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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似琉璃夢 第十章

  連續(xù)幾天,雅緹已經(jīng)習(xí)慣每天早上看到玫瑰和卡片了。剛開始只是好奇,不知道智庭會用什么方法來追女孩子;但五天下來,她每天都期待智庭的表現(xiàn)。今天是假日,不用去醫(yī)院,那不是錯過了紅玫瑰和卡片嗎?

  雅緹第一次討厭起假日了,更不想起床?墒撬溃约喝舨换謴(fù)以往的生活習(xí)慣,說不定雅云又會大驚小怪了。雅緹只好很努力的振作精神,并把心中的沮喪暫放一旁。

  聽到敲門聲,依依的聲音響起:“媽,你起床沒?我可以進(jìn)來嗎?”

  “依依,進(jìn)來吧!”她揉揉惺忪的睡眼。

  “媽,早!”依依麻雀般跳上她的床。

  雅緹看到依依活潑快樂的樣子,先前的沮喪早巳消失得無影無蹤了。她揉了揉依依的頭,卻發(fā)現(xiàn)她好像有話要說的樣子。

  “怎么,有話告訴我嗎?還是今天想上哪去玩?”

  依依遲疑了一下才說:“醫(yī)生爸爸剛剛打電話來說,他現(xiàn)在正和你玩追求的游戲,所以要我最好暫時叫他叔叔。而今天他希望能帶我們?nèi)ァ澳緰艅游飯@”玩。”

  “那依依想去嗎?”聽著依依小大人的童語,雅緹不禁笑了起來。

  “想。媽,我們可以去嗎?我功課都寫好了!币酪烙滞龖牙镢@。

  “那我們就去,媽也很久沒陪你出去玩了!  她答應(yīng)了。

  “好,叔叔說半個小時后來接我們!币酪烙州p輕的跳下床去。

  當(dāng)雅緹準(zhǔn)備好時,依依早就準(zhǔn)備妥當(dāng)。才剛進(jìn)客廳,門鈴就響了,雅緹開門,就看到智庭手拿著一朵紅玫瑰站在門口。

  智庭一見到雅緹,就將花獻(xiàn)給她,并在她臉上親了一下,低語問:“昨夜夢里可有我?”

  雅緹羞紅了臉,低語:“一夜無眠。不過,我?guī)е愕奈侨胨!?br />
  “喔!你故意的。等依依不在場時……你將會知道,我還需要更多的‘練習(xí)’。”庭斜瞄著她,一臉夸張的神情。

  雅緹白了智庭一眼,只可惜眼中的笑意及微翹的嘴角,早泄漏了她的心事。

  吃完早餐后,雅緹和智庭帶著依依到動物園去。智庭一邊陪著依依觀看,一邊跟依依解釋動物的種類及分布的地方。

  “叔叔!你怎么知道這么多?”依依天真的問。

  智庭看著雅緹回答說:“因?yàn)槭迨逡郧罢J(rèn)識一個小女孩,跟你一樣喜歡問問題,我為了掩飾我的無知,又不想整天帶著百科全書走來走去,所以只好就熟記它了。”

  雅緹笑著說:“你沒當(dāng)成獸醫(yī),豈不是很可惜?”

  “我曾想過,可是我只要認(rèn)識動物就可以了。如果我去當(dāng)獸醫(yī),那你生病的時候怎么辦?”

  “怎么現(xiàn)在還在氣我好幾次請你當(dāng)密醫(yī),是不是?我可是好心,讓你提早實(shí)習(xí)!毖啪熜表駳獾膿P(yáng)起下巴。

  “少來。你不知道,當(dāng)時我的壓力有多大呢!”智庭輕拍了一下她的頭。

  雅緹笑了笑,轉(zhuǎn)頭去看依依。只見依依正在觀賞鳥類,忽然又跑了過來,滿臉不解的問:“叔叔,為什么在動物的世界里,大部是公的比較漂亮,母的比較丑?像孔雀、獅子、天堂鳥,這是為什么?”

