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可竹拿著遙控器有氣無力的轉(zhuǎn)換頻道,從一到九十九,不知道來來回回按了多少 次。她身體斜躺在沙發(fā)上,抱著抱枕,眼睛直盯著電視熒幕。
他盡量讓自己保持清醒,今天晚上她一定要等到南宮霆回來,看他最近到底在忙些 什么。其實(shí)說穿了,還不是自己極度的想念他,說實(shí)在的,過慣了有他陪伴的日子,一 時間還真不習(xí)慣他不在身旁,他真是容易引人犯罪,想到這兒,她笑了笑。
想著想著,夏可竹打了個呵欠,唉,她快撐不住了。她打了打自己的臉頰,想保持 清醒,然與瞌睡蟲抗戰(zhàn)了幾個小時后,她法力終究不敵,開始沉沉睡去,愈睡愈沈…… 淩晨三點(diǎn)零五分,南宮霆輕輕的打開門,生怕吵醒正在睡夢中的夏可竹。這幾天和她避 不見面是怕她步上丁靜柔的后塵,他真的無法再一次忍受那種失去最愛的痛苦,他情愿 被她誤會、被她恨,也不愿她受到任何傷害。
他暗自打算,等到事情結(jié)束后,他一定要跟夏可竹求婚,到一個他們兩人的夢想之 地,無拘無束的過著美滿的生活。南宮霆計(jì)劃著,完全不知道,此時的他早已將夏可竹 擺在心里的第一順位了。
他打開客廳的燈,赫然發(fā)現(xiàn)一個小身影,蜷縮在沙發(fā)里埋頭睡著,似乎睡得很熟。 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誰,除了那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小女人之外,是不會再有別人了。
他放輕腳步,坐在地毯上,看著沉睡中的她,低頭聞著她的發(fā)香,是再熟悉不過的 玫瑰香味。他伸出手,輕撫她細(xì)致的臉龐,長長的睫毛、小而挺的鼻子、不點(diǎn)而紅的朱 唇,這都是讓他愛不釋手的理由,更讓他沉迷的是,她那毫不做作、自然、活潑和善解 人意的個性,雖然有時無理取鬧得令人受不了,有時卻乖巧如賢淑的小女人般,全身上 下似乎有無限的寶物等待著被他發(fā)掘。
“小呆瓜!”睡在這里萬一著涼了怎么辦?”他低咒了一聲,站起身,將她抱起, 直往她的寢室走去。
“霆……”在他懷里的夏可竹低喃了一聲。
南宮霆親了親她的額頭。
“嗯……”她向他懷里鉆去。
他知道她睡得似乎并不安穩(wěn)。到了房間,他小心翼翼怕把她放在床上,并幫她蓋上 棉被。
突然間,夏可竹抓住他的手,有些不安的低喃著,“別走……陪我�!�
“嗯,趕快睡�!彼矒嶂�,有些不忍的看著她。他知道這些天來,她天天等門, ?的就是想見到他,要他陪她。
南宮霆脫掉衣褲,躺在夏可竹身旁,摟著她的腰,讓她靠在自己的胸前,漸漸聽, 他也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早晨的陽光從玻璃窗投射入房內(nèi),一道刺眼的光線照在夏可竹的臉上,讓她有些睜 不開眼。直覺的用手腕去遮住那擾人清夢的陽光。
嗯,她似乎作了個好夢,夏可竹側(cè)了側(cè)身,換了個姿勢。
在夢里,南宮霆把她人客廳抱上樓,把自己放在床上,接著在她的唇上留下一吻, 還睡在她的旁邊,摟著她的腰,讓自己靠在他胸前……天啊,這夢真甜,真不想醒過來 。
忽然間,她坐起身,驚醒了過來,難道這不是夢,而是真實(shí)的?!她趕緊看向床的 另一邊。沒人,她伸出手,摸了摸枕頭和棉被,還有殘留下來的余溫。
那真的不是夢!接著,她笑了出來�?磥�,他還是在乎自己的,夏可竹在心里竊喜 著。她趕緊下了床,到浴室去梳洗一番,打算給南宮霆一個驚喜。
一會兒,她蹦蹦跳跳的跑下樓,誰知看不見半個人影。接著,她到廚房、院子、車 庫、書房、南宮霆的房間及游泳池和室內(nèi)健身房……完全找不到他的身影,頓時,她又 失望了。
