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回事,這個把月來他真是特別的倒霉。
來長安的路上,他已經(jīng)遇襲好幾次了,不是被人放暗箭,就是被黑衣人圍堵,招呼 也不打,就擺出要人命的死德性,一個勁兒的找他麻煩。
是不是搞錯對像了��?他慕容北向來獨(dú)來獨(dú)往,鮮少與人結(jié)怨,可……這到底是怎 么一回事!
瞧少爺一張薄唇不斷的張張合合,指天罵地的詛咒聲不絕于耳,唐霜兒眼兒也沒眨 的直盯著他的俊顏瞧,被他緊緊抱著的親密接觸,給了她看清他俊逸容顏上那端正五官 的機(jī)會。
噢,少爺真是帥斃了、俊美極了!墨黑而濃密的劍眉下,一雙深邃的眼眸帶著不羈 及霸氣,高而挺的鼻配上一張性感的薄唇,健壯的身子、銅墻般的胸膛給人無限的安全 感,此時(shí)此刻,這雙鐵臂正抱著她的身子。
她一雙大眼,毫不避諱地打量著他的臉。
他心里怒氣難平,緊接著,又是一道純真的眼光將他看得渾身不自在,他低頭一瞧 ,正好落人她那茶色美眸的情海里。
他悶著聲,見后頭再無殺手追來的跡象,便躍下了屋頂,落在一處無人經(jīng)過的街道 上。
毫無預(yù)警的,他一聲不響,雙手一放,將她給摔到地上去了。
“啊——”她慘叫一聲,那嫩嫩的屁股便結(jié)實(shí)的跌到地上去了。
他好整以暇的斜睨著她,雙手抱胸。
她嘟著嘴,揉著美臀,又直勾勾的盯著他的臉龐細(xì)看。
“看什么看?”他沒有耐心的問出聲來。
“我……”她看了看他的臉頰,被劃出了一道傷痕,傷的并不深,卻滲出微微的血 痕來,她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了上去,小手往他的臉龐拂去。
他直覺側(cè)頭一閃,避開她的碰觸,一雙黑眸冷冷的望著她道:“做什么?”
他的大手一揮,揮去那白嫩的小掌。
她知道他脾氣壞,因此從袖子里拿出絲絹來,輕輕的擦拭著他臉上的血絲,嘴角揚(yáng) 著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板著臉,還想將她揮開時(shí),她那柔如絲絨的小掌竟然貼在他的臉頰上,溫暖得令 他怔了一會兒。
“你長得很好看,可不能讓這傷在臉上留下疤痕來!”想起以前家里的嬤嬤說過唾 液可以消毒,她的食指沾上自己的唾液后,想要抹上他的臉頰。
他一臉嫌惡,輕將她推開,惡聲惡氣地道:“你做什么?”
“消毒啊,要是感染的話,會更嚴(yán)重的。”她眉間有著不解。“要是不注意,發(fā)炎 死了怎么辦!”
“別咒我!”他氣得咬牙,這女人一開口就沒好話。
“我說的是實(shí)話�!彼庵∽鞗]將他的怒氣放在心里。“少爺,你拋下那名小哥 ,他會不會有危險(xiǎn)啊?”她問,心里多多少少也有點(diǎn)擔(dān)心。
“他既叫阿福,自然會福從天降�!彼麘袘械恼f著,嘴里多咕噥一句:“要是被做 掉了也好,省得一只九官鳥每天在耳邊呱呱叫著要我回莊�!�
唐霜兒聽不明白他最后一句咕噥聲,便眨了眨眼說:“少爺,你是不是要回去看看 ��?”
“不必了�!闭f完他才想起來,對啊,剛才他怎么沒有將她也一起撇下,反倒拉著 她逃命?哦慕容北忍不住低嚎一聲,覺得自己蠢極了。
她見他忽晴忽雨的表情,也隨著皺緊眉頭�!吧贍�,剛才是不是你的仇家要找你報(bào) 仇?”
“我沒仇家�!彼氩煌ǎ瑸楹斡腥艘窔⑺�,理由何在?
“騙人�!彼粸橐獾慕恿丝��!皼]有仇家,怎么有人要暗殺少爺呢?”她晃了一 下腦袋�!翱赡苁巧贍�?shù)米锾嗳�,分不清誰是仇家、誰是敵人了吧!”
她真聰明,依少爺口不擇言的情況,得罪人想必是常有的事。
“我就這么討人厭嗎?”他聲音倏地冰冷,冷漠的問著。
她望著那雙已罩上寒霜的黑眸,她識相的干笑兩聲,便搖了搖頭,昧著良心說:“ 不,少爺是個善良的人……”才怪!
