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法忍受失去邵蕾,卻又不愿使補星消失而自己獨自存活在世上!
要她離開祁星,就得答應(yīng)帶她回本家,而那意味著……
“可以進來嗎?”門外傳來解祁星的聲音。
“進來吧!”或許祁星可以幫他做個決定。
解祁星在床邊的小幾旁坐下,面對著躺在床上的解祁辰!澳阌性捯嬖V我?”想必他已經(jīng)見過邵蕾了。
開什么玩笑?進來的人可是他耶!竟然一副好像是他找他來的口氣!
解祁辰側(cè)過臉望著解祁星,“少來了,這一定是你安排的,不是嗎?”
看來,他們兩人之間似乎很難有秘密。解祁星想。
“你去找過她了。”解祁星的語氣是肯定句。
“我還沒有決定!彼策^頭不看解祁星。祁星知道他去找過邵蕾,而自己也清楚祁星真正要問的不是這個,于是他干脆直截了當?shù)幕卮稹?br />
“這么拖泥帶水的真不像你。”看來祁辰還是顧慮他。
他真該為自己有這樣一個弟弟而感到高興的,不是嗎?
微微傾身向前,解祁星神秘地說道:“我是來告訴你我的最新發(fā)現(xiàn)!
解祁辰回過頭看向他。
“如果你們回本家解開咒語,我們兩個可能都不必死。”
只稍稍瞥了他一眼,解祁辰立即翻了個白眼!坝哪!
“哈哈……”解祁星開心地笑出來,“沒想到你還懂得欣賞!
“我累了!彼惚芩频胤砝媳蛔印
解祁辰逐客的意思很明顯,但解祁星仍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解祁星斂起玩笑的態(tài)度。“還記得我跟我說過有關(guān)我生存的意義嗎?”
解祁辰睜開眼,但并沒有轉(zhuǎn)身。
“我知道答案了,想聽嗎?”他停頓一會兒,卻又不待解祁辰回答地兀自接著說:“我生來是為了成為你的阻礙,是為了折磨你,是祖先用來考驗?zāi)愕囊粋關(guān)卡。就只是這樣,不是為了成為你的兄弟,也不是朋友,更不是你的支柱!
房里頓時陷入一陣死寂。
良久,解祁星才繼續(xù)說道:“如果沒有我,你將會是爸爸捧在手心的寶;沒有我,爸爸不會為了想知道誰是解家的繼承人而死去,而大家也就不會將爸爸的死因歸咎在你的身上;沒有我,你也可以安心的追求邵蕾,帶她回本家……”
“所以你現(xiàn)在想盡辦法讓我回本家,是想要補償我?”他說過不要祁星的補償,他根本不欠自己什么。
“你太天真了!”解祁星的眼神變得犀利,“我來是想告訴你,我已經(jīng)當夠了乖小孩!我決定要好好扮演我的角色……”起身靠向轉(zhuǎn)過身來的解祁辰,解祁星將臉欺近到他上頭!拔覍λ母星椴幌掠谀,我們之間的差別只在于你有名正言順的資格去擁有她。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拒絕我的好意,現(xiàn)在,我不會放棄她的!”
解祁星離去后,房里只剩下獨自望著開花板發(fā)愣的解祁辰。
祁星是認真的,他們一樣不愿放棄邵蕾!
◇◇◇
解祁星和解祁辰都消失了。連續(xù)三天,他們都沒有與邵蕾聯(lián)絡(luò),而邵蕾則是一個人關(guān)在這間公寓的套房里,簡直快要悶出病來了!
邵蕾百無聊賴地坐進沙發(fā),隨意拿起放在沙發(fā)旁的一本漫畫書翻看。
星宿跟鬼宿……原本是兩個人,現(xiàn)在卻生成同一個樣子!
不過,雖然是一個樣子,但對她來說,他們兩個卻是完全不同的。
星宿是個溫柔紳士,舉止總是斯文得體,和他說話不會覺得有任何壓力,在他身邊她也總是覺得輕松愉快。
鬼宿……邵蕾不自覺地摩挲了下手臂。她不知道該怎么形容他給自己的感受,總之,她每次見到他都會不由自主的發(fā)抖,和他說話時似乎她總是在聽他說,他說的話對她來說句句都像是命令,對于他所喜歡的他總是能予取予求,從來不管別人的感受,他是個不容人拒絕的人!〉牵瑢τ谶@樣子的他,她卻也莫名地狠不下心去拒絕。
唉,她被自己的心給弄胡涂了。
星宿和鬼宿,她兩個都喜歡呀!
