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壞壞登徒子 第四章

  雷聲轟隆,似猛獅咆哮。

  驀地,原先光芒四射的“白玉雁墜”竟不再發(fā)光,四周環(huán)境也隨之沉靜下來。

  杜一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還在“風(fēng)月樓”的客房之中,夏妤正迷惑地望著她,倫敘東則是被她搞得一頭霧水,摸不著頭緒。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夏妤緊張地走到杜面前詢問。“我們怎么還在這里呢?”

  “我想……這塊玉可能不完全,它肯定還有另外一半!倍牌>氲仄鹕矶,緩緩說道:“少了另一半的白玉,自然回不去了!

  “另一半白玉?!另一半玉在哪?”夏妤心焦如焚。

  “我也不知道啊!我?guī)煾噶艚o我的古書中并未記載清楚,也許它在唐朝,也許在宋朝,也許……天啊!我真的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啊!”杜欲哭無淚。

  一想到自己必須孤獨(dú)老死于此,夏妤不禁難過地跌坐在椅子上,精神顯得頹廢、恍惚。

  正當(dāng)兩人陷入一片痛苦之中,倫敘東突然有氣無力地說道:“另一半玉在我爹那,他老人家一向保存得十分隱密,連我也不曉得放在哪,除非——”

  “除非夏妤答應(yīng)嫁給你,是嗎?”杜間。

  “我早說過那是倫家的傳統(tǒng)!眰悢|振振有辭地說道。

  杜拉著夏妤,背對著倫敘東竊竊私語!跋逆,我看咱們?nèi)粢玫酵暾摹子裱銐嫛,?dāng)下之計(jì)只有你先隨他回府,把倫家內(nèi)外路線探熟后,我再潛入倫府盜取古玉。”

  “這樣成嗎?”夏妤心中忐忑,不知是否該接受杜的餿主意。

  “你別忘了,我可是出了名的女盜賊!”杜得意一笑!澳阋欢ㄒ嘈盼,我現(xiàn)在先去找車夫來接他回倫府,你留下來陪他!

  “好吧!”情勢使然,她不得不向倫敘東低頭。

  虛脫乏力的倫敘東目送著杜神秘地離開寢室,而令他猶氣在心的夏妤正朝著他迎面而來,他撇開頭刻意不理會她,算是無言的抗議。

  “喂,你別不理我。「疫@種小女子何須計(jì)較呢?”她輕晃著他的左肩,撒嬌似地哄道:“你看看我一眼好不好?”

  “現(xiàn)實(shí)的女子有何好看!币廊粴鈶嶋y平的倫敘東根本不接受她的道歉。

  現(xiàn)實(shí)?他竟敢批評她現(xiàn)實(shí),夏妤不禁光火,但為了另半截古玉,她只有暫且吞忍。“對不起嘛!剛才是我太魯莽了,為了補(bǔ)償你,我把解藥給你好了!闭f著,她拿出一枚白色小藥丸呈在他的眼前!氨WC十秒之內(nèi)藥到病除。”

  “我應(yīng)該再相信你嗎?”倫敘東沒好氣地說。

  “你放心,這解藥我自己也服用過了,安全得很!老實(shí)說,看到你變得這么狼狽,我也于心不忍!”她的確對他心生同情。

  “是嗎?”倫敘東揚(yáng)眉說道!昂,為了表現(xiàn)你的誠意,你不如再照著方才我‘服藥’的方式做一次!