“我不和你計(jì)較這點(diǎn)小事�!彼难劾锩髅鲗懼刚f謊”二字,還真以為他會笨到 相信她的話嗎?哼,他可不傻。
他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離城門不遠(yuǎn)。
“我給你二條路走:一是馬上離開我的身邊,保住你一條小命;二是跟著我走,可 我不能擔(dān)保你的安全�!彼麚]揮手,想對她曉以大義……攆她走。
“我要留在少爺?shù)纳磉��!彼χ卮穑稽c(diǎn)也不耽心自己這句話可能讓她有去無 回。
想想看,少爺不但帥得要命又有錢得不得了,他還武功高強(qiáng)得嚇?biāo)廊恕?nbsp; 跡天涯,根本就是她夢寐以求的好事!雖然必須容忍他反覆無常的壞脾氣和沖口而出的 難聽話,可是從小到大,她沒有離開過長安城,今日有機(jī)會,她是該出去見識見識了。
慕容北的俊臉正在抽搐,他真是被一塊牛皮糖給黏上了,任憑他怎么甩,就是甩不 掉這顆球。
唐霜兒回給他一個甜甜的笑容,堅(jiān)定的眼神真是打定主意要跟少爺“不離不棄”了 。再說啦,爹爹的債,還等著她掙來還呢!還有家里的開銷、妹妹們的嫁妝,她也要存 起來放著。唐霜兒又在心里記上一筆。
嘴上雖說任她選擇,可慕容北的心里還是只有一個打算他發(fā)誓,他一定要讓她悔不 當(dāng)初!
☆☆☆
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的阿福,再度憑著過人的追蹤本領(lǐng)與慕容北及唐霜兒碰面, 他淚流滿面的感謝老天爺?shù)暮駩�,讓他有命再見少爺�?nbsp;
三人離開了長安城,往洛陽的方向趕路。
入夜,慕容北找了間破廟讓三人棲身,阿福快手快腳地升起了火堆,再拿出預(yù)備的 干糧充饑,三人圍在火堆前取暖。
唐霜兒一雙美眸偷偷望向慕容北,反正她早已窮慣了,就算只有干糧,她也啃得津 津有味。
她承認(rèn)自己喜歡看少爺?shù)目∧�,那么好看、令人心動,只是這樣看著,也能讓她食 “欲”大開,不過——她只是純欣賞,嘴角還掛著滿足的笑容。
一旁的阿福見到她目不轉(zhuǎn)睛的望著自家的少爺,不得不為她掬一把同情的眼淚。哎 ——又一個被慕容少爺俊美的外表給蒙住雙眼的可憐女人。
誰想得到他家的少爺,是如此無情、邪惡,專門以玩弄人為樂。
阿福不敢多看一眼,低頭啃著自己的干糧。
不發(fā)一語的慕容北則是望著那閃耀的火光,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他不明白為何在 這把個月里,自己會無緣無故的惹來殺身之禍。
事情是這個月初開始的,當(dāng)時(shí)他做過什么事?對了,當(dāng)時(shí)他剛接掌丐幫沒多久…… 這其中一定有問題。他喃喃著,沒注意有雙美眸直盯著他瞧,那紅艷的小嘴都快流下口 水來了。
或許,他該回丐幫瞧瞧,看是怎么一回事才對。想畢,便斂回心思,黑眸與那圓大 的眼眸對上了。他咳了二聲,出聲:“你在看什么?”還看得嘴巴都張開,像是要流出 口水般,一臉的拙樣,看著他當(dāng)配菜吃�。�
她被這么一說,立即羞澀的收回視線,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呆了。
她垂著小臉,將干糧塞進(jìn)嘴里,想減少一點(diǎn)尷尬,只是她塞得太急,將硬掉的干糧 給吞了下去,一時(shí)只見她漲紅了臉,急促的咳著。
阿福是個忠厚的好人,見唐霜兒痛苦的樣子,伸手想幫她拍拍背順順氣,慕容北眼 一尖,順手拉了她的皓腕,讓她跌入自己的懷里。
慕容北的動作,就像是怕玩具被人搶走一般的孩子氣。
他就是容不得阿福碰唐霜兒一下!
