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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只小豬Ⅲ(下) 第十四章

  看見平澤的眼淚,胡蝶的腦子里突然一片空白,木然的看著他。

  葉芝蜜沒注意到她的不對勁,以為平澤流眼淚是因為不舒服,連忙走過去。

  “你怎么了?哪里痛嗎?我叫護士來!”她慌慌張張的跑出去。

  他受傷已經(jīng)讓她無暇他顧、六神無主了。

  “天廉去找你了,你有看到他嗎?”

  好半晌后,胡蝶才困難的開口。

  多奇怪,她像頭一次聽見自己的聲音,她明明整個人無法動彈,連口都開不了了呀......

  平澤沒回答,只是別過頭,沉默不語的流著淚,看著天花板。

  雖然承受了一整晚的驚懼害怕,但她從不敢往最壞的方向想,但平澤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差點死去,如今又對著她流眼淚,她無法承受那么多害怕......

  “你別不說話呀!彼o張得甚至笑出聲。

  平澤的回答仍是默默的流淚。

  胡蝶終于崩潰的淚如雨下,沖過去抓著他使勁搖晃!

  “你告訴我!你有沒有看見他?他在哪里?他在哪里......”她心神俱碎的跪倒在地上,“求求你告訴我......我拜托你......你不要掉眼淚......我好害怕......告訴我!”

  但任憑她哭得肝腸寸斷,平澤還是沉默著。

  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許少爺也被人救起來了,也許他還

  沒死,也許......

  他虔誠的想了許多個也許,但他的理智卻告訴他這些一相情愿的也許有多渺茫,褚少爺身中三槍,還落入幾乎零度的海水里,都那么久了還沒有消息,他實在沒有信心。

  都是因為他!若不是他落入這設(shè)計好的圈套里,褚少爺也不會因為救他而枉送性命,他實在對不起褚少爺,也對不起老爺子......

  而胡蝶在他的病床邊痛哭,他連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葉芝蜜帶著護士跑進病房,看見她跪倒在床邊,連忙將她扶起。

  “胡蝶,你怎么了?怎么連你也哭成這樣?”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她從沒見胡蝶這樣哭過,忽然的,她想到一個人,“對了,褚天廉呢?”她問,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她一直沒有見到他。

  看著努力想穩(wěn)住情緒的胡蝶,她的臉色開始發(fā)白,莫非褚天廉......

  胡蝶抓住她,想故作鎮(zhèn)定卻控制不住抖顫的身子。

  “沒事,芝蜜你別亂想,天廉沒事,他告訴我要去帶平澤回來,等他知道平澤在這里后,他一定會馬上趕過來,別怕,沒事!”她不停的重復(fù)沒事。

  葉芝蜜聞言更害怕了,雖然胡蝶這些話是說給她聽的,但她覺得大部份還是她自己說來安慰自己。

  她望向平澤,一接觸到她的目光,他露出歉疚的神情,接著迅速的別過頭。

  他的舉止已經(jīng)告訴她一些事,葉芝蜜心跳急促,動作卻異常緩慢的抱住胡蝶,輕聲安慰她。

  “沒事的,沒有人會有事,你放心,放心!

  她雖然不喜歡褚天廉,也不贊成胡蝶跟他在一起,甚至因此還因他們同居,負氣的有段時間完全不與胡蝶聯(lián)絡(luò)說話,但她從沒希望褚天廉出事。

  她想問平澤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但胡蝶讓她嚇到了,她只能不停的安慰她,連問也不敢問。

  胡蝶推開她,“我沒事,我很好,不要抱我,我有點熱!彼⒋。

  見她臉頰泛著不尋常的紅潮,葉芝蜜伸手探向她的額頭,馬上被她額上的溫度給嚇了一大跳。

  “你別動,我去找護士!”她轉(zhuǎn)身又要跑出去。

  胡蝶立刻拉住她,“我沒事,你不要跑來跑去,不然我會聽不見手機鈴聲,天廉隨時會打電話給我!彼闷鹂诖锏氖謾C,注視著沒有動靜的螢?zāi)弧?br />
  葉芝蜜自然不可能聽她的,手一甩就要往病房外跑去,但卻差點跟從門外進來的船東撞個正著。

