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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比別躲開 第二章

  弓蒨雅迷迷糊糊的張開眼睛,淺藍色的天花板立刻映入眼簾。

  她望了望四周,這的確是她的房間沒錯,可是她總覺得有哪里不一樣。

  不過,她明明和媽咪一起睡在那個箱子里,為什么會回到房間?

  媽咪呢?爹地呢?

  她猛地坐起身掀被下床,心里有絲驚慌,總覺得沒有待在爹地和媽咪身旁,她就再也看不見他們了。

  急急跑了兩步,她才發(fā)現(xiàn)原本該是房門的地方,門不見了。

  一轉頭,房門竟在她身后。

  奇怪,好奇怪,這是怎么回事?

  倏地,房門突然發(fā)出了聲響,望著門把緩緩的轉動,他反射性的滾進床底下躲起來。是那些表兄弟姊妹又要來欺負她了嗎?

  門開了,一雙趿著拖鞋的大腳緩緩的走到床邊站定,不知道為什么,弓蒨雅竟然可以想象他皺起了眉頭,望著空空如也的床鋪。

  她知道這個人不是她那些表兄弟姊妹,因為他們一接近她,不管她有沒有看見他們,她都會覺得全身不舒服,可是這個人沒有給她那種感覺。

  看著那雙腳踅開,走到衣柜前打開衣柜。嘻嘻!她當然不在那里。

  衣柜關上,那雙腳又往另一個方向走去,接著她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

  嘴角的笑意漸漸擴散,她有了躲貓貓的樂趣。

  「少爺,邵總裁來了,我請他在書房等您!箤O大康站在門口。

  邵鴻靖揚揚眉!甘鞘裁达L把他吹來的?」

  「大概是一陣弓風吧!」孫大康道,掃了室內(nèi)一眼。「奇怪,人呢?」

  「不見了!股埒櫨感σ獍蝗坏亩ǖ酱策呑隆!缚磥磉@包糖炒栗子我可以留下來自己吃了。」

  糖炒栗子!她最喜歡吃的東西耶。

  邵鴻靖打開袋子,糖炒栗子的香味立即飄散開來。

  孫大康狐疑的看著他。奇怪,少爺平時不吃這種東西的?

  可是很快的,他就知道邵鴻靖的詭計了。

  「不可以!构`雅從床底下爬出來,毫不猶豫的撲向邵鴻靖,搶走他手上的糖炒栗子。

  「哎呀!妳躲在床底下做什么?」孫大康嚇了一跳,不是因為她突然竄出來,而是自己反射性的動作差點傷了她,要不是少爺及時抬手,擋住了他的手刀,她早就被他劈倒在地上了。

  「嘖,大康,你的手刀更有力了!股埒櫨杆λβ橥吹氖。

  「少爺?shù)墓穷^也更硬了!箤O大康的手也有些麻,不過卻很欣慰,知道少爺?shù)纳硎指M步了,才有辦法及時擋住他的手刀。

  而弓蒨雅卻對自己逃過一劫毫無所覺,抱著糖炒栗子跳到床的另一邊吃了起來。

  她抬眼睨了他們一眼,原來是那個好看的大哥哥和他身邊的大巨人。

  「你們在我房里做什么?」她不答反問。

  「這里不是……」孫大康一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邵鴻靖打斷了。

  「帶糖炒栗子給妳吃。」他笑望著她。原來她真的喜歡吃糖炒栗子啊!

  「喔,為什么?」她狐疑地問。她又不認識他們。

  「賄賂妳啊。」

  「什么叫賄賂?」

  「收買!

  「喔!」她了解的點點頭。「那你為什么要收買我?」

  「看妳愿不愿意跟我住在一起。」

  「跟你住在一起?」她搖頭!肝腋亍屵渥≡谝黄鹁涂梢粤。」真奇怪,最近為什么老是在討論她要跟誰住呢?她和爹地、媽咪住得好好的啊,雖然這幾天他們都在睡覺。

  「妳爹地和媽咪已經(jīng)不能和妳住在一起了!

  「你亂講。」她反射性的駁斥,壓下心中的恐慌,不讓那隱隱約約的念頭竄出。「騙人!」

  「妳知道我沒有亂講,對吧?」邵鴻靖輕笑,看出了她的倔強與不肯面對現(xiàn)實!肝抑缞吅苈斆鳎詩厸]有必要拿對那些親戚的手段來對我,行不通的!

