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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號情人 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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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遠遠的,老爸站在魚丸湯的招牌下。

  “嗨!老爸。”她的聲音聽起來倦極了。

  凌晨兩點鐘。她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才到家,也足足吹了一個小時的風(fēng)。

  真痛快!

  “你竟然現(xiàn)在才回來?”孟偉達表現(xiàn)出為人父的不滿與關(guān)懷。

  “你竟然等我到現(xiàn)在?”她學(xué)他的口吻。

  “你媽竟然這樣縱容你?”他看向她身后,“你竟然沒讓男人送你回來?你這樣有多危險你知道嗎?”

  “為什么你和老媽說得不一樣?”

  “她怎么教你的?”

  “她教我別太依賴男人,因為這是非常高危險的舉動,”她聳聳肩,“沒有男人,我還不是平安回到家。”

  “這是什么謬論?太荒唐了,亞亞,老爸告訴你——”

  “好了啦!老爸,”她勾住他的手臂,  “我餓了,請我吃碗魚丸湯吧!”

  兩人走進店里,叫了兩碗茼蒿魚丸湯。

  “老爸,干嘛半夜不睡還跑出來!”

  “等你啊!”

  “什么事這么急?”

  “最近老是睡不好,腦里想的都是你母親,所以就迫不及待想知道你事情到底辦得怎么樣了!”

  “你是說你和老媽的事?”

  孟偉達點頭。

  桑亞嘆了一口氣搖福頭。

  “女兒,你別嚇我。是不是你媽還不肯原諒我?”

  她又搖頭。

  “還是你媽怎么了?她不好嗎?”對桑宜文的關(guān)懷溢于言表。

  “老媽她好得很,簡直是春風(fēng)得意。”

  “既然這樣,你為什么還搖頭呢?”

  “我是為你搖的�!�

  “我?”

  桑亞又搖頭,“唉!枉費老爸一片癡心.枉費哦——”

  “亞亞,你到底想告訴我什么!”女兒的一句“枉費”把他的心提到了胸口上,有股不祥的預(yù)感在醞釀。

  “有人在追老媽,”她這次倒還真干脆.直截了當(dāng)給說了出來。

  一顆魚丸梗在喉嚨,弄得他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怪難受的。

  她忙站起來拍拍他,“老爸,要不要緊啊?”

  他終于把魚丸給吐了出來:“先別管這個,你告訴我究竟是怎么回事。”

  “都怪找啦!那個人本來是要追我的。有一天送我回家.不小心看到老媽。一時驚為天人,他告訴我要追老螞,我以為是開玩笑的,誰知道竟然來真的�!�

  “你不會告訴他他你有個老爸在,隨便碰別人的老婆是犯法的�!彼麣獾梅路鹨话鸦鹪陬^十燒。

  “問題是,你是我老爸,卻不是老媽的老公人家當(dāng)然有權(quán)力追�!�

  你媽竟然......”他困難的咽了一口氣,“竟然沒有拒絕?”

  “傻瓜才會拒絕,”她不小心脫口而出。

  殊不知一對孟偉達造成了莫大的傷害。  

  “你竟然還幫他——”他恨不得立刻吐血身亡算了。

  “不是的,老爸,我是實話實說,你總不希望我編謊言來騙你吧!”

  “所以知己知彼,百戰(zhàn)百勝,摸清楚對方之后再來計劃戰(zhàn)略。勝算才大嘛!”

  “你說得也對,可是我就是沒有勇氣聽別的男人如何追求你媽——”他說得炫然欲泣。

  “那只好讓老媽去嫁給別人羅!”

  “不行!我絕不答應(yīng)�!�

  “你不答應(yīng)有什么用,反正又不是你要嫁。”

  “亞亞,你老實說,他真的比我好嗎?”

  “你是我老爸,教我怎么說嘛!”她有點為難。

  “照實說,我想我還撐得住�!�

  “你們都一樣的好,只是——人家贏了你一點。”

  “哪一點?”

  “至少他二十三年前沒傷過老媽的心�!�

  孟偉達突然趴在桌子上,雙肩微微顫抖,“天哪!二十二年前我到底做了什么——”

  她突然感列不忍�?墒窍肫鸲昵澳赣H所承受的——

  “老爸,難過自責(zé)并不能解決問題�!�

  他緩緩抬起頭來,“我還能怎么辦呢?我已經(jīng)失去她了呀!”

