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捶了下松軟的枕頭,仍無法消去憤怒,他的堅挺還硬著,抗議著需要宣泄?蓯!他等這一刻等了兩年,而他的妻子竟然對他說不行?不行個鬼!
她明明跟他一樣樂在其中的,她火熱的反應(yīng)可不像“不行”的樣子。想起她方才動情含欲的模樣,他不禁呻吟一聲。
忽然,他失笑地搖頭。知道自己對她仍有影響力,令他的壞心情感到些許平復(fù)。顯然,她對他并非無動于衷從這幾夜和今天早晨的反應(yīng)看來,她和他一樣渴望彼此的身體。
只要再加把勁,相信她就快接受他了。
思及此,整個人豁然開朗,他輕松地下床沐浴。別急,他告誡自己,反正總會有機會的。只要楚璇還在“唐園”,只要地對他還有感覺,他就有機會贏回她的心。
當他走出浴室時,臉上甚至帶著一絲微笑。他從容地穿衣、梳理,嘴里不自覺地哼著輕快的歌曲。步入明亮而彌漫香氣的廚房,容媽隨即為他端上早餐。
“唐俐呢?”
“去上班了,本來說要等你載她的,可是一掛了電話,卻馬上叫司機老陳載她去!比輯対M臉微笑地說,將斟滿咖啡的馬克杯遞給他。
“算她逃得快!碧埔愕吐暪緡。
“咦,少奶奶呢?怎么沒見她下來吃早餐?”容媽故作單純地說腸子已暗笑到打結(jié)。
“她害羞!彼纫豢谙愦嫉目Х取
容媽一臉正經(jīng)地說:“小姐說你的功力退步了,少奶奶已經(jīng)回來快一個禮拜了還搞不定,說你一點羅曼蒂克的細胞都沒有!
唐毅緊咬牙根,額上青筋冒起,雙手緊握成拳。容媽壓下爆笑的沖動,繼續(xù)道:“她還懷疑,你是不是這陣子工作過度,身體太虛了,還叫我要多燉些補品給你補一補!
“唐俐!”唐毅彈跳而起,抓著公事包咆哮而去。
容媽差點笑倒在地。
“什么事那么好笑?”楚璇一踏入廚房,看見的便是笑到岔氣的管家。
容媽邊笑邊將方才的對話重復(fù)了一次。
“你們太邪惡了!小心他知道以后有你們受的!彼蝗荒樇t!霸僬f……他身體也沒問題!毕肫鹪绯宽斨摹白C據(jù)”,楚璇百分之百肯定不但沒有什么問題,還生龍活虎得很。
“那你們?yōu)槭裁匆辉缇拖麓玻俊?nbsp;
“那是因為……”楚璇的臉更紅。她羞赧地看著容媽,端起咖啡啜了一口,才道:“我沒必要跟你解釋,我要去看爸了,他今天有乖乖吃飯嗎?”
容媽翻了翻白眼!坝胁殴,他對成人紙尿褲嚴重地反彈。今天早上他又尿在床上了,我已經(jīng)派人去清理了,王嬸正在喂他吃飯。不過……他恐怕不怎么合作,王嬸都已經(jīng)喂了一個多小時了。”
楚璇嘆口氣,轉(zhuǎn)身離開廚房。唐覺的情況比她想的還嚴重,他不但認不得她,還很排斥她所做的一切努力。
值得安慰的是他不再沉默,偶爾會記起過去的事,有時還向她和王嬸嘮叨那些往事。這對他來說不啻是一大進步,也讓楚璇對他的病情越來越有信心。
。
傍晚下班后,唐毅幾乎是用飛地趕回“唐園”。自從楚璇母子倆回來后,他就成了公司里最準時下班的人。
擺脫平面道路的壅塞之后,他加足馬力讓朋馳轎車的速度發(fā)揮到極限。
搭順風車坐在一旁的唐俐,看在眼底,笑在心里。她自然明白唐毅的心里想些什么。
“怎么樣,你跟大嫂是不是已經(jīng)解開誤會,和好如初啦?”唐俐開心地勾起微笑。
唐毅冷冷瞥她一眼,然后繼續(xù)看向路面!岸嘀x你的關(guān)心,如果不是你的破壞,我們會好得更快!