  弓蒨雅瞪著他不發(fā)一語,只不過之所以不說話,是因為她忙著吃糖炒栗子,或是另有原因,就不得而知了。

  「妳爹地和媽咪已經(jīng)死了。明天我會帶妳去送他們最后一程,妳都已經(jīng)八歲了,。我相信妳知道死亡的意思,妳現(xiàn)在沒有耍脾氣的權力,懂嗎?」

  「不說話,我就當妳是懂了!顾⑿Φ纳焓峙呐乃念^,卻被她閃開了。他不在意的笑了笑,一抹興味閃過他的眼底。

  「少爺,邵總裁他……」

  「大康。」邵鴻靖輕笑地打斷他!鸽m然來者是客,不過他頂多算是不速之客,既然是不速之客,就代表他是不受歡迎的,更沒有權力要求主人隨傳隨到,懂嗎?」

  孫大康語塞,他一直搞不清楚少爺和邵總裁之間的心結是什么,十年前他到邵家的時候,他們之間的關系就差不多是這樣了。

  雖然邵總裁無限的付出,但不知道為什么,他感覺到的不是寵愛,而是彌補。兩年前少爺滿二十歲,就立刻搬出邵家,買了這棟別墅獨自生活。

  「你好奇怪。」弓蒨雅突然爬到邵鴻靖的腿上,仰頭望著他,并將糖炒栗子放到他手上,小手摸上他的臉頰,偏著頭左看看、右看看。

  「我哪里奇怪?」他笑問,自動地剝了個栗子塞到她的嘴里。

  她嚼了一會兒,吞下后才開口,「因為你笑著生氣!

  他笑容未變,可表情卻微微一僵,旋即恢復。

  「小不點,我就知道妳很聰明,妳知道嗎?我就是看上妳這雙雪亮的眼睛。」邵鴻靖低聲地說,又塞了個糖炒栗子給她,順便低頭輕啄一下她的眼。

  弓蒨雅閉上眼皺了皺鼻子,對這樣的接觸不是很習慣。不過看在他給她糖炒栗子的份上,她可以不計較。

  「好了,妳讓我有興趣去招待客人了。」拍拍她小小的臉蛋,邵鴻靖將她抱離大腿,再將糖炒栗子還給她。「我就不吵妳吃糖炒栗子了,不過別吃太多,要是晚餐吃不下飯的話,可別怪我喔!」朝她眨眨眼,他起身離開她的臥房。

  她目送他離去,心里突然有種怪異的感覺,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只覺得……他好可憐,可是他為什么可憐,她也不知道。

  手中的糖炒栗子再度吸引了她全部的注意,將那股陌生的感覺拋諸腦后,她開心的吃起糖炒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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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啟禮背對著書房門口,站在放置了一整排相框的柜子前,那里零零總總大約三十來個相框,可是卻沒有他這個做父親的任何一張相片。

  聽到開門的聲音,他轉過身來,看著自己的兒子。

  「是什么風把你這個大『盲』人吹來的?」盲目的看不出這里并不歡迎他。

  邵啟禮眼底閃過一抹痛楚,這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最佳寫照。

  「鴻靖,都這么多年了,你還不能原諒我嗎?」他沉重的說。

  邵鴻靖輕笑,一派輕松愜意的在單人沙發(fā)上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手肘擱在扶手上,十指交握。

  「我記得有人說,他所做的事沒有需要被原諒的。」

  「鴻靖,你到底還要為無聊的陳年往事鬧多久脾氣?」

  「你今天專程來我家,不會只是要提無聊的陳年往事吧!」邵鴻靖微笑地望著他!改銘撚惺裁词乱栒],是嗎?」

  邵啟禮一嘆,「我聽說你做了一件荒唐事……」

  「聽說。」邵鴻靖似笑非笑的睨著他。「我猜猜,一定是你那位親愛的年輕老婆,夜晚在你枕邊細語,是嗎?」

  邵啟禮老臉尷尬的一紅。

  「我只是覺得有點奇怪,為什么我今天才做的荒唐事,你老婆在昨天夜里就能對你咬耳朵,真是太厲害了,難不成她有預知的能力?」邵鴻靖冷眼微瞇,笑意不減。「又或者,你們該不會找人監(jiān)視我的行動吧!」

  「不,當然沒有,是銀行通知我,說有一張鉅額的支票進來,所以……」

  嘖,那些人還真是迫不及待呢,伯是他前腳把人帶走,他們后腳就沖到銀行兌現(xiàn)支票了。

  「通知你?我看是通知令夫人吧!」邵鴻靖嘴角掛著嘲諷的笑容,眼神冷冽!改羌毅y行大大的惹惱了我,我的戶頭里又不是沒錢可以支付,他們竟然通知一個與我無關的陌生人,看來我得換一家專業(yè)一點的銀行了!

