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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一定強 第十章

  過了十天,他們依然無法讓皇上軟下心來,收回成命。

  「今天,你還要去嗎?」看著日日奔波不停的風(fēng)征詔,斯文好看的臉已被憔悴、疲累爬滿眼角眉梢了,看得左霏霏心痛不已,幾乎想叫他放棄算了。但想想,他一直這么拚命努力,如果她不支持他,她也不配當(dāng)他所愛的人了。

  「嗯!癸L(fēng)征詔簡短地回答一聲。

  左霏霏拿起外套幫他穿上。「記得要吃東西,還有,不要一直站在外面等,日頭很毒辣呢!」

  「什么時候,妳也這么啰唆了呢?」風(fēng)征詔半開玩笑地道。

  她也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她會這么關(guān)心一個人、這么愛碎碎念,她是左霏霏、一個作風(fēng)大剌剌的人呀!但看著日漸憔悴的風(fēng)征詔,她就是無法再像以前那樣。

  「你很討厭我這個樣子嗎?」左霏霏把他的領(lǐng)子整弄著,輕輕問道。

  風(fēng)征詔抱住她的纖腰,額頭與她的相抵,然后兇兇地問道:「討厭妳?妳敢再說試試看。」

  左霏霏笑著推開他。「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兇了,比我還要兇。」

  風(fēng)征詔輕輕咬住她紅濫的唇瓣,直到汲取夠了,才放開。「所以妳可不能再說傻話了,不然--」他作勢要咬她。

  左霏霏笑得直喘氣,她扭著身子躲開他的攻擊!改銐泥。」她羞他。

  「誰教妳喜歡我呢!」他笑道,鼻子在她的頸窩處輕輕摩挲著。

  左霏霏臉一紅。「臭美!」

  「妳敢說下?」風(fēng)征詔搔她癢。

  「呵呵,別來、別來,」她笑得花枝亂顫。「我怕……怕癢……喂!」

  「喜不喜歡我?」他非要她肯定不可。

  「喜……喜歡!」左霏霏一點骨氣也沒有,很快就投降了。

  「妳呀,做不得大事,這么一點小苦頭就投降!癸L(fēng)征詔笑嘆道。

  左霏霏吐吐舌!刚l教你這么厲害呢,專攻人家的弱點!

  風(fēng)征詔看著左霏霏,她原本粉紅光澤的臉,因為笑而更顯艷紅,眸子輕輕漾著水波。她眉兒彎彎、眼兒彎彎、嘴兒彎彎,看得他心神蕩漾。

  低下頭,他又再度攫住她的唇,擷取著她的甜蜜,與她一起載沉載浮,浸在美妙難言的世界里,不愿清醒。

  「大姊,我們要出發(fā)了。」門被敲響,左霓霓綿軟的聲音穿透門縫,震醒了相吻的兩人。

  「妳要出去嗎?」風(fēng)征詔放開左霏霏,她亮麗嬌顏上的唇被他吻得紅滟滟了。

  左霏霏點個頭!肝覀円グ萦^音呢!」

  「妳相信這東西?」

  「不信,」左霏霏歪頭道。「不過,我可以從現(xiàn)在開始相信!谷绻`的話。

  「我信人定勝天。」風(fēng)征詔不是對神鬼不屑,只是他更相信人是能改變命運的。

  左霏霏笑笑!负昧耍瑫r候也不早了,我們還要趕去郊外呢!」說完,她把門打開。

  「路上要小心。」風(fēng)征詔跟著她走出來,邊叮嚀著。見到聶云與左霓霓站在一旁,他向他們打個招呼,又對左霓霓道:「霓霓,她這個人不大認(rèn)路的,妳要小心帶好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左霏霏抗議。

  左霓霓柔媚一笑!感辛,詔大哥,我會看好她的!

  聶云拍拍風(fēng)征詔的肩膀!肝覀円惨吡恕!

  「征詔,別累壞身子喔!棺篥酪啦簧。

  「妳也是!

