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寒!彼煎饋恚飞先。
毅寒停腳,思妍接口說:
“我要跟你談?wù)!?br />
“談什么?我要去公司!
“談幾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毅寒轉(zhuǎn)回身,隨意看她一眼,“說吧!
“我想搞清楚原因!
“什么原因?”
“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
毅寒莫測高深的盯住思妍好一會,突然問道:
“你昨夜睡得很好的樣子,完全不像個丈夫帶女人回來的棄婦!
“你盡管嘲笑吧,我會找出原因。”
“原因?嗤,沒有原因,這就是我的本性,懂嗎?”
“我不懂,你應(yīng)該不是這樣的人。”
毅寒冷哼一聲。
“我供你一切所需,你只要安安份份待在家里,不準(zhǔn)過問我的事,在我需要你時,你來就對了,至于我是怎樣的人,你不必知道!
“你當(dāng)我是什么?妓女?”
“哈哈哈,隨你說。”話里,毅寒抬腳,繼續(xù)往外走。
“如果是妓女,我也可以找別的男人嘍?只要他肯付錢。”
毅寒猛地轉(zhuǎn)回身,冷厲地指著思妍:
“你敢——”
正在此時,電話響了。毅寒大步走近拿起話機(jī)。
“喂,我是……喔,曼妮,什么?晚上……好,可以,我有空,嗯,嗯……好,拜拜!
放下話機(jī),毅寒看也不看思妍,大步往外走。
“毅……寒……”
思妍的眼淚,如珍珠般,滾滾下來。
他就這樣走了,不留余地,不留空間給思妍。
小香不知何時,悄然走近,低聲道:
“夫人,請用早餐!
“我吃不下!彼煎ㄒ幌卵劢,忽然想起,“小香,跟我來!
思妍匆匆踏入毅寒的房間,空無一人。
“南夜呢?”
“不知道,夫人,我去問阿忠。”
阿忠就是侍候毅寒起居的人。
不一會,小香來回報:
“夫人,阿忠說,南夜一大早就走了!
“走了?”
思妍恍如失了魂似的,跌入沉沉思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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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毅寒沒有回家。
次日,思妍打電話到公司,張秘書說,陸總出差去中部。
思妍撥他手機(jī),他關(guān)機(jī)。
依她猜測,毅寒應(yīng)該是跟曼妮在一起。
這樣的男人,還值得愛嗎?思妍一再自問。
“這就是我的本性!币愫蛩f過這樣的話,一再浮起在思妍的腦海里。
這么說是他本性風(fēng)流?見一個,追一個?到手后,就棄之如敝屐?
因為找不出原因,思妍不得不推翻之前認(rèn)定的想法,她本以為他故意對她這樣。
現(xiàn)在,思妍相信,他真的是本性風(fēng)流。
連續(xù)幾天,完全不見毅寒回來,思妍也連續(xù)煎熬數(shù)天。
她吃不下,睡不著。
她明顯的瘦了一大圈,然后,她病了,精神不濟(jì)。
成天躺在床上,她只能一再回想,毅寒對她的好,對她的關(guān)愛,對她的溫柔。
雖然,他對她好的時日,太短暫了,可是,卻是思妍的全部。
雖然,她曾自問,毅寒這樣的男人,還值得她愛嗎?
但是,理智往往輸給感情,而且輸?shù)靡粩⊥康亍?br />
她,依然深深愛著——陸毅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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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病之后,思妍的三餐,都是小香端進(jìn)房來。不過,她都只扒幾口,就放下筷子,實在是沒有食欲。
這天晚上,小香端走原封不動的晚餐,思妍就迷迷糊糊的睡著。
半睡半胡涂間,好像有一只手,摸摸思妍額頭、腮邊。
思妍迷糊覺得好溫柔的觸撫。
“毅……寒……”夢吃中,思妍仿佛回到剛來陸宅時,毅寒深情的看她,撫摸她,疼愛她……
“我……只……愛你一個人……”渾身無力,使思妍在睡夢中,依舊不得安寧。
難受的轉(zhuǎn)個身,思研又迷迷糊糊的陷入昏睡中。
“思妍,思妍!
“唔……”
誰?毅寒嗎?好喜歡他碰觸的感覺……好喜歡他……
“毅……寒……我……我只愛……你……一個……”
思妍發(fā)出夢囈低喃:
“雖然……恨你……濫情,但……但是,我愛你……無悔……毅寒……”
站在床邊的毅寒,聽得一清二楚,他睜圓一雙大眼,狀如石頭屹立著。
連著幾天未歸,今晚下班回家,聽說思妍病了,他馬上進(jìn)房來看她。
他發(fā)現(xiàn)她瘦多了,摸她額頭、臉頰,似乎沒有發(fā)燒,可是,為什么喚不醒她?
