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視劇明明很好笑,但她腦子里卻不斷想起那個游川真悟。
在這里擁有兩層樓,可真有錢?此哪昙o應該不超過三十歲才是,怎么會有那么多錢置產(chǎn)?
這只有三種可能——
第一,他自己賺了多錢。他像,因為他看起來既精明又能干。
第二,搭了個有錢的女人。不對,那位綠子小姐不像那種會笨到包養(yǎng)男人的女人。
第三,他有個有錢老爸。不無可能,看他就一副公子哥見的調(diào)調(diào)。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都不關她的事。
正忖著,門鈴響了。
她起身走到門邊,從視訊畫面中看見綠子就站在她門外。于是,她打開門。
「妳好,相原小姐!咕G子優(yōu)雅地一欠身,「沒打擾妳休息吧?」
「沒有」她發(fā)現(xiàn)綠子身后躲著一個小男孩,樣子有點眼熟。「請問有什么事嗎?」
「噢,是這樣的」綠子捧著一個蛋糕,「昨天真悟造成了妳的困擾,非常抱歉,這是我自己做的蛋糕,希望妳喜歡!
真木接下蛋糕,「謝謝謝!
人長得美,又有氣質(zhì),還會做蛋糕,真是人間難得幾回見!
那家伙怎么這么仔狗運,居然能跟這樣的美女在一起?
「真悟他平時不是那樣的,要不是喝醉了……」綠子忙著幫真悟說話。
「算了,只要他以后別再犯同樣的錯就好了。」人家都登門道歉了,她也不好說什么了。
綠子溫柔一笑,「其實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因為他以前住9-A,所以……」
「我知道,他說過!
「咦?」綠子微怔。
「我今天在電梯里遇見他,他跟我解釋過了。」她簡單扼要地敘述,自動刪除了會令人想入非非的片段。
她可不想引發(fā)綠子小姐的誤會,造成了自己的困擾。
綠子淡淡一笑,「原來如此!拐f著,她想起了身邊的男孩,「對了,這是裕太!
真木望著他,「他是……」她真的覺得他好眼熟,尤其是深藏在那黑眸中的一點黠光。
「他是我兒子,今年六歲,還在念幼兒園!咕G子說。
「啊,是這樣啊……」她有點吃驚,因為她沒想到游川真悟跟綠子連兒子都有了。
突然,她驚覺到為何覺得裕太眼熟,原來是因為他跟那家伙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眼睛。
「相原小姐,妳是做什么的?」綠子問道。
她覺得真木年輕漂亮,看起來又一臉聰明,跟真悟還真速配。
有機會,她倒是想把他們兩個湊在一起。
「我跟大學同學合開了一家咖啡廳!
「真的?」綠子露出了崇拜的眼神,「妳真的很能干,我看妳也沒幾歲吧?」
「我二十四!
「真是年輕,」綠子輕掩嘴唇一笑,「我足足大了妳八歲呢!
真木干笑著,不知道說什么好,果然是姊弟戀……
「啊,」綠子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我在烤餅干,改天再找妳聊!
「噢,好的!顾恍。
「再見!咕G子拉著裕太的手,轉(zhuǎn)身進了電梯。
目送著他們母子倆離開,她怔了好一會兒。
待她回過神,看見手上的蛋糕,她忍不住想起游川真悟那張臉。
「可惡!」她恨恨咬牙。有妻有子,居然還調(diào)戲她這個良家婦女"
「卑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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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田川町,南歐花園。
「妳有沒有再遇到那個喝醉酒的帥哥?」麻美間。
這是她今天第N次問真木同樣的問題了。
「小姐,妳煩不煩?」真木沒好氣地白她一眼。
她根本不想再提起他,也不想想起關于他的一切——雖然他的影像常會跑進她腦海里。
「妳告訴我不就沒事了?人家好奇嘛!孤槊缆柭柤。
「真是夠了……」
「親愛的真木小姐,如果妳不告訴我,我會一直悶、一直問喔!孤槊勒Z帶威脅。
「我真后悔跟妳一起創(chuàng)業(yè)!拐婺緹o可奈何地一嘆。
麻美咧嘴笑笑,「抱歉,妳誤上賊船,而且已經(jīng)沒有下船的權利及機會!