  直到風(fēng)征詔出了門,怎么望都再也望不到他的背影時,左霓霓才碰碰左霏霏的手肘。

  「大姊,我發(fā)現(xiàn)妳越來越有女人味了。」左霓霓笑道。

  「什么意思?我以前很男孩子氣嗎?」左霏霏瞥她一眼。

  「對!妳只差性別與穿著了!棺竽弈廾蜃煨Γ碜右恍闩芰顺鋈。

  「霓霓!」左霏霏嚷著,追了出去。

  于是,兩個如花蝴蝶般的女孩兒就在眾人驚艷的目光中,翩翩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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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外有一座「觀音廟」,每逢初一、十五或其它重要的節(jié)日,香火就特別盛。據(jù)聞,誠心來拜過觀音的,希望的事都會發(fā)生--前提是,你所許的愿必須是不損人利己的。簡言之,就是好心有好報。

  左霏霏不知道觀音是不是真的靈驗,但多日囤積下來的那些彷徨、無措、無奈和焦急,這種種復(fù)雜的情愫,幾乎快要將她的心擠出一個大洞了,她需要宣泄的管道來排除這些悶氣,因此她便來拜觀音了。

  「拜觀音,最重要的是--」

  「誠心。」左霏霏接過霓霓的話,霓霓一路上不停地說,好象她沒有誠心似的。

  「好,那妳在這里拜拜!棺竽弈抻檬峙敛敛令~上的汗,就算像她這種不易出汗的人,在擠過重重人潮到廟里時,也要出一身的汗了!肝胰タ纯催有沒有房間,還要吃頓齋菜才好呢!」

  左霏霏點頭,然后雙膝跪在蒲團(tuán)上,再把自己帶來的香與食物一并放到桌子上。

  「妳要把香插到這里來才可以的!古赃呉话褱厝岬穆曇糍咳豁懫,左霏霏轉(zhuǎn)過頭去,見到一名秀麗、端莊的女子正對著她柔婉地笑,纖白的指尖直直地指向香爐。

  「噢,」左霏霏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以為要先拜才上香的。」

  「要先拜,再許愿。然后再拜、插香。」女子溫柔地對她笑道。

  「謝謝妳,我都不知道原來這么麻煩呢!」左霏霏把香插到爐子里,然后再跪下去。

  「妳是第一次來嗎?」女子問道。

  「是呀!我以前都不拜這東西,呃,觀音的。」

  「那妳現(xiàn)在為什么要來?」女子有些好奇。

  左霏霏擰起眉,明眸浮起絲絲愁慮。「我的男人就要被別的女人搶走啦,毫無辦法下,我只好來拜神啰。」

  「真的?」女子吃驚地道。即使訝異極了,但她也只是揚揚眉而已。再看她身邊的兩位婢女,穿戴得很整潔,衣料和頭飾也都是上等的,就知道她是位千金小姐。

  「妳為什么不跟她說清楚呢?」女子撫撫胸口,好象真的被嚇到了。

  左霏霏看著她!父l說清楚?」

  「呃,那個,就是,搶……搶……」女子顯然不習(xí)慣這種粗鄙的字眼。

  「搶我男人的那個女人嗎?」女子點頭后,左霏霏重重地嘆口氣。「我無法跟她說。」人家是公主耶,她能說見就見嗎?

  「那,她的爹親呢?」

  左霏霏嘆得更大聲!父f了,可是我們說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他還是不答應(yīng)!」說到這個,左霏霏真是滿肚子火。「真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頑固,明明知道征詔不喜歡他女兒,干嘛非要他們成親不可?為什么非要拆散我和征詔,明明我們才是真正的相愛!」

  「征、征詔?」女子的臉色猛地發(fā)白,好象隨時會暈倒般。

  「對呀!」左霏霏毫無心機地回答。但她很擔(dān)心這位秀麗的女子,因為她的臉白得幾乎透明了。

  奇怪,她有說了什么讓女子這么害怕的事兒嗎?

  「是,是風(fēng)征詔?」女子謹(jǐn)慎地再確定一次。

  「對,」左霏霏很愉快地點頭,繼而才想到!高,妳也認(rèn)識征詔?」

  「呃,」女子不大自然地別開眼!赋抢锏娜硕荚趥鳎鞯鸟馬是這個人呢!」

  「唉,」左霏霏幽幽嘆氣!负軣o奈是吧!皇上一句話,就把我們的感情否定了。」

  「可是,公主也很喜歡風(fēng)征詔呀!」女子說道。

  「喜歡?」左霏霏大搖其頭。「她只是喜歡而已,可是我已經(jīng)是愛了。喜歡一個人很容易,但要愛上一個人卻不容易!

