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競文閉了閉眼睛,然后皺了下眉頭;他在心里暗自咒罵了好幾句。
柏競翔和柏競游更是齜牙咧嘴地咆哮:“又要出公差?想謀殺親弟弟!”這個更是抱怨了。
柏競風(fēng)噙著一抹淡然笑意,優(yōu)閑輕松的樣子更讓餐桌上吃著早餐的其他人頻頻投以怨恨的眼光。
柏安琪當(dāng)然也坐在餐桌前有一口、沒一口的吃著手中那片吐司。
她也不希望四位哥哥又出遠(yuǎn)門。
“哥哥們……又要出遠(yuǎn)門了嗎?”她看向身旁一派悠哉的柏競風(fēng)。
柏競風(fēng)親昵地將手環(huán)上她的細(xì)腰,然后輕柔地道:“南非的分公司才剛上軌道,不派人過去盯著是不行的。”他的親昵舉止惹來她些微的抗拒。
這句話可讓其他四人發(fā)飚了。
“南非!”柏競文張大嘴直瞪著柏競風(fēng)。
柏競剛更是猛搖頭。“太狠了吧!”老大跟他們幾個有仇啊,居然想把他們發(fā)配大蠻荒地帶!
“老大,這么艱難的任務(wù)恐怕我和小五無力承擔(dān)吧?”能推就推,能閃就閃,提早落跑才是上上之策!
“是呀,老大。這個重責(zé)大任您老應(yīng)該派遣老二或老三才是,我們倆只是毛躁小子,上不了臺面、成不了氣候的!睂\生弟弟非常默契地加以配合,甚至不惜貶低自身身價。唉!就只巴望著能夠逃過一劫。
柏競文和柏競剛向?qū)\生子射出殺人眼光。
“如果能為老大分憂解勞,我當(dāng)然沒第二句哈!卑馗偽姆浅L搨蔚氐馈
其他三人投給他感激涕零的友愛眼神。
“但是……”他沉吟了下。“目前我手邊正有三個大案子進(jìn)行了一半,我可不能中途放棄、轉(zhuǎn)移陣地,那會使咱們柏氏企業(yè)損失不少利益呢!”
聞言,其他三人險(xiǎn)些爆裂血管,好個阿諛陡詐的老二!不但說了好聽話,而且還順便將燙手山芋扔了開。啐!
柏競剛當(dāng)然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可不想乖乖地坐以待斃!立即陪著哈巴笑臉,說道:“你們都曉得,我是最容易沖動的人了。倘若我在那邊一不小心捅了什么婁子可就不好了,是不?所以依我看來,這回的公差就別算我的份了。往后老大若有任何小弟我派得上用場的地方,我絕對一馬當(dāng)先、鞠躬盡瘁、死而后已!”哼哼,說好聽話誰不會呀!
這下子,四個人可開始大踢皮球了。
柏安琪早就對這種“家常便飯”習(xí)以為常、見怪不怪,她閑逸地端起牛奶喝了一口。
“你們四個人一起去!卑馗傦L(fēng)下了一道命令。
柏安琪愕然地嗆住,咳個不停。
“沒天理呀!”柏競翔猛槌心肝、頻頻哀號。
“沒心肝哪!”柏競游滿是幽怨語氣地直搖頭。
“沒血沒目屎喔!”柏競剛更是氣得直跺腳。
“沒……唉!”柏競文已經(jīng)吭不出半句話兒了!
柏競風(fēng)溫柔地輕拍安琪的背,并寵溺地輕聲細(xì)語:“怎么這么不小心給咽著了,哥哥會心疼的。”
所有人全噤聲。
柏安琪頓時怔了一下,隨即紅著臉低下頭。
“我……我沒事了。”她心里不斷地翻攪著。因?yàn)樗臅崦猎捳Z和過分親昵行為,也因?yàn)榧磳⒚媾R一件她最忐忑不安的事——這里又要只剩她和風(fēng)哥哥了。
“我……”她莫名地希望四位哥哥們別出遠(yuǎn)門!八奈桓绺缫欢ǖ萌幔俊
如喪考妣的四個人聽見安琪的話,眼中立即盈滿期待光輝——太好了!安琪妹妹果然是他們的天使!