  何正超的身上還滴著水,顯示外頭的風雨沒有停歇過。

  他穩(wěn)住葉芝蜜后,神情焦慮的走進病房。

  “不行!風雨太大了!”他對平澤說,抹去臉上的水珠,“我已經(jīng)出動公司里所有的船只,在救起你的海域?qū)ふ荫姨炝壬,可是海浪跟大氣候不穩(wěn)定,天又黑,能見度實在太差,這么冷的天氣在茫茫大海中打撈一個身中三槍的人,實在是太難了,我想褚先生大概......”兇多吉少這四個字還沒說出口,他的嘴巴已經(jīng)被沖上來的葉芝蜜給捂住。

  何正超這才意識過來,順著她的目光往自己身后望去。

  胡蝶手中的手機落到地上,她臉色死白,一雙大眼睛空洞,生氣盡逝的看著何正超,在聽進他說的那些話時,她的靈魂已經(jīng)隨褚天廉死去。

  突然小腹傳來一陣劇痛,她木然的低頭看著自己的雙腿間。

  葉芝蜜隨著她的動作望向她的下半身,當她看見胡蝶雙腿間的牛仔褲有不斷擴散的血液,與沿著她的腿流到地板上的大量鮮血時,她驚恐的尖叫出聲!

  “叫醫(yī)生!”平澤的吼聲驚醒兩人。

  何正超跌跌撞撞的沖出病房,葉芝蜜則上前扶住癱軟倒地的胡蝶。

  她驚慌的哭泣著,不停拍著胡蝶死灰的臉頰,恐懼不已的看著她仍不斷出血的下半身。

  天呀!誰來救救胡蝶?不要帶走她......不要帶走她......她不斷在心里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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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蝶肚子里七周大的胎兒流掉了,引發(fā)血崩,幸好及時進手術(shù)室,從危急的血崩中救回一命。

  只是她身體非常虛弱,高燒不退的情況下又感染肺炎,兩度進出加護病房,幸好有藥物治療及葉芝蜜的悉心照顧,她終于又轉(zhuǎn)進普通病房。

  胡蝶昏迷不醒了半個多月,葉芝蜜擔心的詢問醫(yī)生她會不會有什么問題。

  “她的求生意志很薄弱,我們已經(jīng)盡了一切力量救治她,接下來的只能靠她自己,她想醒來抑或這么一直昏睡下去,只有她自己知道,我們無能為力!贬t(yī)生這么說。

  為了照顧胡蝶與平澤,葉芝蜜請了特休,幾乎將醫(yī)院當成了家,幸好這段時間吉米與小魚下班后會主動來與她交換班,讓她有機會小睡一下,直到平澤能下床,她才專心一致的全天候待在胡蝶身邊。

  胡蝶昏迷的這段期間,綺羅曾經(jīng)來過,在跟平澤談過后,便面色慘白不發(fā)一語的走了,葉芝蜜一向不喜歡她,也就懶得理會平澤與她說了些什么。

  而-直找不到女兒的李媽媽也從吉米的口中得知胡蝶出事,急急忙忙的趕到醫(yī)院來,看到面容消瘦,了無生氣又昏迷不醒的胡蝶時,悲慟的哭了。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變成這樣?!天廉怎么會發(fā)生這種事?我苦命的女兒......”

  而何家與救難隊的海上搜救行動,在天候惡劣的風雨中進行了一個禮拜,在仍是一無所獲的情況下,失望收隊。

  他們都認為褚天廉已經(jīng)不可能生還了。

  褚天廉與胡蝶的事,他們不敢讓詠蟬知道,擔心她無法承受這突如其來的噩耗與沖擊,影響到她好不容易稍有起色的病情。

  這天,葉芝蜜剛為胡蝶擦好身子,平澤面色凝重的走進病房。

  他的腳步緩慢微跛,臉上除了右眼還有些微腫外,其他的傷已經(jīng)好了許多。

  葉芝蜜看見他,沒說什么,繼續(xù)整理胡蝶身上的衣服。

  “老爺子去世了!逼綕裳劭舴杭t的說,像撐不住自己的坐進離身邊最近的椅子里。

  從小他就跟在老爺子身邊,老爺子就像他的父親一樣,他交代他保護好褚少爺,而現(xiàn)在他卻讓褚少爺飄流在海中,連尸體都找不到,現(xiàn)在老爺子又去世了,桃谷家現(xiàn)在由他那兩個兒子掌權(quán)。

