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的初吻耶!就這樣被他親走了,啊……好害羞喔!
歡兒覺得自己的腦袋瓜像是漿糊一樣,一些莫名其妙的句子糾結(jié)成一團(tuán),讓她不知所措。
「妳猜猜!顾麑櫮绲厝χ诖惭,將她的浴袍拉緊,怕她著涼。
他實在應(yīng)該順勢把她帶到床上去的──但總還是要給她時間,讓她明了他對她的感情以及她自己的想法。
歡兒皺著小臉,很努力地想,卻還是──
「我猜不到!
「猜到了我給妳三千元!过埱嗥煳⑿Φ卣f。
說這句話主要是想逗她玩,三千元算得了什么?歡兒絕對不知道,身為龍夫人的她,他已經(jīng)在她名下留有大筆別人求之不得的財產(chǎn)。
一聽到錢,歡兒眼睛一亮,但隨即又黯淡下來!肝梗憷鲜墙o我錢不好啦,別忘了,你的錢是用來養(yǎng)老婆的!」
她雖然是他名義上的妻子,但她在結(jié)婚時就告訴他,隨他要和哪個女人過夜都沒關(guān)系,而他之前對她說過「賺錢是要養(yǎng)老婆」,應(yīng)該是因為他心里已經(jīng)有心儀的對象了吧?
想到這里,歡兒的胸口竟有些苦澀。
龍青旗笑了!溉粑壹拥轿迩г,妳會不會比較好猜?」
他的錢正是用來養(yǎng)老婆的,不只是名義上,在他心里早就認(rèn)定她是他的妻了,她是他要一生疼惜的人,只不過他們是先婚后戀愛罷了。
「。!」歡兒一愣,眨著大大的眼睛,想了想后低下頭開口:「我不知道。」
她……她怎么敢說呢?說不定她所想的答案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妳知道的!过埱嗥炜闯鏊氲,將她的頭靠向自己。
歡兒沒開口,微微咬著唇。
「說說看呀!
「你少逗我了。」歡兒咕噥道,知道事情不可能是她猜想的那樣,這個男人不可能真當(dāng)她是他的妻子。
他八成只是欲求不滿,她真不應(yīng)該同他睡一間房,這樣不就阻礙他到外頭去拈花惹草?
呃,這個詞不太恰當(dāng),應(yīng)該說「兼善天下」比較好聽。
「誰逗妳了?」龍青旗望著她復(fù)雜的神情,輕輕地吻了她的唇!笂叴_定不說答案?有五千元喔!
「呃……」五、五千元!歡兒終究受不了錢的誘惑,不顧形象,怯怯地道:「你……你喜歡我?」
又是一個醉人的深吻,看來他很滿意這個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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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少爺和少夫人好恩愛唷……
午餐時間,歡兒和老公坐在餐廳里,忍受著四周那些感動的神情。
龍青旗早就習(xí)慣了,而她只是太過遲鈍,到今天才意識到這些仆傭一到吃飯時間會變成這個樣子。
歡兒一輩子沒覺得如此不自在過。
她身旁這個男人說他喜歡她?而且好像是認(rèn)真的?!
她很少在錢以外的事情上多花心思,但她覺得這件事非同小可,不能當(dāng)作沒事一樣,或說句「謝謝他喜歡她」做結(jié)語就可以解決。
她好像也喜歡上他了,想起他便有種歡天喜地的感覺,這樣應(yīng)該就叫喜歡吧?
但是──
「多吃點!过埱嗥鞀A菜到她碗里,打斷她的思緒。
瞧,少爺在幫少夫人夾菜呢!好美的畫面喔……
歡兒只能嘆氣。
這是她生命中的大轉(zhuǎn)變,比她第一次賺到錢還要令她感到震撼。
「午安!钩炭A突然出現(xiàn)在餐廳!赴パ窖剑埾壬,您可真是幸福呀!中午還回來跟夫人一塊兒用餐。嗨,歡兒!」他轉(zhuǎn)頭跟歡兒打招呼。
「你好!箽g兒點了點頭,禮貌的將筷子放下。
「我只是正巧沒事!过埱嗥煳⑿φf道,以為歡兒不想用餐了,便伸手將歡兒盤中沒吃完的魚排夾進(jìn)自己碗里。
四周又響起一陣「見證幸!沟馁潎@聲。
歡兒正在擦嘴的手頓住了,一抹潮紅染上她的臉頰,龍青旗突如其來的動作攪亂了她的大腦運作。
他好像越來越順手了,那個魚排她已經(jīng)咬過了,他不介意嗎?
