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聰明女笨探 第四章

  映純望著桌上那張寫滿名字的名條,從今天一大早來公司后,她就睜大著眼睛望著這張名條發(fā)呆。從她上班到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一個星期了,可是對著這么多主管的名字,她還是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想到這,她不禁有點心灰意懶。

  她伸個懶腰,打個呵欠,才一抬頭就看見對面的劉小姐正在忙著接電話、處理事情,而她呢?真可以用無所事事來形容。坐在這個位子令她不免感到心虛。

  劉小姐眼光朝她這兒看了看,一副不以為然的表情就寫在她的臉上,而映純也只能回以一個尷尬的笑容。其實映純可以理解劉小姐的心態(tài),因為她雖然掛著秘書的牌子,卻沒有被安排工作,公司甚至有不少人還以為映純是靠關(guān)系進來的,所以對映純大獻殷勤的人也有人在。面對這些巴結(jié)她的人,她真是哭笑不得。

  說曹操,曹操就到了。“呂小姐,工作還習(xí)慣嗎?”來‘請安問好’的人是營業(yè)部的方主任,這一個星期以來,方主任可以說是晨昏定省,映純甚至懷疑他對他的父母有沒有這么關(guān)心過。

  “你來找總經(jīng)理嗎?他現(xiàn)在不在辦公室。”映純裝作不知情的樣子。

  “不是的,我是特別來送這個東西給你的。這是我妹妹從臺中帶來的太陽餅,我拿來給大家嘗嘗。”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我代表大家謝謝你!彼贿呎f一邊把盒子打開,然后肆無忌憚?wù)堊笥业耐鲁浴?br />
  方主任在一旁看得臉都綠了,不過他也不好發(fā)作。等映純把太陽餅發(fā)好之后,看見方主任還站在原地。

  “你還有事嗎?”

  “我……想請問你中午有空嗎?想請你吃午飯!彼f得吞吞吐吐。

  “對不起,我已經(jīng)跟別人有約了!庇臣儞P了揚眉委婉地拒絕了。

  “哦!那明天呢?”他還不死心。

  “我明天也有事。”

  聽到這個回答,再不識相的人也該知道人家的意思,偏偏這個方主任不知道是臉皮厚還是感覺遲鈍?他竟然還賴在原地不肯走。

  只聽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東扯西,說一些不入流的黃色笑話,映純又狠不下心來讓他難堪,也只好心不在焉的姑且聽之。

  她現(xiàn)在只希望突然有通電話、有一份文件來到她的桌上,好讓她有足夠的理由來打發(fā)他走。可是他好像料定映純沒事做一樣,所以他也就滔滔不絕的說下去。

  “方主任,你沒事情做嗎?”口氣嚴(yán)厲的聲音從映純的背后傳來。

  映純回頭一看是黃又勛,救星出現(xiàn)了!這下方主任也該回去了吧!

  “是!是!不……不是,我馬上回去辦公!笨此@副手足無措的樣子,真是令人發(fā)噱,背后也傳來一陣竊竊笑聲。

  方主任這下只得趕緊回辦公室,映純則是慶幸終于把這個馬屁精給趕跑了。

  “呂小姐,待會兒到我的辦公室一趟!庇臣冋诎底愿`喜的時候,突然聽見又勛嚴(yán)厲的聲音,抬頭一看,又勛的臉色陰沉的可怕。

  還不待映純開口問,又勛已經(jīng)跨著大步伐朝他的辦公室走去。映純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事?

  回頭一看,她那些同事一個又一個的把頭低下去,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大家都唯恐被臺風(fēng)尾給掃到。

  映純一看,自己現(xiàn)在真的是孤立無援,但又沒有辦法,她還是得硬著頭皮去敲門。

  “叩、叩、叩!庇臣兣e起手緩緩地敲了門。

  “進來!

