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白葉安夏只是在同情她、可憐她,她不會作無謂的幻想,只是心
里沉沉地,有些開心,又有些難受。
吃完消夜,葉安夏送卓立妍回到暴龍。
「妳不適合住在這里!谷~安夏在她住的工作室前再次重申,一想到Pub里的龍蛇混雜,他那兩道濃眉就皺得死緊。
「我說過了,我沒有地方住,目前也沒有錢可以去外面租房子!惯@個男人是番人喔,今天晚上她已經(jīng)跟他講了好幾次了。
「我也跟妳說過了,我那邊有空房間,我不會收妳租金的。」這個女人到底有沒有把他的話聽進(jìn)去。坎恍,他今天非得說服她不可。
「我不想隨時看到限制級的畫面;況且我若住進(jìn)去,你要辦什么事,多少都會不方便吧?」她打開工作室走了進(jìn)去。
里頭只有一張木板床和一張小小的書桌,另外還有一整排的鐵柜,鐵柜里放了許多店里要用的雜物,雖說是工作室,但其實比較像是儲藏室。
「就算我?guī)嘶貋恚瑠吔橐鈫?還是妳不敢和我這個大帥哥住在一起,怕自己會愛上我?」葉安夏出言激她。
「閉上你的大嘴巴,誰說我不敢去住你那里,我只是不想去住而已!」明知他使了激將法,她還是被激了。唉,沒辦法,誰教她好勝、好強(qiáng),連點面子都不肯輸。
早知道就激她一激,葉安夏的唇瓣終于有了笑意,「收一收吧,待會我就送妳去我家。」
她有說她要去住嗎?唐全此時正巧在工作室門口出現(xiàn)。
「立妍,立娟來了。」
「啊,這么晚了,立娟怎么會來?」從山上回來后,她一直沒有跟立娟聯(lián)絡(luò),因為她怕自己會忍不住將所有的事情告訴立娟。
「立娟說她一直找不到妳,打手機(jī),妳的手機(jī)停用當(dāng)中;去妳家,房東說妳搬家了;去公司,公司說妳離職了,她急得快要發(fā)瘋了,幸好她還記得來找我!固迫忉尩馈
「那立娟什么都知道了嗎?」卓立妍拉著唐全的手臂急問道。
「喂喂喂,說話就說話,一定要拉拉扯扯的嗎?」葉安夏一把拉開卓立妍握住唐全的手。
卓立妍賞了葉安夏一個大白眼,都什么時候了,他還在計較這個?
唐全還是一貫斯文的笑著,「我沒說,我覺得還是由妳自己親口對立娟說比較好!
「謝謝你!
該來的還是會來,卓立妍只能硬著頭皮走出去。
「她是妳妹妹,又不是什么兇猛的動物,妳需要怕成這個樣子嗎?」葉安夏不懂,這女人一向很高傲的,這會卻像只斗敗的公雞。
「就因為是我妹妹,我才不要她擔(dān)心,她那個人會為了我的事吃不好、睡不好的!乖谶@世上,就剩她們兩姊妹相依為命了,卓立妍最不愿的就是讓妹妹操心。
「妳不告訴她,她不是更擔(dān)心嗎?」葉安夏一臉的不解。
卓立妍現(xiàn)在沒力氣和葉安夏斗嘴,她得先去安撫立娟再說。
暴龍的鐵門都拉下了,兩姊妹還在咬耳朵說著悄悄話,就看她們有時氣憤、有時哭泣;而葉安夏就被晾在吧臺邊,悶悶地喝著小酒。
「姊,妳跟我去高雄,我不能讓妳住在這里!」卓立娟知道來龍去脈后,一雙漂亮的大眼始終是淚汪汪的。
「去高雄我能做什么?臺北我都找不到工作了,更何況是高雄。」卓立妍想都沒想就拒絕,就算是自己的妹妹,她也不想增添她的麻煩。
「找不到工作有什么關(guān)系?妳就是這樣,連我要幫忙妳都不肯,我是妳妹妹又不是別人!」卓立娟太了解姊姊的個性了,她也只能無奈的嘆氣。
卓立妍就是不愿妹妹呵護(hù)她的殘缺,好像她多無能似的。
「立娟,我知道妳的好意,但我是姊姊,應(yīng)該是我要照顧妳,我會努力工作,想辦法買一間房子,一間屬于我們兩姊妹的家,到時妳就有娘家可以回了!
