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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世大男人 第十章

  雨,未停歇的下。不停改變的風(fēng)向,讓雨絲顯得凌亂,叫人跟著心亂,康芷男不由得加快車速,想趕快回家。

  由于一時找不著停車位,決定先暫時停放在人家店面前。

  她剛準(zhǔn)備熄火,在車燈的照射下,一個人影突然出現(xiàn),吸引住她的視線。

  對方撐著傘,長發(fā)飄逸,踩著高跟鞋優(yōu)雅款步接近,接著緩緩彎下身,用一張美麗脫俗的臉蛋直視車內(nèi)的自己。

  「你……」康芷男太過訝異,因為對方并未正式與她交談過,也才遇過兩回,怎會選在深夜時分在她家公寓這里出現(xiàn)?

  對方沉默。原本冰冷倨傲的表情忽然在此刻卸下,呈現(xiàn)難得的無助、悵然,教人看了憐憫不已。

  康芷男觀察到周遭并沒有其余人,卻仍懷著不確定問:「你是來找我的?」

  她輕輕點頭,眼神再堅定不過。

  康芷男苦笑,對于她以前視若無睹的嘲諷對待,現(xiàn)在想起來還會畏懼發(fā)涼,連說話都顯得不自然,「韓小姐,現(xiàn)在……現(xiàn)在有點晚了,你家人不會擔(dān)心你嗎?有什么事可以明天再說,不然,我送你——」

  「不用,是我家司機(jī)送我來的。」

  康芷男循著她的目光,見到馬路對面的車子,韓月玲手指的明明是恐怖叼著「大亨堡」的自家司機(jī),但康芷男卻被那輛暗示「我家超有錢」的凱迪拉克給嚇到。

  轉(zhuǎn)過頭來,愕然發(fā)現(xiàn)韓月玲正瞧著自己,無瑕月眉微蹙,誘人小唇抿了再抿,似有難言之隱。

  「天氣很冷,我看先進(jìn)我家再說,我泡杯熱茶給你!

  「我想不必了,住家不太適合招待外來客,我說完就走。」

  康芷男忍下殘酷的轟炸,好生尷尬,也沒精神和人爭辯什么,就算反駁回去,論交際禮儀和工作學(xué)歷,樣樣比不上人家的她,只會輸?shù)酶鼪]尊嚴(yán)。

  而最凄慘的一次,就是韓月玲贏得了翟天昊的重視,而自己卻將心送給了選擇韓月玲的男人。

  「那,請問,你有什么事?」康芷男頹然低頭問。

  「天昊……」韓月玲重重嘆氣,突然握住她的手,喊出壓抑許久的聲音:「我是來拜托你去找天昊哥!」

  「誒?」康芷男臉色驚變,呆了呆。

  「三天前,他和他爸在商談一些事,后來我想找天昊哥,伯父告訴我,他人不在公司,去飯店巡視兼過夜,卻從此對總公司的事務(wù)理也不理。

  我不知道他們怎么了,但今天伯父突然向我問了你住哪里,因為我知道,所以他就交代我,來請你去找天昊哥,轉(zhuǎn)告他必須負(fù)責(zé)主持明天的記者會。」

  康芷男大怔。三天前……不就是自己最后見到他的那一天嗎?

  這到底怎么回事?

  「幫我個忙好嗎?幫我,我受夠天昊哥和翟爸、我爸他們之間的秘密商議,我想見他,想和他敞開心好好談一談。你要去嗎?」

  有著同她相同多疑問的康芷男,從未見過韓月玲放下高傲姿態(tài)的樣子……但,她可知道,她愈是表現(xiàn)出渴望回到他身邊的模樣,依然深愛他的自己,心就愈是疼痛?

  可,內(nèi)心在這時,迸殺出一個掩藏不住的事實,趕走她的可笑遲疑。

  「我去!他在哪里?」因為自己比誰都想他。

  「『海陽飯店』,是立陽旗下的產(chǎn)業(yè),你把這卡片拿給柜臺,他們會讓你直接上去!

  康芷男接下鍍金的卡片,朝上面刻印的專屬名字睇了睇,「你的卡片?」

  「天昊哥偶爾會巡視飯店的經(jīng)營,我有時會隨行,這張就像是集團(tuán)所有分公司的一級主管認(rèn)證,這是他以前弄給我的!

