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同時開口——“小川!你沒事吧?一直不見你人影,我好擔(dān)心!饼埾S^焦急 地審視著她。
“我娘呢?我娘沒來南苑找我嗎?”
“我沒有看到馬大娘。官兵快來了!快!我們先離開這里再說。”龍希觀催促著她 。
“明珠怎么了?”馬小川發(fā)現(xiàn)金明珠正一動也不動地趴在龍希觀背上。
“我怕她嚇著,先點(diǎn)了她的昏穴,我們快走吧!”
馬小川跟在龍希觀后頭亦步亦趨,走到南苑一簇樹叢后,龍希觀撥開樹叢,露出一 個圍墻的破洞,破洞外烏漆抹黑,看起來好像是樹林的樣子,她跟他走進(jìn)林子里——藉 著微弱的月光,她跟著龍希觀在林子里繞來繞去,好半晌終于繞出了林子,來到了郊外 。
又走了好一會兒,他們終于發(fā)現(xiàn)一座破廟。
天□NFDAB□□NFDAB□亮了,龍希觀放下昏睡的金明珠,升起了柴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變成這樣?金寶成得罪了什么厲害的人物嗎 ?
好多家丁都遭殺害了!瘪R小川煩躁得來來回回踱步著,娘失去了蹤影,她的心情 比熱鍋上的螞蟻還要焦急。
“為了黃河成千上萬的災(zāi)民,就可以犧牲金家莊里那些無辜的生命嗎?”龍希觀低 著頭,將木屑丟進(jìn)火堆里。
“你在說什么?”馬小川愕然地停下腳步。
火光映照著龍希觀面無表情的臉龐,馬小川這才發(fā)現(xiàn)了氣氛的不尋常。
“我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或者,你真想讓我當(dāng)著你的面拆穿?”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馬小川只覺得氣血上沖,她大踏步來到他身邊站定,插著 腰居高臨下地俯望著他!澳阍摬粫詾檫@一切,都是我和我娘造成的吧?”
“不是以為,事實(shí)就是如此。我真是瞎了眼,才會將你誤認(rèn)為是個善良的人!彼 抬眼望著她,先前眼中的溫柔愛意,已被忿怒與憎惡所取代。
“為什么你會以為是我跟我娘?”他的眼神讓馬小川駭了一跳,卻也讓她的反應(yīng)益 發(fā)激烈。“我現(xiàn)在甚至連我娘的下落都不知道!你沒有看到我的焦急嗎?你不知道我心 里的害怕與慌亂嗎?這算什么?我喜歡你、全然的信任你,你卻說這種話來誣蔑我!”
龍希觀一言不發(fā)地解開金明珠的昏穴,金明珠悠悠轉(zhuǎn)醒,她一看清是馬小川,立刻 尖叫起來!鞍!壞……壞人!”
“明珠,把話說清楚!為什么連你也這么說?”馬小川激動地要上前抓住金明珠。
“啊!”金明珠害怕地偎進(jìn)龍希觀懷里。
“她只是個孩子,不準(zhǔn)你恫嚇?biāo) 饼埾S^音量提高,一只手橫在金明珠與她之間 。
“我只想問清楚事實(shí)!你會護(hù)著她,為什么不替我想想?”馬小川又氣又傷心,她 奮力眨著眼睛,強(qiáng)忍住眼眶里的灼熱。
“你……你……你娘要?dú)⑽遥 苯鹈髦椤巴邸币宦暱蘖似饋怼?nbsp;
“你說什么?”馬小川愣住了。
“沒錯。”龍希觀銳利的雙眸直盯著馬小川!拔也恢罏槭裁茨隳镞B明珠也要?dú)?nbsp; ?
幸好我及時趕到,但也許是她急著想跟你會合的關(guān)系,才跟我交手一會兒就走了。 沒想到你竟然還敢回到我身邊惺惺作態(tài)!你走吧!在我還沒有改變主意之前,否則等我 一改變主意,你就會跟那些尸體一樣!