  “還沒有,至少,老媽還沒點頭答心嫁給他。”

  “你是說——他已經(jīng)向你媽求婚了?”

  “嗯!”她點頭。

  “原來——他們已經(jīng)這么久了,你為什么從不告訴我?”

  “那男人第二次見面就向老媽求婚了,才沒多久的事。”

  “她確實有讓男人如此瘋抂的魅力在。”

  “是你當(dāng)初不懂得珍惜,活該!”

  “我已經(jīng)嘗到苦果,亞亞。你就別再損我了�!�

  “念在你是我老爸的份上,又情敵當(dāng)前,就暫且饒了你吧!”

  “亞亞,你一向主意多,幫老爸想想,我現(xiàn)在該怎么做才能挽回你媽的心?”  

  “和那男人公平競爭啊!”

  孟偉達絕望的表情黯淡下來,“你媽恨找,再怎么樣也不可能是公平競爭�!�

  “說得倒是,不過這還不打緊,我最擔(dān)心的是老媽似乎愈來愈喜歡他,老爸,你的勝算真的是不大。”

  “我完了——”

  “拜托你,老爸,別這么沒志氣好不好?老媽又還沒嫁。”

  他臉上終于稍稍回復(fù)一絲光采,“對哦!我還有一線生機。”

  “所以,你現(xiàn)在必須打起精神,準備作戰(zhàn)。”

  “我應(yīng)該怎么做?”

  “那個男的是一天一束花、一通電話,偶爾來帶老媽出去看電影、吃飯,老爸,你覺得自己應(yīng)該怎么做!”

  “你老媽根本不屑聽我的聲音�?次业娜耍趺纯赡艽饝�(yīng)我的約會嘛!”一張臉又垮得仿佛老了十歲。

  “明的不行先來暗的嘛!送花、送卡片你總會吧!老爸,能不能重新贏回老媽,就看你自己羅!”

  “老媽,還沒睡啊?”一進門便看見母親坐在客廳沙發(fā)。

  “睡了,只是剛剛讓找你的電話給吵醒。”桑宜文打了一個呵欠。

  “誰啊——這么無聊,半夜三更的還打電話,老媽,以后睡覺的時候干脆把電話線拔掉算了�!�

  “拔來拔去的也不嫌麻煩?我看不如從你的情人教育起倒還省事些�!�

  “到底是哪一個,明天我非剝了他的皮不可。”

  “就你前同天才提起,那個婦產(chǎn)科醫(yī)生——”

  她倒菜的手愣了一下。

  是他!打電話來做什么?解釋那通電話?

  這不像是他會做的事,也沒必要。

  “他干嘛打電話來?想我想得睡不著?”她以不在意的口吻打哈哈。

  “你不是才剛從人家那里回來?”桑宜文的目光仿如已洞悉一切的盯著她。

  “大男人也打小報告。”她在嘴里咕哦。

  “他說你耳環(huán)掉在他那里,有空的話過去拿。”她遞給桑亞一張便條,“去之前打電話給他�!�

  桑亞接過之后,即該撕得粉碎,“丟掉就算了,還拿回來做什么?”她迅速親了一下母親的臉頰,“老媽,晚安�!�

  “你那個耳環(huán)——”她眼中充滿了狐疑。

  “掉了嘛!”桑亞頗不在乎的模樣。

  “為什么掉了!”

  “瞧你緊張兮兮的,掉個耳環(huán)有什么大不了的?又不是掉了絲襪,那才問題嚴重呢!”

  一大清早的,耳根子就不得安寧。

  桑亞氣呼呼的盤腿坐在床上,睡眼惺忪的瞪視著一張嘴喳呼個不停的老媽。

  “拜托你好不好?你女兒我今天早上才剛合眼——”毫不淑女的打了個大呵欠。

  “女兒,你瞧,一大束的花耶——”桑宜文把懷里的一大束玫瑰捧到女兒面前。

  桑亞翻翻白眼,她還以為世界末日,原來只是一束花。

  “唉喲!老媽,憑你多年的經(jīng)驗,難道會不知道怎么處理一束花嗎?拜托拜托,讓我好好睡一覺吧!”又打了一個呵欠,往后一躺,拉起棉被繼續(xù)睡大覺。

  “我確實不知道怎么處理啊-—”二十幾年來.第一次有人送花給地,又驚又喜,又矛盾的內(nèi)心交戰(zhàn),豈是正值魅力期,一天收上好幾束花的女兒所能體會的。

