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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嫂征婚 第二章

  沒想到,真是沒想到。

  不是說白云山莊沒落了,不是說誰當(dāng)了白家的媳婦,誰就注定辛苦艱困。既然如此,為何白云山莊前還大排長龍了一堆新娘的候選人?

  難道這么多人都喜歡努力過日子?

  黑琦琳走了過去,排進(jìn)長長的隊伍里,瞧瞧前頭的候選人,個個穿金戴玉、紅綾綠綢,表現(xiàn)出最美的姿態(tài);哪像她,一身整潔的粗布素衣,也沒能力在自己梳的發(fā)髻上插上華美的發(fā)簪,僅用在街上買的便宜木簪固定。

  相較于眼前這一群華麗的孔雀,她只是一只素色的母雞。

  即便如此,她仍舊告訴自己要抬頭挺胸,假裝沒聽見周圍的人對她鄙夷的評頭論足,把自卑強(qiáng)壓下心頭,努力去想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小健。他需要好的藥材才能活下去,縱然白家不讓他認(rèn)祖歸宗,但怎么樣也要貢獻(xiàn)點(diǎn)力量吧?

  所以身為小健的唯一親人,她不能輸,不能就這樣退卻。

  「姑娘,請問芳名?」主持登錄的福伯上上下下地打量著輪到考試的黑琦琳。嗯,看起來就像是出身窮苦人家的姑娘,有那等學(xué)識和本事成為當(dāng)家主母嗎?

  罷了,若她沒足夠見識跟才藝,自然會在甄試中被刷下來,根本不需要他當(dāng)壞人喝退她。

  「我姓黑,名琦琳!购阽昭劬χ惫垂吹那浦鴮Ψ降姆磻(yīng)。

  「黑麒麟?」福伯愣了一下,「是傳說中可以在天上飛的……」

  「美玉琦寶,琳瑯滿目的琦琳!顾芷届o的解釋著。幾乎每一個聽到她名字的都會這么誤解,就連最可恨的那個人也是如此。

  「哦!垢2畱(yīng)了一聲,便在名冊上正確的寫上她的名字,心里卻嘀咕著這姑娘的父母也太會取名字了,任誰聽了都會誤解。

  「你對這名字熟嗎?」黑琦琳更進(jìn)一步地探問。

  福伯橫了她一眼,「誰熟?不要以為亂攀關(guān)系就可以中選,大家各憑本事。進(jìn)去吧!」

  看來,那個人沒跟白家人提過有關(guān)黑家的任何一字。哼,果然是標(biāo)準(zhǔn)的負(fù)心漢,從一開始就是虛情假意。

  不過,那個人作夢也想不到她會堂而皇之的踏進(jìn)他家門庭吧?

  哈!倘若不幸重逢,那個人會有什么樣的反應(yīng)呢?面對她,可會有一點(diǎn)點(diǎn)羞愧或稍稍的不安?她希望他會痛哭著求她原諒……

  她想象著那畫面時,人已經(jīng)被領(lǐng)到一個大廳堂,并被安置在椅上坐下。

  黑琦琳環(huán)顧四周,只覺得似乎回到幼小年代,那時她與姊姊一起上私墊,老師以為自己是個男孩,還沖著她說:「小公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羞得姊姊當(dāng)場沖出了私墊,怎么也不肯回去;后來爹娘沒辦法,只好請西席到家里個別指導(dǎo)她們姊妹,而那個人就是她們歷任西席老師中的其中一位。該不該說自己是罪魁禍?zhǔn)啄?誰教她長得這么一副不討喜的模樣。

  「第一關(guān),數(shù)數(shù)。」

  黑琦琳瞧著發(fā)到眼前的白紙,紙上寫滿了題目,題題都不離算數(shù)。

  「寫完的人舉手,先進(jìn)第二關(guān)!拱l(fā)考卷的人這么說著。

  看來這白云山莊真的定到窮途末路了,連娶個少奶奶都要會算數(shù)兼記帳。而且計算這些題目還不給算盤,題目還都是千萬億的位數(shù),尋常的大戶閨女哪算得出來。

  所謂的千金閨女,是屬嬌弱氣質(zhì),會彈琴、下棋、讀書、畫畫就很賢良了;婚嫁的目的不過是和丈夫琴瑟和鳴、生養(yǎng)小孩,不是跟丈夫爭著管家。所以大部分的干金小姐哪會知道數(shù)字個十百千萬的意義。

