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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志宿夜! 第六章

  經(jīng)過極盡喧嘩的一個多月,好不容易斐邂和宿夜的緋聞所引起的騷動已逐漸趨于緩和,漸漸為人們所淡忘之際,卻又掀起另一波更令人震的騷動——

  知名女藝人陳郁蓮今為情自殺獲救。

  而她的名字赫然又出現(xiàn)在報紙上。

  各大報紙的影劇版都以頭條新聞來加以報導(dǎo),相關(guān)的訊息塞滿兩大張的版面,各式各樣的猜測都出爐了,令人眼花撩亂、真假莫辨。

  也因為陳郁蓮是當(dāng)紅偶像宿夜的前任女友,才剛分手幾個月而已,她選擇在這個敏感時刻仰藥自殺的緣由更令人興起想要一探究竟的念頭。

  各方人馬也都在暗地里較勁,想盡辦法、用盡關(guān)系只為了取得第一手資料,若是能得到訪問女主角陳郁蓮的機會就更好了! 

  斐邂悻悻然地丟掉手中的報紙,陳郁蓮自殺和她有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要扯上她?

  剛考完大學(xué)聯(lián)考,她的生活也逐漸回復(fù)平靜,正想好好地沉淀自己的心情,理清自己的感情,然后再重新出發(fā),這天外飛來的一筆又將她的計劃打亂了,她身不由己地卷入那一團混亂之中。

  她好不容易才回復(fù)平靜的生活就這樣輕易地被幾篇子虛烏有的報導(dǎo)給破壞殆盡了。

  什么橫刀奪愛?第三者,所有的人都高估了她的魅力,其實她什么也不是,宿夜更不是為了她才和陳郁蓮分手。

  即使宿夜本人遠(yuǎn)在北京拍片,他仍舊有辦法在千里之外的臺北引起軒然大波,他的影響力還真是無遠(yuǎn)弗屆,令人為之驚嘆哪!

  為了躲避媒體記者,她已經(jīng)窩在家里足不出戶三天了,連朋友的聚會也沒辦法參加,而且宿伯伯和母親的婚禮籌備工作也在進行中,她什么事也不能做,都快悶得發(fā)慌了。

  她沒有義務(wù)要忍受這些不便,畢竟她什么也沒做



  啊!沒有和宿夜拍拖、沒有橫刀奪愛,更不是造成陳郁蓮仰藥輕生的原因,她只是一個可憐且微不足道、偷偷地暗戀著宿夜的人而已。

  決定了。斐邂霍地站起身,她要出去透透氣,再這樣悶在家里她會發(fā)瘋。

  才剛走出大廈不遠(yuǎn),立即有名眼尖的記者發(fā)現(xiàn)她的蹤跡追了過來。

  斐邂嚇得拔腿就是沒命地狂奔。

  “斐小姐,請等一等。”這一聲叫喚引來所有人的注意力,使得更多人加入追逐的行列。

  斐邂頭也不敢回,只能使盡全力地跑過一條又一條的街,把后頭追逐的大群人馬遠(yuǎn)遠(yuǎn)拋開。

  終于,不再有人跟在她的身后,她這才停下來,大口大口地喘著氣,滿頭汗打量四周想要確認(rèn)她所在的位置是哪里。

  “咳、咳、咳!”她喉嚨干得像是裂開來似的難受,而且腿也好酸,她以前上體育課測驗長跑都沒這么認(rèn)真過。

  倏地,有只手搭上了她的肩膀。

  “啊——”她嚇得幾乎腿軟。

  一抹再熟悉不過的誘人嗓音自她的背后響起,“看不出來你還是個飛毛腿呢!”

  是宿夜!她微微失了魂,“你不是……”應(yīng)該還在大陸忙著拍片嗎?為什么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這些話都梗在喉嚨沒出來。

  “電影提早殺青,所以我就回來了,那些記者干么追著你跑?”他記起剛剛相當(dāng)引人側(cè)目的一陣追逐,不會還是因為一個多月以前的緋聞吧!

  她定了定,試著不去在意他的每一個細(xì)微的小動作,“還不都是因為你!”提起這件事,她忍不住就要抱怨幾句來紓解這些天囤積的郁悶,“一大群記者成天守在大廈外面,讓我出不了門,而且還造成了其他住戶的不便,教我以后怎么面對他們啊!”

  “我?”宿夜感到一頭霧水。這一個多月以來他都“沒日沒夜”地趕著拍戲,什么事也沒做啊!怎么一回事?

