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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蜂戲蝶 第十章

  楊羽蝶不知該怎么面對這一切,容家的人在她面前談?wù)撍腿菰葡璧氖,好似她這  個(gè)人不存在般。而容老爺?shù)膽嵟屗宄,容家的人已?jīng)知道她的身分。  

  容家老爺怒不可遏地對著容云翔咆哮:“你這不孝子!你再給我說一遍!”  

  “說多少遍都一樣,我說我、要、娶、她!”  

  啪的一聲,容老爺給了容云翔一記耳光。  

  “你這不孝子!你想氣死我嗎?”  

  容夫人拍著容老爺?shù)谋!袄蠣,別氣壞了身子!  

  “爹,云翔還受著傷——”容翼翔也沒料到父親會(huì)這么激動(dòng)。  

  “爹,我沒想到你那么迂腐!比菰葡铔]想到他爹會(huì)打他。  

  “迂腐?我就是不許你娶個(gè)妓女回家!”容老爺氣極了,根本不顧慮羽蝶在房里。  

  然而,楊羽蝶在聽見容老爺?shù)脑捄,眼眶里的淚水無聲無息地悄悄滑落。  

  “老爺,你在說什么?你怎么可以這樣說楊姑娘呢?”  

  “我說的句句實(shí)言,楊羽蝶是醉紅樓里的姑娘!  

  “爹!”容云翔看見羽蝶無聲的掉淚,心整個(gè)揪在一起。  

  “若你還認(rèn)我這個(gè)爹,只要你還是我容某人的孩子,我就不許你娶個(gè)妓女進(jìn)門!”  

  “羽蝶她不是妓女!”  

  “不是妓女?她在醉紅樓里工作沒錯(cuò)吧?”容老爺怒問。  

  容云翔一時(shí)為之語塞。  

  楊羽蝶沒想到容云翔竟沒替她辯白,她的心漸漸地往下沉……她蒼白著臉面對容老  爺!叭堇蠣,羽蝶確實(shí)在醉紅樓里工作,羽蝶絕沒欺騙大家的意思,更沒想過要進(jìn)容  家的門,這點(diǎn)你可以放心。我想容二少爺?shù)膫矝]大礙了,羽蝶想就此拜別!彼辛  個(gè)禮后,跛著腳沿路扶著東西離開,不顧容云翔在背后大喊大叫,強(qiáng)忍著淚水,狠下心  將他凄厲的喊聲摒除在耳后,不愿聽進(jìn)耳里。  

  “羽蝶!回來!你給我回來——”  

   * * *  

  回到醉紅樓的楊羽蝶,虛弱地倒在門口,嚇壞了所有的人。大家趕緊將她抬回房。  

  嬤嬤來到邊,手拿濕毛巾擦著羽蝶額際上的冷汗。  

  “這孩子消失了幾天卻突然昏倒在店門口,腳腫成這樣還發(fā)著高燒,她到底跑到哪  兒去了——”嬤嬤一想起來便滿肚子的火。“小真!”  

  小真唯唯諾諾地走到嬤嬤身邊!皨邒摺  

  “你是怎么照顧小姐的?居然讓她變成這副德行?”  

  “嬤嬤,小真知錯(cuò)了!毙≌婵蓱z的低下頭。  

  “若羽蝶有什么差錯(cuò),我就不饒你!”  

  “是!  

  “還不去拿條濕毛巾敷在羽蝶的足踝上,難道這還要我教你,你才會(huì)做嗎?”  

  小真依言拿了條濕毛巾放在羽蝶的足踝上。  

  “真是急死人了!”嬤嬤又摸了摸羽蝶的臉頰!安恍!小真,去請大夫來!  

  “喔!”  

  小真趕緊去請來大夫。  

  不一會(huì)兒,大夫便已來到,他審視完羽蝶的傷勢后,馬上開了藥。  

  “她的傷沒事,只是傷到筋,抹些藥就好了,盡量躺在上別動(dòng)!  

  “可是她在發(fā)高燒,現(xiàn)在還在昏迷。”  

  “這不礙事,發(fā)高燒是腳上的傷引起的,至于昏迷,可能是人疲勞。我開張藥單子  ,你叫人去抓副藥煎給她喝,過幾天就沒事了!  

