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此時(shí)身在鎮(zhèn)外的一座破廟,早已遠(yuǎn)離了官兵。
「我有說什么嗎?」他拉住她。
「是沒有,不過你的眼睛說了!顾龂肃榈牡溃骸附形铱熳唛_。」
他沒好氣的說:「我看著你也不行呀?」
就算他看起來有點(diǎn)兇惡,那也是因?yàn)樗诳紤]要打她,還是罵她一頓。
再聽見她的聲音、瞧見她的身影,他才明白她老早就進(jìn)駐他內(nèi)心,在他心里生了根。
他一定是有自虐的傾向,多少傾城名花對他示愛他都懶得理睬,偏偏卻對一個(gè)傻乎乎的蠢蛋動情。
「我看我還是走好了!
「走?又想走去哪?這幾天你跑哪去了?」他忿忿的說。
她小心的說:「我說了你不能生氣!
「絕對不會!顾皇悄敲磹郯l(fā)脾氣的人,只是遇上了她才有點(diǎn)小小的失控。
「好吧,我一直跟著你,哪也沒去!顾桓被沓鋈サ臉幼樱S即捂著耳朵,一臉擔(dān)心的看著他,怕他會大吼。
果然,他大吼一聲:「你一直跟著我?」
她有點(diǎn)心虛的點(diǎn)點(diǎn)頭,還想解釋,「因?yàn)槲摇挂膊恢涝趺锤愕,就是舍不得離開他嘛!
「你--我找你找的要死,你居然跟著我還不出來?你是存心要?dú)馑牢沂遣皇牵俊?br />
她瞪大了眼睛,有點(diǎn)感動的說:「原來你滿街亂跑,是在找我呀!」
他抓住她的肩膀,用力的搖了一下,「廢話!不是為了找你,我干嘛到處奔波,只差沒把整個(gè)百花鎮(zhèn)翻過來!
「你真是奇怪,自己叫人家走開,干嘛又要找我!顾荒槻幻靼椎膯枺骸改悴簧鷼饬藛?」
他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只得故作氣憤說:「下次我叫你走開,你要是真的走開就試試看!
「意思是我現(xiàn)在不用走開羅?」她滿心歡喜的說:「那真是太好了!
「你要是又給我消失不見,你姊姊來找我要人時(shí),我可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什么姊姊?」她莫名其妙的問。
「對了,她說你不知道。」他笑著說:「你有個(gè)孿生姊姊,你自己不知道吧!
「孿生姊姊?」她疑惑的歪著頭:「那是什么意思?」
「跟你打同一個(gè)娘胎出來,生得同你一模一樣,你的親人!
「真的?」她兩眼瞪大,「在哪?」
「!糟了,不知道有沒有被抓走?快,我們快到縣府去看看!
「我不要去官府!顾龘u頭搖的飛快,「你說我們得躲著官兵的!
「問題是你姊姊有可能被抓了,再說我要去弄清楚那個(gè)皇太子到底是誰!
「好吧!反正不管你到哪,我都跟著你!
他一愣,隨即道:「真是令人感動。不過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
「怎么樣?」
「沒什么。」他搖搖頭,一旦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他也坦然的接受了這個(gè)事實(shí)。
只是一向充滿自信的他,卻對梁冰冰對他的看法和感覺感到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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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兩人騎著一匹馬,返回百花鎮(zhèn)。
梁冰冰柔軟的身子倚在他懷里,散發(fā)幽香的發(fā)輕輕的摩擦著他的下巴,他心中一陣悸動,不禁伸手輕輕環(huán)住了她的纖腰。
她咯咯一笑,扭了扭身子,「我怕癢,你別呵我,嘻嘻……」
「傻蛋!贡凰@么一笑,他滿腔柔情蜜意頓時(shí)化為烏有,反倒生起了悶氣。
真是個(gè)不識相的傻姑娘,他從來也沒有想親近誰,想擁抱誰的沖動,她竟然還不知感恩!