  面對那一張帶著疑惑的臉,她的心跳又開始不規(guī)則,再多郁悶也來不及發(fā)泄便像水在空氣中蒸發(fā)了似地?zé)o聲無息,不留一點痕跡。

  他大概還沒聽到消息吧!“陳郁蓮三天前自殺了!”斐邂正色道!帮@然你還沒看過報紙。”

  “自殺?”他攏緊眉宇。這一陣子他忙得連睡覺的時間都沒有,哪會有閑情逸致去看報紙。

  不過,陳郁蓮并不像是會尋死的人。就他印象中的她來說,她的欲望太多了,而且只愛她自己,肯定不會舍得離開五光十色的花花世界。

  好吧!就算她要自殺好了,那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

  “沒錯,對于她自殺的原因目前雖然眾說紛云,不過,有不少人認(rèn)為你們之間的分手可能是主要原因。”斐邂只是照本宣科,沒有加油添醋。

  宿夜好看的眉宇之間仿佛打了個死結(jié),陳郁蓮會為了他鬧自殺?不太可能!澳菫槭裁从謺渡夏?”他向來討厭拖泥帶水的不干脆,對于破鏡重圓更是沒興趣!

  “舊愛尋短見,我這個新歡當(dāng)然脫不了關(guān)系啦!”斐邂的語氣頗為無奈。

  宿夜失笑地瞄瞄她,“小小年紀(jì)說話不要夾槍帶棍的嘛!那不適合你。”

  她懶得再去訂正他的觀念了。“從事發(fā)到現(xiàn)在,陳郁蓮她本人都還未出面說明,所以,他們想從我這方面下手探一些消息。”不過,任誰也不相信她對那件事毫不知情,所有的消息她還是看了報紙才知道的。

  “她人呢?”他的語調(diào)平平,教人無從猜測起他此刻的心思! 

  “回家休養(yǎng)了!彼彩强戳藞蠹埐胖赖。

  宿夜挑起一抹笑,墨黑的瞳眸深不可測,“于情于理我都該去探望她一下,是吧!”

  她怔怔地點了下頭。

  “那走吧!”他是個劍及履及的人,立時拉起她的手往停車方向走去。

  她被動地被拉著走,“去哪里?”

  “陳郁蓮她家!彼抟勾蜷_車門將她安置在駕駛座旁的位子上,然后繞到另一邊上了車。

  去陳郁蓮她家?!斐邂的反應(yīng)慢了半拍……自己干么去看她啊!“我不去!膘冲獯蛩汩_門下車,可是車門是上鎖的。

  “反正,你閑著也是閑著,就陪二哥走一趟吧!”他發(fā)動車子。

  二哥……她的呼吸猛地一窒,胸口開始難受了起來,“舊情人見面,帶我這個特大號的電燈泡同行很殺風(fēng)景吧!”她一點也不想去見他的舊情人。

  “你不必多心!痹谒f話的同時,車子也已經(jīng)四平八穩(wěn)地行駛在大道上了。

  途中,宿夜下車去買了一束花,然后才前往陳郁蓮的住處。既然名義上是要去探病,那他當(dāng)然得帶一束花去才合理嘛!

  來到陳郁蓮住處門前,斐邂才想打退堂鼓,“我想我還是不要進去好了,她鐵定也不會想見到我!边@一點是顯而易見的事實。

  他不理會她的話,伸手按了門鈴,“既來之則安之!彼徽J(rèn)為有何不妥。

  門邊的對講機突然響起。

  “誰呀?”

  “是我!彼幕卮鹣喈(dāng)簡潔,而且是一種理所當(dāng)然的口氣,仿佛誰都應(yīng)該知道他的身分似的。

  對講機突然沒了聲音,而下一刻門立即打開來了。

  出現(xiàn)的正是套著睡袍,臉上脂粉末施的陳郁蓮!笆裁磿r候回來的?”

  “剛剛,我聽說你自殺了,為什么?”若不是事情牽連到他,恐怕他也不會有興趣的。

  “我……”眸光流轉(zhuǎn),她忽地瞧見了他手上的那一束花,心中一喜,“花是要送給我的嗎?”

  他將手中的花束遞了出去,隨口說道:“希望你能早日康復(fù)!彼雌饋砭窈玫煤埽揪涂床怀鋈烨八(jīng)自殺過。

  “謝謝,進來坐坐。”她眉開眼笑地招呼道。

  宿夜才剛從北京拍完電影回來,一下飛機就立即過來看她,這是不是表示他對她難以忘情?也意謂著他們之間還有復(fù)合的機會?

