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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負(fù)美人恩 第五章

  好不容易送走翟裔,鏤月總算松了一口氣,起碼一兩個(gè)月內(nèi),他不會再來糾纏不清了。

  為此,她當(dāng)然得向炎熾親口致謝一番,但她到客房、灶房皆尋不到他,便知道他又到她房里去了。

  “沒我的允許,你別隨意進(jìn)來行不行?”果然,她在自個(gè)兒的房里見到他高大倨傲的身影。

  心中一惱,她頓時(shí)打消向他道謝的念頭。

  他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行為已經(jīng)侵犯到他人隱私了嗎?

  炎熾抬眸睨她,非但不覺理虧,調(diào)侃意味還十足濃厚,“對救命恩人,是這種語氣嗎?”

  “這是兩回事!辩U月不以為然的反駁,徑自到桌邊坐下,“再說要是讓人瞧見了,對你對我都不好!

  “聽你的意思,是怕我損了你的名譽(yù)?”

  鏤月沒答他,等同默認(rèn)。

  瓜田李下,難道不該避嫌?

  “你別忘了,方才我拿什么當(dāng)暗器。”

  “丹藥呀!”她脫口回答,這才想起個(gè)中關(guān)聯(lián)。

  除了前廳外,只有她的房里放置丹藥,他要是不來她房里,怎么用丹藥當(dāng)暗器教訓(xùn)翟裔?

  看來,是她錯(cuò)怪他了。

  可是,瞧他一臉驕狂恣肆的模樣,真是一點(diǎn)都不懂得謙虛,實(shí)在要有人挫挫他的銳氣才行。

  于是她改變心意,和他算起賬來。

  “要不是你替我解了圍,我還要你賠我那四顆藥丹呢!

  “哦?”原來小妮子也會恩將仇報(bào)。“四顆藥丹換幾個(gè)月的平靜,不劃算?”

  鏤月昂起螓首,故作淡然。“勉勉強(qiáng)強(qiáng)!

  炎熾微微一哂,饒有興致的瞧著她,“想過河拆橋?別忘了你剛剛喊我‘師父’!

  “少自抬身價(jià)了!蹦侵徊贿^是她情急之下想出來的權(quán)宜之計(jì)罷了,哪能算數(shù)。

  “我不夠格?”

  “你又不懂醫(yī)術(shù)!

  “我指的是武術(shù)方面!

  鏤月回想他方才精湛的表現(xiàn),頷首承認(rèn),“你的武功確實(shí)挺厲害的!

  炎熾毫不謙虛的接口道:“你可知在太湖一帶,我自稱第二,沒人敢自稱第一?”

  “夸口!辩U月側(cè)首睇他,半信半疑的。

  “不然,水茉晨何必處心積慮的找我?”還不是怕他毒勢一旦痊愈,四溟幫便永無寧日了。

  “這倒是。那你的師父豈不是更厲害?”

  炎熾?yún)s糾正她道:“正好相反!

  “什么意思?”鏤月拋出狐疑的眼神。

  “我沒有師父!

  “你沒有師父?”鏤月先是一愣,隨即掩唇輕笑!澳阍摬粫侵粦{著一本武功秘笈,便練就天下無敵的功夫了吧?”

  “也不是!蹦巴,炎熾突然斂了笑意,一張俊逸臉龐淡漠得像戴了張面具。

  學(xué)武的過程是他這輩子除非不得已,再不想提起、憶起之事,不到適當(dāng)時(shí)機(jī),他不會告訴她。

  鏤月見他莫名冰寒著臉,不解的瞧著他!霸趺戳?”

  “沒事!毖谉肓(xí)慣性的封鎖情緒,與人隔出距離。

  鏤月直覺他心口不一,出于好奇,也出于想幫他的原意,她又問了一次,“真的沒事?”

  “沒事!蓖瑯拥幕卮,同樣的淡漠,他顯然無意多作解釋。

  “隨你!辈粣傊,鏤月故意學(xué)他的漠然,內(nèi)心的真正感受卻反應(yīng)在一雙緊蹙的秀眉上。

  她想告訴自己沒什么好在意的,但一種不被信任的感覺卻毫無預(yù)期的刺傷了她。

  她對他的在意,始料未及,但她不是喜歡追問的人,更不

  是會強(qiáng)人所難的人,他不愿說,她便不會再問。

  “生氣了?”炎熾沒忽略她臉上的細(xì)微反應(yīng),沉聲詢問。

  鏤月沉默了半晌,才道:“反正,與我無關(guān)!逼届o思緒后,她為自己和他之間的關(guān)系下了注解。

  既然他的心已習(xí)慣筑墻,她又何必嘗試在兩心之間搭橋?

