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怎么說?」金汶柔繼續(xù)整理手中的資料,只抽空的瞄了一下雜志。
「上面寫著,現(xiàn)代人的情緒,長期在緊張、壓力和忙碌的困擾下,就很容易……」小佩忽然停了下來,問:「那我們不就……」
汶柔正奇怪怎么沒聲音,抬頭時正好看到小佩已抓著雜志,沖到店長的辦公室,把剛剛問她的話,一古腦的全轉(zhuǎn)給店長-謝晏妮。
目前這份工作正是汶柔辭去刑事警官職位后,第一個感興趣也是持續(xù)最久的一份工作,現(xiàn)在她是「女人話題」的美容顧問。剛開始,她也是從基層美容師做起,升任顧問大約是一年多前的事。
汶柔坐在辦公室里,因為敞開的門所以她能清晰的聽到小佩和店長的對話。
「店長,你看上面寫的,你要是再逼我們拚業(yè)績,那我們在長期的壓力、緊張和忙碌的困擾下,很有可能變成精神病也!」小佩道。
「放心,那是不可能的!」謝晏妮好整以暇的看著小佩。
「為什么?」小佩不解的問。
「開玩笑,我一有空就和你們?nèi)ヌ、聚餐,放著的會不去,而和你們一起瘋,不就是為了妤解你們的壓力!」謝晏妮道。
「也對喔!」小佩附和的點點頭,又道:「店長,你有時候不是睡不好,失眠嗎……」
「是呀!」謝晏妮點點頭。
「偶爾,還會頭痛、心悸!剐∨灏庵种割^,一一數(shù)著。
「沒錯!」
「食欲不好,一個便當(dāng)有時一整天都吃不完,常常腸胃不舒服,排便也不正常!剐∨逭f得益發(fā)興致勃勃。
「小佩!」謝晏妮感動的拍拍她,「原來你這么關(guān)心我,你都注意到我有哪些毛!」
「當(dāng)然嘛!你是店長!」小佩安慰的拍拍晏妮的肩,又道:「不過,書上說,這些癥狀,很可能是心理健康亮起紅燈之前的黃燈警示,喔!還有體重的異常增加或減輕也是!」
「小佩!」晏妮用苦惱的語調(diào)說:「我的體重的增減是為了符合公司形象;一個便當(dāng)吃不完是因為沒時間吃,而且便當(dāng)也太難吃了;頭痛和心悸,全是因為有你們這群寶貝!顾D了頓,轉(zhuǎn)用威脅的語調(diào)道:「趁現(xiàn)在沒有顧客,去客戶資料拿出來,打個電話給客戶,把你對我的關(guān)愛轉(zhuǎn)嫁到她們身上吧!」
「店長……」
接下來的對話,汶柔并沒有聽到,因為她接了通找她的電話。
「「女人話題」你好!我是汶柔!