她夢中的囈語,字字如鋼錘,重重敲擊著他鐵石般心腸。
達(dá)到目的了!
他達(dá)到復(fù)仇的目的了,當(dāng)然,他是不可能罷手,不可能半途而廢。
他要折磨她——一生一世!
這是他立下的誓言。
目前,計劃順利。
從他懂事之后,這就是他立下的宏愿。
然而,眼看計劃逐步實現(xiàn),為什么他卻感覺不到快樂?
是了,一定是對思妍的折磨還太輕,所以感覺不到快樂。毅寒終于替自己找到一個理由。
現(xiàn)在,聽到思妍的囈語,毅寒深深的心底有著震撼。
這震撼,足以牽動他的神經(jīng)。只是,他仍無法承認(rèn),對思妍展開報復(fù)中,他自己也受創(chuàng),因為,看她這副病靨,他竟覺得痛苦。
“思妍,思妍。”長長的沉寂后,毅寒忽然用力搖晃她。
“嗯,嗯……哦?”終于被搖醒過來,思妍無力的睜開眼縫,“誰?你是誰呀?”
醒了!毅寒放下心頭巨石,他一度以為她快死了,這可是非他所愿。
毅寒轉(zhuǎn)身,打開燈,室內(nèi)頓時明亮,思妍反而閉上眼。
“你生病了?為什么不看醫(yī)生?”
“啊,是……毅寒?你……什么時候回來的?”思研想支起身,卻力不從心,只好依舊躺著。
“你怎么病得這么沉重?你哪里不舒服?”毅寒坐在床畔。
“你……也會關(guān)心……嗎?”欣喜只是曇花一現(xiàn),思妍馬上憶起他的種種不是。
“我當(dāng)然關(guān)心,你是我的女人,起來,我?guī)闳タ瘁t(yī)生!
“不……必……”一滴淚,由思妍眼角滑落。
“你連起身都有困難,還想逞強(qiáng)?”
“看醫(yī)生……只能治療……我的身,治不了……我的心!
“我的耐心有限,你到底要不要?”
“你……走吧,別……管我!彼煎嘞惨啾驳氖,他對她并非全然無心,悲的是,他風(fēng)流成性。
“這幾天我出差……”
“我知道,不用說!彼煎M力的搖著手打斷他的話。
“你知道我忙,還故意生。俊币愫粣偟奶岣呗曇。
“生病……是我的事,不要……你管……像我……也管不了……你,你……忙你的去吧!
毅寒按下長長的叫人鈴,小香慌忙趕進(jìn)來。
毅寒皺起濃眉:“叫老陸,請王醫(yī)師來,快!
“是,先生!
“不……不要……”思妍虛弱的阻止,“沒……沒有用。”
小香躑躅著,卻被毅寒揚聲吼:“快去!
小香忙忙轉(zhuǎn)身走了。
“沒有用!彼煎雌鹑砹α浚耙粋沒有求生意志的人,就是有仙丹靈藥,也……救不了……”
“沒有求生意志?你說你想死?”
思妍點點頭,淚由眼角,又淌下來。
“為什么?住在豪宅,不愁吃、不愁穿、不愁金錢,你也太看不開了!
“不是看不開,是我看開了,才想死!
“我還是不明白!币愫溃骸坝卸嗌倥讼M心氵@地位!
“那是她們,我不同!
“什么地方不同?”毅寒噙著一絲冷笑。
“我不要豪宅……不要錢……我……遇人不淑……愛上一個……風(fēng)流成性的……男人……”思妍堅強(qiáng)的面對面無表情的毅寒。
毅寒皺緊一雙濃眉。
“與其痛苦活在……黃金打造的籠子里……我……寧可選擇……死……”
“我不準(zhǔn),不準(zhǔn)你死,聽見沒有——”
思妍怔然看著毅寒,他還在乎她?不然,他那么激動干嘛?
“花……需要陽光……就像女人……需要愛情,你懂不懂?愛情死了……女人哪活得下去?”
“我也愛你,你感受不到嗎?”毅寒聲調(diào)高亢。
思妍凄然搖頭,珠淚紛紛滑落她雙鬢。
“難道要我脫掉你的衣服,立刻證明我愛你,你才相信?”
