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很專注的在工作,可是當(dāng)他回頭叫她送鏡頭時,她和那個男人相談甚歡的 樣子,他就是看了不爽。
他知道自己現(xiàn)在肯定像一個怕妻子紅杏出墻的丈夫,但是當(dāng)她對著那男人傻笑,他 就是極度不悅。
“什么痞子?”曲綿兒跟著戚仲渝坐上車子,仰頭問他。
距離下班還有一段時間,于是戚仲渝發(fā)動車子朝市中心走。
“哼!就是剛才跟你說話的痞子呀!”戚仲渝的口吻就像剛喝了一大桶醋一樣酸溜 溜的。
曲綿兒聞聲,想起了方才紀(jì)文凱說的話,驀地紅了臉。
戚仲渝一瞥見,竟將這當(dāng)成危險訊號。
他將車開往路邊,突然踩下煞車,讓曲綿兒嚇了一跳。
“戚先生……”
戚仲渝的臉突然靠近她,蠱惑她的魅力自然陡增,因此她只能吞下口水,惴惴不安 地垂下眼。
“看著我!小綿羊!”戚仲渝沒讓她得逞,硬是攫起她的下巴,逼她與他四目相交 。
他不明白,為什么她就能對那個男人有說有笑,對他卻連看都不敢多看一眼?
!他長得也不差呀!
不!他當(dāng)然比那個痞子兼草包好,她到底是看上那男人哪一點(diǎn)?短時間內(nèi)就讓她臉 紅成這樣……一見鐘情嗎?
拷!他壓根兒不相信這種事!
不明白他怒意何來的曲綿兒,只能迷惑地盯著他,怯懦地小聲道:“戚……戚先生 ……”
“不要叫我戚先生!”
戚先生、戚先生!聽了教他直想隨便找個人開罵!戚仲渝在心中啐了一聲。
“那我要叫什么?”曲綿兒直覺問道,沒有想到她這問題其實(shí)有點(diǎn)白癡。
“當(dāng)然是像紀(jì)津綠他們一樣,叫仲渝呀!”戚仲渝脫口而出,但等他察覺自已說了 什么,他竟也有些赧意。
這該不像是替自己掘了墓吧?戚仲渝在心里忖道。總不能說,他真的對她有點(diǎn)動心 吧?
!再等一百年也不可能!
“叫你……仲渝?”曲綿兒全身發(fā)顫地道。
名字被她說出口時,兩個人都同時僵住了身體,凝視著對方,車內(nèi)的氣氛也在瞬間 變得甜膩、變得親密。
戚仲渝覺得他幾乎要溺死在她那雙盈盈大眼里了。
她如果只對他一個人笑,也只接近他一個人,那么他下次也許不會真扁那個痞子兼 草包一頓。
他靠了過去,忍不住輕吻了她的唇。
曲綿兒抽了口香氣,瞪大圓眼;戚仲渝卻笑了出來,無法抑制地狂笑。
真是他媽的毫無道理,他明明就討厭小家碧玉型的女人,怎么會真的喜歡上曲綿兒 ,又吻了她?
但是該死的!他就是吻了她,而且喜歡上她了!她叫著他名字的樣子,也該死的讓 他愛得要命!
曲綿兒發(fā)抖的手,撫著自己的唇說不出話來。
她看著戚仲渝的眼,仿佛在里頭看到了愛戀。
這……這是她的錯覺嗎?
她可以這樣期待嗎?
可以嗎?
???曲綿兒來到一樓餐廳,準(zhǔn)備吃早餐。
曲爸爸坐在她對面,看她一面打瞌睡一面沒精神的發(fā)呆,不由得攏起眉心。“綿兒 ,如果打工辛苦的話,就不要做了!彼奶鄣卣f道。
曲綿兒是他們夫妻惟一的孩子,自然有若掌中明珠般珍惜,然而這卻令曲綿兒覺得 有些喘不過氣來,連忙否認(rèn)。
“不是的,是因?yàn)槲易蛱焖砹耍蚬ひ稽c(diǎn)關(guān)系也沒有!
“是這樣嗎?我見你昨天一進(jìn)家門就恍恍惚惚的,連我叫了好幾聲也沒聽見,我看 我還是去和津綠說一聲,讓你別繼續(xù)打工了!
