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盜賊世家 第八章

  小古在微笑中醒來,她慵懶的舒展四肢,翻了個(gè)身,才感覺到自己的亦裸。

  昨夜的夢境是真的,她甚至還感覺得到他的爆發(fā)力,他的火熱,也因此她的心情已安定下來。她明白自己終是愛「蒙面?zhèn)b」的,因?yàn)檫@其間她一次也沒有想到辛笠。

  她的好心情一直維持到在計(jì)算機(jī)上看到同樣的字句為止。

  除了日期不一樣外,她看不出任何的暖意,剎那間,她竟感覺有些冷。

  她輕撫著鍵盤,心中一陣茫然,她義無反顧愛上的男人是誰呢?他也像她這般迷戀著她嗎?她不知道。最可笑的是他叫什么名字,她也不知道!

  她從未談過戀愛,所以她無法分辨這情況是否正常,但她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心情有些酸楚。她想起辛笠說過喜歡她,雖然他倆不時(shí)吵吵鬧鬧,他也常常被她惹得發(fā)火生氣,但她從不曾感覺到他的冷漠。

  唉,她是怎么了?居然自怨自艾?小古拍拍自己的頭,其實(shí)只要她今晚不要太早睡,不就可以把所有的疑問都弄明白了嗎?

  想到此,她又開心起來。

  這一整天,小古是過得既隨性又逍遙。好不容易盼到夜晚的來臨,她換上一襲今天才買的白色無袖洋裝,配上柔順的短發(fā),審視鏡中的自己,她第一次發(fā)覺自己也很美麗。

  愛情使人美麗!她抿嘴微笑著,這大概就是她現(xiàn)在的寫照。

  夜?jié)u漸深,小古知道「他」不會這么快回來,她在貴妃椅上坐下來,卻又趕忙的站起來。這張椅子太舒服了,她可不想再犯同樣的錯(cuò)誤。

  客廳的布置雅致中帶有溫馨,角落旁唯一的一盞燈光,把室內(nèi)襯托得更羅曼蒂克。

  小古坐在沙發(fā)上,滿意的審視著自己忙碌了一個(gè)下午的成果。地扯開嘴角微微一笑,眼神述醉,令站在窗外的辛笠?guī)缀蹼y以自持。

  他終于了解自己對小古難以割舍的原因了。

  她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而不顧一切的爭取,在追求的過程中率性坦直,永遠(yuǎn)不會讓自己變成無腦的女人,她懂得怎么享受自己的生命,熱愛自己能擁有的一切,這就是她最吸引人的地方。

  只可惜她長壞了一雙眼。他冷冷的提醒自己。

  望著小古站了起來,她緩步輕移的在屋內(nèi)走動,仔細(xì)的端詳四周的裝飾品,慢慢的朝他接近,辛笠知道該是「他」有所行動的時(shí)候。

  戴起面罩,他伸手敲敲窗戶。

  小古似乎是有些驚訝,她望著窗外搜尋,認(rèn)出一身黑的他。

  她臉上蒙開一朵美麗的笑靨,辛笠多希莘她也能對真正的他如此。

  小古快步的上前打開落地窗!改銇砹!顾愿猩硢〉氐。

  辛笠壓抑想親吻她的欲望,他執(zhí)起她的手,那觸感滑嫩細(xì)致,他還是忍不住吻了她的掌心。

  他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雙頰染上紅霞的小古,彷佛受不了他的盯視而垂下眼,雖然他心里仍存在著陰影,但仍滿意于自己對她造成的反應(yīng)。

  他握著她的手走向沙發(fā),順手將角落的燈關(guān)掉。他讓她坐上沙發(fā),自己則單膝跪地雙手捧著她的纖腰,藉由月光,貪婪的欣賞著她。

  寂靜的夜晚,聽不到任何的聲響,小古從羞澀轉(zhuǎn)為好奇,她抬起眼端詳著他。

  他一身的黑衣幾乎與夜色融為一體,剎那間,她竟把他錯(cuò)認(rèn)為辛笠!

  再也沒有任何事比這個(gè)錯(cuò)覺更令她震撼了。她幾乎是立即的想伸手掀開他的面罩。

  辛笠沒有錯(cuò)過她眼里一閃而逝的困惑,在她動手之前,他已有了準(zhǔn)備。

  他比她更快的攫住她的手,小古不解的望著他,眼里盡是疑問。

  「我可以看看你嗎?」她軟軟要求的語氣氣使辛笠驚訝。

  他原本以為她會憤怒,會反擊,會向他發(fā)脾氣,因?yàn)樗褪沁@樣對他的。想不到她只是低聲的要求。

  這一刻,辛笠真想撕下面罩,看看小古的反應(yīng)。

  他的眼神陰沉不定,小古感到自己似乎得罪了他,她伸出另一只手,溫柔的撫摸他的下額。她決定不再堅(jiān)持。

  辛笠恨極了她對「他」的讓步!他不要她為另一個(gè)他如此自貶身價(jià)。她該死的脾氣睡著了嗎?她沖動的個(gè)性躲去哪里了?