  映純從來都不知道老板發(fā)起脾氣會是這么嚇人,這下她終于知道當(dāng)伙計的難處了。

  “總經(jīng)理找我不知道有什么事?”她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問。

  “我請你辦的事有眉目了嗎?”又勛坐在他的位子上,背對著映純。

  “還沒有!庇臣儾缓靡馑嫉卣f。

  “哦……那你哪兒來的閑工夫跟我的職員打情罵俏?”他說這話的時候已經(jīng)轉(zhuǎn)過頭來,一雙怒眼閃著危險的火焰,語氣也兇的像要把人給生吞活剝似的。

  “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映純最受不了就是被別人冤枉,如果今天又勛責(zé)備她辦事不力,她無話可說,可是今天他竟然給她冠上這莫須有的罪名,映純可吞不下這日氣,頓時火大起來,也顧不得禮貌了。

  “上班時間跟我的職員談天、說笑,今天方主任、昨天李經(jīng)理、前天高協(xié)理。我看你不用作偵探,干脆去作公關(guān)算了。”又勛像算流水帳似的,一股腦地說了一大堆人,好像他長了三只眼專門在監(jiān)視她,所有來搭過訕的全沒逃過了他的眼,記得可一清二楚……

  “他們來找我,我總不能裝聾作啞吧?難道要我把全部的人都得罪光了才行嗎?”映純實在不能忍受被他這樣莫名其妙的侮辱。

  “總之,辦公室的秩序還是得守。”又勛雖然自覺理虧,可是又苦于無臺階可下。

  映純聽了他的話也覺得不服氣,被人莫名其妙的訓(xùn)了一頓,這口氣她說什么都忍不下去。“你請我來調(diào)查公司的內(nèi)奸,又不讓我跟公司的員工接觸、談話,不去跟他們接觸又怎么能找出內(nèi)奸?”映純才不能白白受委屈呢!

  又勛在公司里面可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他說的話從來沒人敢反抗的,偏偏映純就不吃他這套,使他覺得自己的權(quán)威受到挑戰(zhàn)。他放低了音量道:“談話、溝通是可以,但是上班時間打情罵俏就是公司所不允許。你要記著,我是請你來調(diào)查,可不是請你來招蜂引蝶的。這點請你不要忘記!”又勛一生氣就口不擇言。

  “你說這是什么話?我上班時間談情說愛,你哪只眼睛看到了?”映純因為生氣而脹紅了臉,情緒激動地差點一口氣提不上來,所以她停了一下!案螞r我又不是你的員工,你不要拿你管屬下的那一套來管我。對于我的事,你所能管的也只有在調(diào)查內(nèi)奸的這件事情上,其他的你管不著!庇臣兩饸鈦碚f話也不留情面。

  待又勛要答話時,桌上的電話響了。

  “喂?”又勛接起了電話。

  “你請她在外面等一下。”他對著電話那頭說。

  映純實在不想跟他爭這些沒營養(yǎng)的事,恰好給她找到機會,還是一走了之吧!

  “你還有客人,那我先出去了!”說完也不等又勛回答就往門口走了。

  又勛看著她走出去的背影,他也被剛才自己的表現(xiàn)給嚇了一大跳。為什么他會這么在意自己的屬下跟映純打情罵俏呢?這種事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公司的員工也常有這種事情啊!每次他總是一笑置之,可是為什么對她卻這么在乎呢?甚至發(fā)這么大的脾氣。說來奇怪,他只要看見他屬下在映純的周圍轉(zhuǎn)來轉(zhuǎn)去,他心里就燒起一把無名火,氣悶得很。

  “大概是最近壓力太大了!所以才沒辦法控制自己的情緒!彼α怂︻^對自己說。

  對了!他忘了外面還有一個人在等他呢!

  他拿起話筒!癕iss劉,請她進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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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純一走出辦公室就看到門外坐了一個很眼熟的人,仔細一看,原來是陳美森!她來這干什么呢?

  “管她的!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調(diào)查她了!彪m然如此,映純的職業(yè)嗅覺還是沒這么容易就改過來。

  她看見陳美森站了起來朝辦公室這邊走來,又不自覺地多看了兩眼。

  她坐回自己的位子上,嘟著嘴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胡亂遭人訓(xùn)一頓,臉色不難看也難,卻又莫可奈何。誰叫他是她的客戶呢?她也只能生生悶氣罷了。原來還以為他是好人,沒想到看走了眼,所有的好感一掃而空。

  “你知不知道?剛剛進去的那個女的就是總經(jīng)理的女朋友他!”映純才一坐下來就聽到背后傳來一陣竊竊私語的聲音,基于職業(yè)的本能,所以她也認真的豎起耳朵聽。

  “真的啊?她長得好漂亮哦!”

  “廢話,總經(jīng)理的眼光這么高,他女朋友當(dāng)然漂亮嘍!”

  “看來我是沒希望嘍!”接著映純又聽到一聲嘆息。

  “瞧你長得這樣,還沒比賽就已經(jīng)出局了!我還比較有希望呢!”

