大剌刺地在一個男人面前穿成這樣走來走去。
“那你不會回房嗎?我要看電視。”方巖一屁股在他身旁坐下。
霎時,一股溫軟的香甜氣息撲鼻而來,罩住他感官嗅覺的是浴室里的沐浴乳香味,可是真的很致命勾人。
“嘖,你看的是什么書?”方巖疑惑地問了一句,忽然伸手橫過他面前指著書。
尹森的目光匆地一黯,看著她白皙的手臂,因動作牽扯而微傾的上半身正微倚著他的身側(cè),有種溫軟的觸覺。
他的身子繃得更緊,“你不回房,我回去!
尹森也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這么壓抑,深吸口氣,他倏地站起身把書扔下,堅決地邁開步子。
“我沒有穿內(nèi)褲,坐在沙發(fā)上真是怪怪的!狈綆r似是抱怨地說了一句。
身子忽然頓住,他瞬地轉(zhuǎn)頭大步走向她,“你故意的對吧?好,那我就如你愿!睉械迷賶阂,尹森忽然攫住她,粗暴地吻著她的唇。
“森……”方巖呻吟出聲,把他的名字喊得好沙啞。
尹森只覺得一股氣血沖入腦門,霎時理智全失,他的手探上她的胸,用力一扯,鈕扣紛紛進(jìn)落,她姣美圓潤的胴體頓時呈現(xiàn)在他面前。
凝視著這一切,他的眼神立即變得深郁,飽含著情欲,他在她馨香優(yōu)美的頸項印下朵朵鮮艷的草莓。
當(dāng)他的手探到她的小腹時,忽然被拍住。
“停!”剛才還在他身下嬌吟扭動的女人忽然用極其冷靜的語氣喊停。
一股寒氣直竄人心里,尹森站起身來,“為什么要喊停?”他凝視著她,極力壓抑自己的欲望和怒氣。
“我困了!狈綆r對他嫵媚一笑,從沙發(fā)上爬起來,絲質(zhì)襯衫扣子已毀,她也不以為杵,任高聳的雙峰在敞開的襯衫間被他飽覽,更不用說一無遮蔽的下腹了。
“你在玩我?”微瞇起雙眸,尹森忽然伸手?jǐn)r住她,手勁收緊,將她圈在自己的懷里,毫不掩飾眸里濃郁的情欲。
“你該不會想強迫女人吧?”方巖皺眉。
“剛才是你自己主動勾引我,現(xiàn)在卻喊停不玩,你這是在耍我!”尹森冷著一張俊顏,陰駑地瞪著她。
聞言,她睜大雙眸望向他,“我有勾引你嗎?”語氣好無辜。
“你……”他吐了口氣,臉色陰郁,“你穿成這樣在我面前晃!
“可我沒叫你跟我上床,對吧?”她眨眨眼。
“是沒有,好,方巖,我算是第一次見識到最毒婦人心,算你狠,我甘拜下風(fēng)!彼а狼旋X地對她道,而后強忍住上前去好好愛她的沖動,轉(zhuǎn)身走回房里,計畫用冷水降溫。
當(dāng)那扇臥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甩上之后,方巖唇邊微揚的笑爆發(fā)成狂笑,她笑得好沒形象又不亦樂乎。
沒想到他會這么老實地回房,真是太好玩了。
表面上還真看不出來,這家伙竟然是君子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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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尹森被方巖硬拖起來去買衣服。想當(dāng)然耳,他死命不從。
“你自己可以去,我又沒幫女人買過東西!彼蝗藦拇采贤谄饋恚瑯O為不悅地瞪她。
“我這樣又出不去,你幫一下我嘛!”方巖笑得很甜,裝得好無辜。
尹森表情兇惡地看著她,“出不去那就別買,別指望我?guī)湍。”他冷硬地道,顯然還在記恨昨晚的事。
方巖仍緊緊盯著他,“森,真的只有你能幫我了,你不要拒絕我嘛!”她更加可憐兮兮的哀求。
尹森沒好氣地給她一記白眼,打斷她的矯揉造作,“知道你見不得光,我去幫你買,現(xiàn)在別來吵我……”他揮手作勢趕人。
“耶!太感謝你了,森,我真的好愛你喔!狈綆r跑上他的床,展開雙臂摟住他,紅唇在他臉上狠狠地吻了一下。
尹森身子一繃,“別引火上身,免得到時要喊停我沒那么大的自制力!彼麊÷暰。
昨晚他整整沖了半個小時的冷水才讓自己恢復(fù)鎮(zhèn)定,而現(xiàn)在大清早的,更是男人性欲最強的時候,她要玩火也不是這樣。
“看不出來你挺君子的!狈綆r下床,忽然又回過頭,像是想起什么似地問道:“你女朋友出國玩,你為什么不跟去?”
