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不是沒碰過校園暴力,只是這次有點(diǎn)夸張。才剛轉(zhuǎn)學(xué)來新學(xué)校能惹到誰?她身上有散發(fā)出那么耀眼的光芒,足以刺激到某些人嗎?
韓雅昕左思右想,能想到的人只有一個——程允飛。她是惹到他、得罪他,所以他有動機(jī)整她。
趁著下課時間,韓雅昕叫住他!鞍嚅L,我有事想問你!苯裉鞗]把事情搞清楚她不會罷休。
“哦?”看她一臉認(rèn)真的表情,挺有趣的,原本想離開教室出去透氣的程允飛坐回位子,用慵懶的口氣問:“什么事?”
“這是你做的,對不對?”她想破頭也只想到他,一定是因?yàn)槟且蝗年P(guān)系,不過,用這種方式報(bào)復(fù)也太卑鄙無恥了。
突如其來面對韓雅昕氣憤的指控,程允飛皺起眉頭,似乎仍處于狀況外。
“我做的?我做了什么?”他揚(yáng)起俊眉,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這才發(fā)現(xiàn)刻在她桌子上的字。“賤人去死?你刻的?”
只要心智正常的人都不會在自己桌上刻這四個字吧?韓雅昕忿忿地說:“你不要演戲了!我知道你很氣我打你的事,如果看我不順眼,我們光明正大打一場,不要私底下用這種小人的手段!彼p蔑地睨著他,口氣很不屑。
程允飛終于搞清楚她的意思了,她在指控他。他瞇起眼睛,嘴角浮起笑意,只覺得很荒謬!奥犝f有些人為了得到別人的注意,會不擇手段!
韓雅昕感覺他似乎意有所指!澳闶裁匆馑?”
“誰知道呢?也許是你這個轉(zhuǎn)學(xué)生故意用這種方法引起別人注意你。”他依舊笑笑的,眸中卻有種冷淡的光芒。
“你說我故意做這種事?!”韓雅昕氣得一肚子火,被人惡意中傷已經(jīng)夠慘,竟然還被冤枉!“你憑什么這樣說我?!你有證據(jù)嗎?!”
“你還不是隨便冤枉我。你有證據(jù)證明是我做的?”他冷冷地反問。
韓雅昕頓時語塞。她的確沒證據(jù),全憑自己的猜測?墒恰е,苦惱地說:“不管我怎么努力想,我得罪過的人就只有你啊!
她那張男孩子氣的臉蛋流露出的無奈,竟有一種惹人憐愛的姿態(tài),程允飛凝望著她,剛剛那被冤枉的悶氣稍稍平復(fù),畢竟她不是出于惡意,是真的很煩惱。
“得罪我?你什么時候得罪過我?”他好奇地追問。
韓雅昕一愣,吶吶說道:“那個……就是那一拳……”其實(shí)是他罪有應(yīng)得,誰叫他講那么難聽的話。
程允飛先是怔愣住,接著哈哈大笑,俊俏的臉龐流露一種難得的輕松,就好像聽見什么天大的笑話似。
他的笑聲爽朗,仿佛他根本不在意,是她自己多想似的。韓雅欣突然覺得尷尬!澳阈κ裁?”
程允飛止住笑聲,傾身向前直視著她,一字一句清晰地說:“如果你真的得罪我,下場不會只是桌子被刻字,我保證你不會想繼續(xù)待在這里!
可怕的人!明明掛著笑容的臉卻讓人不寒而栗,韓雅昕吞口口水,不得不承認(rèn)有些人還是別得罪得好。
不過,這不代表她怕程允飛,應(yīng)該說討厭和敬而遠(yuǎn)之比較類似她的心情?傊,她以后還是會繼續(xù)維持現(xiàn)在對待他的方式,能離多遠(yuǎn)就離多遠(yuǎn)。
“我知道了,以后我要是不小心得罪了老大您,請記得提醒小的我趕快跟您道歉!表n雅昕笑中帶刺,話里盡是諷刺。程允飛倒是不以為意,直腸子跟陰險,他比較欣賞前者的個性。
他的視線停留在韓雅昕的桌上,問:“那是什么時候刻的?”
“昨天打你一拳之后,今天我的桌子就被人刻字了!彼粷M地抱怨。
原來如此。難怪她會聯(lián)想到是他做的,時間點(diǎn)如此湊巧……程允飛思索一會,問:“你確定除了我以外,你沒有跟其他學(xué)生超過沖突?”
“我才轉(zhuǎn)來幾天,又沒出過鋒頭,除了打你一拳……我能跟誰起沖突?”
這個問題程允飛也想不出答案,有時候,得罪人的理由很微妙。他思索了一會,提出建議:“我猜那個人應(yīng)該還會繼續(xù)下手,你干脆去換一副新的桌椅,然后今天放學(xué)后偷偷躲在教室堵人!