見她一副不肯罷休的模樣,真木只好將昨天遇見他的事情,簡單扼要地告訴她。
「什么付他是妳的房東?」
「沒錯,而且九樓跟十樓都是他的!
「天。∧莻地段的房子都不便宜吧?」
「兩間加起來大概要七、八千萬吧!
「哇,我看他可能是青年企業(yè)家喔!孤槊啦聹y著。
真木挑挑眉,「可能是吧!
「我好想見見他……」麻美眼中閃著「星星」。
「妳發(fā)什么神經(jīng)?」真木睨了她一記,「人家有家室的。」
「什么家室?搞不好那是他姊姊!
「我說過那不是他姊姊………」
「妳又知道?」麻美斜瞟了她一眼。
「他們連小孩都有了!
「真的?!」麻美瞪大了眼睛,一臉驚愕。
「當然是真的,長得跟他一模一樣,已經(jīng)六歲了!顾f。
「不會吧?」麻美像是受到打擊一般,「好男人難道都沒有我們的份?」
「拜托,什么『我們』,別算我一份!」真木輕哼一聲。
「妳不覺得失望?」麻美斜睨著她,帶著懷疑。
迎上她質(zhì)疑的眼光,真木心里微微一震。
失望?當她發(fā)現(xiàn)那個游川真悟連小孩都有了的時候,她心里到底是什么感覺?
她忘了,也不想去想。
轉(zhuǎn)選過身,她閃避了麻美的問題!感〗,賺錢比較重要,別想男人的事了!
「妳在暗指我像花癡嗎?」麻美以眼尾瞥她。
「別對號入座,我沒說妳是!顾侏M一笑。
「相原真木,妳討打?」說著,麻美伸出魔爪「胳肢」她。
她癢得又叫又跳,不小心撞倒了咖啡罐,罐子里的咖啡豆撒了一桌,麻美這才停手。
真木手扠著腰,氣腦地瞪著她。
「妳撿!拐f完,她轉(zhuǎn)身就走,順便擺脫了麻美的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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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電話里,相原雅約了真木出來喝咖啡,地點是在飯店的咖啡廳。
真木不明白,她自己就開了間咖啡廳,為什么她的年輕繼母卻約她到別家去?
她想,相原雅可能要告訴她什么事吧。
當她滿懷疑竇地抵達約定地點,發(fā)現(xiàn)在座的除了相原雅,還有另一個男子。
那男子背對著入口,所以她沒辦法看見他的臉,但從他的背影看來,絕不是她爸爸。
「真木!」相原雅一見她出現(xiàn),立刻欣喜地對她招招手。
她微笑以對,緩步趨前。「對不起,我來晚了!
在她跟相原雅的對話中,通常是沒有稱謂的。叫她的名字,太沒大沒小,畢竟在輩分上,她是繼母;叫她阿姨,或是媽,真木又喊不出口,因為她太年輕。
因為不管怎么叫都怪,所以她索性什么都不叫。
「不晚,快坐!」相原雅難掩興奮之情。
此時,背對大門而坐的男子起身,并為真木拉出椅子。
「相原小姐,請坐!
聽見那熟悉的聲音,真木陡地一震。定睛一看,她發(fā)現(xiàn)這男子不是別人,正是她的房東游川真悟。
「啊,你」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
「真木,妳一定認識游川了吧?」相原雅笑著。
真木既驚訝又疑惑,她不懂游川真悟為什么會跟她繼母扯上關系。
「相原小姐,請坐!拐嫖蛐ε沃,眼底有幾分促狹。
她惱火地瞪了他一眼,卻又想起一旁的相原雅正看著她跟游川之間的互動。
看相原雅對他的稱呼,便可以得知他們有相當?shù)恼J識,看在相原雅的面子上,她按捺住想掉頭離去的沖動,勉強坐下。
「真木,妳說多巧,妳居然租到了游川的房子。」相原雅開心地說著,
「我跟他是大學同學呢!」
「什么?」真木一怔,難以置信地看著真悟。
「沒錯,」真悟接口說道:「我跟妳的繼母是大學同學,前陣子我們在一個同學聚會中見面,我才知道小雅她結(jié)婚了!