  老爺子走了,沒有他為褚少爺主持公道,別說為褚少爺報仇,連他回不回得了日本還是個未知數(shù)。

  葉芝蜜瞪著他,走到他面前,壓低憤怒的聲音說:“你是要告訴我胡蝶跟褚天廉的仇沒辦法報了?他怎么能這樣死了?這全是他一手搞出來的耶!”她生氣的坐到他身邊,“桃谷家的人別以為殺人不用償命,若胡蝶醒過來便罷,若她就閉著眼睛過完她的一生,我是絕不會善罷甘休的,我會找人去殺了他們!”她激動得忍不住掉下眼淚。

  平澤握住她的手,葉芝蜜沒有抗拒,眼淚掉得更厲害。

  “她怎么會遭遇到這種事?要是我堅持反對她跟褚天廉在一起就好了,這樣她就不會流產(chǎn),也不會像活死人一樣躺在那里......”她悲慟欲絕的哭倒在大樹懷里。

  這段時間她一直扮演著堅強的角色,將全部精力放在照顧胡蝶上,一直壓抑自己的情緒,現(xiàn)在唯一有辦法懲治兇手的人死了,替褚天廉和胡蝶討回公道的希望瞬間破滅,情緒一下子全爆發(fā)出來,她哭得無法自己。

  “若你想要桃谷見亮死,我會去執(zhí)行,不單是為你,也是為了我自己!彼а狼旋X道。

  他豁出去了,回日本的方式有許多種,他不信桃谷家能吃盡整個日本沿岸。

  葉芝蜜突然嬌喘一聲,從他懷里坐直身子,不敢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胡蝶。

  病床上,沉睡近二十天的胡蝶睜開了眼睛,兩顆黑色的眼珠子鑲嵌在略微凹陷的眼眶里,更顯得晶瑩明亮。

  她一直看著天花板,眼也不眨的。

  天呀!葉芝蜜激動的緊捂住口,起身慢慢的朝她走去。

  像是感應(yīng)到她的接近,胡蝶頭一偏,眨了眨眼睛,眼里除了些許茫然外,再無其他情緒。

  “芝蜜?我怎么......會在這里?”喉嚨里的干澀不適讓她眉頭微皺!斑@......不是我的......房間。”

  她試圖要坐起,卻因渾身乏力而無法如愿。

  葉芝蜜連忙輕壓她的肩膀,擔心她會傷到自己。

  “你等等,等等!”她急忙按下緊急呼叫鈴。

  胡蝶奇怪的看著她,“芝蜜,你為什么在哭......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沒事!我很好,你別想,什么都別想,等醫(yī)生來了再說。”擔心她想起褚天廉會發(fā)瘋,葉芝蜜連忙勸阻她。

  胡蝶像她得了躁郁癥般的看著她,不過也沒說什么,安靜的躺在病床上,直到醫(yī)生前來。

  她覺得好累,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非常疲憊。

  醫(yī)生拿了手電筒照她的眼睛,又測試她幾個神經(jīng)反射區(qū),然后問了她幾個問題。

  “你叫什么名字?”

  “胡蝶!彼之惖目戳巳~芝蜜一眼。

  “住在哪里?”

  她流利的說出地址,不是她與褚天廉同居的房子,而是與葉芝蜜一起合租的房子。

  醫(yī)生與葉芝蜜互視一眼!澳愦_定你住在那里嗎?沒有搬出去?”