  “別逗了,老媽——”她的聲音自被窩傳來,”除非你嫉妒有人一大清早送花給我�!�

  “花要是送給你的,我就不用這么為難了�!�

  “送錯了不更好辦.你原封退回花店就是了嘛!”既不是送給她的,想必是述糊的送貨小弟看錯了地址,送錯人。

  “�!獊�!”桑宜文一手捧花、一手插腰,“你以為就只有你行悄看俏,有人送花是理所當(dāng)然,我這老人婆就活該倒霉,只落得替你處理花的下場?”她驕傲的下巴一揚,“哼!別忘了你的美麗是我給的,能制造出上等貨的工廠,豈是昏通貨色?”

  桑亞自被窩里探出頭,“你到底想說什么?”

  “嘿嘿嘿!”桑宜文靈敏的自花束中抽出已看了不下二十遍的小卡片,在她面前揮了揮,“你老媽我還是挺有魅力的�!�

  “你是說——花是送給你的?”

  “不行嗎?”

  “行行行,有人選老媽,可是找這做女兒的榮幸啊!只是——他的動作也未免太快了。”最后一句話她是說給自己聽的。

  偏偏讓耳尖的老媽給接收到了,“你說誰的動作太快了?你知道這花是誰送的?”

  她當(dāng)然知道是誰送的,這主意還是她出的呢!只是千萬不能讓老媽知道追求者是她的對頭冤家,否則就沒戲可唱了。

  “我當(dāng)然知道花是誰送的,沒有我允許,敢胡亂打你的主意?”

  “你起來說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桑宜文手一揮,掀開丁她的棉被。

  桑亞干脆不睡了,坐起身于面對老媽,“哪有怎么一回事?不就是一個男人對你有興趣,問我可不可以,我點頭,就這樣了!”

  “你就這樣三兩句話把老媽給賣了?”

  “冤枉!我這是替你尋覓第二春�!彼e手做出無辜狀。

  “免啦!我消受不起,”隨手將花一丟,已不復(fù)方才的興奮。

  她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對男人,她早已心如止水,方才的激動情緒完全是虛榮心作祟。畢竟走到四十歲還有人追,挺值得驕傲一番的,但若論及感情——

  她是死也不會再去碰的。

  桑亞知道老媽的心結(jié)又在作祟了。

  她起身親昵的摟住桑宜文的脖子,將臉貼在頸窩處。

  “別這么快否決人家的好意嘛!那男人真的不錯喔!人長得英俊瀟灑沒話說,事業(yè)有成又無家累.最重要的是他喜歡你,而且——”

  桑宜文推開她,語氣淡淡的.”留給其他不怕死的女人吧!”

  “老媽,別告訴找你拒絕男人的追求,是在為我那混帳老爸守節(jié)——?”

  “他也配!”

  “是啊!像老爸這種沒心沒肝的男人。最好讓他下十八層地獄,他根本不配你為他做這樣的犧牲,”偷偷睨了母親一下,繼續(xù)說道:“老爸真不是東西.竟然把另結(jié)新歡的罪名推給老媽你�!�

  她的激將法順利的得到了她想要的效果。

  桑宜文眼中兩簇怒火熊熊燃燒,“他又做了什么!”

  “老爸最近和他的新歡打得正火熱,我以為他是故意做給你看,氣你不原涼他,可是——”拖長的聲調(diào)吊足了傾聽者的胃口。

  “可是什么?”桑宜文的耐性顯然已讓胸中燃燒的怒火磨得精光。

  “其實不然,老爸和那女的好像來真的。”

  “可惡——”桑宜文氣得咬牙切齒。

  “這還不可惡,最可惡的是.老爸說是你把他推進那女的懷里,因為你始終不肯原諒他,他只好找個‘像你的女人’談戀愛了!”

  “借口!”