呃……也、也是啦,他們都接過吻了,交換口水又算什么?
程楷華在一旁偷笑著。
「正巧沒事」個頭啦!他還真不知道龍青旗的工作效率能夠伸縮自如到如此偉大的地步。他的事情可多了,換成別人,一天有四十八個小時都處理不完。
「你來干嘛?」龍青旗不客氣地問著不請自來的程楷華。打擾到他和歡兒美好的午餐時光,罪不可赦。
程楷華沒說什么,拉張椅子坐下,笑笑的遞給龍青旗一張印制精美的卡片。
「什么東西?」龍青旗打開來看。
「請柬,今晚『j-sense』辦了一場晚宴,請龍青旗先生您賞臉并攜眷參加。」程楷華刻意用恭敬的態(tài)度說道。
龍青旗瞄了內(nèi)容一眼!改氵邀到了哪些人?」
「大流氓。」
「南翔」少主朱雀翔也要去?「那還真是稀客啊。」
「是呀,機會難得。怎樣,你會來吧?」程楷華一臉興味的等答案。
龍青旗看向歡兒!笂呄肴幔俊箍此商鞇炘诩,八成悶到有些發(fā)昏了,連吃個飯也這般恍神。
歡兒想了想!负孟裢猛娴摹!
太座想去見識見識,龍青旗于是轉(zhuǎn)向程楷華。「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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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楷華現(xiàn)在雖擔(dān)任j-sense副總裁這個要職,其實,以前的他是游龍一尾,不愿受到任何拘束。
大學(xué)時代的他到美國留學(xué)時,跟一票氣味相投、來自各種不同階層領(lǐng)域的好朋友住在一起,五個人混到熟透了,有事沒事就一起喝茶閑聊,講好聽點是社交,說白一點就是混日子。
朱雀翔,也就是橫跨黑白兩道、頗具影響力的地下組織「南翔」的少主;白虎嘯,身為美國某大集團(tuán)董事長的兒子,同時也是程楷華的高中同班同學(xué)兼未來表妹婿;武玄和,知名大醫(yī)院的繼承人,總是把墨子的兼愛思想帶到床上和女人廝混;而他最常找的好朋友龍青旗,則是靠著遺產(chǎn)和獎學(xué)金留學(xué)的書生一名。
這是當(dāng)年在美國時他們的身分,現(xiàn)在雖然有所不同了,各有各的生活,但五人感情仍然不錯。
至于程楷華他自己,因為有一個太過優(yōu)秀的哥哥幫他開路打天下,他根本無需擔(dān)心什么,年少的他混盡各家gay-bar。
最近,他總算有些良心發(fā)現(xiàn),覺得這樣混日子雖然不錯,卻實在有些對不起辛苦持家的大哥,終于有點「浪子回頭」的意思。
再加上大哥十分開明地接受他「特殊」的性向,讓他感動萬分,于是他開始放心思在j-sense這個大哥旗下的服裝設(shè)計企業(yè)上,最近j-sense的會議,總算出現(xiàn)了「副總裁」這號人物參與。
在這之前,這個副總裁一直以在美國留學(xué)為由,換來虛度光陰的快樂。
藉由這次的晚宴,程楷華可以多認(rèn)識那些和j-sense密切往來的企業(yè),因此這個晚宴是他主動提議舉辦,從頭到尾也是由他負(fù)責(zé)規(guī)畫。
程楷華悠哉地在晚宴會場里晃來晃去,跟這人搭幾句,跟那人聊一下,然后,他看到龍青旗只身倚在吧臺邊。
「你老婆呢?」程楷華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她待會才過來!
「賢伉儷不是應(yīng)該如影隨形嗎?」程楷華話中帶點嘲弄。
龍青旗完全不以為意!肝乙埠芟氚,但我怕散漫的你一個人主持這一切,可能會把會場給炸了,所以先過來看著以便不時之需。」
「哼,歡兒要是知道你深藏不露的真性情,不跑才怪。」龍青旗這人就是嘴賤。
「我又不是不讓她知道!过埱嗥斓奈⑿χ杏痔砹艘稽c邪惡!钢皇遣荒懿僦^急而已!
「看來你們兩個處得不錯!钩炭A本以為像歡兒那種遲鈍的角色,得花非常大的心力「提點」。
「那是當(dāng)然的!过埱嗥斓靡獾男χ。
程楷華對這個自信心過剩的家伙無奈地嘆了一聲!笇α,關(guān)于你要我查的事情,我已經(jīng)知道清羽集團(tuán)后頭是誰撐腰了!