「汶柔,我是淑娟!你現(xiàn)在有空嗎?」
「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以后我有客人要咨詢,有事嗎?」汶柔注意到淑娟的語氣怪怪的。
「我有一件事情,必須拜托你才行,現(xiàn)在……我也只能靠你了!故缇赀煅实恼f。
「別這樣嘛!這么多年的同學(xué)還跟我客套,有什么事只要我能幫的上忙,我絕不推辭!」汶柔爽快的答道。
「謝謝你!」淑娟深吸一 口氣道:「下班后,我請你吃飯!」
「吃飯?只怕有些困難,我八點下班,你到我家找我好啦!」汶柔想到虎克船長一個人在家,著實放心不下,只得如此建議!改呛,你還是住天母?」
「不是,我從家里搬出來住了,地址是臺北縣……我大約八點半可以到家……」汶柔看到咨詢的客人已經(jīng)來了,馬上道:「現(xiàn)在我有客戶,晚上八點半,我等你!」
說完,汶柔掛上電話,笑臉迎人地道:「請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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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樂極兮哀情多,少壯幾時兮奈老何。」況文政看著弟弟書房墻上懸掛的宇畫念道。
「怎么樣?」況文靖看著大哥笑道。
「很好!」況文政贊賞的點頭,「這是漢武帝在秋風(fēng)辭中的兩句。」
「沒錯!大哥,你向來喜歡詩、詞、歌賦,卻沒往文學(xué)的路發(fā)展,反而當(dāng)起醫(yī)生,不覺得遺憾?」況文杰看著況文政問。主
「小弟,這你可就不懂了,連漢武帝這么具有權(quán)威性的人物,都會感受到伴隨歡樂而來的莫名哀愁,我們這些市井小民,凡夫俗子,還有什么好遺憾的,這就是人生!」況文清了解的道:「大哥就是看透了這一點,索性當(dāng)起醫(yī)生!」
「二哥,我已經(jīng)三十一歲了,別叫我「小弟」成不成。 箾r文杰忍不住出口抱怨的道。
「喂!叫「小弟」,長幼有序,誰教你是我們兄弟中最小的!箾r文靖得意的直。
「年紀(jì)上我是比較「幼齒」,但苦是以身高論,我可和你一樣高,而且論體格,
我自認(rèn)我有一身標(biāo)準(zhǔn)體格!箾r文杰不甘示弱的立刻站起身,做了幾個健美先生展現(xiàn)肌肉的標(biāo)準(zhǔn)姿勢。
「你們兩個怎么一碰面,就活像是只有七、八歲的小孩子,老是喜歡斗嘴!箾r 文政笑著搖頭,「教人看見了誰會相信一位是嚴(yán)肅的檢察官,另一位則是桃李滿天下國家級的武術(shù)教練!
「人前人后都這么正襟危坐的,人生也太乏味了些。該正經(jīng)、該嚴(yán)肅時,我們自然會修正我們的行為!箾r文靖朝弟弟眨眨眼,「對不對,阿杰!
「沒錯!」況文杰立即附和。
「這棟房子布置的真好,你是找哪位設(shè)計師設(shè)計的?」況文政深知敵不過兩位 弟弟聯(lián)手出擊,索性轉(zhuǎn)移了話題。
「是我大學(xué)的室友,叫蕭見治,他知道我喜歡自然和簡單,我把我所希望的告訴他,結(jié)果他就為我設(shè)計出這樣的住宅空間!
況文清的住處約有三十二坪,設(shè)計師根據(jù)他的喜好,除了地板為楓木材質(zhì)外,連桌椅也是藤制的。清淡的顏色使客廳更加素雅怡人,而電視柜后以七彩石做裝飾 墻面,不但使空間氣氛更加自然,加上燈光的投射,更成了視覺的焦點。
主臥室也與客廳做了同色調(diào)的處理,柔和的燈光與楓木地板、家具,營造出暖暖溫柔的居室浪漫。
另一個可以看出設(shè)計師特別用心之處,就是這間書房,書房采用西方古典風(fēng)格 的設(shè)計方向,傳達(dá)出穩(wěn)重與舒適感,而純中國風(fēng)味的字畫點綴其中,只讓人覺得更加融洽,而無任何突兀的感覺。
「若有機會,我希望他也能為我設(shè)計出屬于我的住宅空間!箾r文政道。
「放心,只要大哥你一句話,蕭見治一定立即為你服務(wù)。」況文靖說完,想起另一件事道:「大哥,當(dāng)初你怎么會要我買這里的房子?」
