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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美人 第八章

  “你搞什么鬼?不是說好了要聯手置南諾塵于死地,現在我已經安排好一切,你這個最重要的角色卻要臨陣脫逃。”狄華倫氣得倫七竅生煙。

  茱蒂很懊惱,如果真要叫她重承諾,她還真不知該如何是好,好在她這個人不是理想主義遵循者!芭R陣脫逃又不犯法,星象分析師說我今年不宜訴訟,會弄得里外不是人,所以這個忙我是無福幫你了。”

  狄華倫哪肯這樣就死心!澳悴豢赡苓@么好心就此罷手,該不會你已先下手為強了吧!”

  茱蒂神秘一笑!斑@不在我的報告范圍噦!狄檢察官!”

  “我沒想到你這么狡猾!钡胰A倫憤恨地說。

  “彼此彼此。你不也是個老狐貍,要不是你啟發了我的靈感,我也不會有這個點子,說來說去你還幫了我的忙哩!”茱蒂并不想看笑話,說畢后立刻拍拍屁股走人。

  狄華倫從沒見過這么智障的女人,三兩句話就透露出她真的使了什么小動作。

  茱蒂才走不到一分鐘,佩姬像是踩著風火輪而來。她劈頭就罵:“狄華倫,你真卑鄙!

  “佩姬,你怎么了?”看來今天真不是他的日子,連續兩個女人指著他的鼻頭大聲說話。

  “我真看錯你了。比爾一直警告我要小心,沒想到我幫你說的好話全是廢話,你真沒出息,不好好奮斗,竟然想用那種小人的手段打擊南諾塵!”佩姬很少發這么大的火。

  原來是東窗事發了,可是他什么都還沒做啊!怎么成了千夫所指的人了。

  “你從哪兒聽來的?”狄華倫試圖自圓其說,他好不容易在佩姬心里留下美好的形象,不能因此而毀于一旦。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輩子別想要我收留你的感情,你的爛感情一點也不環保!”佩姬大嚷道,她太生氣了,為自己的眼光生氣,也為狄華倫這痞子生氣,他好好的檢察官不做,挖空心思想害南諾塵,她瞪了他一眼后離去。

  “佩姬,你聽我說,我根本還沒真的造成什么傷害!钡胰A倫追出去。

  “你是覺得鬧出人命才叫作傷害是嗎?”她轉身罵道。

  “如果真有人命死傷,我想也不是因為我!钡胰A倫開始后悔沒有早點展開行動,拖泥帶水的結果就是必須為不是自己做的事負責任。

  “你敢說茱蒂不是你去慫恿的嗎?”她準備來個夜審狄檢察官。

  “我是找過她幾次!彼苤鼐洼p地回答。

  “然后呢?”

  “說了一些……埋怨命運不公平的話!

  “你到現在還不承認!狄華倫,你太讓我失望了!彼鞖獐偭恕

  “我沒有不愿意承認,我之所以這么做只是想給南諾塵一點教訓罷了。現在我的計劃全泡湯了,我的合伙人剛剛告訴我她對這個合作計劃不再有興趣,她一個人一樣可以搞定!钡胰A倫緩緩地靠近佩姬,目光與她對峙。

  “原來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你玩完了!

  “茱蒂那個蠢女人也玩不出什么名堂,頂多找上聶蕓嫣威脅個幾句話,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彼焓州p撫佩姬的臉頰,好細致的肌膚。

  “被你猜對一半,你認為茱蒂起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聶蕓嫣卻失蹤了,南諾塵找她找得發狂!迸寮笸艘徊剑荛_他大膽的撫觸。

  “應該讓南諾塵嘗嘗痛苦的滋味,他這一生到目前為止也只有這件事讓他痛苦,我們不該為他高興嗎?”

  “痛苦有什么好高興的?”佩姬覺得狄華倫有毛病。

  “有失去的痛苦才能襯托出失而復得的喜悅。”

  “你真會說話,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迸寮Х薹薜卣f。

  “我再會說話也一樣打動不了你的心。”他好想吻她啊!又不敢造次。

  “心不是光用言語就能打動的,你真的讓我很失望!迸寮λ锤械煤堋

  “我可以改,給我機會,你會看到我的表現!钡胰A倫飛快轉念,為了佩姬,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佩姬挑起眉尖,旋即大笑!澳愕母淖冇帜艹掷m多久?套一句我們的談話,有效期限是多久?”