“你這叫發(fā)泄,不是愛!彼煎謇涞亩⒅愫,“你根本不懂‘愛’。”
這時,小香進(jìn)來報告王醫(yī)師已到了。
“去請他進(jìn)來!
小香應(yīng)著,退出去,毅寒站起身。
“和醫(yī)師配合,養(yǎng)好身體,我等著你告訴我,什么是‘愛’!
“不,除非你先答應(yīng),不再跟別的女人來往。”
毅寒內(nèi)心震撼不己,望著瘦弱、柔婉的思妍,他仿佛這才察覺她,也有堅持的一面。
“先把身體養(yǎng)好,你才有本錢跟我談。”
毅寒這沒有承諾的回答,足以讓思妍燃起一絲希望。
雖然,希望渺茫,她卻愿意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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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妍其實沒什么病,只是連續(xù)數(shù)天不吃,加上精神萎靡,導(dǎo)致整個人虛耗。
王醫(yī)師診療后,替她打了兩針補(bǔ)劑,吩咐要多吃營養(yǎng)的食物,身體就沒問題。
毅寒沒去公司,在家中守著思妍守了兩天兩夜,思妍果然大好。
有陽光的花朵,果然容易存活!
思妍身體是好了,精神卻患得患失,她伯毅寒這只是暫時陪她,她好了,他會故態(tài)復(fù)萌。
第三天一早,毅寒準(zhǔn)備到公司,思妍不讓他離家。
理由是他一定又會去找別的女人。
“我不會。”
“會,你一定會,前兩天曼妮一直打電話來,就是想再約你!
“下班我馬上回來!
“我跟你去公司!
“那怎么行?”
“你不是答應(yīng)過我,不再跟別的女人來往?”
毅寒皺眉望著思妍。
“你去公司,她們就會再找你!彼煎崔嗖蛔×,“我受不了了!
“思妍!
“不要叫我,我無法相信你,你本性風(fēng)流,見一個愛一個,我無法忍受了!
“你想怎樣?”
“我能怎樣?我不要忍受這種痛苦,所以你不如讓我死了好!
“你以為死了就算了?”
“對,這樣至少我不必看你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了,至少我不必癡癡傻傻的等著你!
毅寒盯住思妍好一會,他放下公事包,坐了下來。
“看來,我們該好好談?wù)劇!?br />
“你不懂‘愛’,談也沒用。”
“嗤。”毅寒冷冷一笑,“我不懂‘愛’沒有關(guān)系,而你呢,必須忍受不能忍,不想忍,無法忍的事!
思妍怔怔盯住他,好一會,低低說:
“你還是會找其他女人?你果然本性風(fēng)流!
“隨便你想,總之,我要你知道,以后,你還是得忍受一切!
思妍渾身打了個冷顫,站不住地歪倒到沙發(fā)上,禁不住眼眶又紅了。
“為什么要騙我?你說過,我先養(yǎng)好身體,才有本錢跟你談,不是嗎?”
“我沒有騙你,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我本性風(fēng)流?”
思妍惘然睜圓眼眸。
“你終于承認(rèn)了,那為什么不讓我死?”
“你不能死,我要你活得長久,你懂嗎?”
眨眨眼,同時眨掉淚,思妍突然有所明白地接口:
“活得長久?好讓你折磨長久?”
“沒錯!
“你根本沒愛過我,你只想折磨我,是不是?”
“隨你怎么想,我得去公司了。”毅寒話罷,起身欲走。
思妍突然跳起身,奔到房門口,張開雙手,“你把話說清楚再走!
“你再鬧下去,我就不客氣了!
“我不是鬧,我只要知道原因。如果你不說清楚,別想到公司去。”
“你很煩!
“你有兩個選擇!彼煎麍远ǖ亩⒆∷耙皇歉嬖V我原因!
“第二個呢?”
“你等著回來收尸!
毅寒大眼對上思妍一雙美眸。
終于,毅寒丟了公事包,重又坐下來,深吸一口氣。
思妍專注的盯緊他。
“報復(fù),懂嗎?”
“不。”思妍訝異的搖搖頭,“不懂,我沒有對不起你!
“不是你,是你爸爸。”毅寒咬緊牙根。
思妍詫然大驚,瞪圓一雙美眸。
“你和我爸爸有仇?你認(rèn)識我爸?”
毅寒帥氣的臉,驀地變得陰森。
“我才不屑認(rèn)識他!