她跪坐在地上,倚著墻,靜靜的坐著。
到底是發(fā)生什么事?為什么她老覺得他在避著自己?她有種不是很好的預(yù)感。
算了,該來的還是會來的,要是他們無緣的話,總是會有分開的一天,看開點(diǎn)吧! 是自己的就是自己的,不是自己的怎么勉強(qiáng)都不會有好結(jié)果。
但心底又有一種聲音反覆的問著,自己真的放得開嗎?真的能瀟灑的離開他,把這 次當(dāng)作是人生一段插曲嗎?她無奈的笑了笑,她清楚的知道,答案是“不能”。
夏可竹明白,說不在意也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所以就算無緣,她也要把握每一個 和他相處的日子。突然間,她想到和南宮奕之間的約定。夏可竹在心里下定主意,這幾 天一定要和南宮霆好好談?wù)�,告訴他自己當(dāng)初是如何來應(yīng)征,以及和南宮奕這間所串通 的事。***
“哇,聯(lián)合國大聚會�。俊眲傔M(jìn)門的無影看了看在座幾位,調(diào)侃的說著。
“怎么,你也閑閑的沒事做嗎?”在座唯一的女性殺手望月瞪了他一眼。
“哎呀!我還以為這世上養(yǎng)我者父母,知我者是望月你,誰知,你竟也如此的看輕 我……”無影唱作俱佳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說著。
鬼扯!望月失笑的想,誰不知道他們這幾個有著什么樣的童年,就以無影來說,他 小時候可是被自己的親生父母給虐待長大的,其他的不是和家族鬧翻就是棄嬰,在他們 這些人的心中,父母對他們來說,只不過是把他們生下來,然后再慢慢的折磨他們罷了 ,何來“養(yǎng)”?更毫無親情可言。
“你們有完沒完��?”一向不多話的雷昊開口了。和南宮傲一樣,他留著一頭黑色 和發(fā),總是用一條藍(lán)色的發(fā)帶束著,那老鷹般敏銳的眼睛讓人害怕。
宮崎劍真冷冷的說:“南宮家的那幾個呢?把我們約來這兒,他們卻不見人影,難 不成還在泡妞��?”
外號冷面的宮崎劍真一頭簡單略短的學(xué)友頭,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清爽極了,那冷漠 剛毅的五官,明顯的透露著他那大男人主義的個性,尤其是他那雙有如黑浪的雙眼,黑 色的眼珠,有別于“風(fēng)霆財(cái)團(tuán)”另外三大殺手,誰教他是中日混血兒呢?把中、日的特 色集于一身。
而其他的成員不是中德混血,就是中美、英的混合體,還有更離譜的,就是英、法 、中、美的血統(tǒng)混成一身,那人當(dāng)然就是無影。
宮崎劍真話才剛落下,南宮家的成員也走進(jìn)了會議現(xiàn)場,“各位,你們還好吧?” 南宮翔那有些稚氣的娃娃臉泛起了笑容,任誰也無法想像他已經(jīng)二十八歲了,走在路上 還會被認(rèn)為是二十出頭的小子呢!
“奕呢?”南宮霆詢問著。
“奕今天正忙著給病人開刀,無法趕過來�!蹦蠈m哲說明著,在宮崎劍真的身旁坐 了下來。
“奕沒來真不好玩,少了一個人可以和我一起找碴,真無趣�!睙o影嘀咕著。
“幸好他沒來,要不然,現(xiàn)場不知道誰又要遭殃了�!蓖掠行┎恍嫉恼f著。
“望月你……太令我失望了,但是我能體會你的用心,正所謂“愛之深,責(zé)之切” ,我能接受的�!睙o影說完,現(xiàn)場爆笑不已。
“無影,別用你那破爛成語來讓我們恥笑好不好為什么“愛之深,責(zé)之切”,少惡 心了。”南宮哲調(diào)侃著。
“好了,各位,我看我們得快點(diǎn)進(jìn)入狀況,要不然,我們可能會尸骨無存。”宮崎 劍真瞄了瞄南宮霆。
眾人有默契的朝南宮霆那邊看去,他已經(jīng)鐵青著一張臉,看來,談戀愛真的就是不 一樣。