那天晚上,鬼宿要她別再接近星宿……這表示他愿意帶她回本家了嗎?
如果是的話,她得趕快告訴星宿這個好消息。
電話鈴聲倏地響起,邵蕾接起電話,話筒里傳來熟悉的聲音。
“星宿,是你!”
才想到他,他就打電話來了,星宿總是這么不可思議。
“這么久沒和你聯(lián)絡(luò),你最近過得還好吧?”他的聲音永遠都是這么溫柔。
“我過得很好!敝皇怯幸稽c無聊。“星宿,如果忙的話就別顧慮我,我可以照顧自己的!鄙劾傩χ蝗绦膶⑿闹械乃拐f出來麻煩解祁星。
“小蕾,現(xiàn)在有空嗎?我有些事想告訴你,電話里不方便說!
怎么了?星宿的語氣有些奇怪!坝!弊屑氂浵陆馄钚撬f的地點,邵蕾應(yīng)允:“好,我記下了,那待會兒見!闭茫灿泻孟⒁嬖V他。
匆匆換好衣服準備出門赴約的邵蕾,才一打開門,就被門口站著的人給嚇了一大跳。
心魂未定,邵蕾才看清堵在門口的人。“鬼宿?”嚴格要求看見他臉上的表情,所以,她確定眼前的人不是剛剛打電話來的解祁星。
看來正準備要出門。解祁辰上下掃視了邵蕾一會兒,對于她和誰有約、準備去哪兒并沒有太大的興趣!白甙。!”他不由她拒絕地說。
“去哪里?”怎么會這樣?她已經(jīng)和星宿約好了,鬼宿要帶她上哪兒去?
解祁辰霸道地說:“跟我出去!
跟他出去?“可是我……”
“你想反悔你所答應(yīng)過的事不成?”
答應(yīng)過的事?
那天他所說的話清晰地竄入她腦海中。
對了,她答應(yīng)過要救他們的,她一時高興竟然就給忘了。
“我們要回本家了嗎?”被解祁辰拉著走,邵蕾忍不住問。
“不是!”走出公寓大門,解祁辰一把圈住邵蕾的腰,將她緊緊攬在自己身邊。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安心地確定她是屬于他的。
“我們?nèi)ツ膬?”雖然壓根兒不奢望他會告訴自己,但邵蕾這么問的目的只是希望能找個話題來掩自己被他擁在懷里的心慌。
雖然解祁辰總是一臉嚴肅,偶爾很兇,還有點自大,不過,他的迷人也是不爭的事實。被他這么擁著,要順利呼吸真的有些困難。
“金山!
咦?邵蕾在他的懷中猛一抬頭?粗馄畛饺耘f一副不茍言笑的神情,邵蕾感覺自己的心正一下一下猛烈地撞擊著。
這是……鬼宿第一次回答她的問題!不知怎的,這讓她心里有著莫名的喜悅。
◇◇◇
初見這個地方簡直教邵蕾傻眼!
這里是位于陽明山,在行政區(qū)上卻屬于金山鄉(xiāng)的一個山明水秀之地。在這片清新的綠野天地里,矗立著一棟最近才剛落成啟用的私人溫泉會館。
會館為優(yōu)待特別會員,未落成的頭一個月,館內(nèi)的三十二間不同風(fēng)格的溫泉套房全數(shù)保留給會館僅有的三十二名金級貴賓,不另對外營業(yè)?上攵,擁有如此特權(quán)的三十二人,其身分地位與其所擁有的財富不是普通人可比。
門邊的歡迎招牌清楚地說明這座溫泉會館優(yōu)待金級貴賓誠意,而當解祁辰挽著她踏入這豪華的殿堂時,服務(wù)人員必恭必敬的態(tài)度更令邵蕾吃驚。
“你是這里的會員?”
