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令解晶茴悚懼而且神秘的長者又一次主動地召見她單獨會面,說是有要事相詢。
在她還來不及主動出擊之前,余農(nóng)又快一步地有了新的動作。
他果然不好應(yīng)付啊……
解晶茴懷著戒慎恐懼的心情踏進(jìn)辦公間。見到人,無是恭謹(jǐn)?shù)貑玖寺暋?br />
「余總裁!箍刹荒茏屗闯鲂牡咨钐幍目只乓约八A(yù)備的「反撲」。
余農(nóng)一聽,笑道:「怎么還稱呼我為總裁呢?太見外了吧,妳是不是應(yīng)該要改口了?」
她一怔,隨即改口喊道:「余伯父!
「還只是伯父。俊顾麚u頭失笑道:「看樣子妳還是不習(xí)慣跟余氏當(dāng)一家人。沒關(guān)系,反正往后有的是時間讓妳適應(yīng),我也不急著逼妳改口。」銳利的眼瞳慢慢地瞇了起來,這女孩不斷地在考驗著他的耐性。
「是我不好,請您別見怪!顾溉坏卣f道,只希望他不會看出她的唇角正在微微抽動著。
「對了,婚禮的事情準(zhǔn)備得怎么樣?我聽士迪說,都是妳一個人在處理?」余農(nóng)低沉的詢問聲音在她聽來卻顯得莫名的尖銳。
如同以往,每回聽到他「意有所指」的問題時,胸臆就會泛起一陣陣的恐懼。只是她并沒有退路,只能勇敢地繼續(xù)往前行。
即便木衍間的羽翼很誘人,但還不到她躲進(jìn)去的時刻。
「是的,婚禮的準(zhǔn)備工作都是我一個人在處理!顾龖(yīng)道。
余農(nóng)盯著她好一會兒,才又開口!笂呉粋人可以處理全部的事情?不需要幫手嗎?婚禮的籌備可是很繁瑣的!
「謝謝伯父關(guān)心,我可以安排得很好。從小開始,我就已經(jīng)習(xí)慣獨立!菇饩к畲_定地報告著。
余農(nóng)摁下打火機(jī),點燃一根雪茄,抽著,道:「看來是我多慮了!
「伯父,你--」
「別急,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在想,我是不是錯看了妳?」余農(nóng)的表情平和極了,平和到像是尊沒生氣的雕像!富蛟S吧,都怪妳那嬌柔的氣質(zhì)總是讓我誤會妳是個讓人必須捧在掌心中呵護(hù)的小公主,這才老是想著需不需要幫助妳?又或者妳的家里人是否有需要出面跟我商量婚事?」他吐出煙霧,裊裊煙霧遮去了他的表情!覆贿^看妳如此的有把握,那么……我也就不再多嘴了!
聞言,她心一凜!敏銳地感受到他話中有話。
「對了,我聽士迪說,妳的公寓前些日子遭了小偷,而且被破壞得一場胡涂!褂噢r(nóng)轉(zhuǎn)移話題。
她正苦無機(jī)會切進(jìn)這個問題,沒想到余農(nóng)竟然主動提出來。
「是的,我自己也嚇了一大跳。小小的公寓竟然成為歹徒覬覦的目標(biāo),不過奇怪的是,歹徒的入侵似乎不是為了錢財而來,而是懷有其它的目的!顾贿呎f道,一邊觀察著他的表情。
她得試探歹徒入侵之事跟夫人婆婆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
「會不會是木衍間所為?」余農(nóng)天外飛來一句。
「木衍間?」她愣了愣,冷靜地答道:「伯父為什么認(rèn)為是他?他有什么理由需要這么對付我?」這可有趣極了。木衍間指陳是余農(nóng)所為,而余農(nóng)則指控是木衍間在背后操作。
「理由當(dāng)然充分,他喜歡妳,而且是個陰險狡猾、卑鄙無恥的家伙,使出不入流的手段也沒啥好奇怪的,他是故意給妳制造精神壓力。」
「木衍間會這么無聊嗎?他--」話才出口,余農(nóng)卻強(qiáng)悍地打斷她的懷疑。
「他當(dāng)然會!」他的口氣愈來愈森冷。「我問妳,妳可清楚木衍間是個什么樣的男人?」
「我曾經(jīng)調(diào)查他十二年,自然知道他爾雅的外表下包藏的是一顆冷殘的心!