「可是……」卓立娟的口才沒有卓立妍的好,她實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可以說服卓立妍。
「如果唐全這里不能住,我還有他家可以住。」卓立妍比了比葉安夏。
葉安夏的耳朵頓時豎了起來,喝酒只是障眼法,其實他一直都在注意卓立妍和卓立娟的說話內(nèi)容。
卓立娟看了一眼那個虎背雄腰、個頭壯碩的男人!告,這樣好嗎?他看起來不像是好人,妳去住他家,會不會……」
「立娟,人不可貌相,那個冒牌貨看起來就是好人的樣子,妳還曾大力的稱贊過他,結(jié)果呢?」
葉安夏唇角有著得意的微笑,沒想到卓立妍會為他說好話,盡管這一刻她利用他的成分居高,但反正他早就讓她利用得很徹底,也十分甘心被她利用。
卓立娟被堵得無話可說!肝疫是覺得妳來高雄跟我住比較好,我們姊妹倆何必要分開呢?之前妳因為要結(jié)婚那沒話說,可現(xiàn)在……到時妳要是吃虧了怎么辦?」說著,卓立娟又紅了眼。
「我這么大的人了,還會被騙,真的很可笑,是不是?」卓立妍苦笑道。她真的是笨死了,維持表面的自尊心有什么用,還不是三言兩語就被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葉安夏一聽,連忙長腳一跨,來到卓立妍的身邊坐下。
「我說立娟妹妹,這點妳放心,從我認(rèn)識立妍到現(xiàn)在,一向都是我吃虧,妳家姊姊占便宜!
卓立娟看了姊姊一眼,只見她點頭認(rèn)同,葉安夏對她的好,她是沒有辦法否認(rèn)的。
卓立娟看著葉安夏說:「你也叫葉安夏,那個壞人也是葉安夏,真的是好奇怪!」
「什么叫我也叫葉安夏?我才是真正的葉安夏好不好!」葉安夏一臉氣惱。
「說話就說話,別這么大聲,小心嚇到我妹!棺苛㈠o(hù)衛(wèi)著自己的妹妹。
「很晚了,大家差不多該休息了。立妍,你真的要去住葉子那嗎?我是不反對妳繼續(xù)在這里住下去!固迫暂p松愉快的音調(diào)介入大伙的談話中。
「你不反對我反對。立妍,去收東西,我們馬上走!谷~安夏站了起來,就怕立妍會繼續(xù)留下來,或者跟著她妹去了高雄。
卓立妍也站了起來,「你很好笑,憑什么我要聽你的?」她怎么可能去住他那兒!那是心靈深處抹不去的自卑,她不能愛上他,也不要愛上他。
卓立妍的固執(zhí)及強(qiáng)烈的自尊心,讓卓立娟也不能多說什么;而葉安夏也只能舉白旗投降,要是把她逼得太緊,他真怕她又一聲不響地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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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立妍努力地在找工作,她在學(xué)校是念大傳系的,一直以來她都是從事文字相關(guān)工作,像是雜志社、廣告公司,也曾在電腦公司當(dāng)企宣,可是不知道是她年紀(jì)大了,還是環(huán)境真的不景氣,找工作并沒有那么順利,讓她只能一直窩在暴龍里。
夜才開始,昏黃的燈光,灑了一地的柔和。
卓立妍還是在吧臺內(nèi)清洗著杯杯盤盤。
「暴龍呢?」一個熱情有勁且?guī)еσ獾穆曇粼谧苛㈠亩呿懫稹?br />
她抬眼對上一雙清澈且盈滿笑意的眼神,「他在廚房。你是?」
「我是他的朋友,我叫章凱威,叫我阿威就好。我沒見過妳,妳是新來的嗎?」章凱威講起話來眉飛色舞,讓人都可以感覺到他的好心情。
「嗯,我是新來的。需要我去廚房叫他嗎?」她看著這個男孩,不自覺也揚唇笑了。
說他是男孩一點也不為過,頭戴著棒球帽,略顯稚嫩的臉龐有著青春陽光的大笑臉,她猜他應(yīng)該沒有超過二十五,也可能還是個大學(xué)生。
「不要去叫他,我怕他會生氣,我坐在這里等他就行了!