聞言,曲綿兒全身的瞌睡蟲都跑光了!安灰“,我要繼續(xù)做下去,我不想半途 而廢。”
她可不能說,昨天令她失眠的原因正是她老板的一個吻,否則肯定引起一場家庭大 革命。
曲媽媽由廚房里走出來也說:“你爸說得對,你也快開學(xué)了,不能繼續(xù)這樣下去, 否則你的課業(yè)怎么辦?”
曲綿兒有些心虛地答道:“媽,我只是做到開學(xué),開始上課以后就不做了!闭f完 ,她佯裝忙碌地喝著牛奶。
雖是如此,曲媽媽還是不忍女兒辛苦,“但是我看你每天都這么累,對身體實(shí)在不 好……”
曲綿兒立刻反駁,“不會呀!媽,你不覺得我身體好多了嗎?要是每天都待在家里 ,身體才會生銹!
曲爸爸聽了,直是笑著搖頭!巴崂怼!
“才不是什么歪理!鼻d兒匆匆吃完自己的那一份早點(diǎn),提起背包往外走!拔 要去上班了!”
“什么?怎么這么早?等一下我去上班順道送你去就好了!
曲爸爸望了下墻上的時間道。
但是曲綿兒頭也不回,在玄關(guān)換了鞋子就出門去!拔矣惺乱热!拜拜!”
曲家兩老見狀,也只能無奈一笑。
只因他們明白,女兒堅持要做的事,他們實(shí)在很難持反對意見。
???才剛走出家門,曲綿兒就遇到了也正要出門的紀(jì)津綠。
他牽著一輛帥氣的重型機(jī)車出了車庫,身著全黑騎裝的他,渾身上下散發(fā)出一股不 羈又狂放的男性魅力。
當(dāng)曲綿兒盯著紀(jì)津綠的背影時,突然覺得他跟戚仲渝是同一種男人,對自己極有自 信,而且能力卓越……而她一次就認(rèn)識了兩個,算不算是她的大不幸呢?
不待曲綿兒出聲,紀(jì)津綠倒是先發(fā)現(xiàn)了她,抬起手來猛揮上個有些淡漠的男人瞬間 變成了個陽光大男孩,嘴邊凈是笑意。
每一次見到這種變化,曲綿兒都會在心里想,這大概就是紀(jì)覓藍(lán)所謂的演技吧?否 則有人可以在下一秒完全變了性子嗎?
“小綿羊,你要去上班嗎?”他變得非常熱情。
曲綿兒走下門前階梯,朝他踱了過去!班,小綠哥哥也要去工作了嗎?”
“對,要我送你一程嗎?”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去!鼻d兒連忙推拒。
她只想到,如果讓人瞧見大明星紀(jì)津綠送她去上班,不曉得又會引起什么議論,還 是明哲保身吧。
“嘿!不必這么客氣,我正好也要過去仲渝那里一趟!奔o(jì)津綠習(xí)慣性地抓著她的 頭發(fā)玩,不意見到她染紅了臉。
喲!有古怪哦,也不能怪曲綿兒會有這種反應(yīng),因?yàn)樗蛱觳疟黄葜儆逦沁^,又因 此而失眠一整夜,一聽到他的名字,便自動自發(fā)有了反應(yīng)。而紀(jì)津綠好不容易看出些許 端倪,怎么可能輕易放過這個探問的機(jī)會。
曲綿兒考慮了一下,本來想堅決反對,但當(dāng)她一瞧見紀(jì)津綠那彎起的眼,她就感到 不對勁了。
“好,那就麻煩小綠哥哥載我一程了!彼荒苡仓^皮這么說,就怕她一拒絕, 小綠哥哥說不定會猜出些什么。
紀(jì)津綠只是笑得賊兮兮,又進(jìn)車庫里取了一頂安全帽給她!吧宪嚢!”待她一上 車,他才發(fā)動車子。
“小綠哥哥找戚先生有什么事嗎?”重型機(jī)車緩緩騎出巷子,曲綿兒不由得好奇問 道。
“戚先生?你叫他戚先生?”紀(jì)津綠卻大驚小怪了起來。
“我叫錯了嗎?”曲綿兒不明所以。
紀(jì)津綠卻隔著全罩式安全帽大笑了起來!肮]有啦!你其實(shí)隨便叫就好了 ,不必這么客氣!焙Φ盟犃擞X得戚仲渝好像是個大人物,怪怪的。
“可是我在戚先生的工作室打工,當(dāng)然要跟其他人一樣這么喊他呀!”曲綿兒正經(jīng) 道。
隨便叫?這樣好沒禮貌,而且她若像昨天戚仲渝交代的一般,喊他仲渝的話,她也 不習(xí)慣……好害羞哦。
“對哦,那就算是我的錯好了!钡羌o(jì)津綠的聲音里可聽不出任何歉意,仍是戲 笑著。
曲綿兒則又問了一次,“你還沒告訴我,你找他有什么事?”