  康芷男臉色一黯,嫉妒地握了握特別鑲著名字的東西,稀罕的、珍貴的,好可惜,它不屬于她。

  「我送你去!

  康芷男沉默僵硬頷首,隨著韓月玲坐進(jìn)豪華房車。

  其實,不管韓月玲是不是喜歡她,在另一方面,她很感謝人家的出現(xiàn),若非如此,她根本找不到理由再見他。

  才三天,好想他……

  真的好想念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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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芷男站在飯店門口,仰首遠(yuǎn)望韓月玲漸行漸遠(yuǎn)的房車。猶記臨走前還特別吩咐自己告訴翟天昊,說她會在翟家等他——疑似一個妻子在等他,請她這個外人別耽擱她丈夫太多時間……

  好想回去……還沒見到他,心就家打了好多場敗仗,疲累無力。

  可是,已經(jīng)來到這里了不是嗎?而且自己的雙腳根本不理她的遲疑,毅然決然地步向柜臺區(qū)。

  「請問有什么能為您服務(wù)的?」少見的男性接待露出一貫的迎賓笑容。

  「我找翟天昊,他……他在不在?」身處在氣派飯店的她,聲音不禁帶著擔(dān)憂與不安。

  另一名躲在電腦前偷喝飲料的男員工猛抬頭,看一看旁邊接待的同事,互使眼色,跟著同心協(xié)力,大聲應(yīng)戰(zhàn):

  「翟先生他不在唷!」

  「翟先生說他不在唷!」

  講完,兩人被自己嚇到臉發(fā)白,哪里怪怪的……

  身后副理一掌朝多講一個字的職員的腦袋巴下去!「有你電話。」

  康芷男忙不迭地取出卡片,「我知道他在,他會見我的!惯@種謊言,令她十分心虛。他會想見她嗎?會嗎?

  柜臺副理端詳卡片后,笑道:「韓小姐昨天也來過,但——」

  「是她叫我來的!

  副理思忖一下,「我們要通知總經(jīng)理一聲才行,因為我們不確定他是不是已經(jīng)休息了。」

  「那……請用韓小姐的名義,畢竟我也是受托來的!

  「好的!

  柜臺人員即刻依言轉(zhuǎn)告,未幾,副理抬手指向往電梯的廊道:

  「總經(jīng)理允許了,在八一八房,這位接待員會領(lǐng)你上去!

  副理的回答教她胸口悶痛。

  他愿意見韓月玲……在休息時刻,什么人都拒絕接見下……

  「請往這里走!

  「不用麻煩,我自己上去就可以了!

  「好,那這給你!箚T工直接把鑰匙交給她。

  「我可以按鈴!

  員工涼笑一聲就走人,給人門鈴是裝好看的錯覺。

  她極為困惑地進(jìn)入偌大電梯里去。

  不久,她到了高樓,發(fā)現(xiàn)這層樓每扇房門的間距異常的大,不難想像里面俱是飯店頂級的套房,令人不由得自卑嘆氣。

  為什么他是這么不平凡的人,為什么他不能尋常一些?

  惆悵之際,找到了翟天昊的房間,愣了半晌,待勇氣出現(xiàn),才舉起莫名沉重的手按下門鈴鍵。

  鈴聲響了幾下,房門卻遲遲沒有開啟,她咬一咬下唇,掏出未卜先知的員工給予的鑰匙,開門進(jìn)去。

  經(jīng)過廳堂,還是沒見到人,只有一瓶開過的紅酒瓶擱在桌上。

  那就表示,他確實在里面。

  憑著直覺,她在安靜的空間,踩著緊張的腳步,最后在突然激烈怦跳的心跳下,找到了睡房,也——看見他迷人的身形。

  他背向著她,在落地窗前凝視外頭幽美夜景。

  「不是叫你別來?」他沒回身,平靜語調(diào)聽來頗為冰冷。

  康芷男看他高大的身軀,頓時覺得好孤獨、好陌生,沒有商場悍將的驕傲,只有戰(zhàn)役后的疲乏。

  她不習(xí)慣他這樣子。因為他平時狡猾異常,動不動就弄得她跳腳;他一吻,就吻得她昏眩;他大笑,就聽得她好嘔;他病了,就惹得她心疼哭不!邢才范茧S他起舞,現(xiàn)在他這模樣,令她好想接近,想感受今天的他,會帶給她什么反應(yīng)。

  「月玲,你回去,大哥今晚想靜一靜!