  「也許公主很愛他!

  「只見過一面就愛了嗎?」左霏霏很不可思議地瞠大明眸。「愛,是一種甜蜜、是一種酸、是一種苦、是一種澀,公主難道都有了嗎?不可能吧?我與風(fēng)征詔認(rèn)識了十年,我也是到了最近才真正領(lǐng)悟到呢!先別說時間的問題,如果風(fēng)征詔是個朝三暮四,今天說愛我,明天說愛公主的人,公主難道還愛他嗎?」

  「當(dāng)然不!」女子激烈地反駁,惹來左霏霏困惑地一瞥,她才訕訕一笑。

  左霏霏對她的反應(yīng),只當(dāng)她也是替自己抱不平,因此也不在意。「這就對了,那既然征詔愛的人是我,公主要他又何苦呢?」

  「可是公主怎么辦?」女子幽幽嘆一聲。

  「什么公主怎么辦?公主又不是真的愛風(fēng)征詔,只是她常待在宮里,沒見過外面的男人,所以才會一下子把自己的感情都寄托到征詔身上,公主才不是愛他咧!現(xiàn)在公主最好是跟她皇帝老爹說說,不要再強迫風(fēng)征詔了,對他們又沒有好處!」

  呼,一口氣說了那么多,還真口渴呢!不過看到女子一愣一怔的模樣,左霏霏又飄飄然佩服起自己來了。原來她也可以說得那么頭頭是道!看來不一定要罵人嘛,是不?不過對著這位秀麗的女子,她也是無法對她兇的,原因不僅是她的柔婉,還有她身上所散發(fā)出來的高貴氣質(zhì)!

  「妳--真的很愛風(fēng)征詔嗎?」女子沉默了一會兒,終于又笑了--淺淺的,恍如一汪清水。

  「真的!」左霏霏只差沒拍胸脯保證了。

  「好,我祝妳愿望成真、幸福美滿!」女子盈盈地站起來,她身邊的婢女立即扶住她!赣芯壍脑挘覀儜(yīng)該會再見。」女子彎下腰,對左霏霏神秘一笑。

  「呃?喔,好!」左霏霏發(fā)現(xiàn)女子蒼白的臉色又回復(fù)了紅潤,她好象不會暈倒了。

  「妳剛剛在跟誰說話?」左霓霓望著秀麗的女子翩翩遠(yuǎn)去的背影,在左霏霏身邊的蒲團(tuán)上跪下,悄聲問她。

  「不認(rèn)識的!棺篥@才記起,那女子沒有告訴她、她的名字呢!

  「不認(rèn)識?」左霓霓困惑地望著霏霏!笂吀劦猛﹂_心的呢!妳們都說什么?」

  「我跟她說,想要公主跟風(fēng)征詔解除婚約。 棺篥魺o其事地道。

  「什么?」左霓霓大驚,拿在手里的香也幾乎抖掉了!笂吀f,說妳想公主離開風(fēng)征詔?」老天!她該不是真的說了這些吧?

  「對啊!」左霏霏完全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老天!」左霓霓真想敲醒這個頭腦不清楚的女人!杆悄吧耍鴬厖s跟她說這么秘密的事?妳知不知道,如果她跟皇帝告狀,妳會有什么后果?妳不必等到風(fēng)征詔成親,妳馬上就要被斬頭了!拐媸菤馑浪耍∽篥趺纯梢圆豢磮龊、不看人就亂說話?

