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有了性關(guān)系后要做朋友真的很難,但是,纏女人……
這三個字離他太遙遠(yuǎn)了,他章某人的字典里可沒有這三個沒用的字眼。
晚上,是江家女主人辛法紗的生日,大批人馬齊聚在華麗的江宅,熱鬧滾滾的享用著壽星親自下廚烹調(diào)的美味料理。
“真是太好吃了!紗紗,你煮的飯菜我就算吃一輩子也吃不膩!蔽閻簩χ鴿M桌佳肴大快朵頤,每樣食物都不肯放過。
辛法紗看著伍惡,很實在的說:“你也確實快吃一輩子了。”
算算時間,從學(xué)生時代開始,結(jié)識學(xué)生會的他們五人之后,自己不曉得做了多少便當(dāng)給他們吃。
一直到現(xiàn)在,伍惡仍會不定時登門來吃上一頓,然后饜足地回去,更離譜的是──連她去伍家作客,下廚的也還是她。
她有預(yù)感,等他們大家白發(fā)蒼蒼的時候,伍惡還是會拄著拐杖上門來叫她煮飯給他吃,對于這件事,她老早就覺悟了。
“幸好有水晶繼承了你的手藝,等你煮不動的時候,還有水晶可以煮給我們大家吃。”伍惡笑嘻嘻的打著如意算盤!靶∷,什么時候要嫁來伍叔叔家里當(dāng)媳婦啊?”
“伍叔叔──”江水晶俏臉紅了,不安的瞰了那群兄弟會的成員一眼。
好險,他們沒有注意在聽大人們說話,她松了口氣,可不要讓那個人誤會了呵……
“你這家伙別想打水晶的主意。”莫謙雅對伍惡亮了亮自己的拳頭!八且迊砦覀冋录耶(dāng)媳婦的!
不擅廚藝的她,也肖想水晶很久了。
“謙雅阿姨!”水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她謙雅阿姨的嗓門向來很豪邁,別給那人聽見了才好。
殷邪微微一笑,洞悉世事的眸子停駐在江水晶漲紅的粉臉上!澳銈儎e爭了,水晶注定是殷家的人!
“邪說的沒錯。”藤真砂衣子吃著餐后水果,也在一旁徐徐點頭。
看到這畫面,水晶俏臉更紅,別扭得快變蟲了。
誰知道她母親辛法紗還少根筋的點頭如搗蒜。“對啊對啊,嫁去邪家我比較放心,邪和砂衣子比你們兩個正常多了。”
“媽!”江水晶垮著粉肩,莫可奈何的喊了聲。
“女大不中留,如果水晶想嫁,我和紗紗都沒意見!苯檀诫H帶著笑容說道。
他最疼愛的就是這個和迷糊老婆酷似的小女兒,當(dāng)然希望她有個幸福的歸宿。
“爸!”她情急的喊。怎么連向來穩(wěn)重的爸爸也來攪局,她快花轟了啦。
“既然擺不平,那,打擂臺啊,誰贏了就可以娶小水晶!蹦t雅很“大哥”的提出了建議。
江水晶連忙告饒!爸t雅阿姨,你想吃什么,我去煮給你吃,不要打擂臺啦,我還不想嫁!
“你這丫頭不要害躁!蹦t雅大剌剌舉手揉了揉她軟軟的頭發(fā)!拔覀兗依隙m然眼高于頂又傲得要命,但像你這么可愛的女生,他也不會瞎了眼不要……”
水晶的頭頂,霎時有一群烏鴉飛過。
她真是敗給謙雅阿姨了,她不是害躁,她是有苦難言哪……俏麗的小臉,不知所措的看了眼章量。
二哥,救我啦……她發(fā)出了訊息。
“狂,管管你老婆好不好,不要亂點鴛鴦譜!闭铝康穆曇舨荒蜔┑拿傲顺鰜。
追不到心儀的女人,他已經(jīng)夠嘔的了,偏偏他老媽還來插花。
水晶就像他妹妹一樣,他連她包尿布的樣子都看過,小時候還幫她擤過鼻涕哩,他對她根本一點感覺都沒有。
對水晶沒有感覺,對別的女人也沒有感覺,酒過三巡,他突然好想念恩恩那個老丫頭。
三天了,他們都沒有聯(lián)絡(luò),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做什么?