  來到他身后,她忍不住抱住他的腰,輕輕貼上他結(jié)實的背。

  「月玲?」

  她的手立刻被他握住,一開始像是要拿開,但在他握住不久后,力道猛地加重,同時轉(zhuǎn)過身來,低沉的聲音快一拍,肯定的道出名字:「芷男,你來了!

  她抬頭,深深凝視自己意外看到的微笑,「我不是月玲……怎辦?」

  她剛害怕失落,下一刻就落入他懷里,被男人強(qiáng)悍的臂膀,愈錮愈緊。

  「天昊,我呼吸好困難……」

  他沒有松放,而是依慣例和她唱反調(diào),越是加深力道,以俊挺的鼻梁廝磨她的耳朵,逼她誠實的身體發(fā)熱。

  他捧箸她的臉輕柔碎吻,紅酒香甜的味道回蕩在她鼻間,慢慢醒暈她,忽然,竟竄入她口中,失控狠狠吮吻她!

  她一時無法招架,嘗試推開他趁機(jī)透氣,卻失敗的老敵不過男人的蠻力;以為是他喝太多洋酒,所以醉了,沒想到結(jié)束親吻后,會是自己醉倒在他懷里,無力依偎。

  「告訴我,是誰要你來的?」他兀自親吻,不再激烈,是無比溫柔。

  「是韓小姐——」

  「她沒有決定權(quán),我指的是托她找上你的人,是誰?」雙掌托正小臉,要她仔細(xì)想想。

  「韓小姐說,是你爸爸!

  他笑了,笑得異常燦然,明顯中意這回答。

  「怎么了?」她不要他笑,至少別在害怕失去他的她面前,這樣開心驕傲。

  「因為他斗不過他兒子。」

  「你說什么——」

  他此時無法多聽什么,就深深地吻上了她,纏住笨拙香舌,有意將積壓多時的渴望一次討回,甚至放任大手鉆入她衣內(nèi),撫摸光滑背肌。

  「天昊……等……等等!」她按住他的手臂,暫止他使人銷魂的熟稔撫摸。

  但她是他什么人?明天過后,他即有可能擁住另一個女子,為什么還要她?

  「我不會停,直到你說不想要。明白嗎?」他低啞的聲音,深具魔力地提醒。拿開早已無力的小手,強(qiáng)健胸膛上前貼近,揉握著柔軟的柳腰,緩慢地解開衣上的紐扣。

  「天昊,我……」在他一路吻著她的粉頸與鎖骨,最后捧住柔軟,強(qiáng)勁深吮溝壑間的芳香時,她的猶疑如同落入他口中,被吞噬了去。

  跟著,她感覺自己騰空,下一刻,被放在舒適的床上,也強(qiáng)烈感覺到他認(rèn)為,現(xiàn)在沒有什么比她更重要!

  她也控制不住被他切實占有的想望,隨著他有技巧的炙熱調(diào)情,她只能頻頻吟嚀,什么也管不了。

  她不能自抑地勾住他的頸項,盯住那深邃黑眸,「天昊!

  「我弄疼它了?」他看一看在大手欺握下而亢奮挺立的豐滿渾圓。

  她緊貼著他,感受彼此身體的熱燙,赧顏搖頭,「你確定要我嗎?」

  「我聽不清楚,你不如再說一次。」他神秘一笑,挑開遮蓋小臉的發(fā)絲,好教俊美星眸全面收納被他快速潤紅的臉蛋。

  「你確定要——」

  霍地,他給她的答覆,是熾火的烈吻,懲罰竟想再次發(fā)出質(zhì)疑的雙唇,同時雙手撫上嬌軀敏感部位,及挺身抵住濕潤誘人的神秘地帶,瞬間,體溫沖上極限,融化所有矜持。