  “你不要得寸進(jìn)尺!彼倪@番提議自然教她惱怒,滿腹慍怒一傾而出。

  “我就知道你絕非真心待我,接近我只不過是為了‘白玉雁墜’罷了。”

  “哼!”倔強(qiáng)的夏妤毫不考慮地捏碎那枚藥丸,直擲在地!拔液伪貫榱艘粋破玉向你卑躬屈膝呢?告訴你,那塊破玉姑娘我不要了!”狠話一丟,旋即轉(zhuǎn)身欲離開這兒。

  “你上哪去?”知道自己弄巧成拙的倫敘東頗感后悔,見她欲走,自己又無力去攔阻她。

  “我要跟昭沙岳回瓦剌國生活,最起碼他是我在這里所遇見的第一位朋友,更是一位儒雅的正人君子!彼錆鼗卮鹚。

  “不準(zhǔn)你去!”他耗盡全力地吼出這句話來。

  夏妤并未因此停下腳步,她仍選擇徑自離去,徒留他一人感傷痛苦。

  “夏妤——”或許因情緒太過激動,藥效迅速地隨著血脈噴張,一時之間他感到目眩頭暈,甫喊了她的名字,整個人便癱倒在床上了。

  夏妤偕同杜共坐在小山坡上休息,一同欣賞夕陽余暉、晚霞西上;一同在緋紅嫣紫的金碧輝煌下嘆息。

  夏妤手拈著蘆草,將之拈斷為一小截、一小截,然后無聊地把蘆草擲向山坡之下。

  “喂!夏妤,我們莫非真要這樣過一輩子?”杜問。

  “去!誰要跟你過一輩子!毕逆ム椭员堑卣f。

  “你還敢說,要不是你臨陣脫逃,咱們也不必落得如此下場。 倍诺故切挠胁桓。

  “拜托,你叫我去跟倫敘東過生活、伺候他,我辦不到!毕逆フf!耙ツ阕詡兒去!”

  “你以為我不想嗎?可是人家看上的又不是我!倍磐﹃柡鲜钙矶\著。“老天爺!我知道我一生作惡多端,注定是回不了二十世紀(jì)了,但求你大人大量,讓一個有錢又有一點(diǎn)點(diǎn)帥的男人收容我吧!”

  聽完她的禱告,夏妤不禁莞爾一笑。“你這算是什么祈求!少沒骨氣了好不好?”

  “你哪里能明白我的寂寞心事。∥矣植幌衲隳敲葱腋,一來到這兒立刻有人對你大獻(xiàn)殷勤!倍蓬H不是滋味。

  “不要調(diào)侃我,我沒那種心情!毕噍^之下,夏妤顯得憂郁許多,畢竟她心中始終牽掛著臺北的一切,她的家人、同事、朋友,大家一定十分擔(dān)心她吧?

  “別擔(dān)心,路是人開的,辦法也是人想的,若要對付老奸巨猾的倫敘東,奪回完整的‘白玉雁墜’,我自然有妙計(jì)可行!”向來餿主意最多的杜又洋洋得意地說。

  “你有什么辦法?”夏妤半信半疑地問道。

  “你把耳朵湊過來我告訴你!

  只見杜在夏妤耳旁輕聲細(xì)語地?cái)⑹鏊拿钣?jì),而夏妤原先憂心忡忡的臉上逐漸展開認(rèn)同的笑顏,頻頻地點(diǎn)首稱好。

  夕陽余暉映箸她倆的身影,仿佛更加炫目耀眼了。

  一早,倫敘東便駕馭著愛馬奔馳于草原之上,馬兒嘶叫之聲震耳,奔馳時其快如飛,十分平穩(wěn),乘坐馬上的倫敘東英姿煥發(fā)地傲視群駑,給人一股雄偉之感,莫怪京城女子無不為之著迷傾心。

  突然,一個家仆上氣不接下氣地朝他直奔而來,直喊著:“少爺!少爺!”

  聽見家仆急切的呼喚,倫敘東不得不拉住馬韁繩停步在家仆團(tuán)則問道:“什么事?”

  “少爺,有三名外邦訪客找您,其中一人自稱是昭沙岳!奔移痛⒁詧(bào)。

  “是他?”倫敘東頗為驚訝地跳下馬背!八四?”