  “我確定,芝蜜就在這里,你可以問她!焙X得醫(yī)生問得太奇怪!拔腋擅窗岢鋈ィ课疫得籌錢給小蟬買存仙蕈......”她突然停頓不語,臉色發(fā)青的抱著突然劇痛不已的頭。

  葉芝蜜連忙扶住她,驚疑不定的擔心她想起什么。

  經(jīng)過醫(yī)生一連串的測試后,證實了她忘記一些事情。

  “在醫(yī)學(xué)上,這叫解離性失憶癥,可能是這次的事情對她的沖擊超過她所能承受的范圍,她在極度的傷心與絕望下,選擇遺忘,這是我們?nèi)祟愐环N潛意識保護自己的方法,也許在未來的某一天里她會記起來,但短時間內(nèi)這段回憶對她來說是不存在的,或許這對她也算是一件好事。”

  聽了醫(yī)生這么說,葉芝蜜的高興比難過要多得多。

  沒錯,失去褚天廉的記憶絕對是比記得他還要好,包括流產(chǎn)的事,最好胡蝶永遠都不要記起來。

  或許這么說有些無情,但褚天廉人都已經(jīng)死了,記得他只是徒增痛苦與傷悲。

  她逼自己做出笑臉的進入病房,只見胡蝶不時露出狐疑的目光注視平澤,看來她連他也忘記了。

  見到葉芝蜜出現(xiàn),她明顯松了口氣。

  “芝蜜,我到底怎么了?怎么會在醫(yī)院?我在帳蓬里昏倒了嗎?”她的腦子除了不斷發(fā)疼外,還充滿一個個的問號。

  她想起來的最后一個印象是在平家外搭起帳蓬守候平無懼,只有這樣她才有可能求到存仙蕈,讓藍眼睛跟半身不遂,又常莫名其妙暈倒的小蟬能夠好起來,存仙蕈是她跟家人挽救小蟬的最后一線希望。

  可是......她怎么那么沒用!還沒求到東西自己就先暈倒了,真是有夠倒楣的!

  小胡蝶......我們結(jié)婚吧......小胡蝶......我們結(jié)婚吧……

  一個既陌生又熟悉的男性聲音忽然在她腦子里響起,她整個人仿佛被定格了般無法動彈,整顆心像被人使勁搓揉般的揪痛了起來!

  “你是在帳蓬里暈倒了,所以才會被人送到這里來的......胡蝶,你怎么了?”正順著她的話說著的葉芝蜜,見她毫無預(yù)兆的就

  這樣掉下淚,驚惶失措下連忙伸手去接她不停往下落的眼淚。

  “我不知道......我只覺得心臟好痛,痛得我受不了......我聽到一個聲音......呀──”她忽然抱著頭瘋狂的大叫,滾倒在病床上,整個人蜷縮成一團。

  她不停的哀嚎著,眼淚沾了一臉的濕。

  她覺得有股沉重的悲傷占據(jù)自己的身體,讓她難以控制眼淚......她忘記了什么?為什么會這么痛?悲痛得想死掉......那男人是誰?他是誰……

  胡蝶整個人頓時陷入極度的悲傷里,連護士為她打了鎮(zhèn)定劑都毫無所覺。

  過了一會兒,她安靜了下來,平澤調(diào)整她的姿勢,讓她好好的躺在病床上。

  就算她閉上了眼睛,兩行眼淚仍從她的眼角不停的滑下。

  葉芝蜜站在一旁默默流淚,直到平澤安慰的將她摟進懷里。

  “怎么辦?她還記得......就算她潛意識消去了有關(guān)褚天廉的記憶,但她的靈魂還是記得那種痛不欲生的感覺,她的意識還是保留她的愛情,它們在折磨她,它們讓她痛......她還要痛多久……”

  她將臉埋進他的胸膛里,現(xiàn)在她只有他能依靠了。

  “時間會沖淡一切的!逼綕傻恼f。

  是的,胡蝶需要時間,現(xiàn)在也只有時間能幫助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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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日本?”詠蟬驚喜的看著尊二。“你說的是真的嗎?你要帶我去日本?”真是太好了!她從沒出過國耶!