想到他們那一夜的肌膚之親,他居然一點(diǎn)記憶都沒有,他就忍不住心里有氣。
以前,他根本不會對她有任何情欲,但在那沒有記憶的一晚過后,他總會不由自主的想到她未著寸縷的樣子,他從來沒這樣渴望著一個(gè)女人過。
「喂,你別動來動去好不好,再亂動,你就下去用走的!
「不是呀,我覺得不舒服嘛!」她一臉無辜的說:「有個(gè)硬邦邦的東西頂?shù)梦液秒y受!顾ち伺ど碜樱敢膊恢朗鞘裁。」
唐孤城臉色丕變,低低的詛咒了一聲,然后跳下馬,「算了,就當(dāng)我倒楣,充當(dāng)你一回馬夫!
她一臉狐疑的看著他,「你怎么了?臉好紅呢!」她微微彎了腰,將手放在他額上一探,「發(fā)燒了嗎?」
「我沒事。」他抓下她的手,一瞬也不瞬的瞧著她,她也睜著一雙水汪汪的眼眸與他凝望。
然后他把她的手湊向嘴邊,親吻她的手。
梁冰冰愣了一下,雖然有些嚇到,但心里卻覺得甜滋滋的。
她翻過手來,食指劃過他的薄唇,「上來吧,我喜歡跟你騎一匹馬。」
他看著她,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你可別后悔!
她露齒一笑,說的斬釘截鐵、義無反顧,「我不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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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在這?」虔孟疑惑,「原來他已經(jīng)到了,我倒是沒想到他腳程這么快!顾詾樗麜宦吠孢^來,再說帶了那么多人、那么多東西也走不快,沒想到他居然料錯(cuò)了。
虔孟奉命先行開路,壓根不知道皇太子挨了皇上一頓罵,那些驚人的車隊(duì)早回京去了。
而皇上也不知道唐孤城先支開了虔孟,還很放心的以為愛子有高手保護(hù),將所有侍衛(wèi)全撤走。
「來三天了,還惹出了一些事!估钇錈⿶赖恼f:「還好你來了,幫忙想辦法吧!
一聽到好友居然在此次出巡負(fù)責(zé)保護(hù)皇太子,他剛開始有些狐疑,想說為何他沒有陪在旁邊,莫非皇太子真是假的?
等到他說他是奉命先走,因此沒有跟著車駕,他才放心。
「什么事?」
虔孟和李其是舊識了,以前一起辦過幾樁案子,這次虔孟完成了前巡的任務(wù),特地趕來和太子相會,剛好在街上碰到被點(diǎn)了穴的李其,順道替他解了圍。
他問他怎么會這么狼狽,他苦笑著把追捕淫賊,又讓他們脫逃的事說了一遍。
虔孟大叫可惜,他如果早來一步,就能幫上忙了。
他最近跟采花賊還真是有緣,他昨天就活逮了一個(gè),剛剛才把他送進(jìn)大牢里,這也是他現(xiàn)在在衙門的原因。
李其將謝府發(fā)生的事說了一遍,「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雖然我朝有此律例,但皇太子畢竟是皇太子呀!」
「奸淫婢女使其羞憤而死?這不可能呀!」虔孟大呼不可思議,「太子殿下這人自視甚高,他絕不可能對女人用強(qiáng)的!」
「別說你不信,就連我也難以明白!顾麚u頭嘆道:「這皇太子的人品實(shí)在叫人不敢領(lǐng)教,他這一路下來,各縣府的銀兩沒有一個(gè)不減少的!
