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綻青放下話筒,松了口氣倒在床上。
她剛才正是打電話回家報平安,父母這些日子里為她擔(dān)心得廢寢忘食,聽到她的聲音時,兩老都在電話另一頭哭了起來,她也跟著落淚。
幾番安慰之后,大家的情緒總算平復(fù)了,她的父母又告訴她另一個讓她放心的消息——教授和在敘利亞被打劫的一群人都平安無事,現(xiàn)在已經(jīng)回到美國,只可惜他們挖掘出來的寶物全都被識貨的搶匪搶走了。
不過好險所有人都逃過一劫,這是不幸中的大幸。
冉綻青仰望著華麗的雕刻天花板,右手無意識的撫摸著掛在頸間的小布袋,這里頭是這次行動中唯一的寶物了。
那么她得趕快交給教授,起碼讓他沒有空手而返。
所以她得趕緊離開了。不過,她來到阿布達(dá)比已經(jīng)三天,別說阿德拉,就連提耶和穆迪都沒見到人影。
說不定那個在沙漠里羞辱她的阿德拉在回到這里之后就沉溺在溫柔鄉(xiāng)里,早就忘了她的存在。
她嫌惡的撇撇嘴角,他一定是去找他的情婦了。
總要找個人幫她安排回美國,既然她能住到皇宮里,她就應(yīng)該算是客人,問問看吧。
冉綻青重新打起精神,跳下床套上當(dāng)?shù)氐拈L袍晃出房間。
她早就聽聞此處有“沙漠的鉆石”之名,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在這皇宮里,她只要隨便敲下墻壁的一塊金飾就發(fā)了……
不過回教人好像對偷竊這個罪名十分重視,她可不想被剁手。
她漫無目的的在皇宮閑逛,一直都沒有人阻止她,直到她走到一處僻靜的別院,終于被外頭的侍衛(wèi)攔住了。
“回去,這里不是你可以來的!笔绦l(wèi)不客氣的趕她。
“你們也真奇怪,要我離開也說個‘請’字嘛!為什么一定要用這種不尊敬人的口氣呢?”她在別人的地盤上當(dāng)然要聽話些了,不過這個侍衛(wèi)的口氣讓她想起了某個人,惹火了她。
“你再不離開我要趕人了!笔绦l(wèi)舉起手一臉兇惡。
“你要打人?在皇宮還有這么粗暴的行為?”好哇,當(dāng)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讓個王子欺負(fù)也就算了,沒想到就連這個侍衛(wèi)都敢對她動手。
如果他敢打,她就把皇宮鬧得雞犬不寧,看他們愿不愿意送她回美國。
“小聲點(diǎn),別吵到皇后!笔绦l(wèi)的神情里出現(xiàn)一絲慌張。
此時侍衛(wèi)身后的門打開了,一名全身用黑抱裹得緊緊的女子探了出來!笆裁词?”
“公主,這個女人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她……”
“他欺負(fù)我!比骄`青惡人先告狀。
“咦?”公主上下打量她,“你是東方人?”
“嗯!卑l(fā)現(xiàn)這位公主是侍衛(wèi)的克星,而且也沒生她的氣,冉綻青囂張的對侍衛(wèi)挑眉。
不料那位公主突然關(guān)上門,害得冉綻青一臉茫然,可幾秒鐘后門又打開了,公主一把將她拉進(jìn)門內(nèi)。
哇!門里門外又是不同的景象。
冉綻青望著滿屋子的華服傻了眼。她所謂的衣服不是回教的傳統(tǒng)服飾,而是十分現(xiàn)代的服裝。
“過來。”公主拉著她往另一間房間走,那又是一間遍地衣服的房間。
“母后,就是她!惫靼焉砩系暮诒撓聛G開。
跟在她身后的冉綻青傻了眼。她……黑袍里穿的居然是比基尼?