  “大夫謝謝你……小真,送一下大夫!  

   * * *  

  容家此刻正處于風(fēng)暴中。  

  容云翔堅(jiān)持不肯吃藥,之前羽蝶雖曾以口喂了他一次藥,但自從羽蝶離開后,他就  再也不喝藥了,似乎在和容老爺賭氣。  

  “少爺,你喝口藥吧,你再不喝藥,老爺會(huì)罵人的!比蓍L手捧著藥,苦口婆心地  勸著。  

  “拿走,不喝就是不喝。”他虛弱地回道。  

  “二少爺,你不能這樣,你的身體怎么受得了!  

  “我叫你滾開!”  

  容老爺一進(jìn)門便瞧見發(fā)火的容云翔,一股怒火也逐漸升起!澳阍谒J裁雌?給  我把藥喝了!”  

  “我不喝!我沒想到爹居然是這種人,自己年輕的時(shí)候不也天天流連青樓,卻不愿  接受羽蝶?何況羽蝶根本就不是妓女,她只是個(gè)可憐的清倌人,她的清自我比誰都清楚  !”  

  他一鼓作氣地說完話,希望自己的語氣轉(zhuǎn)來能有力點(diǎn),而不是虛虛弱弱的。  

  “你清楚?你以為隨便胡謅一句我就會(huì)信嗎?”容老爺額際青筋暴跳。  

  “我不是胡謅的,因?yàn)槲沂怯鸬谝粋(gè)男人!”  

  “這樣你就得意了嗎?青樓里的事我比你清楚,想必你一定給了為數(shù)不少的銀兩才  包下她的初夜吧!”  

  容云翔覺得自己快不行了,他的血液正沖上腦門,再和爹說下去,難保血液不會(huì)沖  破腦門,當(dāng)場暴斃!叭蓍L!”  

  “二少爺!  

  “送老爺!”他背過身去,不愿再看容家老爺一眼。  

  “你最好把藥給我喝了……容長,盯著少爺把藥喝了!  

  “是,老爺。”雖然容長是這樣答應(yīng)了,但容云翔畢竟骨子硬、脾氣拗,怎么有可  能把藥喝了。  

  容長和他僵持了好久,仍是拿他沒辦法,只好跑去找容夫人求救,這次換容夫人來  了。  

  “云翔,聽話,把藥喝了。”容夫人捧著碗坐在邊苦口婆心地勸著,容云翔仍是  不動(dòng)如山地背對她躺著。  

  “云翔……”  

  “不喝……”連日不喝藥,他的身子已經(jīng)快支持不住了。  

  “云翔,別孩子氣了,你不喝藥身子怎會(huì)好呢?來,乖,快把藥喝了!比莘蛉税  過容云翔的身體,只見他雙眼無神,臉色蒼白毫無血色!霸葡瑁!把藥喝了,你看  你,臉色蒼白成這樣,娘看了都心疼!  

  “你們會(huì)嗎?我死了不是更好,省得惹你們不開心。你和爹好厲害,一硬一軟,想  以這種方式逼我屈服。”他冷冷地道。  

  “云翔!你說這是什么話,我們怎會(huì)要你死呢。磕闶俏液湍愕顚櫟,我們巴不  得你的痛快好,你怎會(huì)這樣想呢?”  

  “不是嗎?那為什么你們不愿接受小蝶兒?她不是妓女,她只是個(gè)清倌人呀!”  

  容夫人放下手中的碗!霸葡,你爹不讓你娶楊姑娘自然有他的顧慮,你就別再堅(jiān)  持了,若你真想娶楊姑娘,我們不反對你將她納為偏房。”  

  “這輩子我只會(huì)有一個(gè)正室,那就是小蝶兒。如果不是明媒正娶、三媒六聘,我不  會(huì)娶她,而我也不會(huì)成家,你和爹最好有這心理準(zhǔn)備!  

  “云翔,你為何這么死腦筋?成為偏房還是能在一起,只是地位不同罷了!  

  “我不要委屈她!  

  “難道你真那么喜歡她?”  

