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華豪宅第一室,身著絳紫羅裙絕色女子坐于黑檀木圓桌前,伸出纖纖小手,拈起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
桂花香自嘴中擴(kuò)散開來,那甜而不膩的好滋味,令人怎么也舍不得將糕點直接吞下腹。
此時,另一名絕色女子步入房內(nèi),徑自坐了下來。
花琉玉伸手拈起另一塊桂花糕,放入口中品嘗,完全無視于眼前的人。啊……這世上若沒了甜品,她一定活不下去。
花凌月端起置于桌面的茶,才啜了一口便擱下,蛾眉緊蹙!笂呍趺催B茶都加糖?」原本屬于茶自然回甘的好滋味,全被甜得化不開的糖給取代。
花琉玉將茶杯取回,啜飲了一口,唇瓣漾出一抹笑,「好喝!共还苁浅缘倪是喝的,都得是甜的才行。
花凌月輕搖頭,拿她沒轍。「二妹──」才剛開口,便被打斷。
「不要!够鹩穸挷徽f,徹底拒絕。
「不要什么?」花凌月好笑地瞅向她。
「別以為我會跟三妹與小妹一樣,被妳與爹的謊言給騙了!够鹩衲闷鹨粔K桂花糕吃著。
她可不像妹妹們那么傻,就連出閣了還以為爹的經(jīng)濟(jì)狀況真出了問題,早就將一切看穿。
花凌月隨即笑瞇了眼,索性也把話講開,「既然妳都知道了,那就乖乖去找名如意郎君!
「不要!够鹩裨俅尉芙^。
她的反應(yīng)早在花凌月的意料之中,卻還是笑著反問:「為什么不要?」
「那還用說?自己一個人想做什么都行,何苦非要去找名男子把自己困住?還得委屈自己去伺候他的爹娘?日后不僅得忍著疼去生他的孩子,又得花心思去處理家務(wù)事……省省吧!」轉(zhuǎn)瞬間,滿滿一盤桂花糕已被花琉玉吃盡。
「三妹與小妹都有好的歸屬,難道妳不羨慕?」
「有什么好羨慕的?」花琉玉神情毫不在乎,「她們是她們,我是我,我有自己的想法,大姊,妳就別再說了,我是不可能會嫁人的!顾f得信誓旦旦。
花凌月笑了笑,徑自站起身,往門扉方向步去,「二妹……」一對蓮足不再往前,「話可不能說得太滿,日后將會發(fā)生什么事,誰也無法說得準(zhǔn)!闺S即頭也不回地步離廂房。
花琉玉看著花凌月離去的身影,笑了開來,「明日會發(fā)生什么事,確實誰也不知道,但有一件事可再確定不過……我不要男人,只要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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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鼎餅店遠(yuǎn)近馳名,高朋滿座,人潮絡(luò)繹不絕。每日總有人前來排隊爭相購買,就怕來晚了,買不到餅,空手而回。
一名絕色女子步向前,見到一道窈窕身影于餅店內(nèi)幫忙招呼客倌,笑瞇了眼,徑自步入店內(nèi),柔聲輕喚:「小妹!
花云依一聽見再熟悉不過的嗓音,立即轉(zhuǎn)過身,臉上漾著笑,「二姊,今兒個怎么有空過來?」
「突然想吃妳做的餅,所以就跑來了!拐g店都是香甜的餅味,令花琉玉迫不及待想品嘗。
「二姊請等一下,我特別為妳做幾個較甜的餅!够ㄔ埔酪恢庇浀枚⒌目谖,愈甜愈好。
「那就麻煩妳了。」花琉玉笑著徑自坐了下來。為了吃到小妹制的餅,不管多久她都會等。
好半晌過后,花云依將熱騰騰的餅端上桌,「讓二姊久等了!
花琉玉顧不得燙手,將餅剝成兩半,一見到里頭的香濃紅豆泥甜餡,隨即笑瞇了眼。小妹還記得她最愛的口味。
張口咬下,那甜而不膩的好滋味令她陶醉其中,細(xì)細(xì)品嘗,怎么也舍不得一口便吞下肚。
花云依見她吃得開心,心里自然也感到高興,突然想起一件事,「二姊……」咬咬唇,她欲言又止。
「有什么話盡管說!够鹩褡焐想m然這么說,雙眸卻直瞅著手中的餅,并再次放入口中品嘗。
這餡料、這甜味……真是讓她欲罷不能,才吃完一塊餅,馬上再拿起第二塊放入口中。
「什么時候妳打算嫁人?」花云依索性就直說了。
「唔……咳咳咳……」花琉玉訝異,被口中的餅噎著,不?戎。
花云依連忙將一杯茶遞向前,「二姊,快喝,千萬別噎著了。」是她說錯話了,才害二姊噎住。
花琉玉連忙接過,直接就飲,將梗在喉中的餅用力咽了下去,深呼吸幾口氣后,這才抬頭瞅向她!感∶谩瓓吅芟M以琰c嫁人?」
花云依輕點頭!府(dāng)然。」
花琉玉無奈地嘆口氣,「怎么連妳也這么說?」天,現(xiàn)在就連小妹也要向她逼婚,真令人泄氣。
「不能說嗎?」花云依無辜地眨著眼。
花琉玉看著一臉無辜的她,「也不是不能說,而是大姊前幾日才這么對我說過,希望我早點嫁人。」
「然后呢?」
「我當(dāng)然不肯啦!」花琉玉伸手拿起另一塊餅,剝成小塊,放入口中細(xì)細(xì)品嘗,「我才不想那么早就嫁人生子,最好永遠(yuǎn)都別嫁,整日待在宅第里,吃著各式各樣的甜品!姑难蹆阂晦D(zhuǎn),直瞅向她,「那妳嫁人后覺得如何?」
花云依一愣,沒料到話題竟兜回她身上來,沉吟了一會兒,俏臉愈來愈羞紅,「自從嫁與尉文為妻后,我每天都過得很開心,他也對我非常好,咱們每晚──」
花琉玉連忙揮手制止,「停停停,別再講下去!骨魄,身旁有多少人正拉長耳朵,男女老幼都等著聽她談閨房之事。
花云依眨著眼,「妳不想聽?」有點難過。
花琉玉瞪向那些不死心、仍拉長耳朵等著聽好戲的人們,「那些話兒妳私下再跟我說!谷トトィ德犑裁,真是討厭的家伙們!