  走了幾步,宿夜回過頭來招呼還在門外游移不定的斐邂,“進來啊!”

  她別無選擇地硬著頭皮進屋,背后兩道尖銳且犀利的目光毫不留情地射向她,有種意欲除之而后快的濃濃意味,不消說,那兩道刺人的目光鐵定來自陳郁蓮。

  斐邂的出現(xiàn)讓陳郁蓮的笑容僵住,臉色一陣白,一陣青的,她壓根兒沒有料到斐邂會在這里出現(xiàn),而且還是和宿夜一起!“咖啡,還是老樣子吧!”她示威似地朝斐邂投去一瞥。

  “不用了,我們馬上要走。”他只是來把話說清楚而已,不打算久留,“基于朋友的道義,我必須勸你一句,自殺是解決不了問題的,”只要她別越本分,至少,他還當(dāng)她是朋友。

  “夜,我還是愛你的!标愑羯徑K于按捺不住地脫口而出,無視于斐邂的存在,撲向他,像只八爪章魚似地巴著他不放。

  宿夜一動也不動,穩(wěn)如一座山,“別開玩笑了。”他不輕不重的嗓音像結(jié)了霜似地教人忍不住直打顫!斑@一點也不好笑!薄 

  “自殺的傳言是真的,因為我不想失去你。”她把臉埋在他寬闊的胸膛上,熟悉的味道和體溫令她頓覺渾身燥熱了起來。依稀還記得他結(jié)實健美的身軀肌理分明,她幾乎要意亂情迷了……

  這么快就忘了她的新男友了?“我們已經(jīng)分手了,記得嗎?”他的語調(diào)輕柔得近乎詭異。

  “不!我愛你。”她不放棄! 

  “放手!彼抟沟恼Z調(diào)似乎又更加輕柔了,幽黯深邃的瞳眸中正悄悄地凝聚駭人的風(fēng)暴。愛嗎?他可一點也不記得自己愛過她。

  陳郁蓮仍舊不肯松手!叭绻悴豢匣氐轿疑磉叺脑挘視嬖V所有的人,你對我始亂終棄。”

  他的神情更冷了,粗魯?shù)匕忾_她的手退了開去,任由她跌在地毯上,“請便。”要用名譽來威脅他?她弄錯方法了。

  斐邂目瞪口呆。她是不是看到不得了的事了?

  陳郁蓮?fù){道:“我會死給你看的。”這是最后一個方法了,再不奏效,她也計窮了。

  “死嗎?”他狎笑數(shù)聲,“你真想結(jié)束自己的生命,和這個美麗繽紛的世界說再見嗎?”

  “我真的會……”

  他冷冷地打斷她的話,“那么就死吧!”他看透了她的個性。

  斐邂幾乎被他的話嚇傻了。雖然陳郁蓮為了挽留他而不擇手段的行為令人難以接受,但是,他也不能因為這樣就叫她去死啊!斐邂連忙制止道:“千萬、千萬不要自……”

  宿夜捂住了她的嘴,不給她說話的機會,“命是你自己的,要死要活都由你自己決定。”話說完,他拉了她旋身離去。

  斐邂頻頻回首,“要是她真的想不開自殺的話,怎么辦?”

  “不可能的!彼喈(dāng)篤定。

  “萬一、萬一她真的想不開自殺了呢?”她還特意強調(diào)“萬一”兩個字。

  “死就死了!彼麩o所謂地隨口道。

  沒有人應(yīng)該要背負(fù)另一個人的生死,更不能因為事情稍一不如意就要尋死,生命的價值不應(yīng)該只是要脅別人就范的籌碼,自己若不愛惜自己的生命,別人更不可能會尊重她的生命。

  “要是她真的死了,你不會愧疚嗎?”斐邂還在跟他拉拉扯扯。

  “為什么我要感到愧疚?”宿夜索性停下步子,旋身和她面對面把話說清楚。

  “因為你明知道她要自殺卻沒有試圖去阻止。”她明明堅信自己是對的,為什么說來卻一點也理直氣壯不起來?在那一雙眸子的注視下,她的聲音沒來由得愈來愈小,至聽不見。

  “我要怎么阻止?”他瞅著她問。

  她被問倒了。

  見她不語,他索性替她說:“你認(rèn)為我應(yīng)該為了阻止她尋短見而答應(yīng)她的要求——成為她的禁臠,是這樣子嗎?”開什么玩笑,他又不是牛郎,即使是牛郎也有權(quán)利不接生意啊!

