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緊張,你看起來實在好漂亮呢!簡直跟從前的你判若兩人!崩罱阈γ悦缘卣f。她就知道藍(lán)欣夏會是個美人胚子,一經(jīng)過她為她的“改造”之后,更是美艷動人的尤物。
“我真搞不懂自己為什么非得穿成這樣?”藍(lán)欣夏的臉上倒是沒有半絲欣悅的神情,她看著自己穿著一身正式的套裝,不禁無奈嘆息!爸皇菓(yīng)征個助理秘書而已,又不是要參加選美大會。”有半年之久未穿裙子的她,竟感到有些難以調(diào)適且十分不自在。
“你可以要擔(dān)任‘董事長’特別秘書耶!不正式一點多沒禮貌啊!”李姐還刻意強(qiáng)調(diào)“董事長”三個字!澳惴判,陸先生已經(jīng)答應(yīng)我會好好地指導(dǎo)你工作,你一定很快就能勝任這項職務(wù)。”
“是嗎?”藍(lán)欣夏自個兒倒是沒啥把握。
“別現(xiàn)杵在這兒猶豫不決,時間差不多了,你還是趕緊上樓去吧!記得是在十二樓的董事長辦公室哦!”李姐催促著她。
“知道啦!”藍(lán)欣夏點點頭,趕忙地開了車門下車。“李姐,拜拜!”
“祝你面試順利!
匆匆告別李姐之后,藍(lán)欣夏旋即進(jìn)入辦公大廈里,準(zhǔn)備前往十二樓的董事去辦公室接受面試。
很幸運(yùn)地,她才來到電梯門口時,一臺電梯正巧由B1的地下停車場上升至一樓,她才按下侯梯鈕,電梯門使開啟了。
她正為自己的幸運(yùn)感到欣喜之余,豈料一踏進(jìn)這部電梯竟撞見昨天在海邊遇上的“掃把星”,她有如晴天霹靂般震驚不已,心想:天啊!怎么又遇見這個“掃把星”咧?看樣子她今天肯定又要倒大霉了。
只是他并未認(rèn)出她來,今日的她已卸下厚重的黑框眼鏡,且無論在服裝上、化妝上都有迥然不同的改變。
略施薄粉的她顯得神采迷人,美麗清秀的五官顯得格外細(xì)致,盤成發(fā)髻的長發(fā)將她均勻的鵝蛋臉型呈現(xiàn)得風(fēng)韻十足,一身高雅的服裝更是完全擺脫了昔日的“男人婆”形象,此時此刻的她在他眼中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美人,就連一向自恃甚高的他也忍不住將目光投注在她身上,欣賞起她落落出塵的美麗。
但是藍(lán)欣夏哪會甘心讓他那雙眸子直直盯著自己不放呢?不出幾秒,她立刻以兇悍的口吻對他說道:“你這個‘掃把星’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啊?你真是陰魂不散耶!”
掃把星?陸少澄怔愣不已,總覺得她的聲音好耳熟,似乎是在哪里聽過……哎!難道是她?
“你是‘男人婆’?”他顯得十分詫異,簡直不敢相信眼前這名嬌滴滴的大美人會是先前那個毫無半點女人味可言的“男人婆”,可是除了那“男人婆”之外,還有誰敢向天借膽罵他“掃把星”呢?
“不是叫你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的嗎?你怎么還要這么陰魂不散咧?”又遇見他,看來她今日是注定要走衰運(yùn)了,搞不好等會兒面試會因此而失敗哩!反正每回遇上他準(zhǔn)是沒有好事。
“開玩笑,這是我工作的地方,我為什么不能來?”陸少澄憤慨不已地說道!拔铱搓幓瓴簧⒌娜耸悄悴艑Γ銘(yīng)該不是陸氏企業(yè)的員工吧?”他不記得自己的員工中有這么一號美艷卻刁鉆難纏的人物,但不是陸氏企業(yè)的員工,那她來這里做啥?
“哈!我不妨告訴你吧!今后本小姐將是貴公司董事長的特別助理,象你這種‘掃把星’員工,本小姐一定會時常提醒咱們董事長‘好好地’、‘常常地’關(guān)照你一番。”藍(lán)欣夏沾沾自喜地對他放話。哈……終于讓她逮到這么一個整他的機(jī)會嘍!