  「天殺的!」他喃喃地詛咒出聲。

  「你說什么?」

  他閉上嘴,不再說話,怕她會認(rèn)出他的聲音。

  他對她搖頭,微微一笑。

  小古咽下心中千百個(gè)想問的問題,以免又惹得他不快。她第一次對一個(gè)人如此低聲下氣,這根本不像她的個(gè)性,但在他開始摩挲著她的掌心,親吻著她一根根的指尖時(shí),這些事似乎變得不怎么重要了。

  情欲已控制一切。

  激情過后,辛笠滿意的看著小古癱軟在他的懷里,這讓他終于抬回了一點(diǎn)自信心。

  他抱起沉睡的她往樓上走。

  在放她上床時(shí),她咕噥了一聲,辛笠微微一笑,本想離開的意念因?yàn)榈植蛔∷恼T惑而留了下來。

  他躺在她的身旁,伸手摟住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顾剜。

  辛笠看了她一眼,以為她只是在說夢話。

  「嗯?」小古手?jǐn)R在他的胸膛輕推著他。他這才知道她并沒有完全入睡。

  「比爾!顾烈髁艘粫䞍翰诺馈

  「比爾?」小古唇邊露出微笑喃喃的重復(fù),她自然的想起那幅畫!肝抑懒硪粋(gè)比爾,這真是個(gè)好名字!拐f完她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

  辛笠撫摸著她光滑的背背。

  是的,他的名字就是以「天使比爾」命名的,這是他的遠(yuǎn)祖杰斯所定,只用于克萊得姆家的次子。由于克萊得姆家一直單傳到第十二世后,才出現(xiàn)第二個(gè)兒子,因此他的名字在三白多年以前就已被命名了。

  他知道小古從不曾仔細(xì)的端詳他,否則她一定會發(fā)現(xiàn)他與「天使比爾」是那么的相似;他的家族成員常會把他誤認(rèn)為他是坎莫家族的一員,也就是比爾的大哥的后代。

  坎莫家族的成員龐大,他們大都居住于歐洲,子嗣興旺,不像克萊得姆家總是一脈單傳。而他的另一支表親葛蘭家族則多以女子居多,子孫散落在世界各地。

  他的出世是一個(gè)大驚奇,尤其他又是這么酷似「天使比爾」。從小他受盡了大家的呵護(hù),他的未來注定是一帆風(fēng)順,龐大的家族企業(yè)等著他去接掌,他根本不須費(fèi)心去爭取名利。

  但他一直都知道自己要什么。

  家族企業(yè)有他大哥就夠了。他是個(gè)鑒賞家,有靈活的身手及敏捷的頭腦,他發(fā)現(xiàn)自己適合挑戰(zhàn)性的工作,所以他選擇去做小偷,而結(jié)果證明,他是天生的偷竊好手。

  直到遇上了小古,讓他其正明白他其實(shí)是選擇了小偷為行業(yè),而小古卻天生就是個(gè)賊。

  他為了做個(gè)稱職的小偷而吸收許多知識,她卻完全憑本能行事,這項(xiàng)本能深深的吸引他,因?yàn)樗髁俗约河肋h(yuǎn)也無法超越她。

  隨著相處愈久,他的目光益愈鎖著她不放,但他沒想到她卻愛上做賊時(shí)的他。

  他從不曾像現(xiàn)在這般厭惡他所選擇的行業(yè)。此刻,她就沉睡在他的懷里,但他知道她夢里只有蒙面情人而沒有辛笠。

  他轉(zhuǎn)頭狠狠的盯著她,只見小古熟睡的面容上還掛著微笑。

  她八成在作著美夢。辛笠猜測。

  她夢見了什么?其實(shí)不用猜他也知道,她夢里全是比爾。

  他嫉妒得粗魯?shù)恼旅嬲,毫不溫柔的親吻她。

  小古披麻酥的感覺喚醒,她的情人比爾正挑逗著她,而她發(fā)現(xiàn)他已拿開了面罩。

  她驚喜的想看清他,但辛笠一直低著頭不讓她有機(jī)會,直到她已渾然忘我,他才抬起頭來。

  小古看向他,卻無法將他的面貌看得清楚,因?yàn)樗持鹿,陰影遮蔽了他大半的臉。她只隱約感覺到他的五官突出。

  辛笠不讓她有時(shí)間多想,很快地帶著她一起共赴云霄。



  一個(gè)月后,小古從甜蜜的小婦人慢慢的面帶憂愁。

  她不止次的告訴自己別不知足了,有幾個(gè)女人能像她一般有如此的際遇?但她心中的空虛感日復(fù)一日的啃噬著她。

  這就是愛情嗎?