  「她不會的!棺篥隙ǖ氐馈

  「理由呢?」

  「因為她不像那種人。 棺篥呐哪弈薜募绨,要她安心。

  左霓霓幾乎要不顧形象翻白眼了。「妳看起來也不像那種沒大腦的人!可是妳偏偏就是。而壞人也能一眼就看出來的嗎?」

  「可是,她還祝福我跟征詔呢!」怎么說,左霏霏都不相信那女子是壞人。那名女子笑起來是那么地溫柔,眸子是那么地清純坦蕩,她怎么都不相信她是有心機的人。

  「妳--」左霓霓已經(jīng)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好啦!我下次不再亂說話了,可以了嗎?」左霏霏不想妹妹在這里生悶氣,所以意思、意思地安慰她一下,然后便誠心地向觀音菩薩祝禱。

  來拜觀音的善男信女非常多,左霏霏已經(jīng)占著這位置不少時刻了,而她居然不是一心一意來拜神,還在跟人聊天,信眾都幾乎快忍不住了。因此在她一插上香,就被人給擠了開來。

  「那些人急什么呀?」左霓霓被推得顛躓了一下,差點摔倒。

  「妳沒事吧?」左霏霏連忙扶住霓霓。

  「沒事!棺竽弈拚律,才與霏霏一起到后院。

  「我已經(jīng)訂了一間房間,在里面吃素齋!棺竽弈拚f,兩人已來到了后院,有一位尼姑領(lǐng)著她們進(jìn)了一間小小的房間里。

  「希望觀音能聽到我的祈求!棺篥筮纫豢谇宀璧。

  左霓霓靜默了一會兒!复箧,妳有沒有想過,如果--我只是指如果--萬一詔大哥還是沒能勸服皇上,妳怎么辦?」

  「我不知道。」左霏霏也想過這個問題,但她得不到答案!笂呎f,」左霏霏擰起眉!刚髟t如果跟公主成親了,他會不會愛上公主?他還會不會記得我?」她皺起小臉,憂愁地問道。

  「當(dāng)然不會啦!」左霓霓對霏霏悲愁的樣子有些不習(xí)慣!笂叢灰紒y想,詔大哥是不可能愛上公主的!

  「為什么不會?我想公主應(yīng)該長得很美、性情很好的人!苟裁匆矝]有。

  「妳怎么會這么想?詔大哥又不是只看外表的人。妳不相信他嗎?」左霓霓問道。

  「我當(dāng)然相信他。 棺篥纱笱,對霓霓語氣中似有的誹謗很是不滿。

  「我當(dāng)然知道他愛我,他不愛我,他還能愛誰?」她從來沒有懷疑過他對她的愛--從她追來的那一刻起。

  「那不就行了。」

  「只是,如果征詔失敗的話,我們就得分開呢!我該留點什么給他,好讓他永遠(yuǎn)記住我呢?」左霏霏自言自語。

  「大姊,妳不是坐著也能睡覺吧?」左霓霓在她面前揮揮手。

  左霏霏白她一眼!溉思以谙胧虑槟兀 

  「是嗎?妳也肯用腦子?」左霓霓噴笑。

  「左、霓、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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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毫無結(jié)果的一天。

  風(fēng)征詔在客棧外站了好一會兒,然后才用手狠狠地抹把臉,他不能讓霏霏見到他疲累的樣子。

  「哎呀,是風(fēng)公子啊!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我們都要打佯、關(guān)門了。」客棧老板正要關(guān)門,見到風(fēng)征詔,連忙叫他進(jìn)來。

  「辛苦了!癸L(fēng)征詔溫文地一笑。

  「哪里!

  「人都睡了嗎?」風(fēng)征詔望望樓上,除了掛在門前的燈籠,里面全是黑漆漆的了。

  「可不是。風(fēng)公子,你也早點休息吧!」老板勉強忍住一個呵欠道。

  「晚安。」風(fēng)征詔朝樓梯走去。

  在經(jīng)過左霏霏與左霓霓一起住的房間時,他躊躇了一陣子,不知道該不該喚醒左霏霏。他凝視著房門,里面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見,她們大概已經(jīng)熟睡了。

  猶豫一會兒,風(fēng)征詔最終朝自己的房間定去。雖然他很想見霏霏,不過今晚實在也太晚了。

  進(jìn)了房間,風(fēng)征詔先是重重地吸口氣,再長長地吐出來。離婚期又近一天了,那簡直是在嘲諷他所做的努力一樣。他真不明白,為什么皇上可以這么固執(zhí)。難道非要逼死他,才肯甘休嗎?

