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對他的愛卻是不會消退的,可惜他還不知道。想起他這幾天對她的態(tài)度,羽萱忍不住哀聲嘆氣。
他對她沒什么不好,只是客客氣氣的,說冷淡也不是,感覺上就好象他是故意在對她疏遠(yuǎn)。
起先對她的傷還會主動關(guān)心,等她傷一好,他就不再主動跟她說話,她講話時不看著她,讓她覺得自己好象在自言自語一般。
她不懂他為何又冷漠以待? 對這問題她只好去問憶如姐了。
憶如你細(xì)的聆聽事情始末及她的苦惱后,露出狡黠的笑,說:“他不是對你冷淡,他是在害怕!
“怕?”羽萱想起那一夜他似乎也說過同樣的話,她困惑的問:“怕什么呢? 小哥哥那么勇敢,怎么會怕呢? 那天他一個人打四個人也沒見他怕過。”
“他怕的不是那些,而是他自己! 我想他大概不是會輕易動心的男人,可卻對你……”她微笑的繼續(xù)分析道:“你想想看,他是一個多么冷靜自制的人,甚至可以說有些冷冽。可是惟獨對你,他會亂了方寸,他會失去一向引以為傲的冷靜,對他來說,那是多么可怕的事!
羽萱想起他說的話及那晚他幾乎落荒而逃的模樣,忍不住掩嘴偷笑。
她覺得憶如姐的分析真是太有道理了,讓她的心情一下子海闊天空,一定是因為他害怕對她的感情,才會在吻她之后失措而逃,也才會用冷漠的外表來武裝自己。
他的唇留在她唇上的觸感至今仍燃燒著她的神魂,羽萱憶起那甜蜜的滋味,不禁閉上眼心悸不已。
憶如拍拍她的肩膀,賊笑道:“在想什么? 看你一臉陶醉,在想情人的吻呀?”她用手肘輕撞她一下。
羽萱用手捂住燒紅的臉,喊道:“憶如姐,不要說了啦!
“說真的,他只有吻你嗎? 衣衫不整的美女在懷,他可真有自制力。告訴我,他沒有……試著伸出他的魔爪嗎?”憶如兩手曲起,邪惡的對羽萱揮舞。
“才沒有咧,他才沒憶如姐這么色,小哥哥一直很君子的!庇疠嬗X得有必要為心上人辯解。
憶如不以為然的說:“沒有男人是君子的啦,只是看誰比較會壓抑而已,剛巧你遇到最會壓抑的那一個。說話回來,他會吻你表示他已經(jīng)不再把你當(dāng)成小女孩子。我看哪。你離被他……的時候也不遠(yuǎn)了!
羽萱被她說得有絲害怕也有絲興奮,她好奇地問:“憶如姐,那個……哎呀,你知道我的意思,是什么感覺?”
憶如想了一下,“感覺很美好呀,不過得跟自己愛的人才有感覺,而且第一次都會痛!
“真的?”羽萱擔(dān)憂的皺起眉,她一直很怕痛,“有多痛?”
“因人而異啦!睉浫绯羲艾F(xiàn)在是誰在問我色色的問題呀?”
她紅著臉,嘟起小嘴說:“憶如姐,你好壞!
“我當(dāng)然比不上你的小哥哥。對了,言歸正傳,我覺得以你現(xiàn)在的情形只能用力的誘惑他,讓他情不自禁地把你占為己有,這樣他一定會馬上跟你結(jié)婚。要不就是等他自己想通,不過我想大概要等很久哦。選哪個?”她好奇的問道。
誘惑他? 這種大膽的事她可做不出來,她雖然在國外長大,卻是很保守的。羽萱堅定的說:“我選后者!
“那你得要很有耐心才行!睉浫缣嵝阉
羽萱自信的微笑道:“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七年我都等了!
憶如擔(dān)心的看著她,沒有說那時她還小,除了等待也別無他法,F(xiàn)在則是天天能接觸他,她的耐心還能持續(xù)多久?