“不認(rèn)識,怎么會有仇?”思妍氣急敗壞的奔近毅寒,坐在他旁邊,搖撼著他,“你一定弄錯了,這是誤會,對不對?”
“放開我!币愫荒蜔┑厮Φ羲煎氖郑安皇钦`會!
“你快說,這到底怎回事?”
“你爸叫做林文生?他長得滿臉絡(luò)腮胡,對不對?”
思妍一逕點頭。
“哼,那就沒錯,我調(diào)查得一清二楚,哪會弄錯。”
“我爸怎會跟你有仇?”
“忘了那一年我?guī)讱q,總之,我看得很清楚,他那張臉,我永遠(yuǎn)都無法忘記,二十多年來,我做夢都還會夢到他!
思妍呆怔的望著毅寒,毅寒握緊拳頭,額上青筋浮起。
“那時,我坐在后座,我爸在開車,為了閃避那個該死的林文生,我爸的車子撞上對面來車,烈焰沖天的車禍中,我爸、媽全都死了!
思妍聽得目瞪口呆。
“據(jù)說,我是被彈出車外,才幸免于難。我成長的歲月中,噩夢始終沒有稍稍放過我,直到五年前,查出林文生后,我才得以睡得安穩(wěn)。你懂了吧?”
天哪!怎么會有這種事?思妍腦中,一時還真的無法相信他說的話。
“你爸爸害死我雙親,用你來抵債,有什么不對?如果不是你爸,我成長的歲月,又怎會如此辛酸?”
思妍桃靨蒼白。
“想想看,我二十多年來怎么忍受的?比起你還不到半年的時間,你竟然無法忍受,太可笑了!
“毅寒,你沒想過嗎?那是意外呀!”
“哼,意外?你說得倒輕松,我可是家破人亡!币愫笱壑,閃著淚光,淚光仿佛兩團(tuán)火焰。
“誰愿意發(fā)生意外?”思妍無力的辯道。
“我就該死嗎?你知不知道?我那時太小,什么都不懂,被送進(jìn)孤兒院,我爸的公司,被我叔叔接手,財產(chǎn)變成了他的!
“啊!
“后來,一對美國加州夫婦到孤兒院來認(rèn)養(yǎng)我,我才幸運地被帶到加州。這對夫婦,就是我爺爺和奶奶。”
思妍恍然明白,原來,他過得這么坎坷。
“后來,我才知道,爺爺、奶奶的獨子,也是在一場車禍中喪生,兩老在悲慟之余,到臺灣來找繼承人。因為我的背景和他們的獨子相仿,他們才堅持要認(rèn)養(yǎng)我。”
聽到這,思妍不禁為他喘口大氣。
“所以,我恨透了那些肇禍又還逍遙法外的人,尤其像你爸這種人!
“可是,我是無辜的,我根本不知道。”思妍哭著說。
“你是林文生的女兒,你就該死,你必須替你爸爸償債,你懂了吧?”
說完,毅寒抓起公事包,走出門。
“毅寒!彼煎扉L手,呼喚著。
門“砰”一聲,被關(guān)上,思妍伸長的手,停在半空中,她抖簌著。
“可是,可是我這么深深……愛你無悔,我,我也該……該死嗎?毅……毅寒……”
她一遍又一遍低喊著他的名字,淚,一串又一串的掛下來。
她不知道該怎么辦?
她只能忘形的哭泣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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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xù)兩天,毅寒都喝了酒,十一點左右才回來。
思妍等著他,想向他解釋,想再跟他溝通,可是,他竟然不給她任何機(jī)會,倒頭便睡。
思妍垂淚,退出他的房間。
第三天起,思妍放棄了,她用完晚餐,就待在房內(nèi),電視機(jī)開著,她不知內(nèi)容演些什么。
反正只是一個聲音,陪著她胡思亂想,免得過于寂寥,靜得讓她發(fā)慌。
然而,無論她怎么想,還是想不出來什么方法,可以改善毅寒對她的偏見。
唉,他說的對,父債子償,我無權(quán)計較他加諸在我身上的痛苦。
這樣也好,明白原因,我反覺得坦然。雖然,我還是深深愛著他,不過,我絕不再計較他找別的女人了。
想累了,思妍關(guān)掉電視,躺到床上。
忽然,門被輕敲兩聲,小香探頭進(jìn)來。
“夫人,您睡了沒?”
“沒有,有什么事?”