  身下突來的龐大探訪,帶給她撕裂痛楚,同時撕去對那夜的疑慮,再一次的霸道挺進(jìn),則逼她因劇疼而發(fā)出招認(rèn)泣喊……

  隨心愛的男人一次抽離又一次的填滿下,嬌軀顫動,從消受不住的呻吟到翻云繼覆雨中途的嬌憨酸軟,無時無刻都在感受,他要她要得是如何徹底。

  即便是結(jié)束漫長的激情狂愛,他仍將不堪多次占有而現(xiàn)出疲累的小女人摟進(jìn)懷中,最后再釋放撐了三日的倦意,閉上眼眸。

  過好一陣,她卻張開眼,再一次貪心地欣賞那俊顏,決定要一次看個夠,唯恐之后他迎娶別人,眼中便已沒有她這個渺小的女人了。

  「天昊?你睡著了嗎?」她輕喚,明明聽到他因深睡而平順的氣息,依然想喚他的名字,期盼他會忽然睜開眼,命令她不許走。

  但安靜的套房,使她天真的癡盼又一次碎得可憐,失落得想哭。

  隨即,她酸疼的雙腿踏上冰冷的地板,收拾床上的廉價衣物,在辦公桌上找出字條,寫下早先他未來的妻子交代要給他的話,擱置在他枕邊,順勢親吻他一口。

  白皙雙手依依不舍的對他揮了揮!肝易吡恕!

  是的,她走了,勇敢獻(xiàn)出身心,卻不敢面對他即將結(jié)婚的事實,就算是懦弱吧,起碼,她躲開醒來后會聽到的沖動解釋,保留了他和她的激狂浪漫。

  豪門世界的美夢醒了,平凡渺小的她知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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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衣衫不整的承受飯店大廳上一些人怪異的打量走出去,已是一種打擊,接下來招不到計程車,更教她委屈心酸。

  因此便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著,途中經(jīng)不起晨跑的路人一再朝孤單的自己回頭觀察,她選擇在早餐店坐下,假裝是準(zhǔn)備上班的顧客,然而,食不下咽又惹人關(guān)注。

  消耗一陣時間,終于挨到車輛漸漸增加的時刻,攔下計程車直奔真正屬于她的地方。

  到達(dá)住所樓下,上了電梯,她的腳步又漠視主人已有多可悲,開始以沉重來折磨她。

  要如何面對家里的人呢?她現(xiàn)在只想沖進(jìn)房里繼續(xù)躲啊……

  掏出鑰匙,正自猶豫該不談進(jìn)門,談先笑還是裝忙碌之際,大門開了。

  康芷男抬頭,立刻呆住。「世彬?」昨天才把他罵個臭頭,怎么今天就出現(xiàn)了?

  「呃?里面有包子,很好吃的喔!」伍世彬裝沒事人叫賣!冈趺吹浆F(xiàn)在才回來?跑去哪里混了你?」

  朋友的關(guān)切令快崩潰的她,一低頭就忍不住鼻酸!肝沂恰

  「我先去公司了,晚上帶你們?nèi)コ燥垺!?br />
  「我不去……我想休息!箍弟颇性僖惭陲棽蛔”瘋,就這樣,攀住伍世彬的肩,在地面滴滴滴的掉下淚水。

  「是發(fā)生什么事了?!」伍世彬主動抱住她,向內(nèi)朗聲道:「嬋恩!于蓓!」

  里面連續(xù)砰咚咚的跑出于蓓和廖嬋恩。

  「怎么了?怎么了?!」兩名女子驚恐大叫。

  康芷男離開伍世彬,選擇轉(zhuǎn)向她們,勾住好朋友們的頸項,在她們肩上不斷脆弱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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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康芷男揉揉鼻塞的鼻子,吃著早餐,前方那三雙眼睛看得她渾身不自在,只好笑一笑,「我沒事,真的。」

  「沒事為什么早上才回來?」廖嬋恩一副絕不善罷甘休的模樣。

  「沒事干嘛難過咧?」于蓓的態(tài)度稍微溫和,平靜也比較容易分析事情,「難道是你好朋友過世了?」

  伍家伉儷同步拍桌子敏感痛罵:「干嘛咒我死?!」

  于蓓無辜努努嘴,「不然是什么嘛!」

  「我猜……」伍世彬張開受過傷的右手掌,詭異轉(zhuǎn)了轉(zhuǎn),「因為他?」

  康芷男震驚,手中包子掉下來,再也無法拿它當(dāng)擋箭牌。

  「誰?誰?」兩個女人搶著追問伍世彬。

  伍世彬攤開手拒絕回答,「去問本人,我要走了!