“不……不……不可能!”馬小川踉蹌地倒退好幾步,眼底閃爍著淚光!笆虑椴 是這樣的!絕對不是這樣的!娘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來……我……我要去找娘問清楚!
我……我一定會問清楚的……”
她掩著臉轉(zhuǎn)身奔出破廟,身影消失在□NFDAB□□NFDAB□的曙光中。
“小川,對不起……是我對不起你——希望有一天,你能諒解!饼埾S^望著她離 去的背影,心痛如刀割,冷然的表情在一瞬間崩潰。
“龍哥哥,我爹呢?我爹他怎么樣了?”金明珠已改口叫龍希觀的真名,此刻她心 中最掛心的還是到現(xiàn)在一直不見人影的爹爹。
“別擔(dān)心,你爹我想一定是被馬大娘救走了,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很安全才是!
一聽到龍希觀這樣說,金明珠總算稍微安了心。
“可是龍哥哥——”她隨即又擔(dān)憂起剛剛跑出去的馬小川!榜R姊姊這樣跑出去會 不會有危險?她很傷心哪!”
“明珠,謝謝你的幫忙,馬姊姊現(xiàn)在正急著找到馬大娘,暫時不會有事,總比跟著 我去面對我?guī)熜趾!饼埾S^勉強(qiáng)打起精神,站起來拍拍衣裳!懊髦,走吧,我先帶 你進(jìn)城去吧!
現(xiàn)在只剩明珠了,先安頓好明珠,他才能安心前去赴午時的約。
“龍哥哥,你真的只要自己一個人去見那個奇怪的人嗎?”
“放心,龍哥哥不會有危險的。來,上來吧,龍哥哥背你進(jìn)城,說不定咱們進(jìn)了城 ,就會碰到你爹了!
“嗯!苯鹈髦楣怨耘可淆埾S^的背,心里直希望著大家都平安才好。
天才剛□NFDAB□□NFDAB□亮而已,馬小川一個人漫 無目的地走著,邊走邊揉著紅咚咚的眼眶,她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去什么地方,想起龍希觀 竟然對她產(chǎn)生那么深的誤解跟怨恨,心里就難過得不得了。她吸了吸鼻子,糟糕,她又 想哭了。
死龍希觀!臭龍希觀!死男人!臭男人!她長那么大,還不曾受過那么大的委屈。
他為什么要這樣誤會她?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嗚……“龍希觀!我討厭你!我 恨你!”她在路邊隨便揀了個石頭坐下,將臉埋進(jìn)手掌里放聲大哭。
“。 瘪R小川哭到一半猛然站起來!喃喃自語著:“我應(yīng)該回之前住的那家客棧 看看!說不定娘會到那里去!”在還沒有住進(jìn)金寶成的莊里之前,她們一直住在那兒的 。
主意一打定,她抹掉眼角的眼淚,毫不遲疑地快步往進(jìn)城的路走去。
只要能夠找到娘,一切就會真相大白了!
馬小川走進(jìn)“升萊客!,大大方方地掏出一錠銀元 寶給掌柜的,要他幫忙找人,但經(jīng)詢問之后,掌柜的印象中似乎沒有一個像馬小川所形 容的婦道人家前來投宿,馬小川這才想到也許母親已經(jīng)經(jīng)過喬裝改扮了,于是決定請掌 柜的帶路,她要一間間敲門來找。
終于,在敲到第十五間房門的時候,前來應(yīng)門的,就是經(jīng)過喬裝的馬大娘!
“。∧铩濉迨!”馬小川喜出望外,險些說溜了嘴!拔医K于找到你了 !”
