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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流駙馬 第一章

  “定遠(yuǎn)侯?”

  榮安公主李蘋眉一挑,沒有多大反應(yīng)。

  身為皇族,一般對于婚嫁之事不若民間女子有太多期待,只希望他不是個敗家子弟,其他好說。

  宮女喜兒奇怪地盯著李蘋,“公主,定遠(yuǎn)侯商孝天不是您最討厭的人之一嗎?”

  “討厭?本宮什么時候說過討厭他了?”

  看公主好像忘了,喜兒提醒道:“去年春天賞花宴時,公主您不是說過定遠(yuǎn)侯太過花心,誰嫁他誰倒霉嗎?”

  微微蹙起秀氣的眉,李蘋似乎想起了這一號人物。

  那是春天的事了,身為一個侯爺,上至有夫之婦,下至宮中雜役宮女,那個男人都能調(diào)戲兩句,一望即知不是個專情男子。

  嫁給這么一個男人,除了倒霉還能說些什么?

  “他至少功在社稷不是嗎?”李蘋自我安慰道。

  是呀!若非功在社稷,何須送一個皇族公主去攏絡(luò)他?

  放眼當(dāng)世,哪個男人不是視三妻四妾為平常,父皇更是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后宮佳麗三千人。怎有不許百姓點燈只許州官放火之理?

  像八皇姊那樣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畢竟是少數(shù)例外呀!

  何況她也沒有喜歡的男人。

  唉!嘆了一口氣,李蘋撐著臉頰瞪著鏡中的自己。銅鏡模模糊糊地看不清楚,不過太后常說自己的美貌與八皇姊不相上下,應(yīng)該也差不到哪里去吧?

  喜兒噤聲站在一旁,不敢打擾主子。

  其實主子驕縱歸驕縱,心地還是不錯的。

  生活在皇宮里,不逼自己嚴(yán)格一些是會活不下去的。

  “喜兒,太皇妃知道了嗎?”李蘋想起自己母后,順口問道。

  “應(yīng)該知道了吧!”喜兒也不是很確定。

  太皇妃和太后完全是不同典型的人,太皇妃比太后“像個人”,不是說太后不像人,而是太后母儀天下,自然……嗯……比較不能有個人情緒吧!相較之下,太皇妃就可愛多了,盡情笑、盡情鬧,先皇喜歡她,太后也喜歡她,雖然太皇妃也有不是的時候。

  說人人到,宮女來不及通報便見太皇妃闖了進(jìn)來。

  “蘋兒,聽說皇上把你許人了?”太皇妃揮了揮手要跟著自己的宮女出去。

  年齡已三十幾許的太皇妃駐顏有術(shù),看起來還是美艷動人。

  “娘!崩钐O偎進(jìn)母親懷里,此時,寢宮里只剩喜兒一個“外人”。

  摟了摟女兒,太皇妃喜上眉梢,“你見過了沒?人生得怎樣?”

  坐在榻上,李蘋努了努嘴,“應(yīng)該不錯吧?定遠(yuǎn)侯呢!”

  賞花宴那一天也看不清楚,不過看那一些貴婦、宮女們臉紅心跳的模樣,他的長相和口才應(yīng)該差不到哪里去,否則如何哄騙女人?

  太皇妃也聽過定遠(yuǎn)侯在外的花名,不過她倒不擔(dān)心自己女兒獨守空閨,要比美貌,蘋兒哪一點差了?

  “蘋兒,如果你不喜歡這個駙馬,娘替你去跟皇上說去!

  嗯,重點是蘋兒中不中意,印象不好也沒辦法勉強(qiáng)自己去喜歡他嘛!

  李蘋遲疑一下,“不,孩兒沒有意見!

  如果下一個、下下一個駙馬人選她都不喜歡呢?不是就這樣沒完沒了?李蘋心忖。

  “真的?”知女莫若母,太皇妃不是很相信女兒的話。

  畢竟哪一個待嫁女會喜歡一個花名滿京城的丈夫呢?

  唉!她這個女兒什么都好,就是個性倔了一些,一點都沒學(xué)到她的樂觀。想當(dāng)初,先皇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她還不是這么熬過來了?