  她們根本懶得目送伍世彬的落跑,很有精神地瞪著康芷男。

  「他開玩笑的……」康芷男摸摸鼻子,刻意避開她們的目光。

  「你什么時候有個『他』了?」廖蟬恩不吃那套,很難妥協(xié)。

  「那個『他』是誰?」于蓓也被廖嬋恩感染到,好奇不己。

  「快說!」兩人異口同聲。

  康芷男驚駭?shù)钩橐豢跉狻?br />
  經(jīng)過了良久的和盤托出,康芷男又因她們震撼的反應(yīng)而驚得面無表情——

  「立陽集團(tuán)的大總經(jīng)理,翟天昊?!」于蓓開大嘴。

  「還跟他一夜情?!」廖嬋恩跳腳,嘔死。

  「應(yīng)該是沒有做……」康芷男苦笑,因為翟天昊昨夜讓她徹底感覺那有多痛,目前有點擔(dān)心待會是不是無間斷的責(zé)備,「他好像有穿褲子。」倒是她自己快脫光。

  「只是好像?」于蓓幫忙玩記憶拼圖。

  「你真沒印象?」

  康芷男悵然垂首,皺眉囁嚅著:「我酒量本來就不好……」

  「和翟總經(jīng)理過夜,竟然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看來芷男自己也很苦惱,放心,我們會幫你保密,不會講出去。對不對?嬋恩!

  「對!不然,全國女性同胞會直接干掉她這浪費(fèi)她們機(jī)會的豬腦!」

  「那現(xiàn)在怎么辦呢?」于蓓緊揪康芷男的衣服,仿佛自己才是局內(nèi)人。

  「我能怎么辦?」康芷男臉色一暗,「我根本就不能和他在一起……」

  「就因為他要娶別的女人?芷男,拿出勇氣,去把他搶過來!」廖嬋恩按下桌面振奮道。

  「搶?」康芷男酸楚一笑,「我連求都求不到,拿什么跟人家搶?我懂幸福是要爭取的,但是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我追一生一世也追不到……」觸及傷處,雙眼再度酸澀。

  「芷男?」

  「我沒有這么愛過一個人,我連自己都沒這么愛,明知他想娶的不是我,居然還在愛……昨晚一點也不后悔給他。你們覺得我很傻嗎?」

  「誰講的,至少,你這次真的被他抓去『做』了!」廖嬋恩拍背鼓勵。

  于蓓走過來握住她的手,「芷男,我知道我說話最沒說服力……但我覺得,只要你認(rèn)為翟先生是你值得愛的男人,就行了!

  康芷男含淚反握住于蓓的手,需要更多堅強(qiáng)的理由,「然后呢?」

  「然后過去祝福他呀!他快樂,你應(yīng)該也會快樂!

  廖嬋恩先轉(zhuǎn)臺,邊涂口紅邊潑冷水:「你想芷男在翟先生面前、在眾人面前丟人哭死嗎?韓劇看太多了你,而且這種大愛女主角,通常都會被絕癥弄死掉!」最后再看電視,給現(xiàn)正播映的新聞嚇到口紅涂歪掉。

  康芷男長嘆,「嬋恩說的沒錯,小蓓,我做不到,我會很難過……」

  「為什么?」于蓓傻問,一瞥桌上震動來電的手機(jī)!杠颇小

  「我也對自己發(fā)誓,不可以再見他了,這算是祝福了!

  「曉——」

  「這就叫做愛要愛的有尊嚴(yán)。你懂嗎?」

  「好吧,我懂了!褂谳砗苁芙獭!杠颇校愕氖謾C(jī)有來電!

  心情終于略微平靜的康芷男,接起電話,就被電話那端冷靜兼霸道又熟悉的男人嗓音,弄得心臟狂跳。

  「你仔細(xì)聽好,限一分鐘,一分鐘之后你沒下來見我,我會派人撬開你家大門,省得它阻礙你行走。」

  「……」哇哩咧……

  翟天昊,你這大壞蛋!