  那家銀行很不湊巧的,就是邵家自個兒的銀行,邵鴻靖十八歲后從母親那邊繼承來的信托基金,以及滿二十歲時繼承的龐大動產(chǎn)、不動產(chǎn),全都在自家銀行托管。

  「鴻靖,這不是我今天來的重點。」

  「我以為我的隱私、我的權益受損,應該就是個重點。。∥彝,你根本不在乎這些,抱歉,請說你的重點吧!

  「鴻靖,難道你非得像刺猬一樣不可嗎?」邵啟禮微惱。

  「相信我,我已經(jīng)在盡量維持我的禮貌了!股埒櫨咐湫。「如果我這樣禮貌的態(tài)度還是讓你不舒服,有一個很好的辦法可以解決,那就是請你趕快說出你這次大駕光臨的重點,然后離開我家別再出現(xiàn),免得我的態(tài)度又讓你不舒服!

  「我知道你恨我。好吧,我就直說了!股蹎⒍Y嘆口氣!改銥槭裁搭I養(yǎng)了一個智障的女孩?還付了那么一大筆錢給那些貪得無厭的人,那是你母親留給你的錢,你不應該這么胡亂花用!

  邵鴻靖挑眉失笑!肝也徽J為自己有向你做任何解釋的必要,不過,既然你都專程上門了,我也就勉為其難的對你說清楚!顾爸S的神情是那樣明顯!甘紫龋〔稽c不是智障,不過這與你無關。再者,關于貪得無厭這個形容詞……不,在這里應該算動詞,對于這個動詞,我覺得沒有人比令夫人更適用,那幾個下層階級的人渣,絕對不敢竊用令夫人的專利。至于第三,你要教我怎么花用我母親留給我的錢嗎?呵呵!你認為把那些財產(chǎn)轉移到令夫人的名下,如何?或者我該問,這樣令夫人會滿意嗎?」

  「鴻靖,我絕對不會要你這么做!股蹎⒍Y惱怒的說!肝抑皇遣欢,為什么你要去領養(yǎng)一個智障的女孩,那是一種浪費,智障的孩子需要更多的照顧、要花費更多的心血,你才二十二歲,自己都還是個學生,能負起什么責任?」

  邵鴻靖雙眼微瞇,微微揚起一抹冷冽的笑容。

  「我能負起的責任夠多了,而且這是我的家務事,就不勞你操心了,邵、總、裁。」

  「我是你的父親,別這樣稱呼我!

  「咦!你是嗎?」

  「鴻靖,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應該很清楚才對,怎么反過來問我呢?我記得是你告訴我,說我是我母親偷人生下來的雜種。」

  「鴻靖!」

  「抱歉了,邵總裁,過去我年紀小不懂事,不過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大了,又經(jīng)過令夫人的諄諄教誨,我已經(jīng)理解像我這么卑微的一個雜種實在不敢高攀,我還是安份守己的稱您一聲邵總裁比較妥當,免得又有人說我癡心妄想什么。我必須聲明,我對邵家一點癡心妄想都沒有,如果這還不足以證明我誠摯的心,那么我可以連姓都改掉!

  「你敢!」邵啟禮惱怒的大吼,拍桌而起,瞪著存心想氣死他的兒子。

  「邵總裁,這不是敢或不敢,而是看我高不高興。」邵鴻靖冰冷的視線直看向他!溉绻憬裉斓闹攸c就是這個,那么我希望我的答案您會滿意,我的事,實在不敢勞煩邵總裁操心,邵總裁該操心的是令夫人。」

  「你是什么意思?」邵啟禮沉聲問。

  「你是指令夫人嗎?」他嘲弄地揚眉問。

  「對!」

  「其實也不是什么大事,畢竟這種事也不只一兩次了,既然以前你都不在意,我想這次應該也下會在意吧!」

  「到底什么事你給我說清楚!

  「你何不自己去查呢?問問你的家庭醫(yī)生,他是怎樣幫令夫人做身體健康檢查的!