陸少澄沒好氣地看著她,既是無奈也覺得有些可笑,原來這小妮子是“琉璃花坊”的李姐強(qiáng)力推薦的超級女秘書啊!瞧她就象不知死活的七月半鴨子,在那自鳴得意的蠢模樣,他真不忍心潑她冷水,告訴她——我正是陸氏企業(yè)的董事長,你未來的上司啊!
“怎樣,你怕啦?”看他杵在那兒不吭半句話,藍(lán)欣夏誤以為自己方才所言已經(jīng)帶給他無限壓力,一想到他日后的升遷將控制于她的手中,而他更得依她的臉色行事,她不禁更為得意!昂冒!如果你肯向我道歉的話,或許我可以考慮大人不計小人過,姑且原諒你一次!彼龑嵲谑堑昧吮阋诉賣乖啊!
“你挺天真的!标懮俪挝⑽⒁恍,他從未見過如此活力四射、永遠(yuǎn)精神奕奕的女子,除了美麗誘人的外貌之外,她的全身上下似乎散發(fā)一股特殊的吸引力,令人不得不將目光投注于她。
“天真?”她不明白他話中之意,只能怔愣地看著他。
此時電梯“!钡囊宦曇堰_(dá)十二樓,電梯大門旋即自動開啟。
“哼!”藍(lán)欣夏見電梯大門已開,冷哼一聲便徑自邁步走出電梯之外,她睥睨他的神態(tài)令陸少澄感到莫名其妙,卻也拿她沒轍。
藍(lán)欣夏甫踏出電梯,正要向前詢問辦公室中其他人員董事長辦公室的方向之際,只見一室里所有的人全都肅然地站起,并以一種極為尊敬的眼神往她站立的方向投注而來。
她被這群人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一大跳,心想:不會吧!我有這么受到歡迎嗎?
不待她多猶豫片刻,這群她未來的同事們竟朝著她所站立的方向必恭必敬地行禮說道:“董事長早安。”
董事長……早安?藍(lán)欣夏這才明白原來他們并非在向她打招呼,害得她尷尬不已,不過他們齊喊著“董事長早安”,莫非這公司的董事長已來上班,而且人就在她附近?
心中一驚的她趕緊回首張望了一下,只是左看、右看、前看、后看,就是沒有看到半個象董事長的人物啊!她的身后除了“掃把星”之外,根本沒其他人,難道……這群人是在喊“掃把星”董事長嗎?哈……笑話,那怎么可能呢?天下第一衰星會是堂堂陸氏企業(yè)的董事長,那她就是畢加索的師父啦!
她努力地將他排除于可能是董事長“可能”之外,但當(dāng)她身后再度響起他渾厚而且低沉的嗓音時,她的心情同時也因過度震懾而差點停止跳動。
他以泰然自若的平常口吻對著大家說:“各位早,大家好好地開始工作吧!”
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竟是她的頂頭上司,主宰她是否能錄取于陸氏的董事長?老天!她真是倒霉透了,什么人不好惹偏偏連自個兒的老板都惹火了,看樣子她想保住這個飯碗是難上加難啦!命運(yùn)真是太捉弄人。
“你……你是董事長?”她面帶懼色地看著他,有些手足無措地緊張說道。
看她由原來兇悍刁蠻的凌人氣勢,一下子變成無辜可憐的楚楚動人的模樣,陸少澄不禁覺得十分有趣,想必她心中一定十分懊悔自己曾對他說出蠻橫無禮的話吧!
“原來你便是李姐極力推薦的優(yōu)秀秘書——藍(lán)欣夏啊!”他刻意裝作十分意外的模樣,眼底卻盡是濃濃的笑意。
“唉!”她嘆了口氣,把頭兒垂的更低!笆堑,我是藍(lán)欣夏!彼卮鸬。
常言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如今她若不看他臉色,再繼續(xù)伶牙俐齒下去,恐怕這份職位難保!識時務(wù)者為俊杰,她還是識相安分些較好。
見她由一頭傲氣凌人的母獅變成一副喪家犬的落魄模樣,陸少澄打從心底感到得意不已,哈!沒想到這個狂傲無禮的小妮子也有栽在他手上的一天!看他等會兒怎么好好地“招待”她這位美人。
不過現(xiàn)在正在眾目睽睽之下,他也不便太過輕浮,只能先收斂起自己極欲狂笑的念頭,暫以一張神態(tài)嚴(yán)肅拘謹(jǐn)?shù)目∧,以及平板冷漠的口吻對她說:“好吧!藍(lán)小姐,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就請你先跟我到辦公室里進(jìn)行面試吧!”
