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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擒頑妻 第四章

  李云昊一將凌舞靖抱回將軍府,便立刻差丫環(huán)為她換下一身的濕衣裳,并派遣守衛(wèi)去將好夢正酣的大夫自床鋪挖起,火速趕來為凌舞靖診治。  

  “大夫,怎么樣,她沒事吧?”  

  李云昊匆匆回房換了套干凈的衣裳之后,便迅速來到凌舞靖的房間,焦急地詢問已看診完畢的大夫。  

  “回稟將軍,這位姑娘在冰冷的海水里待太久了,只怕免不了要患一場傷寒。還好她的身子骨還算健朗,要是一般嬌弱體虛的姑娘家,經(jīng)過這么一番折騰,怕不早就香消玉殞了!”  

  李云昊聞言自責(zé)不已,他差點(diǎn)就害死她了!  

  他心疼地望著她面無血色的嬌顏,問道:“她這場傷寒,要多久才能復(fù)原?”  

  “放心吧,將軍。這位姑娘的體質(zhì)健壯,只要悉心照顧,很快就能恢復(fù)健康了!贝蠓蛞贿吇卮穑贿呍诩埳蠈懼幏。  

  聽了大夫的話之后,李云昊這才稍微放下心來。  

  “那她什么時候才會醒過來?”  

  “今晚幫她蓋一條被子,讓她出出汗,將體內(nèi)的寒氣怯散出來,我想她大概明天一早就會醒來了吧!”  

  大夫?qū)懞玫乃幏浇唤o一旁的小桃,叮囑道:“明天這位姑娘醒來之后,記得要讓她按時服藥!  

  “好的。”小桃點(diǎn)點(diǎn)頭。  

  將大夫送走之后,李云昊立刻命人取來一條棉被,為凌舞靖蓋上。  

  望著她昏迷不醒的虛弱模樣,李云昊突然懷念起她的潑蠻聒噪、活蹦亂跳。  

  “將軍,您請先回房歇息吧!舞靖小姐由奴婢們來照顧就可以了!  

  “你們先下去吧!這兒有我就行了。”李云昊毫不猶豫地說道。他的目光始終停駐在凌舞靖蒼白的臉上。  

  “將軍?”小桃和小梅錯愕地面面相覷。  

  她們沒聽錯吧?將軍竟然要親自照料舞靖小姐?  

  “下去吧!”李云昊揮了揮手,示意她們立刻退下。  

  “是。”小桃和小梅再怎么震驚訝異,也不敢違逆將軍的命令。  

  丫環(huán)們退下之后,李云昊拉了張椅子坐在床邊,伸手探了探她額際的溫度,還好已不像剛將她抱回將軍府時那般的燙手,他這才稍微松了口氣。  

  這一整個晚上,也真夠折騰人了!  

  他先是緊急調(diào)度船只,趕赴海上阻止凌舞靖逃回迷霧之島,接著又潛到冰冷的海水里去救人,李云昊縱有再好的體力也是累壞了。  

  不知不覺中,他就這么趴在凌舞靖的床沿睡著了。  

     

         ☆        ☆        ☆  

     

  清晨,凌舞靖緩緩地睜開眼睛,虛弱地眨了眨眼。她發(fā)現(xiàn)自己不但全身無力、腦袋發(fā)暈,四肢更有如千斤般的沉重。  

  當(dāng)她還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變得這么虛弱時,卻赫然瞥見李云昊竟趴在她的床邊睡著了!  

  她呆愣了許久,混沌的腦袋瓜無法理解李云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還當(dāng)他只是她頭昏眼花所產(chǎn)生的幻影而已。  

  但是,她在眨了眨又揉了揉眼后,卻發(fā)現(xiàn)李云昊依舊是一動也不動地趴在她的床邊。  

  奇怪?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舞靖怔怔地盯著他熟睡的側(cè)臉,又過了一會兒,她才猛然想起昨晚逃跑失敗,被他扔進(jìn)大海的情景。  

  咦?對呀!她不是被扔進(jìn)海里了嗎?怎么這會兒卻出現(xiàn)在這里?  

  直到這個時候,凌舞靖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了自己大難不死的事實(shí)。  

  她的眼睛滴溜溜地一轉(zhuǎn),認(rèn)出了這是她之前被“軟禁”在將軍府的房間,想來是她昨晚在海中溺水暈厥了以后,李云昊才將她“打撈”起來,并且?guī)Щ貙④姼摹?nbsp; 

  可是,李云昊為什么會睡在這兒?負(fù)責(zé)看守她的丫環(huán)們呢?  

  該不會是他怕她又逃了,所以決定親自看守她?  

