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華不敢呼吸,甚至不敢移動她的眼睛,兩人間像有張無形的緊張薄膜,稍有輕舉妄動就會破裂,她的雙眸被他那一雙磁石吸住,害怕深究那燃燒在他眼底深處的火焰代表什么意義,縱使那“意義”已是再清楚不過。
她承認(rèn)自己怕死了,就算死神此刻站在自己面前,也不會有此刻的恐懼,死神要得不過是命,但這個男人卻想要侵占她的全部,從她的心到身子,從她的軀殼到靈魂,這個人打算全部奪為己有,破壞殆盡!
喉嚨發(fā)出小小的、宛如臨死前的小鳥哀鳴,她扯破了他們之間的對峙,突然轉(zhuǎn)身亟欲逃離,但是慌亂的雙手就像羽翼未及展翅的小鳥,被牢牢地捕獲。關(guān)宇朝先是捉住了她反抗的手腕,接著她只覺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自己的雙腳離地騰空,他穩(wěn)穩(wěn)抱著她往自己的房間內(nèi)走去。
如果以為她會乖乖就這么被逮,那就大錯特錯了。炎華以拚死的力氣捶打著雙手不自由的他,但是關(guān)宇朝閃開了落在臉上的拳頭,任憑她怎么攻擊他的胸口、背部,他就是沒有松開手,直到他們進(jìn)入房間內(nèi)。
炎華一接觸到柔軟的床鋪,馬上就翻身滾開,坐起來!斑@就是你說的自愿嗎?”
他解開衣帶,褪去外袍,雙眼閃爍著堅定的決心!澳悴粫恢狈纯瓜氯,你我都知道,你激烈的反應(yīng)就是你害怕被我征服的證明,你害怕自己不能把持,你害怕面對自己的渴望,所以抗拒我。”
掩住雙耳,她大叫著:“不是這樣,不是的!”
“是或不是,光用嘴說已經(jīng)沒有用了,我們很快就會知道真相!
“不——”她的話到半途就被吞入他的口中。
關(guān)宇朝捉住她的雙腕,越過半張床將她擄進(jìn)懷中,低頭印上她甜美的紅唇。
她被激情占有的雙唇,強(qiáng)迫吞進(jìn)他炙熱的舌頭,他的氣息充斥在她的呼吸中,令她窒息。炎華暈眩地抗拒著他,雙拳不住的落在他的背上,他無視于疼痛的背,一心一意以自己的舌尖傳達(dá)著他火熱的心意。
不行,自己……會被吸進(jìn)去,被他卷入那個她未知的世界,沉淪在他暗黑的懷抱中。
腦中這么想,身子卻是另一回事。
強(qiáng)硬中有火熱的激情;專制中有不能抗拒的誘惑;本能的需索呼喚著她,她正逐漸回應(yīng)著他的吻。
察覺到她的手停止了反抗,關(guān)宇朝放開她,轉(zhuǎn)而探索著身下那柔軟修長的雙腿,悄悄地掀起裙邊,撫摸著她細(xì)滑的膝蓋往上前進(jìn)。強(qiáng)硬而激情的吻化為誘哄的小吻,細(xì)細(xì)地落在她的頸項上。
他粗糙冰冷的手碰觸到她火熱的大腿時,炎華全身都竄過一陣愉悅的顫抖。從來不知道肌膚相親的感覺會如此教人迷醉,火與冰的接觸就像醉人的甜酒,令她回味無窮,一旦品嘗過后就再也止不住這份上癮的快感。
外衣不知何時落了地。
“炎華、炎華……”他一面輕咬著她的耳根,一面沙啞的低語:“你的身子就像我所想的一樣火熱,仿佛一不小心就會被你燙傷了!
