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是一間藥廠的老板,同時也是一個懷有遠(yuǎn)大目標(biāo)的人。他的目標(biāo)是創(chuàng)造人類的二次文明,讓他一手創(chuàng)立的丹斯格企業(yè),成為人人贊頌的傳奇,使其千秋萬代。
這是他心中的愿望,如今眼看著就要完成,只要他能說服他的義子,把研究成果交出來,便能完成這個夢想。
怎么辦才好呢?
他問自己。
他義子的個性,他比誰都清楚,除非他自己想通,否則軟硬不吃,誰求他都沒有用。
或許該是祭出終極手段的時候了。
馬。に垢駠@氣。
他極不愿這么對待他的義子,但他的義子擺明了不肯合作,他只得靠自己的力量把東西拿到手,不然沒有其他辦法。
「叫他們兩個人進(jìn)來!柜R丁.丹斯格按下通話鍵,囑咐門外的秘書讓兩位等候已久的訪客通行。
不一會兒,門被打開,走進(jìn)兩張熟面孔。
「丹斯格先生!
馬。に垢裾襾淼膬擅麣⑹,帶著羞愧的表情在他面前立定。他也不說任何責(zé)備的話,只是用淡藍(lán)色的眼眸瞄他們。
「坐!柜R丁.丹斯格是一個老謀深算的商人,自然清楚怎么利用人們的羞愧感。
「無論丹斯格先生這回要我們做什么,我們一定辦到!箖擅麣⑹止蝗缢氲哪菢,急著有所表現(xiàn)。
「不用急,先坐下來再說!柜R。に垢褚獨⑹謧兩园参鹪,凡事從長計議。
「對於前幾回的失敗,我們兄弟兩個人都覺得很抱歉,也請丹斯格先生務(wù)必再給我們一次表現(xiàn)的機會!箖擅麣⑹謱蹲约旱氖」⒐㈧稇眩f什么也不肯安靜下來。
馬丁,丹斯格明白這對他們的自尊造成了多大的傷害,畢竟他們是這行的頂尖高手,卻一再出狀況,情何以堪。
「好吧!」他嘆氣。「既然你們這么著急,我就再指派給你們一個任務(wù),把我義子捉到紐約的研究室來,我要親自拷問他!
拷問?
兩個殺手互看一眼。
「丹斯格先生的意思是……」
「你們有沒有看過最先進(jìn)的腦波探測器?」馬丁.丹斯格冷笑。
「沒有!
「這次就讓你們大開眼界!柜R。に垢窭淇岬恼f!肝业挂纯词俏伊x子的意志力強,還是腦波探測器比較厲害,他那顆智商高達(dá)兩百的腦袋,能否抵擋得住強力電流的折磨!
這就是馬。に垢癫扇〉慕K極手段,既然他義子一直強調(diào)沒有報告,所有資料都在他腦子里,他只好藉著機器把他腦子里的東西逼出來,省得沒完沒了。
「我們一定不辱使命,將葉希能捉回來!箽⑹謧儽WC這次他們一定不會失敗。
「希望如此!柜R。に垢顸c頭。「為了不礙手礙腳,我會解雇他身邊的保鑣,讓你們的行動更為順利!
「謝謝丹斯格先生。」
殺手們領(lǐng)命而去。馬丁.丹斯格深信這回必定不會再出錯,便伸手拿起電話,撥了一個他平時不太理會的號碼。
「喂,是方小姐嗎?我是馬丁.丹斯格,有事情想請你來紐約一趟……」
在方藤蘿前去紐約的同時,葉希能卻是相反地退到實驗室的最角落,與突然闖入的歹徒搏斗。
他沒受過訓(xùn)練,自然抵擋不住兩名殺手的攻擊。而且他十分懷疑為什么保全系統(tǒng)會在這個時候失效,方藤蘿為何又突然被叫去紐約。
種種的疑問,在他腦中盤旋?上麤]空想,敵人已經(jīng)殺了過來。
「原核生物!」
就在他呼喊方藤蘿的幾個鐘頭前,馬。に垢駝偖(dāng)著她的面,通知她一個令她驚愕的消息。
「我被解雇了?」她無法置信地看著馬。に垢,懷疑自己有沒有聽錯。
「對,你被解雇!柜R丁.丹斯格點頭。
「但是……」她的腦子一團亂。
「這是希能的意思!柜R。に垢褚幌伦泳头庾∷耐寺。「他不好意思親口告訴你,托我跟你說,要你馬上離開!