  “從第一眼見到她開始,我就認(rèn)定我這輩子一定要娶她,因?yàn)槲覑鬯,打從和她?nbsp; 一次見面開始,我就瘋狂地愛著她。”  

  “可是……難道你不曾想過,這可能是你另一次錯(cuò)把情欲當(dāng)愛情,只是你一時(shí)失了  理智、迷惑所致,也可能是你一時(shí)的新鮮罷了!  

  “娘,不要故意打擊我,我不會(huì)動(dòng)搖的!彼淙坏鼗氐馈  

  “據(jù)婷兒所言,楊姑娘先前一直拒絕你,以往有哪家的姑娘曾拒絕過你的?你可能  只是把追求楊姑娘當(dāng)成一種自我挑戰(zhàn),只是為了馴服她罷了,根本就沒什么愛在里頭,  你有沒有想過?”  

  “我是慎重地思考過后才放手去追求她的。沒錯(cuò),那或許是種挑戰(zhàn),但我追到手了  ,卻沒半點(diǎn)想抽身的念頭,感情也沒一絲一毫冷卻的象,反而更想愛她,將她放在身  邊一輩子,想愛一輩子……娘,你曾有過這種感覺嗎?”  

  容夫人溫柔她笑了,“我明白了!  

  容云翔知道,他已成功說服他娘,現(xiàn)在只剩他那頑固的老爹了。  

   * * *  

  容夫人才踏進(jìn)大廳,容老爺便開口問:“那小子喝藥了嗎?”  

  容夫人沉重地?fù)u頭,嘆了口氣。  

  “他到底在耍什么孩子脾氣!受了個(gè)傷,就變得這么任性,真是無藥可救了!”容  老爺氣絕地拍打桌子。  

  “老爺,你覺得楊姑娘不好嗎?若不是她的喊叫,我們找得到云翔嗎?可別忘了她  受了傷仍衣不解帶地待在云翔身邊照顧他,你看了不感動(dòng)嗎?”  

  “感動(dòng)是一回事,娶進(jìn)門又是一回事!”  

  “爹,妓女又怎么樣?妓女也是人!難道她是心甘情愿,在青樓的嗎?何況依云  翔所言,楊姑娘是個(gè)清倌人,身世的清白問題是不容質(zhì)疑的。”容翼翔也加入游說行列  。  

  “是啊,爹。照羽蝶的說法,她從小就被賣人醉紅樓,但醉紅樓里的嬤嬤待她如親  生女兒般,一直不讓她下海,還讓她習(xí)字、學(xué)琴、作詩,幾乎以一般人家的教育方式在  教育她,她的清白我們已由云翔那里得知,加諸在她身上的只是“醉紅樓”這三個(gè)字而  已,其實(shí)她和一般正常人家的女孩沒兩樣,學(xué)識甚至比那些小姐們更好!瘪樻寐  訴容老爺,想讓他了解羽蝶約為人。  

  “你們說了那么多是為了什么?當(dāng)說客?說服我去接受一個(gè)青樓女子當(dāng)我的媳婦?  我容家是怎樣的人家,接受妓女當(dāng)媳婦傳出去能聽嗎?”  

  “老爺……”  

  “爹!”門口突然傳來容云翔的聲音,他撐在門邊虛弱的喘息。  

  “云翔!你還病著,怎么起來了,若是受了寒怎么辦?容長!扶二少爺進(jìn)房去。”  容夫人緊張地喚來容長。  

  “今天不把話說清楚,我不回房!  

  “好,你要說清楚是嗎?那我們就來說清楚,無論你怎么說都沒用,我不會(huì)接受她  的!”容老爺固執(zhí)的堅(jiān)守自己的立場。  

  容云翔在容長的攙扶下在椅子上坐定!拔乙舱f過,我就是要娶小蝶兒為妻,不管  你們怎樣反對,我已經(jīng)決定了!”血液正往上沖,他的頭痛得更厲害了。  

  “你這個(gè)不孝子!”容老爺氣瘋了。  

  “老爺,別氣了!比莘蛉溯p拍著容老爺?shù)谋!霸葡,你就別再氣你爹了!  

  容云翔已快支持不住,“爹,我要說一句,若你執(zhí)意不接受小蝶兒,那你就等著失  去我這兒子和你未謀面的孫子——”語畢,容云翔已因頭部劇烈的疼痛而暈倒,驚嚇了  一干人。  

  “容長,趕快將二少爺抬回房里,趕緊找大夫來!  