  脫下外套,風(fēng)征詔燃亮桌上的蠟燭,然后--

  他狠狠地被眼前的活色生香給嚇了一大跳。

  「霏、霏?」他很艱難地吐出兩個字。

  半躺在他床上的左霏霏本來是閉著眼睛的,聽到聲響,她才緩緩睜開眼來。她慢慢地坐起身,對他淺淺一笑。而披在她肩上那薄如蟬翼的外衣便順勢滑落下來,露出里面的肚兜以及一大片雪白的肌膚,春色撩人!

  風(fēng)征詔狠狠地猛吞口水,所有疲累的神經(jīng)在見到這一幕時,全都亢奮起來,感官在瞬間變成十分敏感。

  噢,他真慶幸今天聶云不回來,不然讓聶云瞧見了,他還真不知該把好友的眼睛剜掉,還是把這個天真、不知瞻前顧后的小女人掐死。

  「征詔。」左霏霏軟軟地叫,臉上是羞澀的酡紅色。她也是頭一回做出這么大膽的事兒哪!不過,她真的想為征詔留點什么。她想了一個下午,心想,如果她不能與征詔在一起,那她也不打算有其它的男人了。既然如此,不如就把自己獻(xiàn)給他吧!獻(xiàn)給她最愛的男人。

  風(fēng)征詔渾身一震,他立即轉(zhuǎn)過身去,沙啞地叫道:「穿上衣服!」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左霏霏對風(fēng)征詔的反應(yīng)很是不滿,他應(yīng)該立刻過來抱住她才是,干嘛背對著她?當(dāng)她是怪物呀!

  「征詔,你過來嘛!」她撒嬌。

  聞言,風(fēng)征詔的響應(yīng)卻是沖向門口。

  這、這、這……左霏霏瞪大眼怔愣了一會兒,然后肝火飆升。什么意思嘛!她是第一次獻(xiàn)身耶!而可以獲得便宜的男人居然如此不給面子?太--過--分--了!

  左霏霏火速跳起來,抄起桌上的酒瓶就向著風(fēng)征詔丟去!改憬o我站。 

  「啪!」酒瓶在門上狠撞了一下,然后應(yīng)聲而碎,光榮犧牲了。

  但風(fēng)征詔同時也停下了腳步。哇,好險!差一點點就砸中他了。她想謀殺親夫嗎?

  「轉(zhuǎn)過身來。」左霏霏嬌喝道。

  風(fēng)征詔慢慢地旋過身來,眼睛只敢盯在她頭上的地方。

  「過來。」左霏霏又展開嬌媚的笑容,并向他伸出手來,這么浪漫的時光,她不能讓他見到自己兇的模樣哪。

  「不行!癸L(fēng)征詔斷然地道。

  「那我過去好了!棺篥瓕λ姆磻(yīng)又好笑又好氣。

  「妳別過來!」風(fēng)征詔有些慌亂。

  他難得的慌亂讓左霏霏有了作弄他的興致。「我偏要。」

  「霏霏,聽話!」阿彌陀佛,誰來救他啊?

  「你不想要我嗎?」左霏霏來到他跟前,媚惑地說道。

  「霏霏!」風(fēng)征詔無力地呻吟。

  「要不要嘛?」左霏霏非要問出個結(jié)果來不可。

  「我--」風(fēng)征詔好象聽到「琤」的一聲,腦中的某根弦似乎斷了,然后一片空白。他無法再思考!

  「征詔--」左霏霏更加使出媚功來。

  「是妳要的,不能后悔喲!」風(fēng)征詔決定不再跟自己過不去,他狠狠地、深深地吻住她,攫取著她嘴中的馥郁香蜜;緊緊箍著她的雙臂,似乎要把她給揉進(jìn)他身體里才肯罷休的有力。