“掌柜的,謝謝你,這兒沒你的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馬小川遣走掌柜的之后, 跟著母親一起進(jìn)了房里。
房里還有兩個人,一個看起來似乎是大夫,正在為躺在床上的人診治。
“嗄!”馬小川驚訝出聲,那個……那個躺在床上的人……居然是金寶成!“這到 底是怎么回事?”
“大夫,他的情況怎么樣?”馬大娘并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先詢問著大夫。
“雖然他的傷不輕,但大多是皮肉傷,幸好沒有傷到經(jīng)脈,我開個藥方給他吃,加 上金創(chuàng)藥的涂抹,再調(diào)養(yǎng)個三、四月應(yīng)該就會好得差不多了!贝蠓蚧氐阶狼,拿起筆 寫下藥方交給馬大娘!斑@樣就可以了。好了,沒事的話我先告辭了!
“大夫,謝謝你!瘪R大娘掏出一碇碎銀,送走了大夫。
“娘,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是怎么回事了吧?”待大夫一走,馬小川就迫不及待地問著 。
“小川!謝天謝地!你沒事吧?”馬大娘比馬小川還激動,她一把抱住女兒。
“我……我已經(jīng)被搞糊涂了!”馬小川已經(jīng)被所有的情況弄得一頭霧水。
“咦!龍希觀那小子呢?他怎么沒跟你在一起?”
馬大娘不提還好,這一提,馬小川反而唇兒一抿,“哇!”一聲眼淚就掉下來了。
“天娜!乖女兒!怎么回事?你怎么哭了哪?”馬大娘簡直嚇壞了。從女兒懂事 以來,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心肝寶貝女兒哭,而且還哭得這么委屈、這么傷心!翱旄 訴娘!是誰欺負(fù)你?娘去幫你出這口氣!”
馬小川抽抽噎噎地說著她如何焦急地找母親,以及龍希觀如何誤會她的情形……“ 糟糕了!”馬大娘一聽完立刻大叫出聲!澳惚荒切∽域_了!那小子一定是不想拖累你 ,才會用這種方法把你趕走的。快快快!我們趕快去找他。他現(xiàn)在一定有性命危險了。 ”
“什么?”馬小川聽得更加糊涂了!澳墙饘毘稍趺崔k?”
“金寶成已經(jīng)上過藥,暫時不礙事了,先處理那小子的事要緊!走走走,我們現(xiàn)在 就走!”馬大娘拉著馬小川,不由分說地就往外頭沖。
“娘,我們要走去哪里?”
“我們先去借一樣?xùn)|西!路上我再慢慢告訴你!瘪R大娘沉吟!拔蚁耄蟾啪椭 有那樣?xùn)|西,才能對付得了‘他’了——”
“那個人自稱‘索命金閻羅’,從頭到腳穿戴著金色的、像是鐵片之類的護(hù)甲,后 來我才想起來,那是來自西域一種叫‘金蠶絲’織成的寶衣,相傳這世上只有一件,而 且刀槍不入。他手里還拿了個閃閃發(fā)亮的圓狀東西!就在我跟金寶成周旋、準(zhǔn)備要迷昏 他偷走金庫鑰匙時,他已經(jīng)在西苑和北苑放了火,一路殺了好幾個家丁殺到東苑來了。 ”
馬大娘回憶起當(dāng)時的情形。
“嗄?為什么會有這號人物來著?”
“事實(shí)上,他要?dú)⒌娜耸驱埾S^!”
“嗄?”
“當(dāng)下,我就跟他動起手來。沒想到他的年紀(jì)感覺跟龍希觀似乎差不了多少,但武 功路數(shù)卻邪門得很,招招陰狠毒辣欲置人于死地。更令我意外的是,金寶成居然怕我受 傷,奮不顧身替我挨了好幾劃!我只好先帶著金寶成逃離現(xiàn)場醫(yī)治傷勢要緊!瘪R大娘 輕嘆一聲!拔冶持饘毘哨s到南苑的時候,卻不見你們?nèi)擞。?nbsp;
“那時我心里只能盡量往樂觀的方面去想,想著你們已經(jīng)平安逃走了,沒有遇上金 閻羅!我想那時候,大概就是你在東苑那邊找我的時候,至于那小子,應(yīng)該是跟金閻羅 打過照面了。
“而且,我想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協(xié)定,約好在某個地方?jīng)Q斗,接下來,只要把他最掛 心的你氣走就行了!瘪R大娘分析地說著。
“龍希觀……”馬小川眼眶再度紅了起來,終于明白了他的用意。“真是個笨蛋!