   * * *  

  “羽蝶,身子好些了嗎?”  

  嬤嬤端來一碗茶,楊羽蝶像看見甘泉般,急急就口將碗里的茶喝干。  

  “好多了,嬤嬤!彼窒肫鹆怂,她不該想起的。“嬤嬤,真抱歉,生了  病沒能幫你的忙,還讓你這么擔(dān)心!  

  “傻丫頭,這是什么傻話,你是嬤嬤的寶貝女兒呀!”  

  嬤嬤的話溫暖了羽蝶的心,也讓她更不能自己她哭了出來。  

  “小姐,你別哭啊!都是小真的錯(cuò),小真該跟著小姐的!  

  楊羽蝶吸了口氣,便逼回眼淚!安魂P(guān)你的事,不是你的錯(cuò)。是我不好……”是呀  !  

  是她不好,她不該愛上他的。明明知道他是郁悔姐的愛人,她卻情難自禁地愛上他  ,更不該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將心全掏給了他,是她自己的錯(cuò)。  

  全部都是她惹起的!  

  “羽蝶……怎么說哭就哭了呢!”嬤嬤拿起手中拭去羽蝶臉上的淚水。  

  “嬤嬤,我以后會(huì)好好孝順你,好好幫你的忙,不再議你擔(dān)心了!睂τ谌菰葡,  她已不抱任何希望。  

  “乖孩子,現(xiàn)在別想那么多,把身子養(yǎng)好再說!  

  “嬤嬤,容家的人要找羽蝶!毙▲P打開房門對著房內(nèi)喊著。  

  “容家的人找?”嬤嬤看了眼發(fā)呆的羽蝶,若有所思地回答小鳳:“跟容家的人講  ,說我馬上下去!  

  “嬤嬤,容家的人是要找羽蝶!  

  “嬤嬤,請他們上來吧,我也想知道容家人找我做什么!睏钣鸬淅涞。  

  “小鳳,去請容家的人土來!眿邒呶站o羽蝶的手。  

  容家人一進(jìn)房,馬上要求羽蝶跟他們回容家一趟。  

  楊羽蝶卻冷冷地問:“去容家?你們是不是找錯(cuò)人了,我和你們?nèi)菁也皇臁!?nbsp; 

  “是呀!我家小姐和容家不熟!毙≌婧陀鸬且粋(gè)鼻孔出氣。  

  “羽蝶姑娘,請你幫幫忙,我家二少爺從你回來后就一直不肯喝藥,接著又氣急攻  心暈倒了,醒來后卻怎么也不和人說話,也一直不肯喝藥,我家老爺夫人全拿他沒辦法  ,希望羽蝶姑娘能幫幫忙,勸二少爺喝藥!  

  羽蝶心里雖急,卻故作鎮(zhèn)定!澳銈兌贍斶B容老爺和容夫人的話都不聽,又怎會(huì)  聽我這個(gè)不相干的人勸?你們太抬舉我了!  

  “羽蝶姑娘——”  

  “抱歉,我家羽蝶身體不適,請你這樣回你家老爺夫人,就說羽蝶無能為力!眿  嬤一口拒絕了容家仆人的請求。  

  “楊姑娘——”容家仆人仍不放棄。  

  楊羽蝶思考了會(huì)兒,緩慢地回道:“好,我和你們?nèi)。”她心中畢竟放不下容云?nbsp; ,就算他們之間已不可能,她也希望他能好起來。  

  “羽蝶,你的身子還沒好,怎么支撐得了到容家。”嬤嬤實(shí)在很擔(dān)心羽蝶還沒到容  家大門,自己就先倒下了。  

  “嬤嬤,你不用擔(dān)心,我支撐得住!”  