她抖索著,連他的聲音都足以刺激她的反應(yīng)。
“感覺到了嗎?你好敏感,只要一在你耳邊吹氣,你就會顫抖。”他親吻著她的下巴,舌尖滑下她的鎖骨凹處,嚙咬出一朵激情的紅花。
“。 彼懿涣诉@許多刺激了,炎華搖著頭,十指探進(jìn)他的發(fā)海捉住他雙耳,想將他推開。
他卻在這時,攫握住她的飽滿,張嘴含住頂端可愛結(jié)實的小紅果。
“不要……”連自己都不曾想過,那兒會產(chǎn)生這么強(qiáng)烈的快感,炎華輕叫著弓起身子,反而更把自己送上他的唇舌。盲目的手不知不覺的扶上他的頸背,將他拉向自己。
“不要還是更多?說清楚,我的小野貓。”舌尖含著硬挺的紅果,懷著一絲惡作劇的心,以牙齒輕輕的咬著、轉(zhuǎn)動著,同時不忘以拇指和食指揉弄著另一端同樣可愛的小果。
她喘息著,體內(nèi)泛出一陣陣濕熱的水意,自己變得好奇怪,仿佛身體不再屬于自己,她的身體自作主張地反應(yīng)著……太奇怪了,自己不應(yīng)該和他做這種事的。但是……但是卻否認(rèn)不了一點都不要他停,她要更多!
“我不知道!不知道!”瘋狂了、錯亂了,自己不再是自己,如此羞人的渴望著關(guān)宇朝的人,竟然是自己!
“噓,沒什么好怕的!笨闯鏊幕艁y,他撫摸著她潮紅汗?jié)竦哪,重新親吻著她,安撫地說:“你不需要知道……把自己交給我就好……”
交給他……什么呢?他要掏空自己,讓自己成為沒有心,空有軀殼的娃娃嗎?
炎華咬著唇,閉上雙眼。
他的吻落在她的額頭上,她的鼻尖上,她的唇上!皩儆谖,成為我的所有。
小野貓,你不需要再流浪了。”
流浪?那就是自己過去的生活嗎?漂浮在這人世間,沒有目的,不知何以生,不懼何謂死,流浪在江湖中,流浪在茫茫人海——自己從來不知道,原來她一直在流浪。
睜開雙眼,她迎向俯視自己的男人,鎖在她頸項上的枷鎖,已經(jīng)卸不下了,他——讓自己有了歸屬。以一條名為“激情”的鎖,套住了她。
“你不知道自己的雙眼已經(jīng)泄漏了你的秘密!彼驼Z著,分開她的雙腿,讓自己置身在她悸動的熱源前方!八鼈冊V說著自己的孤獨、無助還有熱切的渴望我占有、填滿,所以,放棄你無用的偽裝,成為我的人吧!”
“啊……”一股灼熱陌生的龐大力量向她壓了過來,畏懼而恐縮的身子忍不住后退躲藏,但是他扶在她腰上堅定的雙手,似乎早已經(jīng)預(yù)料到這一刻她的反抗,毫不遲疑的將她向下一拉,挺立的部位穿透她柔軟的入口。
哭泣的尖叫盡數(shù)被他吞入,一如她的身體緩慢地被他充滿。炎華腦中一片空白,初次的激痛讓人不禁暈眩,她以為自己會就此昏過去,但是體內(nèi)卻清楚的意識到他飽滿的男性在深處跳動。
被占有了,被吞沒了,自己真的被這個男人捕獲……震驚、悲傷交錯的在腦海出現(xiàn),但又為何內(nèi)心深處有股……終于合而為一的錯覺。自己一直孤獨的活在這世上,從來不知道人與人、男人與女人是以這種方式彌補(bǔ)心中失落的部分,將自己與他人緊緊的契合,從兩個半體合為一體。
淚水不受控制地從她翡翠的雙眸中流出。
他愛憐的吸吮著帶著咸味的液體。
一切都不需要言語。
針鋒相對的抗?fàn)幰呀?jīng)結(jié)束,獵人與獵物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結(jié)束,逃避與現(xiàn)實之間的鴻溝已經(jīng)不存在,回歸原點的本能,單純的以男人與女人的本性,他們互相擁抱著,愛與被愛。
他緩緩的在她體內(nèi)抽動著,摩擦出新的戰(zhàn)栗快感。她柔軟的包裹著他,天鵝絨的濕熱像是另一層肌膚緊貼著他的堅挺,一收一縮的反應(yīng)著他快慢的節(jié)奏,驅(qū)策出絕妙的樂章,她難忍喘息的呻吟,就像鼓動血液的催情曲,叫他情難自禁的加速沖刺。
“啊……啊……”捉不住,他飛翔的速度快得令她跟不上,她會被他拋下……她不要。
深深陷入他背上的五指,用力的留下爪痕,說明了無言的求助,他立刻親吻著她,緊握著她的手,保證他不會留下她一個人,他們要一起到達(dá)天堂。
心中劇烈的跳動得像要破裂,身里熱得快要融化,腦中除了他以外什么都不存在,她全身竄過一陣陣細(xì)小的痙攣,雙腿勾著他的腰身,發(fā)出最終的降書,投入那片璀璨刺目的高潮。
同時,他熱情的激流也一口氣全部灌注到她體內(nèi)。
“小海,為什么爹爹和她都沒有穿服服?”