店里的服務(wù)生小弟像跟章凱威很熟似的,還跟他點點頭,但并沒有特別過來招呼他。
「他會生氣嗎?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從沒見他生過氣!闺m然唐全的外號是暴龍,照理說應(yīng)該是那種冷血、冷心腸之類的人,可是在她的記憶中,他永遠(yuǎn)都是一張溫和的笑臉,而且那笑臉還是會讓人臉紅心跳的那種。
「妳認(rèn)識他很久了?」章凱威的雙眼霎時睜得很大。
「我大學(xué)時就認(rèn)識他了,有八、九年了吧。」因為是直屬的學(xué)妹,所以唐全對她特別照顧。
「那妳說一些他的事給我聽好嗎?我好想知道他所有的事情,可是他都不愛說話!拐聞P一下興奮、一下苦惱,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章凱威,「你跟我認(rèn)識的暴龍是同一個人嗎?我記得他的話雖然不多,但還不至于不愛說話呀!」
「唉呀!」章凱威忽然嘆了一口大氣,「妳不知道啦,他對別人都很好,就是對我不好!
章凱威的腦后勺突然被重重敲了一記。
「哇,是誰?」章凱威回頭看見了站在他身邊的唐全,「暴龍……」
「你來干什么?我不是不準(zhǔn)你來這里的嗎?」唐全果真對章凱威沒有好臉色。
「我……我來看你呀……看你這里需不需要人手?」章凱威被唐全的冷淡嚇得有點口吃。
「暴龍,別對小弟弟這么兇,他等你一會了!棺苛㈠麤]見過大帥哥這么冷的一面,她有些好奇這個章凱威究竟是跟唐全結(jié)過了什么梁子。
「什么小弟弟?他跟妳同年紀(jì)!固迫哌M(jìn)吧臺。
「。〔粫?」老天也太不公平了,竟給了章凱威一張?zhí)煺鏌o邪的娃娃臉,那可是每個女人都夢寐以求的耶!
唐全親自動手調(diào)了杯淡淡的果汁酒擺到章凱威的面前,「喝完就走,別留在這里!