  「征詔……」左霏霏被他吻得暈頭轉(zhuǎn)向,已經(jīng)忘了自己要勾惑他了。

  「我在!癸L(fēng)征詔邊答,邊一把抱起左霏霏,往床上走去。

  「妳會后悔嗎?」風(fēng)征詔確認(rèn)地再問一次。

  「我為什么要后悔呢?」左霏霏伸手勾下他的脖子,吻住他。

  風(fēng)征詔緊緊地抱住她,正想與她沉溺時,門突然被人敲得震天價響。

  「該死的!」風(fēng)征詔咒罵一聲,迅速坐起來,把被子將左霏霏蓋得密密的,不透一絲風(fēng)。

  「征詔?怎么回事?」左霏霏問。是哪個這么不上道的?她現(xiàn)在正在做一件很需要勇氣、并且可能是她僅有的一次這么大膽的行為呢!而現(xiàn)在居然被人打攪了,可惡!害她的怒火又飆升,想揍人了。

  「我去看看,妳別坐起來。」風(fēng)征詔交代又交代,才整整衣衫,打開門。

  「圣旨到--」悠長的聲音突然響起來,門外已經(jīng)站了一排太監(jiān),還有一些探頭采腦看熱鬧的人。而為首的太監(jiān)正笑看著他。

  風(fēng)征詔愣了愣。「圣旨?」不會是皇上現(xiàn)在就立刻要他娶人吧?

  「圣旨?什么圣旨?」左霏霏大為緊張,剛想坐起來,立即瞄見風(fēng)征詔殺人似的目光,她才憶起自己的衣衫有多么不妥。

  「請風(fēng)征詔接旨吧!」太監(jiān)瞄了眼床上的左霏霏,本來是想要她下床也一起跪接圣旨的,但現(xiàn)在外人多,加上時候已晚,他也想早早回去休息,太繁文褥節(jié)的事兒能省就省了。

  風(fēng)征詔立刻跪下。

  「皇上的口諭,皇上要你在下個月初,迎娶通州左守的女兒左霏霏,不得違旨!固O(jiān)悠然道來。

  「娶霏霏?我沒聽錯吧?」事情怎么會轉(zhuǎn)變得這么快?

  「是的;噬舷M銜䦟@個決定滿意!固O(jiān)說道。

  「當(dāng)然、當(dāng)然。」風(fēng)征詔笑咧了嘴,他會不滿意才怪呢!

  「皇上怎么突然會改變主意?」左霏霏已經(jīng)坐了起來,身上穿著風(fēng)征詔的衣服。衣服很寬大,但也把該遮的地方全遮住了。

  「這,奴才就不清楚了,聽說好象是公主的意思!

  「可是公主不是說什么都要和征詔成親的嗎?」左霏霏想不通,雖然她也很高興公主不再強逼征詔與她成親。但公主萬一又反悔、說今日的事下算數(shù)了,怎么辦?

  「是妳勸服我的呀!」淺笑輕盈的語氣在黑暗的盡頭傳來。

  很耳熟的聲音,好象在哪兒聽過。

  「妳是誰?」左霏霏問,但也不需要多想了,因為說話之人已經(jīng)走了過來,在忽明忽暗的燭光下,她秀麗容顏上的笑意卻是非常明顯的。

  左霏霏訝異非常!甘菉叄 棺蛱焐衔缭谟^音廟見過的女子,原來是公主!她就說嘛,女子的氣質(zhì)就是跟別人不一樣!

  「我們又再見了,是不?」公主溫柔地笑著。

  「我、我不知道,原來妳是公主。」

  「你們認(rèn)識?」風(fēng)征詔微訝。

  「可不是!棺篥D(zhuǎn)過頭來!肝覄倓傔在想,原來觀音菩薩真的這么靈驗,聽到我的祈求。誰知道,原來是我自己說服了公主的!故朗抡媸乔擅钣蛛x奇,總是有意外之事發(fā)生的。

  「我就說人定勝天!癸L(fēng)征詔刮刮她的鼻子道。

  「是公主幫了我們才對!棺篥瓕魃钌钜痪瞎!刚娴暮芨兄x妳!

  公主扶起她!覆唬菉呑屛铱辞宄业母星,我現(xiàn)在明白了,我其實并不愛風(fēng)征詔。所以把他還給妳,是我唯一能補償你們在這段日子里,奔波、擔(dān)憂的方法!