“她是我未婚妻,不是女朋友!彼麘袘械丶m正,“況且她是去購物,我沒興趣跟她去!
“你跟她關(guān)系好不好!狈綆r試探性地問。
尹森原趴回床上的身軀一轉(zhuǎn),“你那么有興趣?”他似笑非笑地凝睇著她。
“對啊,你知道嗎?你昨晚看我的眼神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看來你沒被你未婚妻喂飽,對吧?”她故作可愛地朝他眨眼笑道。
尹森嗤哼一聲,懶得理她。
“喂,說句話嘛!被我猜中了對吧?我再猜一下!狈綆r望向他,笑得越發(fā)燦爛,“據(jù)那一晚我們發(fā)生一夜情的記憶,我記得你的炒飯能力非常好,雖然我們都喝醉了,不過我還記得你當(dāng)初帶給我的銷魂感覺,但是……”
方巖頓了下,不顧他的臉色已鐵青而繼續(xù)道:“從你未婚妻自己去度假旅行,以及你一提到她就滿臉不耐煩的表情來看,你和你未婚妻的感情并不好,尤其是你又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你應(yīng)該有很久沒跟她在一起了吧?對了,她是不是性冷戚?”最后她又追問了一句。
“你說夠了沒有?”尹森冷著臉,黑曜石般的眼眸直直盯著她,帶有一絲陰霾。
“說夠了啊,所以在等你的回答!彼柭柤纾瑢λ黠@的怒氣毫不在意。
“我跟我未婚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費心!彼淅鋪G出一句,不想再多費唇舌。
但有人對他的話可不認(rèn)同!澳銈兌家呀(jīng)是未婚夫妻了,這么嚴(yán)重的問題存在你們之間,難道不危險嗎?你說出來,我以女性的觀點幫你看看能不能解決!彼
尹森冷哼一聲,“你以為你是誰,我不需要!彼麛[明不領(lǐng)情。
“我以為我們是朋友,所以才想要幫忙的!彼蟠蟮难垌餂]有一分虛情假意,坦蕩地望著他。
被那雙漾著水般迷情的眼眸給映著,他呼吸一窒,狠狠地撇開頭,悶悶說了句:“我從來就不認(rèn)為我們是朋友。”
方巖對他的話毫不在意,“好吧,你說不是朋友就不是,我不會勉強別人,但你只要記得有個人在你身旁永遠(yuǎn)關(guān)心你就好了!
說得深情款款時,方兒唇邊那抹可疑的笑痕慢慢擴大,“哈哈哈……”她驀地狂笑出聲,抱著肚子差點笑得岔氣。天!這些話說得她好不肉麻,害她想笑又得拼命忍住,難受得要命。
“覺得耍我有那么好玩嗎?”尹森朝她冷冷一笑,笑中全然沒有溫度。
方巖好不容易才止住笑,“我沒有要你啊,只是開個玩笑好不好,你不要太小氣了!
“開玩笑?你可不可以有一點分寸!币p笑,眼神卻一片陰郁。
他很少對女人生氣的,最多只是不屑,從不跟她們計較,但她實在太過分了。
尤其是……他竟然差點一頭栽進(jìn)她的玩笑圈套里,并且還傻傻地準(zhǔn)備相信她的話。
“你不會這么小心眼吧?”方巖瞪著他,“我跟別的男人也開過這樣的玩笑,但沒有一個人有你這種反應(yīng)的!
“別拿我跟你的那些男人比!币驍嗨脑,語氣不悅,“以后別再跟我開這種玩笑,我沒有你所謂的幽默感,懂嗎?”冷冷瞪了她一眼,他下床套上長褲,扔下這一句話便摔門出去。
盯著被摔得砰然作響的門,方巖撇了撇嘴,而后聳聳肩。
呼,好無聊,呆板、木訥、嚴(yán)重缺少幽默感的混蛋家伙,真是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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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換上尹森幫她買回來的家居服從浴室出來時,忽然聽到客廳電話鈴聲大響,方巖邊擦拭頭發(fā),邊慢吞吞地走過去。
她沒有興趣接別人的電話,尤其現(xiàn)在還在別人的地盤上。
過了一分鐘,電話鈐仍大響,主臥室的門緊閉著,看來他是沒有聽到了,她再想了一想,心里仍有些不愿,但也只得幫他接了。
拿起話筒,剛喂了一聲,那頭便傳來一連串的咒罵:(混蛋,打你手機又沒通,是不是忘記充電了?)