  “小的請他們先在大宅客廳里喝茶休息!奔移驼f。

  “很好,我倒想會他一面!背錆M妒意的倫敘東急于了解昭沙岳的魅力何在?為何能教夏妤舍自己而去,直奔他的懷抱。

  不待片刻,他已飛快地朝大宅方向疾行而去。

  倫家大宅的大廳設(shè)計(jì)得富麗而不失威嚴(yán),房頂上繪有細(xì)致的圖案,圓柱上的龍鳳雕刻栩栩如生,墻上則掛著許多名人字畫,至于屋內(nèi)的擺設(shè)桌椅,都是采用名貴的木材制造而成。大廳剛好面迎庭院花園,把一園的翠色風(fēng)光都映入室內(nèi)。

  昭沙岳和密須氏兩兄弟如坐針氈地等候倫敘東的出現(xiàn),即使仆人為他們沏上好茶,他們卻也無心品味。

  “哈……不知瓦剌國的王子殿下大駕光臨寒舍,有何指教呢?”倫敘東尚未踏進(jìn)大廳,貫有的狂妄自傲倒已先蒞臨。

  循聲望去,昭沙岳的目光與倫敘東互相對上,在他眼中倫敘東是一名專找夏妤麻煩的卑鄙小人。

  而在倫敘東看來,眼前衣冠楚楚的昭沙岳則是個橫刀奪愛的角色罷了。夏妤臨走前曾撂下話說要和昭沙岳回瓦剌國生活,現(xiàn)在昭沙岳卻找上門來,莫非夏妤……出事了?倫敘東心中突地一陣刺痛,顧不得世俗禮儀猛揪起昭沙岳的衣領(lǐng),又急又粗暴地間:“昭沙岳,夏妤人呢?”

  “倫敘東,你休得對殿下無禮。”即使明知斗不過倫敘東,護(hù)主心切的密須氏兄弟仍然拔劍吆喝著。

  “哼!”倫敘東哪里需要閃躲,只見他冰冷的眼神一掃,就足夠使密須文、密須武兩人不寒而栗,上回那血淋淋的慘痛教訓(xùn)至今仍深深印在他倆的腦海中。

  此刻倫敘東也松開手勁,似乎也領(lǐng)悟到自己太莽撞了些,畢竟事情真相尚未查清,他也不能指責(zé)昭沙岳!罢焉吃,我要知道夏妤上哪去了?”自從和她一別之后,他先是在府中養(yǎng)身休息,待“軟骨丸”藥力盡退后,已然與夏妤失去聯(lián)絡(luò)。

  但昭沙岳并未給予他滿意的答復(fù)!敖袢盏情T叨嗄,正是為了夏姑娘而來,我們已有三日未見過她的蹤影!闭焉吃赖难壑袧M是對她的擔(dān)憂。

  “三日未見到她?”倫敘東大略地推算日期,三天之前不正是夏妤怒氣沖沖地離開“風(fēng)月樓”之日嗎?這么說來,夏妤并未回到昭沙岳的身邊,那她會上哪去呢?跟什么人在一起?

  “沒錯,她已經(jīng)失蹤三日了,我以為她又遭你所困,無法脫身。”昭沙岳坦白地說出自己的原先來意。

  “夏妤是個與眾不同的女子,除非她心甘情愿,否則誰也別想留住她!眰悢|之所以這么說,完全是在警告昭沙岳:自動離夏妤遠(yuǎn)一點(diǎn)。

  “倫敘東,你說夏姑娘現(xiàn)在人在何處呢?”昭沙岳問道。

  “你問我,我去擲芰問神嗎?”倫敘東不耐煩地回答。

  “你——”昭沙岳向來不易動怒的好脾氣竟也被他挑起慍怒,無奈之余他只有怨自己多此一舉地向他詢問夏妤的下落!八懔!毋需你勞心,我們自能找到夏姑娘。”

  “既然如此,我也無暇奉陪各位,你們可以回去了!”倫敘東馬上下逐客令。

  “哼!密須文、密須武,咱們走!”昭沙岳悻悻地領(lǐng)著隨從離去。

  待三人一離去,倫敘東立刻喚來家仆:“倫忠、倫仁、倫義!你們幾個進(jìn)來一下。”

  聽聞少爺?shù)暮魡,家仆們急忙地進(jìn)入大廳。“少爺,您找小的們有何事吩咐?”倫忠必恭必敬地問。

  “你們?nèi)悸犌宄,限你們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查出夏妤的下落,立即回府通報(bào)我。”倫敘東嚴(yán)肅地說。“這件事情對我非同小可,萬萬別耽擱了,知道嗎?”