  可惡!他也未免盯得太緊了吧!  

  一看見李云昊,凌舞靖就不由得想起昨晚的海中驚魂。  

  可惡!他害她被海水嗆得難過死了,還差點(diǎn)就這么魂歸離恨天,結(jié)果他這個罪魁禍?zhǔn)拙谷贿敢在她面前睡得這么香甜舒服,這世界上還有天理嗎?  

  凌舞靖愈想愈氣,看不慣他安然熟睡的模樣,決定趁他不備之時將他推下床去,讓他跌個四腳朝天!  

  然而,凌舞靖沒料到她此刻的身子根本虛弱得使不出半點(diǎn)力氣來,結(jié)果一個重心不穩(wěn),她軟綿綿的身子便跌仆在李云昊身上。  

  “呀——”凌舞靖掙扎著想爬起來,無奈卻是力不從心。  

  這下倒好!想陷害他不成,反而變成自己主動投懷送抱,真是偷雞不著蝕把米!  

  李云昊被她這么一壓,立刻清醒過來,他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睡得如此之沉,連凌舞靖早就醒來了都沒發(fā)現(xiàn),想來他昨晚真的是累壞了。  

  “你怎么了?你的身子還沒復(fù)原,先別下床走動!  

  李云昊趕緊扶她躺回床上,根本不知道自己差點(diǎn)慘遭她的“毒手”,還兀自以為她是想起床卻力不從心,才不小心會跌仆在他身上。  

  他關(guān)心地伸手探向她的額際,測探她的體溫。  

  “還好,你已經(jīng)沒再發(fā)燒了!苯(jīng)過一整晚的休養(yǎng),凌舞靖已經(jīng)恢復(fù)了正常的體熱。  

  “你少假腥腥了!別忘了是你把我給扔下海的!”凌舞靖的體力雖仍相當(dāng)虛弱,但她至少已能開口反擊。  

  她想撥開他的手,卻是使不出半點(diǎn)力氣來,只能任由他溫?zé)岬拇笳评^續(xù)放在她額上,那肌膚相觸的奇異感受使得她的臉開始發(fā)熱了起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害你生病的!崩钤脐徽嫘恼\意地向她道歉。  

  他將她扔進(jìn)海中的本意,真的只是想給私逃出府的她一點(diǎn)教訓(xùn)而已,壓根兒沒料到竟會演變成這一場海中驚魂記,害得她差點(diǎn)連小命都沒了。  

  直到現(xiàn)在,李云昊回想起那時在幽暗的海中,四處搜尋不到她的情景,仍是心有余悸。  

  “哼!你不是故意要害我病得下不了床、沒辦法逃跑,所以才把我扔下海去的嗎?那還道什么歉呢?”  

  凌舞靖別開臉不愿看著他,因為她發(fā)現(xiàn)面對著他充滿歉意的神情,她心中的怒氣與怨氣竟然消逝得無影無蹤了。  

  但盡管如此,凌舞靖仍執(zhí)意板起一張臉來——這是“原則”問題!她怎么能這么輕易地原諒他?  

  天底下哪有這么便宜的事?他差點(diǎn)就把她給害死了耶!  

  “你別這么說!崩钤脐恍奶鄣卮至松ひ!拔夷臅系侥闵頌楹1I銀鷹的妹妹,竟然完全不諳水性?”  

  聽見他又提起這件她畢生最大的糗事,凌舞靖原本以為他是在嘲笑自己,她氣不過地轉(zhuǎn)頭瞪他,卻發(fā)現(xiàn)他臉上沒有半絲嘲笑她的意味,有的只有濃濃的自責(zé)與懊悔。  

  “那是因為我小時候曾經(jīng)溺過水,從此之后就不敢潛下水去,即使是淺淺的池子都不行!  

  反射性地開口解釋完之后,凌舞靖才猛然驚覺自己脫口泄漏了自己的小秘密,當(dāng)場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她真是笨死了!干么要告訴他呢?這么一來他不就知道她的弱點(diǎn)了嗎?  

  她記得上回曾在將軍府的某個角落看見一片“小小的”、“可怕的”湖泊,要是將來李云昊以把她扔進(jìn)湖泊來威脅她,那可怎么辦?  

  “是嗎?那次溺水的經(jīng)驗一定很可怕吧?”  

  “是啊!自從那一次溺水之后,無論我大哥再怎么威脅利誘,我都不肯再下水,后來大哥拿我沒轍,只好宣告放棄這塊‘巧木’!卑パ!怎么一面對他關(guān)心的神情,她就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呢?  