“哎,其實(shí)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也知道吧?仲渝現(xiàn)在在找女朋友,我就是要帶照片 過去給他。”紀(jì)律綠一面說,一面偷窺著曲綿兒的反應(yīng)。
曲綿兒咬咬唇,神色復(fù)雜許多地點(diǎn)點(diǎn)頭!班牛抑肋@件事!敝徊贿^如今由他 的口里證實(shí),她的心情有些不好受。
她胡思亂想了起來,也不明白戚仲渝為什么要吻她,是因?yàn)楫?dāng)時的氣氛?還是因?yàn)?nbsp; 當(dāng)時她一臉要人家吻的樣子?
思及第二個原由,曲綿兒漲紅了臉。那怎么可能嘛!她才……她才沒有想過要他來 吻她!
紀(jì)津綠則繼續(xù)說道:“你都不曉得戚仲渝那家伙有多變態(tài),他上次跟我說喜歡大胸 部的女人,害我找了好久……”
“他喜歡大……大胸部的女人?”曲綿兒低頭看看自己的胸部,皺皺眉。
“沒錯,他的美感出了點(diǎn)狀況!奔o(jì)津綠空出一只手,比比腦袋瓜!懊恳淮味加 一些奇怪的理由來推拒,上一回他還說我介紹的那個女人長得不夠賢妻良母,拷!什么 叫長得賢妻良母呀!他又說不出具體形容來,真是個挑剔的家伙,所以這次我找來一堆 上圍都至少c罩杯以上的女人,讓他在辦事的時候悶死好了!
聞言,曲綿兒的臉已經(jīng)紅得不能再紅了。
“我都不曉得他那么奇怪……”
事實(shí)上,曲綿兒看過戚仲渝拍的照片,即使是女明星的全裸照,他也將她們拍得相 當(dāng)具有美感。
就連曲綿兒這個完全不懂?dāng)z影的人看來,都不禁贊嘆戚仲渝把她們拍得比本人美上 好幾倍。
然而胸部大……就真是她始料未及。
她長得平凡,胸部又……光是這個身高項(xiàng)目她就不及格了,又怎么可能讓他看得上 眼?
驀地,曲綿兒連昨夜的那么一點(diǎn)綺麗想法全都被打散,悲觀了起來。
現(xiàn)在想一想,戚仲渝因?yàn)楣ぷ髦阏J(rèn)識了那么多美麗又高雅的女子,審美眼光自然 高,她是一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了。
唉,可憐她的初戀說不定連點(diǎn)機(jī)會都沒有,不過至少她還可以待在他的身邊工作, 算是幸運(yùn)不少吧。
“小綿羊、小綿羊!你沒事吧?”
突然,一只大手在她面前揮呀揮,讓她尷尬地回了神。
她趕忙露出笑容。“對不起,我沒事!
“你是怎么了?下車,仲渝的工作室到了。”紀(jì)律綠佯裝嘀嘀咕咕,但一轉(zhuǎn)身,卻 笑得像只狐貍。
嘿嘿!他現(xiàn)在十分地、百分地、萬分地肯定小綿羊絕對對戚仲渝有意思,接下來就 好辦了,只要讓戚仲渝“看上”小綿羊就行了。
于是他將機(jī)車在路旁暫停妥,將塞在騎裝外套里的兩個紙袋拿出來,在其中一袋里 偷偷多加一張照片。
然后紀(jì)津綠轉(zhuǎn)身,將多加了照片的紙袋交給脫下安全帽的曲綿兒!翱,你拿去給 他吧!我不上去了!薄斑溃悴簧蟻碜?”