  摟緊女兒,太皇妃美麗的臉龐上盡是做母親的慈愛,“蘋兒,如果受了什么委屈千萬要回來找娘幫你出氣,娘可不是太后,讓你像永寧那傻丫頭一樣忍氣吞聲!

  喜兒在一旁悄悄吐了吐舌,主子哪需要別人幫她出氣?

  果然,李蘋昂起頭,哼了一聲,“誰敢讓本宮受委屈?”

  是呀、是呀!您別讓別人受委屈就謝天謝地了,公主怕是所有公主中最懂得利用自己身份背景的公主了。喜兒在心里想著。

  太皇妃高興地親了女兒額頭一記,“乖女兒,記得你可是堂堂一個皇室公主啊!”

  李蘋揚(yáng)起一個自信的笑容,對啊!她可是皇室十一公主李蘋呢!

  她心里僅有的一點點不安也煙消云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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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弄仙坊里有京城第一名妓,里頭布置得高貴典雅,符合那些“名人雅士”附庸風(fēng)雅的喜好,里頭的姑娘環(huán)肥燕瘦任君挑選,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除了當(dāng)今皇上之外,當(dāng)朝權(quán)貴的達(dá)官貴人都可在這里見到。

  而在這個銷魂窟里最出名的?蛣t是商孝天。

  他有張令世人迷醉的絕世俊容,鬢若刀裁,眉如墨畫,鼻如懸膽,目似明星;即使知道那放蕩不羈的笑容下是一顆無法安定的心,女人們依然為他意亂情迷。或許是因為他對青樓女子有一般酒客所缺少的尊重,不把她們當(dāng)作貨物看待,才使得這群煙花女子有所期待,進(jìn)而死心塌地。

  那張常笑的臉、隨性放漫的態(tài)度常使人忘記他是一名武將,但目中偶爾流露的天生威嚴(yán)卻又不經(jīng)意地提醒人們這件幾乎被遺忘的事實。

  比起他彪炳的戰(zhàn)功,人們最津津樂道的還是他和弄仙坊花魁尤雁靈之間的韻事。

  才情壓倒群芳,眼界又比才情更高的尤雁靈一見商孝天便為之傾心,一縷芳心從此纏繞著他這個定遠(yuǎn)侯,自此只有定遠(yuǎn)侯能做第一名妓的入幕之賓。

  尤雁靈能歌善舞,琴棋書畫無一不通,身材纖合度、柔若無骨,那一雙勾魂般的鳳媚眼

  兒一瞄,教許多火山孝子心甘情愿地掏出大把銀子只求美人顧盼一笑。聲如黃鶯出谷又若乳燕歸巢,吐氣如蘭,往那耳邊一吹,真讓人連骨頭都酥了。

  總之,尤雁靈由內(nèi)到外都讓人無所挑剔,唯一遺憾的只是出身了。

  但有許多達(dá)官顯貴之人表明只要尤雁靈點頭,正室就是她的位置,可她卻一一婉拒。

  自見到商孝天的第一眼起,尤雁靈就知道她長久以來的等待就是為了他!

  雖然她出身比不上那一些個郡主、千金,但自認(rèn)閨閣千金該會的一切她無一不精,甚至更好,合該有個足以匹配的歸宿,而商孝天就是那個人。

  她的態(tài)度告訴了所有人--我只認(rèn)定定遠(yuǎn)侯一人!

  京城中人都知道弄仙坊的尤雁靈是定遠(yuǎn)侯的紅粉知己,只可遠(yuǎn)觀不可褻玩焉。

  雖然商孝天從沒有表示,但是尤雁靈自認(rèn)他心中絕對有她!

  鴇嬤嬤也樂觀其成,不強(qiáng)迫尤雁靈留客過宿。

  但是皇上賜婚的殘酷事實如雷一般劈得她動彈不得,一片癡心付諸流水!

  消息傳到的那一天,尤雁靈將自己關(guān)在慕遠(yuǎn)小筑中,整天不吃不喝,只等商孝天登門安慰,但她失望了,他并沒有來,為了接待那些登門賀喜的貴客,他

  沒有到弄仙坊安慰他那大受打擊的紅粉知己。

  鴇嬤嬤安慰道:“當(dāng)不成正室,側(cè)室也不錯!侯爺畢竟是一位侯爺,你就別癡心妄想了!