解祁辰仍舊直視著前方,風(fēng)采迷人地領(lǐng)著路,他的態(tài)度已說明一切。
他又不跟自己說話了!這使邵蕾有些失落。“這里的會費一定很可觀。”
解祁辰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是貴了點,足足花去我在瑞士銀行戶頭里,一個月定期可以領(lǐng)到的生活費。”
一個月?他指的應(yīng)該是利息吧?“哇!”一個月的利息可以繳一年的會費?天,那他的本金有多少呀?
“本金是我老頭的,我只是個靠祖先積蓄生活,游手好閑的后代!
不可思議!他竟然也會讀她的心?邵蕾瞪大了眼。
是你太單純了。解祁辰朝著邵蕾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貝齒,送她一個再頑皮不過的笑容。
他……在笑!邵蕾覺得自己的心又漏跳一拍。
她竟然臉紅了?解祁辰面無表情地用磁卡刷過門邊的電子鎖,內(nèi)心去雀躍不已。他喜歡她像這樣子待在自己的身邊,喜歡看她單純的模樣。
“我們到了。”
解祁辰溫柔的聲音突然響起,邵蕾這才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踏進一間用竹裝潢得古色古香的房間。
入門處是一間竹桌竹椅俱全的竹造涼亭,涼亭的四周是空間利用得當卻又絲毫不覺擁擠的玄關(guān),地上鋪的是純白賽雪、晶瑩渾圓的鵝卵石。繞過玄關(guān)右手邊的竹屏風(fēng)后,是一座嵌入地面,不停地冒著騰騰熱氣的開放式溫泉,而玄關(guān)的左手邊,被竹簾半掩著的竹門后則是一間充滿著古意的和室臥房。
“喜歡嗎?”
“太棒了!”這里讓她想起她在日本的家。邵蕾忍不住脫去在石地上行走不便的高跟鞋,赤腳踩上這遍布整間房的鵝卵石地同!巴,一定是溫?zé)岬哪!?br />
由于溫泉的影響,使得整間房里遍布的鵝卵石變得溫?zé),與正常人的體溫相契,踩起來一點也不凍腳。
“哇!”
看來邵蕾又有了新的發(fā)現(xiàn)。解祁辰好笑地跟著好的身影來到屏風(fēng)后頭。
“白色的溫泉!”怎么可能?臺灣怎么可能有這種溫泉!這在日本都已是屬于少見的溫泉呀!雖然她家后院就有一個,那也是她最鐘愛的一個溫泉。
“你以后就住在這里。”
“我?”住在這里?“住到什么時候?”
“直到我們回本家前!
“這么說,你真的答應(yīng)要帶我回去了?”太棒了,看來鬼宿并不如她想像中那么討厭自己。
解祁辰沉默了,這正是他最痛苦的決定,但是,他已經(jīng)想清楚了。他給了自己整整三天的時間,終于理清當前這混亂不堪的局面。
他終于了解,過去是他太過依賴祁星,甚至讓祁星感到他是個沉重的負荷。
如今,是他該松手的時候。
他不能再繼續(xù)像個縮頭烏龜般逃避著一切,將這一切全都推到祁星身上,該是由他來分擔(dān)祁星肩上重擔(dān)的時候了!
與其讓祁星死后還要背負著斷絕解家香火的罪名,倒不如讓他一個人承受犧牲兄長茍且偷生的良譴責(zé)。
“你真的不害怕那個古怪的傳說?”甚至答應(yīng)跟他回本家……
“不怕,我只覺得遺憾!鄙劾倬Я恋拇笱圩C實她并沒有說謊。
她該害怕的,但為什么她卻不?解祁辰仿佛像是要看透邵蕾般,深深望進她眼中,卻只看見她的不解!盀槭裁茨銜嘈拍莻荒謬的傳說?”他真的很好奇!
“做什么一副事態(tài)嚴重的臉嘛!”邵蕾巧笑倩兮地伸手撫上解祁辰糾結(jié)的眉心,“中國人不是說,寧可信其有嗎?更何況,稀奇古怪的傳說日本多的是,我從小在日本長大,還聽過更荒謬的呢!”
