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大家酒都醒了,而這也包括不小心篤車撞上計程車的張宜白。
張宜白也喝了點酒,駕車技術(shù)明顯失控,所以才會發(fā)生車子全撞到一塊兒的情形。而事情發(fā)生后,他倒也負(fù)責(zé)的把人送來醫(yī)院,并還守在病房外,等著消息傳來。
“怎么會這樣呢?”在席武趕到的同時,席媽媽終于忍不住掉淚。
席武急問:“醫(yī)生怎么說?你們沒事吧?”
“他們沒事,不過急救的……可能有骨折的疑慮!
這下子好了,一場歡歡喜喜的聚會,湯美兒實在有一點內(nèi)疚,一直跟在席武身后的她,看著席武安慰父母,辦理住院手續(xù),還與張宜白商討整件事的始末,最后還得跟警員報備,而她卻只能跟在他身后什么忙都沒幫上。
“頭會痛嗎?”席武關(guān)心的問。
他體貼的給她一杯熱咖啡,并關(guān)心她的頭痛不痛。
“一點點!睖纼盒氖芨袆拥奈⑿α艘幌隆
“你嚇壞了吧?”
“嗯,一點點!
“別怕,席文不會有事的!
他用力的握住她的手,湯美兒心想他真是有本事,把嚇得魂不守舍的她給喚回來,并給予她溫暖的熱度。
“你媽媽……”
“她跟你一樣嚇壞了。喝了咖啡后,大家都會沒事的!彼参康牡。
而這一夜,真提難守。席媽媽因為哭得太久再加上疲累,不一會兒便與席爸爸睡在靠墻的那張椅子。而席武眼看湯美兒的臉色有些疲憊,力勸不果后,才讓她跟在自己身邊。
“席文不會有事吧?”
湯美兒真是嚇壞了,這句話反復(fù)了第七次,一旁的席武都不知道怎么回答了。
“她的腿可能要上石膏,不過我猜她會叫你這位大明星在上面簽名的!
“神經(jīng),還開玩笑。”氣不過的打了他一下,她緊繃的情緒,總算有些舒緩。
“真的不睡一會兒?”
她搖搖頭說:“很難,我的心跳還很快,一時間睡不著!
“是嗎?那靠在我肩上好了,放心,我夠強壯的!彼πΦ慕o予建議。
“可是……”
“別再可是了,我可沒有多余的氣力再照顧你!毕涔室馔{著。
沒法再抗拒,湯美兒便靠在席武的肩上,但眼睛卻仍睜得好大。
“對不起……都是我!贝髦坨R的張宜白忽的站在兩人眼前,并開口打岔了他們的對話。
他不知該怎么開口,當(dāng)他撞上計程車時,他也嚇了一跳,他沒想到自己竟然時速一百。面對席武,他自責(zé)的難過了起來。
“都遇到了,不然還能怎么樣?”
席武也不知該怎么怪他,反正今晚的一切純屬巧合,要怪的是,大家都不夠小心,喝得亂七八糟還敢開車,不曉得這醫(yī)藥費該由誰來支付?
“醫(yī)生出來了!睖纼菏堑谝粋發(fā)覺手術(shù)室的燈熄了,她沖上前急著問:“她沒事吧?”
醫(yī)生并沒有直接回答她,只是疲憊的走著,然后走到已經(jīng)清醒卻無力承受結(jié)果的席家父母跟前,嚴(yán)肅的道:“她……”
席媽媽的淚水凝在眼眶中,而醫(yī)生還遲疑的不講話,這氣氛把眾人都給惹得神情凝重。
“沒事了,不過要住院幾天!
席媽媽哭出來了,不過她是高興的哭出來。
而當(dāng)湯美兒有知覺的時候,她已經(jīng)是投入席武的懷抱之中,頭一次,她覺得自己與席武的距離竟是這么的近。
“沒事了,不要擔(dān)心。”
這是第一次,兩人破開荒的抱在一塊兒,并同時感受到共同的痛,共同的守在一塊兒。
*****
“老板,這是這個月的業(yè)績報表!毙碌膫}管王小芬,將報表拿到席武面前。
又是一個月的月初,一如往昔,席武沉浸開工作之中,當(dāng)職員把那份報表遞上前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約有一、兩個星期沒看到湯美兒了。
“咦?湯美兒呢?”
王小芬回道:“噢,她說去大陸拍戲,可能要好向天才會回來!