拋開這憂慮,憶如對羽萱說:“我告訴你一件怪事。之前不是有很多人在追你?”見羽萱點頭,她繼續(xù)說,“最近不曉得怎么了,那些人一個接一個的出事,有人食物中毒、有人被搶、有人收到怪異包裹──譬如說死雞尸體那些惡心的東西,給嚇得都快瘋了,F(xiàn)在,那些可憐的男人全在傳言你沾不得,一沾就會出事!
憶如見她失神的不知道在想什么,忍不住拍了她一下:“你還好吧,別太在意,那些人哪,全在胡說八道!
羽萱不禁感到一陣寒意,她不安地低語:“不,他們不是胡說,這種事之前也發(fā)生過。”
“什么?”這回?fù)Q憶如吃驚了,“你的意思是說,在美國追求你的那些男人也出了事?”
“嗯,原本我以為只是巧合,想不到在臺灣也如此。憶如姐,我是不是禍水呀?”羽萱心情沉重。
“我是覺得不太對勁,似乎有人想把你身邊的男人全部趕跑!睉浫鐪喩砥鹆穗u皮疙瘩,但不一會眼睛又亮了起來,“不過,應(yīng)該是巧合吧,因為總經(jīng)理并沒出事不是嗎? 他跟你住在一起,若真有什么變態(tài)在作怪,應(yīng)該先會向總經(jīng)理開刀呀!
“嗯,我希望是我想太多了,要是有人敢傷害小哥哥,我一定跟他拼命!庇疠嬲J(rèn)真的說。
“瞧瞧你,真是為愛不顧一切啊!睉浫缬秩⌒λ。
“討厭啦,憶如姐!”羽萱嘟起小嘴,兩人隨即笑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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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的天氣怪異得很。早上晴空萬里,熱得出門非得帶傘不可;下午卻說變就變,滂沱的雨勢混著強大的雷聲,霧蒙蒙的什么都看不見。
羽萱因這樣的天氣,心情有些低落,再加上耀宇的冷淡始終如一──不看她、不說廢話、不喜歡她碰他……反正跟她有關(guān)的一切,他都避之惟恐不及。
好討厭喔! 羽萱得自己沒有做錯事,他為什么要這樣對待她?!
她決定要問個清楚,走進辦公室,直接走到他桌前,叫:“小哥哥!
他甚至連頭都沒有抬,淡淡的輕應(yīng)了一聲:“嗯?”
羽萱決心吸引他的注意力,她到桌子后,走到他身邊,伸手輕觸他的手臂。
輕輕一觸卻像重?fù)羲频,他立刻把手縮走,拚頭看她,問:“有事?”神情不太高興,微側(cè)過臉。
沒事──才怪。羽萱把他的臉轉(zhuǎn)向她,與他平視,委屈的問:“小哥哥,你為什么最近都不理我? 你在生我的氣嗎?”
她柔軟的碰觸使他恍若著火,她無邪的臉龐使他心情起伏不定。耀宇充滿罪惡感的憶起,他曾趁她無助時占她便宜,當(dāng)時她甜美的反應(yīng)仍令他的心渴望得發(fā)疼。
他不能再自欺欺人的說把她當(dāng)妹妹。以前或許是如此,但現(xiàn)在不論他對她是什么感覺,都與親情無關(guān)。并不是說他們小時候分享的一切記憶對他毫無意義,事實剛好相反,他只是不明白,是什么取代了那種溫馨的情感。
但不論是什么,都與她宣稱的“愛”毫無關(guān)聯(lián)。
為了躲避自己竟對兒時的小女孩出手的罪感,他只能逃避她。
這天真又善良的小東西居然還問,是不是她惹他生氣了,真是夠傻的。
耀宇冷靜的說:“沒有。我為那天的行為向你道歉,我想我們都該冷靜一下!彼滤N附在他臉上的手。
道歉? 他為什么要道歉? 又為什么要冷靜? 他已經(jīng)夠冷靜的了!
羽萱不解的說:“你不需要道歉呀,不管你做什么都不要緊的,我愛你呀!”
又來了,就是這句話讓他整個人變得莫名其妙!
耀未忍無可忍的大吼:“別再說你愛我,我討厭聽到這句話!