“先生要您去放洗澡水,我說讓我來就好,可是,先生一定要您。”
思妍下床,披上晨褸:“我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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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jìn)入毅寒房間,思妍頓然明白小香為何吞吞吐吐。
因為喝了一點酒的毅寒,帶了一位風(fēng)塵女郎回來,而且還幾乎全裸的斜倚在床上抽煙。
思妍忍不住全身輕顫,忘情的杵在門邊發(fā)呆。
“你呆在那邊干嘛?”毅寒揚聲喝道:“快去放洗澡水,我和米娜要洗鴛鴦浴!
緊緊咬住下唇,思妍一低頭,筆直走向浴室。
“陸總,這位是你的?”來娜嬌聲問。
“太太!
“什么?”米娜驚得忙坐正身,“你太太這么漂亮,你居然在外拈花惹草,太沒良心了吧?”
“她呀,像個木頭人,哪有你風(fēng)騷!
“哎,死相!
“哈哈哈!
思妍連忙打開水籠頭,免得聽見他們的對話,同時,她的淚,與水籠頭一樣——狂泄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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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呢,必須忍受不能忍,不想忍,無法忍的事!
思妍腦海中,浮起毅寒帥氣而陰森的表情。她告訴自己,“好吧,忍就忍,反正,總有一天,我也會死,就忍到我……死為止……”
在這世間上,她再沒有什么可留戀的人、事、物了。
陷入思緒中的思妍,沒注意到,房門被人打開來,毅寒高大的身軀跨進(jìn)來,反鎖上房門,他走近思妍。
突然被搭上肩膀,思妍嚇一大跳,轉(zhuǎn)頭看到毅寒,她慌措的避開。
“我有這么可怕嗎?”毅寒笑問。
“你有什么事?”思妍定定心。
“喔!币愫碧稍诖采,“今天早點回來,看看我的妻子!
不管他是真情或假意,思妍感動得眼眶微潤。
“怎么哭了?我來看你,不好嗎?”
用力吸吸鼻子,思妍隨即省悟,不知他又有什么新花樣折磨她?
“過來,坐下。”
思妍略一猶豫,走近床畔,坐了下來。
“看你怯生生的,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害我不禁心動吶。”毅寒低沉的說罷,伸手脫除思妍晨褸。
他的大手,溫?zé)岬妮p撫思妍光滑、白皙的肩膀……
思妍猛然憶起,他也曾對別的女人溫柔,剎那間,她醒悟似拂開他的手,同時彈跳下床。
“你想干什么?”
“咦?妻子該對立夫盡什么義務(wù),你不會不知道吧?”
“不要。”思妍拉正晨褸,緊捏住領(lǐng)口,眼眸中的淚,掉了下來。
“你沒有說不要的權(quán)利!币愫冻鲂。
思妍駭怕的倒退數(shù)步,淚也不聽控,顆顆滾落。
“求求你,不要再折磨我了,我該做的都做了,你還不放過我?”
“你是指替我和米娜放洗澡水的事?呵呵呵!币愫皻獾男α艘魂,接口道:“就因為你做得太乖、太好,我不喜歡!
“你,你想我怎樣?”
“我要你妒嫉、吃醋、痛苦,否則,一點也不好玩,過來!
“你,你這個惡魔,你可惡!
“對,你愈恨我,我愈高興!币愫麓玻匪煎。
思妍心驚膽顫的奔向門,這才發(fā)現(xiàn),門被上鎖。
當(dāng)她惶急萬分的打開鎖,毅寒已追上來,將她凌空抱起,同時再上鎖。
“我的獵物還想跑?哼,沒人能逃得過我的手掌心!
“求求你,放過我,求求你。”
將思妍放到床上,毅寒伸手,扯破了她的晨褸,胸罩……
“不,不要,你這個惡魔!
毅寒壓向她,雙手按住她的雙手,免得她掙扎。
不管思妍罵他、求他,都沒有用,毅寒將她剝得精光,恣意欣賞她,恣意撫摸她……
最后,思妍只能渾身顫抖,含著淚,任他擺布。
看她駭然的顫抖,毅寒表面邪笑,心底其實……
他恨她的逆來順受,尤其他帶米娜回來那晚,思妍毫無抗拒的替他放洗澡水,他心中更難以平復(fù)。
他的解釋是她不再愛他。所以,別的女人搶奪她的位置時,她可以無所謂。
他是想折磨她、報復(fù)她。
但是更不能忍受,她已不再愛他。
微妙的心理變化,只有他自己清楚,只是,他不明白為何向思妍報復(fù)時,他不但沒有快樂,反而有痛楚的感覺?
原來,他并不曾察覺,他其實已愛上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