「但是……」她還是無法相信這是真的。
「方小姐,我知道你喜歡希能,可能也跟他有了更進(jìn)一步的關(guān)系,但那不代表你了解希能!柜R丁.丹斯格要她認(rèn)清事實!赶D苁莻智商高達(dá)兩百的天才,像他那種天才,往往自視很高,不層與平常人交往。就算有,也是一時心血來潮,從來就不認(rèn)真!
馬。に垢裣仁菄@一口氣,然後接著說。
「你不適合希能,方小姐!顾轮卦。「他是未來的明日之星,有大好前程在等著他。他要什么有什么,以前那些女人全都追著他跑,因為她們都知道他的價值?墒悄悴恢溃叫〗。你只知道你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然而你這樣只會妨礙他,阻礙他進(jìn)步,希能也察覺到這一點,所以才囑咐我要跟你好好的說,希望你不要再纏著希能,讓他好好專心研究!
馬丁.丹斯格這一番話,其實沒有什么不對,因為她確實如同他講的那樣,纏著葉希能。
她知道她的舉動是有些過分,但對方似乎也樂在其中。有時候她故意走出實驗室透透氣,他還會不高興,現(xiàn)在卻告訴她:她很煩,請她離開?
「我……」她無助的看著馬。に垢瘢霃乃请p淡藍(lán)色的眼睛中,找出一絲憐憫。
「離開他吧,方小姐!柜R。に垢翊_實憐憫她,為她的單純!高@是希能的意思,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馬丁.丹斯格一直強調(diào)這出自葉希能的本意,讓她就算想問也問不下去。
「我明白了,丹斯格先生。」方藤蘿木然的點頭。「我會接受你的建議,離開……希能!顾纯嗟綆缀鯚o法呼吸。
「此外,我還希望你別用電話打擾他,就算你打過去,他可能也不會接聽!柜R丁.丹斯格決定一次解決掉方藤蘿這個麻煩,省得頭痛。
「我知道。」方藤蘿麻木的回答,完全不知道自己在這里做什么。
「這些日子以來的費用,我已經(jīng)都匯入你的戶頭,你不必?fù)?dān)心生計的問題!柜R。に垢駷槿穗m狠毒,但十分熱衷於維持好人的形象,也不想在這個時候破局。
方藤蘿除了點頭之外還是點頭,直到她走出丹斯格企業(yè)總部為止,還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她被解雇了。
這是希能的意思,請你不要讓我為難。
耳邊響起馬。に垢裾f過的話,方藤蘿怎么也不愿相信,葉希能會如此對她。
他的脾氣是有點怪,偶爾還會像小孩子一樣任性,但他從來不是一個無情的人,否則就不會和他義父僵持到現(xiàn)在。
不對,事情有點怪。她一定得打電話給他,弄清楚馬。に垢袼f的一切,是不是真的。
她拿出行動電話,就要打給葉希能。當(dāng)她按下通話鍵,等待線路接通的同時,她的身體開始發(fā)抖,控制不住的發(fā)抖,越抖越急、越震越強烈。
於是四周行人紛紛走避,也有人圍過來問她怎么回事?
她答不出話。
事實上,她答不出任何話。
她的腦海中正浮現(xiàn)出葉希能的影像,影像中的他一直在掙扎,并且被兩個彪形大漢強行綁到一個房間內(nèi),坐上一張造型特殊的電椅。
然後,她看見馬。に垢窳恕
原來,他才是幕後主使人,買通殺手潛入小島綁走希能,現(xiàn)在正要傷害他。
「希能!」
不顧路人異樣的眼光,方藤蘿當(dāng)場折返丹斯格企業(yè)總部,因為葉希能就被帶到那里去。
在她狂奔的同時,馬。に垢褚嗝χ鵀樗x子介紹他最新發(fā)明的腦波探測器,在他的頭腦四周,貼滿金屬探測片。
「你一定想不到,這件事居然是我干的!柜R。に垢袷譂M意他的新發(fā)明,這讓他高傲的義子,安靜許多。
葉希能理都不想理馬丁.丹斯格,壓根兒不愿相信,他尊敬了一輩子的義父,竟是如此卑劣的混蛋。
「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好人。」這是葉希能的肺腑之言,聽在馬。に垢竦亩铮瑓s形同指控。
「我仍然是,希能!柜R。に垢裾f!钢灰愦饝(yīng)把研究成果交出來,就可以不受這個苦。我們父子倆仍舊可以像以前那樣,快快樂樂的過生活,不受外界干擾!