  最近這幾個禮拜,他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有時不是沒聽見她說話,就是心不在焉的,她還以為他厭倦了她,沒想到他現(xiàn)在竟然說要帶她去日本。

  日本耶!那個時髦新潮,那充滿了新鮮事物的大和民族!

  尊二對她點點頭。

  李爸爸放下筷子,眉心的兩條直紋又深刻了起來。

  “呃,桃谷先生,這樣好嗎?我們小蟬行動不便,到日本去,這......”他擔心又遲疑。

  “李先生,你放心,我們桃谷家在日本是望族,因為我堂弟有血癌的毛病,所以家族便為他建造了一套完整的醫(yī)療設(shè)備,并有專業(yè)的醫(yī)護人員,小蟬在那里也會得到完好的照顧,而且在我家取得存仙蕈也很容易,不會再像上次有人特地上門來將存仙蕈搶走的事發(fā)生!

  他有著極佳的說服力,加上詠蟬因興奮期待而發(fā)亮的小臉,李家兩老也不禁開始心動起來。

  “我保證,等她再回到臺灣,她會是個健健康康的女孩子,蹦蹦跳跳的站在你們面前。”尊二充滿信心的說,手在桌子底下握住詠蟬的手。

  既然褚天廉已經(jīng)死了,那他怎么做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或許有一些補償、一些希望、一些野心,他想治好詠蟬,這么美麗又奇特的女孩不適合待在輪椅上。

  詠蟬感受到自他手心里傳來的溫度,臉頰微微泛紅。

  “爸、媽,我想去,也許我會好起來,我會打電話和寫信給你們。”她頻頻保證,表現(xiàn)出極度渴望。

  李氏夫妻互看了一眼。

  認識尊二那么久了,夫妻倆將他對小蟬的照顧與呵護全看在眼里,加上桃谷家在日本的財經(jīng)政商界都吃得開,在地方上有頭有臉的人士都曾到李家拜訪過他,李氏夫妻對他的能力更是深信不疑,更別提他幫小蟬追回那三盒存仙蕈的事,他們相信小蟬遇到了貴人,他一定能讓她再站起來。

  李爸爸突然站起身來,一張猶如黑炭般的臉龐神情嚴肅,他對尊二伸出布滿厚繭的大手,尊二也站起身來,握住他的手。

  “小蟬是我的寶貝女兒,希望你幫我們好好照顧她,如果她有什么不對的地方,我這個做爸爸的先替她向你說聲對不起。。他放開手,向尊二微彎了腰。

  “爸......”詠蟬突然難過了起來。

  “李先生,你不需要這樣!弊鸲鲋,“既然是我自愿帶小蟬到日本,我自然會好好保護她,誰欺負她就等于欺負我,你放心好了,沒事的!

  李張滿低頭拉起衣袖偷偷拭淚。

  “你打算什么時候帶她去日本?”李爸爸問。

  “只要你們答應(yīng),明天就可以動身,簽證方面不是問題。”

  “明天?!那么快?”李爸爸眉頭又皺了起來。

  “小蟬的腳好不容易有了點知覺,我希望把握時間,讓她盡快到日本接受專業(yè)治療與復(fù)健,對完全復(fù)原將會有很大的幫助!

  他不希望詠蟬繼續(xù)待在臺灣,否則若等胡蝶清醒過來,跑來找他報仇,讓她知道一切,到時只怕她寧死都不愿跟他回日本,所以這事不能拖。

  “要那么快嗎?”連詠蟬都覺得太匆促了點!澳俏业孟雀㈡⒄f,否則她知道我到日本去不告訴她,她一定會怪我!

  而且她很久沒見到姊姊了,芝蜜姊總是說她最近很忙,接了好幾場秀,南北跑來跑去,所以沒時間來看她,現(xiàn)在她要去日本,她總該可以抽出時間來見見她了吧?

  才要將輪椅推往電話旁,李張滿突然站起身來,大喊一聲,“不行!”