  “不!彼皇悄莻意思,她只是認(rèn)為他可以和顏色地開導(dǎo)她。

  那就是他要的答案。宿夜扯出一抹笑,“既然我不能成為她的禁臠,那么要死要活就隨她去了!彼麤]有那種偉大的菩薩心腸,為了救人可以自愿下地獄。

  他拉著她再度邁開步伐。

  她跟在他的身后,猶在喋喋不休,“那她要是真的對記者說你始亂終棄,你的名譽……”

  “你真是個關(guān)心哥哥的妹妹!彼抟箮Φ纳ひ艋厥幵诳諝庵,他沒有瞧見的是她揪痛的心。

  ※    ※    ※    ※

  “你要請假?”火疆抬起頭。順理成章地問,“那么狼也是?”

  燎不會為了一般的芝麻小事請假,這是毫無疑問的,燎為他工作這么多年以來只請過兩次假,一是去度蜜月,一是為愛神傷,下定決心要離開這個傷心地,所以,他相信燎有重要的事,而夫唱婦隨的道理他也是懂的,理所當(dāng)然得算上狼一份了。

  “我父親要再婚了!彼蘖侵栏赣H有個老伴總是好過孤單一人。

  “哦!恭喜。”的確是樁喜事;鸾翡J地察覺到辦公室的門無聲無息地開了一條細(xì)縫,宿燎亦發(fā)現(xiàn)了。

  火疆示意宿燎稍稍移動一下位置替他掩飾一下,宿燎笑著配合。

  火疆迅速敏捷地來到門后站定,然后毫無預(yù)警地一把把門拉開。

  在門外偷窺、偷聽的連尹淚猝不及防地一頭沖進辦公室,撞進等候著她的懷抱。

  “真是巧極了!被鸾槐菊(jīng)地打趣,教人分不清他究竟是在開玩笑抑或是實話。

  “淚兒小姐。”宿燎含笑地打了招呼。

  揉了揉鼻子,連尹淚紅著一張俏臉自火疆的懷抱里抬起頭來,指責(zé)道:“你是故意的!

  他故作不解,“故意什么?”

  “你明明知道我就在門外,還故意突然把門打開,讓我跌進來。”可惡的疆!她真是糗斃了。

  火疆的唇畔有一縷幾乎細(xì)不可聞的笑意,“你在門外做什么?”

  “貼在門上偷聽……”話說到一半,她才猛然驚覺漏了嘴,霎時,臉又更紅了。

  他將她攬在懷中,笑意終于彰顯在他的俊臉上,“偷聽好像變成你的嗜好了!辈贿^,他并不介意,反正無傷大雅嘛!

  她趕緊將話題轉(zhuǎn)移,“宿伯伯要結(jié)婚了,是不是?”如果她剛剛沒聽錯的話。“你和狼姊還有小寶貝都要回臺灣去,對不對?”

  宿燎笑道:“是的。”

  連尹淚朝頭頂上方的火疆投去希冀的一瞥。

  他早就知道她的想法了,笑意更深地瞅著她,“你也想去嗎?”

  一見火疆沒有反對的意思,她忙不迭地點頭如搗蒜,而且還列出一大堆非去不可的理由,“結(jié)婚是人生大事,宿大哥的爸爸喪偶多年后終于要再婚,我們也應(yīng)該為宿伯伯感到高興,對不對?而且,你是秋火的總裁,宿大哥的上司,以你們之間深厚的交情,你應(yīng)該親自去向宿伯伯道賀才對。”

  “那我和燎他們同行好了。”他頻頻點頭,顯然是相當(dāng)認(rèn)同她的話,不過,卻故意不提及她。

  她緊張了起來,“那我呢?”

  “你要做什么?”他好笑地睨著她。

  “我也要去!笔撬嶙h的,當(dāng)然她也要去了。

  “去哪里?”他的眼在笑。

  “臺灣!

  “這才是你最主要的目的,嗯?”火疆早就明白了,只是故意逗她,“好、好,我們一起去!

  連尹淚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火疆突兀地提起,“夜曾經(jīng)喜歡過栩,是嗎?”有一抹精光自他的黑眸中掠過,有些高深莫測。

  此話一出,宿燎和連尹淚俱是一怔,心想,為什么他突然提起此事?

  火疆扯了扯嘴角,“順道就送他一個禮物好了。”他唇際的笑容漸次擴大。

  宿燎還是有疑問,“三少為什么要送夜一個禮物?”他覺得是有那么一點奇怪。

  連尹淚也附和,“你要送什么禮物?”