他悶哼著,這種感覺還真怪。
唐霜兒在他的懷里猛咳著,好在阿福身上帶著水壺,他急忙將水交給慕容北,讓他 喂她喝下清水后,才止了咳。
“蠢女人,吃個東西也會被噎到!”慕容北一開口,就是刺耳的言語。
她咳得滿臉漲紅,抬起無辜的眼眸后,身子無力的揉進(jìn)他的懷里,嬌弱如一只依偎 的小鳥兒。
慕容北看著懷里的人兒,他從來沒抱過這么豐盈的女人。
唐朝人,個個愛豐盈的女人,可他慕容北偏偏不同,他獨(dú)愛那纖細(xì)窈窕的女子,握 著她們?nèi)缌Π愕睦w腰、弱不禁風(fēng)的身子、如水的身骨,著實(shí)讓他起了保護(hù)欲,眼前這 唐霜兒,同時(shí)挑起了他一點(diǎn)疼惜之意……他的眼光,落在她粉白的胸前。
“你……”咽了咽口沫,他問道:“你今年幾歲了?”
“十八了�!彼龘崃藫嶙约旱男乜�,喉頭略為干澀,有點(diǎn)疼痛。
在慕容北懷里的唐霜兒,不覺得有異,反而挪動了身子,找了一個讓自己舒服的位 置,窩在他的懷里。
阿福一見到這種情形,早已面紅耳赤,只得收起干糧,躺平在地假寐,背對著他們 ,心中不斷的念著: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沒想到你已經(jīng)十八了�!彼袷青罱o自己聽的。
“是啊,少爺,有問題嗎?”她的耳貼在他的胸膛,聽見他平穩(wěn)的心跳聲后,嘴角 又揚(yáng)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既然你都已經(jīng)十八了,為什么還這么蠢?做事沒頭沒腦的,老像個無知的奶娃! ”他攏起眉頭,正經(jīng)八百的說�!拔液苈斆靼�!”她吸著嘴兒,出聲抗議著。
“少爺還不是一樣,脾氣壞還不打緊,個性更是古怪得很……”她不滿的嘀咕著, 可聲音模糊不清,沒有落進(jìn)慕容北的耳里,否則又是一陣的震吼。
見她的臉龐貼在自己的胸膛前,他才發(fā)現(xiàn)二人的動作太過于親密,想要推開她時(shí), 卻見她緩緩的閉上雙眼。
“唐霜兒,滾開!”他壓低聲音說著,只見她整個身子都窩在他的懷里。
“不準(zhǔn)睡,聽見沒有?”
她擰起眉尖,覺得耳邊有著吵雜的嗡嗡聲。“我想睡了。”
“要睡滾到一邊睡�!彼霐[脫她,無奈她的小手卻爬上他的腰際邊,抓住衣襟后 便不放手了。
“我懶得動了嘛……”她迷迷糊糊的回答,漸漸的沉入她的夢鄉(xiāng)里。
“你……”他深吸一口氣,本想一腳將她給踹出去,可是低頭一望,見她那長長的 睫毛覆在她眼上時(shí),卻壓下了他的怒氣。
她的睫毛又長又卷,令他的手指忍不住挑弄了一下,只見她顰著眉動了動,像對翩 翩的黑蝶舞動一下,便又停住了。
慕容北發(fā)現(xiàn)她的五官非常的可愛,蘋果臉上透著剔透的粉嫩,吹彈可破的白皙肌膚 倒是襯出她的清秀,那雙眼圓滾的可愛,小小的鼻子、飽滿瀲艷的小櫻唇正輕抿著,呼 吸均勻的……看來已平穩(wěn)地睡著了。
他冷酷的嘴角,忍不住勾起了一抹笑容……見鬼了,他竟然在笑!他嫌惡的回過神 來,見她死纏著他不放,他真拿她沒轍,只好擁著她度過寒露深重的一夜。
明天、明天,他一定不會給她好臉色看的!
他告誡自己,一定要將她趕走不可。
☆☆☆
“醒醒!”長腿毫不留情的往那小屁股踹了一下,慕容北沒好氣的開口。
唐霜兒翻了一個身,揉了揉那被踹疼的小屁股后,便又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不理 會那惱人清夢的吵雜聲,倒頭又睡。
慕容北臉色一凜,不敢相信她竟然能當(dāng)沒事一般,又舒服的睡去,于是他又踢了她 一腳,這次她連翻身都沒有,直接痛叫出聲。
“醒了沒?”他冷冷的望著她,一點(diǎn)也不覺得有罪惡感。
唐霜兒一臉惺忪的站起來望著他,臉上有著哀怨的表情,卻沒有任何的怨一言,只 在眼里寫滿了不悅。
她告訴自己:少爺是主子,她是個奴婢,絕對不能還嘴。
可是他怎么可以這般的粗魯,踹了她可愛的小屁屁呢?