「是卓奶奶告訴爺爺,爺爺要我轉(zhuǎn)達(dá)的!箾r文政簡單的說。
「說起那位卓奶奶也真奇怪,她和爺爺近五十年的交情,到現(xiàn)在除非斗嘴,否則爺爺對她可是向來言聽計從的,為什么……」文杰不解的問。
「你呀!就是懶的動腦筋,這種事很明顯的一眼便可以看出來,他們以前一定是一對被拆散的情侶!箾r文靖一副想當(dāng)然耳的表情。
「還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卓奶奶有恩于爺爺,他老人家可是標(biāo)準(zhǔn)的受之點滴,報以泉源的人!」況文杰得意的說。
「重點是,卓奶奶為什么要我買這棟房子呢?十二樓啊!哪天要停電而我正要出門或回家,那不是慘了。」況文靖用最實際的語氣道。
「還好啦!到時你可以來投奔我!」況文杰用施恩的語氣說。
「投奔?小弟,我可還記得你買的那棟房子是十一樓,也只不過比我矮一層樓,少一層上下樓梯的力氣而已!」況文靖繼續(xù)和況文杰斗嘴。
「大哥,你在想什么?」文杰注意到他大哥似乎在沉思,不禁好奇的問。
「沒什么,只不過我好象曾聽說……」文政看著兩位弟弟!不知該不該說。
「大哥,有話直說嘛!」文靖收起戲讀嘻笑的神情,正經(jīng)的看著文政。
「我只是聽說,卓奶奶有三個孫女。」文政的嘴角掛著若無似有的笑容。
「卓奶奶有三個孫女,和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文靖蹙眉地看著他大哥。
文杰此時腦筋可清楚了,看到他大哥的神情,再看看他們?nèi)值,他知道「可能」有什么陰謀正在蘊釀中。
「哈!還好!我一星期后要到印度去,最快也要三個月才會回來!箾r文杰神情愉悅的說著。
「到印度?做什么?」文政關(guān)心的問著,雖然他們都是三十而立的成年男子。但身為兄長的他仍習(xí)慣的想知道弟弟們的行蹤。
「我受朋友所托,接了一部電影的武術(shù)指導(dǎo),而這部片子將于十二天后,在印度開拍!刮慕芤晃逡皇膱蟾。
「我總算可以有三個月的時間,不用見到你。」文靖睨視著弟弟,一副幸免于難的表情。
「放心,就算我沒出國,我認(rèn)為將來也有你忙的,你未必有空見得到我!刮慕艿靡獾目粗踔吝有些忍不住的狂笑起來。
「你這么高興做什么?」文靖突然有些懊惱的看著弟弟,他的懊惱是因為文杰似乎知道了些他不知道的事。
「二哥,你還不懂?卓奶奶「正好」有三個孫女。」文杰故意強調(diào)「正好」兩宇,又用手指刻意的指指他們?nèi)值堋?br />
文靖從不解到恍然大悟,瞬間的驚訝,令他嘴巴都合不攏來,「不會吧?J
「那你就拭目以待吧!」文杰高興的看著他二哥。
「別得意,真要是如此!誰也躲不過。」文靖自認(rèn)反應(yīng)最快,他不相信自己會是他們?nèi)值苤,最先踏進(jìn)這個陷阱中的人。
「至少對我而言,那也是三個月后的事了!刮慕艿靡獾牡。
「哼!」文靖對著文杰不滿的冷哼一聲,轉(zhuǎn)而問大哥:「大哥,你為什么一點也不著急?別忘了,你身為長子很可能是卓奶奶和爺爺?shù)牡谝荒繕?biāo)!」
「我大部分的時間除了在醫(yī)院,就是睡覺,連每個月的家庭聚會都很難挪出時 間,想設(shè)計我,除非她是我的病人,否則……」況文政有恃無恐的說:「別忘了,我是?茨囊粋科的!」
「婦產(chǎn)科!所以,卓奶奶的孫女若真是你的病人,只怕……」況文靖了解他大哥的意思,「早知道我也去當(dāng)醫(yī)生好了!」他埋怨的道。
「你呀!天生喜歡追根究柢,喜歡挑戰(zhàn),若真讓你當(dāng)醫(yī)生,不是你被病人煩死,只怕是病人被你的訓(xùn)誡詞給嚇得寧可抱病回家,也不愿再見到你!箾r文杰幸災(zāi)樂禍的說。
「別得意!你和我的房子都是聽爺爺介紹才買的,只怕你的芳鄰中,也有一位是卓奶奶的孫女。」
「多謝你的關(guān)心!」文杰笑著拱手回禮,「不過,我那房子才動工九個月,交屋最快也要一年以后的事,這一年說不定,我自己也早就找到喜歡的女孩了!