房間里還有其他兩名女子,大家看見她目瞪口呆的表情都笑了。
“過來吧!”皇后對她招招手。
“這里是?”冉綻青有點(diǎn)胡涂了,看起來這里好像是百貨公司的試衣間。
“這就是身為回教女子的悲哀,就算有數(shù)不盡的財富,但身上穿的還是毫無變化的長袍,我們只好趁有機(jī)會時在外大肆采購,然后回到房里滿足自己的欲望!被屎笪⑿忉尅
“這只算是補(bǔ)償你們心靈受的傷害。”冉綻青皺著眉頭低吟。好險她不是阿拉伯女人,否則她會發(fā)瘋的。
三人又是一陣咯笑。
“說得好。你是誰?怎么會在這里?難道又是蘇丹帶回來的女子?”
“不,我是被阿德拉帶回來的!比骄`青氣得嘟起嘴,“哼!他把我丟在皇宮里就不見人影,害我想回家都不行!
“哦?你是哪里人?”聽見有人居然膽敢這樣批評她的兒子,皇后驚訝的挑高眉,更想知道她是誰了。
“我是臺灣人,不過在美國念書,會來到這里的緣由實在是太長了,下次有機(jī)會我再告訴你們我的冒險過程!比骄`青苦笑著。
“臺灣?我的母親也有一半臺灣的血統(tǒng)呢!”皇后握住她的手搖了搖!“我叫娜瑟雅,旁邊這位是我的女兒莎夏!
無論是娜瑟雅或是莎夏,她們都是難得一見的美人胚子,而且似乎都帶有一些外國血統(tǒng)。
“聽你說你是被阿德拉帶回來的,你似乎對他十分不滿?”娜瑟雅在讓女仆換裝時狀似漫不經(jīng)心的問。
“也沒什么啦!毕氲桨⒌吕鸵欢亲踊,連提都不想提。
“說啦、說啦!他到底怎么樣了?”莎夏似乎明白母后的打算,在一旁催促冉綻青。
“反正……他雖然救了我一命,不過也讓我先捱了一頓鞭子,害我差點(diǎn)丟了小命,然后他又假好心的照顧我,還在我面前表演脫衣秀,更過份的是,我只不過和他的隨從說了幾句話,他就不爽到……”她撫著已經(jīng)復(fù)原的唇瓣,心頭五味雜陳。
“哦?”娜瑟雅母女倆交換了個眼神。
“我不知道阿德拉會這么好心救人呢!”莎夏狐疑的輕喃。
“就算原本我欠他一條命,后來他對我的態(tài)度也算扯平了,方才想找他請他幫個忙,讓我離開這里,誰知道他又不見人影,或許你們可以幫我?”她轉(zhuǎn)向娜瑟雅請求幫助。
“你不喜歡這里嗎?”娜瑟雅追問。
“也不討厭啦!只是我之前被強(qiáng)盜嚇壞了,而且阿德拉……”她嘆口氣,“我也不想再見到那個臭男人!
“他知道你這樣說他嗎?”莎夏似乎挺擔(dān)心她的嘴巴會替她惹禍。
“嘖!我在他面前罵得更難聽,你們怕什么?他要是敢欺負(fù)你們,我替你們出頭!比骄`青一副一夫當(dāng)關(guān)的氣勢。
“你要怎么替她們出頭?”她身后突然響起帶笑的聲音嚇壞了她。
“你……走路沒聲音的。俊被蛟S是因為心虛,她的心跳得好快。
“是你忙著罵我,所以沒聽見!卑⒌吕@過她,拾起娜瑟雅的手親吻,“母后!