  “當(dāng)然是借口,你當(dāng)真以為老爸的新歡長得像你啊?不過是他移情別戀的一個漂亮借口罷了�!鄙蕊L(fēng)點火她最在行。

  “亞亞,你說送我花這男人叫什么來著?”拿起方才被她丟棄一旁的花,疼惜的撫弄著。

  “這就對了,老媽,老爸那種男人不值得你封閉自己,敞開心胸去愛吧!你會發(fā)現(xiàn),男人不是都像你二十二年前遇到的那個那樣,懦弱不負貴任�!�

  睡眠不足已夠她火氣高漲的了,偏偏這個號稱她的第二十號情人的男人.一大清早下知死活的跑來招惹地。

  他纏人的功力不是普通的深厚。她對他視而不見的躲在被窩里睡大覺,他有本事在她房門外,背著一篇又一篇的情書,教她怎么睡?

  惡心扒拉弄潯一屋子穢氣,干脆出去透透氣。

  走在路上,他卑躬屈膝的跟在她后頭。

  “桑亞,我們先去吃早餐,然后開車兜風(fēng),中午帶你去吃鐵板燒,下午到晚上的時間由你來安排,你說好不好!”  

  “不好!”

  “為什么?你不是最喜歡兜風(fēng)跟吃鐵板燒的嗎?”

  “誰告訴你的!”

  “上次我們出去,你親口說的�!�

  是嗎?她怎么一點都不記得了。

  “現(xiàn)在我不喜歡了,可以嗎?她回頭看他一眼,又繼續(xù)往前走。

  他快步追上,“當(dāng)然可以,不過你得告訴我你現(xiàn)在喜歡什么。”

  “我喜歡一個人,所以求求你別再纏找了�!�

  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我好不容易才撥出今天和你約會,你就陪陪我嘛!”

  “下次吧!”

  “桑亞,別這么絕——”

  她突然停下來,他冷不防撞上了她。

  轉(zhuǎn)身面對他,“嘿,你很煩也!”

  “你知道找喜歡你……雖然你有很多情人,可是我還是喜歡你,相信有一天你一定會注意到我的存在�!�

  她冷哼一聲。突然有個想法:如果那個驕傲得不可一世的司家塵也這樣對她——

  那才叫痛快!  

  她的斗志熊熊燃起,目前唯一令她感興趣的是那個愛乖乖牌,叫司家塵的男人,她根本聽不見眼前這男人究竟說了些什么。

  直到他伸手扛她——

  “桑亞,你說好不好?”

  她方才回過神來,“你說什么好不好?”  

  “去看早場的電影呀!你說好不好?”  

  幾歲了?還興看電影這玩意兒。

  “俗氣!”  

  “不會不會,一點也不俗氣.我知道有部片子才剛得了獎,劇情相當(dāng)感人,保證……”

  “保證我一定打瞌睡。”

  她的回答令他泄氣,同時也傷透了他的心。

  她一向高不可攀,追她比摘星星還難。可是,誰教他喜歡她呢!

  “不看電影,那我們……”  

  她突然眼尖的看見前面超商又一個熟悉的人影走出來。仔細一瞧,是牧平,她的三十五號情人。但她對他沒有多大的興越。不過,她記得他是慫恿司家塵來當(dāng)她的三十八號情人,他說:好東西要與好朋友分享——

  “你等等——”說著便快步走上前去。

  “嗨!三十五號。”

  牧平很驚訝會在這里遇見桑亞�!班�!真巧,你也來買東西?”

  “有空嗎?把今天給我,如何?”

  他有點受寵若驚,迫不及恃的欲點頭應(yīng)允,可是她身后站了一個男人——

  “你有朋友……”

  那二十號不知何時跟了上來。她轉(zhuǎn)身飛快的在他臉頰送上一吻,“你先回去吧!改天再聯(lián)絡(luò)——”不待他有任何反應(yīng)之前,即轉(zhuǎn)身勾住牧平的手臂,“走吧!”

  “你讓我覺得自己就像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沒錯,你確實是啊!”

  她的回答讓他愣住了。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她突然的熱絡(luò)讓他有股不祥的感覺。

  “你想干什么?”

  “你怕什么?”她反問他。

  “誰說我怕了?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舍下剛剛那個男人,而要我陪你?他一樣可以陪你的,不是嗎?”

  “是啊!他好不容易把今天撥出來就是為了要陪我,而且還精心安排了所有的節(jié)目�!�

  “他安排的節(jié)目你不喜歡?”

  “看電影、兜風(fēng)、吃鐵板燒,太俗氣了,一點新意也沒有。”

  “喔!那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們今天的節(jié)目?”

  “看電影、兜風(fēng)、吃鐵板燒呀!”

  “你不是嫌俗氣、不夠創(chuàng)意嗎?”