  “是,少爺,小的們立即去辦!彼麄冊缭凇帮L(fēng)月樓”里就與夏妤見過面,知道這名姑娘已經(jīng)深深打動少爺向來玩世不恭的心,如今少爺為了夏姑娘已不再如昔般流連花叢里,全心全意地只想與夏姑娘一人共度白首。

  少爺難得如此癡心,他們豈能不替少爺一圓抱得佳人歸的美夢呢?

  午后,晴空萬里藍(lán)天柔和如綢娟,微風(fēng)婆娑起舞。一園百花爭妍,款擺枝展。

  仆人倫仁慌慌張張地繞過幽雅曲折的回合長廊,直奔進(jìn)少爺倫敘東平日讀書練字的“珍墨齋”中。

  “少爺!有夏姑娘的消息了!”臉紅氣喘的倫仁,甫推開“珍墨齋”大門,便欣喜若狂地報(bào)著佳音。

  “真的?”一聽到倫仁的傳報(bào),原本坐在書桌前發(fā)愁的倫敘東立刻站直身子問道:“倫仁,快告訴我,她人呢?”

  “有人看見夏姑娘與杜姑娘在‘櫻谷’里出現(xiàn)。”

  “哦?”倫敘東不禁心中一喜,原來夏妤這些日子是與杜共處,那應(yīng)平安無事才對。

  “少爺,倫忠已經(jīng)替您去備馬了!

  “很好。你再吩咐下去,叫人再準(zhǔn)備一輛馬車,好迎接夏姑娘回來!

  “是,少爺。”倫仁行了禮后,連忙去執(zhí)行少爺所派的工作。

  倫敘東此刻的心情頗為復(fù)雜,這幾日與她分離不見,早已對她相思不已,但不知夏妤是否已原諒了他老是捉弄她、開她玩笑的輕浮之舉。其實(shí)他之所以如此,只因想引起她的注意罷了。

  倫敘東暗自發(fā)誓,假如他再見到夏妤,他一定要改變自己,成為一個足以令夏好信賴依靠的好男人;為了她,他愿意一洗過去的風(fēng)流,全心全意地愛她一人。

  ‘櫻谷’內(nèi)櫻花開滿枝頭。白色櫻花像是萬點(diǎn)瑞雪,皚皚晶瑩,而紅色櫻花紅若丹脂,妖艷曼妙,與白櫻相襯,愈顯得富麗繁華。滿谷花海枝枝淋漓盡致,或紅或白的櫻花交織成一片燦爛錦幕。

  “杜,你覺得這么做真的妥當(dāng)嗎?”夏妤手握著一把特制的伸縮匕首,這是杜特別請打鐵匠制作的道具之一,然而握著它,她只覺得忐忑難安。

  “你別又想臨陣退縮好不好?”杜手中則拿著一包以紅果汁液制成的“血包”,只要稍加用力一刺,“血包”破裂之后即便流出汩汩如鮮血般的果液,頗為觸目驚心。

  此刻杜的心情未嘗不比夏妤緊張!拔抑肋@么欺騙倫敘東是不智之舉,然而咱們?nèi)羰窍牖氐轿磥恚酥鈱?shí)在無計(jì)可施了,所以無論如何你絕對不能再臨陣脫逃!

  “好……好吧!”夏妤輕輕點(diǎn)頭。

  杜爬到一顆大石之上,遠(yuǎn)眺前方,觀看是否有著倫敘東的蹤跡!斑@就怪了,我明明請‘風(fēng)月樓’的小廝替我放出風(fēng)聲給倫敘東,好讓他趕來‘櫻谷’找你,怎么到現(xiàn)在還不見半個人影?”