這是上天的巧妙安排嗎?她竟然不排斥背負著詛咒出生的自己?這讓解祁辰感動莫名!昂煤眯菹,晚上我會來接你!彼谒~上輕印下一個吻后便離去。
看著解祁辰離去的背影,邵蕾忽然想起解祁星。
對了!星宿跟她有約,而她現(xiàn)在卻在這里!她得趕緊通知星宿,別害他苦等才是。邵蕾拿出行動電話,按下設(shè)置好的按鈕,直撥解祁星的行動電話。
“打給誰?”
邵蕾一回身,正好對上解祁辰如墻般的胸口,他的突然折返差點嚇跑她的三魂七魄。
她驚魂未定地撫著胸口,“我打給星……”
“宿”字尚未出口,邵蕾手中的行動電話便已“咚”的一聲,被解祁辰給“不小心”拍落在身邊的溫泉里。
解祁辰緩緩低下頭,用他的前額抵住她的!耙袷刂Z言!
這么近的距離……邵蕾屏住氣不敢呼吸,她覺得自己仿佛就要被吸入他那對黝黑深邃的雙眸中。
或許……一個奇怪的點子在她腦中生成,邵蕾不多加細想就踮起腳尖,對著解祁辰那充滿誘惑的唇輕輕地啵了一下,然后她笑得像只得到蜂蜜的小熊。“遵命!”不知道為什么,她發(fā)現(xiàn)自己好樂意遵守解祁辰每一個無理的要求。
反倒是解祁辰愣住了。這是什么情況?望著她一溜煙地鉆進房里,一副急著只想消失在他眼前的模樣,解祁辰一進無法移動自己的雙腳。他剛剛被一個美女給強吻了!而那個該死的小女人的輕輕一吻卻該死的讓他心跳加速!
右手撫上唇,他嘴角不自覺地浮現(xiàn)出笑意,這感受……還不壞!
◇◇◇
喔!真該死!瞧瞧她下午做了什么蠢事!邵蕾將自己下巴以下的身體全沉入牛奶色的溫泉池中,想起下午她主動獻吻的舉動,不禁羞得無地自容。她當時真是被鬼迷了心竅才會……等等,被“鬼”迷了心竅?那不正好就是指鬼宿嗎?所以,她被迷也是應(yīng)該的!
“唉,在想什么!邵蕾!”邵蕾伸手輕敲了下自己的頭。
不過話說回來,吻他的感受還真不壞……
“停!”邵蕾搖搖頭,想要甩去自己滿腦子荒誕的想法!罢媸懿涣四阋,邵蕾!”
是真的,我沒有亂說。吻上他的感受很……滿足!覺得什么都不缺。
“邵蕾!”她低聲斥責(zé)著自己,但卻仍舊無法趕走解祁辰的身影。
好熱!不知道是因為溫泉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想他的關(guān)系?
“你整張臉都紅了。”解祁辰低沉的嗓音傳來,“是因為溫泉的關(guān)系,還是因為想我?”
他……是什么時候站在這里的?
“哈羅,美人魚。”他對著邵蕾猛然抬起的臉送了個微笑,“再不起來可就要熟了!
他的話語讓她記起自己此刻的光裸!把!”直覺的認為他產(chǎn)眼睛可以看穿水面下的自己,邵蕾連忙背轉(zhuǎn)過身。
“來不及了,該看了我都看光了。”他逗著她,“連不該看的我也看了!
“你騙人!”邵蕾側(cè)過臉看他,“這溫泉是牛奶色的,你怎么可能看得見!”
“既然如此……”解祁辰好笑的雙手抱胸,“你做什么怕成這樣?”
“我……”還不都是因為他的眼神。
“起來吧,我們該用晚餐了!敝皇撬蝗幌敫淖冎饕,不想吃晚餐,改成吃掉……她!
穿著飯店內(nèi)準備的日式和服,邵蕾由尖形領(lǐng)口露出的肌膚此刻是呈現(xiàn)完全的粉紅。上在池邊,想等肌膚褪回原來的顏色之后再出去。
“再不出來的話,我可要進去捉人了!闭驹谄溜L(fēng)的另一端,解祁辰半恐嚇地說。
聽他這么說,邵蕾只有乖乖低著頭從屏風(fēng)后走出來。
“很漂亮呀,為什么不肯出來?”瞧她將頭發(fā)全數(shù)盤在頭頂,露出她白里透紅的纖纖玉頸,看起來相當秀色可餐!