“大概是太熱了吧?”
突地,炎華睜開雙眼,她的正前方兩張正經(jīng)八百的小臉也一齊回望著她。
小波嘟起嘴!巴忸^下著雪,哪會熱呀!小海笨蛋!”
“小波才笨呢,炕下有火爐呀,就算脫光光地躺在床上,也一點都不會冷!
炎華眨眨眼,被兩個小孩子指責(zé)的目光嚇呆了。她低頭一看自己身上,昨夜的事如同潮水般翻騰沖入腦海。天呀!她……她……誰來告訴她,昨夜是場惡夢!
“小波、小海,你們怎么又跑到爹爹房間來了。”他從床上坐起,伸長那美麗的軀體,像只大貓伸著懶腰說:“一大早的,有事嗎?”
“爹爹答應(yīng)我們,今兒個要陪我們騎馬的,忘了嗎?”小波撒嬌地爬上床。
“對呀,約好的,爹爹勾過指頭的,不能說謊喔。”小海也跟著做。
眼看自己就要失去容身處,炎華慌張的卷起棉被裹著自己的裸身,準(zhǔn)備讓位。
關(guān)宇朝笑著拉回她,雙臂鎖著她的腰,在她耳邊對著兩個兒子說:“爹爹沒忘,也不會爽約。乖兒子們,先讓我和姨穿好衣服,吃了早餐,我們就去陪你們玩!
炎華真想在地上挖個洞把自己藏起來!不曉得這人神經(jīng)什么做的,在自己孩子面前,如此厚顏無恥的……他難道就不會覺得害羞嗎?讓兩個孩子捉到他們在床上,還赤裸相對!
“哇,好棒,騎馬了、可以騎馬馬了!”小波興奮地在床上亂跑亂竄。
小海則不滿的望著炎華說:“為什么她會在這兒,爹爹!”
小波停下來,也好奇地點頭說:“對呀,爹爹,為什么姨會在這兒和爹爹一起睡覺覺呢?好好喔,小波也想和爹爹睡覺覺,為什么姨可以,小波不行呀!爹爹好詐,以前都和小波小海一起睡!
摸著小波的頭,掐掐小海的臉頰,再兇狠的大老虎此刻都不過是只溫柔的虎爸爸,關(guān)宇朝微笑著說:“因為姨抱起來又香又軟,還不會踢爹爹下床呀。你們兩個小家伙怎么比得上!
“啊,爹爹好過分,竟說這種話!”小海馬上就擺出吃醋的臉色。
小波則不介意的撲到炎華身上!巴,爹爹說的是真的,姨好香喔,而且比爹爹軟,我以后也要抱著姨睡覺!
“不可以!标P(guān)宇朝把兒子拎起,拍著他們兩人的屁股說:“抱著姨睡只有爹爹可以,你們兩個小鬼還不到抱女人睡的年紀(jì)。快快去外面玩耍,等爹爹用完早膳再帶你們?nèi)ヲT馬!
“爹爹小氣!毙『科鸬艿艿氖,不甘愿地往外走!拔覀冏约喝ネ妫焕砟懔。”
一邊,小波還搔著腦袋,不住地回望著他們,然后困惑地看著小海!靶〔ú欢『!栓摺『,什么叫做抱女人的年紀(jì)呀?”