  鴇嬤嬤走過的路畢竟比尤雁靈多,從一開始她就只把目標(biāo)定在側(cè)室。

  定遠(yuǎn)侯爺?shù)膫?cè)室呢!比一般人家的正室不知強(qiáng)了多少倍。

  雁靈的條件是不錯,但到底還是一個青樓女子,哪能奢望皇親貴胄全心真意的對代呢?

  見尤雁靈聽不進(jìn)去的模樣,鴇嬤嬤又換了個說法,“側(cè)室也可以扶正,若你肚皮爭氣些比李蘋早生個兒子,說不定母憑子貴。況且,當(dāng)個受寵的側(cè)室究竟比不得寵的正室要強(qiáng),是吧?”

  尤雁靈這才稍稍有了笑容。

  嬤嬤說得沒錯,只要能得到侯爺寵愛,正室、側(cè)室不是最要緊的事。

  她自信侯爺?shù)男脑谒@邊,那個李蘋絕對不是她的對手。何況聽說李蘋驕縱又任性,絕不會是侯爺喜歡的類型。

  “嬤嬤,你真的這么認(rèn)為嗎?”尤雁靈抬眸輕聲問道,神情卻已不同。

  鴇嬤嬤自然滿口說是,只希望尤雁靈心情好轉(zhuǎn),多替她賺進(jìn)白花花的銀子。

  尤雁靈雖不再賣身,但撒出大把銀子只求見她一面的還是大有人在。

  唉!定遠(yuǎn)侯從不曾對雁靈許過承諾,她做了這么多年鴇嬤嬤,哪個男人能讓姑娘抱持一絲希望的,她一望即知,而定遠(yuǎn)侯絕對不是個值得期待的良人,他的性情太過令人捉摸不定,或許他對雁靈是真心,也或許是逢場作戲,但這都只有定遠(yuǎn)侯本人才知道,旁人哪知呢?

  看一眼她癡迷的模樣,鴇嬤嬤輕嘆了一口氣,只希望定遠(yuǎn)侯對她還有一絲真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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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最后一個上門道賀的客人,商孝天臉上的笑容立刻逸去。

  “哪里來這么多閑人?意祥,吩咐門房別再放人進(jìn)來!

  總管意祥領(lǐng)命地吩咐了下去,接著守分地站在一旁等候其他吩咐。

  順手端過茶幾上的香茗啜了一口,商孝天凝神思索該拿這個突如其來的公主妻子怎么辦。

  駙馬?說好聽一點是天子妹婿,難聽一點是公主的奴隸!

  慶幸的是自己的雙親早逝,不必受公主的氣。

  而據(jù)說這個李蘋是所有公主中出名的刁鉆、任性、難伺候,他是不是什么時候得罪了皇上而不自知,否則皇上何須這么懲罰他?

  不過要他乖乖聽公主的命令做條聽話的狗是絕不可能的事。

  李蘋最好別想干涉他的行事,他不會因為她是個公主就對她客氣,否則看她喜歡和離,還是讓他休了她,悉聽尊便。

  只要李蘋安分地做她的侯爺夫人,他一點也不介意多了一個妻子,他確實也該有一個妻子生養(yǎng)后代了,只不過這個妻子有點異于他平常來往的女子罷了。

  淺淺的、習(xí)慣性的笑意掛上唇邊,商孝天放下茶杯,一陣香風(fēng)襲來,一聲軟語飄進(jìn)了他耳里,帶著一絲不易察覽的焦急嗔怨。

  “表哥,聽說你即將迎娶李蘋?”施賢菱無法相信她守候已久的表哥竟然將要另娶他人。

  “賢菱表妹,你怎么來了?”商孝天起身上前扶住她收勢不及的身子。

  賢菱表妹一向端莊嫻雅,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大家閨秀,今兒個怎么這樣莽撞?