“你們以為這是聯(lián)誼嗎?需不需要叫個外賣或下午茶,讓你們一邊聊一邊吃��?” 南宮霆咬牙說道。
“好啊!最好外加個派,我愛死了起司派和藍(lán)莓派�!睙o影不怕死的說。
全部的人全捏了把冷汗,看向無影。果然,一個重約三公斤的物品正快速的朝無影 砸去,幸好,無影擁有很好的身手,被他一個轉(zhuǎn)身給閃過了。
“真小氣,一個派也能氣成這個樣子�!睙o影佯裝不屑的再度坐了下來。
就這樣,經(jīng)過幾個小時的討論,他們已經(jīng)有了要和鬼魔決戰(zhàn)的準(zhǔn)備和方法,畢竟事 情總要有個了結(jié)才行。
正當(dāng)大伙松了一口氣時,電話聲此時響了起來。南宮霆接起電話,臉色鐵青,“好 ,我馬上過去。”
“怎為了?”眾人看著他。
“可可出事了�!闭f完,他便沖了出去。
“可可?”雷昊疑惑的問。
“霆的新歡,也是最愛�?磥恚砟б呀�(jīng)開始下手了�!�
無影幫他們解答心中的疑惑。
他們也尾隨其后,飛車到醫(yī)院去幫忙,名義上是幫忙,實(shí)際上是好奇,想看看誰可 以擊敗丁靜柔而代替其地位罷了。***
南宮霆以職業(yè)性的賽車速度,火速趕到醫(yī)院。在接到南宮奕打來說夏可竹出事的電 話時,他的心臟差點(diǎn)停止跳動,一顆心簡直要跳了出來,不能呼吸。他二話不說,只想 往外沖,趕緊到達(dá)醫(yī)院,就怕她有了什么萬一。
他快步的走進(jìn)醫(yī)院,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南宮奕站在那兒等候,他趨步向前,劈頭便問: “可可呢?她有沒有什么事�。總脟�(yán)不嚴(yán)重?為什么會突然被車撞到呢?駕駛?cè)耸钦l ……”
“停!你問那么多教我先回答哪一個呢為何且這里是醫(yī)院,請你放低音量好嗎?” 南宮奕好笑的看著南宮霆出丑。難得一次看他如此緊張,不好好捉弄他一下怎么行呢! 看他情緒較?平穩(wěn)時,南宮奕才接著說:“好,現(xiàn)在先請你深呼吸,請配合著我的口
令,接著吐氣,好,非常好……”
“媽的!你搞什么鬼,到底說不說?再不說,看我會不會當(dāng)場扁你�!蹦蠈m霆頓時 就要揮出拳頭。
“好好好,拜托,再怎么說我現(xiàn)在也是她的主治大夫,尊重我一下好嗎?”見南宮 霆的臉開始一陣青,一陣白,他才導(dǎo)入正題,“看來,再不說我真的會當(dāng)場血流滿面。 聽好,你先作好心里準(zhǔn)備,OK?”
這時,南宮霆開始有些不安了,難不成,可可她……不行,不管如何,南宮奕都會 治好她的,如果她有個萬一,他會要鬼魔付出代價的。他吐了口氣,“好了,你可以說 了�!�
“好,是這樣的,可可她的頭部──”他刻意拉長尾音,壓低音量。
“頭部怎么樣,是不是腦震蕩?還是……”南宮霆緊張的問。
“咳,頭部大致上是沒有什么問題,不過……”他再度刻意吊南宮霆胃口。
“不過什么?你再不說我馬上宰了你�!蹦蠈m霆再也忍不住的揪起他的衣領(lǐng)。
“好好好,你先放開嘛!真是小人�!彼笸肆藥撞剑x南宮霆三公尺后,才緩緩 的開口,“她全身上下除了小感冒和稍微的擦傷之外,還有些輕微的腦震蕩,必須再住 院觀察幾天,其余的器官都沒有壞掉……”
南宮奕還沒說完,南宮霆便沖進(jìn)病房內(nèi)�?吹较目芍癖犞笱鄣奶稍诓〈采希踔� 點(diǎn)滴,額頭上還綁著白色的繃帶,臉色蒼白,他心疼的撫摸她的臉頰。他清楚知道,這 次的車禍絕對不是意外,而罪魁禍?zhǔn)壮斯砟е�,似乎沒有其他人有能力和膽量來惹 火南宮家的人。
沒想到鬼魔真的會那么快到臺灣來,也想不到他那么快就調(diào)查出目前和他最親近的 人,看來,他必須開始計(jì)劃一切了。