  她不停的重復(fù)問著自己。除了每夜極盡溫柔的溫存外,她根本觸碰不到比爾的心靈。

  說來可笑,她居然還不確定他的長相!

  她已熟悉他每一吋的身軀,但她仍無法描繪出他的具體形貌。

  一個(gè)月以來,他不曾嘗試與她交談;雖然每晚的見面總有比開口說話更激情的事纏住他們。但當(dāng)她獨(dú)自一人時(shí),她由滿足開始轉(zhuǎn)為懷疑,由肯定轉(zhuǎn)為猶豫,這就是她想要的愛情嗎?他愛她嗎?

  這幾天,她不時(shí)想到辛笠。剛開始想起辛笠時(shí),她會立即的斥責(zé)自己并馬上把他踢出腦海,但時(shí)間一長,她的思念就再也無法抑制了。

  她想念與辛笠的斗嘴,想念與他在山洞時(shí)的親近。

  今晨她醒來,身旁的床位照例變得空蕩,令她情感愁悵。她甚至開始想念辛笠瞼上的黑框眼鏡,與梳著油頭的土味。突然靈光乍現(xiàn),她跳了起來。

  她為什么不去找他呢?

  是!不過是老朋友的采訪嘛!

  也不管辛笠可能已離開旅館,小古忙著打點(diǎn)自己準(zhǔn)備出門。她動作快的幾乎是用逃的離開「愛的小屋」,曾幾何時(shí),這里已經(jīng)變成她的枷鎖了。



  睡得正熟的辛笠被敲門聲吵醒。

  他翻了個(gè)身,決定不予理會。但那敲門聲仍不斷的向他的大腦宣戰(zhàn)。

  「夠了!」辛笠怨聲低吼著。

  他從床上彈跳起來,隨手抓起一條浴巾系在腰上,然后大步一跨,憤怒的打開房門,張口準(zhǔn)備斥罵。

  「嗨,你好嗎?」小古臉上掛著微笑,站在門口跟他打招呼。

  「嘿!有那么吃驚嗎?趕快閉上嘴巴,你的口水快流出來了。」

  小古的消遣換來辛笠大力的甩上門。

  她怎么來了?已經(jīng)過了一個(gè)月了,他幾乎不抱任何的希望了,然而她卻來了!

  辛笠動作迅速的拾起隨意丟在地上的黑衣、面罩住櫥柜里塞,而小古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等一下,我穿個(gè)衣服!顾T外喊著,邊檢查室內(nèi)一遍后,快速的套上衣服。

  「妳來干什么?」他打開門,冷冷的問著。

  小古不吃他那一套,她推開他,大方的走進(jìn)來。「怎么這么久?你在搞什么鬼?藏女人嗎?」

  「沒有!剐馏也话驳呐朗嶂^發(fā)。

  小古機(jī)靈一笑,她突然跑向櫥柜,猛然的打開來。

  「妳干什么!」

  「嘖,沒有,我還以為你真的藏了女人。」她無趣的關(guān)上櫥柜,沒發(fā)現(xiàn)抽屜露出一小塊黑衣,倒是辛笠已嚇出一身冷汗。

  「妳憑什么?」辛笠生氣地問道。

  「哎呀呀,別生氣嘛!」小古拍拍他的臂膀!笡]想到你還住在這里!

  「這跟妳有關(guān)系嗎?」

  「別這么冷漠嘛!顾ばδ樀幕刈。

  「比起一個(gè)月前,妳頭也不回的離開,我沒把妳丟出去已經(jīng)算客氣了!剐馏抑S刺。

  小古的眼里迅速溢滿淚水!高B你也不理我了。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我又不是故意的,誰教我比較喜歡另一個(gè)男人!

  她的淚水讓辛笠心疼,但聽了她的一席話后,他又怒氣橫生。「既然如此,妳今天來是為了什么?」

  「我不知道。他好冷淡,我不曉得出了什么問題,結(jié)果就想到你了!

  辛笠只能嘆氣!感」,妳不能腳踏兩條船!

  「我知道,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嗎?」小古希冀地問著。

  「不行!」辛笠厲聲拒絕。

  「我明白了!剐」啪趩实拇瓜骂^!改悄慵绨蚰芙栉铱繂?只要今天就好!

  看到她像落水狗的可憐樣他還能說什么?辛笠無奈的翻翻白眼,張開手臂。

  小古緩緩的走向他,投入他的懷里。她好久沒感覺到這種溫暖了,她不由得更緊緊的依向他。

  這樣的溫暖不同于比爾。

  這是小古第一次正視到自己的問題,并不是她故意去做比較,感情的事本來就不應(yīng)該因?yàn)檎l對她好,她就應(yīng)該愛誰。

  但為什么她會在受到委屈時(shí)就想到辛笠呢?