  “這只是他們的長相不同罷了,就像男生和女生長得不一樣嘛!再說雄性動物為了要吸引異性的注意力,所以長得漂亮也是有必要的,不是嗎?”智庭說到最后,竟夸張的挑起眉來。

  “叔叔!就像你為了要吸引媽媽的注意力,所以你也必須把自己打扮得很帥,是不是?”依依立刻舉一反三。

  “依依,”雅緹好笑的看著眼前兩個她深愛的人,心想如果他們真是一家人多好。“叔叔向來就能吸引我的全部注意力,而且我和你醫(yī)生爸爸只是在玩一個游戲而已!

  “什么游戲?”依依天真的問。

  “是……”雅緹看著站在一旁偷笑的智庭說:“爸爸會告訴你!

  智庭很有把握的說:“這游戲就叫做‘追求,追求’。媽媽跑,我就追;媽媽跑太快了,我就求她別跑太快;等媽媽不想跑,被我追到了,我就可以求媽媽答應(yīng)我一件事;等你媽媽答應(yīng)了,這游戲就結(jié)束了!

  “你要媽媽答應(yīng)你什么事?這是賽跑嗎?”依依有點(diǎn)懂又不太懂。

  “有點(diǎn)像賽跑,其實(shí)又不是!敝峭ヒ馕渡铋L的睨著雅緹。

  “喔!”依依點(diǎn)點(diǎn)頭,似懂非懂的說:“你還沒說要媽媽答應(yīng)什么事?”

  智庭附在依依耳朵旁邊耳語一番,只見依依高興的大叫,并點(diǎn)點(diǎn)頭說:“我懂了,我真的懂了。男生愛女生!比缓笠酪酪哺皆谥峭ザ渑詥枺骸耙灰?guī)湍?”

  智庭看看站在一旁臉色忽白忽紅的雅緹,搖了搖頭說:“暫時不要。等需要時,我一定讓你知道!

  “好,打勾勾。”依依伸出了右手的小指頭。

  智庭慎重其事的跟依依打勾勾。

  “好啦!你們這一大一小鬧夠了沒?我們可以繼續(xù)逛動物園了嗎?你們真是大人不像大人、小孩不像小孩,沒大沒小的!”雅緹沒好氣的看著他們倆。

  這就是他們度過一天的樣本:觀看、解說,爭吵,只不過這爭吵都是快樂的扮嘴而已;依依有時幫智庭,有時幫雅緹。他們就如此吵吵鬧鬧,快快樂樂的度過這一天。

  接下來幾天,智庭有時會寫給雅緹一些洋洋灑灑的情書;有時陪著雅緹值班;有時智庭也會要求雅緹陪他值班。更有時候,智庭拖著還在睡夢中的雅緹陪他看日出;有時兩人下班后,會驅(qū)車前往淡水看日落;有時兩人像無憂無慮的小孩在草地上追逐;有時智庭又會送雅緹一些小禮物。

  而禮物從不起眼的自畫像、小書卡,到比較貴重的耳飾、金飾等,每樣都能讓雅緹愛不釋手,一一將之收藏起來。只有其中一樣,雅緹將它轉(zhuǎn)送給兒童病房的病患,那就是一大串的汽球。

  當(dāng)雅緹將各色汽球拿進(jìn)病房的那天,院中充滿了歡笑,而病童們也暫時忘記自己的病痛。

  原本醫(yī)院從上次丁志強(qiáng)的事件后,便傳出智庭心中只有雅緹一人的說法。而這一個月來,玫瑰花、小禮物、情書……等追求方式,更證實(shí)了此事。每個人都在等雅緹點(diǎn)頭答應(yīng),而一半以上的人則在猜智庭會以什么方式求婚。

  只有雅緹在心中暗自舔舐著痛苦。她原本就把感情完全放在智庭身上,而智庭這一個月的愛情攻勢,更是讓她舉手投降?墒茄啪熡置棵刻嵝炎约海@一切只是個實(shí)驗(yàn)罷了。