其實他的心中正暗忖:有膽你這個恰北北的女人就跟我走!我看你待會兒再怎么囂張下去,哈!哈!哈!
語畢,高大挺拔的陸少澄便徑自朝著自己辦公室方向走去。
望著他的背影,藍(lán)欣夏也只有懷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心情,硬著頭皮跟在他后面走,如同一只溫馴乖巧的小綿羊。
此時此刻的她早已無把握自己是否能被錄用,畢竟她曾破口大罵過他好幾回啊!哎!早知這個“掃把星”是董事長,而且還是她未來的老板,當(dāng)初她就不該那么氣焰囂張的。
現(xiàn)在她在他的心目中的分?jǐn)?shù)還剩下幾分咧?六十?五十?四十?或者更低呢?天啊!她今天到底能不能順利獲取這份工作?他會不計前嫌地錄用她嗎?
#########
舒適且氣派的辦公室里彌漫著一股神秘而緊張的詭譎氣氛,藍(lán)欣夏踏入這間豪華的董事長辦公室后,“砰”地一聲門便被陸少澄關(guān)上,而她忐忑不安的心也隨之震蕩了一下。
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看著陸少澄坐在他那張充滿權(quán)威的椅子上,她只能安安分分地站在他面前,在他尚未開口之前,她努力保持緘默,一句話也不敢多吭,靜待他的下一步反應(yīng)。
“咳!”他首先清清嗓子。
藍(lán)欣夏屏氣凝神,準(zhǔn)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地接下他的招。
“你早啊!藍(lán)小姐!彼桃獾跛奈缚,教她更加手足無措。
“早……”被他故弄玄虛的神情搞得冷汗直冒,她的心中不禁暗自嘟囔著:早個大頭鬼啊!有話不快說想嚇?biāo)廊藛?
“你別緊張成那樣嘛!”陸少澄不懷好意地笑了!捌鋵嵨乙膊皇莻很容易記仇的上司,之前你在忠孝東路中段罵我是‘大白癡’,又在海邊羞辱我是‘掃把星’,還弄臟了我一件名牌襯衫,以及剛才在電梯里對我大不敬,這些‘仇恨’我都不會放在心上的!”他那深邃而明亮的黑瞳閃過一道犀利的銳光,緊緊地瞅著她不放,笑容更顯得有幾分邪惡與難以捉摸。
“真……真的是這樣嗎?”直覺告訴她:完了!他明明把前仇舊恨記得一清二楚,還敢大言不漸地說自己“不記恨”、“不放在心上”,他當(dāng)她是三歲孩童一般好哄好騙嗎?
“唔——”他笑笑,迷細(xì)了眼看她!爱(dāng)然是真的嘍!我這么寬宏大量,要原諒你這般無知的錯誤當(dāng)然沒問題,只不過你總該補(bǔ)償我吧!”他一面說著,一面起身走至她的身旁。
“補(bǔ)償?”她就知道他沒那么大肚量,才不可能那么便宜就放她一馬!拔壹葲]有錢也沒有辦法把以前話收回,我能被償你什么?”她不解。
“欣夏!辟康厮兆×怂(xì)致的雙手,深情款款地喊著她!靶老,如果你答應(yīng)成為我的女友,會是一件最好的補(bǔ)償你明白嗎?”
“董……董事長,你……你別開我玩笑了!”她的全身起了一堆雞皮疙瘩,這個男人好惡心的耶!
“噓!”他一臉認(rèn)真地把右手食指抵在她的唇央!拔也皇窃诟汩_玩笑,相信我,我是真心喜歡你!彼⒖〉哪橗嬁拷哪樀埃錆M男性魅力的目光緊鎖著慌張失措的她!皠e緊張,你只要點個頭答應(yīng)我的要求就行了!
