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這么突然?”嚴(yán)冰也不解�！盎噬厦髅髦滥銈�?nèi)旌笠捎H的�！�
“所以我認(rèn)為皇上是故意的�！编嵟瘍褐荒芸嘈�。
“那也得等你們成了親再說啊!”
“我連國舅爺?shù)拿娑紱]見著……他就走了。”怪只怪自己睡得太晚，日上三竿才起身。
“怎會如此匆促?”
“也許不見面反而好，就不會哭哭啼啼的讓國舅爺見了心煩�！彼晕野参恐�
“大哥就這么一聲不響的走了?”嚴(yán)冰一時之間也覺得有些心慌，平常對她呵護(hù)備至的哥哥，不在身邊替她拿主意，她不知又會闖出什么禍來。
“我們還沒和好……他就走了。”鄭暖兒哭了出來。
“你們吵架了?”
鄭暖兒點(diǎn)點(diǎn)頭。“一點(diǎn)小事�！�
“什么事?為何當(dāng)天沒有和好?”嚴(yán)冰追問。
鄭暖兒不知如何啟齒。“還不就是為了一封休書!怪我自己多嘴，哪壺不開提哪壺�！�
“什么休書?”
她將與嚴(yán)選起口角的過程說了一遍，越說越覺得自己活該，無理取鬧的結(jié)果是苦果自己嘗。
“大哥那樣回答也不應(yīng)該，他太不了解女孩兒的心思了，你只是在試探他嘛，又沒有惡意�！�
“國舅爺并不知情啊�！�
“大哥聰明一世、胡涂一時�！�
“我應(yīng)該先低頭的，弄得現(xiàn)在連想好好說聲再見，他都不肯了�！编嵟瘍弘y受地道。
“不用擔(dān)心，大哥會平安回來的�！�
“皇后娘娘．皇上會不會派人暗中搞鬼?”她一直想著這個問題。
“搞鬼?”
“呃……莫怪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上對自己的妻子都可以不聞不問，對待功臣想來也不會手軟；娘娘，你可有在皇上身邊安眼線?”
“眼線?”嚴(yán)冰搖搖頭。
“那就沒辦法了，皇上若能盡釋前嫌、全力支持前方將領(lǐng)，我相信國舅爺一定會平安回來的�！�
“是啊!大哥會小心的，又不是頭一回上戰(zhàn)場�！�
“娘娘，燕子說你最近胃口不好，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她要代替嚴(yán)選照顧皇后娘娘。
“王公公還是把那件事告訴皇上了。”嚴(yán)冰無奈地道�！八�是講了?”鄭暖兒倒抽了一口氣，這事兒越來越棘手了。
“皇上把燕子找去問話，燕子很機(jī)伶，把我教她、說的話全對皇上說了一遍�！�
“結(jié)果呢?”鄭暖兒瞪大了眼，擔(dān)心極了。
“不知道，皇上沒有為難燕子，還派人把她送回永安宮，這是昨天的事了，到現(xiàn)在還沒有進(jìn)一步的消息�！�
嚴(yán)冰神情哀戚，對孟藤，她還是不能忘懷。
“孟大俠還是不死心�！�
嚴(yán)冰一愣�！八脝�?”
“不好!怎么可能會好，一頭黑發(fā)……一夜之間竟變成蒼蒼白發(fā)。”
“什么?!孟藤一夜白發(fā)!”
“他很想溜進(jìn)宮看你，卻又怕被逮著了會連累你。娘娘，別怪孟大俠過分癡情，他本來就是這樣的人，，”
嚴(yán)冰的心就像被人用匕首刺了_．下。
“好疼啊!”她捧著胸口。
“娘娘，請保重!”
看來，她又多嘴了。
這種無可奈何的苦戀莫說是發(fā)生在帝王之家了，連尋常百姓家多半也是無法解決的。
“真是糟糕，想安慰你卻變成你來安慰我。”嚴(yán)冰心碎得快暈倒了。
“娘娘，你的氣色很差，不如躺著休息一下。”
嚴(yán)冰搖搖頭�！拔宜恢��！�
“閉目養(yǎng)神也好�！编嵟瘍汉芘聡�(yán)冰會想不開。
“昨天下午毓貴妃來看過我，她說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話，想來那件事她也知道了�！�
“娘娘，需要我留在宮里陪你嗎?”