「更多只要我認(rèn)識的女孩子中,有姓卓或姓岳的,我一定立刻和她保持距離!」況文靖激烈的說,甚至還加上肢體語言來強化詻意。
「喂!我說你們這一對活寶,我們連人家長得什么樣子都沒見過,就這樣自動模擬狀況,你們不覺得有些可笑?」況文政冷靜的說。
「未雨綢繆嘛!」況文清和況文杰有默契的說著。
況文政好笑的看著他們,隨即三人立即笑成一團(tuán)。
這就是典型的況家三兄弟聚會時的情景,嘻笑、互相調(diào)侃取笑對方占據(jù)了大半時間,忘掉自己的年齡、職業(yè),與外界的各種壓力。
在別人看來他們像是無知、幼稚的成年男子,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這是他們儲備戰(zhàn)斗力的方式。若問他們?yōu)楹螒?zhàn)斗?得到的答案是-人生在世原本就是一場無止境的斗爭,而永遠(yuǎn)不敗、不倒的敵人就是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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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結(jié)婚了!」顏淑娟才剛坐下,劈頭就是這一句話。
「恭喜你,是什么時候的事……怎么沒請我去觀禮,我也可以乘機實習(xí)一下? 」汶柔愉悅的說。
「當(dāng)時決定的相當(dāng)匆促,就連……連我父母到現(xiàn)在也還不知道!诡伿缇暌豢跉庹f完,似乎現(xiàn)在若不說,只怕以后沒勇氣再提。
「伯父、伯母也不知道?」汶柔不解的望著淑娟,「這……怎么會這樣?」
「其實,我連自己是否「真」的結(jié)婚了,都不太敢確定,」顏淑娟苦笑道。
「淑娟,你越說我越不懂了!广肴峥粗碱^深鎖的好友。
「我和他是到法院公證結(jié)婚的,除了我們兩個以外,還有他另外兩位好朋友當(dāng) 證婚人!诡伿缇旰攘丝阢肴崽嫠郎(zhǔn)備的飲料。
「你的意思是說,除了你們四個人以外,我是第一個知道你們結(jié)婚的事?」汶柔慢慢消化顏淑娟所傳遞的訊息。
「沒錯!」顏淑娟點點頭。
「至少你有兩位以上的證人,也算有公開的儀式,在法律上你們已經(jīng)是夫妻 了!广肴峥粗琅f眉頭深鎖的淑娟,「既然是相愛的兩人,你又是伯父、伯母的掌上明珠,為什么要結(jié)婚的如此匆促?我記得伯父、伯母一直希望能讓你有個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婚禮。」
「他的姊姊不答應(yīng)!诡伿缇昕酀恼f。
「他的姊姊?沒搞錯吧!是他結(jié)婚還是他姊姊?」汶柔不滿的說。
「他姊姊大他十歲,他八歲時雙親去世,是他姊姊憑一己之力獨自扶養(yǎng)他長大,所以說她姊姊還不如說是他母親來得貼切!