“可是……你不是說我是‘男人婆’嗎?”她信他才有鬼咧!以前在花店工作時早知道他是個花心大少,現(xiàn)在想捉弄她,哼!門都沒有。“董事長,我想我這個又兇又粗魯?shù)摹腥似拧蟾挪贿m合你吧!”她猜想他一定會再虛情假義地說她其實是溫柔可愛,直到騙取她點頭答應(yīng)他的要求為止,她太了解壞男人的手段啦!
沒想到下一秒鐘他竟松開握著她的手,嘲謔地說:“你終于知道自己是個又兇又沒氣質(zhì)的‘男人婆’啦!哎!早點承認(rèn)不就沒事了嗎?也不用我多跟你白費那么多唇舌。”不按牌理出牌的陸少澄說道。
他的一言一句象是一記強(qiáng)而有力的球朝她的心坎處猛揮打過去,讓她覺得自己象個又窘又蠢的白癡,竟任他如此捉弄自己,不禁又惱又怒。
“姓陸的,你不要太過分了!”她火冒三丈,根本不管他是不是董事長。
“別生氣!标懮俪蔚故禽p松自若將雙手一攤!拔抑皇窃诒M主管的義務(wù)與責(zé)任!
“羞辱員工是盡主管的義務(wù)與責(zé)任?”她提高音量,感到萬分不可思議!澳惝(dāng)我是白癡,被人耍有趣的嗎?”
“不敢,不敢。”看她氣成那樣,他卻沒有就此罷手之意,反而向她解釋道:“你說我用另類方式協(xié)助員工認(rèn)識處我、了解自己,這豈不是主管之責(zé)呢?你看你不是在我的幫忙下更體會到自己是個貨真價實的‘男人婆’了嗎?”
“你……你,去你的!”她氣得渾身發(fā)抖,連平日不說的話全卯上了。“你在說什么屁話啊??
“嘖!嘖!藍(lán)小姐,請你的言行舉止自制一下!”他故裝頭痛地說!斑@里可是高級辦公室哩!”
“我看你頂多也是個衣冠禽獸,少在那里自命清高,本小姐今天非替天行道,好好教訓(xùn)你一頓不可!”她一面說一面卷起衣袖,一副打算海扁他一頓的模樣……
“喂!你想做什么?”
她從他的辦公桌上揮起一只花瓶,瓶身對準(zhǔn)了他的頭部。“我也是要盡一個員工應(yīng)盡的責(zé)任及義務(wù)!”
“哪?”他瞪大眼看著似乎已喪失理智的她。
“我要打醒你這個惡劣低級的臭男人,讓你明白自己有多無聊!”她話一說完,便高舉起花瓶朝他的頭部猛砸過去。
“夠了!”就在花瓶即將砸上他的前一秒鐘,他連忙抓住她的手腕,制止她沖動的舉措!澳惆l(fā)神經(jīng)病嗎?開工第一天就想謀殺自己的老板?”他奪下她手上的花瓶,口氣嚴(yán)肅地斥責(zé)她。
“誰教你欺人太甚!彼氐梢曀,一雙似水的大圓眸充滿令人憐惜的委屈神色,教人對她起了于心不忍的憐惜心。
連他都不禁內(nèi)疚不已,心想自己可能對她太過分了些,好好一個如花似玉的美女竟被他捉弄得淚眼汪汪。其實他也不是那么惡劣的男人啊!他一向很憐香惜玉的,只是每回遇見了她,總是容易說些言不由衷的話來,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為什么啊?
“好了!好了!我們別再浪費時間的吵個沒完好嗎?”他終于向她屈服,放下董事長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剛才跟你開的玩笑過分了些,我鄭重向你道歉。”
藍(lán)欣夏頗為錯愕地看著他,心想這個自傲的男人也會主動跟人道歉?真是不可思議。
“還在生氣?”見她杵在那里沒啥反應(yīng),他蹙眉問道。
“誰跟你一樣小心眼啊!”她嚷著。
“不生氣了就好!彼πΓ俣茸厮囊巫由,神情顯得嚴(yán)肅且凝重,與方才吊兒郎當(dāng)?shù)穆唤?jīng)心迥然不同,簡直是判若兩人!拔乙呀(jīng)看過你的人事資料了,你過去的工作經(jīng)驗,除了半年前到花坊上工作之外,其余的似乎是一片空白!