  她對他露出燦爛笑容,“活動是不夠創(chuàng)新,可是‘你’對我而言是新鮮的,這樣就夠我興致高昂了。走吧!吃完早餐,咱們?nèi)ザ碉L(fēng)——”

  正播放著狂熾的重金屬搖演樂,舞池里的幾個身影正隨著舞曲的節(jié)奏扭動著——

  牧平、司家塵、游子洋、夏芝蘭坐在吧臺前,四對眼睛專注于舞池里的火紅軀體。

  是桑亞!  

  “嘖嘖嘖,那身材不是蓋的,可惜你們沒有我幸運,無法真正品嘗它的甜美�!�

  一整個晚上,牧平都在吹那天在超商門口,桑亞是如何舍下別人,邀他共度一天的美好時光。

  “牧平,你說你真的上了?”游子洋半懷疑、半嫉妒的又問了—遍。

  “當(dāng)然,那天我們又兜風(fēng)、又看電影、又吃鐵板燒,然后玩累了,她說找家賓館休息吧,當(dāng)時我也嚇了一跳�!蹦疗接质潜砬�、又是動作的描述著當(dāng)天的種種。

  “不過大家都成年人,她既然敢了,我堂堂男子漢哪有不奉陪的道理!”  

  他的表情與口吻暖味得讓人禁不住聯(lián)想……兩副交纏的軀體,在賓館里翻云僵雨的情景。

  司家塵冷冽的雙眸始終不曾離開舞池里那個惹眼的火紅軀體,就如同他的耳朵不曾錯過牧平所描述的一字一句......

  她說同樣的活動,只要陪伴的人不同,即使再無趣也令她興致高昂。就像做愛這件事,和不同的男人做,她一樣興致高昂?!那晚,若沒有電話鈴打斷——

  他也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將手插進口袋里把玩著那對耳環(huán)——是她那晚遺留下來的,是她給男人的紀念品,抑或她有丟三掉四的習(xí)慣?

  有多少男人口袋里裝有她遺留下來的耳環(huán)?也許牧平的口袋里亦有一對——

  “她的床上功夫好不好?有那么多情人提供經(jīng)驗,嘖嘖嘖,功夫一定了得�!庇巫友笮皭旱膯�。

  夏芝蘭狠狠的捏了他大腿一下�!耙懒耍瑔栠@種問題,你未免太不尊重我的朋友了�!�

  “人必自侮而人侮之,是她咎由自取�!边@是司家塵今晚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是嘛!像她這種人盡可夫的女人有什么值得尊重的,”游子洋仿佛得到鼓舞般,話說得更尖酸刻薄。

  “你根本是酸葡萄心理,你嫉爐那些得到她的男人。”

  “哼!我才不屑要她呢!”

  “口是心非。”夏芝蘭瞪他一眼。

  “是真的,有了你之后,再美的女人都勾不起我的興致�!�

  她又瞪了他一眼,不過這一次她的唇角多了抹甜蜜的笑容,“貧嘴。”

  安撫了夏芝蘭,游子洋仍是急著想知道這好奇了許久的答案。

  “牧平,感覺怎么樣,說出來大伙兒分享嘛!”

  “嗯——棒極了,她的床上功夫就和她的舞技一樣了得,你不知道當(dāng)她修長有力的雙腿勾住我的腰時,我的身體就迫不及待往前沖,恨不得把最好的統(tǒng)統(tǒng)給她。”

  其實那天在看完電影之后,桑亞便猛打哈欠說她想睡覺,要他送地回家,甭說是上床,他根本是連嘴也沒親到,只是礙于面子問題,一方面又氣她耍他,才惡意大大吹噓一番。

  反正她有的是男人,又不差他一個。

  “家塵,你呢?上了沒有?”游子洋將目標轉(zhuǎn)向司家塵。

  司家塵插在口袋里的手握緊拳頭,耳環(huán)上的針扎進肉里。

  痛!

  是桑亞那該死的女人造成的。

  “你這不是白問嗎?像家塵這樣有魅力的男人,桑亞哪里逃得掉。”牧乎代他答了。

  司家塵突然的起身,拋下三人走了。

  今天跳得真痛快,好久沒有這樣瘋狂了。

  今晚在PUb她傾盡所有的釋放自己,借著肢體動作表達自己。他明白嗎?

