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淇整個人都傻了,這個吻既狂猛又癡纏,絕不是單純的友誼之吻。
“你……為什么這樣吻我?”
唉!她的反應真的跟常人不一樣。
“你說喜歡一個人就要勇敢的告訴她,所以我想吻你就吻你!奔{格溫柔地笑道, 但眼底卻像一團火在狂燒。
“怎會這樣?我們不應該這樣的。”她吶吶地不知該怎樣說才好。
他把她摟進懷里,體貼的耳語道:“沒什么應不應該的,我只知道我愛你!
她聽了臉色發(fā)白,活像彗星撞地球般的驚駭?shù)溃骸澳銗畚?!哪一種愛?”
“男人愛女人的那種愛!彼舳旱鼗亓艘痪。
“難道說你……你一直在騙我?”她幾乎陷入迷惘中。
“我沒有騙你,是你一直沒有體會我的用心。”他決定要敲醒她的小腦袋,才不要 再繼續(xù)跟她稱兄道弟。
“這怎么可能?”她無辜的望著他,原來一切還是她的錯。
“為什么不可能?聽到?jīng)]有?連我們的呼吸聲、心跳聲都是如此的契合!
那雙有力的臂膀纏得她不能動,整個人被他的氣息所包圍,他那狂野的眼神、凝重 的呼吸,教她陷入一片昏眩中。
不管了,現(xiàn)在他非吻個夠不可!
他再次吻上那甜美的唇辦,滿足地發(fā)出低吟。
可惜,當他正沉醉,還想繼續(xù)往下發(fā)展時,卻被她掃興地掙開來。
“你……做什么?不準碰我,不準不準不準!”她顯然是嚇著了,用力的推開納格 便往屋里跑。
一連串的不準,確實惹惱了納格,令他也卯足了勁在背后追她。
安淇才剛跑到房門口,還來不及關(guān)門,就被他很不客氣的從后面用整個身體壓倒她 。
“放開我!”她大叫起來,表情卻是脆弱無助得很。
“噓……我不會放開你的,一輩子也不會!彼麑蹭糠銎鹱诘厣,但仍然用雙 手雙腳環(huán)著她,一點也不打算放過她。
“你這是什么意思?”她睜大了眼問。難不成他又想束縛她一輩子?這可是她最害 怕的事。
“那天,當我回來發(fā)現(xiàn)你走了,我很傷心,不過我告訴自己,如果這樣就放棄的話 ,我還算是愛你嗎?我沒辦法也不能放棄你。我對自己發(fā)過誓,除了你我不會再愛別人 了,因為你是我今生今世唯一的愛,所以,我不會再讓你跑掉。”他說話的溫熱氣息, 一再的竄進她柔軟的胸口。
“可是,我跟你說過了,我有許多的夢想還沒完成,我不要受任何的牽絆!卑埠 試著扳開那雙大手大腳,卻一點效果都沒有。
他輕易地騰出一只手,抓住她的小手貼在自己的胸口,“你摸摸看,我的心就是為 你才狂跳的,所以你得負責平息它!
要不是還被納格牢牢抓住,她早巳嚇得抽手,那顆心何止在狂跳,溫度還會燙人哩 !
“你真是……受不了!”她無奈又無助的掙扎,語氣也軟弱許多。
“我就是要你受不了,少了我受不了、沒有我更受不了。”他故意曲解她的話,低 頭想再次吻上她的紅唇。
一察覺他的意圖,安淇急忙轉(zhuǎn)過頭去,但被他那樣壓著,她實在躲不過他的侵略。
尤其看著她瀲滟的眼眸、輕啟的紅唇,根本就是在誘惑的說:再繼續(xù)吧!
安淇卻感到又羞又急,“你放開我的手,我要扁你!
納格看著她酡紅誘人的臉蛋,不禁把她擁得更緊,耍賴地道:“好,等做完再給你 扁。”
聽他這么說,她試圖扭開身子,“我不扁你了,你可以放開我嗎?”
老天!難道她不知道這樣扭動身子,對他而言,是一種要命的酷刑嗎?
他突然像只發(fā)狂的野獸,一下就扯開兩人的衣服,嘶吼道:“不可以!來不及了! 即使我想放開你也沒辦法!