  “至死方休!

  佩姬潤了潤些許發干的嘴唇。“如果我能相信你說的話,天會下紅雨。”語畢,她攔了輛計程車,絕塵而去。

  狄華倫愣在一旁,縱有雄辯之才,他在佩姬面前也英雄無用武之地。

  ×     ×     ×

  文四郎自與聶蕓嫣相識之后,經常造訪她的住處,漸漸地對她有了些許的了解。

  他知道她有個丈夫在美國,還有個不到四歲的兒子。至于是什么原因讓她離開丈夫、兒子,文四郎還不清楚。

  她在屋子前辟了一個小花圃,種了許多植物。

  “這些花好美呀!”文四郎嘆道。

  “這是大豌豆的花!甭櫴|嫣的手不停地忙碌著,她在土壤里加了點硫酸鋁,讓土壤呈偏酸性,她想種些藍色的繡球花。微熱的南臺灣天氣,讓她的臉頰開始沁出細小的汗珠,她就像一只在花間忙碌飛舞的美麗蝴蝶。

  “你有沒有妹妹?”文四郎閑閑問道。

  聶蕓嫣搖搖。

  “好可惜,若你有妹妹,我一定卯足全力狂追她,非把她追到手不可!

  聶蕓嫣微愣地看著文四郎。“我認為你應該有很多女朋友啊!”了解他愈多,愈覺得他是不可多得的時代青年。

  “我希望我的女人身上擁有你的特質!

  他真的好欣賞聶蕓嫣,有種相見恨晚的感嘆。

  他這輩子認識的女人很多,因為職業的關系什么樣的女人幾乎都見過,就是沒有看過這么氣定神閑的女人。

  “你把我想得太好了!甭櫴|嫣笑了笑。

  “我對你在美國的丈夫好奇極了,不知道什么樣的男人讓你想與他共度一生。”文四郎的視線停在一只采著花蜜的蜜蜂身上。

  “說來,我與他并不相配,像他那么精采的男人值得更好的女人!甭櫴|嫣幽幽地說。

  文四郎眉頭微皺,頭傾著思考她的話!耙粋精采的男人娶的女人一定也會是個精采的女人,你們很相愛吧?”

  “很難形容!彼謬@了口氣。

  “我有機會認識他嗎?”他問。

  聶蕓嫣穩住自己急速跳動的心!皯摬粫袡C會,他不知道我來了臺灣!

  文四的call機這時響起!罢鏌!放大假還有事!

  聶蕓嫣體諒地說:“你去忙吧,警察本來就是人民的公仆!

  “可是我答應你下年要替你筑籬笆,”文四郎將她的事視為最重要的事,有的時候甚至凌駕于工作之上。

  “筑籬笆的事不一定非急于這一時,等我買了牽;ǖ姆N子再筑也成!甭櫴|嫣說。

  “真的不急嗎?我傍晚再來幫你!

  聶蕓嫣微笑搖頭!案奶煊锌赵賮韼臀,晚上我想打坐讀經!

  文四郎點頭表示了解后離去。

  ×     ×     ×

  “為什么call你這么久才復機?”宜文靠在墻上,煩躁的眼神注視著文四郎。

  宜文是文四郎的鄰居,也是他的仰慕者之一。

  “我有工作!蔽乃睦蓮呐沙鏊掖颐γs到宜文家,氣喘吁吁,為了在她指定的二十分鐘內趕回來,他用小跑步。

  “你今天放假還有什么工作?”宜文一臉不信地問道。

  “主管臨時通知支援同事。不提這些,你十萬火急call我來你家,有什么事?”文四郎倒了杯冰水,一飲而盡。

  “你的車呢?”宜文問。

  “忘了加油,停在派出所。你到底有什么事?”文四郎捺下性子慢慢問。他不經意地看著腕表,四點多了,他得抽空再去蕓嫣家一趟,他要再交代她一次,竹籬笆他會替她筑好.嚴禁她自己動手.

  “你好久沒來找我了。”宜文抱怨說。

  “最近比較忙!辈⒎翘氯o,他真的很忙。

  “放假也忙?忙到難得見你一面!