不……不會吧?她剛才跟阿德拉的母親抱怨他的不是?冉綻青張口結(jié)舌傻眼了。
“怎么,舌頭打結(jié)了?我看看。”阿德拉握住她的下巴,故意暖昧湊近查看她的臉,嘴唇則有意無意的碰觸她的臉頰。
突然想起他上次殘暴的對待她,冉綻青抬起手一掌拍開他的臉,同時她也發(fā)現(xiàn)娜瑟雅和莎夏取笑的眼神。
“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她怒吼。
“你在生氣?為什么?”阿德拉撫摸被她打中的臉頰,一臉深思,他并未因為她的動作而動怒,反倒先關(guān)心她的反應(yīng)。
她為之氣結(jié),他是真的忘了還是故意的?
“你沒忘了我們分手時還在吵架吧?”她用敵視的眼瞅他。
“吵架?是你在鬧脾氣吧?”他有另一種解釋。
“就算我是,那也是因為你……欺負(fù)我啊!”
想起在回程路上發(fā)生的事,阿德拉辭窮了,發(fā)現(xiàn)母親和妹妹都用好笑的眼神瞅著他,他更是難堪。
“你想怎樣?”他粗啞的吼著。
“我要離開,我要回美國!比骄`青雙手抱胸,任性的嘟起小嘴。
“請便,要不要我去送機(jī)啊?”阿德拉假好心的笑著。
“我在貴國算是非法入境,得靠你這位高貴的王子幫忙我才能成行!彼髅髦浪枰獛椭鷧s想等她開口,現(xiàn)在她說了,他總可以做事了吧?
阿德拉瞇起眼看她,“你真的這么迫不及待要離開?”
“是啦!看到你就一肚子火!彼┧,不懷好意的繼續(xù)說:“你這么久沒出現(xiàn),一定是去找你的老相好了,對不對?”
“是又怎樣?”
娜瑟雅優(yōu)雅的笑聲沖散了他們劍拔弩張的情勢,她拍拍手,“阿德拉,難得你和一個女人斗嘴這么久還沒發(fā)火,你進(jìn)步了。”
“對不起,皇后,失禮了!比骄`青吐吐舌,勉強(qiáng)壓下怒氣。
“你怎么從來沒對我這么說過?”阿德拉似乎十分不滿。
“阿德拉!”她真想一刀殺了他。
他回她一個挑眉。
“她的名字?”娜瑟雅望著兒子。
“冉綻青!彼磺樵傅拈_口。
“冉綻青?好特別的名宇!辈诲e嘛!她一向?qū)ε撕雎缘綐O點(diǎn)的兒子居然會花時間去記一個難記的女人名字。
“我知道這個名字念起來不順,所以我的朋友都叫我青!比骄`青對這對優(yōu)雅的母女很有好感,不過對她們的血親——阿德拉就反感極了。
阿德拉氣得皺緊眉頭,“為什么你不告訴我?”害他每次都開不了口叫她。
冉綻育驕傲的抬起下巴,“因為你不是我的朋友!
阿德拉強(qiáng)忍殺人的欲望,只有咯咯作響的手指關(guān)節(jié)表現(xiàn)他的怒氣。
“莎夏,你帶青四處逛逛,讓她熟悉我們這里!蹦壬庞幸庵ч_她們。
“可是我要離開!”如果她不趁著阿德拉在的時候開口,誰知道下次什么時候才看得到他。
“你有什么急事非走不可嗎?”娜瑟雅似乎在打什么主意。
已經(jīng)跟父母報過平安了,教授也沒事,最重要的是她想把寶石交給教授……她搖搖頭。
“那就對了!蹦壬艥M意的拍拍手,“既然我這個粗魯?shù)膬鹤記]好好對待你,那么皇室就該向你賠罪。”
“母后!”阿德拉不滿的抗議。
“多待幾天吧,我很想跟和我母親有相同血緣的女孩多相處一些日子,阿德拉,你說呢?”
“隨便啦!”既然母后都開口了,他還能不答應(yīng)嗎?
“那么你下去吧!隨時想來找我都可以……阿德拉,你留下!蹦壬彭_溜的人,“母后還有事要跟你談!