章凱威笑了,還是笑得很白癡的那種,他心滿意足地慢慢品嘗著那杯酒精濃度低到不能再低的酒。
「葉子來了!固迫嵝岩活^栽進(jìn)天真無邪笑容里的卓立妍。
卓立妍從章凱威的笑容里回過神來,淡淡的細(xì)眉立刻皺了起來。
自從知道她在暴龍工作后,葉安夏只要沒工作就會待在暴龍里,有時還會帶他的經(jīng)紀(jì)人小王一起來。
葉安夏一眼就看見她的魂差點被那小白臉給勾引去,他的臉色倏地拉了下來。
沒錯,葉安夏就是認(rèn)定那個笑得很白癡的男人是小白臉,雖然章凱威一點都不白。
「立妍,妳過來一下。」葉安夏和王海生坐在離吧臺最近的桌子,那里是葉安夏的老位子,因為那個位子可以把吧臺四周看得一清二楚。
這男人的口氣很差,今晚吃錯藥了嗎?為了不讓他把暴龍的客人給嚇跑,卓立妍還是乖乖地來到葉安夏的桌邊。
「他是誰?」葉安夏口氣明顯低了好幾度。
「誰是誰?」卓立妍選擇坐在王海生的旁邊,與葉安夏保持安全的距離。
「那個男人!谷~安夏用下巴比了比章凱威的方向。
「暴龍的朋友!垢仪槿~安夏的這副嘴臉是在吃醋?卓立妍瞪大眼看著葉安夏的表情,不過她不會笨到往自己的臉上貼金。
葉安夏忍下脾氣,先叫來服務(wù)生小弟點了幾樣小菜和啤酒,然后又看了王海生一眼。
「喂,小王,你不是有事要找立妍?」
王海生楞了楞,才說:「對,卓小姐,聽葉子說妳以前在雜志社工作過?」
「嗯。有事嗎?」卓立妍不太明白王海生為什么要這樣問。
「我朋友的雜志社欠了一個專題企畫人員,找了好久都找不到有經(jīng)驗的人,妳可不可以去幫幫忙,不然我朋友一個人當(dāng)兩個人用,簡直快累壞了!」王海生討好的笑道。
卓立妍看著葉安夏,很顯然是葉安夏托關(guān)系在幫她找工作,這個男人為了維護(hù)她高傲的自尊,還把場面話說得這么漂亮,害她想不感動都不行。
「王先生,給我你朋友的資料,我明天打電話跟他約面談的時間,也許我不適合也說不定!谷~安夏一定以為以她的臭脾氣不該會答應(yīng)的,看著他想笑又不敢笑的唇角,她心里其實是很開心的。
「妳答應(yīng)了?」葉安夏真的嚇了一跳,原以為還要費九牛二虎之力來說服她,沒想到……
「我也要吃飯,有工作上門我為什么不答應(yīng)?反正只是去看看,對方也不一定會用我。」卓立妍再轉(zhuǎn)頭看著王海生,「王先生,謝謝你!
「別這么說,叫我小王就好。妳是葉子的女朋友,我把妳照顧好,他就不會隨便對我亂發(fā)脾氣,不亂發(fā)脾氣,他就會好好的工作,好好的工作,我的財源就會廣進(jìn),這就是食物鏈嘛,最大的受益者還是我嘍!」王海生開心極了,只要對癥下藥,就能讓葉子的情緒穩(wěn)定,而葉子的藥就是卓立妍,看來他的苦難日子就快結(jié)束了。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顾胤裾J(rèn)。
聽到卓立妍的否認(rèn),葉安夏本想翻桌子,可還沒來得及翻桌子,王海生便開口道:
「別不好意思啦,只要看葉子天天都來這里報到就知道了,他又不是那么愛喝酒的人。」
葉安夏被揭穿了意圖,出現(xiàn)了難得的靦腆。
卓立妍沒放過葉安夏一閃而逝的害羞,「你干什么像快要中風(fēng)的樣子?你沒問題吧?」
她當(dāng)面取笑他,他難得會氣結(jié)到說不出話來,只好悶悶地改變話題。
「我爸問妳中元普度要不要回去吃拜拜?村里會很熱鬧,很多親朋好友都會回去!