  文四郎不喜歡女人咄咄逼人問他的行蹤,尤其是一個只是朋友交情的女人。

  “你想見我現在見到了,如果沒別的事,我要走了!闭Z畢他站起身。

  宜文沖向他,抱住他,整個人鉆進他懷里!八睦桑覑勰,你不要對我這么冷淡!

  文四郎驚訝地呆立在房子正中央,雙手推拒著宜文,試圖拉出距離!耙宋,別胡鬧!

  “我才沒有胡鬧,大家都知道我愛你!币宋恼f得理直氣壯,一雙燦爛的眼晶晶亮亮的看著文四郎。

  “理智點,我們這樣摟摟抱抱會讓人看見,影響你的閨譽不好,你還要留著讓人打聽呢!”文四郎退后數步,冷靜的說道。

  “什么閨譽?說話不要老是文謅謅的,讓人起雞皮疙瘩,你只要回答我你愛不愛我就可以了。”

  “不愛!蔽乃睦蛇B考慮也不考慮。

  宜文氣得漲紅一張臉,全身籠罩在驚訝和盛怒的情緒中。原來四郎不愛她,她這個瘋子競自作多情了這么多年!痛苦時排山倒海而來!半y道謠言都是真的?”

  “什么謠言?”文四郎不解地問。

  “你的同事全在繪聲繪影的說你最近迷上一只結了婚的狐貍精,幾乎天天往人家家里跑,也不避諱那女人已有丈夫的身分。那女人真不要臉,死纏著你不放!币宋暮鸬馈

  文四郎不能忍受有人污蔑蕓嫣,大聲反擊:“你這是哪一國的用字譴詞?又是狐貍精、又是不要臉的。我和蕓嫣是清清白白的好朋友,你不要用有色的眼光看我們。”

  “清白?你覺得男女之間會有你們這種天天見面的單純友誼嗎?騙鬼!”

  “我承認,或許男女之間真的很難有單純友情,但那也是我的問題,不是你的,你管這么多作啥?”文四郎心想,談開了也好,他不希望宜文再浪費任何一滴感情在他身上,他已經夠煩了。

  “你愛上了那個女人是嗎?”宜文妒火中燒。

  “是的。”文四郎勇敢的承認。

  “你怎么敢?!”宜文開始狂叫落淚。

  “我有愛人的自由!蔽乃睦砷_了門,準備離去。

  宜文擋在他面前不讓他走。“不準走,不準愛別人!

  “讓開!”文四郎略使力推開她。

  “不準你走!”宜文咆哮道。

  文四郎腳步并未停頓。宜文追下樓,邊嚷逼:“我死給你看!

  她失去理智地向前沖,不顧四周的車輛,險象環生。她沖入最近的一棟高樓,搭乘電梯直達頂樓,爬上安全梯推開安全門。

  “宜文,你這是做什么?”追上來的文四郎心急如焚,他沒料到宜文竟然真的要尋死。

  “我要死在你面前,讓你一輩子遺憾!币宋男囊庖褯Q,生命中太多的挫折讓她喘不過氣來,唯一愛上的男人卻不愛她,如果時間能夠停止,她希望看到他的眼淚——在她縱身一跳之后。

  “你冷靜點!彼噲D安撫。

  “沒有用的,文四郎,活著實在沒有意思!币宋拈_始痛哭,眼淚太多,不如現在全流光,死后就沒機會流淚了。

  她慢慢往后退,退到水泥圍的邊緣。

  “你活著并不是因為我,就因為我不愛你這么蠢的原因,你要尋死!?”文四郎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是的,像我這么蠢的人實在不適合活在這個世界上。”宜文悲哀地道。

  “你瘋了!你還這么年輕,人生都尚未真正開始,你以為你的死亡會改變什么嗎?告訴你,不會改變什么,地球依然轉動,太陽一樣會從東方升起!蔽乃睦奢p移步伐,想要趁她不注意時抓住她。