   * * *  

  楊羽蝶一進(jìn)容云翔房間,便望向一旁的容家人。容翼翔和駱婷對著她微笑,十足接  受她的表情,容夫人是一臉愧疚,而容老爺則將臉轉(zhuǎn)向一旁不看她。  

  她曾不下數(shù)十次問自己,為何還要進(jìn)容家門來找罪受,忍受容老爺鄙視的眼光,但  她想到,他的性命正等著她挽救,雖然他的行為傷害她很深,但若能動(dòng)動(dòng)嘴、說說話讓  他將藥喝下,她何嘗不是做了件好事。  

  容云翔一看見羽蝶就像溺水的人看見浮木般,渴望緊緊地抱住她!靶〉麅骸  

  她在容家仆人的攙扶下在頭坐定。“為什么你不喝藥?”  

  “我……”  

  “難道你還要我在你們?nèi)菁胰嗣媲疤Р黄痤^來?背負(fù)起所有的罪過?將你任性不肯  喝藥的錯(cuò)全算在我頭上?”她冷聲地質(zhì)問。  

  “不,你誤會(huì)了……”容云翔急切地想握住羽蝶的柔荑,但她卻冷酷地縮回手!  小蝶兒……”  

  “不要這樣叫我,我和你沒那么熟!彼裏o奈地輕笑,“我只是個(gè)妓女,和你八竿  子打不著!  

  “蝶兒,你別這樣——”他急著想起身,奈何實(shí)在沒什么體力可以做如此大的動(dòng)作  ,他挫敗地躺在上望著羽蝶生悶氣,氣自己竟無力保護(hù)她免于受到傷害。  

  她轉(zhuǎn)頭端起一旁的藥!艾F(xiàn)在,請你將這碗藥喝下,我就可以完成任務(wù),遠(yuǎn)離你們  容家人,回去過我自己的生活!  

  容云翔怒急地將羽蝶手中的碗揮落,頓時(shí)一碗藥撒了一地。“不要?dú)馕摇?nbsp; 

  楊羽蝶朝容家人笑笑,“抱歉,看來你們找錯(cuò)人了,他不想吃藥,我也無能為力。  ”  

  她才要起身,手腕便被握住。  

  接著傳來的是容云翔憤怒的咆哮聲:“不許你離開!”  

  “你覺得你有資格要求我嗎?”  

  “難道以我們倆的關(guān)系還需要再多作說明嗎?”  

  “沒想到你不只追人有一套,連傷人也很有辦法!  

  她一定要如此氣他嗎?容云翔越想越氣,握住羽蝶的手腕更加用力!安还苋绾,  我們的關(guān)系你比誰都清楚,或許,你的肚子里正懷著我的孩子。”  

  容老爺?shù)难凵裢蝗话l(fā)亮。“云翔……”  

  羽蝶哭喪著臉,“難道你非看到我被你傷得遍體鱗傷才肯放過我?”  

  “既然如此,你又為何狠心傷我?”他的心好痛。  

  “我傷你?”她忍不住大笑,“這是我聽過最好笑的話,我傷你?若我有這能力就  好了!  

  “蝶兒,求求你——”  

  “當(dāng)我被人說成妓女時(shí),你根本沒有替我辯白,在那時(shí)候我才知道原來我在你心中  的身分就是妓女,不是什么清倌人……不過也沒錯(cuò),我委身給你,你就是我的恩客,而  我就是妓女。你爹說得沒錯(cuò),從我和你發(fā)生關(guān)系開始,我就入了海成了妓。我竟以為自  己在你心中一直是清白的,是我高估自己了!彼凰Φ溃瑓s愁熬了一干人。  

  “蝶兒——”他急急呼喊。  

  楊羽蝶站起身走到容家人面前,朝他們行了個(gè)禮,溫柔有禮地回道:“很抱歉,顯  然你們找錯(cuò)人了,我在二少爺心中的分量還沒大到能哄他喝藥,真的很抱歉!彼龔(qiáng)迫  自己一定要抬頭挺胸的離開容家。  

  “不準(zhǔn)你離開——”  

   * * *  

  數(shù)日后,楊羽蝶的腳傷終于完全痊愈,她向嬤嬤做了要求……今天,是她第一天下  海陪客,她決定從情倌人的身分轉(zhuǎn)為花妓,現(xiàn)在就等著人點(diǎn)牌了。  