原本紗紗阿姨叫他帶恩恩一起來的,他卻沒找她。
現(xiàn)在打給她,或許她會馬上跑來,她的個性本來就喜歡湊熱鬧,反正聚會沒那么快散,待會大伙還要玩橋牌,叫她來吧,順便找她去晨泳。
幾天沒晨泳了,也沒人叫他起床,他覺得很不習(xí)慣……
于是──理由成形。
傲氣飛了、理智沒了,字典里的纏字變得有些模糊,在熱鬧嘈雜的江宅餐廳中,他打了電話給她。
“咳!”接通后,他清了清喉嚨,粗聲粗氣的說:“喂,明天出來晨泳吧,你叫我起床!
一陣熟悉的輕笑傳到他耳里!鞍萃,少爺,我人在大陸耶,要晨泳等我回去再說吧。”
瞬間,他警覺的豎起了劍眉,電話那頭很吵,她像是刻意捂住了手機(jī),還有呼呼的風(fēng)聲和海潮的聲音。
他的肌肉瞬間感到緊繃!澳銢]事跑去大陸干么?”
“當(dāng)然是有事才會來!彼α诵。“我在跟蹤人蛇集團(tuán),這篇報導(dǎo)肯定精采絕倫!
“什么?”他霍地彈起來,聲音陡然攀升。
這女人有沒有腦袋?講得輕松,好像她在跟蹤一只流浪狗似的。
“嚇我一跳,你那么大聲做什么?”桑協(xié)恩連忙把手機(jī)拿遠(yuǎn)點。
寒著臉,章量怒氣騰騰的質(zhì)問,“你還問我為什么大聲?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你一個女孩子不要命了是嗎?去跟蹤人蛇集團(tuán),你不要自己也被他們給賣了才來哭!”
怎么……了?二十幾雙眼睛面面相覷之后,看向變臉的章量,他猶自發(fā)火。
“我是個記者,你不要小看我好不好?”桑協(xié)恩好笑的準(zhǔn)備結(jié)束通話。“我不跟你說了,他們要登船了,回去再聯(lián)絡(luò),我會買禮物給你!
“誰要你見鬼的禮物?!”
他還在吼,手機(jī)那頭卻已經(jīng)切斷了,而且再也打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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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暴周刊雜志社這幾天來的日子,就如同它的社名一般,過得很風(fēng)暴。
“章先生,我們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了,不是我們要派恩恩去大陸,是她自己找的題材,主動申請要去的,你不能怪我們,我們也不知道她人現(xiàn)在在哪里……話不能這樣說,不是我們不負(fù)責(zé)任,手機(jī)打不通,她又沒有主動跟我們聯(lián)絡(luò),我們也沒辦法啊……”
風(fēng)暴周刊的編輯,頭大的拿掉鼻梁上的眼鏡,頭疼的揉著太陽穴,旁邊的人都拿同情的眼光看他。
可憐哦,他已經(jīng)被電話那頭的瘋子疲勞轟炸好幾天了。
“有她的消息立刻通知我!如果她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饒過你們!”章量濃眉緊皺,陰狠的警告,表情很猙獰。
“我們知道!本庉媷@了口氣,不厭其煩的說起已說過N次的話。“章先生,其實你根本不需要擔(dān)心,恩恩很獨立,過去不知道做過多少次危險的采訪,她都能全身而退、化險為夷,順順利利的回來……”
“廢話!她又不是你喜歡的女人,你當(dāng)然不會擔(dān)心!”
章量火大的掛了電話。
這個女人為什么什么事都敢做?
她知不知道“危險”兩個字怎么寫?
叩叩。
敞開著的門板上傳來聲音,他沒好氣的抬起頭,看到章力站在門邊。
“怎么了?還找不到恩恩嗎?”章力與當(dāng)晚在江宅的一干人等,全都知道桑協(xié)恩跑到大陸去找報導(dǎo)題材了。
“別問我這個問題。”章量臭著臉,粗聲遷怒。
“好!闭铝σ膊幻銖(qiáng)他,但是……“老弟,那份PDA手表的改良版企畫書,是不是可以給我了?”
那是他們章力行銷公司年底的強(qiáng)打商品。
章量抽出一根煙來,悶聲回道:“還沒做!
“還沒做?”章力瞠瞪著他,臉?biāo)查g黑了一半。
這個人,真的是他那事事講究完美的兄弟章量嗎?
章量桌上的電話驀地響起,他彈彈煙灰,接了起來。
“章先生嗎?”風(fēng)暴周刊的編輯小心翼翼的說:“恩恩剛剛有打電話回來……”
他的話立刻被心急的章量打斷了。“她在哪里?”