看著病床上的人,他不禁打從心底心疼。幸好她傷得并不嚴(yán)重,要不然……想起剛 才自己的反應(yīng)和行?,南宮霆不禁又再次的感到矛盾。對夏可竹,他承認(rèn)自己真的喜歡 她,和她一起生活的這一段時間,她的真、她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讓他沉醉不已 。
矛盾的是,他的心里不是只讓靜柔停留嗎?他說過,靜柔是他今生唯一愛的人,為 何此時全都相反了呢?不行,這幾年來,他不?任何女人付出感情,除了肉體需要,他 不曾?任何女人交出自己的心,丁靜柔為了自己而死,他永遠(yuǎn)也不會心安的。頓時,他 心里作出決定……***
“你怎么沒撞死她?”一個身穿黑色衣褲的男人站在窗前,一口一口的抽著煙,用 詢問的語調(diào)問著剛進(jìn)門的手下李剛。
“我……”李剛不敢出聲的看著眼前的主子,他知道自己失手的后果。
突然間,黑衣男子轉(zhuǎn)過身,怒視著李剛。那銳利的眼神讓他不由自主的冒起冷汗。
“你可知道失手的后果?”他吸了口煙,語氣中明顯的表示出不容許失手。
“屬下知道�!崩顒傃柿搜士谒�,趕緊替自己解釋著,“原本可以輕易的置她于死 地,誰知半路遇到警察巡邏,才讓她逃過一劫�!碑�(dāng)時在過馬路的夏可竹,被李剛所駕 駛的車子給撞倒在地,原本他還想到車再給她致命的一擊,沒想到被巡邏的警車給搞砸 了。
“住口!失敗了解釋那些有個屁用��?”黑衣男子用力的拍打桌子,嚇得李剛差點(diǎn) 當(dāng)場昏厥過去。一會兒,黑衣男子又想到什么計(jì)媒似的,大笑了起來,“給你個贖罪的 機(jī)會,幫我把那個女孩子給綁來,如果再一次失手,那你就自己了結(jié)吧。”說完,便揮 了揮手,示意李剛退下去。
哈哈哈……看來,他調(diào)查的一點(diǎn)也沒錯,那個女孩對南宮霆而言真的非比尋常。說 實(shí)話,要他獨(dú)自對付南宮霆真是有點(diǎn)吃力,那家伙太過精明干練了,如今,南宮霆的弱 點(diǎn)正在他的掌握中,看來,真是天助他也。他又再度大笑。
一會兒,他突然看向窗外,點(diǎn)燃煙,一口一口的抽著。黑魔──他的弟弟,從小他 最疼愛、最親近的弟弟,和他一起打拚天下,一起對抗敵人,逃過無數(shù)次死神的召喚, 如今,卻為了南宮霆死在南宮睿夫的槍下,害他失去唯一的親人,最親愛的人!他怒吼 了一聲,拿起桌上的槍,準(zhǔn)確無誤的朝槍靶紅心開了一槍。
他要讓南宮霆再次嘗嘗失去最愛的滋味,再慢慢的折磨他至死,讓南宮睿夫痛失愛 子,要南宮家血債血還。
“哈哈哈……”他仰頭瘋狂大笑。***
白云飄飄,陽光柔和的照著大地,滿園的花朵也布滿了微笑,隨著微風(fēng)搖曳生姿, 似乎也想要在夏季的最后,好好的享受陽光的溫暖。
夏可竹躺在最愛的吊床上,閉目養(yǎng)神。算一算都快開學(xué)了,從她出院到現(xiàn)在,也快 半個月了,這期間,南宮霆來看自己的次數(shù)用十只手指數(shù)都數(shù)得出來,只有剛開始住院 時,他一天固定來一次,結(jié)果幾天后,就變成四天一次、五天一次,直到現(xiàn)在,她都還 沒見過他一面,搞不清楚他到底在做什么。
最近一有空,她都會到醫(yī)院去找南宮奕,詢問南宮霆的去處及作息,而答案卻令她 抓狂有時打電話給南宮霆,他只會用現(xiàn)在沒空、叫她好好的待在家里、他要開會……等 借口來避開她的問題。他到底在躲避自己什么?有種感覺令她感到強(qiáng)烈不安。
這幾天她常睡在客廳,早上起來時,她已經(jīng)是躺在床上了,她知道是南宮霆抱自己 到房間的,但為什么他不叫醒她呢?老是不見他的人影,難道,他真的有事瞞著自己? 她搖搖頭,想擺開一切煩人的事,算了,過幾天等他不忙的時候,再找他好好談?wù)劇?nbsp;