他以為犧牲了自己,我就會過得好嗎?”
“所以,我們要趕快找到他!我想他一定躲著金閻羅好一陣子了。而且。金閻羅不 曉得練了什么邪魔歪道的武功,那小子的勝算不大!”馬大娘愈說眉頭愈深蹙。
“那怎么辦?怎么辦?”馬小川聽了之后,比先前找不到母親還慌張?jiān)S多。
“還記得你爹珍藏的那樣?xùn)|西嗎?”
“。 瘪R小川恍然大悟!澳铩锸钦f……寄放在‘無欺當(dāng)鋪’里的那管‘紫 硝火炮’?”
“沒錯,我們現(xiàn)在就去把它拿出來!既然金蠶絲刀槍不入,我們就用紫硝火炮把它 炸個大洞?此能多厲害!”拐個彎,“無欺當(dāng)鋪”的招牌就在不遠(yuǎn)前。
無風(fēng)崖上,殺機(jī)、危機(jī)重重,兩道人影對峙,如箭上 弦,一觸即發(fā)!
“師兄,師父已經(jīng)去世那么多年了,為何你總是苦苦相逼呢?”龍希觀嘆口氣,眉 宇間除了疲憊,還有更多的無奈。
“住口!誰是你師兄?要不是那個死老頭,我今天也不會變成這副德行。既然老頭 已經(jīng)死了,那他欠我的,就由你來還吧!哈哈哈——龍希觀,躲得了一時,你以為躲得 了一世嗎?你隱姓埋名浪跡江湖,以為我就找不到你了嗎?今天就是你的死期!”金閻 羅狂笑著,手中金色的奇特兵刀,仿佛能夠應(yīng)和著持有者的情緒般,散發(fā)出森冷的光芒 ,與溫煦的陽光形成強(qiáng)烈的對比。
“為什么你到現(xiàn)在還不知道自己錯了呢?”龍希觀又嘆口氣!爱(dāng)年師父就是擔(dān)心 你練了邪魔歪道的武功走火入魔,魔性已生,才不愿將秘笈及幫主的令牌傳承給你,以 免日后為武林帶來浩劫!
“少啰嗦!你還不快把東西交出來!”金閻羅厲聲道:“什么叫邪魔歪道?是他見 不得我武功練得比他快!比他厲害!他才會藉叛徒的名義將我逐出師門又廢掉我的武功 !”
“東西?”龍希觀輕笑一聲,眼底毫無懼意!拔乙呀(jīng)答應(yīng)過師父了,就算我死, 也不會交給你。即使我武功比不上你,我也不會乖乖束手就擒!”