  她知道司家塵自始至終目光不曾離開過她.可是他懂嗎?他看出她在謎惑他嗎?

  他的注視讓她舞得更起勁、舞得更蕩——她就是要引起他的注意,她要顫覆他的乖乖牌情結(jié),要他的目光從乖乖牌轉(zhuǎn)移到她身上。

  可是,他走了。

  她感到悵然若失,第一次由男人如此左右她。

  該死的司家塵!  

  她的四肢突然僵硬得捉不到舞節(jié)奏。拋下周圍瘋狂的歡呼吶喊,拋下舞池與她一同扭動軀體的伙伴,她步出了PUB。

  馬路上冷冷清清的,有點涼意,她下意識的雙臂交叉抱緊。冷不防的自身后竄出一道人影,將她攫住。

  她根本來不及反抗,來不及尖叫,對方已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鉗住她的一只手,直到他在停車場放開了她,才看清楚對方——

  “司家塵?!”

  他嘲諷的盯著她,“是我,很意外嗎?”

  她沖上前去雙手握拳猛擂他的胸膛,“你可惡!該死!存心嚇人,你這個混蛋——”  

  他舉起雙手扣住她的,制止她的捶打動作,“夠了,這不是你該有的反應(yīng),少在我面前演戲。”  

  她一時猜不出他話中的含意,“什么意思?”

  “你有更好的武器可以利用�!彼哪抗饪焖俾舆^她的身體。

  “你到底想說什么?”她表情嚴肅,雙眼直勾勾的瞪視他。

  “你不懂嗎?”他放過她,雙手順臂她身體的曲線摩挲著,“這么美的身段,沒有一個歹徒舍得破壞它,他們寧愿選擇享受它——”

  “你認為我該獻出身體以求自保?”

  “反正你慣于用身體搜集與男人經(jīng)驗,應(yīng)該不在乎多歹徒這一次吧!”

  “啪!”一個巴掌冷不防地甩向他,左臉頰立即浮現(xiàn)五道清楚的指痕。

  “司家塵,你這混蛋!”

  他亦同時毫不留情的回報她一巴掌,力道大得將她擊倒在地上。他把方才在PUB里聽到牧平那番話的怒氣一并算在這一巴掌里。

  他竟然打了她!

  受辱的感覺油然而生,怒氣也隨之狂飆,他竟然敢打她——

  她站起來與他對立著,雙眸亦同時露出兇狠的光芒。

  “這一巴掌——我會記住的�!闭f完,轉(zhuǎn)身欲離去。

  卻讓他給拉住了,“不許走!”

  “放開我!”她沉聲怒斥道。

  “為什么不給我電話?你母親沒告訴你嗎?”

  她倔強的抿緊嘴巴。  

  他自口袋里拿出耳環(huán),“為什么不來拿回去!”

  她轉(zhuǎn)頭仰視他,右唇角輕輕揚起,“每一對遺落的耳環(huán)都要找回來,我不忙死了?”

  “你真賤!一個好女孩不會以此為榮。”

  “所以我當(dāng)壞女孩。”她雙眉挑釁的對他揚了揚。

  “想不到人盡可夫也能成為一種興趣,桑亞,你的喜好可真與眾不同�!�

  他以為這樣就能擊倒她?哼!大錯特錯了。

  “你對乖乖牌的偏好不正挺與眾不同的。”她迅速的反擊了回去。

  “你錯了,這種偏好沒有什么與眾不同的,任何一個正常的男人都偏好乖乖牌,沒有人愿意娶妓女為妻,不是嗎?”  

  他的話好比握在手中的手術(shù)刀,刀刀見血。

  “謝謝你為我上了一課,我會奉為圣旨的�!彼淅涞姆催^力甩開他攫住她的手,灑脫的跨步離去。

  “你的耳環(huán)不要了嗎?”他在她身后喊道。

  “留給你當(dāng)紀念。”

  “我沒有這種習(xí)慣。”

  她嘴角揚起,露出諷刺的笑容�!爱�(dāng)然,我忘了乖乖牌的女孩是不會隨便把耳環(huán)遺留在男人那里的。”

  腳尖一個回轉(zhuǎn),她已迅速奪走他手上的那副耳環(huán),隨即奮力往空中一丟。

  “結(jié)束了�!彼龥]有多看他一眼,即轉(zhuǎn)身離去。

  留下若有所思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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