瞧她抿著一張紅唇,他也知道她心里很不滿,可這正合他意,她最好不高興、她最 好受不了,便會自動離去。
“怎么,不高興就走��!我不會怪你的。”他的嘴角勾起使壞的笑容,一看就知道 他是故意的。
她低著頭理理衣裳�!拔也粫x開的�!彼枰环莨ぷ�,為爹還債!
“哼!”慕容北收起笑容,不悅的往廟外走去。
“霜兒姑娘,我家少爺就是脾氣壞,你別太在意�!卑⒏0参恐扑獌�,見她這么 的忍氣吞聲,自己更是佩服她的好脾氣。
“我就是知道他的脾氣壞,所以我才不同少爺一般計(jì)較�!彼谀饺荼钡暮箢^, 那話的音量正巧讓慕容北聽得見。
他脾氣壞?慕容北挑了挑眉,這蠢女人竟然敢這么批評他?也不想想是誰將他惹毛 的。
阿福見慕容北的背脊挺了起來,便噤聲不敢再說,他明白剛剛的對話已經(jīng)落進(jìn)慕容 北的耳里了。
可是唐霜兒就是沒發(fā)現(xiàn),嘴里還一直嘟嚷:“可是脾氣壞也要有個限度啊,怎么可 以隨便踹人家的屁股嘛!”想起來就有點(diǎn)生氣,他怎么可以使用暴力!
“難道少爺沒讀過書,夫子沒教他男女授受不親,不可以這么放肆嗎?”
慕容北豎起耳尖,聽到她愈扯愈遠(yuǎn),一肚子的火氣又升了上來。
他停下腳步,眼里冒出幾簇火焰來。“唐霜兒,閉上你的嘴�!�
唐霜兒倏地住口,見他一臉惡煞的表情,抿著小嘴不敢出聲。
見她委屈又膽怯的表情,他眉尖稍稍放緩,瞪了唐霜兒一眼后,又轉(zhuǎn)回頭邁開腳步 。
“都是事實(shí)了,還怕人家說……”她低下頭,絞著衣袖說著。
終于,他的耐性已達(dá)到極限,回過身揪住她的衣襟,惡狠狠的瞪著她瞧。
“唐霜兒——”
她住了口,眼光怯怯的望著他,這時(shí)才明白什么叫“禍從口出”。
阿福見情況不對,站出來開口道:“少爺,咱們現(xiàn)在是不是要回山莊去?”
他陪笑著,為雙方緩和氣氛。
“不回去!”慕容北放開她的衣領(lǐng),轉(zhuǎn)而瞪著阿福�!拔疫€有事要辦、要查�!彼� 要查出到底是誰在暗中對付他。
“那,我們要上哪兒去呢?”唐霜兒又開了口,好奇的問著。
慕容北睨了她一眼�!安恢�。”
“不知道?”唐霜兒攏起那秀氣的眉尖�!吧贍斣趺磿恢郎夏膬喝ィ磕巧贍� 不識路嗎?”
“你管我上哪兒去,如果你不想跟的話,你就滾回去好了�!彼鹬�,一點(diǎn)耐心也 沒有。
他又兇她了。她委屈的垂下頭,雙手絞著窄袖,真不明白她又是哪一點(diǎn)惹得他不高 興了?
“少爺……”她怯生生的喚著。“你是討厭我哪一點(diǎn)?你告訴我,我一定會改,請 不要這么大聲的兇我�!�
望進(jìn)她的眼里,慕容北發(fā)現(xiàn)其中閃現(xiàn)著可疑的銀光,他翻了一個白眼,這女人該不 會又想要哭了吧?
“你要是膽敢把眼淚落下來,我就把你扔在這里!”他威脅著。
她吸吸鼻子,手背抹去淚水。“我沒哭,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
突然,他覺得煩躁起來,悶哼一聲,甩袖轉(zhuǎn)身而過,還想開口時(shí),卻發(fā)現(xiàn)前方出現(xiàn) 幾名的大漢,攔住他們的去路。
“你就是慕容北吧!”大漢們手上拿著大刀,晃著高大的身子往前走來。
慕容北警覺的往后一退,大手也不自覺的拉著唐霜兒,將她護(hù)在自己的身后�!澳� 們想要做什么?”