  詠蟬當場被嚇了一大跳,驚愕的看著母親。

  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過于激動,李張滿坐了下來,努力緩和臉上凌厲的表情。

  “你姊姊每天跑來跑去的,現(xiàn)在也不在家,我看等你到日本后再打電話告訴她就好,不要讓她再跑這一趟。”

  她擠出笑容,想到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的女兒,想哭又得極力忍住。

  詠蟬只得放棄打電話的念頭。

  她擔憂的看了母親一眼,沒放過她微微發(fā)紅的眼眶。是姊姊發(fā)生了什么事嗎?她從沒那么久沒來看過她......是為了她的醫(yī)藥費而忙壞了身子?

  “媽,現(xiàn)在有尊二照顧我,你就叫姊姊不要再為我擔心了,不要為了賺錢連身體都不顧!彼挠牡恼f,“你幫我告訴她,等我從日本回來后,一定用走的去找她。”

  李張滿忍不住了,低頭細細哭泣。

  詠蟬以為媽媽是舍不得她離家那么遠,所以才哭泣,眼眶也開始泛紅。

  不過,有了尊二的保證,詠蟬到日本是誓在必行,他不想冒一絲讓她得知真相的風險。

  就這樣李張滿連夜為女兒收拾了一些行李,隔天一早,尊二就帶她搭著專機飛往日本,正武朝她的未來踏出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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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仙與多明尼加.路.可奇站在義大利的帕米爾大學(xué)醫(yī)學(xué)院中,透過手術(shù)室透明的玻璃帷幕觀看里頭手術(shù)的過程。

  “他跟你一樣,是神仙?”多明尼加看著仙仙的眼神里有著無比的崇敬。

  他是個有錢又禮面的老頭子,也是這間醫(yī)學(xué)院的主力贊助者與經(jīng)營者,所以看在他的面子上,醫(yī)學(xué)院里最好與知名的醫(yī)生全部加入這場手術(shù)里。

  年輕時,他曾到蕾絲國與仙仙有過一面之緣,之后便瘋狂的愛上她,四處托人尋找,張貼畫像,只為了找到她。

  皇天不負苦心人,他找到了,卻是在圣女教堂中那偌大的壁畫上。

  往后每年,他到蕾絲國渡假時,總會遇見仙仙,雖然只是隔著遙遠的距離,也從未說過話,但她永不改變的容顏卻令他對她是神仙的事深信不移。

  不可思議的,五十多年來,這還是他第一次這么近距離的看著她、聽著她說話,雖然她的出現(xiàn)只是為他帶來一個離死不遠的男人,但他不介意。

  仙仙搖搖頭,“他是人,活生生的人!彼f著流利的義大利文,目光灼灼的望著手術(shù)室里正在死亡邊緣掙扎的褚天廉。

  她將他從冰冷的海水里撈起來時,他早已經(jīng)奄奄一息。

  “那么,你沒辦法救他嗎?”他純粹只是好奇,完全沒有冒犯的意思。

  畢竟她是仙女,想救治好一個凡人是多么輕易的事情,但她卻帶著這男人來找他,他感到無比榮幸之余,還是不免有絲疑惑。

  仙仙圓亮的眼眸閃過一抹光彩,微微勾起唇型完美的嘴角。

  “不是沒辦法,是我不想!彼p轉(zhuǎn)過身,對著神魂顛倒的多明尼加露出圣潔的笑容,“我也知道你有能力治好他。請幫我好好照顧他,他是個絕佳的人材,對你的事業(yè)會很有幫助!

  她在他的老臉上輕輕一吻,才要走開,又像想到什么似的停住腳步,轉(zhuǎn)過身來。

  “對了,讓他好好休息,不用那么快復(fù)原沒關(guān)系!彼φf,哼著歌兒蹦蹦跳跳的走了。

  反正沒有了死亡契約,他也無法得回法力,就讓他在這里慢慢耗著,生死由命嘍!誰叫他不聽她的話。

  多明尼加癡迷的看著她修長的背影和舞動的長發(fā),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長廊盡頭的人群中,他才依依不舍的再度回頭望著躺在手術(shù)臺上,正與死神搏斗的男人。

  他一定得活下來不可,因為仙仙說他能幫助他,他就一定能幫他。

  不管如何,不論得花上多少金錢與精神,他一定要讓他活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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