相原雅在一旁猛點頭,「知道他還單身,我很驚訝呢!」
「單身?」真木忍不住叫了起來。
這家伙居然敢說他是「單身」?他隱瞞自己已經(jīng)有妻、有子的事實是為了什么?
相原雅天性單純,一點也沒發(fā)現(xiàn)真木眼中己燃燒著惱火。
「前幾天我打電話給他,談到了妳的事」
「談我?」她一怔。
相原雅點點頭,「我說我先生有個女兒已經(jīng)二十四歲,未婚,而且非常能干,如果有機會就介紹給他認識……」
「什么?!」真木簡直不敢相信她所聽見的。
這么說來,今天相原雅約她出來是為了相親?
「一開始他還婉拒,說什么沒興趣,結(jié)果我一說出妳的名字,他便馬上答應了。原來妳現(xiàn)在就住在他家樓下啊,妳說這巧不巧?」相原雅徑自高興著。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她轉(zhuǎn)頭,盡可能不露痕跡地瞪著他。
「門牌上有妳的名字!顾恍。
真木皺起眉心,一陣悶。
「游川他現(xiàn)在單身,既是一家公司的負責人,跟妳的年紀又很接近,我覺得……」
「這是相親嗎?」真木打斷了相原雅的話,一臉的淡漠。
相原雅陡地一愣,隨即一臉尷尬又惶恐地望著她,
「真木,不是的,我是……」
「是我要求的。」見相原雅一臉的困窘,真悟接口。
真木微頓,將視線移轉(zhuǎn)到他身上!改阋蟮?」
他點頭,「是我要求小雅介紹我跟妳認識的!
「這是什么意思?」介紹他們認識?他們不是早就認識了,干嘛還要透過相原雅當中間人?
「我想更正式的跟妳認識。」他說。
她秀眉瞳起,一臉困惑。「什么叫『更正式』?」
「在跟對方交往之前,我希望能知會對方的家長!顾f
「你跟我交往?!」她感覺身體里有一把火,不停地燃燒,而且有越來越旺的趨勢。
他點頭,一臉理所當然。
「真木,」相原雅在一旁幫腔,「我覺得你們真的很速配,男未婚女未嫁,而且都有自己的事業(yè),所以………」
「所以就湊合我們?」真木的表情越來越難看。
「呃……其實……」明顯感覺到她的不悅,相原雅訥訥地開口:「其實游川的爸爸跟妳爸爸在生意上也有往來,雖然不是很熟,但是……」
「那是什么意思?」她爸爸跟游川的父親在生意上有往來?這是她今天被安排跟游川真悟相親的主要原因?
相原雅睇出她心里的猜測,急忙解釋著:「不是因為那樣的其實是……」
她霍地站起,「這樣的相親,我拒絕。」
「真木?」相原雅見真木被惹毛了,一臉驚恐!笇Α瓕Σ黄稹
看見相原雅那張驚恐又不知所措的臉,真木猛地一震。
她不該在相原雅面前如此激動的,因為她非常清楚相原雅是多么努力想接近她、討好她。
她生氣不是因為相原雅安排了這次的相親,而是游川真悟居然無恥地謊稱未婚單身,甚至要求跟她相親!
「我走了。」她抓起皮包,轉(zhuǎn)身就走。
「真……真木」相原雅神情惶惑。
「小雅,妳先回家,我去追她!拐嫖蚱鹕,立刻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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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什么?簡直是可惡!」一路從飯店走出來,真木嘴里的咒罵沒停過。
她也知道這樣離席是太不給繼母面子了,不過她實在是氣不過。
大家都被蒙在鼓里嗎?沒有人知道他的小孩都那么大了嗎?
她發(fā)覺自己非常生氣,像是……像是……
「怪了,我為什么那么生氣?」他既不是她的誰,又跟她沒有任何瓜葛,為什么她卻憤怒得像是被他拋棄或傷害了似的?