“不了!我還撐得下去，何況你留在這兒，我怕不能保護(hù)你�！�
嚴(yán)冰的顧慮鄭暖兒明白，得不到皇上寵愛的皇后，一點(diǎn)權(quán)勢也無，能自救已屬不易，何況要保護(hù)她這個平民女子，怕是比登天還難。
“那好，我走了．請娘娘自己保重。”她起身告退。
“等等!”嚴(yán)冰欲言又止。
鄭暖兒了然于然心�！ 拔颐靼�，孟大俠那里，我會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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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侍的煎熬。
“你不用再勸我了，我不會離開京城的。我就住在這條大街上，直到我死�！泵咸侔V情的道。
鄭暖兒不想唱高調(diào)，因?yàn)樗彩巧钕菹嗨寄嗄椎纳倒��！盎屎竽锬锖荜P(guān)心你�！�
孟藤喜出望外地問：“真的？娘娘沒忘記我?”
“怎會忘記？娘娘是身不由己，她絕不是薄情之人，孟大俠可以安心�！彼粗诩缟系陌装l(fā)，淚眼蒙朧。
“不是薄情……卻是膽小之人。”他心中仍有怨。
“不是這樣的，娘娘不能為了一已之私，而枉頤嚴(yán)家百條人命的安危�！�
孟藤恨自己沒用。“我應(yīng)該早一點(diǎn)認(rèn)以她的，為什么老天爺不讓我先遇見她?”
“帥兄，你少做白日夢了，就算是你先遇見皇后娘娘，人家也未必看上你。”白樂稚由后方的臥室走來，還是一個勁兒的說著風(fēng)涼話。
“白姑娘，你說話可不可以不要這幺刻薄?”鄭暖兒已忍無可忍了。
“我說的是實(shí)話，要不是皇后娘娘深閨寂寞，她根本看不上帥兄!”
“樂雅!我的事不用你管。”他有也看白樂雅，逕自刻著手上的木雕菩薩。
自從搬離國舅爺?shù)母≈�，他和師妹就在長安第一街上落腳，拿了國舅爺借給他的銀兩，頂下一間鋪?zhàn)�，開始他拿手的絕活一一雕菩薩。
“鄭暖兒，如果你和皇后真有交情，麻煩你告訴她不要再來招惹我?guī)熜�。他已�?jīng)被皇后害得好慘了，再受打擊，只怕合也不何�！�
“皇后娘娘心里也不好受啊�！�
“她不好受?難道她也像帥一樣一夜白發(fā)?”白樂雅撩了撩盂藤肩上的發(fā)。
“樂雅!我叫你別說了�！彼獾�
“帥兄，你就是太老實(shí)了才會被耍，皇后現(xiàn)在還住在宮里吃香喝辣．你卻在外頭受罪!”
“這不是受罪，我是心甘情愿為她守候的。如果你有別的發(fā)展，我也不會強(qiáng)留你。”孟藤正色道。
白樂雅嘟著嘴，不平地嚷著：“師兄太絕情了!連師兄妹之情也不顧�！�
“是你自找的!”他說。
最后，鄭暖兒悄悄地離開了盂藤的小雕鋪．
她也需要別人聽她說說話啊!怎么走到哪兒，都能遇到心煩意亂的人?
難道，世人皆有煩惱，只是表現(xiàn)出來的程度不同?
嚴(yán)選到西域去了，何時能再相見沒人說得準(zhǔn)．她在府里其實(shí)是妾身未叫的；下人們待她是客氣，可少了一份由衷的恭敬，好像她只是客人，不是女主人。
也是，她還沒進(jìn)門呢，自然不是女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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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來轉(zhuǎn)去，鄭暖兒轉(zhuǎn)進(jìn)了自己的鋪?zhàn)�，馬情然正和一名婦人談生意。
她在一旁靜靜的等著，一刻鐘后，婦人才滿意的離-去�！芭瘍海裁达L(fēng)把你吹來了?”馬倩然招呼她。
“心情不好，來同你說話解悶�！�
馬倩然拉了張椅子在她身旁坐下。 “聽說國舅爺上西域去了?”
“好想他�！彼幌胙陲椓恕�
“哇!你動真感情了?”