「我去,好嗎?」
「當(dāng)然好,妳是我老婆,不回去,我爸怎么對村里的人交代?」他很快就扳回了一城,臉上凈是得意之色。
王海生聽到這句話,果真瞪大了瞇瞇眼。
在外人的面前,他還說這種話,這次換她變成了煮熟的蝦子,真是丟臉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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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立妍按照王海生給的住址,來到東區(qū)一家專門報導(dǎo)電玩、電腦資訊、車訊綜合類的雜志社面談。
她跟主編相談甚歡,主編肯定她過去的工作經(jīng)驗,而她也對這樣全新的工作表示了高度的興趣。
雖然是托關(guān)系,但如果給的是閑缺,整天無所事事只是干領(lǐng)薪水,那她會毫不考慮就拒絕這份工作。
可該雜志社是真的有缺人,這點她在人力網(wǎng)站上已經(jīng)得到了證實,加上主編所勾勒出對未來的藍(lán)圖,以及對這個職務(wù)的要求及所負(fù)予的責(zé)任,讓好勝心強(qiáng)的她一口答應(yīng)接下這份工作。
「卓小姐,妳的工作資歷很完整,對企畫主題也很有獨特的想法,如果可以的話,可否在這個星期先幫我做一個專題的報導(dǎo)!怪骶幦绱苏f。
她知道主編也在測試她的能力,「沒問題。請問要做什么?」
「就分析一下目前電玩產(chǎn)業(yè)的狀況,可以用當(dāng)紅的幾個電玩游戲來做比較。」
她馬上同意接下這個高難度的工作。
走出雜志社時,正午的陽光曬得她有些吃不消。
她沿著騎樓正要慢慢走到公車站牌,前方有一群上班族正準(zhǔn)備去吃中飯,其中一個熟悉的背影吸引了她的注意。
是那個混蛋人渣!
三個月不見,這個混蛋竟?fàn)恐粋女人的小手,優(yōu)閑地逛著大街!不過這也才讓她這個跛腳的可以追得上他們的速度。
她不在乎自己走起路來的丑樣,只想以最快的速度趕到那混蛋的面前,她雙臂一擋,在人來人往的人行道邊擋下了他的去路。
「妳……」冒牌貨很吃驚,臉皮微微抽搐著。
「宏恩,她是誰?」他身邊的女人,一臉疑惑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女人。
「我不認(rèn)識她,我們走。」這會他的名字又變成了宏恩?八成又是冒用了哪個人的身分!
「宏恩?你現(xiàn)在改名叫宏恩?你不是應(yīng)該要叫葉安夏嗎?」卓立妍冷冷地問著他,滿腹的委屈化為鏗鏘有力的指控。
「妳是誰?我根本不認(rèn)識妳!估詈甓鞣裾J(rèn)得很徹底。
「不認(rèn)識我?那這是什么?」卓立妍從皮包里拿出一張4X6的相片,相片里頭是一對新人在結(jié)婚宴客的餐廳同時舉杯的恩愛畫面。
這是后來從唐全的數(shù)位相機(jī)里找到的幾張她結(jié)婚當(dāng)天的照片,上次為了當(dāng)報案的證據(jù),所以洗了幾張出來。
李宏恩身邊的女人一看,馬上花容失色,「你……你跟她結(jié)婚了?」
「我……我怎么會跟一個跛腳的結(jié)婚,世界上相像的人這么多,有什么證據(jù)可以證明我就是他?雅雯,妳要相信我,別聽這個瘋女人亂說話!」李宏恩的反應(yīng)也很快,不知道是不是做賊做久了,早就模擬過許多的突發(fā)狀況了。
張雅雯看看李宏恩,又看看卓立妍,她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她到底該相信誰?
「你就是看我這個跛腳的好欺負(fù),所以騙我跟你結(jié)婚,然后拿走了我所有的禮金,還搬走了我所有的東西,你就算化成灰我也認(rèn)得出來!你現(xiàn)在是不是又想拐騙這位小姐?」卓立妍一臉堅定,毫不退縮。
「這位小姐,妳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認(rèn)識他十幾年了,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他一直只有我這個女朋友,我們就快結(jié)婚了,他怎么會騙妳結(jié)婚,又騙妳的錢呢?」張雅雯替李宏恩說話,直覺認(rèn)定是太相像的人,以致讓卓立妍認(rèn)錯了。
「我沒認(rèn)錯,不然我可以找來很多的人證,證明他就是那個冒用別人名字的葉安夏!棺苛㈠粗鴱堁碰,覺得她身上的衣服怎么愈看愈眼熟。
粉紅色的連身洋裝,洋裝的長度直到腳踝,那是她為了結(jié)婚而花了大把鈔票在百貨公司購買的名牌,這會卻穿在這女人的身上!