「照你這么說,他姊姊的確是相當(dāng)辛苦,也怪不得他會如此決定。他既想和你長相廝守,又不想讓他姊姊傷心,才出此下策!广肴崃私獾狞c點頭,「光憑這一點,就讓人覺得他滿可取的。」
「汶柔,我這一次來找你,是希望……希望你能記得這段婚姻,如果……如果……」淑娟艱澀的不知該如何表達(dá)。
「如果哪天他反悔,不承認(rèn)這段婚姻,而他那兩個朋友又站在他的立場為他說話,我好替你出面證明……」汶柔原只是開玩笑,沒想到淑娟臉色都變了。
「他會后悔嗎?為了不讓他姊姊起疑,我們并未到戶政事務(wù)所辦理登記!故缇険(dān)心的道。
「我只是開個玩笑,別那么緊張嘛!」汶柔沒想到自己無心的幾句話,立刻引來如此大的反應(yīng)。
「不!你說的很有道理,我……」淑娟慌亂的站起身,「我先回去了!」
也不等汶柔有何表示,顏淑娟就匆忙的離開了,留下汶柔一個人楞在那里。
「這是怎么一回事!」汶柔的心中漾起無數(shù)個問號,「難道……」
但她隨即搖搖頭,甩去心中那幾個疑點,而此時,她也想起淑娟還沒說是什么事情,非她幫忙不可,總不會是淑娟這段「秘密婚姻」吧。汶柔失笑地抱起「虎克 船長」輕撫它柔順的發(fā)毛。
「還是你比較好,每天吃飽了睡,睡飽了吃,沒有煩惱事,閑暇沒事還可以捉只老鼠來逗逗,解解悶!」汶柔低頭看看虎克船長,只見它偏著頭無聊的看著她, 然后竟索性瞇起眼睛睡覺。
「我沒這么乏味吧!」汶柔不服氣的說!杆懔,我一定是瘋了,居然在跟一只狗講話!」
才將虎克船長輕輕的放在地上,就見它馬上拉長身子伸懶腰,以最快的速度沖 往它認(rèn)為最舒服的地方-汶柔的床睡覺。
汶柔一見它如此,大叫一聲,「又來了!箤@位不請自來的床伴,她只能用 「無奈」兩字來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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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問,早!」小佩看到汶柔主動打招呼。
「早,」汶柔止不住哈欠道。
「哦!顧問,你昨晚出去約會了,對不對?」不等汶柔回答,小佩立刻滿意的沖出員工休息室。
汶柔既懶得解釋,也來不及解釋,因為她才打了個哈欠,小佩已沖出休息室了。她換好制服,來到自己的辦公室。
「怎么啦!一大早就這么無精打彩的,沒睡好?」晏妮輕敲辦公室的門,引起汶柔的注意。
「店長,早啊!」汶柔難抵睡意的趴在桌上。
「我說顧問呀,你該不會像小佩所說的,昨晚有個火辣辣的熱情之夜。」晏妮調(diào)侃的說。
「店長……饒了我吧!」汶柔站起身深吸了好幾口氣,想讓自己清醒一點。
「小心,吸進(jìn)一大堆病菌,屆時……」
「屆時我就可以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了!广肴釠]好氣的接口道。
「你是職業(yè)倦怠,還是真的談戀愛了?」晏妮好奇的上下打量她。
「都有,也都沒有!广肴峄顒右幌陆罟牵偹阌X得有精神多了。
「想談戀愛,可惜沒對象;想休息一陣子,不過還不想換工作!广肴崮贸鲎约旱幕瘖y包,準(zhǔn)備做上班前的裝點「門面」工作。
所謂門面工作,就是指打粉底、擦口紅之類的工作,基本上是讓自己看起來好看,有精神一些,當(dāng)然這些都是公司規(guī)定,否則汶柔才懶得動這些化妝品。
「每次看你化妝就好象是要你命似的,沒那么痛苦吧!」晏妮打趣的道。
汶柔只是重重的嘆口氣,以作回答,惹來晏妮的一陣輕笑。
「等你認(rèn)為自己「有必要」化妝時,那肯定是你已經(jīng)老啦!」晏妮半感慨半打趣的說。
「說不定哪天我談戀愛時,我會自動注意起門面工作,「女為悅己者容」嘛!」汶柔俏皮的眨眨眼。
「那是不了解你的人,才會被你的話所騙,你是那種表明了「我就是我,別想我會為你改變一切」的大女人主義,我看,以后八成是你丈夫來遷就你!」
「希望是如此!」汶柔看看晏妮道:「你不就有這么一位未婚夫嗎?」
「不知道!」晏妮聳聳肩道:「婚前婚后,會不會改變,還不知道,不過可以肯定的是他忙,我也忙,這倒是很適合我!