  「不過公主,其實妳也不用要我們下個月初就成親的!棺篥馈L炝,她有些不適應(yīng)。

  「妳不想嫁我?」風(fēng)征詔大為緊張。

  「我還沒想清楚!棺篥瓱o辜地聳聳肩。

  「沒想清楚?」風(fēng)征詔氣得猛磨牙。「那妳剛剛還做那種事!」

  「我以為以后都不可能和你在一起了嘛,所以才想給你留點難以磨滅的回憶!」左霏霏理直氣壯地道。

  「那妳現(xiàn)在是怎么想?嫁不嫁我?」風(fēng)征詔的雙臂緊緊圈住她,氣息濃重地逼問到她鼻子來。

  左霏霏想向公主求救,但不知何時,所有人都走了,現(xiàn)在只剩下她與風(fēng)征詔還在大眼瞪小眼而已。

  「我再考慮一下。」他很愛說教又有些啰唆,還不準(zhǔn)她這不準(zhǔn)她那的;她又生性莽撞,他們成親以后,她不是得困在家里不得動彈嗎?

  「妳還有什么要考慮的?妳不愛我了嗎?」風(fēng)征詔很是生氣。

  「我沒有不愛你,」左霏霏嘟起小嘴!改俏页捎H以后,我可以做些什么?」

  「相夫教子!顾环磳λ鲆恍┕澎`精怪且不傷害到自己的事。但相夫教子,應(yīng)該是身為妻子與母親最起碼的事吧!

  「可是我不懂什么叫相夫教子。」左霏霏憂愁地道。

  「有什么不懂的?做了妻子和母親,妳自會知道的了!惯@是很自然的事,他又不是要她非得遵從他、非得懂什么四書五經(jīng),好來教子女不可!

  什么叫做了妻子和母親就會懂?她現(xiàn)在就是不懂嘛!而且聽起來,好象是件好難、好難的事,她做不來啦!

  「我不要嫁啦!」左霏霏決定任性到底。

  「妳!」風(fēng)征詔快要被她氣死了。

  「有什么辦法可以讓妳一定要嫁我呢?」突然,風(fēng)征詔笑道,好看的嘴角勾著一抹邪惡。

  左霏霏打個冷顫!高,征詔,你可以不必笑得這么……呃,邪惡!购λ淼暮钾Q起來了。

  「妳不是說要給我留下什么回憶嗎?」雖然他覺得這種事應(yīng)該成親之后才做,但他也不反對必要時候,采取必要手段。

  「我有說過嗎?」左霏霏抵死不承認(rèn)。

  「妳說呢?」風(fēng)征詔瞇起眼睛來,而左霏霏發(fā)現(xiàn),他這個樣子好象更加地吸引人。

  左霏霏的纖指輕輕地掃過他的五官。「你很好看。」

  「有好看到妳每天都要看嗎?」風(fēng)征詔捉住她的手指,一根根地吻遍。

  「有啊!」

  「那妳要不要每天早上睡醒了,都可以看到我?」風(fēng)征詔一步步地設(shè)下陷阱。

  每天一醒來都可以看到他?好象很美好耶!

  「要。 棺篥芎献鞯攸c頭。

  「那要不要嫁我?」

  「要--」左霏霏口快地道,然后猛地省悟過來。「你故意讓我掉下陷阱的!」

  風(fēng)征詔笑得賊賊的。「很好,妳答應(yīng)的啰,可不許反悔!

  「我--我不要!我才不要依你呢!」左霏霏孩子氣地跺跺腳。

  不要緊!他還有秘密武器!笂呁藠呥欠我?guī)讉人情嗎?」終于有上場的機會了!肝椰F(xiàn)在就向妳討,首先妳要嫁給我,然后替我生小孩。」光想想,他就開心不已,那樣的生活,一直是他夢想的生活啊!

  「你……原來你在那么早以前就已經(jīng)設(shè)了陷阱了,好過分喔!」左霏霏氣憤地輕捶他幾下!肝也还埽闫圬(fù)我,我不要理你了!」

  他捉著她的手輕咬一下!笂叢皇亲钪v義氣的嗎?答應(yīng)的事,怎么這么容易就反悔、不承認(rèn)?」

  「不管!不管!」左霏霏對他吐吐粉舌。

  「那就不管好了!」風(fēng)徽詔決定不再跟她吵下去,直接抱她到床上,看來還是這個方法比較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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