「是『上官』吧?」詹永玲那個愚蠢的女人,竟把「上官」這等衰敗的組織當(dāng)作佛腳來抱。
「是啊,沒想到你也知道了,這件事還真可以當(dāng)作茶余飯后的笑話。」
「我想詹永玲可能永遠(yuǎn)都不會知道我們和南翔之間的關(guān)系!
龍青旗回想當(dāng)年他們五人在美國時,「南翔」少主朱雀翔與他們肝膽相照,如今詹永玲居然還找上「南翔」的死對頭「上官」當(dāng)靠山,簡直是自找死路。
「『那件事』你安排得怎么樣了?」龍青旗問道。
「隨時可以行動了,但是……你不先告訴歡兒嗎?」
「這種事聽了傷耳朵,還是不要的好!过埱嗥烊粲兴嫉膿P起頭。
「喔!钩炭A不置可否地聳肩,眼睛又開始在會場里打轉(zhuǎn),尋找一些新鮮的事物。
突然,程楷華像見著獵物般定住了。
「看什么?」龍青旗輕問眼冒精光的程楷華。
「沒有。」程楷華笑得令另人發(fā)毛。
龍青旗望向程楷華眼光盯住的「獵物」,再看看獵物的主子是誰,嘆了口氣。「別動歪腦筋啊,那不是你可以動的人!
「就是因為不能動才有意思!
程楷華這家伙,這么不怕死。
眼光又移了移,程楷華瞥向入口,不禁贊嘆一聲!庚埱嗥炷氵@老小子,我不得不承認(rèn),你真的是撿到寶了!
「嗯?」龍青旗隨即回頭,臉上的那抹笑意變得更加柔和,還多了些「擁有者」的驕傲。
柔美的黑色雪紡紗裙飄逸,不知吸引多少人的目光,疑惑與猜測的神情出現(xiàn)在會場每個人臉上。
有幾個眼尖的人看出她是東旗的少夫人,窸窸窣窣的開始將訊息傳給四周的人知道。
歡兒輕提裙襬,小心翼翼的緩步走進(jìn)會場。
她一直認(rèn)為她設(shè)計的衣服都是有錢人在穿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竟然會有穿上生財工具的一天……
。∷F(xiàn)在是有錢人的妻,應(yīng)該也算是有錢人吧?
這是她第一次以東旗董事長夫人的身分出現(xiàn)正式場合,這種情況讓她感到非常不自在,好像隨時都會滑倒一般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不踏實的心理讓她不自覺地來回看著,想趕緊找到龍青旗所在的位置。
這人也真是的,為什么不等她準(zhǔn)備好再一起來呢?害得她好緊張。
她有些著急地找著他,接著,目光便和他對上?粗崴扑难凵瘢钟X得自己呼吸不順,像是要溺斃了。
唉,她實在不該一時貪玩而答應(yīng)參加這場晚宴,搞得自己真有些狼狽,不自在極了。
龍青旗走上前,輕輕地將她牽過,帶進(jìn)懷里,還送上一朵玫瑰,帶著她到一旁坐下,注意到她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窗邊!冈诳词裁?」
「男人!
龍青旗不悅地?fù)P起眉!膏?」
歡兒甜笑地看向他,完全沒感覺到他眼里毫不掩飾的妒意!改憧创斑叺哪莻男人,長得好漂亮喔!
漂亮?
龍青旗往窗邊看去,不禁皺眉!该朗敲,但太陰沉了!核凰坪跏俏遗笥训碾S扈,但雖說是隨扈,也未免跟得太緊了些!
程楷華方才也有注意到「他」,看他那副見到獵物的興奮表情,龍青旗不禁捏把冷汗,為程楷華的性命擔(dān)憂。
眼前這個年輕人可是朱雀翔帶來的,程楷華竟然敢動「他」的歪腦筋?!
朱雀翔霸道的程度,可不會因為對方是朋友而有一絲絲減弱,誰也別想動他的人。
不過,參加這個晚宴,朱雀翔不帶他的女人,反而帶著手下,實在有點令人匪夷所思?磥韺Ψ皆谥烊赶栊睦镎剂瞬恍〉牡匚。
「他喜歡『他』!箽g兒做出結(jié)論。
龍青旗失笑!肝疫@個朋友性向挺普通的,現(xiàn)在也有未婚妻了!
「愛上就是愛上啦,哪會在乎是男是女?」歡兒很不以為然,雖然她對于情愛仍有些懵懵懂懂,但電視上都是這么演的,不是嗎?