“你瘋了?!”感覺他的身體貼在她的肌膚上摩挲,安淇不禁倒吸了口氣。
“沒錯!我平常就是太循規(guī)蹈矩,現(xiàn)在又被你‘逼瘋’了,我只想做我自己要做的 事!彼麖牟辉羞^這樣瘋狂的言行,完全是被這女人給逼的:“你……還想做什么? ”她睜大雙眼。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奔{格頭一低,咬住她雪白的頸子。
“不再是了!”他生氣了,而且氣得目露兇光。
“泰山……”她實在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全變了樣。
“不準再叫我泰山,要叫我的名字,還要說愛我!”她越是逃避,越燃起他的怒火 。
“呃?”她傻傻的還不知道自己闖了什么禍。
“你不肯說,那就用行動來表示。”他盡情的逗弄、誘惑、舔吻著她的身體,直到 在肌膚上撫弄出串串的紅印,才讓他的怒火消退。
這樣的撩撥使她戰(zhàn)栗不已,受不了他在自己身上制造的酥麻感,“你……你別這樣 ……”
“哦!別這樣,那是想要我再放肆一點?”他又故意扭曲她的意思。
他邪魅的對她施展一連串的誘惑,要她為他燃燒融化。
一時間,兩人耗盡所有的力氣,在情欲的高峰中一起顫抖,又陷落在無止境的激情 里……令令令安淇雙眸微睜,看見窗外一片雨蒙蒙,屋內(nèi)寧靜得只聞雨滴聲。
動了動四肢,她發(fā)現(xiàn)全身簡直像生了銹般又硬又僵。
突然間,有個聲音道:“你的體力真差,竟然昏了過去,以后得多加鍛練才行,否 則,每次都昏過去就不好玩了!
才睜開眼,就得接受這樣的“恐嚇”,嚇得她從床上跳起來,“你……”
天啊!沒想到她又再次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
“你這次沒喝酒,所以別想用酒后亂性來賴掉,我們得互相負責到底!彼車烂C 的說。
這也未免太扯了點!泰山就是泰山,觀念還停留在蠻荒時代。
她很不服氣的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對他說:“你又沒少一塊肉,更不會懷孕,我 ……才不需要負什么責!”
納格一把拉下她,親匿地捏了捏她的粉頰,“我是不會懷孕,但我保證你會,說不 定已經(jīng)有了。”
看到他堅決的眼神,安淇不由得倒退,嘴角有點抽搐,“才沒那么準呢!也不會那 么快!
“誰說的?很快就會有了,所以我們得趕快結(jié)婚!彼灰嗉影褎啪陀辛。
“你以為你是誰呀?我才不會聽你的,更不會和你結(jié)婚,你到底懂不懂?”她擠出 全身的力氣反駁。
“我全都懂,但我不管這些,因為我決定了,任何事我都聽你的,但就這件事你得 聽我的;”他的語氣比金鋼鉆還要硬,嘴唇卻溫柔的落在她的臉頰上。
安淇的臉燙得快著火了,她大叫一聲,趕緊逃下床,強作鎮(zhèn)定的說:“我、我告訴 你,我也下定決心,絕絕絕不會嫁給你!”
“你想逃?來不及了,我從來不會做沒勝算的事。”納格不想逼她太緊,只以堅定 的微笑看著她的背影逃進浴室。
他發(fā)現(xiàn)原來平時看似狂野外向的女人,其實是很容易害羞的。
命令令安淇對著鏡子嘆息,她的胸口、頸子、肩膀、手臂全是深深淺淺的紅印,從 來沒見過自己這么“荒淫”的模樣,她實在不想承認鏡子里的那個女人是自己。
而那個始作俑者還不肯放過她,大刺刺地走進來,那全裸的健美體格令她忍不住心 怦怦跳。
“你看,這些都是我的印記!彼麧M意的吻著她身上的痕跡。
“還來,都是你害的!”她微微紅了臉推開他。
納格依然七手八腳的纏著她,“這是我第一次追求女人,也許用的方法不是很好, 但你喜歡怎樣我都可以為你做到,就是不準你拒絕我,離開我!
“你……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她迷惘極了。
“因為我愛你,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愛上你了!彼畛燎腋击攘Φ 在她耳邊低吟。
她甩甩頭,努力掙脫他布下的魔咒,以激動的聲音嚷了起,來,“可是,我不能愛 上你,我和三劍客約好要一起完成夢想的!
哈哈!納格樂得眉開眼笑,“你慘了!你正在抗拒愛上我,可見你已一點一滴的接 受我了。”
她有些心虛的閉上雙眼,像在提醒自己說:“我才沒有愛上你!我的夢想依然是和 三劍客一起環(huán)游世界,拍出最美、最好的照片!
“你誰都不準想,只能想著我!彼竽笏姆勰,發(fā)出很甜蜜的警告。
令令令一大清早,安淇揉揉雙眼,迷蒙的從床上坐起,她不是因耀眼的陽光醒來的 ,而是臥房外好像有很奇怪的聲音,輕輕、細細、緩緩地響著。
“喂!泰山!彼仆埔慌赃在熟睡的納格。
他一個翻身把她壓在床面上,然后用雙臂圈住她,“不準隨便叫我,要叫特別一點 的!