“我——”她剛開口說了個我字,便又被打斷。
。阆葎e狡辯,上次你幫忙拍攝那個明星姚莉紗的寫真后,那花癡女人就每天到我辦公室來閑晃,想乘機問出你的下落,該死!要不是看她是當(dāng)紅影星,我早一巴掌揮過去了。)
“喂?”
。ㄎ鼓銈頭,有時間就來公司幫忙擺平這花癡,對了,還有,老頭子早上打電話過來,這個星期天要回家一趟,你順便和沐雪茵一起來吧,他說打你電話聯(lián)絡(luò)不到你,讓我轉(zhuǎn)告……)
話說得又急又多,方巖聽得頭昏腦脹的,甚至連想插個嘴都沒辦法,她差點氣到發(fā)飄,到最后她終于忍不住了,“停!先讓我說句話!彼淅涞恼Z氣霎時就壓過對方滔滔不絕的聲音。
。ㄟ馈闶倾逖┮?)那邊傳來遲疑的問句。
不對呀!沐雪茵說話哪會河?xùn)|獅吼,那女人做作得要命,老是捏著嗓子嬌滴滴的用娃娃音說話,讓人聽了想吐。
“很抱歉,我不是。”方巖緩和語氣,但隨即有些疑惑,電話那頭是誰?聽那語氣應(yīng)該是尹森的兄弟。
。悴皇撬?那你是誰……)聲音霎時大了起來。
“我是尹森的朋友,而且沐雪茵兩天前去法國了!狈綆r沉沉說道,這些事都是尹森告訴她的,所以她知道。
。悄闶悄奈唬呐笥押苌,而且你還是女的,你們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那人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有點受不了他的咄咄逼人,方巖懶得再理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關(guān)你屁事!”說完馬上掛上電話。
她實在忍無可忍,那男人一張嘴可比烏鴉,聒噪得讓她心煩意亂,罵一兩句粗話也是情有可原的。
在沙發(fā)上坐下,方巖立即打開電視收看娛樂新聞。
姚莉紗是當(dāng)紅影視明星,八卦話題當(dāng)然離不開她,所以方巖一眼就看到她的采訪片段。
人是長得挺美的,不過聽說她又隆鼻又隆胸的,身材倒挺好,拍的全都是青春偶像劇,演技馬馬虎虎,只頂著一張臉賺錢。
不過她竟然會喜歡上尹森,這倒也奇怪。想到這,她覺得不可思議地輕笑出來。
“在笑什么?”門打開,頂著一頭濕滌滌頭發(fā)出來的尹森隨意瞥了她一眼問道!翱磰蕵沸侣勔矔?這種無聊的八卦……”他嗤笑一聲,諷刺地說。
“你知道姚莉紗吧?”她不理他的話,仍盯著電視看。
“問這干什么?”尹森的身子倏地緊繃,隨著她的視線看向電視螢?zāi),“這個花癡!币а懒R了一句。
把視線投回他臉上,“你對女人不尊重啊!”
“值得尊重的話我就會尊重,若是她這種貨色,我敬謝不敏!
“說得那么毒干嘛,人家不是對你有意?”方巖冷冷淡淡地說了一句。
“這你又知道了?”尹森看著她,而后用忿然的語氣道:“前些日子進(jìn)公司去幫她拍寫真集,這女人竟然在我面前脫得光光的,擺出那些曖昧大膽的粗俗動作,甚至還跨坐在我身上,該死,要不是二哥推門進(jìn)來,我肯定被她強暴!”
“搞屁啊你,有這么上等的貨色送到你面前還嫌,人家好歹也是個大明星,你哪點看不上眼了?”方巖白了他一眼,對他很是不齒。
“那女的身材是人造的,我怕摸了就會爆,不說她了,煩!”他很是不悅地抿唇。
“好吧!甭柭柤,她再度開口,“剛才有一通電話響得太久,不好意思,我?guī)湍憬恿恕!彼詿o所謂的語氣道。
尹森只是撇撇嘴,“手機又沒電了,難怪,是什么事?”