羽萱害怕的倒退一步,不明白他突生的怒氣是因何而起。他為什么要這么生氣呢? 還說沒生她的氣,她只是愛他而已呀! 淚霧開始在眼中凝聚……
耀宇知道自己的口氣嚇到了她,他鎮(zhèn)定下來,放柔了聲試著跟她講道理。
“萱萱,我知道你小時候喜歡我,現(xiàn)在你還是喜歡我,只是你把喜歡跟愛混淆了,那是不一樣的,你懂嗎? 你才十八歲,少女最會幻想了,你只是一時昏了頭,只要過了這個時期,你就會發(fā)現(xiàn)我說的是對的。你……好好想清楚吧!
明明知道自己說的是事實,可是為什么心一直沉重起來?
羽萱看著他又低頭開始工作,心里又難過、又氣憤。難過的是,他仍然拒絕了她的感情,不是一時迷戀或胡涂!
想到他說她只是因幻想而愛上他,還說她是一時“昏了頭”,羽萱氣壞了。她走出辦公室,發(fā)誓一輩子都不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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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這么冥頑不化,但她還是愛他。
羽萱想著自己真是無可救藥了。那么多人追求她,在美國、臺灣都是,偏偏她的心里只有他,真是叫人生氣。
窗外仍淅瀝瀝的下著雨,正好符合她此刻落莫的心情。羽萱嘆了口氣,躺在床上,想著這是她和他冷戰(zhàn)的第二天。其實也不能說是冷戰(zhàn),只是她沒主跟他說話罷了。
想起他說的話,叫她要冷靜下來想清楚,她就氣得想踼他一腳。她當(dāng)然想過了,就因為確定了自己的心意,她才會從美國飛來臺灣!
聽著雨聲,羽萱坐了起來,半認(rèn)真半賭氣的想著,既然他叫她冷靜,那她就走去淋淋雨,看能不能真的讓自己“冷靜”一點。
她馬上下床,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睡衣,悄悄打開房門,看見他房里的燈還亮著。
不知他在做什么?
她管他干嘛! 羽萱皺皺鼻子,他又不會領(lǐng)情。她決定去淋雨認(rèn)真的想一想,如果他再說她不夠“冷靜”,她就有理由反駁他了。
她小心地穿越他房門口,走下樓梯,穿越客廳,打開大門走了出去。
迎面而來的寒意讓她打了個哆嗦,雖說時值溽暑,但夜里下起雨來仍是有絲冷意。
她步下玄關(guān),感到雨一滴滴落在她發(fā)上、臉上、脖子……直至她全身濕透的發(fā)起顫來,她深吸進一口清冷空氣,置身在前庭的花園中想起事情來……
耀字不是沒住意到她在鬧別扭,幾次都想跟她說話,但又隱忍下來。
他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 會嗎? 耀宇不能確定。但他十分不喜歡羽萱對他不理不睬的態(tài)度,好象他從她世界的中心變成了毫不起眼的路人。
當(dāng)她把注意全放在他身上時,他抗拒,如今卻又因為她的疏離而惆悵,像失去了什么寶貴的東西似的。
他什么時候變得虛榮起來了? 耀宇苦笑。
突然覺得煩躁,他決定去書房拿本書來翻翻,套上衣服走出房門,情不自禁的看向她的方間。
燈還亮著,她還沒睡嗎? 如果沒睡,干脆去向她道個歉好了,說他不是有意把話說重,只是希望她能認(rèn)清事實,也叫她不要再不理他。說實話,他挺懷念她清脆的聲音不停干擾他的那些時刻。
他敲敲門,等了許久不見響應(yīng),又敲一次,仍是一樣。她真氣到不肯理他? 耀宇懷疑,她不是那么容易記恨的人,她只是在等他主動開口求和。
他又叫了她幾聲,仍沒有答應(yīng)時,他開始擔(dān)心了。他試著轉(zhuǎn)開門,發(fā)現(xiàn)沒鎖,以為進去會見到她在床上,誰知竟空無一人,只有被子凌亂的攤在床上。
耀宇環(huán)視房間,她的確不見了,浴室燈也沒亮著。她到底去哪兒了?耀宇的擔(dān)心變成憂慮,她該不會跑出去了吧?!