“我很忙!卑⒌吕S口推托,他知道母后一定又要催眠他了。
“噢,有空去會情婦就沒空聽母親切話?”冉綻育又管不住嘴巴的開口。
“馬上給我滾出去!” 阿德拉真的可用暴跳如雷來形容了。
冉綻青和莎夏咯咯笑著跑開了,誰也沒被他嚇到。
等隨時隨地都可以惹火他的人離開后,阿德拉的心情總算平靜多了,他望著正努力收拾整屋子服飾的仆人,“母后,你大可住到國外去,父王現(xiàn)在光是和那些年輕女子玩樂都來不及了,根本不會發(fā)現(xiàn)你不在!
娜瑟雅苦笑,“你說話還真是一針見血!”
“我是和‘某個人’學(xué)的!彼诳嗟。
“青是個好女孩!蹦壬诺妮p描淡寫已經(jīng)表明她對冉綻青的欣賞。
“可是她不適合我,而且……母后你別忘了,其實你很后悔當(dāng)初嫁給父王不是嗎?你想再拉一個女孩下水重蹈你的命運(yùn)?”他知道當(dāng)年母后在美國也有美好的生活,甚至已經(jīng)有未婚夫了,然而她卻拋棄一切,跟著父王來到這片沙漠,她雖然是半個阿拉伯人,骨子里卻是十足的美國人,這些年真的苦了她了。
“對我而言,痛苦的不是住在沙漠里,而是你父王對我的方式,他對我的關(guān)注只有短短幾年!
“你又知道我不會和父王一樣傷害人?”在他看來,自己只能當(dāng)個玩弄女人心的壞男人。
“嗯,現(xiàn)在看來……你比你父王還‘出色’!蹦壬旁诎⒌吕詾樽约阂呀(jīng)說服她之后又淡淡拋下一句,“你和你父王不同,他已經(jīng)無可救藥,但是你還可以選擇你一輩子的真愛!
“那么你呢?為了父王的一個眼神,你甚至答應(yīng)讓他娶其他三個妻子,還要容忍他其他的情婦?”他沒有告訴母后就連冉綻青原來都是要獻(xiàn)給父王的。
“現(xiàn)在想想……似乎沒必要了,你和莎夏都已經(jīng)這么大,不需要我的保護(hù)!
阿德拉沉默了。
母后對父王的感情早就已經(jīng)破滅了,她身為血統(tǒng)不純凈的皇后,自然承受了許多異樣的眼光,而他和莎夏從小就受到許多人的歧視,想想他和莎夏才是牽絆母后的元兇!
娜瑟雅溫柔的握著他的手,“起碼我還可以整天以換裝取樂,但是你呢?沉溺在女人的身體里?”
“這沒什么不好!彼颖艿耐仆小
“如果讓你身邊心愛的人離開的話,將來你會后悔莫及的!蹦壬诺脑挿路鹫f出了她三十年的心情轉(zhuǎn)折,她只怕兒子不會明白。
※ ※ ※
冉綻青走在絢爛的燈光下,為華美的擺飾發(fā)出驚嘆。
這些以石油致富的國家果然出手闊綽,什么都要用最好、最有派頭的。
“青,快點(diǎn),我們不能遲到。”莎夏拉著還一路細(xì)細(xì)欣賞裝構(gòu)的冉綻青往宴會廳狂奔。
“我穿這樣真的可以嗎?”冉綻青不安的望著自己身上,娜瑟雅送給她的名牌洋裝。
“嗯,雖然長袍是我們傳統(tǒng)的服裝,但是在我們的經(jīng)濟(jì)開始發(fā)展之后,慢慢的風(fēng)氣也開展了,只要有國宴時,我們女性便可以換上西式服裝!鄙乃坪跻埠芷诖裉斓难鐣。
“宴會上會有哪些人?”她隨口問。
“你是要問阿德拉吧?他是最受蘇丹器孟的王子,當(dāng)然會到嘍!”莎夏看出了她的企圖,笑著把話說明。
“他……會成為王儲嗎?”冉統(tǒng)青沒見過其他的王子,但她卻已經(jīng)認(rèn)定他是最佳的王子。
“我想不會吧!阿德拉的性子太隨意了,不像是愿意被綁牢的人,阿布達(dá)比如果落在他手里,恐怕會天下大亂……”
“莎夏,背后說人長短要被割舌頭的!卑⒌吕瓘钠溜L(fēng)后走出來,含笑看著兩位打扮得嬌美的小姐。
“哼,我一點(diǎn)都沒說錯,不然你怎么會死都不肯接受王儲之位,把蘇丹氣得將你關(guān)在綠洲?”