柏競風(fēng)微挑起一邊濃眉!霸趺戳耍俊彼表。
“沒……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家里少了四位哥哥顯得有些冷清!彼_始覺得有些局促不安。
四人頻頻點(diǎn)頭。
“是啊、是啊,我們不在,安琪會很寂寞的耶!”柏競游仍然不死心地鼓動嘴皮子。
柏競風(fēng)勾起一抹惑人的俊笑。
“有我在,你怎么會寂寞呢,天使娃娃?”他摟她入懷,并在她粉頰上親了下。
“哥哥!”柏安琪嬌斥著并推開他,同時垂下頭避開四道直射過來的視線。
柏競風(fēng)仍不以為然地再度攬她入懷。
柏家老二、老三以及那對孿生子紛紛叫罵——
“色情狂!”
“登徒子!”
“好色之徒!”
“采花大盜!”
柏競風(fēng)只是溫和地道:“似乎有人需要好好修身養(yǎng)性一番了!”他太清楚自個兒弟弟的個性了。
四人聞言,不敢再多說什么。
就這樣,柏家兄弟除了龍頭老大,其他人全被扔上飛機(jī),空投到南非去也。
皇宮般的大屋子里一片空蕩蕩,顯得有些冷清。
而黑夜的降臨,更讓這一片沉寂靜謐顯得詭魅、悚栗。
尤其在晚餐過后,所有的傭人全部離開主屋回到另一棟傭人宿舍。整間房子里,就只剩下心煩意亂的柏安琪。
此刻的她,心里充滿不安的情緒。
她害怕自己一個人獨(dú)處,但是……卻更擔(dān)心自己即將和他獨(dú)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她不知不覺地開始恍惚起來,意識逐漸渙散——
一片暗黑將她密實(shí)地包圍住。
黑暗之中彌漫著沉重的驚悚氣息,令她不禁打起冷顫。
突然,陣陣銀亮光芒在黑暗中閃現(xiàn),那是犀利無比的刀鋒亮光。
模糊的猙獰面孔夾帶著狠絕戾氣揮動利刃,一片漆黑中響起凄厲哀聲以及觸目驚心的斑斑腥紅!
為什么她會如此傷心?為什么她會如此哀痛?
是誰?那雙溫柔瞳眸是何人所有?為何這么呵疼憐惜地凝視著她?
是誰——
“呀——”柏安琪蒼白著臉低呼出聲。
又做惡夢了。
她竟然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著了!
她才撫著胸口想令自己受驚的情緒安穩(wěn)下來,卻又因?yàn)樯砼酝蝗粨P(yáng)起的低沉嗓音,著實(shí)嚇了好一跳。
“又做了可怕的夢?”柏競風(fēng)伸手將她攬入懷中,輕撫著她的背。
“風(fēng)哥哥!”才剛從夢中驚醒,她此刻又差點(diǎn)被他嚇得失魂!
他在她額頭親了下。“怎么不回放里睡,在等我嗎?”他戲謔地問。
她羞紅了臉,吶吶地低語:“不是,我——”
“想我嗎?”他又在她臉頰上親了下。
她的心跳劇烈地鼓動,沉默的低下頭!拔覜]——”
他吻住她的唇,截?cái)嗨形闯隹诘姆裾J(rèn)。
突然,他警覺地?fù)ё∷纳碜臃诘厣稀?br />
咻地一聲劃過黑夜!
在柏安琪愕然不明之際,一顆經(jīng)過消音裝置的子彈射進(jìn)黑色皮沙發(fā)中,而且那位置正是方才他們兩人所在之處。
不必等柏競風(fēng)開口,守在屋外的何揚(yáng)早已將那行兇之人解決掉。
柏安琪驚駭?shù)谜f不出話來。
他們剛剛被狙擊了……天呀!有人要置他們于死地!
“嚇到你了?”他拉她坐回沙發(fā),并確定她沒事才摟著她輕輕安撫。
柏安琪抬頭看著他!帮L(fēng)哥哥,剛才是——”
“噓!彼允种更c(diǎn)著她的唇。“沒事了,小東西!
“可是——”
“相信我,已經(jīng)沒事了!彼匆娝壑械捏@懼和一抹無法掩飾的擔(dān)憂。她在擔(dān)心他!