  有多少次在星空下的擁吻,雅緹差點(diǎn)要脫口說出“我愛你”這二個宇,但又都在緊急關(guān)頭閉上了嘴巴;又有多少次,雅緹想將自己完全交給智庭,但是她知道,以智庭的個性一定會負(fù)起全責(zé),而她不希望以這種方式留住智庭。

  又有多少次,雅緹想要喊停,不愿再繼續(xù)這種折磨;可是又怕智庭問起緣由,自己又不知如何啟口。她每天就在這種矛盾的煎熬下痛苦不已,日漸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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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緹走在醫(yī)院的走道上,總覺得今天氣氛怪異,似乎有什么事在瞞著她。因?yàn)橐恢庇腥嗽谒澈蟾`竊私語,可是只要她一轉(zhuǎn)身,每個人又若無其事似的。雅緹真不知大家是怎么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班時間,雅緹正打算去找智庭時,剛好碰到王怡智兄妹。只見詩雨深深的看了雅緹一眼,便轉(zhuǎn)身離去。

  “抱歉,我妹妹她……”怡智歉然的看著雅緹!皬娜昵爸峭磲t(yī)院報(bào)到,詩雨就深受智庭的吸引,只可惜智庭已經(jīng)心有所屬了。”

  “其實(shí)只要智庭尚未結(jié)婚,她總還有機(jī)會的!毖啪熜南耄f不定智庭跟詩雨真能成為一對佳偶。

  “那么,是不是只要你尚未結(jié)婚,我也還有機(jī)會?”怡智故意滿懷希望的看著雅緹。

  “謝啦!現(xiàn)在我心情好多了。”雅緹笑了起來,朝他肩上拍了一記。

  “若有什么幫得上忙的地方,我十分樂意為你效勞。縱使不能娶到你,當(dāng)個知心好友也不錯。更何況你是嫁給智庭,我會衷心祝福你們的!扁钦\摯的看著她。

  雅緹只覺感動萬分,“我們永遠(yuǎn)是好朋友,若不是我先認(rèn)識智庭,我也許會選擇你。不過像你這么好的人,應(yīng)該擁有最好的!

  和怡智又聊了一下,雅緹才轉(zhuǎn)身去找智庭。心想,剛剛怡智還提起婚期確定后一定要告訴他一聲……婚期?婚禮?結(jié)婚?有可能,但新娘和新郎會是她和智庭嗎?

  走到智庭的辦公室前,推開門,詩雨吻著智庭的畫面映人眼簾。

  她當(dāng)場愣在原地,不知該說聲“抱歉”,還是直接轉(zhuǎn)身離去。她的腳仿佛釘在地上,完全不聽使喚;她想立即推開他們,或者她該揍人發(fā)泄一番,只是……她該打誰呢?

  最先有反應(yīng)的是智庭,他馬上把詩雨環(huán)在他肩上的兩只手拉下來。對雅緹展現(xiàn)一個尷尬的微笑,“我們走吧!”

  在雅緹尚未反應(yīng)過來前,智庭已拉著雅緹離去。

  一路上,雅緹生著悶氣、板著臉。

  智庭偷瞄了雅緹好幾眼,心里卻暗自高興著。事實(shí)證明,雅緹很在乎他的,否則也不會嫉妒、生悶氣了。        

  當(dāng)雅緹注意到智庭將車停在一家珠寶店門前時,她嚇了一跳,“我們停在這里做什么?”

  “幫我挑戒指呀?”智庭一副理所當(dāng)然的表情。

  “挑什么戒指?”雅緹心驚膽跳的看著智庭。

  “婚戒啊!我信任你的眼光。而且當(dāng)我想向人求婚時,總不能連個戒指也沒有吧!人家會懷疑我的誠意的!敝峭ッ橹啪,看她似乎想拒絕,馬上使出撒手锏,“雅雅,拜托啦!最后一次。”

  雅緹無奈的看著智庭,或許對智庭來說,真是最后一次的麻煩了;但對她而言,無異是狠狠的撕裂了她的心。

  雅緹還想做最后的掙扎。

  “你已經(jīng)有人選了嗎?”看到智庭毫不遲疑的點(diǎn)頭,雅緹不禁想到剛剛詩雨吻智庭的那一幕。難道是詩雨?