“難怪你嫁不出去,你這張嘴只會給你惹禍!卑⒌吕闪搜勖妹,然后展著笑顏凝望冉綻骨,“這么美麗的小姐是怎么來皇宮的?在第一眼看見你時,我的心就被你給迷昏了。”
他握起她的柔荑。
雖然知道他只是花言巧語,不過聽起來真的很舒服。
“你少甜言蜜語了,我還是看你不順眼!比骄`青紅著臉抽回手,嘴角卻難掩喜悅的噙著笑意。
“我護(hù)送兩位小姐進(jìn)去吧!”阿德拉的心情很好,他放過她的敵意,笑著對她們伸出雙臂。
“蘇丹會不會是可怕的暴君哪?他不是把你關(guān)在綠洲嗎?”她一直沒有榮幸見到這位每個人都掛在嘴邊的蘇丹。
“莎夏的話也能聽?”阿德拉愉悅的綠眸上下掃望她,“這套洋裝很適合你,現(xiàn)在我才知道你的身材很棒!
“可不是嗎?”雖然他的甜言蜜語太虛偽了,不過偶爾被甜蜜包裹一下感覺也挺棒的。
莎夏睨著他們,笑意漸深。
看不出來,阿德拉其實挺愛逗弄女孩子的。
而當(dāng)她望見站在不遠(yuǎn)處的男人時,唇釁的笑轉(zhuǎn)為多情甜蜜……
※ ※ ※
仿佛在做夢,她手挽著中東最有勢力的王于,與許多曾經(jīng)在電視上看見的人物點(diǎn)頭交談,她好像是真的名媛淑女……
雖然不太真實,不過作做夢沒關(guān)系吧?
“阿德拉,沒想到你回來了,他們告訴我你還在沙漠里!闭f話的是一名金發(fā)男子,他挽著一名嬌小清秀的東方女子朝他們走來。
“你還敢來?”阿德拉嘴角揚(yáng)起一抹笑意,大方的握住對方的手,然后他看向那嬌小的東方女子,“琦琦,我們又見面了。”
“反正我國的軍隊一向缺乏實戰(zhàn)經(jīng)驗,如果兩軍真要作戰(zhàn),有何不可,正巧讓他們鍛煉鍛煉!苯鸢l(fā)男子無所謂的聳肩,咧嘴一笑,“事實上是蘇丹邀請我和琦琦來的。”
冉綻青偷偷拉扯阿德拉,“他們是誰?”
“差點(diǎn)忘了替你們介紹,這兩位是北國的王子及王子妃,菲洛斯和琦琦,對了,王子妃也是來自中國!
“我是臺灣人!彼{(lán)雅琦微笑說。
“我也是!比骄`青認(rèn)出了她,“我想起你了,你的新聞在臺灣鬧得很大……對了,我叫冉綻青!
“為以防萬一,所以我先提醒你,千萬不要再惹事,上次我有理由饒了你的女人,這次我就不敢肯定了!卑⒌吕腴_玩笑的警告菲洛斯。
菲洛斯尷尬的笑了笑,“再也不會了,光是擺平這個小女人都來不及,哪還有空拈花惹草?”