  想起那段被大哥逼著學(xué)游泳的過去,凌舞靖就忍不住輕笑出聲。  

  那時大哥為了要逼她克服對水的恐懼,還曾經(jīng)以學(xué)不會游泳就沒有飯吃為威脅,試圖逼迫她“乖乖就范”,但是生性倔強(qiáng)的她,硬是絕食抗議了一天一夜,才終于讓她大哥徹底放棄逼她學(xué)游泳的念頭。  

  李云昊有些失神地望著凌舞靖笑意盈盈的俏臉,雖然此刻她的臉色仍過于蒼白,但那美麗的笑靨卻幾乎奪去了他的呼吸。  

  “你……看什么看?”  

  凌舞靖被他看得渾身不對勁,體內(nèi)仿佛被他的目光點(diǎn)燃了簇簇火苗,連帶使得她蒼白的臉色逐漸恢復(fù)正常的紅暈。  

  李云昊被她這么一問,才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他連忙收回過分專注的目光,轉(zhuǎn)移話題道:“既然你這么怕水,怎么還敢跟著銀鷹搭船到處跑?”  

  “那又不一樣!我是待在船上,又不是潛在水里。而且只要有我大哥在,我和我們的船都是相當(dāng)安全的,絕對不會有落水的情形發(fā)生!绷栉杈刚f著說著,突然想起了她大哥和盈。  

  不知道他們現(xiàn)在怎么樣了?她猜想,他們一回迷霧之島后,應(yīng)該就已立刻拜堂成親了吧?  

  沒能去鬧鬧他們的洞房,真是可惜!好歹她也曾在一旁“煽風(fēng)點(diǎn)火”,努力地促成這對有情人呀!  

  李云昊看穿了她想回迷霧之島的心思,臉上的神色一斂。  

  “不許你再有私逃出府的舉動!”他嚴(yán)正地警告。  

  “我為什么不能逃?我要是會乖乖待在這里才怪!”凌舞靖忍不住又跟他杠上了。  

  “或許你希望被我鎖在房里?”他撂下威脅。  

  “你怎么可以這么做?”凌舞靖氣憤地瞪著他。  

  可惡!就算是她大哥,也不曾這么對待過她,他簡直太過分了!若不是她此刻的身子太虛弱了,她一定會撲上去跟他拼命!  

  “如果必要的話,我就會那么做。”李云昊認(rèn)真的神情一點(diǎn)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此刻他滿腦子想的是,為了要阻止她離開,不管是多么激烈的方法,只要有效,他都會毫不猶豫地采行。  

  反正他就是不讓她走,絕不!  

  “你真的很可惡耶!”凌舞靖氣鼓著腮幫子瞪他!半y道你非要拆散你妹妹跟我二哥不可?你是不是因為盈拋棄你選擇了我大哥,所以才心理不平衡?見不得你妹妹得到幸福?”  

  “不,我怎么可能會不希望云霓幸福?我只是……我只是……”只是什么?李云昊一時之間竟答不上來。  

  他從來沒有深思自己為什么執(zhí)意非把凌舞靖給留在將軍府不可,難道他真的是為了要以她為人質(zhì),逼迫凌世倫交回云霓嗎?  

  他知道云霓是真的很愛很愛凌世倫,否則向來柔順?gòu)轨o的她,也不會毅然決然地在與當(dāng)?shù)厥赘怀捎H前約莫一個月,突然就一聲不響地留書出走,決意和凌世倫共效于飛。  

  “只是什么?”凌舞靖不滿地質(zhì)問著!澳隳艹扇掖蟾,為什么就不能成全云霓跟我二哥呢?我告訴你,就算云霓真的被你給逼回來,她也不會快樂的!”  

  “是嗎?”李云昊有些怔忡地應(yīng)著,其實(shí)他并沒有很仔細(xì)聽進(jìn)她究竟說了些什么。  

  此刻他的心思,仍在不停地自問著:為什么他會這么堅持非要將凌舞靖留在將軍府不可?  

  昨夜當(dāng)他得知她偷偷潛出將軍府,準(zhǔn)備逃回迷霧之島時,心中那股震驚焦躁,還有立刻調(diào)度船只,十萬火急地出海追趕,真的只是怕她這么一走就沒有辦法“救”回云霓嗎?  

  若只是這樣,那為什么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她真的溺水時,他的心痛會如此強(qiáng)烈?為什么當(dāng)他在黝黑的海里遍尋不到她時,那股絕望和痛苦會如此深刻?  

  現(xiàn)在回想起那時的情景,他的心口還會隱隱揪痛!  