  她和他本是平行的兩條線,而現(xiàn)在,只不過是短暫的交集,之后,依舊是平行的兩條線……

  “是嗎?”炎熾玩味她話中的意思,不認(rèn)同的搖了搖頭,“我的一切真的都與你無關(guān)?”

  “不是嗎?”

  炎熾凝視著她,扯唇輕哂。“沒那么簡單!

  她休想將他拒于心門之外,更休想從她身邊逃開。

  “你和我……糾纏不清了!彼吐曊f道,仿佛呢喃,音量卻足夠讓她聽見,或者說,他是故意讓她聽見。

  “什么意思?”鏤月不解。剛剛明明是他先表現(xiàn)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高姿態(tài),怎么現(xiàn)在又換了一套說詞?

  “以后你會知道!弊旖俏P(yáng),他唇畔有抹復(fù)雜的笑意,融合了多種情緒與含意!斑有……”

  “還有什么?”鏤月瞧著他灼灼的目光和一臉的不懷好意,一顆心突然悸動了一下。

  “你救了我一次,方才我也救了你一次,扯平了!

  “什么?”她覺得自己應(yīng)該聽錯(cuò)了。

  炎熾眉一挑,再說了一次!澳阄页镀,互不相欠。所以……你若要我放過寒漪,得另外付代價(jià)了。”

  “什么?”同樣的話她說了三次,只因?yàn)槌诉@么問,她實(shí)在不知道還能怎么反應(yīng)。

  相較于她的驚異,炎熾?yún)s一臉理所當(dāng)然。

  “我說過,條件交換很正常!

  “不公平,我不答應(yīng)!彼攘怂拿,他不過是為她解圍,一重一輕,怎能相提并論?

  “你不答應(yīng),寒漪只好自求多福了。”

  “你威脅我?”

  “你可以選擇要或不要,哪算威脅?”

  “你明知道我不愿寒漪受到傷害。”

  “所以我給你救他的機(jī)會!

  “你——”

  “看來,你不太愿意犧牲!

  “我——你這惡徒。”一陣激辯,鏤月對他的感覺真是壞透了。

  原以為方才他是仗義相助,原來全不是這么一回事,他竟拿寒漪的生命安全來威脅她。

  真可恨哪!她越想越是懊惱,更氣自己覺得若有所失。

  炎熾欣賞著她因生氣而略顯紅艷的雪顏,口中重復(fù)她給他的評語。

  “惡徒?”她為了寒漪這么罵他?

  之前她說他不是好人也不是壞人,現(xiàn)在倒是直接認(rèn)定他是壞人了。

  那么,他還能放過寒漪嗎?

  他的冷眸對上她燃著怒焰的水眸,周遭氣氛為之一凝,顯得尷尬,一瞬間,兩人各自沉默、各有所思,誰也不愿再開口。

  就在這個(gè)時(shí)候,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有人闖了進(jìn)來。

  翟裔離去后,鏤月忘了把門鎖上。

  “鏤月?你在嗎?”

  一聽見那再熟悉不過的聲音,鏤月愣了愣,急忙對炎熾道:“你還在這兒做什么?快躲起來呀!”

  相對于她的慌亂,炎熾?yún)s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我不躲!薄把谉!”鏤月氣極。他是存心和她作對嗎?

  眼見腳步聲朝她的房里走近,鏤月簡直快急死了,她顧不得再與炎熾嘔氣,頻頻催促他道:“快走呀!”

  “你怕他誤會?”

  什么時(shí)候了,他還有心思追究這個(gè)?

  情急之下,鏤月脫口道:“不是,我是擔(dān)心你呀!”