“不了,反正他一定不會歡迎我的!闭f罷,紀(jì)津綠又跨上他的重型機(jī)車,離開了 。
曲綿兒因?yàn)槿钡淖⒁饬σ言谑稚系募埓,因此沒有瞧見紀(jì)津綠那莫名虛?的笑容 里,添加了看好戲的興奮感。
???飽受一肚子鳥氣,戚仲渝沉了張俊臉走進(jìn)工作室。
辦公室門口,魏懿安一看見他,立刻趨前!捌菹壬,你吃過早餐了嗎?我有帶一 些!彼龑@么早就能碰到他,顯得興奮無比。
但是戚仲渝根本不理會她,踱進(jìn)敞開的辦公室內(nèi)。
“我不想吃東西,昨天的底片沖洗出來了嗎?”他在辦公桌后坐定,頭也不?地問 道。
“不清楚,要我去拿來給你嗎?”
“好,如果他們還沒有洗出來,就等到他們洗出來再立刻拿回來給我。”交代完畢 ,他見魏懿安接命離開。
當(dāng)戚仲渝目光瞟見他方才丟在桌上的袋子,太陽穴就一陣刺痛。
“該死!這些女人是打哪來的?怎么多得跟螞蟻一樣?”他喃喃自語,然后嫌惡的 將袋子丟到垃圾桶去。那個袋子是他出門前,母親交給他的,里頭,自然全是她公司里 一些女職員的資料,其中還不乏年紀(jì)比他大或小他十歲有余的高中工讀生。
天!他真可悲到?jīng)]有人要了嗎?非要這樣強(qiáng)迫推銷、強(qiáng)迫中獎,害得他現(xiàn)在只要看 到主動接近的女人,就會頭痛。
思及此,戚仲渝不由得想起曲綿兒,以及昨天那個蜻蜓點(diǎn)水般的吻,怒意漸漸淡去 。
那個小女人雖然是他最討厭的類型,不過相較于那些相親的女人,或者是濃妝艷抹 、香水味濃重的明星,他的確是比較喜歡她。
但是他的內(nèi)心在掙扎,雖然體認(rèn)到自己是喜歡曲綿兒的,可要他低頭承認(rèn)自己愛上 一個小家碧玉,他就是不肯。
開什么玩笑,現(xiàn)在如果承認(rèn)他喜歡曲綿兒,豈不是著了紀(jì)津綠他們的道,因此說什 么他也要拖上一陣子,等紀(jì)津綠他們都放棄幫他介紹女人之后,再來和曲綿兒談?wù)剳賽?nbsp; 吧!
可問題又來了,他這個急性子的人,能夠等那么久嗎?
要等上數(shù)月的時間來讓曲綿兒完全屬于他一個人,!這簡直是在考驗(yàn)他的耐性,他 要是不找機(jī)會抱抱、親親她,他會發(fā)瘋的!
對他來說,愛情就是如此,如果這段感情不能完全屬于他,那他就根本不想要!
想著、想著,他決定非得在這一段期間內(nèi),讓曲綿兒對他死心塌地,否則憑他這大 帥哥豈不虧大了。
行動派的戚仲渝立刻走出辦公室,找尋曲綿兒的身影。
但是今天他來得早,許多人還沒來上班,整個工作室里的人影稀稀少少,令他有些 失望。
才正要轉(zhuǎn)身踱回辦公室,他瞧見曲綿兒的身影,緩緩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
戚仲渝馬上走了過去,半抱怨道:“你怎么現(xiàn)在才來?”
“。
曲綿兒沒有料到他擋在面前,被他嚇了一大跳。
“啊什么?看到我這么可怕呀?小心跌倒!”戚仲渝又氣又急地扶穩(wěn)她的身子, 明明是關(guān)心,但到嘴的話卻總是火藥味十足。
沒有辦法,他的這種說話方式是天生的,這輩子大概改不了了。
曲綿兒一見著他,臉又紅了。
昨天他突如其來的吻,她還記得非常清楚,因此此刻站在他的面前,便更加不知所 措,連忙縮回被他拉緊的手。
對她的動作,戚仲渝微蹙起眉,肚子里冒了火。“怎么,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臉紅 成這樣,是不是發(fā)燒了?”他作勢要將大手覆上她的額頭。
曲綿兒一個緊張,連忙躲開!拔摇液芎,沒生病!