  “噓!別說了。總經(jīng)理出來了。”

  一聽到這聲音,大家又開始回座位上去辦公了,映純也趕快坐直了身子,免得又讓他找到借口來借題發(fā)揮。

  又勛跟美森一起從辦公室走出來,他跟劉小姐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轉(zhuǎn)過身去瞧了映純一眼。映純一看到他便趕緊把頭低下來假裝忙碌狀,所以也就沒瞧見又勛投來歉然的眼砷。

  映純見他們走遠了才抬起頭來,有一點她實在想不通,像又勛這么自以為是的人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喜歡他?就連他的員工都對他這么崇拜、愛慕,難道只是因為他的長相跟身份地位?

  今天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黃又勛的心情可是糟糕透了,哪有什么心情幫人家主持開幕儀式?中途幾次想事情岔了神,好在有美森在一旁圓場,才使得他沒出大洋相。

  餐會過后,他跟幾個朋友隨便應(yīng)酬幾句,可也還是心不在焉的。好不容易餐會終于結(jié)束了,他趕緊把美森送回家。

  也不知道怎么的?他突然想回公司。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下班時間了,可是他還是想回去辦公室靜一靜。

  回公司的路上突然下起了大雨,看著車窗外行人匆匆忙忙的奔走避雨,而他在干爽的車子里別有一番閑適的味道。

  眼光一閃,那熟悉的身影,可不正是掛心一整天的禍?zhǔn)住臣儯此芰艘簧頋,狼狽的站在路旁招計程車。可是下雨天的計程車生意特別好,街上又都是攔計程車的人,映純只能一輛招過一輛,忍受這雨無情的潑灑,慘兮兮的。

  又勛看她淋得濕濕的,于心不忍地把車轉(zhuǎn)了個彎,朝映純的方向開去。

  “映純,上車吧!”他把車停在她身邊催促著她趕快上車。

  映純一看是又勛,她還在為早上的事不高興,她可不想再欠他一個人情!安挥昧,我坐計程車就可以了!庇臣冏煊驳卣f。

  “現(xiàn)在車子很難叫,你快上來吧!”他好言相待。

  映純的確是叫不到車,而且雨有越來越大的趨勢,再淋下去她可要得肺炎了,可她仍未消氣,猶作垂死掙扎。

  不過他并沒有給她考慮的時間,下了車硬將她塞進前座,霸道得很,關(guān)上車門,回到駕駛座上,映純對于他的專斷行為感到詫異,無法適時反應(yīng),不過她也沒愣多久,由于她的身子濕透了,加上車?yán)镉址爬錃猓砸贿M車?yán)锞瓦B續(xù)打了三個噴嚏。又勛從后座拿了一條毛巾。“趕快擦擦,免得著涼了!

  映純冷冷的接過了毛巾。她擦了擦頭發(fā)、臉跟手臂!爸x謝你讓我搭便車!鄙袂槔涞x得全無誠意,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不語了……

  “你還為早上的事情生氣?”又勛看她的臉臭臭的,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為了早上那件事。

  “廢話!你被人冤枉看看,風(fēng)度絕對不會比我好到哪兒去!”映純倒也誠實,她從來就不隱瞞她的情緒,而且她是真的很氣,裝不出笑臉。

  “我承認是我對找出內(nèi)奸的事情太急躁了,所以才……口不擇言的。早上的事情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庇謩椎钠怆m然很強,但真是自己的錯,也得道歉,更心疼她為了自己的出言不遜刺傷了。

  “好吧!我接受了!庇臣兪悄欠N吃軟不吃硬的人,別人只要跟她說對不起,再大的仇恨她也不會記得,看在他真誠的分上,姑且饒了他吧!