“嗯,除了花坊之外,我沒有其他工作經(jīng)驗!卑!這也不能怪她啊!昔日她乃是堂堂藍(lán)家大千金,哪里需要出外打拚咧?
“沒有?”他十分訝異!袄罱銖(qiáng)力推薦的‘超級女秘書’會是一個沒有經(jīng)歷,而且還是從藝術(shù)學(xué)院畢業(yè)的‘超級花瓶’?不會吧?”身為老板的他自然希望花錢雇用的員工是個擁有專業(yè)知識的人才,即使她擁有美麗迷人的姣好外貌,但這也不能成為他聘用她的原因啊!
“我不會只當(dāng)個‘花瓶’而已,雖然我沒有工作經(jīng)驗,也不是從商學(xué)院畢業(yè)的,但是我有絕對的工作熱忱!鄙顜捉Ь降乃龢O需要得到這份薪水優(yōu)渥的工作,她既不希望再欠李姐更多人情,造成李姐的負(fù)擔(dān);更不可能再選擇狼狽地回到藍(lán)家,面對方翠萍那對險惡的母女。
她鼓足勇氣再次慎重地對他說:“陸先生,我愿意好好地在這兒學(xué)習(xí),即使是從基層人員做起也可以!彼膽B(tài)度堅決。
“這份工作對你而言似乎十分重要!彼幻靼姿秊楹我獔詻Q留在陸氏?
“是了!彼偷攸c頭。
見她心意堅決,陸少澄不禁再次低頭審視了她的人事資料,資料上除了她的個人基本資料外,其余的親屬資料欄一律空白,他不禁對她的神秘背景感到好奇。
本欲開口詢問她的家庭背景,但下一秒鐘他便改變主意了,心想她也許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他又何必去揭人瘡疤呢?他能夠感同身受地了解一個女人獨立在外生活地壓力及不便,想必她如此急迫謀職的意念是在此萌發(fā)吧!昔日她的一切傲舉,恐怕也是因為她極欲掩飾自己勢單力薄的恐懼。哎!她實在是一個令人同情的女孩子,他理應(yīng)給她一個發(fā)展的機(jī)會才是。
思忖了半晌,最后他終于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他緩緩抬頭望著她。
“好吧!藍(lán)小姐。”陸少澄說!拔铱梢韵仍囉媚阋粋月,不過雖然你是李姐推薦的人,我可是不會因此對你有所寬松,你要切記這一點,在我的公司里沒有任何人可以享有特權(quán)!彼虑鞍言捥裘,公私分明的他,并不希望私交影響了公司的紀(jì)律。
“我知道,我會努力!彼_心地笑了,甜美的笑容中有著對他不計前嫌錄用她而表現(xiàn)出的感激。
有新的穩(wěn)定工作之后,她便可以展開一個自己夢寐以求的獨立生活,再也不必?fù)?dān)心受到其他迫害了,這一輩子她是不可能再重返藍(lán)家和那對視她如眼中釘、肉中刺、千方百計欲趕她離家的母女生活在一起。
“另外我還有一項額外要求!蓖蝗凰植迳线@句話來。
“什么要求?”她的心猛跳了一下,心想他該不會再刁難她吧!難不成他還在生氣?
只見他壓低音量說道:“請你以后不要再說粗話了,可以嗎?”
她的臉頰倏地飛上抹潮紅,剛才也是因為一時氣憤過度,她才會……哎!真是丟臉啊!
“是的,董事長。”她小心地答道。
他的俊臉上則是浮現(xiàn)一抹淡淡的笑容,眼神是那么地溫柔。
她怔愣半晌,除了震懾于他器宇不凡的迷人豐采之外,或許也被他那份體貼的溫柔打動了心扉吧!她的心中不禁迷惑:他究竟是個怎樣的男人呢?
#########
陸淵翔此刻正滿心歡喜地坐在藍(lán)家飯廳里,透過柔和的燈光望著坐在他對面的藍(lán)家小姐,他欣悅不已。原來這位藍(lán)非但不是個有缺陷或丑陋的女子,反而是個令男人無法抗拒的大美人!他先前實在是白擔(dān)心一場了,能和她結(jié)婚并且獲得所有陸家家產(chǎn)的繼承權(quán),是天下最幸運(yùn)的事情!