“你跟我來!”見她居然躲開他的親近,戚仲渝的心仿佛被刺疼了,忿忿地拉著她 往辦公室走。
“戚先生……”
“不要叫我戚先生!”他吼道。
曲綿兒瑟縮了下肩,任由他拖著走。
幾個已經(jīng)到班的工讀生,以可憐的目光目送她被拉進(jìn)辦公室,因?yàn)閺囊郧暗慕?jīng)驗(yàn)得 知,曲綿兒肯定會被罵得很慘。
兩人來到辦公室,戚仲渝使勁兒甩上門,發(fā)出轟然巨響。
曲綿兒被駭?shù)妙澏兑幌拢谏嘲l(fā)上坐得更不安。
“你在生氣?”她囁嚅地問道。
戚仲渝干脆大吼大叫,“對,我是在生氣!我氣你干嘛見了我就像見著什么似的, 看都不看一眼!”
“我……”
“我什么?你討厭我是不是?還是我昨天做了什么讓你討厭?”戚仲渝來回走動, 然后才像是突然想到什么的停下腳步。
“你該不會還在想昨天那個痞子兼草包吧?”
“什么痞子兼草包?”曲綿兒還是不曉得他在生什么氣,再度小小聲地問道,覺得 一頭霧水。
“什么痞子兼草包?!你還問我什么痞子兼草包,就是那個昨天跟你有說有笑的小 白臉!”
聞言,曲綿兒輕笑出聲。
從痞子兼草包,到現(xiàn)在又加上小白臉……在他吼著解釋以后,她現(xiàn)在才曉得他在說 誰。
“你笑什么?”戚仲渝很不是滋味地問道。
一想到她真的可能喜歡那個痞子兼草包兼小白臉,他就是沒有辦法不氣得想抓狂、 想找個人來出氣。
“沒……沒有。”曲綿兒思及這有可能只是因?yàn)樗始挡磐蝗话l(fā)脾氣,她就無法遏 止笑意。
“說沒有卻還在笑……”戚仲渝忍不住地踱了過去,抱怨道。
他突然蹲在曲綿兒的面前,讓曲綿兒臉上的笑意不禁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比昨 天在車子里還要更濃烈的吸引力。
戚仲渝的臉再度靠了過來,近得曲綿兒能夠感受到戚仲渝吹拂在臉頰上的氣息,微 醺了她。
她沒有躲,也不想躲。
她喜歡他,因此懷著興奮又不安的心情接受了他的吻。
戚仲渝的吻不如昨天一樣輕柔,剛開始有些粗暴,故意像是懲罰般咬疼了她的唇瓣 ,后來卻放慢了下來,舌鉆進(jìn)她的口
里,與她的舌交纏在一起,他灼重的呼吸則像火一般,自她的耳根廷燒至全身。
好半晌,兩人緩緩分開,注視著對方,什么話都不說,卻像是要證明什么,相互在 對方的眼里搜尋著。
直到曲綿兒先別開眼,才打破魔咒。
“你為什么要吻我……”她低垂著頭問道,戚仲渝因此瞧不見她臉上的表情,也看 不出她現(xiàn)下在想些什么。
“!這么簡單的問題也要問,當(dāng)然是因?yàn)槲摇痹捳f了一半,戚仲渝就因?yàn)樗?nbsp; 然抬起的大眼而怔忡住。
她的眼神,依舊單純、美麗得教他心醉,可現(xiàn)下不是他陶醉的時候呀!
“因?yàn)槭裁?”她急著想知道原因?nbsp;
但是戚仲渝卻抓著頭,想了下才回答她,“當(dāng)然是因?yàn)槲遗履惚荒莻痞子給拐了, 所以才會這么做!
連戚仲渝都覺得這個借口爛斃了,明明喜歡人家,還說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明明 就是怕她真的喜歡上紀(jì)文凱,他才不敢表白。
戚仲渝呀戚仲渝!方才你不自信滿滿地篤定要曲綿兒對你死心塌地,現(xiàn)在怎么連喜 歡兩個字都不敢說,你這樣還算堂堂男子漢嗎?
戚仲渝在心里自嘲,無力地瞥了眼曲綿兒垮下的小臉,很想再說些什么,卻怎么都 說不出口。
倒是曲綿兒想起令早令她心情沉到谷底的事,翻起自己的背包。
“這是小綠哥哥要我交給你的,那我走了!睂|西交給他,曲綿兒沒多久留,隱 忍著刺疼的眼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