“笨,就是男生女生玩親親的游戲嘛!”
“喔,我知道了,羞羞臉的游戲。上次我們看到刀奴和丫頭在玩的那個游戲。
喔喔,糟糕,我說出來了。刀奴說不可以給爹爹知道的。”
“小波、小海!”關(guān)宇朝揚(yáng)起眉,雙手抱胸的盯著他們。
小海捉起小波!斑不快跑,爹爹生氣了,你這個笨蛋!”
等他們跑出視線,屋內(nèi)的炎華羞惱的念頭已經(jīng)不知飛到那里去,小孩子們天真滑稽的童言童語,讓她忍不住在關(guān)宇朝的背后咯咯笑著。
“覺得很好笑是嗎?但是等下我捉到那兩個小鬼頭,會好好教他們昨夜我們玩的‘羞羞臉的游戲’,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回他們就不會好奇,我們怎么會沒穿衣服抱在一起睡了。”他半是戲弄她,半是打趣地說。
“你……”好不容易放松的心情,又被他一句戲言破壞。
“瞪我也沒用,事實就是如此!彼呋卮策,俯視著她說:“你該不會以為只有昨夜就結(jié)束了吧?”
炎華撇過頭!昂,你不是已經(jīng)玩過了,大可以把我丟了!
“對自己如此沒有自信呀,小野貓。”
她火大地一捶床!安灰俳形沂裁葱∫柏垼贞P(guān)的!”
他突然托起她的下巴,“啾”地輕吻一下。“鬧脾氣的你,真是可愛又可口呀。”
“關(guān)宇朝!”她霍地?fù)P起拳頭,但還沒打到他,就帶著放肆地笑閃開了。
“快起來梳洗打扮,你再繼續(xù)待在床上,我會誤會昨夜兒你沒得到滿足,今早還想要來上兩回,我雖然不介意你這小小誘惑,但是寶貝兒子們要是再來敲門,被撞見咱們在玩‘羞羞臉的游戲’,可全是你的責(zé)任!
她隨手捉起枕頭往他丟去。
或許這只是一場夢。
孩子們幸福地笑著、追著、玩著、鬧著,自己遠(yuǎn)遠(yuǎn)的眺望,以局外人的身份,羨慕地觀望著這一場夢。澄澈的天空晴朗無云,雪白的大地晶瑩閃耀,和平又安詳?shù)臍夥,讓人幾乎不想從這場夢中醒來。
“忽然變得這么安靜,在想什么?”身后,一雙手臂摟住她的腰,圈住她的人,溫暖的氣息就在她耳邊。“莫非還不放棄,還想逃離我身邊?就算已經(jīng)到了這種地步,你還要繼續(xù)否認(rèn)你自己的渴望,不愿接受?”
炎華搖搖頭,胸口堆積的言語,沒有辦法吐露出來。像這樣被抱著,仿佛被愛的錯覺,是她從來不曾嘗過的滋味。眼角有酸酸的淚,心頭有絲絲的痛,這已經(jīng)不是相信或不相信,接受或不接受的問題。從來沒有人教過她,該如何去接受或相信,她所不懂的愛。
昨夜那樣瘋狂似的擁抱,讓人神智不清的快感,這些她懂了。
但,那樣就代表自己被愛了嗎?自己愛上了他嗎?自己的生命從此就交給他了嗎?自己的信賴、自己的過去、自己的思想,從此就只有“他”、“他”、“他”?
她真希望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是一場夢。
關(guān)宇朝依舊是她想像中的大惡人,而不是現(xiàn)在這個溫柔的夢中假相。
“不安嗎?把自己交給我后,會害怕?”