  但她不同,自從爹娘意外死后,整個家計都落在她肩上,她每日算帳直到深夜,分文計較著家中的支度;本來一切都可以繼續(xù)過得安穩(wěn)富庶的,若不是姊姊被那個人的虛情假意所騙,利用她這個妹妹的信任……

  「我算完了!购阽粘雎暸e手。

  驀然發(fā)覺整個廳堂的人都回頭注視著自己,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是第一名的快手。

  「姑娘,妳確定算完了?」莊里的賬房主事不愿相信,畢竟就連他也沒法在不到一炷香的時間算完一百題!

  「不是亂寫的吧?」他懷疑道。

  「不信,你自個兒看!顾鸭埲剿种,臉上可沒半點(diǎn)心虛。

  賬房主事瞧了瞧,一百題的答案雖沒背熟,但也看得出七、八成的答案是對的,其余無法確定的,得回頭去看看答案卷。

  他只好清了清喉嚨道:「黑姑娘過關(guān),煩請姑娘進(jìn)第二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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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關(guān)是彈琴,不限任何曲子,只要將整首完整彈奏完即可。

  黑琦琳落座,心想這白云山莊可真大牌,境況都大不如前了,娶個媳婦不僅要會勤儉持家,還得才藝雙全。

  「姑娘,妳會彈吧?」一位婦女上前問道。

  「會!顾凶孕诺逆倘灰恍。

  幸虧當(dāng)初姊姊的堅持。‰m然以前她不喜歡琴棋書畫,而愛好耕射御商,但在娘親和姊姊的哀求下,她勉強(qiáng)學(xué)了一點(diǎn)點(diǎn)。

  姊姊還頻頻勸誘她,「琳,至少學(xué)會一首,這樣妳跟將來的夫君一起享受音樂的美妙時,至少不會太丟臉!

  所以她勉強(qiáng)學(xué)了那么一首--云衣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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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院,人聲靜悄。

  院里并非無人,只見白家兄弟兩人正怡然自得的享受所好。

  生為次子的白仲俊咧著一張嘴,欣賞著池子里的美麗魚兒悠游的姿態(tài);而排行最小的白季悠正把一盆盆絳珠草種在一窟又一窟的洼邊,美化白仲俊養(yǎng)魚的小池塘。

  兩人皆默然無聲,唯一的聲響是泉水流過一個又一個魚池的水流聲。

  兄弟兩人今生只求能隨性過活而已,但面臨環(huán)境困窘,不知情的他們還能隨性多久呢?

  沉默無語中,錚錚琴聲闖了進(jìn)來,輕快的樂音跳躍著,音符像是輕盈的在池上、葉梢上舞動,彷佛一位仙女披著輕紗,飄飄然的自天而降一般。

  白仲俊抬頭,望向傳來琴聲的方向。

  他不是不知道今天是白云山莊選小媳婦的大賽之日。

  「想必是你的新娘所彈,好俊的手法!拱字倏≠澋。

  白季悠一哂,「我要只會彈琴的新娘何用?我愛的并不是琴!苟腔ú。

  「說不準(zhǔn)這新娘是個天仙美人呢!拱字倏¢]上雙眼享受這悅耳天籟。

  「下不得地,曬不得太陽嗎?這樣的天仙不如二哥納了吧?」他只是隨口說說,知道二哥并無意。

  「下不了水,摸不得魚的,就算再美,我也敬謝不敏!拱字倏】嘈χ父螞r,我心有所屬。」就是那位下落不明的俏麗公主。∵@一生,他還有機(jī)會再見到她嗎?

  白季悠不說話,低下頭繼續(xù)鏟他的土。

  「四弟,你不去瞧瞧你的新娘們嗎?」白仲俊一副不關(guān)己事的模樣。

  有什么好看的,是爹在找好用的媳婦,又不是讓他挑自個兒中意的。

  「你就這樣放任爹胡作非為?」

  到時,他若真的不中意這新娘,大不了抵死不當(dāng)新郎。

  白仲俊瞥了他一眼,「或許這人選會出乎你的意料之外喔!」

  會嗎?他可不這么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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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聲雷動……

  太厲害了,這皮膚黑得像猴子、瘦得像猴子的女人竟然會算數(shù)又會彈琴,真是難得的多才多藝。可是就不知這文學(xué)涵養(yǎng)如何?