  跟辛笠相處,她可以完全不設(shè)防的展現(xiàn)她的喜怒哀樂,而跟比爾在一起時(shí),她卻是小心翼翼的;辛笠從來不會讓她有壓力,但對于比爾,她卻時(shí)常感覺若有所失。

  起先她以為是自己把辛笠當(dāng)成朋友,而把比爾當(dāng)成愛人,所以才會有這般不同的感觸。

  但是,如果她只把辛笠當(dāng)成朋友看待,那她怎么會在他吻她時(shí)神魂顛倒呢?

  唉!她真的不知道,也厘不清。唯有更攀緊他,她才可以從中獲得力量。

  辛笠低下頭用下頦磨蹭著她。

  小古滿足的閉上眼。好舒服!她本能的伸手圈住他的頸項(xiàng),撫弄著他的發(fā)梢,似乎這是再也自然不過的事。

  不知過了多久,那熟悉的感覺終于令她察覺到有些事情不對勁。

  怎么了?她問自己。沒有陌生的警覺,沒有危險(xiǎn)的訊息,她是哪條神經(jīng)不對了?

  她與李笠是那么的接近,那么的契合......

  契合?

  是的,他們很契合,就像......還有這體味......

  不!她不相信,這怎么可能?噩夢就要成真了!

  她放開環(huán)住他頸子的手,改而撫摸他。

  辛笠不給小古任何機(jī)會,他硬是板開她的手,把她推至安全的距離。

  「妳該走了!顾麑λ⑽⑿Γ蜕频恼f著。

  「你......」小古仔細(xì)的審視著他。

  「嗯?」辛笠挑起眉。

  這個(gè)表情真是帥呆了!

  不知道為什么,小古突然樂觀起來,她的心情就像是撥云見日,豁然開朗般。

  她嘻嘻一笑,露出詭異的表情。

  「妳的眼睛在抽搐!剐馏姨嵝阉。

  「我?有嗎?」小古趕忙順順眼皮。

  「沒有用的。我也感覺到妳的鼻子也在笑!

  「鼻子?鼻子怎么笑?」

  「所以我才有點(diǎn)毛毛的!

  「哎呀!」小古伸手要拍拍辛笠,但他根本不讓她碰,她更樂了!竸e多心了;蛟S我本來就是這個(gè)長相,只是你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而已。就像我現(xiàn)在也才認(rèn)識你一般!谷缓笏檬种忭斔,卻又落了個(gè)空,不過她毫不在意。

  「妳在胡說什么,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妳要走了嗎?」辛笠想趕快將她打發(fā)。

  「干嘛這么小氣急著趕我走?」小古一副興師問罪的欺上前。

  「我有嗎?」辛笠繞過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我只是覺得妳的心情好象突然變好了。喂,別再露出那副表情!

  「好啦!真是的,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表情。不過我心情真的變好了,你想知道是什么原因嗎?」

  「不怎么想知道!剐馏也话驳膭恿藙印

  「好吧,那我就不說了。我要走了,在我離開之前,你耳朵過來一下。」

  「干嘛?」辛笠的警覺心立起。

  「放心,我不會碰你啦,只是想跟你說兩句話!剐」判σ饕鞯叵蛐馏艺姓惺。

  若不過去,例顯得是自己小氣了,辛笠萬般不情愿的靠過去。

  「你沒膽!」小古意有所指的對著他的耳朵吹氣。「不過我終究會找出謎底的答案。」

  她說完后一臉快樂的離開。

  辛笠跟著走過去關(guān)上門。他背靠在門板上,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苦難好象就要開始了。

  忽地,他像是察覺到什么,猛然地用力打開門。

  小古的耳朵就貼在門上,見自己的偷聽行為被揭穿,她仍是不在意的對著他笑道:「我聽見你在嘆氣哦!要不要我也抱抱你、安慰你一下?」

  「不必了!」辛笠當(dāng)著她的面用力的摔上門,小古大笑地離去。

  他的怒火完全被她點(diǎn)燃了,真可恨!他真想把她勒死!比起在洋房里溫柔的她,現(xiàn)在的她真不可愛。

  為什么同樣一個(gè)人變化會這么大?

  想到此,他不禁失笑出聲。唉,他自己何嘗又不是呢?

  那夜,他頭一次對小古失約,而小古等他等到黎明曙光乍現(xiàn),才失望的放棄。她更樂觀了!

  這不就代表辛笠心虛嗎?她肯定了自己的判斷,然后才滿足的上床補(bǔ)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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