“叮咚、叮咚!”一陣門鈴聲驚醒了沉思中的夏可竹,她跌跌撞撞的連忙起身去開 門�!澳闶牵俊毕目芍褚苫蟮目粗矍斑@位年過半百的婦人。
“嗯,我是霆少爺派過來幫你忙的,你叫我王媽就可以了�!笨粗矍斑@位女管家 ,直覺得她和霆少爺相當(dāng)搭配,難怪,夫人老是叫奕少爺暗中撮合。
“這樣��!那你請進(jìn)來,不好意思,還麻煩你過來幫忙。”
夏可竹接過王媽手上的行李,扶她進(jìn)門。
王媽對于她的禮貼有些感動,對她的印象又好了不少。
而從王媽一進(jìn)門開始,夏可竹便和她聊得不亦樂乎,不但談得來,還熱絡(luò)得很,彷 彿祖孫一樣,親近得很。
“王媽,你在鄉(xiāng)下的孫子好嗎?”夏可竹從王媽口中得知她有一群可愛的孫子。
“好,他們一個個都長得比我高了,看來,我真的老了�!毕氲侥且淮笕簩O子圍繞 在自己身邊轉(zhuǎn)啊轉(zhuǎn)的樣子,她的精神全來了。
“怎么會呢,你還年輕得很呢!而且身強(qiáng)體壯的,一點(diǎn)也不輸我哦!”她挽著王媽 的手,撒嬌著。王媽的到來,掃除了她近來的陰霾。
“你這孩子就是嘴甜。對了,霆少爺呢?又去上班了啊?他那個身子早餐會被他給 累壞哦�!蓖鯆屝奶鄣恼f著。她是看著南宮家的小孩長大的,每一個都親如己出,疼得 不得了。
說到南宮霆,夏可竹的人色又黯淡下來,不過,她掩飾得很好,沒讓王媽看見�!� 王媽,你也累了吧,先回房休息一下,晚餐由我處理就好了�!彼粗鯆尩氖只胤块g ,正當(dāng)她走下樓時,南宮霆恰巧進(jìn)門。就這樣,兩人對峙著。
看著眼前讓自己放心不下的人,南宮霆無奈的在心里嘆了口氣。
夏可竹住院時,他為了不讓鬼魔以為她是自己最在乎的人,便克制不去看她,但是 ,他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偷偷的到醫(yī)院去,有時門縫透著微微的燈光,他便知道她還 未入睡。當(dāng)她坐在花園發(fā)呆時,他便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即使不能擁她在懷里,但能看到她 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只要她沒事就好。
其實(shí)他也知道,夏可竹天天期待著自己去看她,他又可嘗不想呢?他每天必定會詢 問南宮奕,夏可竹的健康情形,以及她都在做些什么事,而這也變成了他的必做功課這 一,而自己生怕她太累,所以麻煩王媽過來幫她的忙。
過了一會兒,才由南宮霆先開口問:“身體好點(diǎn)了嗎?”他刻意隱藏內(nèi)心澎湃不已 的愛意。
“嗯。”夏可竹聽出他的關(guān)心,“對了,你餓了吧?我煮個東西給你吃。”看著他 似乎瘦了許多,這些日子他到底在做些什么呢?他心疼著處。
“不用了,我在外面吃飽了。”他硬是要自己狠下心來拒絕她。
原本的期待一時間全沒了,夏可竹忍著心疼,裝作不在意的看向別處。
“我上樓了�!蹦蠈m霆從她身旁走過,到書房去了。
“你……”夏可竹看著他的背影,不知所以的呆站在原地。突然,電話聲響志,喚 回沉思中的夏可竹,她快步走向電話旁,接起電話,“喂,你好。”她回復(fù)原來的神情 。
“可可嗎?我是心荷,最近過得如何�。俊彪娫挼牧硪活^傳來死黨白心荷愉悅的聲 音。
聽見是好友的聲音,夏可竹想將所有的煩惱全傾訴出來,“心荷,還記得我上次向 你提的那個嗎?”
“哪個人?你每次都和我提到很多人啊,是哪一個啊?”白心荷裝傻的問。
“就是那個我愛上的男人�!彼腊仔暮墒枪室獾摹�
“喔──”白心荷刻意喔了好長一聲。
“他似乎不愛我,最近老是避著我�!闭f著說著,她突然大叫一聲,“他會不會是 知道我和奕串通的事了?”