她的確嚇壞了!也因?yàn)閯偛拍穷w子彈,她整顆心緊緊地揪緊。
她好擔(dān)心他!雖然她一直很清楚,他是縱橫政商界和黑道的特異分子,難免會刀里來、槍里去。但認(rèn)知和實(shí)際親身目睹有別,她實(shí)在無法佯裝鎮(zhèn)定、無動于衷。
她不要他有事!
她好擔(dān)心、好難受……
這樣深刻的牽念掛心只是單純的親情牽絆而已嗎?倘若不是,那……
不!她不愿再去深入細(xì)想,她怕自己一旦探知那個答案將無法承受,即使他們已經(jīng)有了肌膚之親,她仍無法對他承認(rèn)對他的感情。
柏競風(fēng)低下頭,在她耳畔低喃:“這么擔(dān)心我嗎?”他笑得極為柔情。
“我……我當(dāng)然會擔(dān)心自己的哥哥!彼行┬奶摰叵霋觊_他的懷抱。
柏競風(fēng)目光炯炯地卡著她,這小東西還是不愿承認(rèn)對他的感情。
“剛才那人為何要狙擊你?”他肯定被狙殺的目標(biāo)是黑道份子的他。
“不要再提這檔事了!彼闹杏行┝巳唬壳皶䦟λ鍪值挠腥龓腿笋R,但絕不會是那只狡猾的老狐貍。他知道高向介那老狐貍一定不敢貿(mào)然出手。應(yīng)該是他上回在英國滅掉的“冥月幫”余孽……
“風(fēng)哥哥?”她看著表情略顯凝重的他。
柏競風(fēng)隨即換上一貫的閑適淡笑,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似的與她調(diào)笑。
“我好想你,小東西。”他抬起她的臉,并輕撫著她柔潤的嫣唇。
她的一張嬌顏馬上染了一層殷紅,想起身卻被他牢牢壓制在沙發(fā)中,動彈不得。
“想我嗎?”他在她耳邊吹氣,引來她一陣微顫。
“別這樣,要是有人進(jìn)來……”
他吻住她的唇,“沒有我的命令,不會有人進(jìn)來!彼氖珠_始扯動她身上的那件洋裝。
她倒抽一口氣,心中想要拒絕,說出口的話卻與心所想不同。
“不要在這里!”這里是客廳,他竟想……
柏競風(fēng)已經(jīng)扯下她上身衣物,露出一片雪白春光。
他身體早已沸騰起來,唇舌和雙手開始在她身上烙下痕跡,惹來她嬌喘嚶嚀。
“別……在這……里……”
柏競風(fēng)不理會她,大手撫上她的渾圓。
“不……唔——”
“對,就是這樣,讓你的身子為我熾熱為我癡狂……”
他的手隨即探入裙內(nèi),撫上她細(xì)致的腿側(cè)。
“你心中可有我,小東西?”他繼續(xù)誘哄她。
“我……我……啊——”他的手撫進(jìn)兩腿間,令她渾身不停地顫抖。
“有沒有?”他再度追問。
她羞赧地點(diǎn)了頭。
他邪肆地噙著笑意看著她。“只有我一人?”
“只……只有你……一人!彼男睦飶膩砭椭挥兴!只有他一人……他滿意的笑了。
他迅速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柏安琪在看見他赤裸的身體時,忍不住深吸了口氣,羞澀地低垂下頭。每次見到他結(jié)實(shí)的身材,總是會讓她心跳加速。
他低下身,吻上她的唇,雙手覆上她的尖挺,輕輕地揉捏,引起她陣陣的嚶嚀。
她仍是本能的抗拒著,雙手抵在他結(jié)實(shí)的胸膛,掙扎著想要脫離他這永無止境的折磨。他下意識地將吻放得輕柔,想得到她的回應(yīng),并品嘗著她的甜蜜。
他的撫觸讓她感覺到胸前的疼痛,雙腿間有著莫名的悸動,但她努力隱忍著,刻意忽略自己對他的渴望。他低下頭含住已然腫脹的蓓蕾,輕輕地嚙咬。
她不自覺地將身子貼向他,感受著他的熱度。
柏競風(fēng)的手滑過她的腹部,來到她的欲望源泉,毫不馳譽(yù)地讓手指探入,引起她陣陣的驚呼。
柏安琪覺得自己無法承受更多的折磨,她的心要他,她的身體更渴望他的眷顧。但她不能說出口,只能讓自己的身體沉淪。
他感覺到她的潮濕,他讓自己的堅(jiān)挺貼上她的下腹,想讓她感受到自己對她有多渴望!爸牢矣卸嗫释銌?”