  外面的雨還是不停的下,車?yán)锏膬蓚人卻也是一言不發(fā),聽著雨滴打在窗戶上的旋律似乎變成了最好聽的交響樂。

  “我可以問……你今天早上為什么發(fā)這么大的脾氣嗎?”映純打破了沉默,抬起頭來凝視他。

  又勛想了一下,他實在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因為連他自己也覺得早上那頓脾氣發(fā)的莫名其妙。

  “我猜是因為你托我辦的事情到現(xiàn)在一點眉目都沒有,所以你覺得很生氣?”映純無辜地噘起櫻唇。

  又勛搖了搖頭。“不是這個原因。我知道要從這么多可疑的人中找出嫌疑犯并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所以我也不會因為這件事而生氣!庇謩字肋@種事是急不得的,萬一不小心打草驚蛇的話,那可就更糟了。

  “那是什么原因呢?”映純眨了眨雙眸。

  “我想大概是你公然挑戰(zhàn)我的權(quán)威吧!在公司,我說的話從來就沒人敢反駁,可是你偏偏不給我面子。我才說你一句,你就頂我十句。”又勛猜想大概是這個原因吧!不過心底那發(fā)酸氣悶的感覺卻叫他不太確定。

  “哦?”映純挑了挑眉毛!澳阕蛱斐粤寺槔卞亞幔俊彼蝗幻俺鲆痪洳幌喔傻脑。

  “沒有!”又勛聽了這話也覺得莫名其妙,他順口回了一句。

  “不然怎么火氣這么大!”

  原來又被映純擺了一道,又勛聽了也只是無奈地搖了搖頭,因為映純的反應(yīng)實在太快了,而且她又古靈精怪的,誰會知道她拐一彎罵人呢?

  “你又唬弄我。小心我再氣上一頓,可有你受的!”

  映純吐了吐舌!澳母!早上那次早夠我受用一年啦!火別再冒上來了……我會被燒死的,饒了我吧!”

  “喂!別把我說的像是噴火龍似的,有事沒事,噗!噗!噗!亂噴一通,又不是特技表演!燒壞了你,我可舍不得哪!”他騰出一只手揉揉她仍微溫的發(fā),又親愛的為她撥開垂在額際的發(fā)絲,臉上有溫柔的笑容。這小女子總有辦法牽動他的思緒。

  對于他突來親昵的舉止,映純遲鈍得沒覺得有何不妥,大方的接受,絲毫未察覺在這狹小的空間里,漫著柔情,暖暖的親密氣味。只知道待在他身旁感到舒服自在,自然得像個老朋友般,安安心心平和澄凈。

  “嘿!總經(jīng)理,你看來像是個不錯的人唷!”映純偏著頭仔細瞧這身旁的男子,認真的下了個結(jié)論。

  “第一,私底下我堅持你叫我又勛,下了班,我只是我,別把那總經(jīng)理的大帽子再往頭上扣,戴了一天,重得我脖子都要酸斷了,我可是想好好的活下去。

  “第二,我何只看起來像是不錯的人,我根本、簡直就是比不錯還好的人,知道吧!”他敲了映純的頭一記,一臉自信滿滿的樣子。

  “哎唷!扣分,扣分,舉止粗暴,仗勢欺人,恃強凌弱各扣二十分,你不及格啦!”映純夸張的撫著方才被敲頭的部分,嘟著嘴抗議,這人好沒兩分鐘又故態(tài)復(fù)萌了。

  “你敢!要不我再敲上幾筆……”他作勢又要敲去,猛地抬眼一望,只見她紅艷艷的雙唇說不出的誘人,無辜的大眼寫滿了純真與熱情,不自覺地,他舉在半空中的手停住了,天啊!他竟有想吻她的沖動……他為自己突來的情欲感到可恥,不自覺地紅了臉。該死的!多少美艷的女人他沒看過……竟會敗在這個“少根筋”的黃毛丫頭手上。他下意識地舔了舔雙唇,只覺得口干舌燥。

  “咦?黃大哥怎么啦?你一副臉紅脖子粗的樣子。”她先是語氣擔(dān)憂,繼之則忍著笑的口吻!霸摬粫恰恰诒锬虬桑俊庇臣冋Z出驚人。

  霎時黃又勛的臉又“變色”了,只不過這會兒是變成“忍者龜”的——綠臉!慘不忍睹嘍!

  一路上,映純跟又勛東扯西扯,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就在車?yán)锾Ц芰恕扇苏f說笑笑倒也不覺得下雨天的塞車時間很長,好像開心的時候,時間總是過的特別快。不一會兒,映純的家也快到了。

  又勛只覺得跟映純一塊兒聊天有道不盡的開心,看映純要下車了,他倒真有些舍不得。因為自從他當(dāng)了總經(jīng)理之后,聊天談心事的朋友似乎變少了,幾乎都成了滿口生意經(jīng)的商人,生活中除了名利還是名利,滿身的銅臭他卻不自覺。

