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松開完月會,龍法擇與宋天名一同走出會議室。
行走間,宋天名提起一百萬的事。
“遮羞費?你還真敢拿!饼埛〒竦煽此谎邸
“都打算拿來當(dāng)大家的福利金了,哪會不敢!彼翁烀πΑ
“那家襄知道你坑他的事嗎?”
“他沒問,我當(dāng)然不會說。”想到即將入賬的十萬塊,他心情極好。
借吞百萬之名,行坑十萬之實,對他來說怎樣都劃算。
“小心他知道,找你討債。”龍法擇笑搖頭。
“那都是以后的事!彼稽c也不擔(dān)心。
進(jìn)入辦公室,龍法擇走到辦公桌后,拿起一份企劃檔案,轉(zhuǎn)遞給天名。
“這企劃你幫忙看一下!彼似鹱郎纤p啜幾口潤喉。
“是!
“如果你認(rèn)為有什么問題,就直接請他們修改,不要再來煩我了!
“是!
“科運(yùn)企業(yè)那邊的安排沒問題吧?”
“那邊沒問題的,一切都在掌控中!
“精彩投顧公司呢?我看過他們早上的股市分析,好像有些問題。”
“這事我也有注意到,不過你放心,開會前我已經(jīng)先請會計部門暫停資助,一切都等收盤時再說!
“嗯!饼埛〒駶M意的點了頭。
突然,他想起大少所送的昂貴賀禮--郊區(qū)別墅一棟。
“對了,我的新房呢?裝潢得怎樣了?”
“昨天下班我有繞過去看了一下,大致上都已經(jīng)完工,負(fù)責(zé)人也說今天那些進(jìn)口家具就會搬進(jìn)去,如果你愿意,今天晚上就可以住進(jìn)去。”
“今天晚上?”喝著茶,他認(rèn)真考慮。
“可以先找季小姐一塊過去看新房,萬一有不滿意的地方,還可以……”
突地,鏗鏘一聲,水杯摔落地板的異響,打斷宋天名未完的話。
龍法擇擰眉靜看碎濕的一地,他拿起電話,快速按下一組電話號碼。
“我龍法擇,找季艾若聽電話。”有人接聽的同時,他沉穩(wěn)道出。
“這……”電話彼端傳來一陣猶豫。
“我叫你去找她來聽電話!”他語氣已變。
“季小姐她正在練習(xí)……”依照先前艾若的叮囑交代,總機(jī)困難的說著。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突地,他憤吼出聲。
“我……”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欺騙我!”
聽至此,宋天名已經(jīng)知道主子甚為憤怒不已。
失手摔掉水杯,讓主子聯(lián)想到季艾若,而對方的推托借口,讓他敏感察覺到愛人已出事。
因為相處多年,季艾若總為避免他擔(dān)心,而要人代為掩飾摔傷情況,只是很可惜的,他家主子總能識破她善意的謊言。
“她人現(xiàn)在在哪?!”
“她……艾若她……在應(yīng)大醫(yī)院……”
得到想要的答案,龍法擇啪地一聲掛斷電話,朝宋天名丟下一句——
“請司機(jī)備車!彼觳酵庾撸穗娞菹碌揭粯谴髲d。
這時,奉龍大少之命,承辦龍家第一場婚宴的公關(guān)經(jīng)理展家襄,才下轎車,眼見未來新郎將搭房車離開,立即快步跟上,坐進(jìn)車?yán)铩?br />
“三少!
“怎來了?”
“大少命我來和你討論一下婚宴內(nèi)容,他希望龍家第一場婚禮,能盡善盡美,不要有任何的遺漏!
“你的辦事能力,我信得過!
“謝謝三少!甭牭秸嬲J(rèn)可,展家襄可得意了。
“你盡管放心,這場婚禮,我絕對會辦得熱熱鬧鬧,羨煞你其他兄弟!