編輯在那頭為難的絞著手!翱墒牵粫缘檬裁丛,她又掛掉了,所以,我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只是先通知你一聲……”
興奮的眸光轉(zhuǎn)為冒火。
“媽的!”他摔上話筒,毫無風(fēng)度的咒罵起來。
章力搖搖頭,認(rèn)了。誰叫墜入愛河的人都是沒有理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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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幾天,章量把找不到人的氣繼續(xù)出在風(fēng)暴周刊上,也繼續(xù)出在他周遭倒楣的人身上。
風(fēng)暴周刊已經(jīng)沒有人敢接他的電話了,他們?nèi)堪阉?dāng)成瘋子,公司里的人也差不多,能夠避開他暴風(fēng)范圍的,大家都盡量繞道而走,以免被情緒不佳的他給掃到。
第七天,他的理智已到了臨界點。
各種聳動的社會新聞畫面不停在他腦中出現(xiàn),如果她再不捎來消息,他就要親自去大陸逮人了
浴室外,他的手機(jī)在響。
打開浴室門,蒸氣隨之散出。
圍著浴巾,他懶洋洋的步出浴室,掀蓋接聽。
“哈啰!我回來了!”輕快甜美的女聲傳來,像只放出鳥籠的自由鳥。
章量深吸了一口氣,感覺不真實。
“怎么不說話?”電話那頭濃重的呼吸聲和靜默讓桑協(xié)恩感覺有些奇怪!拔供ぉふ铝,才十天沒見,你不會忘了我的聲音了吧?”
“你在哪里?”他的胸腔起伏得厲害,自己也沒辦法控制。
“家里啊!彼龔澠鹱旖切α诵Α!皠傁赐暝,把行李整理好,正準(zhǔn)備打開電腦,寫我這次歷經(jīng)千辛萬苦得來的采訪稿,相信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絕對會很精采!
他的濃眉打結(jié),才不管她在講些什么五四三,他通通不想入耳!拔掖龝^去找你,你出來一下!
她笑了!昂冒,順便來拿你的禮物。到了再打電話給我,待會見嘍!”
結(jié)束通話之后,章量雙手撐著桌緣,黑眸緊閉,良久才睜開。
她總算──平安歸來了!
他心里那根拉到緊繃極限的弦,也可以放松了。
這幾天來,他可怕的歇斯底里終于可以告一個段落,但也都成了小題大作。
就算他想隱瞞,那些快被他搞瘋的周刊編輯也一定會向她告狀,那么她就會知道,當(dāng)她與大家失去聯(lián)絡(luò)時,他是多么瘋狂。
可是,讓他感到煩躁的是──她沒有和他相同的心意。
煩,真的很煩。
他怎么可以讓她知道,他這么的掛念著她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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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章量倚著車身等待。
皎潔月色下,他按熄煙蒂,看到桑協(xié)恩穿著一套輕便的白色運動服,腦后扎著馬尾,輕快的步出公寓大門,手里拿著一個紙袋。
她素凈白皙的臉蛋有一股掩不住的清新氣質(zhì),難怪她常在替線上游戲做活動時被學(xué)生搭訕。
他一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的倩影,黑眸深處,毫不掩飾自己想要呵護(hù)她、占有她的情感。
“喏,禮物!”她微笑走到他面前,神清氣爽,但有微微的黑眼圈,應(yīng)該是跟蹤那些人蛇,導(dǎo)致睡眠不足的關(guān)系。
他接過禮物,卻順手?jǐn)R在車頂。
他伸臂擁住了她,粗糙的大手隨即扣住她的纖腰,在她訝然睜大的圓眸中,堵住了她的芳唇。
他把她抱得好緊好緊,她玲瓏的身子,在他結(jié)實的胸膛之中,不得動彈。
不管她的意愿,他霸道的分開她的貝齒,強(qiáng)烈的吸吮翻攪著她的舌頭,熱燙而激情的吻,讓她敏感而昏亂。
“怎么……回事?”
她推開了他,浮現(xiàn)困惑的神情,他突如其來的熱吻,在她心中掀起巨大的震蕩。
雖然發(fā)生過一次超友誼的關(guān)系,但他們一直保持著好朋友的距離,她沒想到他會突然吻她。
“你瘦了!彼脸恋膰@了口氣,手掌撫上她美麗的瓜子臉,紅腫的菱唇,還有他的氣息。
她并不是個笨女人,他都表現(xiàn)得這么明顯了,難道她還不能明白他的心意嗎?
她認(rèn)真的看著他扭曲的俊顏。“我問你怎么回事,不要轉(zhuǎn)移話題!
她很重視這個問題,他們的友情,是不是已經(jīng)變質(zhì)了?
在什么時候變質(zhì)的?是因為那一夜嗎?
“進(jìn)去吧,明天晨泳見,你打電話叫我起床!彼讯Y物拿下來,不想回答的上了車,駛離她還是困惑的視線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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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好不好看?”