  難道這只是他的道德良心作祟,只因為是他將她扔下海的嗎?答案真有這么單純嗎?似乎又不盡然。李云昊不禁困惑了……  

  凌舞靖沒發(fā)現(xiàn)李云昊的心思已不在她的話題上,還兀自以為他正在認(rèn)真思忖著她的話,于是更加把勁地努力想說服他。  

  “你自己想想嘛!被逼著跟心愛的人分開,誰會高興得起來?除非你想讓你妹妹恨你一輩子,否則你就別狠心地拆散人家!”  

  在心思百轉(zhuǎn)中,李云昊只聽見了她那句——被逼著跟心愛的人分開,誰會高興得起來?  

  他定定地盯著凌舞靖,心中若有所思。  

  難道……他是喜歡上這個潑蠻好動又古靈精怪的女子了?  

  因為喜歡上她,所以他才會一得知她潛逃出府,便十萬火急地把她給追回來,一步也不讓她離開他身邊?  

  因為喜歡上她,所以他才會在海中遍尋不到她時,心中充滿了恐懼與不安,深怕會因而永遠(yuǎn)失去她?  

  會嗎?會是這樣的嗎?  

  他承認(rèn),比起一般纖弱文靜、舉止合宜的名媛千金,他喜歡的是可以與他談笑風(fēng)生,甚至陪他騎馬奔馳的女人,但……那個女人會是凌舞靖嗎?他真的喜歡上她了嗎?  

  “你在想什么?”凌舞靖突然打斷了他的沉思,迭聲問道:“你是不是覺得我說得太有道理,決定要放我回去了?”  

  “不,想都別想!我是不會放你回去的。”李云昊一臉認(rèn)真地盯著她,回答得果決而毫不遲疑。  

  “為什么?”凌舞靖沒想到她都快說破嘴了,李云昊竟然還是不為所動!半y道你真的想破壞你妹妹的姻緣?原來你是個這么壞心的人,你——”  

  凌舞靖的長篇大論突然沒了下文,她那對美眸正因過度的驚愕而瞠大,她簡直不敢相信,李云昊他竟、竟突然吻往了她!  

  他真是太詐了!她的話都還沒說完耶!他怎么可以用這種卑劣的方式堵住她的口?  

  不行不行!她好不容易才有這個機(jī)會可以好好地“勸導(dǎo)”他,怎么可以讓他這么胡亂“攪局”呢?說什么她都必須推開他,先把話說清楚才行!  

  可是為什么她立刻就會全身酥軟、腦袋發(fā)暈,而且這感覺實(shí)在是……不錯!本想推開他的手臂就這么改而攀上他的頸項,小巧靈活的舌尖更是自動自發(fā)地和他交纏了起來。  

  直到李云昊感覺到她略嫌生澀的回應(yīng),他才猛然驚覺自己做了什么!  

  他其實(shí)不是故意要打斷她的話、不是有意要輕薄她的,但是她那兩片嫣紅豐潤的唇瓣在他眼前不斷地開闔,簡直是種致命的誘惑,令他不及細(xì)想便沖動地吻上了她。  



  為什么她總能輕易地撩起他潛藏的欲念?李云昊一邊品嘗著她的甜美,一邊在心中自問著。  

  好吧!他承認(rèn)他對她是有些心動了。  

  他承認(rèn)他喜歡看她生動多變的表情、喜歡吻她甜如櫻桃的嘴兒,甚至喜歡她在嗔怒時晶燦明亮的眸子。  

  但……就算他是真的對她動了心,那又如何呢?他們之間是沒有任何未來可言的。  

  一名將軍和一名女海盜,他們之間懸殊、對立的身份,是怎么想也不相配的,就算他能無視于世俗的評價與目光,但他爹、他娘恐怕就無法接受了。  

  尤其凌氏兄弟和他們將軍府結(jié)下的“梁子”可不小,先是他妹妹云霓和凌世倫私奔,接著他未過門的妻子古盈也決意跟隨凌世凡回迷霧之島,要是連他也被凌舞靖這潑蠻小妮子給迷住,他爹娘不抓狂才怪!  

  更何況,只要凌氏兄弟一將云霓送回將軍府后,依照約定,他就得放凌舞靖回迷霧之島了,從此他們兩人再也毫不相干,他真的不該在這個時候和她有太多牽扯的。  

  李云昊的理智是跳出來了,但他被撩起的情感卻無法立刻說停就停,他仍眷戀地吻了她好一會兒,才氣息不穩(wěn)地離開她的唇。  

  然而,望著她仍迷離半醉的眼眸,他必須花費(fèi)極大的自制力,才能克制自己不再俯首攫取她那兩片誘人的香唇。  

  李云昊連忙將視線自她美麗的容顏移開,粗嗄著嗓音說道:“你的身體還沒完全復(fù)原,先躺著好好休息吧!等會兒我會吩咐小桃將藥端來給你服用。”  

  望著李云昊離去的身影,凌舞靖的胸口突然感到一陣悶痛。  

  完了完了!她一定是病得很嚴(yán)重了,要不然為什么會有這種不尋常的“癥狀”呢?  