“藍(lán)小姐,今日十分感謝你的款待,明天讓我?guī)愕椒▏宛^吃飯好不好?”陸淵翔溫柔地提出邀約,乘著此時此刻氣氛極佳,他非得擄獲芳心不可。
一聽見陸淵翔主動邀請她聚餐,單嘉琳自然無拒絕的理由,雖然她對眼前顯得浮躁不成熟的陸淵翔一點興趣也沒有,但是為了能登堂入室地進(jìn)入陸家享清福,她依然勉為其難地擠出一抹笑容!爸x謝你,陸先生,我一定會赴約的!
“這是我的榮幸!彼麑τ谧约旱目蜌鉁匚娜逖胚真不適應(yīng)!只可惜對方是大家閨秀,不禮貌些是會嚇到她的。
而向來脾氣自大狂傲的單嘉琳更是偽裝得十分勉強(qiáng),何況她心中所屬的并非這個有如毛頭小子般躁動的陸淵翔,而是人稱企業(yè)奇才、飽受媒體注目的陸少澄!她已經(jīng)耐著性子等侯陸少澄上門來邀約她了,但連等了數(shù)日卻苦無消息,反而是陸淵翔先找上門來,教她既無奈也頗懷恨意,不甘心被陸少澄如此漠視冷落。
“對了!陸先生,為什么今天晚上你堂兄他不一塊兒來這里用餐呢?”逮到機(jī)會,單嘉琳連忙追問。“莫非他嫌棄我們藍(lán)家?”
“我堂哥那個人個性孤傲,他的眼里哪有看得起別人的時侯?不把人放在眼里是他的習(xí)慣!标憸Y翔刻意詆毀堂兄的形象,以免單嘉琳喜歡上陸少澄。
“是嗎?”單嘉琳投以狐疑的目光,不知為何,她總不大能信任眼前心浮氣躁的男人!澳阍摬粫羌刀仕?聽說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才,更是陸氏企業(yè)中的大支柱!彼毖圆恢M地說。
“哼!”而他卻嗤之以鼻,一臉不以為然!澳沁不是因為他利用卑鄙手段控制公司主導(dǎo)權(quán),不讓我有發(fā)揮才能的機(jī)會,才能任由他如此自以為是,只要陸氏一回到我的手中,哪里還會有他存在的余地?”他一直認(rèn)為是陸少澄剝奪了他發(fā)展的空間,而非他自己本身能力不足。
“這么說來你比他更優(yōu)秀嘍?”她打從心底不相信他會優(yōu)秀到哪里去,憑他這種樣子想跟陸少澄較量,再多等個二十年吧!不過她自個兒也并非正牌的藍(lán)小姐,還是少得罪人為妙。
“那當(dāng)然,有遠(yuǎn)見及眼光的女子都看得出我將是個‘績優(yōu)股’呢!”被她一夸獎,陸淵翔忍不住驕傲起來,還以為自己真的迷倒她了。
她依然是甜甜地笑著,美艷動人的外貌之下地有著一顆蛇蝎般的陰冷心腸,她知道自己眼前最重要的并非愛情,而是掌握住每個可以讓她就此擺脫“拖油瓶”之恥的好機(jī)會。
無論日后娶她為妻的人是誰,她都不在乎,只要能進(jìn)入陸家就夠了,為了能超越藍(lán)欣夏的地位,她甘心犧牲自己一生的幸福。
“陸先生,就為你的聰明才智,咱們再干一杯吧!”她舉起酒杯,柔聲說道。
“干杯!”他笑著,也舉杯同她暢飲。
“希望我們?nèi)蘸罂梢院煤孟嗵,你可以直接喊我‘嘉琳’即可。”她并不喜歡他喊她“藍(lán)小姐”畢竟那樣的稱呼不屬于她。
“嘉琳,你真是一個好得足以令人想娶你為妻的女人呢!”陸淵翔刻意這么試探她,欲看她的反應(yīng)為何。
她只是神秘嫵媚地笑著,什么話也沒有多說。
這頓浪漫的晚餐吃得兩人疲憊極了,在他們的笑容之下都在不停地揣測對方的心意,也對這件婚事各懷鬼胎、各有各的重重心機(jī)。
他們之間究竟誰會是贏家,誰又是輸家呢,抑或這是個兩敗俱傷的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