不會的,有了上次的慘痛教訓(xùn),沒有人會這么傻的?墒牵(dāng)他離開房間準(zhǔn)備四處她時,看見了敞開的大門。
氣憤與擔(dān)心混合,他拿了把傘準(zhǔn)備去把她由另一次危機中救出來──她似乎就是有本事惹麻煩。
剛出大門他就看見她了,她靜靜的在雨中站著,任由雨一直淋到她身上,整個人已然濕透了,身子還微微發(fā)著抖。
她瘋了不成?!
耀宇丟開傘,大踏步走向她,扶住她的肩用力搖晃:“你這兒做什么?”
該死,她才穿件睡衣就跑出來,他穿這樣都還覺得冷,何況是她?
羽萱顫抖的對他微笑,牙關(guān)真打顫:“我……在……‘冷靜’ 。”
耀宇心疼的打橫抱起她,快步走入溫暖的室內(nèi),她冷冰身子在他懷里發(fā)著抖。他上樓走進她房里,進入浴室,開了熱水,把她濕透的衣服脫下來。
即使是迫于無奈才脫她衣服,但看到她姣美的身軀時,耀宇仍是不由自主地起了反應(yīng)。
他低咒一聲,轉(zhuǎn)身去調(diào)水溫,壓抑的說道:“你不怕得肺炎嗎? 你這個小笨蛋,在這種天氣跑出去淋雨做什么?”
羽萱雙手環(huán)胸,仍有些打顫的說:“我聽你的話,想淋雨好好冷靜下來,看會不會清醒些。可是沒有用,我還是一樣愛你!
耀宇愣住,莫名的情感倏地攫住了他,讓他既想罵她又想吻她,但他什么也沒做,背對著她道:“趕快洗個熱水澡讓身體溫暖起來,然后去睡覺,我明天再跟你算帳。”他的話雖嚴(yán)厲但聲音卻是溫柔的。他關(guān)好浴室的門走回自己的房間迅速沖個澡,上床躺下卻怎么也睡不著。
他一直想著她說的話及她做的傻事,心中充滿了難解的情感,過了一會兒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傻笑,自己竟變得跟二哥一樣神經(jīng)了。閉上眼決定不要想她,但怎么樣都沒辦法把她逐出腦海,他挫敗的翻轉(zhuǎn)過身,卻看到她站在他的房門口!
耀宇立刻坐了起來,問:“怎么不去睡?”
她可憐兮兮地漾著微笑:“小哥哥,我洗好澡也試著睡覺,可是,我還是覺得好冷。”她打個冷顫,鼓起勇氣問,“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睡?”在他懷中她覺得好溫暖。
她知道她在說什么嗎? 耀宇聽見這個建議時愕愣了一下。他知道她不是故意要誘惑他,是他在胡思亂想。但不管如何他只是個男人,抱著她會是最甜蜜也最殘酷的折磨。但他也不能任她繼續(xù)冷下去,無奈地嘆口氣說道:“過來吧!
羽萱高興的走過去,拿下披巾鉆進他的懷里。
一觸及她未著外衣的身軀,他震驚的低吼:“你沒穿衣服?”
她反駁:“我穿了內(nèi)衣褲!痹诳吹剿y以置信的眼神時委屈地解釋:
“我想身體直接接觸會比較快暖和嘛!
抱著她冰冷而赤裸的嬌軀,他不知該說什么了。他打定主意,一等她溫暖就要叫她回房。
抱著她的耀宇都已經(jīng)熱出汗了,她還是冷得直發(fā)抖,還不停地在他懷中摩來蹭去,似乎想借此讓自己溫暖起來。
從使是他也沒辦法忍受這種非人的折磨。他忍不住低吼:“不要再動了!
“為什么?”她好委屈,唇噘起嘟道:“人家好冷嘛!
耀宇瞪著懷中的女人,懷疑她是不是故意要逼瘋他的!
他突然想到有個辦法可以讓她很快暖起來──非常的快!
他困難的吞咽口水,問:“如果你不再冷,你會回房間去嗎?”