龍青旗也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駁她,因為事實上他也是這般猜測,眼前這位朱雀翔帶來的男子,實在是陰柔了點,一張精致的小臉秀氣得不象話。
而歡兒堅持的模樣實在挺有趣的,于是龍青旗打算逗逗她,故意持反對意見!笂呄胩嗔恕!
歡兒哼了聲!敢欢ㄊ沁@樣,要不然我們來打賭!
龍青旗瞥眼瞧她,有些好笑!纲什么?我輸了陪妳睡,還是我贏了妳陪我睡?」他笑著,戲謔卻深情地盯著她瞧。
「啊?我、我們不是每天晚上都睡在一起嗎?」單純?nèi)缢,完全聽不出龍青旗的言外之意,也沒注意到他深情的眼眸。「還是來賭錢好了!
龍青旗對她的「不具慧根」已經(jīng)到了無奈的地步,只能苦笑。
嘖……有些事啊,還是得用實際行動示范。正所謂「言教不如身教」嘛!
「我去拿點吃的喔。」她起身,步伐跨到一半時,轉(zhuǎn)頭間龍青旗。「你要吃什么嗎?」
我想吃妳──
這種話當(dāng)然不能說出口。
「我跟妳分就好!顾Α
歡兒拖著裙襬離去后,一個充滿壓迫感的低氣壓緩緩向龍青旗靠近。
龍青旗抬頭,對來者微笑!膏耍⑾!
朱雀翔點了點頭,滿是南翔少主的傲人架式,在龍青旗身邊坐下來,瞥了遠(yuǎn)走的歡兒一眼。「你家的?」
「我、內(nèi)、人!过埱嗥旃室夥怕f話的速度,有意矯正朱雀翔「稍嫌粗俗」的措辭。
朱雀翔冷哼一聲,有些嘲笑的意味!嘎犝f你因為女人的事,還跟阿玄那小子鬧翻了?」
想必失雀翔指的,是自己之前原本要娶歡兒她姐姐柳樂兒的事吧?龍青旗想到當(dāng)時武玄和氣急敗壞沖上門來找他的那副兇狠模樣,笑嘆了聲。
由此可知他們多久沒有連絡(luò)了,都幾個月前的事情還被拿出來當(dāng)話題。這也難怪,身為南翔少主,常忙得沒時間出來喝個茶、聚聚會!笡]這回事,我根本沒有那個意思跟他搶女人,只是單純不知情!
「那阿玄人呢?怎么沒來?」朱雀翔關(guān)心的問。
「阿玄帶著他老婆到美國去啦,你都不知道嗎?好像是要學(xué)什么東西吧!
龍青旗想起第一次看到歡兒「有些」難過落寞的表情,就是在那時候。
朱雀翔搖頭。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某人」身上了,哪有時間去管其他人?
「我還得向你道謝呢!过埱嗥煊值。
「謝什么?」朱雀翔嘴里問著,原本四處張望的眼睛定住了。
「謝謝你將柳樂兒救出來,將她送還給阿玄!
朱雀翔終于轉(zhuǎn)頭看他,有些疑惑地愣了幾秒便笑了,他明白龍青旗這句話的意思──龍青旗和歡兒的婚事定是自己間接促成的。
朱雀翔再次轉(zhuǎn)頭,深情地望著看向窗邊的「他」,沒有說話,又拍了拍龍青旗的肩便離去。
歡兒端了兩杯香檳回來,正巧看見朱雀翔剛離去的背影!刚l?」她問道。
「就是我們剛才聊到的我那位老朋友。」龍青旗笑答。
歡兒「哦」了一聲,并不是很在意,又看了朱雀翔幾眼,才轉(zhuǎn)向龍青旗!肝覜]有拿到吃的東西,好像都被搶光了,待會才會再補上,所以只剩下酒!
晚宴上供應(yīng)的是世界一流的「雪鋪」點心,當(dāng)然不可能待在盤子里太久。
音樂聲響起,男男女女步人舞池跳起舞來。
「跳舞嗎?」龍青旗問道。
「啊,我不會耶!箽g兒舔著唇邊的香檳,搖頭道。
他沉吟一會,微笑拉起她的手!父襾!