「好,那我改天再跟妳說好了!够ㄔ埔牢⑽⒁恍。
花琉玉無奈地瞅向她,拿起最后一塊餅放入口中嚼著。唉……毫無心機(jī)、個性又單純的小妹,或許才是最可怕的人。餅吃完了,也該離開,掏出銀兩遞給她。
花云依搖頭。怎能向自家人收錢?
花琉玉見她不愿收下,只得將銀兩收回,朝外步去!改俏蚁然厝チ!
「小心慢走!够ㄔ埔勒酒鹕,送她離開。
此時,一名男子正好步上階梯,而一名男童見熱騰騰的餅出爐了,顧不得一切,奔向前去。男子冷不防地被男童撞到,往前撲去,花琉玉跟著被撲倒在地,男童見闖下大禍,嚇得連餅也不敢買了,轉(zhuǎn)身奔離現(xiàn)場。
花琉玉后腦勺被撞疼,眼冒金星。只是……好像有哪里怪怪的……往自己胸口看去,只見一名男子的臉正埋在她柔軟的雙峰間,動也不動。
男子緩緩抬起頭,正好與她的眼眸對了上。
兩人就這么四目交接,誰也沒開口說話。反倒是一旁原本等著要買餅的民眾全拉長了頸子,等著看好戲。
「你可以起來了吧?」花琉玉冷冷地問道。
男子怎么也沒料到竟會遇上如此標(biāo)致絕色的美人,臉還埋在她柔軟的酥胸內(nèi),一股甜美芳香竄入鼻間,令他怎么也舍不得就這么離開。
「我……還想再躺一下。」
「是嗎?」花琉玉朝他綻出一抹艷麗絕倫的笑。
男子見狀,看傻了眼。下一瞬,「啪啪啪……」巴掌左右開弓,往他俊臉揮來,下手毫不留情,快、狠、準(zhǔn)。轉(zhuǎn)瞬間,男子一張俊臉變得又紅又腫,眼冒金星,頭暈眼花。
花琉玉再抬起腿,惡狠狠地朝他腿間用力踢去。
男子見狀,連忙往一旁閃去,說什么都不能被踢中,要不然以后就沒法子替老祖先們傳宗接代。
一旁圍觀的民眾也暗自為男子捏了把冷汗,喘了口氣。呼……還好沒踢中,要不然事情就嚴(yán)重了。
花琉玉徑自起身,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隨即怒氣沖沖步離。
所有圍觀的民眾暗自下了決心,一定要告知所有親朋好友,在這京城內(nèi),什么人都能惹,就是不能惹火花琉玉。
男子只能傻愣在原地,看著她的窈窕身影離去,好半晌才想起一件事,「姑娘,妳叫什么名字?」只是問得太遲,早已不見人影。
方才的情景,花云依雖然瞧了見,卻裝作什么事也沒發(fā)生,徑自轉(zhuǎn)身打算去做自個兒的事。
男子站起身,拍去衣袍上的灰塵,看著欲轉(zhuǎn)身離去的花云依,「表弟媳,餅店生意不錯!
花云依停下腳步,朝他輕點頭,「托福。」
「妳可知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皇甫堂一心想知道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從來沒見過那么悍的女人,挑起他的興趣。
花云依側(cè)頭佯裝思索,「不清楚!
皇甫堂以前曾在她面前批評她的夫婿是瘸子,還在她的洞房花燭夜來鬧洞房,害她過了許久才與夫婿圓房……哼,才不會告訴他任何事。
餅店內(nèi)所有人全愣了住,沒想到花云依竟會這么回答。方才打人又要踹人的女子,不正是她的二姊花琉玉?
「這樣啊……」皇甫堂沉吟了一會兒,往一旁排隊買餅的人看去,「你們可知道方才那名女子的身分?」
所有人腦海中立即浮現(xiàn)方才花琉玉打人又踹人的情景,紛紛搖頭,異口同聲地說:「不清楚!剐υ,誰想成為下一個他?又不是活膩了。
皇甫堂只得搔搔頭發(fā),便要轉(zhuǎn)身離去,但隨即想起今日前來的目的,連忙向花云依喊道:「表弟媳,請給我三塊餅。」咦……排隊的人群怎么一下子全不見了?情況好像有點不對。
花云依朝他綻出一抹微笑,「餅已賣完,明日請早!拐Z畢,當(dāng)著他的面,徑自將門扉掩上。
皇甫堂抬起頭仰望蒼穹,無奈地重嘆一口氣。今兒個……他究竟是犯了什么沖?而他何時才能再見到那名女子呢?唔……臉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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