“有人出一百兩,要買你的人頭。”大漢們手里的大刀不斷的晃著。
“呵�!蹦饺荼崩湫�。“你們被唬了,我的人頭少說也值一千兩黃金。”他還有心 情說笑,面前三名大漢,以他的功夫,不到半刻就可以全數(shù)解決!
“少爺,你的人頭真的值一千兩黃金嗎?”唐霜兒一聽到“黃金”二字,眼睛不禁 亮了起來。
唉,自己怎么愈來愈像守財(cái)奴了呢?一聽到銀子、黃金,她的興趣就來了呢!真是 要不得。
嘖,什么時(shí)候了,這笨女人還在研究他的人頭值不值錢!他往后瞄了一下,發(fā)現(xiàn)她 眼里閃著光彩,差點(diǎn)親手將她給掐死。
算了!他收回自己的思緒,還是專心對付這幾名的大漢,不但可以出出心里的悶氣 ,還能活動活動筋骨。
“少……少爺,你別怕�!卑⒏2恢缽哪睦飺靵淼臉涓�,極力表現(xiàn)不害怕的表情 ,可聲音卻泄漏出他的膽小。
慕容北暗自又翻了一個白眼。
毫無預(yù)警,慕容北面前的大漢先遭殃,被他早已運(yùn)好內(nèi)力的掌風(fēng)襲了出去,大刀一 落地,鏗鏘一聲。
后頭的兄弟見了,也上前攻擊慕容北,二人向左右散開,伺機(jī)而動。
筆挺的身子站在二人的面前,那張俊顏已經(jīng)沒有任何的表情,冷如羅剎般望了二人 一眼,收掌為拳,右腳尖在地上劃了半圈,使橫掃了右邊大漢的門面,大漢原本拳腳功 夫就不好,這一橫腿,正落在他的門面上,狼狽的退后幾步,哀叫連連。
這時(shí)另一個大漢想偷襲慕容北,不料他的反應(yīng)快得令大漢吃驚,側(cè)身往他的腹部踢 去,再一個手刀將大漢手上的大刀劈掉,伸手揪住大漢的領(lǐng)子,另一手鎖住他的咽喉。
“說,誰派你來的�!眱H一瞬間,慕容北神速的解決了三個人。
被他鉗制住的大漢不說話,可眼里卻透露出他的害怕來。
“說!”他加重力道鎖住他的喉嚨,隨時(shí)都可要大漢的命�!安徽f的話,我馬上讓 你去見閻王爺!”
“唔……”大漢哀叫一聲,讓慕容北放松了力道�!拔艺f、我說,是丐幫的……” 遲未說完,他的胸口便被一只羽箭給穿了過去。
鮮血噴上慕容北的俊顏,只見他面容含霜,想要救另二名大漢時(shí),卻為時(shí)已晚,那 箭分別刺中他們的胸口,黑衣人一句話也來不及交代,便魂歸西天。
唐霜兒胸口急速的喘著氣,親眼目睹這血腥的畫面,怔怔地上前的靠近慕容北的身 后,小手顫抖的拉住他的衣角,被嚇得一臉慘白。
慕容北的衣袂被她拉扯著,他回過一瞧,眼光落在她一張慘白的小臉上,未開口問 她有事否,便見到她的身子往后一仰,暈了過去。
他接住她的身子,望著她嚇壞的小臉,慕容北只能無言地?fù)碇纳碜印?nbsp;
這下,他終于理出自已被人追殺的原因了,原來是有人覬覦他丐幫幫主的寶座,所 以想做掉他。
很好,他真的生氣了!
當(dāng)不當(dāng)幫主對慕容北來說根本不重要。所謂“幫主”,不過是他“不小心”
贏來的贅名,他只是想借著這個名號,行走江湖,想不到卻惹人眼紅,既然人家要 玩真的,那他也不該再客氣了。
“少爺,你沒事吧?”阿福從驚嚇中回過神來,看向慕容北。
“沒事�!彼幕卮穑骸拔蚁�,該回丐幫一趟了。”他嘴角又揚(yáng)起一抹冷酷的 笑容,抄起唐霜兒的身子,往丐幫總部的方向去。
阿福則是跟在慕容北的后頭,只是聽見他要回丐幫時(shí),臉上則是一陣青、一陣白的 。
丐幫里全是一堆叫化子的,那些乞丐全都是不干凈的人,要是少爺去了,染上一身 病,他該怎么跟老夫人交代呢?他雖煩惱著,卻無力阻止少爺。
唉,奴才命真是辛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