  正當文四郎靠近宜文時,卻有一個人此他更快的接近她。整個事件快得讓文四郎根本來不及反應,宜文的表情閃過幾乎只有五秒鐘的驚恐。

  文四郎轉身想要阻止時,那人伸出兩手,使盡全力,將宜文推下安全欄桿。

  宜文并未尖叫,就算想要尖叫,也被突如其來的驚慌給噎住了。

  太快了!真的只能用‘一剎那’來形容;蛟S,在撞到地面前的幾秒鐘,宜文才知道自己并不真的那么想死,但是卻來不及了。

  文四郎抬腿踢中那人的膝蓋,那人跪坐在地上開始狂笑。

  “你是誰?為什么要做這么殘忍的事?”文四郎吼道。

  “我是個心神喪失的瘋子。”那人眼白布滿血絲。

  “宜文與你無冤無仇,你不怕死嗎?殺人是要償命的!薄 

  那人卻只是狂笑不止。

  ×     ×     ×

  宜文的死過于突然,像是一場夢。文四郎郁郁寡歡了一陣子,沉潛的日子除了處理宜文的身后事之外,就是待在聶蕓嫣的小花園。

  “兇手定罪了嗎?”聶蕓嫣朝正推開柵門的文四郎問。

  “兇手叫洪快,看似與宜文沒有關系,細究起來,他竟是宜文的夜校老師。”

  “找不出破綻嗎?”聶蕓嫣問。

  “洪快分明是裝瘋賣傻,我不覺得他心神嚴重喪失,根本是想要以此脫罪,他否認蓄意殺人,在法官面前泣訴行兇時的所有情形他完全不記得。更混蛋的是,這五年以來,他在療養院里一直有就醫紀錄,全是一些精神疾病的就醫紀錄。他朋友、親戚皆作證他心神耗弱已久!

  碰到這種被告,最后可能無罪釋放。

  “洪快與你的朋友之間會有什么仇恨嗎?”

  “不知道,或許只有他們兩人知道。不過,我從來沒聽宜文提過洪快這個人!蔽乃睦沙了嫉馈

  “你越說我越覺得詭異。”

  “我想宜文并不是真的想死,她只是要引起我的注意!蔽乃睦陕杂凶飷焊。

  聶蕓嫣了解他的想法!澳悴灰载。”

  “如果我那天沒有將她逼到崩潰的邊緣,她也不會往頂樓沖,也就不會發生后來的悲劇了!

  “我想,洪快才是那個應該痛不欲生的人。你不能回應她的愛情并不是你的錯,你別又往牛角尖鉆!甭櫴|嫣知道四郎心腸軟,他覺得他可以阻止宜文自殺,覺得他做得還不夠好。

  “有句話說: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蔽乃睦裳劭粑⒓t,心酸酸的。

  “宜文知道你盡力了,現在只要將兇手繩之以法,就是告慰她在天之靈的最好方法!

  “我恨不得把洪快一槍斃了干凈些,按照現行法律的程序和判案特例,可能會讓有罪的洪快逍遙法外。”

  “你怎能如此確定洪快裝瘋?”聶蕓嫣問。

  “憑直覺判斷,命案發生時,洪快清醒得不能再清醒,這是預謀殺人,而且是智慧型犯罪,策劃良久。”

  太可怕了,若真如文四郎的分析,這個洪快實在太陰險了,他讓宜文成為年度命運最衰的死者,被一個瘋子莫名其妙的攻擊,死于非命。

  她想起自己在美國的案子,她不也差點成了枉死之人。

  文四郎不好意思地道:“這不該是你煩惱的事,宜文從來不算是你的朋友,讓你跟著我難受,對不起!

  “四海之內皆兄弟嘛!你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不要分得這么清楚。”

  “蕓嫣,有件事想麻煩你。”文四郎說。

  “宜文的死,我通知了她在美國同父異母的姊姊,她姊姊今晚會到臺灣,我那里不方便讓她住,想拜托你向房東再租一個房間,可以嗎?”

  “當然可以,我現在睡的那間房隔壁正好多空了一間房,房東太太一直想把它出租出去,宜文的姊姊正好可以暫時租那一間,一會見我向房東太太說去!甭櫴|嫣熱心地說。

  ×     ×     ×

  令人大吃一驚的是,宜文的同父異母姊姊竟是方菲。

  文四郎接機后將方菲送到聶蕓嫣的住處,彼此皆嚇了一跳?桃舛汩_紛亂的聶蕓嫣兜了一圈,卻在千里之外遇故知,她心中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形容。

  “我不知道你有個妹妹在臺灣!甭櫴|嫣說。

  “我每天都想忘了這件事。宜文不是我母親生的孩子,她是我父親在外頭的私生女,母親很恨她和她母親,所以我和宜文很少往來,我到美國之后,更是不曾和她見過面。”方菲苦澀地道。