  一旁的夏妤不禁喟然嘆息!盎蛟S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在倫敘東的心目中,我根本是可有可無,沒那么重要。 

  “那可不一定哦!”杜突然一笑!皠e那么沒有自信,倫敘東他真的來了。”她已望見倫敘東與兩名車夫正急如星火地奔進(jìn)“櫻谷”。

  “他……他來了?”夏妤的心中一驚,遲遲不敢相信倫敘東真的會為她趕至“櫻谷”。

  他的出現(xiàn)無非令她欣慰,看來他的確在意她的行蹤也關(guān)心她的安危。但……但今日杜邀他前來“櫻谷”乃是一個圈套,為了她,倫敘東正不知不覺地往陷井里鉆,她能夠眼睜睜地看著他再受騙嗎?

  此刻,夏妤的心思一團(tuán)混亂,根本不知自己該以何種心情來面對倫敘東,先前和杜辛苦排練的戲碼頓時一陣空白,她的心跳也隨著過度的緊張而遽然加速……

  “喂!”直到杜的叫喊,才將她由迷思中拉回現(xiàn)實(shí)處!拔!別發(fā)愣了。”杜隨手將預(yù)備的“血包”塞入衣襟之中,并跳下大石落地。“咱們可以開始上戲了!

  “可是……”夏妤手心冒著冷汗,實(shí)在不知自己該不該照原計(jì)劃進(jìn)行。

  “你到底想不想回到一九九八年的臺北?”杜對她的猶豫不決感到不耐煩。

  “我當(dāng)然想嘍!”夏妤說。

  “想就照著計(jì)劃做,我們已經(jīng)練習(xí)那么多次了,不會出錯的。”杜信誓旦旦地說。

  “好吧!那——你接招吧!”語畢,夏妤立即捉緊手中的匕首,朝著杜猛刺而來。

  由于兩人早先已套好招數(shù),刀來劍往、一閃一躲都配合得天衣無縫,不知情者或許會真以為兩人起了內(nèi)哄,大打出手。

  頃刻,倫敘東領(lǐng)著倫忠、倫仁匆匆趕至現(xiàn)場,見著她們互斗廝殺的這一幕,不禁錯愕不已,在完全搞不清楚狀況之下,他怔愣半晌。

  “夏妤,住手!贝腿换厣瘢吳白柚顾齻z繼續(xù)彼此傷害,只見夏妤有如喪失理智般的一刀捅向杜的心坎,中刀后的杜癱倒在地,鮮紅的鮮血迅速染紅她雪白的衣裳……

  “天啊!”夏妤一臉慘白,雙手一滑,沾滿血跡的匕首掉落在地。

  一旁的倫敘東、倫忠、倫仁更是為此景此幕目瞪口呆,仿佛震天撼地的霹靂猛然劈過腦門,三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夏妤,再看看已倒地氣絕的杜,久久說不出半句話來,老天,怎么會弄出人命來了呢?

  倫敘東跳下馬,走至杜身旁蹲身探測她的鼻息,倏地臉色一陣青白,他緩緩地抬頭看著已花容失色的夏妤說:“她……她沒氣了!

  “沒氣了?”夏妤幾乎跪坐在杜的“尸體”旁,顫抖著身子失魂似地說。“我不是故意要?dú)⑺浪!我不知道為什么會……會下如此重手?”她的演技?shí)在精湛,就連扮演“尸體”的杜也好生佩服。像她這樣的人才去當(dāng)女警太可惜了。

  夏妤驚慌失措的可憐模樣,直教倫敘東心如刀割。

  “我現(xiàn)在應(yīng)該怎么辦?”她淚眼汪汪地看著倫敘東!拔也灰,或是……或是被處死。 鼻榫w激昂地投入他的懷中嚎啕大哭,緊抱著他哀憐地說:“倫敘東,你一定要想辦法救我啊!”