點了頭,龍法擇轉(zhuǎn)看車窗外,不再說話。
“三少……”
一路疾速行駛,闖過數(shù)個黃燈,他的心似被懸于半空。
心系艾若傷勢,他俊美臉龐因緊擰的眉,而顯得過分陰沉。
他不知道婚后,是不是還得這樣過日子?
“三少,你想如果婚宴上……”
提出多項建言,卻得不到任何回應(yīng),展冢襄終于察覺車內(nèi)氣氛有些怪異。
“三少——”
沒回應(yīng)。
展家襄絲毫不以為意。因為,他知道該如何得到主子的注意。
“三少,季艾若小姐她……”除了季艾若外,沒人可以讓三少如此分神。
“嗯?”聽到艾若的名字,龍法擇轉(zhuǎn)過頭。
“季小姐是不是又出事了?”一年里似乎總有那么幾次,他會見到主子這樣的神情。
從一開始的莫名,到現(xiàn)在的明白,展家襄覺得自己好像快成為主子戀情的一部分了。
“嗯,她在二哥醫(yī)院那邊!
“又進(jìn)醫(yī)院了?”展家襄擰緊眉。“怎么回事?她怎拼命拼成這樣?”
龍法擇微嘆了口氣。身邊的人,似乎總比艾若要來得了解他的心情。
他不懂,為什么艾若不能再多為他注意自己的安全?為什么他得這樣時時刻刻為她提心吊膽?她可知道,這樣的她,教他好擔(dān)心,也好心煩。
“都二十多歲的人,她怎還這樣讓你為她擔(dān)心?”
看著窗外一再倒退而去的街景,龍法擇唇角一撇。他若能明白就好。
“如果婚后她還這樣子,那萬一……”展家襄杞人憂天,越說越擔(dān)心。
“什么萬一?”一句萬一教龍法擇怔愣。
“三少,你也知道滑冰雖然是一項十分優(yōu)雅的運(yùn)動,但它總沒有其他體育來得安全。如果婚后你們有了孩子……”
危險!竄進(jìn)腦海的二字,教龍法擇全身一僵。萬一懷有他孩子的艾若,失足摔落硬實的冰層上,那……
頓地,汨流殷紅緩染冰層的畫面,駭住了他。
只要艾若繼續(xù)滑冰,只要她繼續(xù)這樣拼命不知保護(hù)自己,那樣腥紅的場面,他總有一天會親眼所見!
不!不行!他絕對不準(zhǔn)艾若再從事這樣危險的運(yùn)動!
※※※ ※※※ ※※※
應(yīng)大醫(yī)院,1038號病房——
雖然應(yīng)大醫(yī)院是距離基地最近的醫(yī)院,但教練實在不該送她來這的。
這里是龍集團(tuán)的地盤,消息一定很快就會傳到法擇那。到時——
想到龍法擇將有的難看臉色,季艾若急扯住想回去的溫特。
“教練,我跟你一塊回去!弊鹕碜樱蛩阆虏〈。
“二少說你最好休息幾天,讓傷口愈合一些比較好!
“我只是不小心擦撞到冰氣口,不礙事的。”
“都劃出一道傷口了還不礙事?艾若,你真是……”溫特已經(jīng)感到無力。
“我……我只是……”這種時候,她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解釋。
“反正二少已經(jīng)答應(yīng)不主動通知三少,你就乖乖在這休息幾天,不要再給我找麻煩了!