“那你就納命來吧!我倒要看看你能撐到幾時!”金閻羅露出嗜血的陰狠笑容,單 手冷不防一揮!漫天閃亮的東西朝龍希觀落下——龍希觀疾步后退,但發(fā)上、衣服上仍 沾上了少許那種金色發(fā)亮的東西。
“那是什么東西?為什么你總是學(xué)不會光明正大?”兩簇怒火在龍希觀限底竄動, 他抽出纏在腰間的軟劍,顫動的劍尖直指著金閻羅。
“哈哈——龍希觀啊龍希觀!”金閻羅將龍希觀眼底的怒意視為恐懼,得意地大笑 出聲。“我突然改變主意了!既然你喜歡捉迷藏,我就陪你玩?zhèn)夠吧!就算你躲到天涯 海角,迷蹤金粉還是能夠輕易找到你!我會跟在你身后,一刀一刀,慢慢地追殺你、折 磨你到死……好了,你逃吧!逃給我看吧!哈哈——”
龍希觀簡直不知道該拿這個喪心病狂的同門師兄怎么辦?與其讓那種殘忍的手段折 磨他,他寧愿現(xiàn)在奮力一搏。雖然很快就會成了亡魂一縷,但總比生不如死、茍延殘喘 活著好。
人生難免一死,死并不可怕,其實(shí)他現(xiàn)在心中最懸念、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個從 他面前掉著眼淚跑掉的小女人……唉!他不是個好男人,更不是個好情人,明明知道自 己是個隨時有生命危險的人,卻還自私地想擁有美好的她,在得到她的心、她的感情之 后,又因?yàn)椴幌胨痪砣胛kU而趕走了她。
那糟糕的一幕,可能就是他倆這輩子的最后一次見面了。唉!他真的對她好抱歉好 抱歉……陷入沉思之際,金閻羅的聲音刺耳地傳來。
“怎么?不逃了?決定要乖乖把東西交出來,向我求饒了嗎?或者,你已經(jīng)練好更 厲害的招式要對付我的奪命金輪了?”
聽見金閻羅的聲音,龍希觀這才從自己的思緒中猛然回到現(xiàn)實(shí)來!不、不!他要專 心!不能再胡思亂想!眼前最重要的敵人是師兄!閉上眼,他深吸口氣后又將眼睛張開 。
衣袂飄飄,軟劍隨著龍希觀的身形如疾風(fēng)般欺近金閻羅!
清脆的鏗鏘聲起起落落!還拌雜著一閃而逝的火花,兩道身影飛快移動、過招,速 度快得讓人看不清戰(zhàn)況。
兩人一瞬間就交手了將近數(shù)百招!不一會兒纏斗在一起的兩道人影又迅速分開來!
在相距約十步之處各自站定、對峙。
一片衣料飄搖而下,落在龍希觀腳前,他身上已經(jīng)比先前多出二、三道深淺不一的 傷口,血正不斷冒出來,濡濕了他的衣衫。
“你打不過我的!苯痖惲_不耐地說著,對這種勝算已定的事完全不感興趣。
“就當(dāng)是練練功好了,總比被你慢慢折磨死好!饼埾S^還有心情說笑,不過他很 快就發(fā)現(xiàn)自己笑不出來了。因?yàn)樗匆娏俗约赫镜秒x懸崖好近,近得連兩步都不到。
“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就成全你,讓你做個孝順的徒弟,到陰曹地府去陪那個死 老頭吧!”話甫畢,金閻羅在電光石火間拋出奪命金輪,嗡嗡嗡的回轉(zhuǎn)聲直逼龍希觀頸 項(xiàng)——千鈞一發(fā)之際,龍希觀急運(yùn)內(nèi)力讓軟劍變得筆直,擋住氣勢雷霆萬鈞迎面而來的 金輪!
“鏘”一聲軟劍脫飛!眼看金輪已經(jīng)削向龍希觀頸項(xiàng)……龍希觀向后一仰,整個身 子墜向深不見底的山谷里……就在同時,“轟”的一聲巨響!某種物事貫穿過金閻羅身 軀。金閻羅雙眼難以置信地瞠得老大,一連倒退數(shù)十步,胸口鮮血狂噴。
“你……”他伸出手,驚詫地指著那個手上拿著不知名事物的中年書生,直挺挺倒 下,一下子就斷了氣。
“呼——”馬大娘如釋重負(fù)地吁了口氣,抬高衣袖拭去額際的冷汗。
“娘!快來幫我啦!這個死龍希觀好重!”一座巖石后傳來馬小川的臭罵聲,她正 賣力地將紅線往上拉。
“拜托!我還沒死……”在半空中擺蕩的龍希觀發(fā)出虛弱的抗議聲。
哦——他好高興!有人來救他了,而且是他最心愛的小女人……雖然這有點(diǎn)窩囊 ,不過他畢竟得救了可不是?