羽萱嬌憨的點頭:“會啊。可是我怕我睡著了,如果我睡著了就不要回去了,好不好……”
不待她說完,耀宇即吻住懷中女人的小嘴,并向自己保證,等她一暖和就停手,他完全是為了她著想,她再這樣挨著他扭動,他就要失去理智了。
他靈巧的舌探進她的唇內(nèi),吸吮著她的甜蜜,摩擦著她冰冷的唇瓣,雙手輕撫著她的腰讓她溫暖,雙腳也摩挲著她白嫩勻稱的小腿,以自己的溫暖覆住她。
羽萱軟軟地依在他懷中,他的吻激烈得讓她天旋地轉(zhuǎn),頭腦昏沉沉的,她感到一股溫暖由腹部冉冉升起,迅速擴散到四肢百骸。
耀宇饑渴的吻她,像荒漠中的旅人,而她的唇是最甘美的泉水。手則不帶情欲的摩擦她的手腳,感覺她漸漸溫暖了起來。
他該放開她了,但他還不想放。 他吻著她美麗的眉、眼、鼻、下巴,再回到她的唇,手也由觸摸轉(zhuǎn)為愛撫著她的渾圓,令她不住輕喘,身子不自覺地拱向他的手。
他如何拒絕得了這強烈的誘惑?!
他解開她的內(nèi)衣,覆住她柔軟的胸脯,對自己說他只是在溫暖她。然而愛撫的方式卻傳達(dá)著另一種不同的信息,他輕揉著她嫩白的胸部,緩慢磨人,讓她不耐地扭動著。
羽萱閉起眼喘息,情欲來勢洶洶地讓她無力抵擋,她的知覺全集中在他的輕咬慢揉,不敢相信她深愛的人正親密的碰觸著她。
一聲嬌吟及時的把耀宇從失控邊緣給拉回來他,激情未退的抬起頭,嘴里仍殘留著她的芬芳。他閉上眼重新召回自制力,整理好她的內(nèi)衣,淡淡地說:
“好了,你已經(jīng)夠溫暖了,回去睡吧!敝劣谒,大概睡不著了。
他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溫暖她,然后叫她走?!
“你……只是為了叫我走才……”她說不下去,怕如果答案是肯定的,她的心就要碎了。
他輕撫她嫣紅迷人的俏臉,微笑道:“不,我是為了保護你的貞操!
他不再否認(rèn)下去,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而且很想要她。
原本他是因為這樣才叫她走。羽萱盯著他的胸膛,羞怯的說:“如果你要,我愿意的!
耀宇斷然的拒絕:“不,不是現(xiàn)在;厝グ!彼睦淠巡粡(fù)見。
羽萱有些失望但又有些放心,說實話,她也還沒準(zhǔn)備好。而且他說的是“不是現(xiàn)在”,表示以后就是羅? 看他帶著微笑的臉,羽萱知道他再不像以前一樣的躲著她了。
“我想跟你睡,只是睡覺。”她撒嬌地央求。
盡管身體仍為她疼痛著,耀宇仍然笑起來,他無法拒絕她。把傻氣的她抱在懷里,柔聲道:“睡吧!
凝視她甜美的睡顏,耀宇感到一股深深的滿足,仿佛她在他懷里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為什么呢?
命運真是不可思議。
耀宇已經(jīng)決定,等她年紀(jì)再大一點兒,如果──她的感情不變,而他也對她仍保有現(xiàn)在這種令他想照顧、看著她一輩子的感情的話。
或許,他們可以試著將彼此綁在一起一輩子。
他不喜歡受到任何形式的束縛,以前更沒想過會結(jié)婚,但是為了表示對她的珍惜,他愿意這么做。
呵,他也想得太遠(yuǎn)了,至少還要再二、三年后吧!
他輕撫著這惟一能激起他感情的女人柔嫩的臉頰,心問著:我能相信你嗎?
抱著她,他沉沉睡去,唇邊帶著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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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耀宇被一股熱度所驚醒。
他睜開眼,看到羽萱蜷縮在他身邊,他溫柔的輕撫她的臉想喚醒她?墒鞘稚蟼鱽淼臏囟葏s讓他皺起眉頭,撫上她的額頭,竟是滾燙的!
該死,她在發(fā)燒! 一定是昨夜淋雨的關(guān)系,而他居然沒有發(fā)覺,也不知道她燒多久了。
他輕輕搖晃她,她睜開迷蒙的眼虛弱地說:“我好難過,小哥哥!