  邵啟禮眼一瞇!改闶钦f芝蓉生病了,而士偉沒有檢查出來?」

  「哈哈哈!」邵鴻靖失聲大笑,「沒想到你是這么信任他們,我該說什么呢?無知也算是一種幸福。」

  「鴻靖!」邵啟禮望著兒子,他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是說……「鴻靖,你在指控芝蓉和士偉有什么不清不楚的關系嗎?」

  「我說了,你自己去查,你們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好干預。」

  他的表情和眼神讓邵啟禮無法招架,縱使心中已有懷疑,可是他不想承認。

  「我是信任他們,你不該因為恨我就污蔑他們!股蹎⒍Y咬牙道,可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给櫨,我……」

  「請回吧,邵總裁。我們這種低下雜種所住的骯臟地方,實在不是高貴如您能久待的。」邵鴻靖笑容不減,可眼神卻黑冷得像是兩潭冰泉。

  「鴻靖,我很抱……」邵啟禮為時已晚的想要道歉。

  「大康,送客!股埒櫨复驍嗨牡狼福D身離開。經(jīng)過孫大康時,他沉聲道:「該是你選擇的時候了。」

  孫大康一震,目送他孤傲的背影離開。

  看來,這一次少爺是打算和邵家徹底決裂了。

  「請,邵總裁。」他無須選擇,雖然他是邵啟禮聘請的,但自始至終,他的主子就是少爺,也早在少爺滿二十歲那天,他就不再從邵總裁那邊支領薪水了。

  「大康,幫我勸勸他,他的脾氣實在太糟了!」

  「邵總裁,恕我說句不客氣的話,少爺會這樣是您逼的,方才您那句話,將少爺對您僅存的一丁點親情給徹底消毀了!

  邵啟禮一震,剛才他說出口就后悔了,可是說出去的話就像潑出去的水,收不回了。

  「鴻靖就麻煩你了,大康!

  「這是當然!

  頹然的垂下頭,佝僂的背影顯得哀傷、寂寥,緩緩的步離。

  「邵總裁!箤O大康上前喊住他。

  「還有事?」邵啟禮只是停下腳步,沒有回頭。

  「現(xiàn)在醫(yī)學發(fā)達,驗個DNA既簡單又準確,除非被動了手腳,否則準確率非常的高!顾c到為止。

  邵啟禮渾身一僵,「你知道?」

  孫大康點點頭。

  「如果邵總裁是問十年前的事,是的,我知道。」

  當初就是宋芝蓉挑撥,邵啟禮才會誤會妻子紅杏出墻,更誤會邵鴻靖不是自己的骨肉,于是抽血驗DNA,檢驗報告竟也證實邵鴻靖不是他的骨肉,卻沒想到,那是宋芝蓉勾引韓士偉,做了假報告。

  「如果邵總裁問的是少爺剛剛說的那件事,誠如少爺所說,那是您的家務事,我這個外人不好多說什么!顾幌蚋贍敚贍斨赖,他少有不知。

  邵啟禮頹喪的微點了下頭,蹣跚的步伐彷佛一下子老了十歲。

  孫大康知道,短時間內(nèi),他不會有勇氣去追求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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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哭嗎?」

  細嫩輕柔的聲音從背后傳來,邵鴻靖背脊微僵,沒有料到溫室會有人闖入。

  緩緩的轉過身,他臉上笑容依舊。是。慕褚院,這里多了一個她。

  「沒有,為什么這么問?」他蹲下身,與弓蒨雅面對面。

  她伸手摸著他的臉。「干干的,你真的好奇怪!

  「我又怎么奇怪了?」他失笑的拉下小手,握在手心。

  「你生氣的時候是笑著的,哭的時候眼睛又干干的,為什么?」她疑惑的望著他。

  「小不點,我說了,我沒有哭!股埒櫨感χ呐乃哪橆a。

  「沒有嗎?」弓蒨雅疑惑地皺起眉頭。

  他輕撫著她的眼角。這雙雪亮的眼睛!明明就是看上這雙眼,現(xiàn)在卻讓他有想躲開的沖動。

  「沒有!顾χ鴵u頭,轉移這個令他煩躁的話題。「妳怎么下樓來了?」

  「大康爸爸說要吃晚餐了!

  「大康爸爸!」他揚了揚眉,「誰要妳這么叫的?」

  「我自己。」她說!覆粚?」

  「沒有,妳高興就好!姑x上,大康確實是她的養(yǎng)父,她這么叫無可厚非。

  「那你呢?大康爸爸說,你才是真正領養(yǎng)我的人!

  「隨妳高興嘍!顾⑿α讼拢辉谝夥Q謂。

  「這樣喔……」她一副傷腦筋的模樣!肝乙呀(jīng)有自己的爹地,現(xiàn)在又有大康爸爸和柳卿爸爸,那……」她偏頭望著他。「我該叫你什么咧?」

  他但笑不語,等著她自己決定。

  「爸比,我叫你爸比!构`雅終于道。

  「爸比!」邵鴻靖失笑,不正統(tǒng)的稱呼,稱他這位不正統(tǒng)的養(yǎng)父,也算相得益彰。

  「你不喜歡嗎?」

  「無所謂,妳喜歡就好!