桑協(xié)恩在專柜的穿衣鏡前試穿一件湖水藍(lán)的及膝大衣,俏麗的色調(diào)烘托出她甜潤的臉龐。
章量看著鏡里美麗的她!懊咨羌容^適合你!
上個禮拜開始,每個百貨公司開始陸續(xù)舉辦周年慶大特賣,這愛漂亮的小女人有事沒事就拉著他一起逛街。
結(jié)識她的那天,他在她車上看到一堆名牌用品,當(dāng)時他還很不以為然的認(rèn)定她是個奢侈的女人,后來他才曉得,那些名牌貨全都是她大姊不用想丟的二手貨,她看丟掉可惜,便撿來加減用。
現(xiàn)在他對她很了解了,要讓小姐她踏進(jìn)百貨公司,除非是像現(xiàn)在這樣折扣直直落的時候才有可能,否則免談。
“真的嗎?”她又換上原本那件米色大衣,款式一樣,但顏色不同。
“這件大衣我們有男裝款式,是特別為情侶設(shè)計的,現(xiàn)在在打?qū)φ,兩件一起帶非常劃算,先生要不要試穿一下?”專柜小姐賣力的推銷著。
“好。 鄙f(xié)恩笑盈盈的替章量答應(yīng),還俏皮的對板著一張俊臉的他眨了眨眼。
他平常喜歡擺酷,總是只穿黑色系的衣服,把自己搞得像地獄使者,趁這個機(jī)會把他改頭換面一下,她相信俊朗的他,穿淺色系也會很好看。
“我不喜歡這種顏色,女人家才穿這種衣服!闭铝苦止局舆^專柜小姐遞上來的大衣──不情愿,但還是穿上了。
“天哪!真好看!”桑協(xié)恩毫不吝嗇她的贊美。
鏡里的他們像對金童玉女,他忍不住把她摟近一點,連他自己本人,都有眼睛一亮的感覺。
對啊,穿這樣很好看,他又不是黑杰克,平常干么老把自己搞得烏漆抹黑的?
然后,他刷卡買下兩件大衣。
走出專柜,桑協(xié)恩打開皮包,數(shù)了四張鈔票給他。“喏,我的!
親兄弟也要明算帳,更何況他們只是很麻吉的朋友“當(dāng)然要算清楚嘍,她不喜歡占別人的便宜。
他瞪了她一眼!笆、起、來。”
她瞅著他笑!澳阋臀掖笠?”
他撇撇唇,揚(yáng)高下顎,不看她,只潦草的點了點頭。
笑意盈滿她生動的明眸!澳敲,我們?nèi)コ澡F板燒,我請客!
明蝦、明蝦!美味的明蝦,今天她想吃兩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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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的知名鐵板燒料理店里人滿為患,幸好還有位子,桑協(xié)恩和章量緊靠著坐在一起,連點空隙都沒有。
“一杯可樂!闭铝刻嫠c了她吃鐵板燒必備的飲料。
這些日子以來,他們每逢來吃鐵板燒,都是一杯可樂兩人喝,他挺享受這種親密的感覺,只是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她從大陸回來的那晚,他突兀地吻了她,事后他們都一副若無其事樣,她沒提起,依然找他吃喝玩樂,他也就順勢沒有再提。
現(xiàn)在的他們處在一種微妙的關(guān)系里,仿佛一觸即發(fā),又仿佛可以用朋友的名義,天長地久的相處下去。
他總是認(rèn)為自己某一天一定會忍不住,再度偷襲她。
如果,她真的只想要他做她的朋友,那么他就當(dāng)她的朋友,他會好好克制自已,讓那天晚一點來,這樣,他才可以把她留在身邊久一點……
“惡!”品嘗著入口的香煎明蝦,桑協(xié)恩忽然作嘔出聲。
幸好人多,沒人留意她,但緊貼著她坐的章量敏感的聽到了。
他看著她,她那模樣……
“惡!”她再度嘗試,卻仍是作嘔吐掉。
“海鮮壞掉了嗎?”他夾了尾明蝦吃,味道和平常一樣好,并沒有異味啊。
她難受的抽起面紙拭唇,小臉已經(jīng)變得蒼白,面前的海陸大餐通通失去了滋味,她的好胃口不知道跑哪去了。
“我……還是吃點青菜好了!彼龑λ銖(qiáng)笑了笑,誰知道夾過明蝦的筷子夾起青菜入口,仍是吐了出來。
她的臉色更加蒼白,胃里翻騰得難受。
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她驀地抬眼看他,而他也正蹙眉凝視著她。
兩人對視著,再白癡的男女也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他丟下幾張鈔票,拉起她的手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