邵蕾微抬起臉,看見解祁辰一身高級合身的黑色西裝,不禁嬌嗔地道:“不公平!你穿得這么好看,而我卻只能穿睡衣,教我怎么敢出去吃飯嘛!”
“誰說我們要出去吃飯的?”他理所當然地緊緊環(huán)住邵蕾的腰,帶著她走向屏風(fēng)另一頭的和室。
去房間?邵蕾心里雖然有些抗拒,但她仍是乖乖地任由解祁辰帶著走。
“怕我吃了你?”手搭在和室的門上,解祁辰停住正要開門的動作。
被他看出來了!盡管如此,邵蕾仍舊是拼命地搖頭否認。
解祁辰暗笑在心底。
一進門,只見和室的中央已經(jīng)擺了張大方桌,桌上擺著滿滿的日本料理。
是她最愛的懷石料理!望著眼前擺滿餐桌的美味,邵蕾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他為什么總是知道她最喜歡什么?她離開家已經(jīng)兩年,也已經(jīng)整整兩年不曾接觸過這一切,他究竟是如何知道的?
輕啜一口溫?zé)岬那寰,邵蕾的眼眶中浮現(xiàn)感動的淚水。這是她想念的味道呀!雖然她的酒量不好,但清酒的味道卻是她最鐘愛的。
“難吃到要掉眼淚?”看見她頭低低、眼睛紅紅的模樣,解祁辰開玩笑地問。
“不是!彼龘u搖頭。
“那就一定是對我的用心感動到痛哭流涕了!
“少來!”邵蕾破涕為笑。
或許是因為剛泡完溫泉就喝酒,邵蕾發(fā)現(xiàn)自己的酒力大不如前,才不過喝了一小杯,人就已經(jīng)有些昏昏沉沉。
在接下來的懷石大餐中,邵蕾又偷偷地品嘗幾口清酒,使得一頓餐用下來,她已經(jīng)有些茫茫然。
前來收拾餐具的服務(wù)生離開之后,解祁辰回過頭,卻看見邵蕾一副毫無生氣的模樣靠坐在墻邊。
他走到她面前坐下,“怎么了?”看著她酡紅的雙頰,他用手撫了她的額頭。
“我懶得動!边@是她喝醉的征兆。
解祁辰松了口氣,看來她只是喝醉酒罷了!“想睡嗎?”
邵蕾搖搖頭,然后又靜靜地不說話。
解祁辰就這么陪著她靜靜地坐著,直到她漸漸抬起無神的雙眼。
他凝視著她,直到她的雙眼也同樣對上自己的眸子!肮硭蕖彼穆曇糨p柔,“你……有沒有一種感受?”
“什么感受?”他輕聲附和。
“覺得很……熱。”思索一陣,邵蕾終于在腦中找出一個形容詞。
“熱?”現(xiàn)在是秋天,怎么會熱?“嗯!笔钦娴,她原本就已經(jīng)紅透的肌膚,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微微滲出汗珠了。
“沒錯,很熱,可是……”邵蕾勉強地撐起身子跪坐在他身前,伸出雙臂環(huán)住他的頸項,將小臉側(cè)倚在他的肩上,整個人就這么貼在他胸前!半m然很熱……但是好奇怪,我就是想這么睡,你不會反對吧?”
雙手環(huán)著她的腰以支撐住她整個人的重量,解祁辰再一次地心跳加速,因為她吐出的氣息就在他的耳邊!拔夷芊磳Π?”極力克制住體內(nèi)那股竄升的欲望,解祁辰嘆口氣!澳氵@折磨人的小東西。”他輕聲呢喃,因為由她輕淺均的呼吸聲看來,她已經(jīng)睡著了!像個小孩子般,說睡就睡。
輕輕將她安置在鋪好的床被上,解祁辰低下頭在她紅潤的櫻唇上輕啄了一下,抬起頭再望著她的睡顏好一會兒之后,才戀戀不舍地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