“可是,我只是手受傷,又不是腳,為什么不讓我……”
“你是要休息幾天?還是想要二少去告訴三少你受傷的事?”他知道這時候只有搬出三少,才能讓艾若稍微聽話點。
“這……好吧!鳖D時,她泄了氣。
“那我就先回去了!睗M意艾若的選擇,溫特笑笑走出病房。瞪著關(guān)上的門好一會,季艾若這才拿起一旁柜上報紙開始打發(fā)時間。
突然,有人推門進(jìn)人。艾若以為是教練去而復(fù)返——
“教……家襄,你怎來了?”看見展家襄,她微微一愣。
“不只我來了!彼χ鴤(cè)過身。
“還有我。”一句低沉,隨之傳來。
“法擇?!”看見出現(xiàn)在門口的他,季艾若驚呼出聲。
大步走到病床前,龍法擇再三審視床上的她。雖然剛才他已經(jīng)先找到二少確認(rèn)艾若傷勢已無大礙,但沒親眼見到,他還是不放心。
無視外人在場,龍法擇出手掀翻她身上病服,想檢視傷處。
“法擇!”季艾若臉色羞紅,急忙拉過被子蓋住自已。
“都摔進(jìn)醫(yī)院了,還想要人瞞我?之前我怎么跟你說的,要你特別小心,安全第一,你瞧瞧現(xiàn)在,摔成什么樣了?”
停下手,他口氣不悅。
“我……剛才二哥說我只是輕微外傷,不礙事的,是教練他太緊張……”
“他能不緊張嗎?萬一把你摔壞了,他到哪找一個來賠我?”他瞪眼道。
“我……對不起……”他的話讓艾若倍感甜蜜,但也慚愧。
“你就只會說對不起!彪m無奈,但現(xiàn)在他也只能接受。
微抿薄唇,他傾身向前,在她柔潤唇上,印下一吻。
她清亮水瞳閃閃發(fā)亮,粉頰緋紅。
確定艾若傷勢不大,只是些外傷,在寬心之余,龍法擇沒忘記方才在車內(nèi)所作下的決定。
“我剛才作了個決定。”他轉(zhuǎn)向一旁沙發(fā),穩(wěn)穩(wěn)落坐。
“決定?”
“我要你找個時間,正式對外宣布退出滑冰界!彼D了一下!澳惴判,溫特和體協(xié)那邊我會找人去交涉,不會讓你難做人的,到時你只要出個面就行了。”
揚(yáng)起笑容,龍法擇打算同她慢慢談。
“我看,就下個禮拜六好了,我讓家襄回去后,就先通知……”
她以為自已聽錯了。但,當(dāng)她聽到法擇將事情越講越清楚時,季艾若無法置信地睜大眼。
“不!我不答應(yīng)!”季艾若斷然說道。
他怎能要求她就此放棄滑冰?他們之前不是說好了嗎?他不是已經(jīng)允許她繼續(xù)滑冰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卻——
“你說什么?”他唇際的笑,漸漸淡去。
原本靜立一邊的展家襄,眼見房內(nèi)氣氛有異,連忙上前,想緩和氣氛!凹拘〗,三少會作這樣的決定,也是為你好,希望你……”
“你出去!饼埛〒窠財嗨脑挕
一見主子臉色不對,展家襄只猶豫一下,即踏出病房也帶上門。
“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若真是為我好,為什么不讓我做開心的事?”季艾若緊抿唇,瞪視著他。
“開心?你就只想你自己開心,你有想到我嗎?”龍法擇臉色已變。
他只是希望她能安全,難道這樣的要求會過分?誰不希望自己所在意的人,能平平安安度過每一天?但現(xiàn)在,她連最基本的安全都出問題了,居然還跟他提開心二字?
“你?滑冰是我自已的事,根本不會影響到你什么!彼ゾo蓋在身上的被單,想據(jù)理力爭。
聽她明顯區(qū)分出兩人個體關(guān)系,俊酷臉龐因極力控制怒火而緊繃。
“是嗎?你真這樣認(rèn)為?”
直視他危光閃爍的異眼,季艾若再一次肯定自己的堅決!安还茉鯓樱医^不放棄滑冰!睕]道理因他討厭滑冰,她就得放棄自己的喜好與專長。
“是嗎?你確定嗎?”他微瞇雙眼。
“當(dāng)然確定,這事不用再商量,我絕不會答應(yīng)!彼髶P(yáng)起頭。
“商量?”他冷笑一聲。
他原想與她好好談的,但見她過于堅決的態(tài)度,龍法擇知道,談—已經(jīng)起不了任何作用。站起身,他大步走至她病床前。
“我不是在和你商量,你也沒有選擇的余地!”他口氣強(qiáng)硬。
“我不管,我絕不放棄!”