“大陸?”
有沒有搞錯,她去大陸拍戲,居然什么都沒告訴他,而他以為兩人自席文出車禍之后便有了共識,他是她的男朋友,她是他的女朋友。沒想到她依然我行我素,沒把他當(dāng)成一回事。
席武又問:“那這份報表怎么來的?”
“她做好才走的!
這個女人竟然連說一聲都沒有,太藐視他的存在了。席武氣惱的想。
眼見老板有些所惱的模樣,王小芬不禁八卦的問:“湯美兒是老板的女朋友嗎?”
這話不問還好,一問起時,席武不由得有些惱怒的回道:“什么都不是,你太多事了!
王小芬此刻看到的是,一向不太發(fā)怒的老板正在發(fā)飆,不由得,她也對兩人之間的事更確定一二。
“還有事嗎?”
經(jīng)席武一問,她才想起,“噢,有的,老板外找!
外找?誰會找他呢?“誰?”
“一位簡小姐,說是老板的舊識,我已經(jīng)請她在會客室等候!蓖跣》已劬α锪锏霓D(zhuǎn)著,仿佛在算計什么。
好簡,席武一眨眼便想到是誰,暗驚她該不會是還想來要鉆石吧!拜托,兩人都分了不知幾個月了,她來做什么?“她有說要做什么嗎?”
“不清楚,不過……”
“不過什么?”
王小芬有些囁嚅的說:“她好像對公司的事都很熟,而且……”
“而且?”揚起眉,對于王小芬的吞吞吐吐席武有點不能忍受。
“她自稱是老板的女朋友!彼K于說了出來。
難怪、難怪王小芬剛才要問他與湯美兒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他回頭想想,就算王小芬去跟湯美兒說了什么,那又何妨?反正他和湯美兒之間的關(guān)系是這么的曖昧不明,也許在湯美兒的心中自己什么也不算。
“你請她進來。”
“是!
瞧這王小芬的眼神,嘖嘖,一定是個好生是非的人。也好,借由王小芬的多嘴讓遠(yuǎn)在大陸的湯美兒知道,并不是她才有男人緣,他席武也十分有女人緣的。
在等待的過程里,席武想的全是如何讓湯美兒知道真相而嫉妒,根本沒去想簡宗禪為何而來,所以連簡宗禪已經(jīng)進了辦公室,他都沒發(fā)覺。
“小武……”
“呃?”他回神一望,果然是她。許久不見,她把頭發(fā)剪短了,整個人也瘦了一圈,跟過去的那個簡宗禪簡直判若兩人。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記得說:“好久不見!
“小武。”
當(dāng)席武禮貌性的站起身時,簡宗禪二話不說撲上前,并號啕大哭出來。
他奇怪的問:“怎么?”
“我想回到你身邊!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她怎么沒頭沒腦的就劈上一句。席武被搞糊涂了。
*****
回到臺灣時,天氣已不如先前那般晴朗。
等這個飯局搞定,湯美兒總算不用再忙碌了,演戲?qū)λ齺碚f,已經(jīng)駕輕就熟,這幾天她認(rèn)真想過了,如果席武也能稍稍撥個空,他們也許可以一起出游或散心,總之,培養(yǎng)感情成了模糊不清的兩人世界的第一要事。
在大陸時,她接了席文幾次電話,不過席文似乎病得好高興,說起話來興高采烈,一點也不像是受傷的人,也許在這飯局后,她得先去看看席文。
“湯美兒小姐嗎?你大概知道我是誰,我能借用點時間嗎?”有個身影擋住了湯美兒要進餐店包廂的去路。
這個人又高又帥,兩道濃眉下有雙精明卻親切的眼睛,一張看起來和藹的笑容,找不到可讓湯美兒討厭的地方,但偏巧她現(xiàn)在不想談話,尤其是跟陌生人。
她冷冷的說:“我不認(rèn)識你。”
這樣的話,打擊著馬穎衫的心。在這行業(yè)里,誰會不認(rèn)識他呢?“哦……那么我先自我介紹,我姓馬,馬穎衫這名字,聽過沒?”