她干嘛在乎他是不是混蛋?他在她心里應該一點分量都沒有,不是嗎?
「喂,妳站住!
聽見他的聲音在后面響起,真木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而加速前進。
她沖向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她伸手要開車門,但有一只大手猛地壓住半啟的車門——
「我叫妳站。 棺飞蟻淼恼嫖蛴行⿷C惱。
「放開!」她氣憤地大叫!改銘{什么叫我站?!」
「對不起!顾话褤ё∷氖直,對著車里的司機說道:「她不要車了」。」
「我要坐車!」她對著司機嚷嚷。
「你們到底……」司機一臉苦惱。
「我會送她回家,我們住一起!顾f。
真木氣得像只發(fā)怒的火雞,「誰跟你住一起?你……你胡說什么?!」
這時,司機笑了。「我看你們小倆口是吵架了吧?」
「誰跟他是小倆口?」真木羞紅了臉,氣惱地喊道。
「既然吵架了,就要好好把問題解決,知道嗎?」司機像是過來人似的勸導著。
真悟朝他咧嘴笑笑,
「我們知道了,謝謝你!
「再見啰!顾緳C揮揮手,毫不猶豫地將車駛離。
「喂!喂!」真木朝著出租車又叫又跳,但已經(jīng)喚不回它了。
真悟站在二哼,似笑非笑地睇著她。「我們搞不好有夫妻臉喔!
她臉兒一熱,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悸動。但旋即,綠子那張美麗而帶著淡淡憂愁的臉龐鉆進她腦!
「誰跟你夫妻臉?」她氣憤地瞪視著他,「你到底想怎樣?!」
突然,真悟的笑容斂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攝人的嚴肅。
「妳不覺得妳剛才太過分了嗎?」
「咦?」她一怔。
「我看得出來小雅是非常努力在討妳歡心,妳不該讓她覺得難過。」他說。
這一點,她對繼母也深感抱歉,不過她并不是針對相原雅。
「我不是在跟她嘔氣!顾f。
「那妳是在跟我嘔氣?」他盯著她問。
她微頓。跟他嘔氣?不!她才不承認自己是在跟他嘔氣呢!
要是她承認了,不就表示他在她心里有點分量?她絕不讓他以為她在乎他。
「我干嘛跟你嘔氣?你對我來說是不痛不癢,無關緊要的人!」她說。
她會說這些話,他一點都不意外,只是當那些話從她口中說出,他卻介意了。
為什么?他對她是有好感,是覺得心動,但應該不至于受她的一言一行所影響吧?
總是來去自如,無拘無束的他,何時竟被一個女孩牽動了心緒。
「請你離我遠一點,我不想跟你有房東及房客以外的關系!顾涞卣f。
「為什么?」他一臉認真。
「你還問為什么?!」簡直是……厚,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罵他了。
「如果你有一點腦子,頭殼也還沒壞掉,就應該知道為什么!
看她那彷佛隨時會爆出巖漿般的眼睛,他忖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道:「妳是為了那個?」
上次他是喝醉了酒才會闖進她房悶,她可真會記仇。
「你總算知道是為什么了!顾魟用济,撇唇冷笑。
「就因為那個,妳拒絕我?」
「那個還不夠嚴重?」就因為那個?瞧他說得多無關緊要。
「我沒傷害到妳吧?妳有吃什么虧嗎?」他悶。
「只要我不跟你有什么瓜葛,就不會吃虧!拐f著,她轉(zhuǎn)身就走。
他追上來,跟在她身邊,「妳太小心眼了吧?」
就因為他一次的「出槌」,她就要他永世不得超生,這未免太殘忍也太不厚道了。
「我小心眼?」說她小心眼?任何正常的女人都不會容忍這樣的事發(fā)生的。
「難道不是?」
「我懶得理你,別跟著我!顾浜。
「不行。」他突然抓住了她的手。
她一個重心不穩(wěn),整個人跌進了他懷里。
就在撞進他懷中的那一瞬,她的身體熱了起來,心跳也急速加快。
她聽見自己狂亂失序的心跳,咚咚咚地響。
她心慌意亂地推開了他,滿臉潮紅地瞪著他,卻說不出話。
「我喜歡妳。」他忽地吐出一句。
「?」她陡然一震。
真悟直視著她,眸光澄澈。「我覺得妳很特別、很有趣,雖然我不喜歡嬌滴滴的千金女,不過妳妳沒有我討厭的那種嬌貴!