“什么事值得你這么大驚小怪的�!卑仔暮晌孀÷犕才牧伺男氐膯�。
于是夏可竹從頭到尾述說了一次事情的發(fā)生經(jīng)過,怎知,在樓上的南宮霆正好要用 電話,便“不小心”的也把事情的前后聽得一清二楚。
“就是這樣了,不知道他知道了會怎么樣?”夏可竹擔(dān)心的說著。
“可可抱歉,我突然想起爐上在燒東西,等會兒再打給你。”白心荷說完,便掛了 電話。
“要死了,我還沒說完她就有事要忙�!毕目芍駸o奈的放下話筒,卻看見南宮霆寒 著一張臉站在樓梯口。他該不會全聽見了吧?她不安的想著�!澳阏驹谀抢锔陕铮俊�
“我不站在這里,不就被人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了�!彼曋�。
“你都聽到了?”夏可竹囁嚅的問。
“哼��?父還債?為了賺錢付學(xué)費(fèi)?多老套的謊話啊,但我還是相信了,我居然相 信了!”南宮霆?dú)獾孟胍饽蠈m奕。
“霆,你先聽我解釋,我并不是……”她急忙的走向前。
“解釋?不用了吧,你又想編什么老掉牙的理由來解釋?”他諷刺著。
“不是的,你聽我說,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住口,我不想聽,休想我會相信你,騙子!”他毫不留情的怒?。
夏可竹頓時覺得心好痛,不過她仍然想挽回他的信任,“你真的不再信任我了嗎為 難道我們之間連信任都沒有?”她挽住他的手。
“信任?哼!就是因?yàn)樾湃味屛艺`信了你,被蒙在鼓里,被耍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你想我 還會相信“信任”這兩個字嗎?你想我們之間還有信任可言嗎?我想不會再有�!�
他的字字句句像針一樣,深深刺痛夏可竹的心。“相信我,我不是故意的�!彼�? 自己辯解。
“別再跟我提“相信”這兩個字�!彼舐暤南蛩鹬�
之后,便看也不看夏可竹一眼,從她身旁走過,出了大門,駕車快速離去。
夏可竹一人在屋內(nèi)悔恨著,不!她不想離開他,永遠(yuǎn)都不想,她會讓南宮霆相信自 己的,一定!***
南宮霆出了家門之后,第一個目標(biāo)就是直沖醫(yī)院去找南宮奕算帳。“南宮奕!”他 沖進(jìn)南宮奕的辦公室怒吼著。
正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病人資料的南宮奕直覺的抬起頭,看了怒氣沖沖的南宮霆一眼 ,突然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隨即,又露出一貫的微笑,卻不知道他這種笑容更讓南宮霆火 冒三丈。
“什么風(fēng)把我們偉大的大哥吹到這里來��?”他站起身。
“說,你為什么和可可串通?還騙我說什么她?父親還債、為了支付自己的學(xué)費(fèi), 你看她可憐才讓她來當(dāng)我的管家,這種老掉牙的事情你還想得出來。”南宮霆克制著自 己的怒氣,以免把這一整棟大樓給拆了。
完了,我就知道一定沒好事,圣母瑪莉亞、耶穌基督,請你們一定要保佑我免于被 扁,就算不能保留全尸,起碼也要讓我這張臉免于受害,讓我死時不用當(dāng)個無名尸,起 碼老媽還能認(rèn)得我,拜托,阿彌陀佛!善哉,善哉!南宮奕知道大事不妙在心里祈禱著 。
“怎么?說不出話來了��!”南宮霆惡狠狠的怒視他。
深深呼吸,吐氣,“咳!是我的錯,是我要她和我串通來騙你的,但我也是?你好 ��!你……”南宮奕話還沒說完,南宮霆便揮出一拳,往他的肚子揍去。南宮奕悶哼了 一聲,這點(diǎn)力量對他來說還能撐,誰教他們?nèi)珜W(xué)過武術(shù)呢!
“既然你承認(rèn)了,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說完他又是致命的一拳,往南宮奕的下 腹揮去。
為了讓老媽不對自己逼婚,付出的代價可真大,不過,這總比失去自由好上幾倍, 再忍忍吧!南宮奕默想。
幾拳下來,南宮霆也有些氣消了,不管如何,南宮奕還是自己的親弟弟。“我限你 一個月內(nèi)把她送走,要不然,你就等著替自己先找個墓地吧!”南宮霆瞪著在一旁悶不 吭聲的南宮奕。
南宮奕用手背擦著嘴角的血?,“你不愛她嗎?”他一針見血的問。
南宮霆停頓了一下,隨即說“愛?除了丁靜柔,我不會再愛上任何人�!闭f完,他 便走出南宮奕辦公室。是嗎?自己真的不愛夏可竹嗎?他反覆的問著自己。
南宮奕用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南宮霆漸漸消失的背影。唉!