“啥?你的意思是,你們還沒有說清楚。講明白?這樣怎么行呢,你要多加把勁啊!”唐俐毫不擔心是否會招來“災(zāi)禍”,直爽地說。
反正她今早已為此受到處罰。想到那成堆的工作,她就一點也不感到愧疚。
“你可不可以閉嘴?”唐毅幾乎是由齒縫迸出這句話。
“我關(guān)心嘛!你要多用點心,別再讓大嫂跑了,否則--”
“唐俐!”
“有!我在這兒,你不必那么大聲。我只是想知道情況啊,也許我可以幫幫你;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誰教我們是兄妹!碧评环闯B(tài)地嘻皮笑臉。
她知道,只要大嫂在的一天,唐毅從前那副閻羅王脾氣就會不藥而“愈”。雖然他還是會對她大吼大叫,但再也不像從前那樣冷冰冰的,她也不必再提心吊膽地過日子。
啊,終于雨過天晴了!想她這兩年來多么可憐,每天在唐毅的“淫威”下茍延殘喘,也不想想她是他唯一的妹妹,還是個清純的大學(xué)生,竟然狠心地用工作壓榨她的青春。幸好大嫂這個救苦救難的菩薩出現(xiàn),以后她就有好日子過嘍!
唐俐一邊想,一邊得意地笑。
“你少出些鬼主意,別以為我會領(lǐng)情。你當初怎么對待楚璇的,我清楚得很,還沒找你算帳呢!”
唐俐聞言,冷汗直流。她沒想到唐毅竟會搬出舊事,連忙懺悔地低頭。
“我知道當初對大嫂那樣是我不對,她的出走我也有責任,人家已經(jīng)悔改了嘛,何況……我也已經(jīng)遭到懲罰了……”
唐毅揚起一道眉毛。“懲罰?我怎么不知道?誰懲罰你了?”
“你!”唐俐理直氣壯道!斑@兩年我不知道有多可憐,每天除了忙著課業(yè),還得面對你那行尸走肉的模樣。為了減輕你的壓力,每個寒暑假我都要到公司幫忙,代替你到國外出差當“空中飛人”,三不五時還得挨你一頓罵,這些不是懲罰是什么?”
唐毅聽完,冷笑道:“這算懲罰嗎?是誰當初嚷著要提早進公司磨練自己,還要我傾囊相授,訓(xùn)練某人成為商界女英雄?怎么,現(xiàn)在我的訓(xùn)練倒成了處罰啦?”
唐俐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緊張地吞吞口水,不知該如何解困。好家在,“唐園”的鐵柵門已出現(xiàn)在眼前!暗、到了!哥,快開門吧!”
唐毅按著遙控器,但厚實的鐵柵門仍舊文風不動?磥磉@扇門和他們耍脾氣,唐毅轉(zhuǎn)頭睨她一眼,唐俐隨即笑道:“我來開、我來開!
她不會白目到坐在車上,等看守“唐園”的警衛(wèi)來開門。一來唐毅沒那個耐心,二來她自知理虧,沒那個勇氣繼續(xù)面對唐毅的冷眼質(zhì)詢。
待唐俐一開門,唐毅也不等她上車,便逕自往主屋駛?cè),不顧唐俐在后面抗議大呼。
“臭毅哥、爛毅哥,小氣巴拉的!開開玩笑也不行,把我丟在這兒,你太沒良心了……”唐俐一邊罵,一邊認命地往主宅走去。
唉,她這個苦命小女子的災(zāi)難何時才會結(jié)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