馬丁.丹斯格的表情仍是那么和善,但葉希能已經(jīng)不會再上當(dāng)。他的直覺是對的,他的義父不對勁。原核生物的憂慮也沒錯,他義父就是那種面善心惡的偽君子。
「我說過,沒有研究成果!谷~希能仍是強調(diào)沒有文字報告,引來馬。に垢裆钌畹膰@氣。
「那我只好直接探測你的腦波,強迫你開口了。」馬。に垢袷疽馍砼缘臍⑹职阉巹┠媒o他。
「不要怪義父無情,希能!柜R。に垢褚贿呎{(diào)整手上的注射筒,一邊搖頭道!刚l教你不乖乖聽話,這是你應(yīng)得的下場!
拿起手中的注射筒,馬。に垢窬鸵獙⑺貏e調(diào)制的藥劑,注射到葉希能體內(nèi)。
葉希能奮力的掙扎,他很清楚馬。に垢裣霝樗⑸涫裁此。那是一種簡稱為「吐實藥」的可怕藥劑,一旦被注射那種藥,絕對熬不過十分鐘,若是再加上他身下這張專為探測腦波制作的電椅,肯定完蛋。
他掙扎不已,卻抵不過眾人施壓的力量,眼看著就要被注入藥劑。
「希能!」
就在這危險的關(guān)頭,研究室的門突然被踹開,丟進(jìn)一顆煙霧彈。
瞬時咳嗽聲四起,現(xiàn)場一片煙霧彌漫。殺手們紛紛把槍掏出來,對準(zhǔn)門口胡亂掃射。等到煙霧散去,他們同時也發(fā)現(xiàn),人不見了!葉希能不知道在什么時候被救走。
「是那個女人!柜R。に垢裾J(rèn)出劫持者的聲音。
方藤蘿!
人總是要到快失去的時候,才會知道對方的可貴,葉希能就是如此。沒有經(jīng)歷這次的磨難,葉希能根本不可能發(fā)現(xiàn),方藤蘿在他心中的地位,竟是這般的重要。
緊緊摟住方藤蘿的柳腰,葉希能像是要把她融入自己身體似的反應(yīng)熱烈。方藤蘿亦熱情的回?fù)硭浪诎l(fā)泄不滿,對他義父的不滿,對他自己的不滿,甚至是對這個世界。
為什么他信任的人要這樣對待他?為什么堅持自己的理念竟是如此困難?這些都是他心中的疑問,但他找不到解答,只能藉著她溫暖的軀體,找到發(fā)泄的出口。
此刻,他們正藏身在紐約的一間小旅館里,躲避馬丁.丹斯格追擊。他的爪牙眾多,他們必須小心翼翼的掩人耳目,然而無論他們再小心,卻依然掩藏不住存在他們心中多日的恐懼,因而演變成情欲的熱焰,在這閭小旅館中燃燒。
多日來的相處,他們早巳熟知彼此的身體。他們不停地相互摩挲,不斷地以唇舌探測彼此的熱情底線。兩具赤裸的身軀,在小旅館的黯淡燈光下,激烈交纏,尤其是位於上位的葉希能,更是毫不留情的抬起她的兩腿,分別架在自己的雙肩上,猛烈進(jìn)擊。
他以無比的自信進(jìn)入她的身體,就像他人生中所掌握的每一件事。他從來就是一個勝利者,人人欽羨的對象。他有俊秀的外貌、高姚的身材、超乎常人的智商,除了幼年時不愉快的回憶外,他幾乎十全十美,幸運無人能及。
突然間,風(fēng)云變色。
他信任的義父要追殺他,過去他所擁有的一切瞬地變成泡影。頃刻間他變得一無所有,除了身下的女人之外,他什么也沒有!