  她話聲方落,只見炎熾似笑非笑的瞅她,隨即身子一縱,掠出窗外。

  ***************

  炎熾一走,鏤月還來不及撫平驚慌的情緒,寒漪已來到她房門外,用力敲了幾下。

  “鏤月?”門沒鎖,人該在屋內(nèi)才對。

  鏤月連忙回應(yīng)他道:“寒漪,我一會兒就出來,你先到大廳等我。”

  “好吧!你盡快!

  片刻之后,鏤月若無其事的回到大廳。

  “找我有事嗎?”

  “我探聽到一個(gè)秘密。”寒漪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為了找出炎熾,副幫主已開始暗中審問太湖一帶醫(yī)術(shù)高明的大夫,我怕他們很快就會找上你了!

  “水茉晨這么做,豈不是太蠻橫了?”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不是嗎?”

  鏤月一聽,臉色不禁有些難看!澳阍趺纯梢赃@么說?”

  寒漪不想與她爭辯這個(gè)問題,轉(zhuǎn)而勸她道:“你快走吧!先到別的地方避避風(fēng)頭——”

  “到什么地方?”她打斷了他的話,反問他。

  “什么地方都好!

  這……便是他替她想好的退路嗎?

  “我不走。”鏤月直視著他,堅(jiān)決的道。

  “你不走?”

  鏤月自嘲道:“我若走了,豈不是更引人懷疑?”

  聞言,寒漪一時(shí)答不上來。

  “他們要來便來,我不怕。”

  再說,她走與不走,都改變不了救了炎熾的事實(shí),只不過,她有義務(wù)保護(hù)自己的病患,四溟幫卻沒權(quán)利逼問她任何事情。

  “鏤月,你可以假裝是外出采藥……”寒漪還想再勸她。

  “寒漪,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情!彼幌肼。

  “你真的不走?”

  鏤月瞧著他,問他一個(gè)再實(shí)際不過的問題。

  “我不走,你不能擔(dān)保我的安全,我走了,你便能擔(dān)保我的安全嗎?”

  “這……”

  見他略顯窘迫的模樣,鏤月輕嘆一聲,不愿再讓他為難。

  “你走吧,免得讓幫里的人發(fā)現(xiàn),那可不好。”

  “鏤月……”

  她別過臉去,背對著他!翱熳甙!”

  寒漪猶豫了一下,輕嘆一聲,轉(zhuǎn)身去了。

  寒漪……

  鏤月默念他的名字,心中感慨萬千。

  他的心意她心領(lǐng)了,也只能心領(lǐng)了呀!

  ***************

  用過午膳,鏤月將和寒漪之間的對話轉(zhuǎn)述給炎熾知道,好讓他有個(gè)心理準(zhǔn)備。今天是她救了他之后的第三天,只要能平安度過,性命無虞。  

  怕只怕今晚水茉晨會出動更多的人力來尋找炎熾,能不能逃過這劫,還是未定之?dāng)?shù)啊!

  “炎熾,你切記,不可動怒、不可動武,一有狀況,你便趕緊逃離這里,明白嗎?”她吩咐著。

  炎熾微微頷首,瞅著她,問了一個(gè)問題!澳悴幌胱叩睦碛,就這么簡單?”

  “什么意思?”

  “不是為了寒漪?”

  “與他何干?”她反問道,在毋需解釋的情況下,她卻控制不了的想要解釋。

  只因,她不想看到他戲謔而清冷的目光。

  “寒漪是雪姨的獨(dú)子,以前我們還住在一起的時(shí)候,他把我當(dāng)親妹妹一樣關(guān)心、照顧,我很感激他,所以才會處處替他著想,不希望他人了歧途,但這不表示我的任何決定都是因?yàn)樗!?br />
  炎熾默默聽著,表情雖無太大變化,眸里卻隱約有了笑意。

  他在笑自己隨便認(rèn)定了鏤月和寒漪之間的關(guān)系。

  原來,只是他多想、多疑也多慮了。

  不過,這樣最好。

  既然佳人芳心未定,他……會是她的唯一,無可替代。

  想到這兒,他的嘴角不禁揚(yáng)起一抹自負(fù)而放肆的笑意,顯而易見,教鏤月也注意到了。

  “你笑什么?”不明白他為何而笑,她只道他又抱著輕佻而懷疑的態(tài)度看她了。

  柳眉一蹙,她有些不悅。

  “你不相信我說的?”

  “不是!蹦淦鹦嫩E,炎熾顧左右而言他,“你為何要搬離?”