  “既然有了對象,為什么不叫她親自來挑呢?”她努力壓抑眼中即將泛起的淚。

  “雅雅,我希望能有萬全的準(zhǔn)備,我不要她有拒絕的機(jī)會,或是懷疑我的誠意。”智庭理所當(dāng)然的說。

  雅緹也只能任由心淌著血,答應(yīng)智庭的要求。

  進(jìn)入珠寶店,說明來意后,店員馬上拿出一系列的對戒。

  其中有一個對戒是雅緹最喜歡的;當(dāng)兩個戒指合在一起時,兩顆心象征著心心相印,而男戒可以包容著女戒,又象征包容和保護(hù)。雖然只是碎鉆,但其造價(jià)仍頗高,而且尺寸剛好符合雅緹和智庭的手指。

  雅緹真希望這一切是真的,但是,智庭剛剛說過他已有了對象……她只能失望的取下戒指。

  聽到智庭吩咐店員包裝起來,雅緹馬上說:“若是她的手指不合,怎么辦?”

  “不可能的!敝峭ケWC的說。

  而站在一旁的店員則說:“不合可以修改,沒問題!”

  “好啦!我們還要再挑一個戒指!敝峭ビ謱Φ陠T說。

  “為什么?”雅緹詫異地看著智庭。“婚戒不是已經(jīng)挑好了,還要再挑什么戒指?”

  “訂婚戒啊!”智庭笑著看她。

  結(jié)果雅緹只好再挑一個式樣簡單的雙色金戒。當(dāng)雅緹挑好時,原本要自己戴上的,結(jié)果智庭一手接了過去,幫她套進(jìn)手指。一時之間,雅緹有種錯覺,仿佛跟他私訂終身了一般。

  雅緹正要取下時,卻被智庭制止。“等一下,戴好就別拿下來了!

  “可是這是你的訂婚戒啊!”雅緹不解的。

  “嗯!我改變主意了,這戒指送給你,我改天再來挑好了。”不給雅緹拒絕的機(jī)會,結(jié)好帳,他拉著雅緹就走。

  沿途在回家的路上,兩人之間陷入窒息的靜默,雅緹尤其難受。其實(shí),智庭一切全看在眼里,只不過他仍然不動聲色。

  “雅雅,怎么了?不喜歡這個戒指嗎?”他明知故問。

  “喜歡。”雅緹有氣無力的回答。

  “如果有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訴我喔!”他關(guān)心的叮囑著。

  “嗯。”雅緹低頭看著手上的戒指。式樣簡單,而且是智庭替她套上的,

  感覺像是一生一世的牽系,只可惜……智庭知道嗎?每次的擁吻,總是吻得雅緹情不自禁,但是對智庭卻好像沒什么影響。也許和他大概真是情深緣淺吧!

  從明天起,智庭就要開始追求別人了,自己也該功成身退,找個地方為自己縫補(bǔ)這顆破碎的心。她不由得嘆了一口長氣,是無奈、是苦悶,也是自嘲。

  當(dāng)晚,雅緹躺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的睡不著覺,決定明天到醫(yī)院請個假。只要人手夠,她想去度個假,好好休養(yǎng)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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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雅緹起床后,剛梳洗好,換了衣服,就聽到敲門聲。

  “雅雅,起床沒?依依好像有點(diǎn)不舒服!笔茄旁频穆曇簟

  雅緹連忙打開門。“依依怎么了?”

  “她剛剛在喊肚子疼呢!”雅云著急的說。

  “我去看看!