「這就對了!顾溃骸杆麜䥽槉呉簿秃苷。」
「伯父似乎也很了解木衍間哪?」她裝傻地一問。
余農(nóng)眉心一擰,但很快地就恢復(fù)正常。意識到自己的口氣已經(jīng)惹來她生疑,于是又緩和了許多。
「『白十字』向來就不好應(yīng)付,我們本來就該摸清楚對頭敵人的底細(xì)!
「那么伯父有沒有什么建議可以給我?我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做?」她問道。
他看著她,道:「妳跟我來!
她一怔,立刻道:「是!
旋即,解晶茴返回辦公室,拿著包包后就跟隨著余農(nóng)離開公司,往未知的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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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晶茴惴惴不安地跟著余農(nóng)的腳步向前走著,通過一條由大樹綠葉所圍筑出來的林蔭隧道后,他的腳步逐漸放慢了。
解晶茴放眼一瞧,這個位處陽明山區(qū)內(nèi)的坡地上,建有房宅。
但顯然已有屋齡的建筑物,外觀卻還是保持得相當(dāng)干凈以及美觀。雖然是平房式的建筑物,可是占地卻是非常的寬敞,大門前甚至還有小庭院,而且在它的隔鄰也有一間外觀一模一樣的屋宇,就不知道是否有人居住在里頭?
這兩棟宅子都被四周濃密的老樹所圍住,讓原本就清新的空氣更是充滿著芬多精,而且壯碩的樹木枝椏還為宅子做出巧妙的掩護(hù)效果。這屋子顯然適合休閑時使用,當(dāng)然,若想逃離塵世的煩惱,定居在這山林間也是極佳的選擇。
只不過,余農(nóng)帶她來此有何用意?
他的思考邏輯向來難以猜測。
「晶茴,妳喜歡左邊這一棟房子嗎?」余農(nóng)按下密碼鎖,打開了大門,這個動作也證明這棟房子是由他所擁有。
「這里的環(huán)境很好,住在這地方可是一大享受!顾郧傻仨憫(yīng)道。
「我也是這么認(rèn)為!」他一邊說,一邊領(lǐng)著她走進(jìn)屋內(nèi)。
解晶茴跟著余農(nóng)走過庭院時,忍不住往隔壁屋子多瞧一眼。格局雷同的另一間宅子就不屬于他了,那么鄰居會是誰?
余農(nóng)摁開造型特殊的照明設(shè)備后,屋內(nèi)立刻流泄出一股清爽的氛圍來。
。黄确孔拥脑O(shè)計妳覺得如何?」余農(nóng)轉(zhuǎn)過頭又問著她。
她環(huán)顧四周,屋內(nèi)的設(shè)計簡單又舒爽,與這一大片自然景致相得益彰,只不過她也因此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這里的生活必需用品也未免太過齊全了。
「這房子有人居住嗎?」她疑惑地問道。
「沒有,沒有人住在這里!顾鸬。
那么為什么各項用品一應(yīng)俱全?而且屋里屋外的環(huán)境都保持得非常整潔干凈,顯然是花了心思整理,可是又沒有人居住?
解晶茴正要問出疑惑,余農(nóng)卻搶快一步開口。
「晶茴,我打算把這棟房子送給妳。」他道。
「伯父要把房子送給我?!」她錯愕極了!這是為什么?
「沒錯,送給妳。妳往后可要好好珍惜它!」他望著四周,最后目光停駐在窗框邊,眼瞳里有著遙想!高@間屋子對我的意義十分重大,雖然那個人出現(xiàn)在這屋子里的時間,只有短短十分鐘,可我永遠(yuǎn)記得她駐足在窗邊、凝視窗外景致時的美麗神態(tài),那可是我心里最美麗的烙印!
解晶茴聽著他深情款款的陳述,明明是愛的告白,可在她聽來,卻覺得充滿著憤怒與不甘心。是她多心了,抑或者是……
「那位能讓伯伯銘記于心的幸運兒是誰?」她問道。
余農(nóng)的視線落在她臉上,盯著她的眼睛一瞬也不瞬!杆且晃慌浚掌!
「祁?」她臉上浮現(xiàn)迷惘,似乎對這姓氏很陌生似的。
他繼續(xù)說道:「我天天都盼望著能夠再見到她!