“那人說什么老頭子星期天回來,要你回去一趟!
“Shit!又是去見那老頭,肯定沒什么好事!睜敔斒浅隽嗣膼酃荛e事,家里不管誰的事他都要插上一腳。
他和沐雪茵的婚事就是這樣被爺爺擅自決定的,現(xiàn)在讓他煩不勝煩。
“沒什么好事,那還回去干嘛?自找罪受也不是這樣吧。”
“不回去就要承擔(dān)不肖子孫的罪名!
方巖瞪著他,剛想說什么,門鈴卻響了。
奇怪,竟會有人來訪?兩人對望了一眼,皆有些訝異。
“我去開門。”尹森站起身向門口走去。
門一打開,“二哥,你怎么來了?”望著不速之客,他詫異地問。
尹擎一把推開門走進(jìn)屋里,“剛才打你手機,接的人是個自稱你朋友的女生,我好奇,就趕過來瞧瞧!彼蟠筮诌值氐。
“是我朋友,她在這里借住幾天。”尹森在他身后關(guān)上門。
“她竟然敢掛我電話,該死,我還沒被人這樣對待過呢!”尹擎忿忿地低吼。
“二哥,你來這里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件事吧?”尹森蹙起眉頭望著他,好像在看神經(jīng)病一樣。
“森,你趁沐雪茵不在就打起野食來了,這么會偷吃,不怕被逮啊?”
“抱歉,你是尹森的二哥吧?”
忽然一道清冷的女聲傳來,讓尹擎吃了一驚。
“森沒有打野食,也沒有偷吃,我也只是在這里借住幾天而已,你有這么好的想像力沒去當(dāng)編劇真是太可惜了。”方巖說到最后語氣變得譏諷。
尹擎轉(zhuǎn)身望向沙發(fā),剛才沒留心,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那里還坐著一個人。
“你就是剛才摔我電話的人?”在瞥到她的背影時,尹擎不滿的問,大有準(zhǔn)備上前去興師問罪的架式。
方巖站起身,慢慢回過身冷冷地說:“摔你電話又怎樣,你以為自己是誰?我還不想甩你呢!”
乍見到方巖時,尹擎大感驚艷,他緊緊地盯著她,連眼睛都不眨一下,更別說要對她這番冷嘲熱諷有何反應(yīng),因為他根本沒聽進(jìn)去。
“看什么看?把你的狗眼挖出來,看你還看什么!”對尹擎近乎色迷迷的目光,大感反胃的方巖不爽地罵道。
“你叫什么名字,想不想當(dāng)明星?我叫瑞克,有興趣的話到我公司來,我捧你。”他簡直是機械式地自口袋里掏出名片遞給她。
“捧你的頭,滾回去!竟然到這里當(dāng)起星探來了,你這個蠢豬頭。”把他的名片往地上一扔,方巖不客氣地對他怒目相向。
“哇!你太有性格了,想不想當(dāng)東方辣妹,到我們公司來,我一定全力打造包裝你!币娴碾p眼已經(jīng)開始冒出泡泡般的夢幻光芒來了。
“滾!”方巖再也受不了,對著他的鼻子一指,咆哮出聲。
“二哥,你戲演完了吧?”抱胸站在一旁看了許久好戲的尹森不悅地出聲。
尹擎回過頭瞪了他一眼,“演什么戲?我在挖掘娛樂圈最耀眼的一顆未來之星!
“好吧,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再這樣惹她下去,你肯定會殘廢。”尹森雙手一攤,懶得再理他。
“你不要煩我就好了!币胬浜咭宦,回頭繼續(xù)游說:“小姐,你人長得漂亮,身材更是一等一的好,進(jìn)娛樂圈大有前途……啊!”
最后一句是他吼出來的,痛不欲生的吼法,“好痛!”