他心疼又愧疚,若是她怎么了,他絕對不會原諒自己,他怎么會睡得那么沉呢? 以往的警覺心到哪兒去了?
耀宇去浴室擰了條毛巾,覆在她額頭上想減輕她的不適,自己迅速整裝、梳洗完畢后,拿起她額上的毛巾,發(fā)現(xiàn)毛巾竟然變溫了。他蹙著眉,再換上一次毛巾,到她房里取來一套衣服,輕手輕腳的為她換上。
她滾燙的肌膚一再燒燉灼他的手,也燒疼了他的心。他小心翼翼的抱起她,叫司機備車,送她到醫(yī)院去。
在車?yán)锼皇娣陌l(fā)出囈語,小臉痛苦的皺成一團,手腳不停揮舞。耀宇得隨時壓制住她的動作,用包著冰塊的毛巾擦拭她的手腳、頰頭與脖子,減輕她的不適,還一邊低聲說些話來安撫她。
不久,她便安靜下來,他緊張的摸摸她的手與額頭,發(fā)現(xiàn)不再像先前那般滾燙了,但也有可能是冰毛巾造成錯覺。
于是,他催促司機開快些,語氣和平常大相徑庭,不再冷漠反而顯得焦躁。司機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后,加速向最近的醫(yī)院駛?cè)ァ?br />
他在病房外踱來踱去,不知她要不要緊?
就在他幾乎要沖進去的時候,醫(yī)生出來了,他連忙上前詢問她的情況。
老醫(yī)生慢慢的說:“她不要緊,幸好沒并發(fā)肺炎。我已經(jīng)幫她打了針,讓她吃了藥,休養(yǎng)個兩、三天就可以出院了,要好好住意她的營養(yǎng),別再讓她受寒了!
謝過醫(yī)生后,他進了病房,看見床上躺著的小小人影,走近她,她的臉看來安詳,似乎因藥力的關(guān)系而沉睡著。
他拉來一張椅子坐在她邊,輕握住她的手,仍有些燙,但不再熱得嚇人。他細(xì)細(xì)地看著她──那彎彎的眉、慧黠的大眼此刻正閉著,長而密的睫毛、鼻子小巧而挺直,而嬌嫩的唇仍誘人想一親芳澤。他揮去綺思,看著她因熱度仍有些嫣紅的臉蛋,在心里感謝她沒有被奪走。
耀宇就這么癡癡的瞅著她,渾然不覺時間的流逝。終于,她的長睫扇呀扇的,睜開了眼睛。
“你醒了!彼吲d極了,“還會不會不舒服?”
羽萱想動動手,卻發(fā)現(xiàn)被他緊緊的握住,而他的臉如此關(guān)心,使她覺得被寵愛著。
她對他撒嬌:“頭還昏昏的,身體也還有點熱,可是有你陪,我就不會不舒服了!
聽了她的話,他放下心來,先前的擔(dān)心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對她草率對待身體的氣惱。
他厲聲訓(xùn)道:“以后不許你再做這種傻事,知道嗎?”
羽萱一點都不怕他,她皺眉嗔道:“你不要兇我嘛,我的頭更痛了啦!”其實并沒有更痛,她只是想撒嬌,很喜歡他臉上流露出的感情。
耀宇馬上后悔自己的語氣,急切的問道:“真的? 要不要再叫醫(yī)生來?”隨即站起身。
“不用啦。”羽萱拉住他,“只要你陪我就好了。小哥哥,你很擔(dān)心我嗎?”
“不擔(dān)心你我在這兒干什么?”他冷冷的說,看她的眼光卻是溫柔的。
羽萱興奮的再問:“那表示你在乎我羅?”
他沒回答,只是輕撫著她。
她把他的沉默當(dāng)作默認(rèn),快樂的道:“如果你在乎我,那就表示你可能有點喜歡我,說不定再過不久你就會愛我了!
對她在病中卻仍如此在乎他對她的感情,耀宇于禁搖頭嘆息。
他沒有告訴她,她的設(shè)想已經(jīng)太遲了──
早在十年前的那一天他就喜歡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