  而另一方面,容云翔的身體也恢復(fù)得差不多,他的心仍惦記著羽蝶,但他卻禁止自  己找她。他氣羽蝶那天竟對他說出那樣絕情的話,并狠心的離開他。  

  雖然容家人對這件事已完全諒解,容老爺也因?yàn)橛鸬亩亲永锟赡芤延腥菁覍O子,  而放軟了立場,加上容夫人、容翼翔、駱婷的推波助瀾,容老爺?shù)阶詈笠膊坏貌环艞増?jiān)  持,答應(yīng)讓羽蝶進(jìn)容家大門。  

  這一天容云翔還是到醉紅樓來了,來找郁梅,決心和她纏綿一場,忘了心中的羽蝶  。  

  “容二爺,你有心事?”容云翔的到來讓郁梅倍感欣喜,于是使出渾身解數(shù)決定再  挽回容云翔的心。  

  他一雙劍眉皺得老緊,始終沒放松過。  

  郁梅突然道:“容二爺在想羽蝶是嗎?”  

  他眉頭皺得更緊了,“我在想你!彼蜕砦亲∷拇,她卻掙脫了。  

  “容二爺,羽蝶……今天是第一天接客——”  

  他一聽激憤地抓住她的柔荑!澳阏f什么?再說一遍!”  

  在這一刻,郁梅終于知道她在容云翔的心里根本毫無分量可言。  

  “羽蝶令晚第一次下海接客!  

  容云翔二話不說,馬上奪門而出,直奔羽蝶的房間。  

  郁梅哭倒在,哭得不能自己,她知道自己再怎么做也比不上羽蝶在他心中的地位  。  

   * * *  

  而另一邊的楊羽蝶作夢也想不到,老天爺竟如此“厚待”她,第一天下海接的客人  便是大色狼縣令,難道她這輩子注定和色狼脫不了關(guān)系!?  

  縣令一看見羽蝶粉嫩的臉,口水就直流,一雙手不安分的在她腰側(cè)滑動(dòng),嘴也侵上  她的臉頰,羽蝶就這么不反抗地讓他吃盡豆腐。  

  “小蝶兒,你可真香——”  

  好熟悉的一句稱呼,羽蝶不禁苦笑。  

  縣令的手爬上了羽蝶的頷口,正欲解開衣扣,門卻被無禮地撞開。  

  “放開你的臟手!”  

  “你是誰!?”縣令怒紅了眼!澳阒牢沂钦l嗎?出去!”  

  “放開你的臟手,否則我就要你好看!”  

  “我是縣令,該滾出去的人是你!再不出去,我就把你送官府嚴(yán)辦!”色縣令為容  云翔不認(rèn)識他而大動(dòng)肝火。  

  “我是容云翔,若你不想丟了你的烏紗帽,盡管對羽蝶動(dòng)手,你會(huì)恨后悔沒離她遠(yuǎn)  一點(diǎn)。”  

  “你是……容家的人……”說到丟官,縣令也有些怕了。  

  “沒錯(cuò),容家人和皇族有血親關(guān)系,若你想考驗(yàn)容家人的耐性,你就等著明天被摘  官帽、抄九族!  

  縣令心雖有不甘,但仍識時(shí)務(wù)地陪笑離開。他一離開,容云翔便像抓小雞般抓緊羽  碟。  

  “你最好給我解釋清楚!彼渎暤。  

  “我以為我的任何行為都不需向你解釋,因?yàn)槲覀兒翢o關(guān)系。”  

  “毫無關(guān)系?這句話你說得出口?”他抓緊她雙臂將她擁入懷里,猛然吻住她的唇  ,他像見到糖水般急迫地吸吮。  

  “這樣還毫無關(guān)系嗎?”  

  “你也想點(diǎn)我的牌對不對?也想成為我的恩客是嗎?即然你將我的客人趕走了,那  你就充當(dāng)一下吧!”她笑道。  

  他再也聽不下去了。“羽蝶!”  

  “為什么你要來?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我們都不要再見面不是很好嗎?為什么你還要來  管我?”  

  “因?yàn)槲覑勰阊!?nbsp; 

  “愛我?若你愛我就不會(huì)放任你爹說我是妓女而不辯白。沒錯(cuò),我現(xiàn)在是妓女了,  這是你所希望的嗎?”她嘲諷地說道。  

  “當(dāng)然不是!”他緊緊抱住她!艾F(xiàn)在我們可以在一起了,為什么你還要這么做?  我爹已經(jīng)接受你了,你就不能拋下一切和我在一起嗎?一定要為了一些小事和我大吵大  鬧?  