「這更加不可能啦!」虔孟道:「你知道出巡是大事,萬萬不會驚動各地縣府,讓他們有了防備作假,更加不可能大剌刺的上門要錢呀!」
李其點(diǎn)點(diǎn)頭,「我也是這么想,但是……」
偏遠(yuǎn)一點(diǎn)的地方官府,連皇上都沒見過,更何況久居宮中的皇太子,如果有人利用這個(gè)機(jī)會……
李其一拍桌子,站起來失聲道:「難道……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李其所稱的他,自然是被他當(dāng)采花賊的唐孤城了。
「我馬上去見太子殿下,一見就明白了!跪显趺聪攵加X得奇怪。
一個(gè)人的個(gè)性怎么可能轉(zhuǎn)變得如此快、如此大?
太子雖然揮霍奢華,但行事有分寸,絕不可能做出有辱皇室的丑事來。
「那我們馬上走吧!」他們連袂出了衙門,快步的往謝大人的府邸去。
他們才一跨出門檻,一匹黑馬剛巧也在衙門前停了步。
「瞧瞧這是誰?」唐孤城帶著笑意道:「這不是虔孟虔大俠嗎?」
虔孟一愣,停下腳步回過頭去,訝聲道:「公子爺!」
因?yàn)槲⒎鲅驳年P(guān)系,因此他們都稱呼唐孤城為公子爺。
「你來的正好。」唐孤城對梁冰冰道:「這是我?guī)煹!?br />
她大方的對他一笑:「噢,你好,我是梁冰冰。」
「虔孟?他、他……」李其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
他知道虔孟和太子殿下同門學(xué)藝,這么說來……天哪,他真的把皇太子當(dāng)采花賊了?
虔孟低聲道:「什么他呀他的,是太子殿下,你不是見過的?」
「是見過,但……但是謝大人府上的……不……不是他呀!」他終於把一句話給說完了。
他既然是皇太子,那就不會是為惡已久的采花賊……這下他完了。
「好險(xiǎn)!跪纤闪艘豢跉猓骸肝揖驼f不可能嘛!」
唐孤城笑著說:「李大捕頭,你知道我沒說謊了吧?」
他慚愧的說:「卑職失職。」
「你把那個(gè)冒牌貨抓來給我瞧瞧,算是將功贖罪吧!」他一笑,「我在遠(yuǎn)來客棧等你好消息!
「屬下遵命!
唐孤城對虔孟道:「你也去吧,事情辦妥了再來找我。」
「是!顾还笆郑⒁獾剿氖汁h(huán)在梁冰冰腰上,忍不住心里晴咕:不會吧?出來一趟竟愛上這一類的人?
「怎么那個(gè)捕頭不抓我們了?」梁冰冰奇怪的問。
「那是因?yàn)榕铝四愕谋拮,?dāng)然不敢再為難我們啦!
「你胡說,才不是呢!顾譀]打過他。
「想不到你變聰明了,居然知道我是隨口胡說的!
「我本來就不笨呀。到底他是為什么不抓我們啦?」
「傻蛋!當(dāng)然是因?yàn)樗雷约号e(cuò)了,真正的壞人不是我呀!顾麌@了一口氣,他叫她傻蛋還真是叫對了。
「對喔,怎么我沒想到!顾南敕ū緛砭蛦渭,而且不會轉(zhuǎn)彎思考,厚道的人說她是不懂世事,刻薄如唐孤城就叫她傻蛋了。
「那他們現(xiàn)在要去抓真正的壞蛋了嗎?」
他點(diǎn)點(diǎn)頭。
「那我也去幫忙。真奇怪,那天怎么他沒來柳家,你說他會不會是良心發(fā)現(xiàn),所以沒來?」
「不用了,他們抓的壞人不是那個(gè)采花賊,再說他們兩個(gè)就綽綽有余,不用梁冰冰女俠親自出馬了!
不過那天實(shí)在是很奇怪。他和梁冰冰記不起來發(fā)生什么事,已是一件怪事,而那個(gè)采花賊沒來,更是一件怪事。
會不會其實(shí)他就是來了,所以他和梁冰冰才會什么都不記得了?