  聞言,鏤月輕聲喟嘆,“之前總有鎮(zhèn)民半夜或凌晨上門求醫(yī),盡管我不介意,但多少打擾了雪姨的生活,所以我才會決定搬出來一個(gè)人住!

  “你又為何選擇做大夫?”這點(diǎn),他是真的好奇。

  鏤月卻別過頭去,不想回答。

  正如同她問他為何沒有師父一樣,他也有難言之隱的不是嗎?

  只是這回,見她不肯說,炎熾也沒再追問,因?yàn)樗靼状丝滩皇腔ピV衷曲的好時(shí)機(jī)。

  但總有機(jī)會的。

  斂了斂思緒,他言歸正傳。

  “我覺得與其你走,不如我走。”

  “啊?”她一臉訝異。

  炎熾凝視著她,索性說得更明白些,“我不想拖累你!

  他要是繼續(xù)留在這里,難保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屆時(shí),極可能害她遭殃。

  他不愿也絕對不讓這樣的事情發(fā)生,盡管,他還需要幾個(gè)時(shí)辰的時(shí)間才能提早將體內(nèi)殘余毒素逼出。

  鏤月?lián)u了搖頭,立刻反對,“你能去哪兒呢?到處都有四溟幫的人在找你,你一旦踏出這里,禍福難料呀!”

  除非不得已,她不希望他冒險(xiǎn)。

  “就算如此,也得一試!薄澳悴槐厝绱恕!

  “一切本該由我承擔(dān)。”“可你不能動武的!

  “犧牲你,又算什么?”“就算四溟幫的人找來,也不一定會傷害我呀!”“不一定并不是絕對!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互不讓步。

  “炎熾,過了明天,你要走,我絕不反對。”鏤月比他還堅(jiān)持。炎熾冷眼睨她,不著痕跡的問:“又是為了良心問題?”

  “對!彼f得斬釘截鐵,聽起來卻有些心虛。

  “哦?”炎熾根本不相信她的話!皼]有其他因素?”

  他低沉而魅惑的聲音引誘她說實(shí)話。

  “我……”鏤月不由自主的抬頭迎視目光灼灼的他,那邪肆深邃的目光仿佛要看透她似的難以抗拒,剎那間,她竟心旌動搖,無法自撥。她連忙低垂螓首,掩飾心慌。

  唉,她仍難以相信一向冷靜的自己會為了一個(gè)驕恣狂肆又算陌生的男子亂了分寸。

  這太反常了呀!她刻意忽略那份突然盤據(jù)心頭,令她不安的燥熱感,同時(shí)告訴自己,那無端加快的心跳不過是不能習(xí)慣他太過熾熱的目光而產(chǎn)生的自然反應(yīng)而已,無關(guān)動心與否,更不是什么暖昧情愫作祟:于是,調(diào)勾鼻息再開口,她已心平氣和!皼]有其他因素!

  “是嗎?”她的故作冷靜逃不過他的銳眼。

  他揚(yáng)起濃眉,突然逼近她,長指勾起她的下巴,讓她面對他!澳阒恢溃袝r(shí)候,男人最討厭冷靜的女人!

  鏤月螓首微側(cè),避開他霸道的鉗制,“你跟我說這個(gè)做什么?”“還是,你也有熱情的一面?”

  鏤月一聽,心跳險(xiǎn)些漏了一拍。

  他這姓炎名熾的惡人,果真劣性難改呀!

  枉費(fèi)她一心擔(dān)憂他的處境,他卻老是言不及義,說些令人困窘的話,真是不知好歹!

  她氣惱的想著,渾然不覺白皙雪顏上綻了淡淡楓紅,直到她突然發(fā)覺自己雙頰隱隱發(fā)燙,同時(shí)瞧見他嘴角帶著一抹既得意又令人心懾的笑痕,她才恍然明白。

  略紅的俏臉變得更紅了。

  一跺腳,她又羞又惱的跑開了。

  炎熾瞧著她的背影,簿唇雖逸出一抹愉悅的笑意,但隨即轉(zhuǎn)換成一聲若有似無的嘆息。

  他嘆,一向被他視為不可能兼無聊、可笑、荒唐的“一見鐘情”,如今竟然發(fā)生在他身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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