“螞蟻山?jīng)]聽過,螞蟻上樹倒常吃。還有,我不想談,也不想借時間給不認(rèn)識的人,請你走開好嗎?”湯美兒絲毫不留情面的說。
馬穎衫的面子從沒被人如此踐踏過,尤其在他成名之后,而今天算是頭一遭。他是個很有手腕的經(jīng)紀(jì)人,旗下的大明星足足讓他賺到了坐吃山空幾輩子也不會吃空的財富,他看上湯美兒的外形及條件,更清楚這位未來明星不太跟圈內(nèi)人接觸,他以為她是在等待機會。
“你擋住了我的路了!痹俅温暶鳎南朐谒媱澮L休一段時間時,這個“青仔叢”怎么突然出現(xiàn)?
他似乎來得不是時候,馬穎衫笑笑的說:“OK,我知道你很忙?那么,我可以打電話跟你聯(lián)絡(luò)嗎?”
“好哇,隨便!
“那么,你的電話!
“哈哈,我忘了告訴你,我家沒電話,借過!
越過馬穎衫的身邊逕自走入包廂,湯美兒不惜得罪所有人,只要能做她想做的事,而且這一點早在演藝圈傳開,只是馬穎衫沒想到這包括了他。
一般在演藝圈的人,誰不是想紅還要更紅,錢賺得多還要更多,難道湯美兒不想嗎?
望著她離去的背影,他并不感到生氣,反而是對這樣的女孩感到有趣,她有緋聞,她常常不太想忙碌,她又不太理所有對她不利的傳聞,她像個公務(wù)員不遲到早退,這樣的人是很值得讓她更紅才對。有了這個念頭,馬穎衫再也不遲疑。
當(dāng)湯美兒應(yīng)酬般的走進包廂時,馬穎衫的身影立刻也出現(xiàn)在她眼前。
他真是個討厭鬼,這是她唯一的想法。她愛好自由的程度,大概只有席武受得了。當(dāng)然,她之所以清楚,是因為席武沒向她抱怨過。
不過她不清楚的是,席武沒對她抱怨,是因為他也很忙而且也經(jīng)常不在,兩個忙得不像話的男女,自然沒法發(fā)展出什么轟轟烈烈的愛情,但湯美兒再清楚不過,她對席武的感情已經(jīng)借由前一次席文車禍之后,更為增進。因為在大陸時,她突然對他很想念。
“馬大哥呀!”
雖然湯美兒沒興趣,但在場的其他人可是巴結(jié)都來不及,一聲馬大哥、馬少爺、馬老板--總之,除了湯美兒沉默的吃著山珍海味外,其他人全黏了上前。
馬穎衫知道自己不是來打屁的,但除了接近湯美兒身邊的人之外,他想不出有什么辦法可以套出她的住所電話。不過,就在他應(yīng)付一群人才忙完時,湯美兒早吃飽離席了,而且是在沒人注意的情況下,便一溜煙的不見人影。
“咦?湯美兒呢?”馬穎衫奇怪的問道。
“噢,原來是她呀,我說馬大牌怎么有空來吃飯呢!”
他趕緊解釋,“嘿,別說得酸溜溜。我只是對你們很有興趣,你們也包括她呀!”
“哈,這會兒的她早飛到愛人身邊去了!
“愛人?”
“是呀,眾所皆知嘛,大明星蔡志謙呀!”
馬穎衫聞言心里大概有個譜了,原來這些人也都不怎么跟湯美兒熟識,蔡志謙是他旗下的藝人,他會不知道蔡志謙跟誰在一起?看來,想要簽到湯美兒的話,他得花一點心思。
*****
“別再白費心思,簡宗禪,我知道你花了不少心血在武門企業(yè),不過就算是我現(xiàn)在沒有女朋友,我們也不可能再像從前一樣了,你明白嗎?”
席武將話挑得有些坦白,因為他知道,他愛的人絕對不會是她,與其藕斷絲連,還不如趁早將話說清楚,省得有后顧之憂。簡宗禪雖然是他最省錢的女友,但他卻甘心讓湯美兒花個夠。男人有時還真賤,明明有別的好女人,他偏偏要找個缺點百出的女人。他自嘲的想。
簡宗禪就像他其他的女友一樣,受不了他的忙碌與冷眼看待感情,當(dāng)然最重要的昌小氣。有時候,他也想撥點時間給女朋友,但他就是這么忙,他喜歡忙碌賺錢,那令他覺得生活很愉快,雖然他開始在意湯美兒不在的時間,不過那只是湯美兒一個人。
“我知道是我錯了,我不該在你最忙時離開,但小武,我們畢竟相愛過,我的一點任性,真的什么都不能再挽回嗎?”簡宗禪幾乎每天都來找他,就連他在吃飯的時候她都不放過。
看來,她是玩真的,但席武十分明白一件事,他坦言的說:“有件事你說錯了,我們沒相愛過!