他為什么會知道?自己什么都沒有說,為什么他卻像看透了她一樣,簡單地就說中她的心思。
“我沒說過嗎?你有一雙誠實的眼睛!彼浇呛,銳利的黑眸溫和地勾住她!耙趺礃,才能化解你的不安?讓我想想……”
他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取出自己藏于衣內(nèi)的一條金子的煉墜。純金的色澤在陽光底下閃閃發(fā)亮,但這條鏈子別致之處并不在于精美的雕工細(xì)細(xì)地鑲起每個環(huán)節(jié),它頂端圈住的是一個同樣以黃金雕刻成的四方小盒。大小約莫三分之一巴掌大,小盒中心有個復(fù)雜的鎖心,表示它是可以被打開的。
要她伸出手,他將鏈子放在她的手心上,合上手掌。
“這……是什么?”
“我的賭注。”
她不解的睜大綠眸,關(guān)宇朝微微一笑!艾F(xiàn)在你帶著這鏈子離開我,我的死期也就不遠(yuǎn)了!
她更加不解的皺起眉頭。并以指尖劃過她的臉頰說:“你不需要花費(fèi)多大的工夫埋伏我、殺我、取我的人頭,只要這鏈子在你手上,我就是死人一個,很簡單的工作吧。如何?你要帶著它離開?或者留在我身邊?這次,你可以毫無顧忌的選擇了。”
“這……又是你玩的花樣?”小心翼翼,她探索著他臉上的每分表情,試圖解讀他的思緒。
“沒有花樣了。我已經(jīng)決定不玩花樣,因為玩再多的花樣,你也不為所動。你是我遇見頭一個不為我所動的女人,即使被我吸引,卻還能執(zhí)意要殺我。憑這一點就讓我興起對你的興趣,就算不知道面具下藏著這么漂亮的一張臉,我亦決定要拆掉你的武裝,會會你是個什么樣的人!
頭一次,聽到他的表白,仿佛從未見過真正的他似的,炎華的視線被他綁住,一秒都移不開。
“結(jié)果,你比我所想像得還要出乎意外!
“因為我的發(fā)色和眼睛不尋常?”
他哼哼的笑!耙驗槟愕挠薮篮皖B固超越常人!
她立刻柳眉倒豎。
“普通女人呀,光看到我的人就拜倒在我腳下了!
“你臭美!”
“再強(qiáng)一點的女人呢,被我的權(quán)力或財力、武力嚇嚇,恐怕也沒有反抗心了。
上乘的女人,或許得花點時間,誘惑一下。但,這些招數(shù)過去在宮中可是無往不利,卻在你身上碰了釘子。”
這個人到底把女人當(dāng)成什么了?像累積金銀財寶一樣,以累積女人為樂子嗎?
“不被你騙到手,就是我笨嗎?”炎華沒忘記他先前的侮辱!澳枪ъ懔耍F(xiàn)在你已經(jīng)……得到你要的東西了……還在這兒說什么無聊話!
她拿起鏈子往地上一摔!斑@種東西誰稀罕,你八成給每一個被你騙上手的女人一條,好炫耀自己的能力,證明你要什么東西都可以到手,不是嗎?”
“除了兩個女人以外,沒有人收過我的禮物!彼⒎寝q解,只是點明。
“以為騙我排名第三,我就要下跪叩謝不成!
“一下子就像火藥被點燃般的脾氣,真虧你自稱冷血殺手!
自己在他面前無法維持冷靜的理由,現(xiàn)在炎華已經(jīng)很清楚了。否認(rèn)也沒有用,如果否認(rèn)就可以抹煞事實,自己也不會落到今天。她在乎他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他對自己說的每句話,好話、壞話、兇話、甜話都可以讓她的心隨之起舞。打從一開始,他就掠奪了她的注意,她不想在他面前示弱,因為她要他注意到自己與別的女人不同,她——想成為他心中“特別”的人。
她的脾氣才不火爆,只是內(nèi)心的火藥庫,遇上了唯一能點燃的火苗而已。
“喂,別一下子就露出要哭的臉!彼链了哪橆a。
“誰會哭呀!”只是眼睛有點痛而已。
“逞強(qiáng)!”
“要你管!”