“你!”龍法擇臉色難看。“想嫁進(jìn)我們龍家,就得一切聽我的!”
“那我不嫁了!”她沖口而出。
此話一出,兩人同時震住。
一股怒火沖襲他胸口。一直以為艾若是愛他的,但是現(xiàn)在——
“你說什么?有膽你再給我說一次看看!你當(dāng)這婚姻是兒戲嗎?”
“我……”一句失言,教艾若咬緊唇,低下頭。
“我們認(rèn)識十年,就跟你滑冰時間一樣長,現(xiàn)在,你是要告訴我,這十年來,在你心中,我龍法擇的位置一直不如滑冰?”
“我……不!不是這樣的。”驚抬頭,艾若極想對他解釋。
“既然不是這樣,那就聽我的!彼麖(qiáng)抑下胸口怒潮。
“不要!你不能這樣強(qiáng)迫我,我……”艾若相信只要她繼續(xù)堅持下去,法擇就會像以前一樣依她。只是——
“不用說了!”他斷然制止她未完的解釋。
“法擇……”盛怒容顏,教她心慌。
“說到底,你就是舍不得放棄滑冰,舍不得離開那個舞臺!”
“我——”她不想他生氣,真的不想,但是……
她緊咬唇,眼眶中有淚光閃爍。
龍法擇知道自己是為難她了。但,為了她的安全,也為了不讓自己再提心吊一膽,艾若一定要放棄滑冰。
“如果你真的愛我,那就聽我的!”他態(tài)度強(qiáng)硬。
“不!我不……”季艾若猛搖頭。
“不!”出口的不字,有如熊燃烈火,在龍法擇心狂肆竄揚(yáng)。
“滑冰是我唯一專長,你不能要我——”緊握住他的手,艾若急說道。
截斷她的話,龍法擇憤抽回手。
“那你干脆明白告訴我,在你心中,我永遠(yuǎn)排最后一位好了,你千脆讓我就此對你死了心算了?”
“法擇……”她臉色蒼白。
似再也無法容忍一切,龍法擇爆發(fā)出長久以來,對她的不滿情緒。
“說。≈灰阋痪湓,我馬上轉(zhuǎn)身走人,從今以后你就可以盡情去摔,再也不用找人幫你說謊騙我沒事,也不用再擔(dān)心我會逼你放棄!”
“法擇,你不要這樣——”凝聚成滴的淚,懸于眼眶。
“不要這樣?這樣是怎樣?不要限制你?還是不要再管你?就任你在那摔個夠?管你摔到哪間醫(yī)院,管你摔得痛不痛,管你是不是摔得滿身血!”
“法擇,你聽我說——”她聲音硬咽。
他知道艾若又想找理由,要他不要生氣。但——
“聽你說、聽你說!你每次都要我聽你說,你怎不聽我說!”
“我……”
“你以為我想管嗎?我也不想管!但是,每次看你摔得住進(jìn)醫(yī)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心急、有多難過?我告訴你,我就是討厭你滑冰!”
討厭二字一出口,他心中怒火也更旺盛。
“我討厭聽到你受傷的消息,我討厭那種心神不寧!為什么大家都可以了解我對你的擔(dān)心,就你……就你!”他憤握雙拳。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一眨眼,晶亮淚珠滾滾滑落。
落淚紅顏,教龍法擇心一震。他在做什么?怎把她給弄哭了?
緊閉雙眼,龍法擇深吐氣息,調(diào)適沖動情緒,勉強(qiáng)控制住心中火。
再怎說也是十年感情,他怎能這樣就放棄?
十年,十年是很長的一段時間……伸出雙手,法擇緊緊擁住她。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敝灰敢夥艞壔,他什么都可依她,“我該有耐心點的,這次就聽我的,好不好?”