她不解地道:「既然如此,伯伯怎么可以把這棟對您有重要意義的房子轉(zhuǎn)送給我呢?」
「因為我找不到她……」他的耐性已經(jīng)快用罄。「雖然我日日夜夜都在期盼著她的出現(xiàn),但三十年過去了,她芳蹤杳然,我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一丁點兒都沒有!她似乎用盡一切心機(jī)與手段隱藏行蹤,不愿讓人找到她的所在地,而我也因此……也因此……」他焦慮無比,尤其在他掌握部分線索,卻又無法確認(rèn)線索真?zhèn)蔚那闆r下,忍耐三十年的情緒儼然即將崩解!肝液懿话玻蚁M浪侣涞娜四軌蛑敢曳较,可惜至今仍是一無所獲,所以我想了個辦法,打算把這間擁有我美麗回憶的房子送給我的兒媳婦,有妳在這里,也許可以借助妳即將成為新嫁娘的喜氣改變我的運勢,讓幸運之神因而眷顧我,然后找到她。」他望著她!富蛟S妳會取笑我這個老頭子,怎么會去相信這種沒有根據(jù)的傳說,但這卻是我無計可施之下唯一能想到的法子了。」
想借用幸運之神的手嗎?
「伯父對祁女士的深情真令人感動。」她輕輕說道。
「可惜我想感動的對象,并不知道我為她付出這么許多啊……」他的唇角愈來愈冷肅。
她嘆道:「我很慚愧,沒有能力幫上伯父的忙!顾龕勰苤。
余農(nóng)將她的反應(yīng)盡收眼底。
「沒關(guān)系,妳有這份心就可以了。好了,我先走一步,妳就留下來四處看看,我會叫助理盡快辦理過戶手續(xù),算是我送給妳的結(jié)婚賀禮!
她感激地道:「謝謝伯父。」
余農(nóng)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
在目送他遠(yuǎn)離后,解晶茴終于松了一口氣,也在屋子里到處走走看看。
許是余農(nóng)再也按捺不住,這才會帶她來這地方想給她壓力,試圖逼問出夫人婆婆的下落吧!只是,聽著他的告白,他似乎是對祁夫人用情頗深啊……
但,花言巧語人人會說,可信度又是如何?值得商榷。
她從屋內(nèi)走出大門外,駐足在庭院里欣賞著那些被照顧得極好的各種花兒,忍不住彎下身來摸摸聞聞。
「余農(nóng)是故意帶妳來這里的吧?」饒富興味的詢問下期然地在她身畔響起。
她一僵,側(cè)過首。
「木衍間?!呃--」話咽下,對上木衍間的眼睛時,她收到了他釋放出來的訊息,他深邃的眼眸正不斷地流瀉出許多話語來,她意會到了,于是打算轉(zhuǎn)身掉頭走進(jìn)屋內(nèi)。
木衍間的聲音卻在此刻又響起!高@么無情。俊
她停下腳步,回道:「你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口吻比他的還要淡漠。
「有人請我來這里處理一件要務(wù),沒想到我人才到,就瞧見妳在這地方!刮疵庖蔡^巧合了,分明是余農(nóng)特意的安排,他為了查證他與解晶茴的底細(xì),才想要弄這一招。
解晶茴也暗自思忖:難不成有人使計要木衍間現(xiàn)身此處?
「這么說來,隔壁那間房子是你的嘍?」她回身問他,也再度從他的眼神里讀出要她小心說話的警告。
他回道:「那棟房子是我的遠(yuǎn)方親戚所有,他說有人舉發(fā)這間房子有問題,所以委托我過來瞧瞧,順便替他處理。」
「這么湊巧?我倒覺得是你在暗中跟蹤我!顾桓辈幌嘈潘哪印L熘浪冕尫哦啻蟮淖灾屏Σ拍軌阂肿【鞈偎那榫w,才不會撲上去。
那天在細(xì)雨中分手時的景況,每當(dāng)想起,心窩就會暖烘烘的。
「我為什么要跟蹤妳?」木衍間反問她,口吻譏諷,但解晶茴明了他正在演戲、演給某些人觀看。
「因為你對我很不滿。」她也配合著他,就這么自然地:心有靈犀地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配合著他的行動。
這都拜這十二年來在暗中交手時所得到的領(lǐng)會,才能擁有這份心有靈犀的感動。
木衍間悠然再道:「妳果然聰慧,看得出來我對妳極度不滿意!顾贿呎f道,一邊看著圍繞在房子四周的大樹。這些濃密老樹確實可以替房宅做出最佳掩護(hù),但相對來說,它也可以在有心人士的布置下成為監(jiān)視的最佳狩獵點。
解晶茴立刻了解木衍間的提示,原來余農(nóng)在周遭布下了監(jiān)視系統(tǒng),想誘騙她在不設(shè)防的狀況下說出秘密來。
心機(jī)真是恐怖。
幸虧木衍間看透一切,也適時地給予她提醒。
既然如此,那她就繼續(xù)開開心心地跟木衍間過招、繼續(xù)演戲吧!