  火疆笑而不答,走向辦公桌撥了一通內(nèi)線電話,“栩,過來一趟!

  宿燎和連尹淚不知他的用意為何,只好靜靜地等待接下來的發(fā)展。

  不一會兒,溫栩立即推開門走了進來,一見宿燎和連尹淚都在場,他笑了笑,“要開干部會議嗎?狼和敖怎么不在?”

  火疆?dāng)[了下手,“坐。”

  溫栩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懷疑的目光在宿燎和連尹淚之間來回梭巡,希望有人能透露一下。

  宿燎笑著搖頭,“我不知道。”

  溫栩的視線移至連尹淚的臉上,“淚兒小姐?”

  她聳了聳肩,“我也一樣。”

  “我聽你是夜的初戀情人?”火疆的俊臉上瞧不出一些蛛絲馬跡。

  溫栩的反應(yīng)相當(dāng)直接,立時丟了個特大號的衛(wèi)生眼給宿燎,而后才道:“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比偻蝗惶崞疬@件事做什么?肯定有陰謀,他還是小心點比較妥當(dāng)。

  可是,心頭怎么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揮之不去?不曉得三少會給他出什么難題。

  火疆丟去一瞥,“我記得你說過肯為我做任何事的,只要我開口,是不?”

  其實不只是他,連燎和敖都是。雖然從三少的臉上瞧不出一絲端倪來,但是溫栩心中的不祥預(yù)感卻是有無減。

  火疆挑了挑眉,“嗯。”

  溫栩漂亮的臉上寫滿莫可奈何,“是的,三少請說!彼孟褚徊揭徊教みM地獄中了。

  火疆看出他的無奈,“你可以拒絕的!被鸾恼Z調(diào)仍是甚少有起伏。

  燎、敖或他都可以為三少舍命,不會有絲毫的猶豫,但是,三少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奔热贿B命都可以舍棄,就沒有事是他做不到的。

  況且,相識這么多年以來除了公事,三少還不曾要求他們?yōu)樗鋈魏问,這還是頭一遭呢!自己是該覺得高興才對。

  好吧!即使在前頭等著他的是刀山、油鍋,他都會慷慨就義的。

  火疆直直地望著他漂亮的容顏,“很簡單,我要你穿女裝回去見夜!

  溫栩恍遭雷擊般怔在原地。三少剛剛……剛剛說了什么?他的腦中一片混沌! 

  宿燎則是努力忍住笑,基于朋友的道義,他不應(yīng)該,也不能夠笑,不然栩會恨死他的。

  連尹淚則是雙眼發(fā)光地望著溫栩,開始在腦海中想像他穿上女裝的模樣……呵呵呵!那個模樣肯定是美若天仙一般。

  許久、許久溫栩才找回他的聲音,“三少,你是開玩笑的吧!”

  “像嗎?”火疆反問。

  溫栩定定地看著火疆,三十秒、一分鐘、三分鐘過去,他的心也沉到了谷底,背脊也淌下了冷汗。“為……什么?”他問得艱辛。天哪!穿女裝!他現(xiàn)在再來反悔來得及嗎?

  “夜大概會很高興!被鸾氐。

  “我才不管那小子會不會很高興!睖罔蚩墒且稽c也高興不起來。那小子算哪根蔥啊?自己干么為了他穿女裝啊!

  “如果那正是我要你做的事呢?”火疆狀似隨口問,適時垂下的長睫毛正好掩去他眼中的光芒!安贿^,你還是可以拒絕的!

  溫栩感到相當(dāng)?shù)臑殡y,答應(yīng)嘛!是有損他的男子氣概,他最討厭別人拿他的長相開玩笑或者誤認(rèn)他為女人了,不答應(yīng)又對不起三少……

  為什么難題凈是落在他的頭上呢?他到底是招誰惹誰了嘛!

  火疆好整以暇地等著,并不急著要得到他的答復(fù),不經(jīng)意對上連尹淚的目光,抿著的薄唇自然而然地釋出一絲笑意。

  溫栩的眉頭打了個死結(jié),像只困在籠子里的野獸不停地來回踱步著,一刻也停不下來! 

  宿燎不便表示任何意見,只好靜待溫栩自己作出決定。

  連尹低聲和火疆交談著。

  過了好半晌之后,溫栩經(jīng)過一番天人交戰(zhàn)后才勉為其難地點頭應(yīng)允,“我答應(yīng)就是了!苯酉聛硭娜兆又慌率且贿B串的苦難了。

  而溫栩不知道的是大家一致公認(rèn)他為——秋火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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