  一等雅緹踏出房門,雅云便趕緊將昨天已準(zhǔn)備好的衣物收拾到雅緹的手提箱里,并將昨天上百貨公司買的性感衣物也一起放了進(jìn)去,然后趕緊將手提箱拿到樓下給智庭。

  雅緹一進(jìn)依依的房間,就看到依依蹙眉疼痛不堪的樣子,她趕忙問:“依依,怎么了?哪里痛?”一邊問,一邊還在依依的肚子上觸診。

  “媽,我沒事,大概是昨天吃壞肚子!币酪罁嶂亲,捆聲道。

  “還說沒事,看你痛得都冒冷汗了。走,我?guī)闳タ瘁t(yī)生。”雅緹緊張的說著。

  “媽,不用了!币酪磊s忙的說:“我上個廁所就沒事了。”然后很困難的抱著肚子走進(jìn)浴室。

  依依一直待在浴室里,直到聽到雅云的聲音才出來。

  “依依,現(xiàn)在好一點(diǎn)了嗎?”雅緹關(guān)心的問著。

  “媽,我沒事。上了廁所以后,肚子就不痛了!币酪捞撊醯男χ

  “真的?”雅緹滿臉疑慮的看著依依。

  此時雅云端了杯水要給依依喝,結(jié)果一不小心竟弄翻了,倒在雅緹身上。

  “啊!雅雅,對不起,我一慌,就……”雅云趕忙道歉。

  “姊,沒關(guān)系,我再換一套衣服就好了!彼娜ド砩系乃椋桓睙o所謂的笑容。

  “媽,你好久都沒穿洋裝了。我好喜歡看你穿那套白紗洋裝,好美喔!”依依又賴到她身邊了。

  “可是上班穿那樣……”雅緹猶豫著。

  “有什么關(guān)系?你穿得漂亮,病人看了也舒服,說不定病情一下子就好多了呢!給自己鼓勵一下嘛!我昨天原本要跟你借那套洋裝,結(jié)果……一雅云聳聳肩!拔胰ツ媒o你。”

  等到雅緹換好洋裝,又在雅云和依依的要求下,將發(fā)型略做改變,并上了淡妝。平時雅緹都是不化妝的,有時甚至連口紅都省了,而今略為妝扮一下,竟令人有驚為天人之感。

  確定依依真的沒事后,雅緹走下樓來,智庭早已在樓下等候。今天智庭也是難得的襯衫、西裝褲,還打了領(lǐng)帶,雅緹一看,心中又是一陣難過?磥碇峭ヒ训炔患耙_始展開攻勢了。

  上下車后,智庭頗為意味深長的問雅緹:“雅雅,你覺得我可以成功嗎?”

  “可以,一定可以的。”雅緹強(qiáng)自振作的回答。

  “我不信!你只是安慰我罷了。如果我跟你求婚,你愿意嫁給我嗎?”智庭一副沒自信的表情,然而心里卻不斷竊笑著。

  雅緹看著智庭滿臉的不確定,倒像一個對自己沒有信心的小男孩。她收起笑意,誠心、誠意的說:“我愿意!

  “好!敝峭ヱR上將車發(fā)動!澳悴粫蠡?”

  “不會,只要你跟我求婚,我就愿意嫁給你!彼崧暤脑俣然卮。

  智庭笑了笑,將車駛向馬路。一路上,雅緹陷入了沉思,并沒發(fā)現(xiàn)到這并不是駛往醫(yī)院的方向。

  等智庭將車停好,并從后座拿出一束玫瑰花,然后很誠心的問她:“你愿意嫁給我嗎?”

  雅緹雙眼圓睜,不敢相信夢想真的成真了。她感動的看著智庭,心中由憂轉(zhuǎn)喜、由不肯定變成肯定,笑著回答:“我愿意!

  “走,我們公證結(jié)婚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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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駛往溪頭的路上,雅緹還不可置信的直盯著手上的婚戒,看了好久,才開口問:“為什么?”

  “因?yàn)槲姨私饽懔。我怕你那小腦袋瓜如果跟雅云一樣,胡鉆牛角尖,那我豈不是慘了?我已經(jīng)等了那么多年,可不希望讓你將我推給別人。”智庭笑了笑又說:“而且我更怕你被別人追走了。何況我欠你一個追求過程,我可不希望日后你后悔嫁我,所以,我寧可一切從頭開始!

  雅緹感謝智庭的用心,回想起昨天的種種,雅緹驚叫道:“你該不會連醫(yī)院的假都請好了吧?雅云和依依……今天也是故意的!”

  智庭笑了笑,“你介意嗎?”