「既然你都明白我對你的看法,那么你就等著享受我跟士迪齊心合力的威力吧!」她放話道。
他笑了。
她也笑。
「狠話既已撂下,那就雙方各自保重,再會!鼓狙荛g對她頷首,旋即轉(zhuǎn)身步入屋內(nèi),關(guān)上門。
解晶茴也回身再望著這間據(jù)說祁夫人曾經(jīng)駐足過十分鐘的「圣地」。然后,櫻唇微微上揚,鎖上大門后,悠然離開。
這出戲,會讓余農(nóng)做出錯誤判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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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茴。」在公園的一隅,在天色將暗卻未暗的時刻,「余氏集團(tuán)」的保安組長張世麟見到解晶茴現(xiàn)身,立刻上前相迎。
「張伯伯!菇饩к羁觳阶呷ァ埵厉氪_定沒有外人跟蹤她之后,她便立刻問道:「我麻煩你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都安排好了,我已經(jīng)找到最適合的人選來為妳工作。」張世麟保證道。這十多年來為了調(diào)查木衍間的一舉一動,余家可是砸不過大筆鈔票,而身為保安組長的張世麟,也在這幾年中受命暗中進(jìn)行著多項調(diào)查工作,因此也讓他認(rèn)識了某些神秘組織或者是地下行業(yè)的工作者。
所以現(xiàn)在就派上用場了。
「謝謝張伯伯,這回得靠你的幫忙!菇饩к钊f分感激他。
「別這么說,上回『竹影開發(fā)案』因為我的疏忽導(dǎo)致妳受到傷害,妳都沒怪我,我已經(jīng)十分過意不去,幸好妳又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理所當(dāng)然要全力以赴,而且這一回我不會再犯相同的錯誤了!
「我并沒有把上次的失敗歸咎到你身上,況且也不是你的錯。」那是木衍間太奸詐狡猾的緣故。其實愈跟木衍間相處愈能發(fā)覺他的厲害,她承認(rèn)她是斗不過他。
張組長再道:「不管如何,這回我是很謹(jǐn)慎地幫妳找來了最適合的高手!
「他有來嗎?」解晶茴問道。
「就在那!箯埵厉[指向前方,一名倚著樹干的男子。「他愿意接受妳的委托!
「不管任何事情,他都愿意幫我去做?」她問。那人全身上下散發(fā)出華麗之至的氣息,但矛盾地,又有一股寂寞之至的孤立感不斷地流泄出來。
解晶茴審量著他。
「是的,只要出得起價錢,而他也對這案子感到興趣的話……」張世麟也瞧著那條身影!杆恰簳r』,雖然他的嗜好為背叛,可是我深信他會成為妳的幫手。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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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衍間停下手中的筆,翻閱著秘書送進(jìn)來的最新報告,一張一張地看著,臉上不禁露出微笑。
這對父子可真是忙碌。∠氡M辦法見縫插針,攻勢一波接一波的,就是不愿意間斷。父親才剛設(shè)下陷阱,做兒子的也急著要爭一口氣。
「這是『余氏集團(tuán)』最新的花招?」助理在瀏覽過報告后,不以為然地道。
「白十字」身為「余氏集團(tuán)」的第二大股東,雖然沒有最后的決定權(quán),但在情理上,「余氏集團(tuán)」仍會將重大的案件送過來給木衍間瞧瞧。
「這個決定可真妙。 沽硪幻硪沧I嘲地說著。
「妙?」男助理一哼!父臼亲詫に缆返淖龇ǎ【谷话选簢ü尽坏暮献靼缸邮唛w,另與臭名滿天飛的『柳氏企業(yè)』攜手合作,這是怎么一回事?簡直是荒謬無比!余士迪該不會因為即將娶得美人歸而興奮過了頭,導(dǎo)致腦筋短路,才會做出這么可笑的決策吧?」
「的確是不可思議,余士迪到底有沒有把這次的競標(biāo)案放在心上?又或者,他調(diào)查過『柳氏企業(yè)』,卻沒有發(fā)現(xiàn)問題?」
「嗯,極有可能,『余氏集團(tuán)』的調(diào)查部門能力確實不夠堅強(qiáng)!