  「計時開始!」

  某姑娘扔下恐嚇電話,起身拔腿就沖!

  于蓓茫然愕視強(qiáng)調(diào)尊嚴(yán)的朋友的百米消失法。

  廖嬋恩轉(zhuǎn)頭招手,「快點快點,芷男你來看……人呢?」

  「我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呀!」于蓓比她還悶。

  「我們幫她看也一樣。」

  「要看什么?」

  廖嬋恩干脆指指電視新聞,要她安靜看新聞——

  「『立陽集團(tuán)』傳出退出收購『韓氏機(jī)構(gòu)』附屬資訊產(chǎn)業(yè)一案,而今日一早,『立陽』總經(jīng)理翟天昊與韓主席先后出席說明,同時宣布即將合作開發(fā)新觀光游樂場,完全破解業(yè)界不和之說,以下為本臺記者稍早的采訪畫面——」

  友臺攝影機(jī)擠來擠去,擋住傳說老奸巨猾的翟董事長的左半邊臉。

  「我與小犬、老韓三人詳細(xì)評估商議后,認(rèn)為把投諸在這間公司的大筆資金,轉(zhuǎn)換到度假購物游樂的綜合開發(fā)案,絕對有更好的商機(jī)。謝謝!

  左上方攝影師突然手酸放下機(jī)器,現(xiàn)場記者一陣鬼聲怪叫。

  「翟董事長!您左邊臉怎么腫起來?!」

  「吃太好,吃太好,所以牙痛,呵哈哈!沟岳峡v聲大笑。

  「您老身體不適還出席記者會,真是辛苦您了。是什么原因腫的?」

  「給老婆巴的。」一旁韓氏老頭冷冷一笑,以為沒人聽到。

  記者們耳癢立刻圍堵他,「韓主席、主席,剛才看您說話,牙齒好像掉了一顆,上個禮拜參加酒宴時您還好好的。您才是真正牙痛對吧?」

  「是啊,我也該認(rèn)老了,牙松,自己拔的。」韓老喟嘆。

  「您是吃太硬的食物才松的嗎?」

  「被老婆巴的!沟岳闲靶鼐催^去。

  兩道殺氣暗中交會,都連砍三日了,到現(xiàn)在還不累。

  記者在喧鬧場所搞不清楚兩個東邪西毒干嘛耍凝眸對望,有夠限制級的。還是問全國女性最想知道的事,比較讓人心動!

  「翟董事長、韓主席,請問翟天昊總經(jīng)理為什么突然離席?」

  「還是他因為您突然拒絕出售資訊產(chǎn)業(yè),所以心里有疙瘩?」

  韓老老臉抽搐,干笑,「他才是身體不適!

  女記者們一臉心疼,「他先回家了?」

  翟老摸嘴夾怨低語,「去拉屎吧!

  「那么,外界一直在傳『立陽集團(tuán)』和『韓氏機(jī)構(gòu)』把翟先生婚事放在收購資訊產(chǎn)業(yè)案上,請問聯(lián)姻一說是否屬實?」

  「胡鬧!我們怎會把終身大事和生意牽扯在一起?」韓老正經(jīng)八百。

  「不過,小犬確實即將結(jié)婚!

  現(xiàn)場一陣驚嘆。

  「業(yè)界之前一直在談,而本報社記者也得到精確的消息,說翟少夫人的人選,是翟董事長挑選的,翟總經(jīng)理本人有什么意見嗎?」

  「沒錯,是我選的,小犬知道我挑選的兒媳婦落落大方,為了翟家未來幸福著想,只好接受我的無理干預(yù)。」

  大伙本能地看韓老一眼。

  「董事長不用客氣,不如說是翟總經(jīng)理想敬老尊賢吧,哈哈哈!」

  兩老同時低頭搔臉,暗露恨意!钙ā

  「擇日不如撞日,董事長就趁今天記者會,公布翟少奶奶的名字吧!」

  「好的,翟家未來的兒媳婦就叫——」

  這時,記者會場上端殺出一架臺灣白目噴射機(jī),轟轟飛過去。

  「……」上飛機(jī)炸音中。

  電視機(jī)前的兩位女子完全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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