鄭暖兒點(diǎn)點(diǎn)頭�！ 拔液退g經(jīng)歷了一些事，是緣分讓我們在一起的。”
“可你現(xiàn)在又怕緣分把你們拆散?”
“倩然，你看這是不是我自怍多情啊?國舅爺一點(diǎn)也不喜歡我�！�
“不喜歡你就不會跟你成親了，男人不會為了做好事娶一個不愛的人�！�
“他是例外，他娶我真的只是為了做好事�！彼趩实氐�。
馬倩然不以為然。 “不可能!他是國舅爺，不是那種只要美女就好的人。”
“倩然，我覺得自己好像變了，我從前不是這樣的人，我現(xiàn)在好愛哭喔!”
馬倩然笑了笑�！靶闹杏星椴艜兊脨劭蕖！�
“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這樣的自己，好脆弱、好敏感．什么事郜能落淚�！�
“你和國舅爺……應(yīng)該很要好了吧?”馬倩然朝她暖昧一笑。
“什么?”鄭暖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就是很親密的意思，我聽人家說，男女情不自禁時都會有逾矩的行為，你們也有吧?”
邵暖兒的心跳得飛快，不知如何回答。
何謂逾矩的行為?接吻算不算?擁抱算不算?
“到底有沒有嘛?”，馬倩然真的很好奇，她沒有姐妹只好問鄭暖兒了。
“沒有�！�
馬倩然先是一愣，隨即日哇哇大叫：“打死我也為相信!國舅爺喜歡你，怎會不想跟你親熱?”
“喜歡一個人就會做出親密行為嗎?”邵暖兒偏頭一笑。
馬倩然點(diǎn)頭如搗蒜“你怎么知道?”
“野臺戲是這么唱的嘛!什么……色授魂與，心愉于
側(cè)……哎呀!很多啦。你們真的沒有……真的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連牽牽小手也不曾?”
見馬倩然問得這么認(rèn)真，鄭暖兒抿嘴一笑，她好久沒這么由衷地笑了。
“到底有沒有嘛?”
鄭暖兒緩緩地點(diǎn)頭，羞不自勝。
馬倩然又是哇哇大叫，輕擊鄭暖兒的肩頭�！昂冒�！死丫頭，竟敢騙我!”
“你問得這么不清不楚的．我怎么知道你問什么?”鄭暖兒縮了下身子，哈哈笑著。
“你們真的有那個、那個嗎?”馬倩然決定打破砂鍋問到底。
“什么那個、那個?”鄭暖兒真的不懂。，
馬倩然怍勢又要打鄭暖兒。，“好家伙!又在裝糊涂。”
“我是真的不懂嘛，我和嚴(yán)選之間可是很清白的，沒干什么壞事喔!”
“誰說你們干的是壞事了?那很平常啊!何況國舅爺是正常的男人，我可不信男人在喜歡的女人面前仍能把持得住�！瘪R倩然說得頭頭是道。
“你這個好奇鬼!這種事也問得這么仔細(xì)，害人家怪害臊的�！�
“有什么關(guān)系？咱們是好朋友嘛！也是好姐妹，分享、分享心底事有什么好害臊的?”
“其實(shí)我和嚴(yán)選之間不是你想的那樣”鄭暖兒黯然一笑，甚是無奈。
“不會吧，你們真的沒有這樣、那樣？”
馬倩然將左右手的食指時而碰觸、時而糾纏。逗得鄭暖兒不知該笑還是該羞。
“倩然，你別再問了�！�
“哦——我明白了，你們只有親親嘴，其他什么事也沒做是嗎？”
“倩然!”
“好了，不鬧你了，知道你心里煩，故意說玩笑話逗逗你�！�
馬倩然拿起裝水的瓶子往門外走去。
“你上哪兒去�。俊编嵟瘍翰幌氇�(dú)處，因?yàn)槟X子總是停不下來。
“你看著鋪?zhàn)�，我出門買些花，好久沒在鋪?zhàn)永飻[花了。”
鄭暖兒點(diǎn)點(diǎn)頭�！ 翱禳c(diǎn)回來，一會兒我還想去育
兒堂轉(zhuǎn)轉(zhuǎn)．好久沒去看那孩子了�！�
“育兒堂剛重建軍好，毛嬤嬤笑得合不攏嘴呢，直嚷著多虧了你�！�
“毛嬤嬤總是這么客氣。”
“好了!想吃點(diǎn)什么？我順便給你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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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來，銀白的雪花一片片的飄落，像風(fēng)中飛揚(yáng)的棉絮．美不勝收。
三個月過去了，嚴(yán)選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令鄭暖兒心里發(fā)慌，不知如何排解。
“鄭姑艱，國舅爺從西城寫來一封信。”馬戚遞上信函，知道她想獨(dú)處，立即離去。
鄭暖兒又驚又喜，顫著手把信封撕開。迫不及待的讀信——
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也無．(注一)
短短的幾個字，她念了又念、讀了再讀。
什么意思?他用紅豆表相思，代表他也想念念她羅?