「希能,慢一點,我快受不住了……」方藤蘿雙手緊抓住床頭喘息,要求在她體內(nèi)抽動的葉希能放慢速度,他卻無法做到。
他抓住她的大腿,隨手塞了兩個枕頭在她腰和臀下,無視她的哀求,繼續(xù)進(jìn)擊。
他不知道如何收斂他的速度,他的一生太講求效率。他總是能在他義父給的時限內(nèi)完成所有研究,只因為他義父總是掛著仁慈的笑容,輕拍他的肩膀,告訴他:他是個好孩子,又為全人類做了一件好事。
好事……好事?
拉下方藤蘿的腿,將它們改為環(huán)在自己的腰上,葉希能屈起膝蓋更加深入她的身體,雙手且扣住她發(fā)燙的粉臀,不讓它亂跑。
「希能……」方藤蘿呻吟似地喊他的名字,就跟他義父每回要他做什么事情時一樣讓他無法拒絕,因而更加賣力滿足她。他一直以為他在做好事。他投身基因研究,發(fā)明最新的抗生素,原本他以為是為了世人,結(jié)果只是他義父謀利的工具。
他是傻子。
突如其來的認(rèn)知,像蜜蜂的刺螫疼了葉希能的心,也螫出一身怒氣。
他為什么這么笨?
他的理智呢?
多年以來,他義父說什么,他就相信什么,一直到最近這次事件,讓他看清他義父的真面目,他才愕然清醒。
然而清醒有什么用?他失去了一切!
葉希能沒有發(fā)現(xiàn)到,他心中的怒氣已經(jīng)化為實際的行動,發(fā)泄在方藤蘿身上,一直到她禁不住喊疼,他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好事。
「對不起!箍粗恍⌒牧粝碌酿龊郏(zé)怪自己。
「沒關(guān)系。」她捧住他低垂的臉,吻他的眉心,安慰他。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顾嘈,痛苦都寫在眼底。
「你只是太憤怒了,希能。」她搖頭。「事實嚴(yán)重打擊了你的自尊心,你不知道如何排解,僅此而已!
「但我失去一切!顾褚粋頓失依靠的小孩一樣無助。
「誰說你失去了一切?」她不同意他的話。「你還有良知,還有我!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
對於她的寬容、她的仁慈,他早已失去語言能力,只能激動的抱住她。
「可憐的希能!顾瑯訉⑺У镁o緊的!改阍馐芰颂蟮拇驌,讓我好好安慰你!
她安慰他的方式僅是拉下他的頭,溫柔的吻他。這是她僅知的方式,也是最有效的方式,她就像一陣春風(fēng),吹拂他滿是傷痕的心靈,拯救他歸於平靜。
而後,感覺蘇醒,悲傷不再。
曾經(jīng)悲痛無法克制的拳頭,在她刻意的安撫下悄悄放松,直至完全舒展。這次,他們緩慢的做愛,藉由最溫柔的接觸、最貼心的言語,交換彼此最深刻的感情。
一直到許久以後,他們才有力氣再度交談,商量以後的去路。
「馬。に垢癫粫胚^我們的,我們得想個辦法逃出紐約,回到臺灣!褂懻摿税肷,方藤蘿下了這個結(jié)論,葉希能卻有不同的意見。
「就算我們回到臺灣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他太有錢,隨便就能派殺手找到我們,逃了也是白逃!垢螞r他也不想這樣過活。
「那怎么辦?」除了逃以外,沒有別的出路了。
「公布他的真面目!谷~希能下定決心!付嗄暌詠,我義父一直以慈善的面孔欺騙世人,現(xiàn)在該是還原真相的時候。」
「但是我們又沒有證據(jù),怎么揭發(fā)?」她也痛恨馬。に垢衲欠N偽君子,但并不認(rèn)為事情有他說的這么簡單。
「我有!谷~希能令人意外的說。「我有足夠的證據(jù),可以揭穿他的真面目,再嚴(yán)重一點,還可以送他去坐牢!
「怎、怎么會?」方藤蘿被這突來的意外嚇到口吃!肝沂钦f,你、你怎么會有的?」
葉希能見狀安撫她的柔背,幫助她鎮(zhèn)定下來。
「其實好幾年以前,我就察覺他不對勁了。」葉希能指馬丁.丹斯格!肝迥昵拔已邪l(fā)出PXR—2153,那是一種多功能抗生素,可以同時用來抵御好幾種病毒,在醫(yī)藥界造成一場不小的轟動!