  雅緹想了想,“不,我不介意。可是昨天詩雨她……”

  “我已經(jīng)跟她說明白,我要娶的人是你。昨天她祝福我們,才吻了我一下!敝峭フ膶λ忉尅

  “下不為例。”她翹起嘴,心里卻閃過一絲甜蜜。

  “是,太座。”他慎重的行了個舉手禮。

  將車開到溪頭時,已經(jīng)是黃昏了。智庭早已訂好房間,將東西安置好。吃完晚餐,散了步,回到飯店房間時,兩人都有些羞澀。

  “害怕嗎?”智庭輕柔的問著雅緹。

  “有些緊張!毖啪熜唪龅乜粗峭。“我先用浴室。”不等智庭回答,她便躲到浴室去了,只聽到智庭的輕笑。

  等雅緹洗好后出來,才換智庭進(jìn)浴室。雅緹則拿起吹風(fēng)機(jī)吹干頭發(fā),就在快要吹好時,智庭卻接過手,替她吹干長發(fā)。智庭一邊輕柔的吹著雅緹的頭發(fā),一邊幫她按摩頭皮。

  “好舒服,以后洗完頭發(fā),都讓你幫我吹好了。”她嬌聲說著。

  “沒問題!”他爽快答應(yīng)。

  雅緹抬起頭,她的視線在鏡中和他相遇,彼此突然都收斂起笑容,靜靜凝視著對方。

  “我原以為你一點(diǎn)都不在乎我。每次擁吻后,我都已經(jīng)意亂情迷了,可是你好像一點(diǎn)影響也沒有!彼挠牡恼f著。

  “誰說的?我可是回家沖了不知多少次的冷水澡呢!”智庭的唇揚(yáng)起。

  “雅云幫我準(zhǔn)備了一些性感的……”雅緹羞怯地說不下去。

  “那些以后再用吧!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快受不了了,可不需要其他的刺激了。你怕嗎?”他小心翼翼的凝視著她。

  “是你,我就不怕。”她勇敢的迎視他的目光。

  雅緹就在智庭的帶領(lǐng)下,在輕憐蜜意中,體驗(yàn)身為女人的串福。雅緹從不知世上有這么刺激美好的事情,好像攀越山峰、沉人大海,全身舒暢:又如在浩瀚星河中摘星一樣神奇。

  兩人一同看日出,在晨曦中散步、擁吻,欣賞神木、翠竹之美。而雅云送的禮物,雅緹始終沒用上。

  兩人在溪頭度過十天的浪漫蜜月。正準(zhǔn)備回臺北去面對親朋好友時,卻接到一通電話。

  “雅雅,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但是你必須先答應(yīng)我,這件事可不能影響我們!敝峭ヒ荒樐。

  “什么事啊?這么嚴(yán)重!毖啪熀眯Φ目粗约旱睦瞎,好像還沒有什么事能令他神色如此凝重。

  “剛剛智武打電話來,說……智益在法國結(jié)婚了,對象……并不是雅云。”他的臉色黯然,他真怕看見雅緹難過。

  “怎么會這樣?雅云知道了嗎?”她震驚的問著。

  “是雅云告訴智武的。沒多久,智益也打電話回來告訴家里了!敝峭ユi緊了眉頭。

  “怎么會這樣?”她喃喃念著,完全無法相信。

  雅緹難過的看著智庭,投進(jìn)他的懷中,既傷心雅云失去了智益,也慶幸智庭沒讓她做傻事。

  “我們回去吧!雅云會需要我們的!敝峭ヌ嶙h著。

  雅緹心中充滿了對智庭的愛,智庭的細(xì)心和耐心,讓雅緹心中充滿了串福。

  “對,我們回去吧!雅云需要我們。”

  想起雅云和亞明的遭遇,雅緹更覺得自己是何其有幸,能擁有一份完美的愛、能愛人也能被愛。

  心中不再有疑懼,她和智庭不但互相擁有對方,也互相擁有兩家親友。她會將她和智庭的愛珍藏在心里,讓她身邊所有的人都能分享這份甜美。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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