韓雅昕一聽,皺起眉頭!澳阍趺粗滥莻人還會出現(xiàn)?”
“我不知道,賭賭看。不然你還有更好的方法?”他唇畔浮現(xiàn)一抹輕蔑的笑意!斑是要我?guī)湍阆蚶蠋焾?bào)告?”
韓雅昕受不了他看扁她,硬著頭皮回道:“不需要,我可以自己解決!
“不錯,有志氣!背淘曙w贊賞地為她鼓鼓掌,俊臉露出的表情倒是貼切地反映出他想看好戲的心思。
韓雅昕瞪他一眼,懶得理他!翱墒峭砩贤低盗粼趯W(xué)校,被警衛(wèi)發(fā)現(xiàn)就慘了!彼_始煩惱,如果真被巡邏的校警抓到,說不定會被校規(guī)處置。
“發(fā)現(xiàn)就發(fā)現(xiàn),有什么大不了?”程允飛無所謂地聳肩。“如果不想抓到那個人,隨便你。”
她怎么可能不想抓到那個人,她比誰都想趕快找到那個卑鄙小人!韓雅昕咬咬牙,下定決心!昂,我會先想辦法說服我爸媽。等一下就去換新的桌椅,然后放學(xué)以后我偷偷埋伏在教室里,一定要抓到那個卑鄙小人!
程允飛微微一笑,糾正她:“是我們!
“?”韓雅昕驚愕地瞪著他!澳阋惨獊?”他沒必要這么熱心吧?
“我是班長,總不能讓你單獨(dú)留在教室一整晚,而且方法是我想出來的,我也想知道有沒有用!彼呐乃募绨,笑笑說:“等等我陪你一起去搬桌椅!
程允飛突然變得這樣“熱心助人”真讓她嚇一大眺,直到上課鐘聲響了,韓雅昕還呆呆的望著他,納悶不已。他絕不可能出于一片好心,到底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
“好擠喔,你可不可以不要靠我這么近?”
“噓,小聲點(diǎn),你想昭告天下我們?nèi)硕阍谶@里?”
韓雅昕霎時啞口,只能繼續(xù)忍受跟程允飛的臉龐幾乎要黏在一起的距離,他們的呼息交纏,眼對眼,身體相疊,姿勢有夠曖昧。
為了抓那個偷刻她桌椅的人,今晚她決定埋伏在教室里,沒想到程允飛硬是要插一腳,連她選擇躲在講桌底下他也跟著一起擠。
兩個人的身高都很高,手長腳長,塞一個人就很勉強(qiáng),何況是兩個人。
這討厭的程允飛該不會還把她當(dāng)成男的吧?韓雅昕和他肌膚相親,直覺很不舒服,但程允飛卻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不管怎么男孩子氣,她終究是個女生,他都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你一直看著我,是不是想跟我說什么?”程允飛眨眨漂亮的眼睛,兩手頗自在地?cái)R在腦后,和她的尷尬形成強(qiáng)烈對比!拔蚁戎v清楚,待在這里我不會不舒服,要是你不喜歡,我可不會自動出去!
韓雅昕氣得牙癢癢,好想一口咬掉他高挺的鼻子。這所貴族學(xué)校不是有禮儀課程?怎么這個全校第一名的學(xué)生沒學(xué)到半點(diǎn)紳士風(fēng)度,還這么拽是什么意思?
偏偏教室里就這講桌底下空間夠?qū),后頭的柜子她又?jǐn)D不進(jìn)去,總不能要她躲在桌子底下,那樣馬上就被人一眼看透。
為了抓到犯人,今晚就暫時忍忍吧。
韓雅昕把身體更往桌子底下擠,不服輸?shù)卣f:“誰說我不喜歡?這個位子我要定了,別想要我讓!
夜幕低垂,教室里的光線昏暗不明,韓雅昕一雙大眼睛宛如星星,瑩瑩發(fā)亮,深刻突出的五官很有魅力,程允飛第一次仔細(xì)端詳她的模樣,不得不承認(rèn)韓雅昕其實(shí)是個很亮眼的女生,只差沒好好打扮,嘲笑她像男生、像人妖的自己應(yīng)該是眼睛給不明物體糊到了。
他別開眼,口氣淡漠地說:“你高興就好!
韓雅昕看他好像不大想搭理她,也盡量讓自己的身體能離他遠(yuǎn)一點(diǎn)。她可不想象學(xué)校里其他師生要刻意討好他,可惜總有免不了黏在一起的部分。
程允飛倒是對她產(chǎn)生了興趣。這個感覺和蔚朗中學(xué)里絕大部分女學(xué)生有著截然不同氣質(zhì)的女孩,到底為什么來念這所學(xué)校?
純粹為了滿足好奇心,他開口問:“你為什么來念蔚朗?”