  “好、好、好,讓我來想個辦法,你先別哭好嗎?”倫敘東輕拍她的背,柔著嗓音安撫她甚為激動的情緒。“冷靜一點(diǎn),別哭了!

  “可是……我殺死杜,殺人得償命!”她哽咽地看著他說。

  “我知道,但我相信你絕非故意殺害杜!

  “是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彼B忙附和。

  看著杜的“尸體”,倫敘東不禁深鎖眉字低首沉思,欲為心愛的夏妤尋找一個脫罪之道。

  “倫敘東,你想到法子了嗎?”夏妤在他懷中輕語。

  “這樣吧!先把杜的‘尸體’運(yùn)送回府,我會以婢女的葬儀埋了她。如此一來,她既不會成為一縷孤魂,官府之人也無理由要我倫府任其開棺驗(yàn)尸!眰悢|思慮縝密地為她設(shè)想周全。

  “這樣好嗎?萬一東窗事發(fā),豈不是連累了你?”倫敘東對她的體貼柔情,直教她心生內(nèi)疚,原以為他風(fēng)流成性,遇到這樣攸關(guān)生死之事必然溜之大吉,怎知患難見真情,他對她愈是柔情萬丈,愈是教她自責(zé)痛苦。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保護(hù)你的!边@是他真心的承諾,攙扶起纖弱的她之后,倫敘東隨即轉(zhuǎn)身看著兩名隨身家仆,語氣凝重表情嚴(yán)肅地問道:“倫忠、倫仁,你們認(rèn)為平日我倫家待你們?nèi)绾??br />
  倫忠恭敬地答道:“少爺,您的言下之意咱們心里明白,今天所發(fā)生的事,我們一個字也不會泄漏出去,請您放心吧!”

  倫仁也接著回答:“是;我們以性命擔(dān)保!

  “嗯!眰悢|點(diǎn)點(diǎn)頭!昂茫F(xiàn)在你們?nèi)グ讯诺摹w’抬上馬車,咱們準(zhǔn)備打道回府。”

  “是!眰愔、倫仁連忙去搬運(yùn)杜尚有余溫的“尸體”。

  而倫敘東則跨上馬背,再體貼地拉著夏妤坐上馬。他右手堅(jiān)定地抓著韁繩,左手扶著她的纖腰。窩在他結(jié)實(shí)胸膛中的夏妤不禁再次詢問:“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若是罪行被人揭穿,連你也會受到波及!

  倫敘東默不作聲,含情脈脈的神情中毫無一絲悔意。

  聽著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感受到他的呼息,夏妤心中不禁迷惘,為何自己對他的感覺越來越不同于過去?他在她的心中似乎已占有相當(dāng)重要之地位。

  她仰望著他,仿佛欲在這場預(yù)先設(shè)計(jì)的“騙局”中退縮似地說:“其實(shí)你若不想插手這件事,我也不會怪你,畢竟這是我一個人所闖的禍,不必要連累大家!彼M芊艞墡椭?yàn)檫@全是為了謀奪他的“白玉雁墜”所設(shè)下的圈套。

  “傻瓜!”但他卻只說了這兩個字,旋即揮手示意家仆們準(zhǔn)備起程回倫府,完全沒有放棄的意念。

  無奈的夏妤緊挨在他的懷中,欲言又止的矛盾攪亂了她的心思,教她進(jìn)退兩難。無奈為了“白玉雁墜”,為了重返未來與家人團(tuán)聚,她不得不配合著杜合力演出這出鬧劇。不禁想道:倘若要她選擇離開他,她舍得下嗎?她能不帶一滴淚水、不留一絲傷感地走嗎?不!此時此刻她已無法辦到,她無法不為他的深情動容,不為他的付出感動。

  馬蹄如飛地穿梭過綿延起伏的樹海,載著滿懷心事的夏妤,直奔倫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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