  直到遇到了映純,她的坦率、開朗,在不知不覺中感染了他,就好像身體的某一部分死去已久的細胞又復(fù)活了。

  “我送你回家耽誤了不少時間,你要怎么賠償我的損失。俊庇謩遵R上就學(xué)起映純那副嘻皮笑臉的開玩笑本事。

  映純托腮想了一想!昂冒!我陪你一晚……”

  又勛正在停車,一聽到這句話差點把車撞上電線桿。他踩了煞車,然后兩眼睜得如銅鈴大地望著映純。

  “賠你一碗魯肉飯啊!你想到哪里去了?哎呀!想不到你腦子盡裝些猥褻念頭,為老不尊喔!”映純在一旁已經(jīng)笑得不能遏止了。

  又勛又被她擺了一道,沒想到他竟然上了這么多次當(dāng),像他這么精明的人,這種情形說出去準(zhǔn)會笑掉別人大牙。真是灰頭土臉!

  不過又勛平常所接觸的人都是正經(jīng)八百的,當(dāng)然對映純這些小把戲就不太了解。不過他下次才不會再上這種呆當(dāng)了!

  “你這么小氣啊!才一碗魯肉飯也太說不過去了。竟還拐彎說我老,想被噴火是吧?”

  “喂!施恩還圖報呀!真會算哪!要車資是吧!”她掏出錢包真要付上……

  又勛搖了搖頭!坝赀@么大,外面又塞車。請我上去喝杯茶也不為過!

  “可是我家可沒有總經(jīng)理級的茶,只有‘立頓’的茶包而已唷!”映純想起又勛辦公室放的可都是比賽的冠軍茶,她的茶包根本就不能比。

  “不是說當(dāng)我是朋友嗎?馬上又忘啦!”他又再一次提醒她。

  “如果你不嫌寒酸,當(dāng)然歡迎你上來喝個茶!彼攘藗“請”的手勢,于是映純等又勛停好車之后就跟他一道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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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純一進屋子里就把鞋一扔,整個人癱在沙發(fā)上,招待又勛的事也擱著沒個動靜。

  “你怎么都不招待客人。俊庇謩渍驹陂T外像個孩子似的嘟囔。

  “你是朋友不是客人,一切請自便。拖鞋就在那兒,自己拿吧!”她指了指門旁。

  “總該倒個茶吧?”又勛走過來坐在椅子上,左顧右盼許久。

  “好啊!我去倒茶。順便看看有什么吃的,我都快餓扁了!”映純說起吃的,又生龍活虎起來,一溜煙就跑到冰箱旁邊了。

  “完了!冰箱跟我的肚子一樣,全鬧空城計,天亡我也。”映純愁眉苦臉的。

  “我去超市一趟好了!你在這等我!弊詮纳洗晤I(lǐng)教過胃痛的痛苦之后,映純現(xiàn)在說什么也要維持三餐正常。

  她拿了雨傘就要走,一點也沒想到留一個客人在家是不禮貌又很危險的事。

  “喂!等等!庇謩捉凶∷!澳悴粨(dān)心家里的東西被偷嗎?”又勛很懷疑映純的腦筋是不是壞掉了,怎么放心讓一個認識不深的人單獨留在她家。

  映純一聽之后大笑!拔壹依锔緵]什么值錢的東西,你要是找到的話別忘了通知我一聲。況且最值錢的就是我了,這我可隨身攜帶哪!”

  天哪!這小妮子可真是精靈古怪得很,否則哪來那么多歪理。

  “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一個人待在這里也怪無聊的!

  “那就走吧!”

  映純一到超市就把推車的責(zé)任全賴給又勛,她自己負責(zé)采買選購。那頤指氣使,呼來喝去的模樣,絲毫沒有為人伙計的三從四德。

  又勛看著映純苗條的身影在眾多商品間穿梭,不時還回頭詢問又勛的意見。這種感覺就像先生陪太太逛超市一樣,小倆口就像是新婚不久的夫妻。

  又勛還滿喜歡這種感覺的,有一個女人幫他張羅著晚飯,而自己則幫她推車。想著想著他不免入神了,他的一顆心此刻被一種奇妙窩心的感覺充滿了。

  “喂!你發(fā)什么呆啊?”映純敲了敲他的腦袋。

  “沒有啊!”映純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把他從想象中拉了回來,神情有些困窘。

  “那我們?nèi)ソY(jié)賬吧!”