面對他突如其來的問題,韓雅昕愣住。這個問題問起來簡單,要回答還真有點(diǎn)難!耙?yàn)槲壹彝蝗蛔兊糜绣X,我爸媽希望我能讀比較好的學(xué)校,所以就送我來念這里。”簡單說,她是任爸媽擺布的傀儡,既然不是她出錢,也就沒理由反對。
“我知道了,”他點(diǎn)點(diǎn)頭,已經(jīng)明了她的意思!澳慵沂潜┌l(fā)戶!
韓雅昕聳聳肩,算是默認(rèn)。
“那你畢業(yè)以后也要出國讀書?”
她皺起眉頭,不解地反問:“為什么我要出國讀書?難道你畢業(yè)以后要出國?”
“不只我,這里大部分的學(xué)生都一樣。蔚朗中學(xué)最大的特色就是課程設(shè)計(jì)專門幫助學(xué)生申請外國學(xué)校,除了有很豐富的社團(tuán)活動和課外活動,還有份量很重的英語課,又強(qiáng)迫學(xué)生修第二外國語!彼D了頓,看她好像現(xiàn)在才理解自己讀的是什么樣的學(xué)校,他納悶地問:“難道你不出國?”
“我嗎?”韓雅昕想了想,搖頭說:“我應(yīng)該還是留在國內(nèi)念大學(xué)吧!
這時,程允飛終于明白她爸媽送她來念蔚朗中學(xué)的目的,原來非常單純。
“該不會你爸爸媽媽花大錢送你進(jìn)來,只是希望你變得淑女一點(diǎn),是不是?”
韓雅昕無話反駁,因?yàn)槭聦?shí)就是如此。眼見她越來越男孩子氣,她家又多了一筆天上掉下來的遺產(chǎn),她爸媽才痛下決定送她來念蔚朗中學(xué),希望她能變成淑女。
天下父母心,程允飛可以體會韓雅昕爸媽的苦心,誰叫他一開始也誤認(rèn)她的性別……他挑了挑眉,利眸緩慢掃射她全身,調(diào)侃:“不過……你變成淑女?”感覺需要很漫長的時間。
那種帶著很大懷疑的口氣讓韓雅昕頗不爽!皩!我現(xiàn)在是不像,可你沒聽過“潛移默化”嗎?我爸媽花大錢送我來念蔚朗中學(xué),每天相處的同學(xué)都是大少爺、大小姐,就算我的本性是沒氣質(zhì)的暴發(fā)戶,遲早也會有淑女的味道吧!
“你有沒有照過鏡子?不要好高騖遠(yuǎn),先讓自己有點(diǎn)女生的味道就行了!彼豢蜌獾赝虏郏骸耙侵滥銇砟钚聦W(xué)校也動不動就想跟人打架,我看你爸媽會想哭,白白浪費(fèi)錢。”
“程允飛,你說夠了沒?!”韓雅昕真佩服自己的耐性,竟能繼續(xù)容忍他那張毒嘴。
程允飛不發(fā)一語的凝視著她,想象她被“潛移默化”成學(xué)校里其他女生的模樣,眸底隱約有些惋惜!跋胍信宋妒呛檬,希望別連個性都跟著變了。”
原本還想大聲抗議的韓雅昕愣住,這真是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笆裁匆馑?”
“意思就是……跟你相處不需要裝模作樣!彼卣f,有種感慨的意味。
這是在夸獎她嗎?韓雅昕頗不以為然。講得真好聽!到底是誰一開始把她當(dāng)成男生的?現(xiàn)在她想變成淑女,又投反對票?果然是怪眙!
韓雅昕還想說什么,程允飛突然朝她靠過來,她驚訝地瞠眼,直覺就是反抗,他的力氣卻更大,壓得她無法動彈,厚實(shí)的大掌硬是覆住她的嘴。
他暖暖的氣息在她耳邊繚繞,低語著:“別動,有聲音……”
聲音?剛才和他聊得忘我,一時還真忘記自己來這里的目的,此時安靜下來,她側(cè)耳傾聽,除了自己和程允飛的呼吸聲,還有逐漸朝這間教室移動的腳步聲……
兩人相對望,瞬間交會無言的默契。難道就是他們要等待的人?