他突然間覆住她的唇,一個令人措手不及炙熱的吻,連想要推開他的時間都沒有,就已縱容他的舌進(jìn)入,翻攪著她發(fā)熱的舌腔,一絲唾液溢出他們交纏的舌頭,緩緩地結(jié)束這一吻,但還留戀地親吻著她泛著紅光的唇邊、下巴。
“頭一個接受我禮物的女人,是二十歲遲來的初戀,那時她已經(jīng)是屬于別人的,我給她年輕時全部的激情。第二個接受禮物的人,是已經(jīng)過世的妻子,我敬她、愛她,給她我心中所有的溫柔。第三個女人就是你,至于這份禮物代表什么,我不會用口說,你必須自己去體會、自己去想清楚!
“我一輩子也想不清楚。”他過去的女人,自己一點都不想知道。知道又如何?
嫉妒、憤怒、吃醋,全是沉醉在愛情中,幸福的女人才有的專利。
他親吻著她的耳根說:“那就想一輩子,我不介意!
“。〉,你們又在玩‘羞羞臉’!”小波指責(zé)地看著兩個人。
小海牽著馬兒跑過來!暗闶桥阄覀兂鰜硗娴,老是跟她黏在一起!”
“抱歉,抱歉,爹爹這就陪你們玩!彼x開炎華下了馬,仰望著馬背上的她。
“策馬離開吧,你要真不在乎,就轉(zhuǎn)頭走吧。我不會派人追你!
轉(zhuǎn)過身,高大灑脫的背影無言地散發(fā)出一股決心,離她而去。
炎華呆呆地坐在馬背上。這是挑戰(zhàn)嗎?欲擒故縱的陷阱,挑戰(zhàn)她是否被征服了?
自由就在眼前,她猶豫什么,現(xiàn)在就騎著馬離開,她不屬于任何人,她是屬于自己的,就算昨夜昏亂迷醉的激情,依然流竄在體內(nèi)的血液中,她也不會中他的毒。
“忘了告訴你一句話!弊吡藥撞,他停下來回頭說:“我從來都不是你的敵人——”炎華皺起眉,他笑得有些自嘲、扭曲,俊美的臉揉合著攤牌的決心!爸皇怯錾衔艺嫘南胍娜藭r,就會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笨男人!
他再次轉(zhuǎn)身邁步向前,炎華全身的力氣都被他這句話給消滅了,她前一刻還想遠(yuǎn)遠(yuǎn)飛奔的心,莫名的沉靜下來。目光接觸到落在雪地上的金鏈子,她跳下馬重新將它握在手里。
現(xiàn)在你帶著這鏈子離開我,我的死期也就不遠(yuǎn)了。
他交給她的鏈子,系著他的命。他的命,此刻在自己手里。她輕易地就可以帶著他的命離開。自己曾經(jīng)那么想要取他的命,一次次的沖突、一次次的以憎恨的口
氣反抗他。但是這一刻自己的內(nèi)心卻找不到半點殺意。宛如被雪覆蓋、沉睡在自己內(nèi)心的另一個自己,經(jīng)過長長的冬眠,正逐漸地蘇醒。
“你沒有離開!
帶著兩個孩子大玩雪仗后,他回到他們分手的地方。黑眼志得意滿地閃爍著亮光,唇角有著遮掩不住的喜悅,俊臉滿足地望著她。
“別誤會了,我只是覺得沒有必要現(xiàn)在離開而已。要離開,我隨時都還是可以走人的!睆鸟R上高高地垂視矮自己半個頭的高大男子,炎華揚(yáng)著眉說:“我并沒愛上你,關(guān)宇朝。但我承認(rèn)你的確有‘什么’吸引我。我還不知道你在我心中算什么,所以想要弄清楚而已。你說我可以‘想’一輩子,不是嗎?”
他點頭同意,欣喜的神采并未因這番話而自臉上消失!澳惆焰溩訐旎貋砹恕!
金色的鏈子掛在她一身素白的領(lǐng)口燦燦發(fā)光,十分醒目!昂芷,很適合你!
“別□NB462□嗦了,太陽都下山,外面變得好冷。快點回家吧!”她紅著臉移開視線,轉(zhuǎn)換話題!澳銉鹤觽兌荚诖蚝乔妨!