  其實他懂的,卻寧可裝傻。

  感覺表哥厚實的大手就扶在腰間,施賢菱臉上一紅,退開一步。

  “表哥,你真的要迎娶李蘋?你不是說過你最厭惡那種任性刁鉆的女子嗎?”待氣息穩(wěn)定,施賢菱重復(fù)問道,不愿放棄。

  “是呀!鄙绦⑻煲姳砻迷谙挛蛔拢憬邢氯朔钌喜杷。

  “那……那表哥可以向皇上婉拒呀!”

  商孝天朝她一笑,這一笑讓施賢菱垂下了一張羞紅的臉。“我也該成家了!

  他的回答讓施賢菱心里一急,顧不得羞的抬臉說道:“那也不必委屈自己

  呀!表哥不是有了……有了許多紅粉知己嗎?”她總算還知矜持,將到口的“我”吞回肚子里。

  “這也算不得委屈,聽說李蘋貌美如花!

  “但卻也驕縱任性又刁鉆,不會是個好妻子。 

  “李蘋自小生長深宮內(nèi)苑,有一些驕氣是難免,但相信進(jìn)退舉止有度,不致太過分!

  “可是……”施賢菱詞窮了。畢竟是個閨秀,露骨的話她說不出來。

  依皇上重視表哥的程度,只要表哥開口,皇上必會應(yīng)允的。

  為什么表哥不婉拒圣上的賜婚?

  雖然表哥風(fēng)流韻事天下知,但男人三妻四妾算不得什么,做為一個侯爺夫人自該有此雅量,何況她若是正室,地位穩(wěn)固有何可懼?

  娘更是樂見其成,弄仙坊的尤雁靈到底是倚門賣笑的青樓女子,怎比得上她出身清白?表哥周圍的女子就數(shù)她條件最好,怎知半路殺出一個程咬金!

  “賢菱,你該為我高興才是,姨母知曉我要成家必也感到欣慰!

  抬眼望見表哥出眾的面龐,施賢菱不愿死心,也不想死心。

  “表哥,如果你怕皇上不悅,可以與我爹一同上奏,爹一定會支持你的!

  商孝天笑著搖頭,怎地賢菱表妹就是不了解呢?他不愿的事無人能強(qiáng)迫,就算是皇上也是一樣的,說不得官位俸祿雙手奉還便是。

  “賢菱,公主金枝玉葉,我高興感激都來不及了,哪有他心呢?”

  “表哥……”施賢菱呆望著臉上掛著儒雅笑意的表哥,終于無語。

  一旁的意祥看著兩人各異的神色,心里一嘆一聳肩,侯爺真是害人不淺呀!

  忽然門房來報,衛(wèi)如杰來訪,施賢菱這才如夢初醒,起身低聲道:“既然表哥有客人,賢菱就先回府了!

  商孝天也不留客,吩咐府里護(hù)衛(wèi)護(hù)送便請下人領(lǐng)衛(wèi)如杰進(jìn)來。

  衛(wèi)如杰是平西將軍衛(wèi)如豪唯一的兄弟,而衛(wèi)如豪恰恰是上一個“受害者”--八公主的駙馬。他與衛(wèi)如杰一同習(xí)武,一向交好。

  衛(wèi)如杰難得規(guī)矩地讓下人領(lǐng)路進(jìn)廳,自然瞧見才剛出去的施賢菱。

  “恭喜了,侯爺。”他抱扇一揖。

  “你是特意來取笑我的嗎?”商孝天露出今天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起身相迎。

  衛(wèi)如杰望了一眼施賢菱離去的方向,笑道:“另一個紅粉知己?”

  “是表妹。”

  衛(wèi)如杰一挑眉,明白商孝天對所有女人都一視同仁的沾惹,唯獨對可能捆住他的好人家女兒不沾惹,尤其避免“親上加親”。

  “需要我做媒嗎?”見衛(wèi)如杰盯著表妹不放,商孝天右眉一揚(yáng),取笑著。

  “謝了,心領(lǐng)!毙l(wèi)如杰坐下,下人立刻奉上香茗。

  商孝天在他身旁位子坐下,“如豪新納妾室,我未上門恭賀,他不見怪吧?”

  據(jù)說這一名妾是如豪原先要娶之人,只因圣上執(zhí)意賜婚才委屈做小。

  哪知衛(wèi)如杰哼了一聲,收起玉扇敲了小桌一記。“沒來才好,大哥也太過分了!