「有彼此的生活空間!」波柔了解的點點頭,「以后我若結(jié)婚,我也希望如此,不必每天膩在一起,有自己的生活空間,尊重彼此,這樣的夫妻生活才能長久!广肴嵯蛲牡馈
「希望你早日達(dá)成希望。」晏妮正想回自己辦公室,忽又轉(zhuǎn)身問:「昨晚到底是什么事,惹得你沒睡好?」
「一只狗!一只老鼠!」汶柔一說完,剛才提起的精神,立刻委靡不振。
「狗?老鼠?」晏妮喃喃地重復(fù)著。「汶柔,你不是住十二樓嗎?樓下狗叫的聲音,你還聽得到?」
「那是一只很強壯的狗!广肴釃(yán)肅的說。
「喔!」晏妮不再說些什么,退出汶柔的辦公室往現(xiàn)場走去,去看看學(xué)妹們是否做好工作前的準(zhǔn)備。
「強壯的狗名字,神經(jīng)質(zhì)的狗脾氣,外加頑強的老鼠,天啊!我還得忍受多久!」汶柔想起昨晚的遭遇,忍不住想尖叫。
苦思許久還是找不到法子解決,汶柔立即撥了通電話給她大姊。
「姊,我是汶柔,小珀現(xiàn)在在哪?」得到大姊簡潔的回答,汶柔不但知道妹妹的行蹤,也知道她大姊現(xiàn)在正在開會,于是她不再和她大姊閑聊,立刻掛掉電話,撥了另一通電話。
「找哪一位?」話筒另一頭傳來小珀粗啞難辨的聲音。
「小姐,你昨晚是跟誰吵架,還是感冒?聲音這么難聽!」汶柔戲虐的道。
「說不定是你打錯電話了。」小珀沒好氣地說,顯然尚不知來電者為誰。
「不準(zhǔn)掛電話,我是二姊,現(xiàn)在清醒些沒?」汶柔命令的說,現(xiàn)在她知道妹妹是沒睡好,聲音才會如此有「磁性」。
「二姊,現(xiàn)在是幾點?」
「十點!」汶柔想都能想象得出小珀此刻正躺在床上,揉著眼睛,掙扎的想讓自己清醒些。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喔-你打電話給大姊啦!」
「沒錯!」汶柔可以從聲音判定,小珀琨在約有七分清醒了。
「找我有什么事?該不會是要我去保養(yǎng)皮膚吧!」小珀不解的問。當(dāng)初是因汶柔決定從事美容這行業(yè),為熟悉每一個做臉、按摩的步驟,便抓姊姊和她來練習(xí), 久而久之也成了習(xí)慣,姊妹間的皮膚與身材保養(yǎng),全交由汶柔負(fù)責(zé)。
她們?nèi)⒚,大姊汶珊?fù)責(zé)家族所有的企業(yè),也是對外的連絡(luò)人,外界只知道汶珊是「統(tǒng)格」財團(tuán)的負(fù)責(zé)人,至于汶柔與小珀則不對外曝光。當(dāng)然,汶珊也負(fù)責(zé) 掌握妹妹們的行蹤,以防身分曝光,引起壞人的注意。
至于小珀則是三姊妹中最迷糊的,她只對自己負(fù)責(zé)就行了。她走紅于演藝圈也 有兩年的時間了,只要不是面對攝影機、影迷,她就是迷糊蛋一個,所以,汶珊要求她,不管到哪里,必須隨時報告行蹤,也因此,曾有外界傳聞她有位知心的秘密情人。
雖然三姊妹各忙各的,但姊妹情深這四個字,卻在她們身上表露無遺,她們都十分了解彼此的習(xí)性。
像剛剛汶柔打電話給汶珊時,她打的是家人專用的專線電話,而汶珊卻只簡單 的回答「家」這個字,她馬上知道她大姊一定是正在開會。所以,她立刻掛掉電話。
「保養(yǎng)皮膚是過兩天的事,我現(xiàn)在是要問你「虎克船長」的事!」
「虎克怎么啦?你不是要它幫你捉老鼠?」小珀不解的問。
「是呀!」
「它不盡責(zé)?」
「不!它有捉!广肴釃@口氣回答。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珀不耐煩的問。
「它老是喜歡跟我搶枕頭!广肴嵩捯徽f完上即聽到妹妹的大笑聲,「我還能忍耐跟它同睡一張床,反正我再怎么趕,它總有辦法再跳上床去,可是它還跟我搶枕頭,這我可就受不了!