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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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堆糊涂官,居然會這樣上當(dāng)受騙!固乒鲁请m然嘴里罵著那些官員,但卻朝李其瞄了過去。
虔孟道:「畢竟沒人見過公子爺,這也不能怪他們。」
原來那人是個(gè)江湖騙子,找了幾個(gè)地痞流氓假扮隨從,吃定了偏僻地區(qū)官員大部分沒上過京、見過皇上,因此冒充皇太子招搖撞騙。
沒想到居然也唬住了一路的官員。
還好現(xiàn)在真相大白,虔孟將他們一路搜刮來的銀兩全還給各縣府,并且派人押送他們進(jìn)京受審。
他眉一挑,「到處都有不長眼的,你說是不是呀,李捕頭?」
李其尷尬的說:「是!
「不過你把公子爺當(dāng)采花賊,實(shí)在也太過……」虔孟想笑,可是又不好意思,只是搖了搖頭。
「我追捕這賊很久,但他滑溜的很,我一次也沒見到他的臉,因此才會錯(cuò)認(rèn)!估钇淅蠈(shí)的說:「我真慚愧!
「你運(yùn)氣不錯(cuò),我見過他。」唐孤城道:「虔孟,紙筆。」
他擅繪畫,尤其人物更是一絕,為了弄清楚那晚的事,他只好幫那臭賊畫上一張人像,方便捉拿。
虔孟立刻拿來了紙筆,讓他作畫,他越看越覺得這人熟悉,等到畫完了之后,虔孟訝道:「是他?」
「怎么?你見過?」唐孤城將筆一擱,隨口問道。
「是呀。昨天我經(jīng)過十里彎時(shí),聽到有人喊救命,我過去一看,原來這斯正抓著一名村婦,在草叢里干那下流的勾當(dāng),我就順手把他逮來了!
「真的?」唐孤城大喜過望,一掌拍在他的肩頭:「虔孟,你可真是個(gè)福星!」
李其為了將功贖罪,連忙道:「我立刻將他帶來!」
在這等待的過程中,唐孤城閑著也是閑著,干脆提筆給梁冰冰畫了一張男裝的小像。
他一直沒叫她改回來,她自己八成是不會動手的。
等她從街上回來,他得跟她說一聲。
虔孟越看越懷疑,忍不住開口試探:「公子爺,我瞧你似乎跟梁公子交情不錯(cuò)?」
「怎么樣?」他抬頭看他,嘴邊有著一抹捉弄的微笑。
他大概知道他在想什么,虔孟是個(gè)不會掩飾自己的人,他老是對他和梁冰冰皺著眉頭,恐怕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沒什么,我只是問問。」虔孟連忙解釋道:「我得負(fù)責(zé)你的安危,所以你身邊的人我都得過濾一下。」
「是嗎?我以為你想問我,我們的交情好到什么地步!
「如果你想說的話,那當(dāng)然是最好的。」他陪著笑臉說道。
「既然你問了,那我也不瞞你。」他繼續(xù)畫著小像,繼續(xù)說著:「好到我非帶她回京不可,好到我不能沒有她,好到你有一杯喜酒可以喝。」
「喜、喜酒……」他差點(diǎn)沒被自己的口水嗆道:「可是公子爺,你這樣做,太過驚世駭俗了。」
兩個(gè)男人拜天地?簡直聞所未聞嘛!
「是嗎?」唐孤城哈哈一笑:「我就是喜歡這樣。」
話才一說完,李其已經(jīng)押著一個(gè)渾身被粗練捆著的人進(jìn)來,「公子爺,人帶到了!