仰起淚顏,她搖著頭。
“法擇,不要這樣,請你不要叫我放棄……”話未說完,一股力量已將她推倒在床。
再度怒揚(yáng)的憤火,焚燒著龍法擇早已失控的憤恨情緒。
為什么她連考慮也不肯?為什么她總這樣傷他的心?
恨眼凝看清麗容顏,龍法擇倏抬右掌,筆直重?fù)]而下。
啪!病床柜上物品應(yīng)聲掃落。
“法擇?”她睜大淚瞳。
“行!你我就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 ※※※ ※※※
啪地一聲,龍法擇怒顏,拍桌站起,“這是什么企劃!”
“三少——--”信貸部經(jīng)理倏瞠大眼。他早該聽取匯兌部經(jīng)理的建議,不要在主子情緒異常時上門自找麻煩。
只是,他怎會知道都一個星期了,主子的心情還是一樣糟。
“給我拿回去重寫!”
啪!自龍法擇手中飛擲出的檔案文件,直接打上經(jīng)理胸口,散落一地。
“我說的話,你沒聽見。俊彼瓝P(yáng)異眼。
“是是是!”連聲道是,經(jīng)理慌亂撿起散落于地的文件紙張。
“沒有好的企畫,就不要再讓我看見你!”直指倉皇離去的背影,龍法擇怨言警告。
聽見一聲怒吼,再見信貸部經(jīng)理神色驚慌,倉促逃離總裁室,才剛自秘書室出來的宋天名微搖了頭。
行至總裁室門口,他伸手敲了幾下,隨即推門而人。
“三少。”
“誰讓你進(jìn)來的!”龍法擇瞪眼怒視。
見他一臉怒容,宋天名知道自己必須善用時間,否則他也會像信貸部經(jīng)理一樣,遭怒轟出門。
“你的心情,讓我不得不進(jìn)來!彼麘B(tài)度謙恭有禮。
“我是花薪水請你來做事,不是要你來管我心情好或不好!”
不理會龍法擇難看的臉色,宋天名直挑重點說。
“三少,你就當(dāng)季小姐還年輕不懂事,事事需要你操心好了!
若不是家襄暗示加明示,他還不知道只是探個病,主子的婚事就吹了。
聽他提起艾若,龍法擇一愣,既而怒道:“我為什么要操心她?她關(guān)我什么事?我欠她的嗎?!”
“就當(dāng)你前輩子欠她的好了!彼翁烀樋趹(yīng)道。
“宋天名!”他吼道。
“雖然家襄說你那天撂下狠話,要與季小姐從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但你真的放得下她嗎?近十年的感情,你能這樣說放就放?”
“那是我的事,不要你管!”
“三少,我也不想管,但是——”宋天名直言道:“你這些天將對季小姐的憤怒,都轉(zhuǎn)到我們這些無辜的人身上,真的是很不公平,也不對!
“你!”被當(dāng)面糾正與指責(zé),龍法擇一臉狼狽也難堪。
“三少,我想在季小姐還沒能了解你對她的擔(dān)心之前,你也只能想開點,千萬不要硬逼她遵從你的意思,否則會有反效果的!
不逼行嗎?只是逼了,她也沒順?biāo)瑑扇饲樾畏炊。這應(yīng)該就是反效果。
“我只是……我只是希望她能安全,希望她能不要受傷……”跌坐椅上,他抬手抹過一臉愴然。
“我相信季小姐總有一天,一定能體會到你對她的擔(dān)心。”
聽見天名樂觀的想法,龍法擇無力搖了搖頭,淡笑出聲。
“總有一天……你總有一天?”
躺靠向椅背,他看著盡心盡力想為他解困的天名。誰都能明白他對她的強(qiáng)硬是出于關(guān)心與心疼,就她一人仿若置身事外。
“我已經(jīng)等了十年時間,她一樣教我擔(dān)心,你認(rèn)為我該再繼續(xù)等下去?”
“該問,你舍得放棄嗎?”
旋過座椅,望向窗外那一片已遭烏云所據(jù)的天空,龍法擇悵然一笑。
不放行嗎?那天他話都說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