韓雅昕屏息以待。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嘩一聲,教室門被拉開,那人走進(jìn)來了。
她興奮得想沖出去抓人,程允飛更用力地按住她,要她別輕舉妄動。
“再等一等!彼脴O低的音量在她耳邊說,接著緩緩放開她,悄悄地從講桌底下探出頭,觀看那人的動靜。
韓雅昕緊張得一顆心怦怦亂跳,這回她沒跟他理論,完全聽從他的意思,也慢慢地從另一邊探出頭,黑暗中只見那人影果真踱步到她的桌椅前,一手拿著手電簡,另一手則從懷里掏出美工刀。
“去死!”低沉的聲音從那人口中吐出,好像真的跟她有什么血海深仇似。韓雅昕不禁發(fā)愣,總覺得那聲音在哪里聽過,并不陌生。
接下來程允飛的舉動更讓她吃驚,只見他輕輕拿起講桌上擺放的粉筆,循著微弱的光源,迅速且準(zhǔn)確地朝那人丟過去——
“。 贝虻搅,那人發(fā)出痛叫聲。
韓雅昕瞠目結(jié)舌,朝程允飛低喊:“你在干什么?!”
“好玩嘛!背淘曙w露出頗無辜的笑臉,還大方遞給她幾支粉筆!澳阋瞾G丟看!
“你瘋了?!”真是怪胎,腦袋結(jié)構(gòu)果然與尋常人不同。
“是誰?”那人警覺地拿著手電簡四處照。
“噓!背淘曙w還大剌刺比手勢要她小聲一點(diǎn),真讓韓雅昕怒火中燒。他果然是來看熱鬧的。
“快出來!”手電簡的燈光在幽闇的教室里顯得特別明亮,似乎察覺到他們正躲在講桌底下。
程允飛眼看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于是大大方方從講桌下鉆出來,聳聳肩說:“是我!
那人似乎沒料到會看到程允飛,驚嚇之余手竟松開了,鏘一聲,美工刀掉在地上,手電筒也沒拿穩(wěn)。韓雅昕從薄弱的燈光認(rèn)出那人的臉。是曲昭彥!
“你為什么在這里?”曲昭彥瞪大眼睛,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程允飛微笑以對。“那你又為什么在這里?”
他沒回答,將眼神移到也從講桌底下走出來的韓雅昕,眸里的驚愕又更深了。
韓雅昕趁這時候打開教室的燈,清楚看到曲昭彥陽剛的臉龐,即使是現(xiàn)行犯,他卻絲毫無悔意,依舊一副倨傲的神態(tài)。
“曲昭彥,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我哪里得罪你?”她簡直一頭霧水,兩人同年級卻不同班,而她除了那次親眼目睹他跟程允飛打架外,和他根本沒交集,他為什么這么討厭她?
曲昭彥鎖緊眉頭,俊臉蘊(yùn)含著難以言喻的郁悶,或許他是怎么也沒料到會被當(dāng)場抓包,而且還是被這兩個人抓到。
程允飛輕聲說:“曲昭彥,雖然我們是多年的朋友,可是你做出這種事,我也替你覺得丟臉!
這番話說得輕松,言外之意卻顯得沉重。誰想被自己的朋友看輕?
一看見程允飛眼底對他的輕蔑,曲昭彥動搖了,哼口氣說:“我不甘心!我挑戰(zhàn)你那么多次,一次也沒打贏過你,可是她……”他怒瞪韓雅昕!盀槭裁此梢源蚰阋蝗,我卻打不到你?!”
面對曲昭彥的憤憤不平,韓雅昕一時還真反應(yīng)不過來。難道曲昭彥這樣惡整他,是因?yàn)榧底o(hù)她可以打程允飛一拳?
“有沒有搞錯?!你自己沒本事就遷怒于我?!”她特地埋伏一晚,卻得到這種結(jié)果,真讓她哭笑不得。
“你又知道什么!我跟程允飛——”曲昭彥還想辯解,程允飛直接打斷他的話,不想再繼續(xù)聽他為自己的行為找借口。
他淡淡地說:“曲昭彥,你做錯了,跟她道歉!
“我——”
“道歉!
程允飛向來喜怒不形于色,看起來就像對什么都滿不在乎,這回卻露出嚴(yán)厲的臉色。曲昭彥知道自己真的惹他生氣了,即使心中極不情愿,卻還是跟韓雅昕說:“對不起。”他不想讓自己認(rèn)定的對手鄙視他的作為。
韓雅昕搖搖頭,無奈地說:“希望你以后別這么幼稚……對了,不要忘記幫我換一張新桌子!笨吹阶雷佑直豢套郑孀屗耐。
曲昭彥沒多說什么,不過臉上的表情很清楚顯露出正努力在忍耐韓雅昕說話的口氣。他瞥程允飛一眼,看見他唇邊漾起滿意的微笑,一顆緊繃的心總算放松。他只在乎跟程允飛之間的友誼,現(xiàn)在應(yīng)該可以放心了。
他默默撿起掉在地上的手電筒和美工刀后,挺直腰桿離開,好像剛才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過一樣。韓雅昕不由得分析起這位帥哥的心態(tài)。為什么他會想跟程允飛挑戰(zhàn),還以打倒他為目標(biāo)?看他似乎很在乎程允飛,他們到底是朋友還是敵人?
她算是被男生之間詭異的友情給波及到的無辜受害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