那人昂然而立,李其在他膝窩一踢,才讓他跪下了。
「花兄,好久不見了,你好嗎?」果然是那日在陳家見過的采花賊。
「我這個(gè)問題問的不好,你看起來很不好!顾m然一臉同情,語氣卻是帶著揶揄的。
「呸!趁老子風(fēng)流快活的時(shí)候來偷襲,根本就是小人行徑!有種就明刀明劍的,跟我痛痛快快的打一場。」
李其罵道:「你說的倒好聽,誰不知道你輕功好,一放了你,你還能不趁機(jī)溜走嗎?」
一聽自己的如意算盤被看穿,采花賊更是氣憤的罵個(gè)不停。
「你少罵幾句,要是惹火了我,別怪我割了你舌頭。」虔孟不耐煩的說。
「操你媽的!我還怕你這個(gè)沒卵蛋的嗎……」
虔孟聽他粗口罵個(gè)不停,伸手在他下巴一扭,登時(shí)將他頷骨脫臼,讓他啊啊的猛流口水,卻再也罵不出粗話了。
「快替他裝上,這樣我怎么問話?」唐孤城皺眉道:「李捕頭,你拿把刀來站旁邊,他要是再罵一句就斬他右手,罵第二句就斬左手,要是罵了五句以上……」
「我就閹了他!估钇湫南,罵四句斬四肢,罵了第五句又不能砍腦袋,所以才會想到闔了他。
唐孤城哈哈大笑:「虧你想的到,那就這樣吧!
他一使眼色,虔孟立刻將他下巴推了回去,采花賊雖然兇狠卻也不敢亂罵了。
「規(guī)則很簡單,我問你一句,你答一句。」
采花賊哼了一聲,打算給他來個(gè)相應(yīng)不理。
「五天前你明明在柳家作了記號,為何當(dāng)晚沒有犯案?」
采花賊一愣:「你怎么知道?」
「你別管,現(xiàn)在是我問你,不是你問我。」
他嘿嘿一笑,「老子不說,看你能拿我怎么辦!」
「何苦呢?你是吃定我想知道,所以不能殺你嗎?花兄,你可錯(cuò)的離譜了,我不用殺你,也能讓你生不如死!
采花賊冷笑一聲,「痛快的就一刀殺了我,折磨人的不是好漢。」他嘴巴雖然說的硬,但心里卻也怕了。
「我本來就不是好漢,我就是愛折磨人。虔孟!
虔孟伸腳在他腰間天豁穴一踢,他痛的狂叫數(shù)聲在地上打滾。
那種痛是直入骨髓,彷佛有人在拆他的骨頭似的,他像殺豬似的大叫:「我說、我說!」
「真是賤骨頭,客客氣氣叫你回話不聽,非得吃苦頭不可!
虔孟在他頸間的氣戶穴一踢,劇痛立止,他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啞聲道:「最近官府追得緊,我雖然膽大,但也不敢久待在那些女人房里,所以改變了習(xí)慣,直接擄人。」
「那天我準(zhǔn)備了個(gè)麻袋,裝了人就走,誰知道把人帶到隱密的地點(diǎn),把袋子打開,看到的竟是個(gè)大男人!
「胡說八道!」唐孤城斥道:「你是賺苦頭吃的不夠多,還要再吃一些嗎?」
「我說的是真的呀!」他雙手連搖,一臉懼色,「我絕對不敢騙你。我想一定是柳家有了防備,叫個(gè)大男人躲在床上逮我,但我可是很小心的,我事先從窗外噴了迷煙,就是為了先迷昏柳大小姐。
當(dāng)時(shí)烏漆抹黑的,我也沒特別注意床上的是不是柳大小姐,在床上摸到了個(gè)人,裝進(jìn)麻袋就走人,壓根沒想到他不是柳大小姐呀!
他追問道:「那人呢?」
「我哪里知道呀!我一見他是個(gè)男人,哪里還有興致,打了他一頓出完氣就走了。隔天我再摸進(jìn)去柳府,卻找不到柳大小姐了。
我這人三天沒女人不成,所以才會隨手抓個(gè)村婦,沒想到……」
「沒想到卻因此栽了個(gè)斤斗!」唐孤城笑著替他說完。
這么說來那晚除了這采花賊之外,還有第四個(gè)人在房里,而被他誤認(rèn)為柳大小姐帶走了。
會是誰呢?
總覺得那一晚的情況好像越來越撲朔迷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