她感覺到了,輕輕地點(diǎn)頭。
他無法再克制下去,挺身滑入她體內(nèi),完全充滿她。靜止了一會兒,他開始用力的沖刺,想將對她的感情完全釋放。
“風(fēng)哥哥……”他的沖刺讓柏安琪情不自禁地叫喊出聲,渴望得到更多,身體也開始有了本能的反應(yīng)。片刻后,她感覺自己像是漂浮在空中,仿佛一只欲穿過火焰的鳳凰。
綺麗的夜晚交織著醉人的旖旎樂章,他們一遍又一遍交付彼此,直到天明……
在一間廢棄的空屋里,立著三條身影。
三張暴戾的西方臉孔,散發(fā)著一股肅殺之氣。
他們是從“綠焰”手中撿回一條命的“冥月幫”余黨。
他們老大死在“綠焰”手上,所以,他們也要他付出代價!
“失敗了!
“可惡!”
三人之中唯一緘默之人緩緩地起身向他們走來。
“沉著點(diǎn),葵一、葵四!
“葵!綠焰殺了葵三!你教我們?nèi)绾卫潇o得下來!”這名叫葵的男人陰狠地笑了笑。
“他會付出代價的!彼矔獭熬G焰”嘗嘗失去親人的滋味。
三個人臉上逐漸泛出陰險(xiǎn)笑意以及一股仇恨戾氣。
柏安琪有些落寞地盯著時鐘,已經(jīng)十二點(diǎn)三十分。這么晚了,風(fēng)哥哥卻還沒回來。
他到哪兒去了?會不會出了什么事?
昨晚才被人狙擊,今天就晚歸……會不會出事了?
不!不會的!
他身邊有何揚(yáng)跟著,而且,他本身也是習(xí)武之人,應(yīng)該不會有事的。
要是其他四位哥哥在就好了!
他們四人也都身手不凡,要是陪伴在風(fēng)哥哥身邊,她就放心多了。
樓下傳來聲響,她連忙跑向窗邊。是風(fēng)哥哥的車,他回來了!
柏安琪總算吁了一口氣。他沒事,他回來了……
她走出房間,來到一樓大廳。
“風(fēng)哥哥——”她的愉悅在看見走進(jìn)的來人時,倏地消失,她瞪大眼看著他和身旁兩名艷麗女子。
柏競風(fēng)左擁右抱,顯得好不愜意。
他朝柏安琪看了一眼!斑@么晚了還沒睡?”
她小聲地回答:“我……我在等你!蹦莾擅邮钦l?風(fēng)哥哥為什么帶她們回來?
這時,一聲嬌嗔響起——
“哎呀,家里已經(jīng)有這么標(biāo)志的美人兒在等著了,你還帶咱們姐妹回來作啥呀?”
另一名綠衣女子也勾上他脖子,撒嬌地瞠道:“討厭,你想來個‘四人行’?”語氣之中盡是曖昧輕佻的意味。
柏安琪的臉微微發(fā)白。
柏競風(fēng)勾起薄唇,淡淡一笑。“這美麗的小公主可是我妹妹,你們倆別吃醋了!闭f完,他各自在兩張媚臉上親了下。
這舉動讓柏安琪的心被狠狠揪住。妹妹……他要她的身體時,根本不管她是不是他妹妹,現(xiàn)在帶著別的女人回來,就撇清他們只是兄妹關(guān)系,真是太可笑了!
兩名媚艷女子笑開了。
“對不起嘛,人家只是不想和安娜以外的女人一起分享你!本G衣女子往他懷里偎去。
“就是嘛,人家和朱莉好不容易跟一大票姐妹搶到陪你出場的機(jī)會,才不要平白多一個人來同咱們爭呢!”她也朝柏競風(fēng)那出偉岸胸膛偎過去。
柏安琪的眸光逐漸黯然。
風(fēng)哥哥帶她們回來的意圖已經(jīng)非常明顯了。
他已經(jīng)厭倦她的身體,終于唾棄他和她之間的卑劣關(guān)系……
她只是他的妹妹……他占有她的身子只不過一時興起罷了!