「也真難為它那嬌弱的身軀了!剐$陱娙绦σ獾恼f。
「是呀!但我從沒看過有哪只馬爾濟(jì)斯像它這樣,還知道用「助跑」的方式跳上床!广肴崃⒓从致牭叫$甑膼炐β,「要笑就大聲笑,我也不會說什么!
「哎!我還真是有點想念它呢!」小珀哽咽的說。
「小妹!等它把老鼠趕跑,我就把虎克還給你啦!你再用這種聲音跟我說話,我會很難過的。」汶柔知道小珀自從擁有虎克后,很少超過三十六小時沒看到它。
「哎呀!沒什么啦!二姊,你打電話給我,該不是只為了抱怨虎克搶你的枕頭吧!」小珀導(dǎo)人正題主動問她打電話的目的。
「還說呢!我現(xiàn)在終于知道你為什么給它取「虎克船長」這個名字,它實在是有殘忍的本性。」
「殘忍?不會!它連看到螞蟻都會繞過去,不踩它們呢!」小珀夸張的說。
「或許它是對螞蟻很仁慈,可是對老鼠,可就不是這樣了!广肴崂^續(xù)說道:
「昨天晚上虎克九點就跳上我的床睡覺!
「它不是都十一點才睡嗎?大姊是這么說呀!」小珀止月定的說,「雖然我不是每晚都準(zhǔn)時回家,不過大姊說的總沒錯吧!」
「我……你等一下!」汶柔看到有位客人似乎有事想找她,見她正在講電話,猶豫著不知該不該進(jìn)來,「請進(jìn)!
一等客人坐定,她才跟小珀說:「我有客人,晚一點再打電話給你!」
「等一下,我看今晚我去你那里一趟,晚上八點以后我就有空了!剐$昕焖俚恼f。
「好,晚上見。」汶柔掛上電話,禮貌的說:「很抱歉讓你久等了!
「哪里,是我打斷你的電話,男朋友……」那客人好奇的問。
「別開玩笑了,余太太!广肴嵊浀盟鴰е『⒁黄饋碜銎つw保養(yǎng),「是女性朋友,我才不像你那么好命,有疼你的老公,聽話的孩子,寶貝今天沒帶來?」她注意到余太太并沒有牽著她那四歲的兒子。
「你真會說話,記憶力也真好,我才來做臉兩次,你就記得我!」余太太滿意的看著汶柔。
「你這么有氣質(zhì),想要忘記你可沒這么容易!广肴嵘钪话闳说男睦,總希望自己是獨特的,而她對人的記憶力又特別好,因此為她博得不少客戶的好感。
「哎!氣質(zhì)再好,總不如身材好來的吸引人!褂嗵珶o奈的表示,「尤其是先生有應(yīng)酬時,陪他一起參加就覺得很沒面子,跟別人一比就差多了!
汶柔只是柔柔的看著她,并不表示任何意見,因為此時,大部分的人也并不希望有人表達(dá)意見。
「我看電視廣告,你們現(xiàn)在正好五折優(yōu)待,所以……」余太太靦眺的道。
「放心,我會根據(jù)你的需要來設(shè)計課程,讓你用最少的金錢,得到最滿意的效果!广肴崽鹛鸬恼f。
只見余太太立刻眼睛一亮,「我就知道,你是我生命中的陽光!
「不過,我們先說好,你可得跟我們配合才成!」汶柔盯著余太太說。
「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