他帶她到一個小房間,里頭的擺設(shè)簡單卻雅致,只有一張擺著鏡子的木桌及一張長椅。
程楷華稍早時就同龍青旗提過這幾間休息室,說是為了他們這種「高級」來賓準(zhǔn)備的。
至于程楷華提到這間休息室時的曖昧笑容,以及污穢腦子里的骯臟思想,雖然挺合龍青旗的意……但他不屑與程楷華一般等級,所以,不提也罷。
音樂聲悠悠傳進(jìn)房間里,龍青旗執(zhí)起歡兒的手,隨之起舞。
有些迷眩,有些神秘的情感在只屬于兩人的世界里萌芽了。兩人手牽著手,緩緩的繞著圈子。
貼近他,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那是他慣用的沐浴乳味道,淺淺的香氣,散發(fā)出一種成熟男人的氣息──專屬于他的氣息。
每當(dāng)他從浴室出來時,這股味道便隨之散開,襲向已經(jīng)快睡死的她,讓這個香氣伴她安心入眠。
時間一久,她也就習(xí)慣了,甚至,還有些眷戀……
一曲奏畢,他們也停下了舞步。
龍青旗坐了下來,手拉著歡兒坐在他的大腿上。他一只大掌貼在她的臉上,一面微笑著、細(xì)細(xì)地看著她。
他看她的眼神好濃烈,而她與他的距離也越來越近了……
「我……」歡兒正欲開口,話卻被打斷。
他輕咬著她的唇瓣,輕輕的、一次次的,然后,深深的吻住她。
歡兒的小腦袋瓜根本沒有空思考,腦中一片混沌,只感受到兩人胸口狂烈的心跳聲。
充斥在兩人之間的,是溫柔的誘惑、強勢的需索。
歡兒順勢向后仰倒,她的發(fā)飾被龍青旗輕輕解開,黑發(fā)散在白色長椅上,顯得特別蠱惑人心。
她輕抓住龍青旗的襯衫,消減一些好似會失去他的恐懼。
這不是他第一次吻她了,上次的初吻是震撼的,而這次,則是更多纏綿悱惻和化不開的濃情蜜意。她像上癮般很想再多要一些,卻又不知如何開口。
龍青旗的手抵在她身側(cè),有些氣息不順地望著她,欣賞她泛著一層蒙蒙水氣的眼睛。
他喜歡她的眼睛,那是她表露情緒的地方。
龍青旗微微一笑,伸手將她有些散亂的發(fā)絲小心翼翼理到耳后,手順勢撫上她的臉。
這樣的動作讓她有些不好意思,但沒有閃躲,任憑他溫?zé)岬拇笳圃谒樕嫌我啤?br />
「歡兒……」他柔聲喚她。
叩、叩──
一陣敲門聲響起,硬生生的打破了兩人世界。
歡兒急忙輕輕推開龍青旗,跳下長椅,理了理儀容。龍青旗則是因為有人打擾而不悅的瞇起眼,坐直身子。
「請進(jìn)。」他冷冷的說道。
門輕輕地開了,一個女人走進(jìn)來。
那女人有著一張俏麗的瓜子臉,白皙臉蛋上的丹鳳眼像是毛筆輕描過,畫成兩道美麗的弧線,她的一舉手、一投足,就像是水墨畫中拿著小圓扇掩嘴笑的古典美女。
女人長長睫毛眨呀眨的,「看起來」無辜而純潔。
她看向歡兒,過了三秒鐘,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庚埛蛉四,初次見面,我叫李昀倩,是董事長的秘書!
歡兒不舒服的皺了眉,但沒有多想!笂吅!
怪了,她很少對人有敵意,但眼前這個女人強勢虛偽的笑容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能是讓她想起詹永玲吧!
「董事長,程先生告訴我您在這兒!顾制沉藲g兒一眼,轉(zhuǎn)向龍青旗嗲聲說。
歡兒聽到那女人的嬌嗲聲音,又皺起了眉。
跟上司說話需要用這種嬌媚的聲調(diào)嗎?聽得她直起疙瘩。
她不是故意跟這女人過不去,但就是看她不順眼。自己是怎么回事?她管這女人這么多做什么?
「有什么事嗎?」龍青旗語氣有些冷淡。
程楷華這家伙!老愛壞我好事。
「呃……董事長,能借一步說話嗎?」李昀倩又看了歡兒一眼。
瞧什么?當(dāng)我是個礙事的人嗎?這下歡兒真有些不高興了。
龍青旗垂首理了理襯衫,似乎沒注意到兩個女人之間的微妙氣氛,站起來俯身吻了歡兒的臉頰!笂呄然丶胰ィ?」
「好……」歡兒答道,望著他和那美艷的秘書離去。
還有那個女人回眸露出的勝利微笑──
歡兒看著,有生以來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做「欠揍」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