聽見他說「我喜歡妳」時,她胸口的起伏更是澎湃。
只是他憑什么說那句話?他哪還有資格說那句話?對他來說,綠子小姐跟裕太算是什么?
「當我知道妳就是小雅的繼女時,妳知道我有多高興嗎?」
「我不想知道!顾凉q紅著臉,掉頭就走。
他大步地跟隨在后,「那天妳說就算妳沒錢,也會有人給妳錢花的時候,我好沮喪………」
真木一怔。沮喪?他沮喪什么?
「我猜妳說的那個會給妳錢花的人,應該是妳爸爸吧?」
「當然是,不然你以為誰會給我錢花?」她沒好氣地回他一句,但另一個念頭在同時鉆進她腦袋里——
她猛地停住腳步,迅速地轉(zhuǎn)身。
「你……」她瞪著他,「你該不會以為,我是被什么奇怪的歐吉桑包養(yǎng)的女人吧?」
他促狹一笑,「我是那么想過!
「你可惡!」她氣呼呼地瞪視著他。
「雖然我以為是那樣,不過心里對妳的好感還是不減絲毫喔!顾泊揭恍,非常迷人。
她秀眉一擰,「那真是我的不幸。」話罷,她繼續(xù)往前走。
他亦步亦趨地跟著,「看來妳真的很討厭我」
「那還用說嗎?」她一哼。
「除了那件事之外,妳還討厭我什么?」
她一怔。不,除了他已經(jīng)有綠子跟裕太那件事外,他身上沒有什么是令她無法接受的。
像他那么迷人的男性,她是第一次過到,而他確實讓她心里有小鹿亂撞的感覺。
當然,她不會據(jù)實以告。
「什么都討厭!」她轉(zhuǎn)頭瞪著他,「你的眉毛,你的鼻子、眼睛、下巴,頭發(fā),你身上的每一吋都討厭!」
「噢?」他挑挑眉。
迎上他炯亮的黑眸,她的心一陣狂悸。
他的眼睛帶著一絲頑童般的狡黠,卻也如稚子似的澄澈透明。一雙眼睛為什么會有那么不同、那么奇怪的矛盾呢?
感覺胸口一陣繃緊,別過頭,她加快了腳步。「不要跟著我!
「我們不能重新認識?也許妳會發(fā)覺我有許多的優(yōu)點及長處……」
「我不想了解你。」
「太武斷了吧?妳從不給人自新的機會?」
「我愛怎樣就怎樣,這是我的自由!顾l(fā)現(xiàn)自己幾乎在小跑步了。
「喂!顾龅亟凶∷。
「做什么?」她不耐地回他一句。
他停下腳步,沒有跟上去。她轉(zhuǎn)過頭,一臉狐疑。
他左右掃視著,「妳確定要繼續(xù)往前走?」
「往前走又怎樣?」她沒好氣地回道。
「我們已經(jīng)站在歌舞使盯的街道上了………」他說,「這種地方,不適合妳吧?」
經(jīng)他提醒,她才赫然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不自覺中走進了燈紅酒綠、霓虹閃爍的街道。
放眼看去,到處是充滿了情色意味的招牌及海報,而路上不是穿著清涼的女子,就是喝得爛醉的酒客,偶爾還會穿梭著一些看似黑道圍事的男人………………
就算她再怎么涉世未深,也看得出來這不是她該來的地方。
不過她已經(jīng)不小心走進來了,而且還是在游川真悟面前,為了面子,她當然不會表現(xiàn)出惶恐的模樣。
咬咬唇,她逞強地說:「我才不怕,我又不是沒來過!
「喂,妳……」
「你走開,別跟著我!顾f。
看她一臉逞強,真悟姚挑眉頭。真是死要面子!
「真的不折返,也不要我跟?」他問。
「哼。」她哼地一聲,扭頭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