  難道這就是你希望的?”  

  “我也不希望,但你知道那天你的行為很傷我的心。當(dāng)你爹大聲的說我是妓女時(shí),  我多希望你能替我說話,告訴大家我不是,我只是個(gè)清倌人。可是你沒有,我發(fā)現(xiàn)你竟  無話可說!彼臏I水克制不住地沿面滑落。  

  他吻去她的淚!皩Σ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那時(shí)受了重傷,頭又撞傷,思考  能力鈍得很,因此沒立即反應(yīng)過來,我沒想到會(huì)對你造成那么大的傷害,讓你傷心,我  真是該死!”  

  她抓住他急欲伸向自己臉龐的手!澳氵是要我嗎?不是為了一時(shí)新鮮,而是真實(shí)  的想要我,想和我一生一世在一起?”  

  他點(diǎn)頭不語,態(tài)度堅(jiān)決。  

  她的淚水落得更厲害!拔夷苄湃文銌幔俊  

  “你非信任我不可,否則我爹是不可能會(huì)放任你繼續(xù)留在這兒,就算要他來扛你,  他都愿意!  

  “你爹……為何突然肯接受我?”她仍有些不相信。  

  “我告訴她,你的肚子里已有我的孩子——他的第一個(gè)孫子,你想他有可能不答應(yīng)  嗎?”他腦子里似乎還浮現(xiàn)著容老爺滿臉通紅答應(yīng)的糗樣。  

  “可是,若沒有呢?”  

  “你太不信任我了,我是那么差勁的人嗎?我記得在山上那一晚,我可是盡了全力  去愛你的,若再不中,對我來說可是一大打擊呢!”  

  “你太討厭了!”  

  “可惜這個(gè)討厭鬼愛慘你這只愛亂飛的小羽蝶了!彼亲∷瑑A盡一生愛戀。  

  “咳——”一聲咳嗽驚醒了沉醉愛河的兩人。  

  楊羽蝶一眼就看出來人是那賣藍(lán)水晶的老婆婆!袄掀牌,你怎么會(huì)來這兒?你的  衣服……好奇怪喔!”  

  事實(shí)上,老婆婆穿著一身藍(lán)色長紗,拄著木頭權(quán)杖,站在兩人面前慈藹地微笑!  小姑娘,我要收回藍(lán)水晶了!  

  “不可以!”楊羽蝶一聽驚叫。  

  “羽蝶,怎么回事?”容云翔一臉莫名其妙。  

  “你不可以收回藍(lán)水晶!”楊羽蝶死都不愿把藍(lán)水晶還給老婆婆。“我還沒致富,  你怎么可以把它收回去?不行!”  

  “幽幻老婆婆”伸出攤開的手掌,瞬間,羽蝶胸前出現(xiàn)一道藍(lán)色光束,接著,她身  上的藍(lán)水晶已躺在“幽幻老婆婆”的掌中。  

  “你怎么可以這樣嘛!我還沒賺到錢,你怎么可以把它收回去?你說話不算啦!  ”  

  “你已經(jīng)得到財(cái)富啦!”幽幻老婆婆笑道。  

  “哪有?你別故意轉(zhuǎn)移我的注意力!”  

  “容家有的是錢,你嫁給了容公子,不就有取之不盡的財(cái)富?”幽幻老婆婆拄著權(quán)  杖,慢慢移動(dòng)身體來到門邊。  

  “那不算,那是他的錢,又不是我的!我不管,若你要這樣,那我要向你收保管費(fèi)  !”楊雨蝶追在幽幻老婆婆背后,邊追邊大喊。“給我保管費(fèi)!你這老太婆!”  

  “羽蝶——”  

  容云翔仍是一臉茫然?粗鸬纳碛埃淖旖侨滩蛔「‖F(xiàn)一抹欣慰的笑容。雖  然他仍沒搞懂羽蝶和那位奇怪的老婆婆究竟是什么情況,但看著她追著老婆婆的那副刁  蠻樣,他知道他最愛的小蝶兒已恢復(fù)本性,那正是他最喜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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