有的人就是盲目得不知道自己早已陷入萬劫不復(fù)的愛情里,還自以為能控制得了自 己的情欲,真是白癡一個。
哦,天�。∷@火爆大哥還真的是一點(diǎn)也不留情,下手真重。這下子不知道又要引 起多少人的側(cè)目了,看來,自己今天又要“加班”了,要不然,他還真不敢想像,這樣 子走出去的后果是如何。
為了可以免除老媽對自己的迫害,就得放棄形象,被揍得鼻青臉腫,就像調(diào)色盤一 樣,五彩繽紛的,這下子不被那群“好兄弟”取笑幾個月是不可能的了。不過,這樣可 以換來“終生不婚”倒是值得的,想到這里,他不禁想大笑出來,誰知才輕輕的牽動嘴 角,就痛得讓他輕呼一聲。媽的!總有一天,他要連本帶利的討回來。 ***
唉!這是第幾天了?夏可竹背著背包,無力的坐在沙發(fā)上。
從開學(xué)到現(xiàn)在,她每天總是晚出早歸的,?的只是看能不能碰到南宮霆,向他解釋 一切,挽回他們之間的感情只要一沒課,她便會馬上回家,在家等著,但是沒有一次如 愿的。
難道已經(jīng)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嗎?不!她不要這樣,不管如何,今天一定要見到他 。夏可竹迅速的上樓換衣服,換了個背包,準(zhǔn)備到南宮霆的公司去找他。
“王媽!”她喊著。
“什么事�。俊蓖鯆屔碇鴩�,從廚房走了出來。
“王媽,我先去公司找霆,中午不回來吃了,抱歉,讓你白忙一場�!毕目芍癫缓� 意思的說。
只見王媽笑了笑,“無所謂,你們小倆口在外面吃一頓燭光晚餐也好�?纯茨銈兌� 久不曾見面了,唉!真不知道霆少爺在想些什么�!彼龂@了嘆氣。這倆口子之間的事, 她多少也知道一點(diǎn),明明愛得要死要活的,偏偏天天避不見面,連個招呼也不打,只會 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偷偷詢問她這個老太婆對方最近過得如何。
“王媽,跟你說過了,我和霆沒什么的,別想那么多�!毕目芍駸o奈的解釋著。還 不快去,等會兒要是他離開了公司,你不就白跑一趟了嗎?”王媽拍了拍她的手。
“嗯,那我走了,王媽,這里就麻煩你了�!彼H了一下王媽的臉頰。對夏可竹來 說,王媽就好比她的外婆。
夏可竹在巷子外攔了部計(jì)程車,在車上,她反覆的想著到了公司要講的話,以及怎 么面對南宮霆。她想,事情一定會有轉(zhuǎn)圜的余地,南宮霆一定也和自己一樣,深愛著對 方。***
風(fēng)霆財(cái)團(tuán)大樓“對不起,小姐,我找你們總裁�!毕目芍駥哟〗阄⑿χf。
“抱歉,你有預(yù)約嗎?”
“沒有,不過,他有叫我今天來找他�!睘榱艘姷侥蠈m霆,她只有說謊了。
“這樣��!不過,總裁現(xiàn)在正在開會,還是你留下姓名,我?guī)湍阃ㄖ��!苯哟〗?nbsp; 有禮貌的說著。
通知他剎那不就沒戲唱了嗎?“不用了,那我到他的辦公室等好了,既然他在開會 ,我想,他也不希望這個時候有人打擾他�!彼桃獾恼f明。
接待小姐當(dāng)然也不敢在總裁正在開會的時候,打擾到他,“那好吧!既然總裁有叫 你今天來找他,那應(yīng)該沒有什么問題了。”但是語氣乃充滿懷疑。
為了不讓接待小姐懷疑,夏可竹從背包內(nèi)拿出一張小紙條,“喏,這是你們總裁的 簽名�!彼桃饽玫浇哟〗阊矍�。這還是她去求南宮奕“代簽”的咧!她早料到地發(fā) 生這種問題了,像這種大公司對來訪的人,通常都相當(dāng)嚴(yán)謹(jǐn)。
看到了“證明”,接待小姐當(dāng)然就不敢造次,“小姐,那我?guī)闵蠘恰!?nbsp;
“不用了,你告訴我?guī)讟�,我上去就行了�!?nbsp;
得知南宮霆的辦公室位置后,她便趕緊上樓,以免穿幫,夏可竹得意的偷笑著。 ***
夏可竹坐在沙發(fā)上,等待著南宮霆。開會怎么開那么久?都已經(jīng)三個小時了,還不 見半個人影,她等得都快睡著了,只差沒用筷子把眼睛撐開。