“呃?特別一點的?”安淇偏著頭,遲疑的開口,“那……泰山大王!
他不是想做大王,真是敗給她。
“不是這樣,是要親密一點的稱呼,例如親愛的、親親納格都可以!彼那楹玫 很,嘴角不禁上揚。
“為什么?”她睜大迷惑的雙眼。
他不禁翻翻白眼。
“你就不能對我好一點、說些好聽的話嗎?”納格期望的看著她。
安淇不解的問:“你覺得我對你不好?不會吧!我對朋友一向都好得很呀!”
好,很好!昨天他都已經(jīng)對她發(fā)表“愛的宣言”了,她還裝傻的當自己是朋友而已 。
“這是你自找的!”他一說完,就沿著她的粉頸、肩膀往下吻,并把睡衣扯落到她 腰間。
那細碎又灼熱的吻,教她感到又麻又癢,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納格才正要“處罰”她,突然察覺臥房外有些不對勁,“咦!外面發(fā)生什么事?”
安淇連忙道:“剛才我就是被這聲音吵醒的!
他抓起睡袍披上,上前打開房門。
剎那間,隨著他一聲驚叫,安淇只見一大群人蜂擁而來。
天哪!少說也有四、五十人,男女老幼齊全,有的手上還抱著嬰兒,活像臺灣鄉(xiāng)下 趕廟會似的,把偌大的房間給擠滿。
“這是怎么回事?”安淇幾乎從床上摔下來,驚恐地望著那老的老、小的小的一票 人。
“抱歉,打擾了!”其中一名年約五十多歲的婦人,臉上堆滿笑容道:“我是納格 的三嬸,歡迎你加入羅塞里奧家族。”
另一個女人接口道:“對。〖{格的父母老是抱怨兒子為了羅塞里奧家族,連結(jié)交 女朋友的時間都沒有,害我們愧疚了許久。這下可好,我要讓那些散播納格是同性戀謠 言的人倒大霉了!
因為大家逃避責任,以至于愧疚到把納格當作神來崇拜了,畢竟他的努力與犧牲, 才換來他們閑逸的生活。
這下太好啦!看著納格床上的小女人,他們應該可以從愧疚中解脫了。
“你是哪里的東方人?”又有聲音從人頭中竄出來。
“什么?!”她在余悸中還沒弄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只是愣愣的望向那片人山人海 ,不知要回答。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知不知道這樣會嚇壞人?”納格越過人群,拉起被單罩住安 淇半裸的身子,并攬進自己懷里。
親眼目睹一向唯我獨尊的納格也有溫柔的一面,眾人不約而同的發(fā)出驚嘆聲。
一陣驚愕之后,另一個六十多歲的男人道著歉,但語氣里不難聽出是喜悅多于歉意 ,“真對不起,嚇著安淇了,可是,那個……那個……我們聽你父親說你終于帶女朋友 回來了,所以,我們迫不及待的想認識她。”
“大伯,你們想認識安淇,我自然會安排,用不著偷窺!奔{格一臉鐵青。要不是 看在他們都是親戚的份上,他的拳頭早就揮出去了。
“你們?yōu)槭裁匆蹈Q呀?”安淇看著他們,想不透他們的莫名行徑。
“因為我們都很好奇,納格的新娘子是什么模樣?”一個十來歲的年輕小伙子搶著 回答,隨即招來納格的怒目相視。
“我才不是……”安淇立刻要否認和納格的關(guān)系,卻被他的大手捂住。
“你的意思是說,你不是納格的新娘子?”小伙子耳朵靈,反應挺快的。
“艾希里!”納格大吼一聲,心想,再不制止的話,恐怕他以后在大家面前要很可 恥的做人了。
“叔叔……”被他這么一吼,艾希里滿頭冷汗直冒。完了,說錯話了。
納格冷冷的瞪著他們,直到每個人的表情都和他一樣嚴肅,才低吼道:“把他們?nèi)?nbsp; 帶出去!”
哇——他怎么一翻臉就嚴肅無比,就沒見他對她這么嚴厲過。安洪在心里暗吐舌。
“好吧!見過新娘子了,大家也該出去啦!”艾希里識時務的吆喝著。
還有人依依不舍、熱情邀約道:“安淇,下次我們再聊!”
“不如來場家族嘉年華會好了,我們也好久沒瘋啦!”年輕的腦筋動得快,立刻向 納格建議。
“你們?nèi)ゲ邉澓昧!奔{格只想這群可怕的觀眾快點離去“好耶!”他的回答立即 招來廣大的回響,整間屋子歡聲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