她好傻,心里竟然還對他有過一絲企盼,盼望他們或許不是兄妹……
她竟然忘了,他是最邪惡、最膽大、最狂妄的——“綠焰魔風(fēng)”!
柏競風(fēng)慵懶地看向她,“今晚不陪你了,自個兒睡吧!”
他的曖昧話語引來懷中兩名女子的驚呼。
“哎呀!你和你妹妹一起睡呀?”傳聞中,柏競風(fēng)和他妹妹柏安琪兩人關(guān)系曖昧,難道是真的?
柏安琪的心直往下沉……
聞言,柏競風(fēng)各自給懷中女子一個火熱長吻。
“我這個可愛的妹妹常做惡夢睡不好,我才會陪著她的,F(xiàn)在有了你們兩個小甜心,我當(dāng)然是到客房陪你們睡!毙八恋目⌒τ衷谒樕涎_。
兩個女人早被方才那一吻迷得昏昏沉沉、心跳不已了。
“嗯,咱們姐妹倆會好好服侍你的……”
他得意地?fù)е鴥扇松蠘牵B看也沒看柏安琪一眼。
呆楞一旁的柏安琪不知道自己在原地站了多久,她只是恍惚地移動酸麻的雙腳踉蹌地走上臺階。
好痛……為何她的心好痛?
為何她會這么難受?為何她會淚流不止?她是怎么了?
難道,她是在嫉妒那兩名歡場女子?
不!她有什么資格嫉妒?她只是他柏競風(fēng)的妹妹,她只是個枉顧倫常、做出大逆不道罪行的卑劣之人!
可是……她不要他抱著別的女人,她不要他對別的女人好……
經(jīng)過客房時,她不經(jīng)意瞥見未掩好的房門,看見了床上交纏的三具軀體——
房內(nèi)滿是情欲氣息,不斷地傳來嬌喃吟哦和喘息的聲音。
柏安琪掩著臉匆忙地回相鄰的隔壁臥房。
但是她怎么也無法不聽到隔壁徹夜傳來的喘息與細(xì)碎吟哦……
“勁風(fēng)之廈”總裁辦公室里,柏競風(fēng)優(yōu)雅地將兩條修長的雙腿交疊著,閑逸坐在皮椅內(nèi)。
“死了?”淡忽的口氣仿佛沒什么大不了似的。
何揚(yáng)頷首。“是的!
前業(yè)他從“麗都”酒店帶回的兩名歡場女子,都在今天凌晨被發(fā)現(xiàn)陳尸在酒店門口。
“主子,看來狙擊您的人必是‘冥月幫’的余孽錯不了!
柏競風(fēng)輕輕勾起唇角,優(yōu)閑地道:“沒想到他們會這么不愛惜自個兒的生命。”當(dāng)初他在英國因?yàn)閷Α摆ぴ聨汀钡念l頻挑釁和攻擊不堪其擾,于是派了一群殺手菁英毀掉“冥月幫”。沒想到,他因?yàn)榭丛凇翱娜私M”頗有義氣的份上放了他們四人,今天,“葵四人組”竟不自量力地前來復(fù)仇!
“主子?”何揚(yáng)等著柏競風(fēng)的命令。那種上不了臺面的小角色,光憑他一只手就夠了,哪用得著主子動手。
柏競風(fēng)笑了,笑中盡是冷冽之意!熬团闼麄兺嫱姘!”
何揚(yáng)頷首并退了出去。
柏競風(fēng)扯開一抹笑容。
他會將他四個弟弟派遣出國,并不是因?yàn)閾?dān)心他們會有危險(xiǎn),而是——
他不希望在他夜夜帶著不同女人回家時,得面對他們四人的喋喋不休和抱怨。
他的用意只在于讓“葵四人組”將想殺的目標(biāo),自安琪身上轉(zhuǎn)移到那些歡場女子罷了。
當(dāng)然,“葵四人組”的出現(xiàn)完全在柏競風(fēng)的意料之中;但他卻也意外的得到一份驚喜——
安琪在乎他,非常地在乎他!
那是有別于親情的牽絆、掛念。
看來,他已經(jīng)在她心中占有非常特別的地位;或許距離告訴她真相的日子愈來愈近了。
心情大好之下,他不介意陪遠(yuǎn)道而來的“朋友”玩兩下。至于另外那只老狐貍,如果他沒預(yù)料錯的話,他必然會在這件事完全結(jié)束后才出手,他不會讓他的寶貝女兒來淌這個渾水的!