“‘回家’是嗎?你也終于把王府當(dāng)成自己家了。”
“才——才不是,這是一時失言——”關(guān)宇朝心知肚明她在強(qiáng)辯。
“失言也好,真話也罷!彼財嗨幕艔,從她手中接過韁繩!翱旎丶野,小波和小海已經(jīng)等不及了呢!
再自然不過的,他就像來的時候與她共乘一騎,雙臂從身后環(huán)住她整個人,他獨有的男人氣息與溫暖的體熱,阻隔披風(fēng)傳達(dá)過來,阻隔了外界的寒風(fēng),熾熱無比。
讓人想要一直處于這份溫暖中,就這樣沉沉睡去……“喂,到家羅,小野貓!
嗯?揉著眼睛、睜開雙眼,眼前盈滿一張超級巨大的臉。哇!關(guān)宇朝的臉就在自己的鼻端前。“干、干什么?”
“你睡著了,叫醒你而已。總不成一直讓你睡在馬背上吧?還是你不想下馬,就這樣跟我來上一回!
一回?一回!“你腦中就只有那樁下流事!”
“我是說來上一回‘騎馬’課,你想到那里去了?滿腦情色的小野貓!
可惡,被他占上風(fēng)了。炎華推開他的臉!跋埋R總行了吧,下馬!”
“這樣就服輸了?可惜,還以為你真會被我挑釁呢。沒關(guān)系,改天有機(jī)會,咱們趁沒人的時候,到外面去騎馬兜風(fēng),試試馬背上的新游戲!
“你一個人去試,笨蛋!
為了掩飾自己通紅的臉,炎華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地逃回大廳。跟著她身后,關(guān)宇朝也進(jìn)門,一入大廳就有兩名男子似乎恭候已久地起身。
“王爺,這位是宮中張公公派來的使者,小全子公公。他們從半盞茶前就在這兒等候您回來了,說是宮內(nèi)有事要找王爺!
一邊褪去披風(fēng),關(guān)宇朝冷漠地打量著那名公公!坝惺,是什么事?”
“王爺好,小的見過王爺!
“省去宮內(nèi)的廢話,直接說清楚吧。張公公會有什么事要透過使者來說?”
“是,遵王爺?shù)拿,小的就直言了!碧痤^,他畏懼的掏出一紙密函!巴饷?zhèn)髡f王爺捉到一名來自影蝶門的暗殺者,監(jiān)禁在王府里,圣上耳聞十分關(guān)切,特地透過張公公來問候王爺,順便也想證實這傳言真假。”
炎華心一跳,不覺地?fù)P眸看向關(guān)宇朝。
他冷靜地接過密函。“沒錯,我的確捉到一名殺手,那又如何?”
“圣上想知道王爺有沒有從殺手口中問出些什么訊息。”
“喔?有又如何?沒有又怎樣?”
“有的話,請王爺?shù)綄m中走一趟,圣上想追查出幕后真兇,是誰如此大膽敢對王爺下手。若是還沒有問出任何消息,就請王爺把殺手交給宮內(nèi),由張公公負(fù)責(zé)從殺手那兒問出口供!
聽到這里,炎華耳中再也聽不進(jìn)其他聲音了。她雙腳生根地站在那兒,木然的看著關(guān)宇朝……這一切果然是夢。因為現(xiàn)在夢醒了,無情的現(xiàn)實正在眼前。關(guān)宇朝不可能違抗圣上的旨意,他一定會把自己交出去的,到了宮內(nèi)就不像當(dāng)初被他捉到那樣。這嚴(yán)刑拷打,必定殘忍恐怖到出乎想像。
她不可能活著走出宮外。
咽下一口氣,炎華等著關(guān)宇朝說出那致命的一句話。
“沒有。不給!”他微笑著看著使者說:“回去告訴圣上,這就是我的回答!
公公一臉?biāo)偭说纳袂椋纱罅搜劬!巴酢鯛敗?br />
“送客!
關(guān)宇朝簡單的一句話后,拉著炎華消失在內(nèi)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