  「好,你是我的爸比!顾c頭下了決定!赴直,那是什么?」她指著一盆漂亮的花。

  「那是蝴蝶蘭,是爸比的媽媽種的!

  「原來是爸比奶奶種的啊,好漂亮喔!」她蹲在蘭花前,相當喜歡。

  「小心點,它非常的脆弱!

  「嗯,我不會碰它,只是看看,可以嗎?」她小心翼翼的問。

  「當然可以!顾褪菐貋韺櫟,對她有求必應是應該的。

  拾起頭,他看見站在溫室門口的孫大康。

  「少爺,用晚餐了!挂∩`雅來叫人,沒想到連她都沒回來。

  邵鴻靖站起身,牽著弓蒨雅的手走向他。

  「柳卿來了嗎?」他問。

  孫大康搖頭!笡]有!

  「那小不點怎么知道她有個柳卿爸爸?」邵鴻靖笑問。

  「哦,因為柳卿剛剛打電話過來,所以我有稍微提到!箤O大康臉微紅,靦腆的一笑。柳卿,他的親親老婆。

  三人前后走進主屋,在餐桌坐下,邵鴻靖替弓蒨雅添了一碗飯,并夾了一些菜在她碗里,看著她秀氣的吃相,他突然道:「大康,找個時間問問柳卿,看他要不要搬來這里一起住,免得你們分隔兩地,我都覺得愧疚了!

  「少爺不是不喜歡家里太多人嗎?」孫大康訝異的問。這么大一間屋,請得全是簽約的鐘點傭人,就連廚娘也都是時間到才過來,煮好便離開,除了他這個貼身保鏢之外,沒有其它人在這里過夜。

  「從今天起,這里需要做些改變了,人多點,熱鬧!股埒櫨肝⑿α诵!付椅倚枰粋信得過的人,在我去上課的時候幫我照顧小不點。當然,如果你們不愿意,我也不勉強!

  「我會問柳卿的!

  「對了,順便問問柳卿愿不愿意兼?zhèn)職!沽浣衲甓邭q,原是個深受學生喜愛的紅牌高中老師,因為某些原因,目前閑在家中。

  「是要幫蒨雅上課嗎?」孫大康望向吃得很專心的弓蒨雅。

  「嗯,我得看看小不點的程度到哪里。」

  「少爺,你的調查資料里不是附上了她學校的成績!狗謹(shù)真是慘不忍睹,每科都是個位數(shù)。

  「我要做其它評估,你沒發(fā)現(xiàn)她看的童話故事是原文的嗎?」

  「啊!」原文,他沒發(fā)現(xiàn)。「好,我會一道問柳卿!

  邵鴻靖點頭,遂望向弓蒨雅,突然咧嘴一笑,伸出手替她拭去嘴角的飯粒。

  她拾起頭來,對他笑了笑。

  「小不點,吃飽之后,爸比帶妳去買衣服,好不好?」從弓家出來,除了一個破舊的音樂盒之外,她沒有帶任何一樣東西,而據(jù)他所知,短短的幾天之內(nèi),她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那些表姊妹搶光了,沒被搶的,也被破壞得差不多了,而那個音樂盒之所以能幸存,是因為它本身就已經(jīng)非常破舊了,那些人連破壞它都懶。

  「不要。」弓蒨雅拒絕。

  聞言,兩位男士都有點意外。

  「為什么?」邵鴻靖訝異的問。

  「我的衣服都是媽咪親手做的!

  「妳媽咪已經(jīng)不在了,所以從現(xiàn)在開始,妳的衣服要用買的,懂嗎?」

  她低著頭扒飯,沉默不語。

  「小不點!股埒櫨嘎曇粑⒊痢

  她抬起頭來,眼底布滿淚光,幽幽地望著他。

  「小不點,爸比現(xiàn)在教妳第一件事--人生不如意,十常八九。當妳無能為力的時候,妳要去適應環(huán)境,增加自己的能力,等到妳有足夠能力了之后,環(huán)境就會來適應妳,到時候妳才能隨心所欲!

  「我不懂!顾曇粑⑦臁

  「我知道妳不懂,但妳會記住,對吧!」

  她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點點頭。

  「我會記住!

  「那么,爸比等一下帶妳出去買衣服,好不好?」他再問一次。

  她沉默了好久,最后終于點頭。

  「很好。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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