圍觀的人愈來愈多,大家都在看熱鬧,李宏恩見情形不對想趕快閃人。
「妳是哪來的瘋女人?夠了沒?快讓開,我還有事要忙!」李宏恩牽著張雅雯的手就想往前走。
「這是我的衣服,你卻送給這個女人穿?」卓立妍的情緒漲到最高點,根本不想退開,她得把這個男人送進(jìn)警察局。
張雅雯看著李宏恩,因為這件衣服的確是李宏恩送的。
「宏恩……」張雅雯緊張的看著李宏恩,如果不是這位小姐的,這位小姐怎么會知道是他送的?
「妳走開!」李宏恩情急之下伸手一推,想推開擋路的卓立妍,結(jié)果這一推就把她狠狠地推倒在地。
卓立妍痛得跌坐在地上,卻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一聲哀叫。
張雅雯想扶起卓立妍,李宏恩卻是用力將張雅雯拉著走,「走啦!」
一只大熊突然擋在李宏恩的面前,葉安夏勾著唇角,雙臂環(huán)胸,一副吊兒啷當(dāng)?shù)臉幼印?br />
「走哪?到處招搖撞騙還想走?」葉安夏不放心卓立妍的面試結(jié)果,所以特地過來看看,還想說找她一起吃午飯,沒想到主編說她已經(jīng)離開了,他隨后追了出來,卻讓他遇見了這個情形。
葉安夏略略彎下腰,一手扶起跌坐在地上的卓立妍。
「你別含血噴人,小心我告你毀謗!」李宏恩還在那叫囂著。
「有沒有怎么樣?」葉安夏擔(dān)心地看著卓立妍。
「腰好痛。」本來卓立妍不是這么脆弱的人,更不會講出這么可憐的話,可是一看到葉安夏,就像是看到自己的家人般,滿肚子的委屈,讓她只想跟他撒嬌,只想讓他為她出口氣。
「媽的!」葉安夏忍不住罵了句臟話。「我是很想打這個冒用我名字的混蛋,只不過我不想讓他有機(jī)會反告我傷害。」
「我們走!估詈甓饔窒胱,可是卻走不了了。
因為葉安夏在出面之前,已經(jīng)先打電話給負(fù)責(zé)他們這個案件的警察了,警鳴聲此刻由遠(yuǎn)而近,在熱鬧的市區(qū)以最快地速度奔馳而來。
李宏恩慌了,照目前看來,他根本不可能從這彪形大漢的手中逃走,他只能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以不變應(yīng)萬變。
警車在他們的身邊停下,隨后走下來了兩位穿著制服的警察。
「我沒有犯罪,你們不可以抓我!」李宏恩大叫。
「先生,我們沒有要抓你,只是要請你去警局做個說明!咕旌醚韵鄤。
「我為什么要跟你們?nèi)ゾ?你們無權(quán)這么做!」李宏恩仍試圖作最后的掙扎。
「我們懷疑你利用網(wǎng)路交友涉嫌三件詐欺案,如果你不跟我們走,我們就只好動手了!咕毂攘吮染嚨姆较颉
「宏恩,怎么回事?怎么會這樣?」張雅雯嚇到快哭了。
「沒事的,是他們弄錯了,我跟他們?nèi)ヒ惶,妳先回去上班吧。」眼看沒有掙脫的機(jī)會,李宏恩只好跟著警察走。
張雅雯只是哭,只能看著李宏恩坐上警車,一點辦法都沒有。
隨后,葉安夏也帶著卓立妍坐上他的車子去了警察局。
這一折騰,直到半夜時分才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