“怎么可能,你自己說過……”
他打斷她的話:“我沒說過什么,你比誰都清楚,那也許是別人說的,你要好好想清楚。”
她還不是在外面溜了一圈,最后覺得沒人比他更好,才會走回頭路。然而,認(rèn)真的想,他真沒對感情放過什么時間,而且他也沒說過什么甜蜜的話,這她也清楚,他唯一高興的是,她替他打點公司的一切。
“你有新女友了?”
又來了。她是聾子還是裝傻,同樣的問題要問幾百遍才聽得懂。席武翻翻白眼無奈的想。
“小武?”
“好吧,我告訴你好了,我女朋友是現(xiàn)在很有名的演員,湯美兒。這答案你滿意吧?”
席武的認(rèn)真表態(tài)似乎沒得到同樣的回應(yīng)。這方的簡宗禪已經(jīng)笑得不能自己,看她笑得那副德行,想必是不相信他的話。
“隨便你信不信,我說的全是真的!
“小武,你不能為想敷衍我,就撒了這么一個大謊!焙喿诙U止住笑意的說。
是呀,報章雜志歷歷在目,全都把湯美兒跟蔡志謙寫在一塊兒了,而那該死的蔡志謙,也繪聲繪影的說些更過火的事,但這些傳至他耳朵全成了世紀(jì)謊言。
拜托,湯美兒在家睡覺時,蔡志謙竟說兩人到美西同游。這樣的謊言,只有像她這般不認(rèn)識湯美兒的人才會相信。席武好笑的想。
“我不想跟你辨了,你要借二十萬,沒問題,利息照舊,但是感情的事,我們還是做個利益輸送的朋友好了,這樣比較不傷感情!
席武把話挑明了,但簡宗禪卻百般不信的拉扯著他,并且在大庭廣眾之下緊扯著不讓他離開,席武對任何難以簽到的合約都十分有把握,唯獨對于女人的糾纏無法解決。
而看到此情此景的人,也包括了剛?cè)腴T的湯美兒,她是為了喝咖啡才來這里的,這里是席武帶她來的,而她也覺得這地方很不錯,所以便和他們相遇了。
眼尖的簡宗禪,首先發(fā)現(xiàn)了她,雖然兩人不曾見面,但因為席武,也因為湯美兒特殊的身份,她們都共同的意識到眼前的彼此是情敵。
“湯美兒!”
席武很吃驚她的突然出現(xiàn),不,是巧遇到她,而且是在簡宗禪纏在他身上那副親密的動作時,巧遇在一塊兒,這場面該怎么解釋?他突然腦筋一片空白。
“嗨,湯小姐,這是我的愛人席武,你們認(rèn)識嗎?哈哈,他崇拜你竟崇拜到把你當(dāng)成他的女朋友了。”
簡宗禪是借由媒體而認(rèn)識湯美兒,而湯美兒則是因為簡宗禪糾纏著席武,進而明白眼前這女人是他的前任女友。只是湯美兒沒想到,席武怎么一點也不挑呀!
席武趕緊叫道:“湯美兒,你不會相信的,對不?”
席武竟然這么說,不但簡宗禪有些意外,就連湯美兒聽到這些話,也有點高興,因為她知道以他的個性,解釋對他而言是多余的小事。
然而就算是如此,當(dāng)她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她一向冷靜的態(tài)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變化,心頭上突然有把熊熊的火,直想掃到席武的眼前。他居然任由前任女友賴在他的身上不走,而且是在她面前。
“我不認(rèn)識這個人。”湯美兒沉聲的說。
這太像是她一貫的作風(fēng),而且席武很清楚,她正在生氣,不過,這些都不那么重要,因為此刻,簡宗禪開懷大笑的聲音,真把席武給嚇壞了。心驚的想,他怎么會跟這種人在一起長達一年?