  一想起大嫂當(dāng)時臉上的寂寥之色,他就想揪起大哥衣襟問一問,究竟把大嫂擺在心中哪里,還是根本沒有她的位置?

  聞言,商孝天頗感有趣地趨身向前,半個身軀都掛在小桌子上。

  “如豪怎么了?敢情你在為你那大嫂抱不平?聽說永寧公主是個美人,看來傳言不假!彼Z帶他意,意思是說,如果不是個美人,你也不會為她抱不平了。

  衛(wèi)如杰斜睨他一眼,不答反道:“聽說你那未來的娘子長得也不差,你這風(fēng)流侯爺該見過她了吧?據(jù)說李蘋美貌不下我那大嫂!

  “是嗎?”商孝天臉上笑意更濃,這樁婚姻多了一項可供期待的樂趣呢。

  如果李蘋既丑又任性驕縱,那對他來說可真是個酷刑呀!

  他對妻子的要求不多,首先就是要能賞心悅目;美麗的人驕縱任性叫做嬌憨可人、天真無邪,若是貌不驚人便是不知好歹、惹人厭煩。

  所以一張臉的美丑絕對會影響他的心情。

  “姑娘的價值不在外貌,孝天!睂λ麃碚f,所有的女孩子都是含苞待放的花朵,只要細(xì)心呵護(hù),她們就會綻放出美麗。

  “但是一張好看的臉真的讓人心曠神怡!鄙绦⑻煲膊环瘩g,反正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女人還沒一個難看。

  搖了搖扇子,衛(wèi)如杰也懶得跟他多加爭辯,只說:“你的態(tài)度要是太消極,只怕會失去一段好姻緣。小心啦,侯爺!

  失去一段好姻緣?商孝天失笑,圣上賜婚的姻緣跑得掉嗎,何況它是否是好姻緣還在未定之?dāng)?shù)哪!

  轉(zhuǎn)眼之間,大喜之日已到,定遠(yuǎn)侯府是貴客如云,談笑不斷,而京城里的姑娘們則是倚窗垂淚,濕了多少條手絹。

  商孝天也不知花費了多大工夫哄得那一票鶯鶯燕燕、紅粉知己服服帖帖,才能快樂樂地過他的洞房花燭夜。

  婚宴上鬧了許久,賓客們還意猶未盡地不肯放新郎倌回房,纏著非要把他灌醉不可,誰讓他平日靠那一張臉拐騙不少京城里的姑娘,使他們的機(jī)會大大減少。

  “喝呀、喝呀!”

  “快快,喝完這一盅就讓你回房陪新娘子去!

  眾人瞎起哄,一人趁著新郎倌不注意時偷偷添酒進(jìn)盅,那一盅酒怎么喝也喝不完。

  意祥見時刻已不早,這一群貴客還沒有放人的意思,不禁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他心里不斷想著,這些少爺們的爹自然不會跟著留下來胡鬧,不過他反倒希望他們留下,至少這些少爺們會收斂一些。

  “各位公子,請手下留情,時刻不早了呀!”

  “孝天,你府里的總管還真掃興。”一人說道。

  “沒錯,意祥你就先到一邊歇著吧!”一旁幾個人合力架開意祥。

  “我們也不是這么不識趣,春宵一刻值千金嘛!可是你家侯爺也太差勁了一些,連一盅酒也喝不完!惫げ可袝墓诱f道。

  “對啊!孝天,快喝完就能回房陪新娘子!

  “那是……唔……”還沒來得及把一干少爺公子的詭計說出,就讓人塞住嘴巴,意祥猶不死心地咿咿呀呀。

  眼看少主人又被灌了幾大碗酒,已經(jīng)大有醉意,意祥急得跳腳,如果今天迎娶的是一般千金閨女也就罷了,但不是!正在房里枯等的是出名壞脾氣的李蘋,他有十顆腦袋也不敢任少主人被灌得醉醺醺,無法回房。

  意祥勉強(qiáng)掙開束縛說道:“各位公子爺,不是小的要掃興,而是李蘋……各位公子也知道榮安公主的脾氣,小的怕萬一……李蘋發(fā)起脾氣來……”

  不用他說明,一群借著幾分酒意使壞的少爺們酒已經(jīng)醒了大半。

  “呃……酒喝完了!敝墓油低祵⒅牙锏木频沟簟

  “春宵一刻值千金,不打擾你了,孝天!