  “可是宜文常常念著你!蔽乃睦烧f。

  方菲深受感動,她本來就愛哭,碰上此等感傷的事更讓她淚水潰堤,止也止不住。

  “她到底是怎么死的?”方菲很想知道。

  文四郎開始說故事,內容鉅細靡遺,說到哀戚處,三人相伴落淚。

  “我應該將她帶到美國去的,或許能避開這個死劫!狈椒葡胍鲅蜓a牢也來不及了。

  “現在說這些也沒什么作用了。如今只希望讓洪快認罪,我實在不能忍受他判無罪,宜文會不能瞑目的!蔽乃睦蓢@道。

  “要是南律師在這里就好了,他一定有辦法將洪快這個妖魔的面具給拿掉。”方菲道。

  “可以請到他嗎?”只要有一線希望他也愿意一試。

  聶蕓嫣不自在地站在兩人之間,心狂跳著,像個等待初戀情人的少女。

  方菲有些為難地看向蕓嫣。是一定請得到,只是不知道蕓嫣批不批準!

  文四郎心里突然有了底,這個南律師不是簡單的人物。可以左右聶蕓嫣感情的男人,除了她在美國的丈夫之外還有誰?

  “他知道你要來臺灣嗎?”聶蕓嫣不想今天就得面對南諾塵,哪怕只是電話的交流,都會讓她暈厥。

  方菲緩緩地點頭! 

  “小宇好不好?”提起兒子,剛剛才休息的淚腺又開始工作了! 

  “小宇很乖,很好。蕓嫣,我想請南律師來一趟臺灣好不好?”

  “旭日不行嗎?旭日也是位優秀的律師!

  “旭日在臺灣沒有執業的執照,他來這里只能當顧問,實質的幫助并不大;南律師不同,我問過了,他在臺灣也通過了律師特考,只有他才能真正幫助我!狈椒撇恍湃纹渌,不管蕓嫣答應與否,她都要請南諾塵來臺。

  “如果蕓嫣不愿意讓南律師來臺灣,你就別勉強她,我也可以代為介紹位頂尖的律師顧問。”文四郎心里有個小小的聲音告訴他,一旦蕓嫣與夫婿重逢,他們之間完美的相處模式很可能會被取代。

  他不喜歡這種感覺,所以投反對票。

  “我不信任其他律師,南律師是我所見過最好的律師,我何必舍近求遠、不懂得利用資源?”她在這一點上十分堅持。

  “美國很遠,一點也不近,你怎能說不想舍近求遠呢?”文四郎不放棄說服方菲。

  “明天一早,南律師就到臺灣了,他會先回臺北拜望母親,然后將孩子暫時交給南老夫人照顧!狈椒仆得榱寺櫴|嫣一眼,生怕她承受不了面對南諾塵的壓力,再來個不告而別。不!這次她一定會黏緊蕓嫣,不讓她有機會當鴕鳥。

  ×     ×     ×

  他一直拒絕放棄尋找蕓嫣,他不會也不能放棄。一旦他放棄,他這一輩子將再也不會有快樂。

  果然皇天不負苦心人,感謝他的執著;感謝老天有眼讓他找到蕓嫣。

  “你來接我,蕓嫣呢?”南諾塵急著問。

  “給她一點時間調適。”來接機的菲說。

  “她——出家了嗎?”這是他最擔心的問題。

  方菲本想逗逗南諾塵,后又思及自己剛逢喪妹之痛,開玩笑顯得有失莊重,而且南諾塵已經夠可憐了,不忍他再心碎,所以她說:“她沒有出家,至少不是以我們害怕的那種形式出現在我們面前。她還是一樣吃素,不過,信佛信得比以前更虔誠!

  “我再也禁不起驚嚇了,等你妹妹的事處理完,我和蕓嫣的婚事必須盡速解決,不能再往后拖下去了!蹦现Z塵喃喃低語。

  “我支持你!

  “蕓嫣……不會又躲起來吧!?”南諾塵患得患失地說。

  “不會,四郎會看住她!

  “誰是四郎?”南諾塵微皺眉。

  “一個小警察,和蕓嫣在很短的時間里成為知己,青衫之交的那一種!

  南諾塵不吭一聲,心里盤算著要如何讓蕓嫣成為南太太;這看似容易,卻往往事與愿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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