好了,現(xiàn)在安全了,他終于可以放心地昏倒,龍希觀微笑地閉上眼,在馬小川拉他 上來前昏了過去。[LM]落═幕“好了嘛,我親愛的娘子別生氣了嘛——”龍希觀撒嬌地 偎向馬小川,雙手自動地罩上她圓潤飽滿的胸脯。
“!”馬小川驚叫一聲,氣呼呼地拍掉那雙色手!罢媸巧圆桓!傷都還沒好 ,就想毛手毛腳!”她故意往他較大的傷口上捏了一把。
龍希觀哀叫出聲,痛得齜牙咧嘴!疤萘死病
“哼!這是小小的懲罰而已,誰教你竟然敢隨便誤會我。”
“人家真的不是故意的啦!人家一切都是為你好嘛!”他學(xué)著她的音調(diào)說著,手撫 著傷口,表情有著無限無辜與委屈。
“哼!你以為這樣說我就會原諒你了嗎?”馬小川插著腰,強(qiáng)迫自己不能心軟去抱 他。一想到那驚險的一幕她仍心有余悸,若不是她跟娘及時趕到,很可能就這么失去他 了。哼!真是個做事情不用腦袋只會用蠻力亂闖的笨蛋……,她決定要化關(guān)愛為“力量 ”,非好好教訓(xùn)他一頓不可!
“那……那我要什么時候才能摸……呃不——”龍希觀急忙轉(zhuǎn)口,可憐兮兮地問著 :“那我要怎么做,你才會原諒我?”
“很簡單,金庫的鑰匙!彼斐隼w纖玉手將他勾了勾。
“拜托,你都快叫他一聲爹了耶!我就算有天大的狗膽,也不敢去冒犯我未來的岳 父大人!比f一惹得未來的岳父大人發(fā)火了,不把女兒嫁給他怎么辦?“不!不!換點(diǎn) 別的,這種事我不干!
“就是要趁還沒叫爹之前偷一把撈撈本。〔蝗槐竟媚棠淘诮鸺仪f里當(dāng)奴才不就白 當(dāng)了?那這樣好了,鑰匙我自個兒去偷,從現(xiàn)在開始……你一個月不準(zhǔn)跟我說話,這樣 我就原諒你。噗——”他那嘴巴好像塞了兩顆雞蛋的表情好爆笑喔!
“拜托——你饒了我吧——”龍希觀呻吟一聲,無精打采地倒回床上。要他一個月 不跟她說話,倒不如一刀殺了他還來得痛快些。
“看在你那么誠心想跟我‘重修舊好’的分上,我這次就網(wǎng)開一面……再給你另一 個選擇好了……”馬小川語氣一頓,故意一副要說不說的樣子。
“什么選擇?”龍希觀眼睛大亮,馬上涎著笑臉問道。
“呃——”她的臉突然莫名地紅了起來,湊近龍希觀耳畔低聲說了一串話。“可是 要等你傷好了才行!”說罷她又急急補(bǔ)了句,轉(zhuǎn)頭就想溜。
天哪!好丟臉!她說那種話簡直跟龍希觀那副好色成性的德行沒兩樣了。
“嗄?”在她還搞不清楚狀況的時候,已經(jīng)被龍希觀壓倒在床上。
“娘子,我的傷已經(jīng)全好了,我們現(xiàn)在就可以繼續(xù)上次未完的事嘍!”龍希觀笑著 吻住她微張的小嘴,雙手飛快地解開她的衣衫。
“唔——”馬小川說不出話來了,而且她也沒有時間說話了。
這對歡喜冤家的甜蜜時刻,才正要開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