  “意祥,你家侯爺就還給你啦!”

  沒那個膽子鬧洞房,繼續(xù)喝酒玩鬧通宵總可以吧!一群人高興的想著。

  扶著少主人走向內(nèi)苑的新房,意祥苦著臉看他醉醺醺的模樣,不知今晚洞房行不行呀?

  醉得不省人事的商孝天突然睜開一只眼,“意祥,今晚是本侯爺大喜之日,你板著一張苦瓜臉是存心觸本侯爺霉頭呀!”

  “呀!侯爺,您不是醉了嗎?”意祥一嚇,差一點松了扶住他的手。

  看一眼禁不住嚇的意祥,商孝天覺得還是靠自己的雙腿比較安全。

  “本侯爺不裝醉,要到何時才能脫身?”他站直了身子,看向不遠(yuǎn)燈火通明的松苑。

  “您就算裝醉也沒脫成身呀,還不如抬出夫人名號有用……”

  “意祥,你嘀咕些什么?”

  “沒,小的沒說什么。啊,新房到了,祝侯爺與夫人早生貴子!边是快快退開,免得李蘋一個不悅拿他一起開刀。

  看他逃命似的背影,商孝天不禁失笑,回頭走向新房,房前四個宮女齊行禮說道:“恭賀駙馬大喜,愿駙馬與公主百年好合!

  “嗯,下去吧!”她們站得也夠久了。

  走進(jìn)妝點得喜氣洋洋的新房,只見著鳳冠霞帔頭蓋著紅蓋頭的新娘坐在床榻上,前旁站著一個宮女。

  “駙馬!毕矁赫镜猛瓤鞌嗔,眼皮也差點要闔上,見到駙馬終于進(jìn)房幾乎要喜極而泣,連忙要說出媒婆交代的吉祥話,怎知駙馬卻一揮手要她下去,不必伺候了。

  “你也該累了,下去休息吧!”

  “這……”喜兒望向公主,見紅蓋頭輕輕搖晃了幾下,這才離開。

  其實商孝天是有幾絲訝異的,沒想到她捺得住這么長時間的枯等,而沒有發(fā)火。

  “讓公主久候了!闭f著,他掀去她頭上的紅蓋頭,除去鳳冠,待看清新娘子的容貌,不禁怔了怔。

  她遠(yuǎn)比他所想像的還……美!

  她有一對倔傲的眼眸,清澄猶如寒水,比起花魁尤雁靈少了一分魅惑,卻多一分嬌俏靈活;櫻唇紅潤,如花的嬌顏襯著一頭柔細(xì)黑發(fā),分外秀麗嫵媚,比起表妹賢菱更多一分醉人姿態(tài)。

  此刻那雙精心描繪過的細(xì)致柳眉有幾分不悅地微微向中間聚攏,一對美目略帶火氣地望向正為意料之外的美貌而稍愣的商孝天;商孝天的眼神里亦升起一簇火焰,卻和她的不同,那是男人看女人的目光,令李蘋生平第一次知道何謂忸怩不安。

  陌生的情緒帶著幾分羞惱,她開口,“為何這么久才回房?”

  回過神,商孝天只是一笑,拿起桌上斟好的交杯酒,一杯塞入她手中。

  “是為夫的錯,該知良辰不待人,讓娘子久候了!

  嗯,她帶著幾分嗔怒薄慍的瞳眸更加清亮醉人,商孝天淺笑地勾住她的手。

  “誰……誰等你了!崩钐O頰上浮起幾分彩霞,注意力轉(zhuǎn)去被他勾住的手,“這是什么?”此時她早忘了出嫁時太皇妃叮嚀她少開口。

  “這叫交杯酒,喝過交杯酒才能洞房啊。”他一飲而盡,她卻嗆住了。

  “你……”李蘋面頰更紅。

  商孝天丟開兩個小杯,吻上她誘人的紅唇,若不想浪費良辰吉時聽她發(fā)公主脾氣,最好的方法便是開始過他的洞房花燭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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