  「玉葉金花一條根。」白云山莊特地從外面的私塾請了位夫子來出題。

  黑琦琳皺著眉,想起姊姊苦悶時,總愛與她作對子。總說那個人學(xué)富五車,得讓自己有所進(jìn)步給那個人請婚回來時耳目一新才是,于是兩姊妹總是互相對詩。而她一向不愛文謅謅的這一套,但為了姊姊,她一邊忍受一邊動著腦子。

  「姑娘,妳對不出來嗎?」

  她回神,含笑搖頭,這些人也太小看她了!付x夏草九重皮!共缓靡馑,為小健煎藥煎久了,滿腦子都是藥草名。

  「嗯,對得不錯!狗蜃宇h首,「天仙子相思配紅娘!

  她想了一下,畢竟好久沒與姊姊作對子了。「天……天南星半夏日日有。等一下,換我出題,你考我兩題,我考你一題,這總可以吧?」

  夫子點(diǎn)點(diǎn)頭,就不信小姑娘能有多大能耐。「請!

  「水蓮花半枝連白花照水蓮。請對下聯(lián),」不等夫子有任何反應(yīng),她加重語氣強(qiáng)調(diào):「我數(shù)到五,若對不出來,你就是輸了!

  她賣菜可不是賣假的,乘機(jī)加重對方心理壓力,可是買賣成功的不二法門,「五!

  「妳怎么一下子就數(shù)五了!狗蜃颖凰@么喊不禁慌了。

  「四!购阽真倘灰恍,說得自然,「倒數(shù)五聲,不行嗎?」一點(diǎn)也沒發(fā)現(xiàn)屏風(fēng)后多了個不速之客。

  夫子一下子漲紅臉。

  「三!购,她豈是那種乖乖就考的角色,「二!剐】此,就等著出糗吧!「一。先生,你輸了。」

  夫子輸?shù)眯姆诿銖?qiáng)也服,垂肩一嘆,「敢問姑娘,這下聯(lián)是……」

  她就算知道也不會說,「我還沒想到,請問下一關(guān)呢?」

  夫子搖搖頭,「姑娘,妳先歇歇吧?等等其它人!

  黑琦琳聳聳肩,「可要到哪兒歇歇?」

  「這山莊任何一處都可以。」

  「哦!」她眉一挑,非常不以為然。這深門大院的,就算賬房沒錢,庫房沒金銀,但至少會有些值錢的擺飾吧?

  瞧瞧,這滿園子的珍貴藥草,讓人拔去賣也可換得不少銀兩。

  而他們竟隨意讓陌生人在白云山莊里閑晃,她要是盜賊的首領(lǐng),早就乘機(jī)畫好地形圖,擇日搬空這山莊了。

  嗯,這不失為報仇的一個好方法。

  但卻失了她做人的原則。

  報仇并不是她的目的,她只想救活小健,讓他平安長大,但若可以讓他衣食無缺的長大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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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等,別踩下去。」

  誰?誰在講話?

  黑琦琳腳一落,猛一轉(zhuǎn)身,就瞧見一張刷白的臉龐急急地奔來,還嚷著:「我不是叫妳別踩下去嗎?妳還踩!拱准居菩奶鄣呐跗鹉潜獗獾牡t色幼苗。

  看他的表情……那根草似乎價值不菲。她是不是闖了大禍?

  她愧疚的蹲下來,「對不起,我沒看到這根草。啊!你不就是……」眼前這男人不是昨兒個遇見的散財童子嗎?

  「大嬸,妳耳背嗎?」不然怎么沒聽見他驚呼的警告?

  竟還叫她大嬸,黑琦琳不悅的瞪著他,「我看起來很老嗎?」

  白季悠上下打量她,「難道妳是個姑娘?」

  「就是!顾а狼旋X道:「我今年才二十又五而已!

  小他一些些嘛!「就女人而言,二十五已經(jīng)很老了!