“你還說不說?”方巖又是一拳揮向尹擎的小腹,再屈起膝蓋想頂上去,但下一刻卻被拖離。
“你干什么?”想也知道是誰做的好事,“這家伙太欠扁了,我不教訓(xùn)教訓(xùn)他對不起自己……”
“他再怎么欠扁也是我哥,你要是害他不能人道,我得擔(dān)上多大的罪名?”尹森費力的將她拉遠(yuǎn)。
“森,她是不是女人啊?”說完話,尹擎立刻倒抽一口氣,五官扭曲得厲害。不過他心里暗暗慶幸她沒穿高跟鞋,不然他會死得更慘。
她揮向自己小腹的那一拳,著實是痛得厲害,幸好尹森及時將她拉開,不然那最后一擊,可是會把他半條命給了結(jié)。
“你說話最好三思一下,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崩淅涞爻蛄怂谎郏綆r撂下一句狠話。
“二哥,你現(xiàn)在要回去了嗎?腳已經(jīng)腫了,我送你吧!币捌痂匙,便要開門出去。
“我借住一晚不可以嗎?”尹擎跛著腳往沙發(fā)靠去,根本是想賴在這里。
“當(dāng)然不行,多你一個豈不天下大亂,走吧!币锨皩⑺嗥,一點面子都不給。
“好吧!币媛柭柤,也不強求,反正時日良多,他也不怕沒機會碰到這辣美人。
“下次別讓這種神經(jīng)病進(jìn)門,真是夠惡心的。”
臨出門前,聽到背后飄過來的嫌惡話語,令尹擎臉色一變。
“我像神經(jīng)病?森,那女人太難伺候了吧!币婧喼辈桓蚁嘈抛约郝牭降。
“不要再計較了,你斗不過她的。”翻翻白眼,尹森走得更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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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森回到家時,一臉不爽到了極點。
“擎那家伙,竟然敢威脅我!”扔下車鑰匙,他憤怒地道。
看電視的興致被打斷,方巖抬起頭問:“怎么了?”
“他要我在星期天的家庭聚會把你借給他當(dāng)女伴,若我不允,他就會在爺爺面前說三道四。”
“天哪,你那個二哥真的很三八耶!彼勓,只覺得好笑,但隨即變了臉色!鞍盐医杞o他?什么意思,那家伙把我當(dāng)成什么了?”
“擎對你起了興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他對我有興趣我就得順從他啊?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出賣我,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彼麚P了揚拳頭,惡狠狠地道。
尹森瞅了她一眼,“你為什么討厭我二哥?”他不明白,擎長得很帥氣,除了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之后變得有些羅唆外,他一向是人見人愛的。
“誰要喜歡他?這種男人我見得太多,老以為自己了不起,我呸!還不就是一堆垃圾而已!狈綆r嫌惡地道。
“你……”尹森聽到回答氣得說不出話來,“那我這種人又像什么?”他想知道自己在她心里是否也一樣不堪。
“你這種人比較少見,別扭又小氣,拼命掩飾自己在乎的東西,就怕別人會看出來,真是沒膽!狈綆r毫不留情地吐他槽。
尹森聞言立即變了臉。
“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子?”
“那你以為是什么,你敢說你沒有喜歡我?”方巖盯著他。
尹森立即把頭撇到一邊,“你說夠了沒有?”聲音變冷。
“嘖!你看你,真像個別扭的小孩子,喜歡就喜歡,有什么不好說的,小心有一天壓抑成神經(jīng)病!彼怂谎邸
尹森瞪了她一眼,冷著臉不再吭聲。
“生氣了?那我不說了,你當(dāng)我剛才是胡說八道就好了!狈綆r朝他一笑,不以為意地道:“夜深了,我要先睡了,晚安!贝蛄寺曊泻,她便走向自己的房間。
盯著她的背影,尹森的雙眸不禁黯然下來,藏著一抹深思,不知在想什么。
其實她說得對,如果他對她沒那份感覺,他怎么會讓一個陌生的女人進(jìn)駐到自己的地方,就算他們上過一次床又怎樣?她自己也說過,在這個物欲橫流、流行速食愛情的世界,上過床并不能代表什么,充其量只是你情我愿的一個小游戲而已。真的,根本算不了什么。
但是,看到她落難,看到她受人欺負(fù),他一向少有的激烈情緒便會三不五時地上涌,這是正義感嗎?那會為她心痛,情緒受她左右,又是為了什么?
忽然想起她的話,如果他喜歡她,何必要掩飾,大大方方說出來礙著誰了?喜歡就喜歡,沒什么大不了的。
但是老天,他真的喜歡上她嗎?這個有點神經(jīng)質(zhì)的瘋女人,三不五時地胡鬧,又經(jīng)常語出驚人,更重要的是,他怎么會喜歡她?才認(rèn)識不到幾天而已。
他和沐雪茵在一起一年多,他對她仍一點感覺也沒有,為什么會對全然陌生的她產(chǎn)生這種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