「但最重要的問題是,『余氏集團(tuán)』將會為這次的誤判而蒙受極大損失。」眾助理們看向木衍間。「少爺,你是否要阻止這個計劃實行?」
木衍間靠在椅背上,興味盎然地擺手,道:「不必阻止,就讓余士迪玩吧!」
「什么?!」助理們面面相覷,少爺?shù)臎Q定也未免大膽了些。「可是一旦出了問題,『白十字』也將被拖累,即便這種損失對『白十字』而言只是九牛一毛,但我們沒必要做出影響商譽的蠢事呀!」
「少爺--」
「放心吧,我不會讓『白十字』吃虧的!鼓狙荛g回著。
既然主子有此把握,那么他們也不必再多言!甘,明白了!
「去忙吧!」木衍間微笑地?fù)]退助理團(tuán),讓辦公室里僅剩下他一人。啜了口咖啡后,悠哉地靠上了椅背,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好半天過后,像是有人終于按捺不住,推開那扇與辦公室相連接的門,一名男子走出來,雙手環(huán)胸地看著木衍間。
不吭聲?那就由他先「下手」吧!
「背叛,這是一種背叛。」男子一開口便是不客氣的提醒,似要敲醒自信滿滿的木衍間。
木衍間一點兒都不意外他會這么說,還故意反問他!刚l背叛誰?」
他挑眉道:「當(dāng)然是解晶茴背叛木衍間!
「這是你觀察這段時間過后的結(jié)論?」他在背后觀察他們「過招」已經(jīng)很久了。
「當(dāng)然!
木衍間笑了。
「你笑什么?」有時候真不明白大哥的心思。
「笑你錯了。」
「我錯?」他不以為然地哼了聲,道:「你應(yīng)該比我還清楚,解晶茴那孱贏外型容易使人誤會她是手無縛雞之力的纖弱女子,所以一旦她有心,再配合著她委屈動人的表情,三百兩語地便能把鐵漢化為繞指柔。但我可是很清楚,她其實是個工于心計的女人。」
木衍間靜靜反駁他的說法道:「那是對付敵人,晶茴對我已沒有敵意,也跟我站在同一陣線上!
「你就相信她已經(jīng)對你卸下敵意,不會突然翻臉咬你一口?如果事實是如此,那么『余氏集團(tuán)』的事情你又怎么解釋?很明顯地,『余氏集團(tuán)』正配合著『柳氏企業(yè)』布下了天羅地網(wǎng)在誘你上鉤,這可是有計劃性地在攻擊『白十字』,而且解晶茴必然也加入了意見。」
「沒錯,我知道晶茴有參與,而且還是她提供意見給余士迪的!
「那你還信她,信她不會背叛你?她極有可能正在玩兩面手法!
「我就是相信!
他撇撇唇,揶揄地道:「你的說法更是加深我對愛情的看法。原來,愛情是會讓人失去理性的!
木衍間對他的揶揄并不在意,看著兄弟不以為然的表情,反而笑說道:「我還可以告訴你,接下來,解晶茴還會跟余士迪找來美國最著名的投資公司『R』合作,并且透過『R』來攻擊『白十字』,而我則--」
「等等!」他簡直聽不下去,惱火地打斷他的話!付憔腿斡蛇@兩個人攻擊『白十字』?……不,等一等,你怎么知道他們下一步的計劃?」他一震,看著木衍間!改闼坪跏前延嗍康吓c解晶茴的動向掌握得清清楚楚?」
木衍間只是笑,不回答。
「就因為你早就洞悉他們的計劃,所以才能從容應(yīng)付?」他蹙起眉,問道:「該不會是解晶茴在事前就通知你她的行動計劃吧?」
「沒有,晶茴并沒有給我任何的提醒或指示。」木衍間否認(rèn)道。
「可你怎么會……怎么會一清二楚?」彷佛也參與了他們的計劃似的。
「這有什么好奇怪的?我了解晶茴的個性,習(xí)慣她的判斷,知道她下一步的動作,所以就算表面上她似乎正在對我做出不利的舉動,但我并不會沖動地在第一時間就認(rèn)定晶茴陷害我,我會做的,是先把疑團(tuán)一一解開來,當(dāng)答案浮現(xiàn)了,真相自然也就大白!
這就是大哥跟解晶茴的相處模式。
建立在對對方信任的基礎(chǔ)上。
他聽著,突然無言了。
木衍間凝睇他,微笑著!咐隙,你羨慕我嗎?其實你也不必羨慕,等你找到了你的『遇見』,自然也會相信你的『遇見』。」
是嗎?
男子挑高眉,不予置評。
「不相信?那你就等著看吧!當(dāng)她出現(xiàn)的那一刻,結(jié)果就會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