“是!什么時候你也能學(xué)王子收斂一點(diǎn)呢?”冉綻青拿眼前俊朗的菲洛斯和阿德拉一比,突然覺得阿德拉太沒有王子的樣子了。
“關(guān)你什么事?”阿德拉笑著等她的回答,他可替菲洛斯保留了顏面,沒告訴青他們兩個王子是半斤八兩,只是菲洛斯想不開讓女人給綁住罷了。
“我才懶得管呢!反正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永遠(yuǎn)離開你這……”她斂眉想了許久,終于忍下在宴會日出惡言的沖動,“反正你知道自己的德行。”
“阿德拉,我在北國聽見了一些關(guān)于你的事,你的生命有危險?”菲洛斯雖然曾經(jīng)和阿布達(dá)比皇室有過糾紛,不過在阿德拉難得的善良和藍(lán)雅琦的真心感化之下,事情最后平和的解決了,兩人也在之后幾次見面中建立了友誼。
“從小到大皆如此!卑⒌吕脑捓锊刂钋械臒o奈。
“我不意外!比骄`青又不甘寂寞的插活。
“冉綻青!你非要逼我發(fā)火嗎?”阿德拉又好氣又好笑的瞪她。
“說真的,一天沒看見你抓狂的樣子,我還真的不太習(xí)慣呢!”冉綻青回他一個皮皮的笑,壓根不怕他。
“你身邊的女孩總是一個一個換不停!阿德拉!绷硪粋男聲加入談話。
冉綻青發(fā)現(xiàn)阿德拉突然變得殺氣騰騰。
“你來做什么?”阿德拉握緊拳頭,瞪著長相俊美陰柔的男子。
“久違了,北國的菲洛斯王子、王子妃。”那名男子有禮的點(diǎn)頭示意,然后將眼光放在冉綻青身上,“阿德拉,你的口味變了?”
“你是?”菲洛斯對這男人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抱歉,我忘了自己不像阿德拉這么出名,我是杜拜的王子伊瑪!蹦悄腥搜垡姳娙巳阕,開懷的笑著。
“你還敢來?阿德拉,把他抓起來。 比骄`青怒瞪不斷想要加害阿德拉,而且也差點(diǎn)要了她的命的伊瑪,恨意油然而生。
“我建議你馬上離開,還有,別動不該動的女人!”說完,阿德拉撇下所有人無禮的離開了。
“阿德拉……”冉綻青想要跟過去。
“別去,依他現(xiàn)在的心增,他會傷害你的!”伊瑪像是對阿德拉了解透了,微笑的警告她。
“伊瑪,為什么你非要這么做?”莎復(fù)沖了過來,臉上的表情既驚且怒。
“沒辦法,誰叫他硬要阻止我們!币连斆蛑旖,眼中盡是乖張恨意。
“所以你要?dú)⒘怂?那我呢?你殺了他,我又怎么能繼續(xù)愛你?”莎夏悲苦的望著他,因為他一次又一次的傷害而絕望。
“你是我的!不管誰擋在我們之間,我就是要定你了!”
“你還不明白嗎?擋在我們之間的……就是你……”說完,莎夏哭泣的跑開。
“不會吧!”冉綻青看傻了眼。
莎夏和伊瑪?而且故意阻攔他們的居然是阿德拉?
“請問,你好像聽得懂阿拉伯語,他們剛才到底在說什么?”藍(lán)雅琦很關(guān)心剛才的混亂,出聲詢問。
冉綻青恍惚的看著她,搖著頭跑開。
“他們到底怎么了?”藍(lán)雅琦一臉莫名的望著丈夫。
“我們最好別管太多,畢竟你要當(dāng)媽咪了,不能有一點(diǎn)損傷。”菲洛斯手撫摸著她的肚子,兩人對望的眼神充滿愛意,這可是他們經(jīng)歷波折才發(fā)現(xiàn)的真情。
“這倒是!彼炖镞@么說,心里還是懷疑著阿德拉和冉綻青的關(guān)系。
情人嗎?不像,卻又比朋友的感覺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