喔,對了,他差點(diǎn)忘了,還有那個癡迷于他的克莉絲·霍德。
他的心,早在十五年前就給了那名白色天使——安琪,他唯一的摯愛。
最近,柏安琪的心情真是跌到最谷底了!
她一直聯(lián)絡(luò)不上兩位好友。
芊芊正忙著學(xué)習(xí)、適應(yīng)自家公司的業(yè)務(wù),蕓柔也成天在書堆中打轉(zhuǎn),她們?nèi)艘呀?jīng)有好一陣子沒能聚在一起了。
在她目前這種最無助、最彷徨、最傷心的時候,身邊連個可以談心的朋友都沒有,心中的落寞和慌亂可想而知。
只要她一閉上眼,腦海里面那些火熱的影像就會浮現(xiàn)出來。
風(fēng)哥哥和那些女子……
他每晚都會帶不同的女子回來。
已經(jīng)整整有一個星期,他未曾踏入這個柏家的主臥房了!
今晚,不知又會帶回什么樣的女人?
溫柔婉約的嬌嬌女?還是風(fēng)情萬種的嫵媚女子?又或者是清純可愛的慧黠女子?
每每想到他擁著別的女人,她的心就有如刀割一般!
為什么?
為什么她會在抱怨著他對她做出這種逆?zhèn)愔碌耐瑫r,還一邊企盼他能再擁著她入夢,一邊嫉妒著那些得到他寵幸的女人!
她好痛苦呀!
她好希望風(fēng)哥哥是她一個人的,不要他摟著別的女人、親著別的女人,她要他永遠(yuǎn)只陪伴在她身邊,永遠(yuǎn)只屬于她一人!
這樣的念頭,教她愕然不已。天呀,她恐怕是愛上風(fēng)哥哥了吧!否則怎會想獨(dú)占他?
不……不可能……這……不會的!
“在想我嗎?小東西。”柏競風(fēng)突然冒了出來,從背后抱住她,嚇得她逸出一聲驚呼。
“風(fēng)哥哥!”柏安琪臉色黯然地推開他。
他再度抱住她,將她扳過身來正對著他。
“嘖,才幾天沒陪你,就這么生疏了?”他舔了一下她的唇。
“不要!”她別開臉。她不要他碰過別的女人再來碰她,她不要他身上殘留那些女人的妖媚氣息。
他攫住她下顎。“我好想你,小東西……”他溫柔的嗓音幾乎要令她迷醉!澳悴幌肽罡绺鐔?”說完,他吻上她的頸窩。
“你……今天沒帶——”
他吻住她的櫻桃小嘴。
“我只要你……”像是要魅惑她一般,他輕輕地在她耳邊呢喃。
柏安琪只覺得自己的呼吸逐漸急促,心神逐漸渙散……
他熟捻地褪去她身上的衣物,雙手在她身上游移。
“為什么……要帶回那些……女人?”
她以為自己細(xì)若蚊吟的聲音只有自己聽見,沒想到他也聽見了。
他朝她一笑!耙?yàn)樾奶勰阊!彼稍谌彳浀拈L毛地毯上,帶著魔力般的雙手不斷在她身上制造出陣陣驚喜。
“吃醋了?”他滿意地笑著。
“沒有……”他的手滑下她小腹,她嘴里的話立即化成嚶嚀逸出口!案绺纭崩咸,他一定是惡魔才會令她不斷地沉淪。
“想我嗎?”
“嗯……”她迷蒙的雙眼凝視著他。
“告訴我,你愛我嗎?”他眼里閃著兩道火苗。
“我……”她能說出口嗎?
“快說,愛我嗎?”他再催促一遍。
“我不知……啊——哥哥,不要……”
“愛我嗎?”他停止所有侵略,摟她入懷輕聲地低問。柏安琪搖頭,眼里的淚水潸然滑落。
“我不能……不能愛上你,我沒資格愛你呀!”其實(shí),她根本騙不了自己,她早已不可救藥的愛上他了!可是她不能說……不能說……她只能在心里偷偷地愛著他。
柏競風(fēng)輕柔地?fù)碇瑩嶂拈L發(fā),溫柔地低語:“你比誰都有資格!
她不懂、也不想再深思下去,此時此刻只想伏在他懷里好好的大哭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