  又勛一看,推車上早就堆滿了一大堆吃的、用的。

  等柜臺的收銀小姐算好帳之后,又勛本能的從口袋里掏出皮包來付錢。

  “嘿!說好了是我請的!庇臣円贿呏浦顾贿吘桶彦X給了收銀員。

  兩個人抱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往外面走去,還沒走出去就被大雨噴濺一身。沒想到才二十分鐘的工夫,外面的雨勢竟然比他們來的時候要大上許多。

  兩個人擠在一把傘下,顯得有些擁擠,加上大包小包的東西,有撐傘跟沒撐傘也差不了多少。

  “東西我來拿好了!庇謩缀荏w貼的接過映純手里的東西。

  但雨勢實在太大了!映純撐著傘,不自覺的往又勛身上靠過去,她想不捱近他恐怕他就要到傘外去了……這點“良心”她倒是有的。

  又勛可以感受到映純溫暖的身體緊緊的靠在他的側(cè)身,她身一那種若有似無的少女體香也透過潮濕的空氣飄進了又勛的鼻子。他現(xiàn)在只覺得渾身燥熱,內(nèi)心翻騰起伏,臉上、身上濕了一大片,也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還好他現(xiàn)在兩只手都拿滿了東西,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克制不住……天啊!



  “哇!全身都濕了。這場雨可真大!”映純一進門就脫掉她那濕淋淋的外套。

  映純回頭看了看又勛!巴!你濕得可真徹底。”她哪知道又勛的身上除了雨水之外還有汗水。

  “我先去換件衣服,再找找看有沒有衣服可以讓你先換上。要不然你穿濕衣服可是會感冒的!

  “沒關(guān)系,不用麻煩了,我用毛巾擦擦就好!

  “不麻煩,把你的衣服丟到烘衣機一下就干了。”映純趕緊到房間去換衣服。

  才一會兒的工夫,映純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她穿上一件寬松的T恤,換上一件合身的短褲,露出一雙白皙勻稱的美腿。

  “你去換上這套衣服吧!然后我?guī)湍惆褲褚路娓。”她遞給他一套男人的休閑服。

  又勛一看是男人的衣服,心里猛地沉……沉到零下幾度C。

  “這是我爸、媽上次來看我的時候忘了帶回去的。”映純已經(jīng)觀察到又勛臉上的疑問,所以不等他問,她自己就先說了!

  又勛拿著衣服去浴室里換,雖然這衣服、褲子不是很合身也只有勉強湊合著。

  他一走出來就看到映純在流理臺上刷刷洗洗的,旁邊的鍋子是還燒著東西。這種感覺好溫暖哦!那一瞬間,又勛覺得映純就像自己的小妻子,正為了自己而忙碌著,一時感到幸福起來。

  映純回頭看見又勛呆站在那!澳銚Q好了?”她看了看他全身。

  “褲子好像太短了!”映純直覺他那樣子有些滑稽,便大剌剌地笑了起來,完全不給又勛面子。

  其實豈止是褲子太短而已,褲子的腰身也是寬的可以,又勛勉強把衣服塞進去才不致讓褲子掉下來。

  “別笑了!太沒良心了吧!我的尊嚴(yán)都要被你笑掉了。”又勛也知道在這種情形下要求服裝的完美根本就不可能。

  “濕衣服給我,我拿去烘干。”映純接過了濕衣服就往陽臺走去了。

  又勛原本腦子里被剛剛映純準(zhǔn)備晚餐的那一幕所感動,滿溢的幸福,并不覺得餓,可是現(xiàn)在爐子上傳來一陣一陣的香味,他這才想起他早已饑腸漉漉了。

  “映純,你爐子上煮些什么?怎么這么香?”又勛邊說邊吸了好大的一口氣。

  映純這時候從陽臺走出來!敖裉煳揖椭笠活D山珍海味給你嘗嘗!庇臣冋f的很是夸張。

  又勛使了個不太相信的眼光,因為時下的女孩子多半是不喜歡煮菜、也不會做菜的。他對映純的話持幾分保留的態(tài)度。她那樣擺明了沒有烹飪的天賦。

  “那我一定要好好的品嘗一下嘍!”他嘴里這么說,心里可不這么想,因為他已經(jīng)上了好幾次當(dāng)!他現(xiàn)在可不會輕易相信映純這個狡猾的小狐貍。

  映純在廚房切切洗洗的,又勛則坐在椅子上看新聞喝熱茶,這一幅場面當(dāng)真有家的感覺!