正當(dāng)她處于迷迷糊糊之間,忽然聽見有人講話的聲音。她快速的站起身,等著南宮 霆開門,打算給他一個驚喜。但是,眼前看到了令她不敢相信的一幕──一個身穿緊身 洋裝的惹火女郎,正挽著南宮霆進(jìn)門。
“你怎么會在這里?”南宮霆有些訝異。
“我不能在這里嗎?”她瞪著女郎挽著南宮霆的手。
南宮霆知道她正在氣什么,“安琪,你先下去�!�
安琪有些不依的放開手,轉(zhuǎn)身離去。
“有事嗎?”他裝作沒什么事發(fā)生。
“這就是你每天“忙碌”的理由?”夏可竹有些冒火。她等了這么多天,等到的卻 是這一幕。
“我什么都要向你報(bào)備嗎?”南宮霆走向辦公桌前。
沒錯��!他是不必向自己報(bào)備什么,不是嗎?她無奈的想。
“難道你還在氣我?”夏可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枴?nbsp;
“哼!有必要嗎?就當(dāng)作是學(xué)一次乖,以免再次受騙�!彼恍嫉妮p諷著。
“你能補(bǔ)償什么嗎?還是,你還想要什么?”他故意把她說得不堪。
夏可竹慘白著一張臉。他怎么可以把自己想得那么下流?“我……我從沒想要過你 的任何東西�!彼龔�(qiáng)忍著淚,不讓它流下來。
“是嗎?”南宮霆刻意忽略夏可竹那令人心疼的臉�!澳阆胛疫€會相信一個女騙子 說的話嗎?”
女騙子?!在他的心目中自己只是個女騙子?夏可竹原本強(qiáng)忍的淚水一下子傾泄了 出來。
“別以為流幾滴眼淚我就會相信你。”南宮霆轉(zhuǎn)過頭去,不讓自己心軟。
夏可竹沒辦法停止自己的淚線,她第一次在別人面前哭得那么傷心。
“別哭!聽到了沒有�!彼鹬�
“你到底想要怎么樣才肯相信我?”夏可竹抽抽噎噎的說。
南宮霆狂怒之下,用力的拉起蹲在地上哭泣的她。
“好痛。”夏可竹輕呼一聲。
南宮霆這時才發(fā)覺她的手腕被自己抓紅了,他松了點(diǎn)力,“別哭了�!彼嫦目芍� 擦了擦眼淚,心疼的吻了吻在她頰上的淚水。
“你……”夏可竹不知道怎么對他說。
“別哭,我會心疼的。”他把她拉進(jìn)懷里。
在他懷里夏可竹忍不住低泣著。
南宮霆用手抬起她的下巴,不由自主的吻上她,一解這段日子來的思念。從剛開始 疼惜的吻,變成了深入而柔情,品嘗著自己思念多時的甜蜜。
夏可竹也配合的用手環(huán)繞著他的頸子,雙手不停的撫摸他的背部。
這讓南宮霆的欲火更加沸騰。他突然用力的抱起她,讓她坐在辦公桌上,解開她的 襯衫扣子,親吻她雪白的頸子,在她身上印下無數(shù)個愛的印記。慢慢的,他愛撫著她。
夏可竹也忍不住的輕吟著。多久不曾和他如此親近了?她正慶幸著彼此的誤會冰釋 。
“親愛的,你總是讓我如此愛不釋手。”南宮霆在她耳邊廝磨著。
夏可竹全身顫抖。“我愛你,霆�!彼匚撬�。
南宮霆沒有出聲。
“你原諒我了嗎?”她用殘余的理智詢問。
她的話“轟”的一聲,驚醒了沉醉在她身上的南宮霆。僵直了身體,他拉開兩人的 距離。
這個舉動讓夏可竹不解。
“你走,我不會原諒你的,走!”南宮霆惡狠狠的趕她走。
“你說什么?”夏可竹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居然趕自己走?!
“我叫你出去,我要清靜一下,聽清楚了沒?”他怒吼著。
對自己剛才的行?感到忿怒。
“我真不敢相信!我想,我們還是先不要見面的好�!毕目芍窨焖俚拇┖靡路� 要走出去時,回頭看了他一眼,“我最后一次向你說抱歉,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相信 我,哦!不,或許你再也不會相信我的話,但是,有一句是我的真心話,那就是──我 愛你�!闭f完,他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留下南宮霆一臉的不知所措。“Shit!”他用力的摔著桌上的東西,連骨董花瓶也 無一幸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