真不傀是她推崇的偶像,居然可以發(fā)明那么厲害的東西。
「有一天,當(dāng)我將所有研究報告送進(jìn)義父的秘密研究室時,卻在他的桌子上發(fā)現(xiàn)了一樣意想不到的東西,你猜是什么東西?」
她猜不出來。
「是假的研究報告。」葉希能說!府(dāng)時,丹斯格不止推出PXR—2153,同時也推出另一種治療心臟血管疾病的藥。這種藥的副作用很強,很容易產(chǎn)生嘔吐、暈眩等癥狀,嚴(yán)重的話,還會昏迷,可是報告上卻沒有提到這一點!
「你怎么對這種藥這么了解?」她狐疑的問他。
「因為當(dāng)時我也是其中的一個研究人員,只是整個計劃不由我負(fù)責(zé),我只是參與罷了!
哇,她喜歡的人果然是天才中的天才,竟然可以同時研發(fā)兩種新藥。
「後來你怎么做?」方藤蘿急著知道結(jié)果。
「藏起來!顾裘颊f!肝野涯钦菸募萌ブ匦翪OPY一份,再仿照我義父的簽名放回他的桌子上,然後把正本拿走!
「你、你義父都沒有發(fā)現(xiàn)?」聽起來很刺激沒錯,但太不可思議。
「應(yīng)該沒有吧!」他聳肩!肝也庐(dāng)時他早已完成藥品認(rèn)證,你知道,我義父在醫(yī)藥界是很有影響力的,我拿走的那份文件,很可能是他忘記存檔的漏網(wǎng)之魚?傊欠菸募晃夷米吡,有了那份文件,我們就能向FBI檢舉他不法的行為。」
「原來如此!孤犕炅怂脑捯葬幔哉Z。沒想到馬。に垢襁有這么一個把柄握在他手上。
「你為什么不在那個時候就舉發(fā)馬。に垢?」這不是簡單多了嗎?
「因為……」他苦笑,眼神遙遠(yuǎn)。「因為我以為這可能只是誤會,我義父不可能是這樣的人。沒想到我錯了,為了賺錢,他根本什么都不在乎,即使是寶貴的人命,他也照樣視為糞土,而我競在不知不覺中成為幫兇……」
想起這幾年有多少人會因為他的一時大意而喪命,他就懊惱不已。方藤蘿在這個時候貼上他的胸膛,柔聲安慰。
「你不要這么說嘛,最起碼你有把證據(jù)藏起來,我們可以靠這個證據(jù),讓你義父陰溝里翻船,看他還敢不敢再害人!
方藤蘿是個很有正義感的人,也贊成將馬。に垢窭K之以法,葉希能只得默默感謝她的支持,內(nèi)心五味雜陳。
「此外,我還得把我最新的研究報告一并取出,免得落在我義父手上,到時候就難收拾了!
方藤蘿原本沈重的眼皮,瞬間歸回到原位。
「你不是說所有的研究都在你腦子里,哪來的研究報告?」她質(zhì)疑。
「我又不是電腦,當(dāng)然有報告!谷~希能發(fā)笑!肝抑罢f的話都是假的,儍瓜!」他捏捏她的鼻子!肝以缇桶阉械难芯砍晒龀晌募卦谝惶庪[密的地方,然後騙我義父,一切都在我的腦子里!
「啊——」她的嘴呈O字型。「你真聰明。」她佩服得五體投地。「這的確是個好方法,不過差點要了你的小命!
這倒是真的,或許他沒那么聰明也說不一定。
「你把這些報告都藏在哪里?」她左想右想,也想不出哪一個地方可以用來藏報告。
「小島上的小木屋里。」他說。
「耶?」她又一次愣住!肝覀儾铧c發(fā)生關(guān)系的小木屋?」
她問他,而他瞪她。懷疑她那顆腦袋,只裝得下這些東西。
「就是那里。」他嘆氣,算是敗給她了。
「既然如此,我們得搶先一步回小島上拿,免得真的被你義父發(fā)現(xiàn)!巩吘拐l也下敢保證,馬丁.丹斯格不會在近期內(nèi)回小島搜查,動作越快越奸。
「你說得有理,但在我們回小島之前,我想先確認(rèn)另一件事。」葉希能接口。
「什么事?」方藤蘿漫不經(jīng)心的問。
「這件事!」
原來是葉大天才又想要她了,她得趕快滿足她的偶像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