  “好了!大菜上桌了。”

  只見映純端出一鍋子的湯,然后把湯放在電磁爐上。

  又勛看了看!斑@明明就是火鍋嘛!哪來的山珍海味?”這下映純的氣球可被他戳破了!

  “這一鍋就是山珍海味啊!”她挾起一塊香菇。“這不是山珍是什么?”說著又挾起一塊花枝!斑@不是海味是什么?”

  “就你那張嘴會掰,全都給你解釋過了,黑的也會變成白的!

  其實他們兩人這時候已經(jīng)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這個火鍋對他們來說不啻是山珍海味,還可以媲美滿漢全席呢!

  他們開始對火鍋進攻,不一會兒已經(jīng)吃了一大半。映純這時候從冰箱拿出啤酒,兩個人一邊吃火鍋,一邊喝啤酒,非常享受。

  映純灌了一大口啤酒,嘴角還留著一點泡沫,她用舌頭輕輕地舔了舔,這時候的她看起來就像一頭性感小野貓,又勛看得竟然癡了!

  “又勛,我想請你幫我安排一些簡單的工作,讓我看起來不至于無事可做。”她這時候直接叫他的名字,可見她心里已經(jīng)把他當(dāng)作朋友了。

  “為什么?你就全心全力調(diào)查出真相就好了!”又勛猛地回過神來,他實在不明白她怎么會提出這個要求。

  “我整天無所事事的,公司的同事有些會因為不服氣而排擠我,這樣我就不能從他們身上獲得線索了。而且這樣也比較不會讓人家起疑心。”

  又勛想了一下,她說的話也有些道理!昂冒!我就找些工作讓你裝裝樣子吧!”找事做還不簡單,像他們這樣大企業(yè)事情可是多得做不完。

  “還有一件事要請你答應(yīng)!庇臣兛此@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當(dāng)下就打算再提出一些要求。

  “什么事?”

  “我想看看你們公司的業(yè)務(wù)檔案還有會議記錄。”

  又勛皺了皺眉。“你看這些干什么?”這些資料可都是機密咆!

  “當(dāng)然想從中發(fā)現(xiàn)一些蛛絲馬跡!

  “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我還得考慮一下!睂@種事情又勛不得不謹慎。

  “好吧!你決定之后再告訴我。”映純知道提出這種要求有點強人所難,所以又勛沒辦法馬上答應(yīng)她,她也不會掛在心上。

  之后他們兩個人又把話題岔到別的地方,兩個人天南地北、天馬行空的說著雜七雜八的事情。不知不覺中,火鍋早就見底,啤酒也喝了一打。

  又勛洗了個熱水澡,把雨淋濕的那股寒氣驅(qū)走。他穿著白色的浴袍,走到酒吧旁邊拿出了一個高腳杯,然后注進了一些葡萄酒。

  他端一酒走到窗戶邊,外面的雨還沒停,他心里的波濤又何曾停止過呢?想到今天跟映純相處的一切,他只覺得心神蕩漾。

  跟她一起擠在傘下,兩個人靠得這么近;跟她一起吃火鍋、喝酒,一起洗碗玩水。今天他做了八年來不曾做過的許多事情。

  原以為被美森傷害過的心再也不會復(fù)原了,可是映純卻在不知不覺中闖進了他的生命。原以為不再付出真感情,可是面對映純他卻忍不住流露出真情。

  “該死!對別人有好感,那她對我呢?”想到這他又喝了一口酒。

  “該不會是我自作多情吧?”他不禁一急了起來。

  “應(yīng)該不會吧!映純對我的態(tài)度是這么自然,而且在雨中兩人之間更是沒有距離。她應(yīng)該對我也有好感吧!”這戀愛的前置作業(yè)!猜測、多慮……他做得可下馬虎。

  接著又想到他跟映純之間種種發(fā)生過的事情,他現(xiàn)在可以很確定自己已經(jīng)愛了這個淘氣的小姑娘了!他現(xiàn)在也能了解為什么看到他的屬下跟映純搭訕、聊天.而他會那么生氣的緣故。原來他是在吃醋啊!

  他告訴自己要找回原本屬于他的幸福,只是女主角由美森變成映純。原來歲月已經(jīng)愈合了當(dāng)年的傷口,只是他從來沒發(fā)現(xiàn)。

  直到映純出現(xiàn),他才找回了愛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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