  「可我覺得還年輕!顾龔(qiáng)調(diào),比起那些十幾歲的干金閨女,她敢拍著胸脯打包票,她的體力絕對比較好。算了,這不是重點(diǎn)!膏,真巧,我們又見面了,我就是昨天幫你爬樹……」

  「我記得!顾麤]好氣的瞥了她一眼,「妳剛剛真是粗魯!箍v然適才在屏風(fēng)后瞧見她彈得一手好琴,又急智的與夫子作對子,讓他刮目相看,可她千不該萬不該踩進(jìn)他開辟的苗圃里。「妳沒瞧見那個牌子上寫的字嗎?」他伸手指著。

  黑琦琳順著手指方向望過去,好刺眼啊,啥東西做的,反光反得這么厲害,誰瞧得見上頭有字?

  「你不該用鏡子當(dāng)牌子,用木頭不是實(shí)際多了!顾u著,但還是將身子靠過去,瞇眼看仔細(xì)上頭的字。

  這一看可不得了,這牌子竟是銀做的。

  唉!若是讓小偷晃到這里,心情一定大為暢快,連警告的牌子都做得這么值錢。

  也難怪白云山莊的情況會不好了。

  「妳嘆什么氣?」白季悠口氣不好的站在她背后。

  「好浪費(fèi)!篂樗麄冃奶郯!

  「看清楚上頭的字了嗎?」那才是重點(diǎn),一塊鍍銀的鐵片能浪費(fèi)到哪兒去。

  嗯,看清楚了,上頭寫的是--擅入者死。

  好嚴(yán)重哇!她的確踩死了一株小草,但所謂的「者死」……是說小草必死吧?

  「妳有什么話好說?」

  黑琦琳轉(zhuǎn)身望向他,驚悚的看見他臉上帶著不良企圖的表情,大大不妙哇!趕緊又轉(zhuǎn)頭左右看看,尋找可以解救她的門路,清了清喉嚨,還是先隨便哈拉一下轉(zhuǎn)移他的注意力。「嗯,這園子真美,你一定費(fèi)了許多心力照顧吧?」

  「別以為妳贊美我,我就會放過妳。」不識貨的家伙贊賞,白季悠才不領(lǐng)情。

  「我是說實(shí)話!顾阒,指著一處松柏,「那本是二種樹,你能讓它們環(huán)抱同生在一個基石上,表示你剪枝技巧的純青。再瞧那叢芙蓉,在鳳凰樹蔭下還能長得這么茂盛,代表你注意到排水和日照的問題,這足以證明你是個高手!

  說得雖不極具專精,卻也都說到了重點(diǎn)。不過一個賣菜的村姑何來這些學(xué)識?

  「你是一個盡職的園丁!

  園?他像園。

  白目的女人。

  「我相信你的主人絕對不會因為踩死屈屈一株幼苗就痛罰你。」黑琦琳笑得親切,目的是要他安心。

  白季悠宛如石像般毫無表情,心里暗忖著,他爹恨不得踩死這些花花草草,若不是他出言威脅,鄭重警告……

  「如果會,那我勸你最好換一家……」

  雖說不知者無罪,但若因為她而開了先例,難保爹以后不會想辦法制造一個又一個的例外,踐踏他心愛的花草。所以說,他只能對不起她了。

  「還是得罰!顾林氐卣f,一臉抱歉模樣。

  「你該不會想殺死我吧?」黑琦琳屏息問,她的命再怎么卑賤,也總強(qiáng)過一根草吧?

  白季悠點(diǎn)點(diǎn)頭,「這樣就不會有人敢再犯!

  說完,他竟把她攔腰抱起,一舉甩上肩膀。

  不會吧!看起來這么瘦弱的男人竟然力氣這么大?等等,現(xiàn)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救命!」她大叫著,不斷掙扎,「放我下來!你要干什么,放我下來,救命啊!」

  白季悠不為所動的扛著她往小湖走去,不顧沿途眾人訝異的眼光。

  「四少爺,不要啊!」遠(yuǎn)遠(yuǎn)的,福伯匆匆趕來。

  黑琦琳驀然頓住掙扎的動作,這「園丁」就是應(yīng)征她的丈夫?那個自家最小的兒子?

  才想完,就覺得身體凌空飛起,然后便撲通一聲整個人落下水。

  嗯,她往下沉,一點(diǎn)掙扎也沒有,只是生氣的抱胸思索--

  可惡,白家的男人果然沒一個是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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