“你聽到?jīng)]?哈哈……”
簡宗禪的笑都沒結(jié)束,湯美兒已經(jīng)失去興致想要離開,但席武的手比她的腳步還快,他攔住了她,“湯美兒……”
湯美兒沒有甩開他緊捉的手,她把怪罪的意味全兜在眼神里了,而光是這樣的眼神,就教席武全身不對勁。
“什么時候回來的?”他關(guān)心的詢問。
一旁的簡宗禪當(dāng)然不是聾子,她聽出了席武口吻的不平常,于是她搶先的爭了上前,把兩人的手給沖撞開!皠e在大庭廣眾做出這等下流的的事。”
“簡宗禪,說話客氣點,我們不是……”
簡宗禪氣極的說:“不是什么?她擺明著就想勾引你,我又干么講話客氣?”
“簡宗禪……”他無奈的叫著。
“你別管,這是女人間的問題,男人閉嘴!”簡宗禪擺出威嚴(yán)說。
女人間的問題?男人閉嘴?這世界在造反了,什么時候男人的口頭禪,變成了女人的專屬權(quán)?席武胸中的怒火開始點燃。
“再說,凡事總要有個先來后到……”
“你錯了。”忽的,湯美兒打破沉默,并在簡宗禪嚇愣的時候睨了席武一眼。
這會兒的他有點心虛的避開她的目光。
“感覺的事,沒有時間的限制,這包括未來,未來席武會愛上什么人,你永遠(yuǎn)也猜不到!睖纼赫f完轉(zhuǎn)身就走。
好一句深奧的道理,喜歡游戲人間的簡宗禪不懂,但席武卻聽進心坎去了。
當(dāng)湯美兒消失在兩人眼前時,席武也匆匆忙忙的追上前去,讓簡宗禪想再叫住他卻已經(jīng)來不及了。
*****
“追來干么?”她腳步不停的走著。
“不……追……行……嗎?”追得太喘太累,席武差點被口水給噎著。
不過,湯美兒卻沒因此而停住腳步,反而是更快更急的想消失在他眼前。
“你……生氣。”
很好,他還知道她會生氣,這表示他并沒有被簡宗禪的主動給沖昏腦袋,但并不表示她原諒了他。
湯美兒終于停下步伐,但那只因為她要招喚計程車!坝嫵誊!”
“湯美兒……這……并不公平!
今天的計程車又忙又少,才駛一臺從眼前過,然后便無蹤無跡,這使湯美兒為招車伸長的手,只好又酸又疲的放了下來。
“有什么不公平?你不是很愛賺錢,剛才呢?你正在浪費大好時光!
一向冷眼看待一切的席武,又被整了。
這湯美兒像個克星一樣,非但小時候整過他,就連長大了也不放過他,這會兒的他,給她得啞口無言,他是個每件事都精打細(xì)算的男人,卻斗不過花錢像流水一樣的她。
“怎么?默認(rèn)了?”她的沖動也漸漸平緩,其實她沒有任何權(quán)利這么說他,但是她的心底就是忍不住的想說,好似席武是她所擁有的。
而這一點席武也體會到了,所以他不再拌嘴似的與她爭吵,因為被人看重的感覺遠(yuǎn)比賺錢這種事來得重要多了。
“還想罵嗎?盡管發(fā)泄你心中的怨怒,我喜歡你開罵的樣子!
兩人沉默的站在太陽底下,你望我,我望你的,好似這周遭的全部雜音都不見了,只剩下他們兩人的存在,那滋味甜蜜得教人窩心。
“承認(rèn)吧!我在你心中占有一席之地,不是像席文對我的尊重,而是像我喜歡你的那種感覺!
這算是表的嗎?席武這個一向不看重感覺的家伙,居然向她做出愛的告白。湯美兒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如此,心里那份雀躍根本不能用言語來形容,而她也真如他所言,打心底的喜歡上這個家伙。
“湯美兒。”
拉起她的手,像個詩人一樣,眼底充滿了溫柔與平和,把湯美兒的理性,全給吹到無人理會的角落去了。
席武繼續(xù)說:“我愿成為你痛苦時,傾訴的對象!
湯美兒手足無措的只能望著他,發(fā)覺向來是女孩們直接告白,席武從不曾當(dāng)個主動的男人,而今在兩人間似乎打破了這項傳統(tǒng)。她什么也不用說,卻能輕易的擄獲他的心,及他的告白。
“我……”
“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不等湯美兒還支吾的說些什么,席武攬住了她,任她舒服的偎在他的胸膛上,第一次兩人拋開了所有的芥蒂,真真切切的擁在一塊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