     

         ☆        ☆        ☆  

     

  “云昊!绷河聒P喚住了正要回房的兒子。  

  “娘,有什么事嗎?”李云昊看出她似乎有些話要對他說。  

  “聽丫環(huán)們說,昨晚那姓凌的女海盜偷溜出府?”  

  “是的,不過我已經(jīng)將她逮回來了!  

  “我還聽說……”梁玉鳳微蹙著眉,盯著李云昊問道:“你一整晚都待在她的房里照顧她,此事當(dāng)真?”  

  “是真的。”  

  “什么?這成何體統(tǒng)?”梁玉鳳不悅地輕斥!案锩娑嗟檬茄经h(huán),你又何需親自待在她房里照顧她?”  

  “娘,您有所不知。”李云昊解釋道。“是我將她扔下海去,才會害得她生病的,所以我有義務(wù)要照顧她!  

  “胡說!隨便派兩個丫環(huán)去照料她,就已經(jīng)綽綽有余了!她是什么身份?不過是個粗野的女海盜,又不是什么金枝玉葉、千金之軀,哪里需要你這個堂堂的將軍來服侍她?”  

  梁玉鳳原本不是這么尖酸刻薄的人,但是凌舞靖的大哥、二哥,先后拐走她未過門的媳婦和女兒,叫她如何能對凌舞靖和顏悅色?  

  “云昊,那個女海盜根本不值得你如此善待她。若不是為了云霓,我才不會讓任何姓凌的人住進(jìn)咱們將軍府來!”  

  李云昊沉默著,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毫無反駁的余地。  

  的確,他娘說的都是事實(shí)。當(dāng)初若不是為了要救回云霓,他也不會將凌舞靖給強(qiáng)擄進(jìn)將軍府。  

  可是,聽了凌舞靖方才那一番話之后,他不禁自問:他真的忍心拆散一對有情人嗎?他若是真用這個方法將云霓給逼回來,她會快樂嗎?還是真如凌舞靖所說的,云霓會恨他一輩子?  

  “對了,過幾天你爹就要回府了,和古家解除婚約的事,咱們得好好地跟他解釋清楚,否則你爹他一定會不高興的。”一想起無緣成為他們媳婦的古盈,梁鳳玉就忍不住覺得可惜。  

  由于李鎮(zhèn)東和古兆吉是幾十年的至交好友,他們曾在李云昊約莫七歲、而古盈還是襁褓中的嬰孩時,就為這兩個小娃兒訂下了這樁親事,約定在古盈滿十八歲的時候,讓他們小倆口成親。  

  她是真的喜歡古盈那女娃兒,人不但長得纖柔美麗,個性更是純真善良,今年她將滿十八歲,原本他們李古兩家應(yīng)該依照約定歡歡喜喜地辦喜事,誰知道半途竟冒出個凌世凡來。  

  那個海盜頭目實(shí)在太大膽了,竟敢跟他們李家搶媳婦!  

  梁玉鳳真不知道古盈究竟看上了凌世凡哪一點(diǎn)?竟會為了一個海盜而拒絕李家的婚事。  

  想他們家云昊可是名滿天下的大將軍呢!長得俊逸非凡不說,文韜武略樣樣精通,更是皇上跟前的紅人,像他這般條件優(yōu)渥又前途大好的男人,是多少名媛淑女心目中的完美夫婿!  

  可沒想到古盈最后竟然選擇跟凌世凡回迷霧之島,這真是她畢生最大的損失!  

  梁玉鳳嘆了口氣,說道:“云昊,有空的話,不如多陪陪寶儀,好歹人家來者是客,別太冷落她了!  

  唐寶儀是梁玉鳳表哥的女兒,雖然李、唐兩家并不算親近,平時的往來也稱不上熱絡(luò),但看在這女孩對自己的兒子一往情深,又算得上是個名門千金,若是能夠親上加親,也不失為一件美事,所以她也就樂觀其成了。  

  “寶儀表妹嗎?”李云昊微一揚(yáng)眉,說道。“我的確是有點(diǎn)事,該跟她好好地談一談。”  

  關(guān)于她私放凌舞靖出將軍府的事,他可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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