她應(yīng)該回信嗎？怎么回呢？
琢磨了半天，她拿出文房四寶寫下——
天長路遠(yuǎn)魂飛苦，夢魂不到關(guān)山難，長相思，摧心肝。(注二)
她決定來個露骨真接的，不要玲瓏骰子安紅豆，“長相思，摧心肝”是不是更直接?
把信交給馬戒后，她心情忐忑地思忖著，嚴(yán)選看了她的信會不會哈哈大笑?如果他取笑地．她該如何回應(yīng)呢?是不是也笑回去?
注一：唐·溫庭筠·新添聲楊柳枝詞
注二：唐·李白·長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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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yán)冰召鄭暖兒進(jìn)宮，說有要事跟她商量
她的好f心情沒有持續(xù)多久，在嚴(yán)冰告訴她徐竟城還俗了之后，她的心情沉重起求
“什么時候的事?”
“可能有一段時日了．我是昨天才知道的�！眹�(yán)冰道�！斑�俗也好，這么久了，也該還俗了。”
外頭的雪越下越大，屋子里早已燒起柴火取暖。
“他已同意娶永樂為妻，等春天來時．他們就成親。”
“真的?”這個結(jié)局是她始料未及的�！案偝歉邕�是讓步了�！编嵟瘍喝粲兴嫉氐�。
嚴(yán)冰見鄭暖兒陷入沉思，便道：“毓貴妃昨天到我這
兒來品茗，隨口跟我聊起這件事，她也是聽和永樂最要
好的瑜妃講的�！�
“希望他們有真感情。”
“應(yīng)該沒有�！�
“那竟城哥這么做是為了什么?”
“是啊!我也納悶著，不過瑜妃猜測和兩個月前永樂夜宿靈犀寺有關(guān)�！�
“公主夜宿靈犀寺?”這不合禮教的，尤其寺里住了和她傳過緋聞的和尚。
“瑜妃探了半天也沒探出什么消息，這回永樂的口風(fēng)緊得跟什么似的�！�
“竟城哥還俗了，那官職呢?官職也恢復(fù)了嗎?”
“沒有，皇上沒開口，也就沒人敢主動提起，也許要等到永樂順利出嫁才會有所行動�！�
鄭暖兒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真切的感受。
一個信誓旦旦要愛她一生一世的男人，最后還是背棄了他對她的誓言。
“你還好吧?”嚴(yán)冰問。
鄭暖兒同過神�！昂醚�!怎會不好?一早接到國舅爺?shù)男牛瞄_心呢!”
“大哥來信了!信上寫了什么?有沒有說什么時候可以凱旋歸來?”
“什么也沒說，只寫了‘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也無’這兩句詩�！�
“暖兒，你也寫詩給大哥嘛!”嚴(yán)冰笑。
“我寫啦!‘長相思，摧心肝’。是不是更肉麻?”鄭暖兒調(diào)皮一笑。
“摧心肝!哇——真的很肉麻�！�
“國舅爺一定會取笑我。”她有點(diǎn)后悔，待會兒應(yīng)該把信從馬戒那兒拿回來。
“才不會被取笑，我覺得很好啊!既簡單又明了，可以把你的真實(shí)感受完全表達(dá)出來。”嚴(yán)冰心有戚戚焉．她對盂藤何嘗不是……
“我們好像沒向彼此承認(rèn)過自己的情感�！遍L相思，摧心肝……她也覺得這是神來之筆。
“你好厲害喲，怎會恰巧想到李白的詩句?”
“也沒什么啦!心有所感才會引用啊，希望國舅爺別把信給燒了�！�
“怎么可能?大哥一定隨身攜帶，把它當(dāng)作幸運(yùn)符，打起仗來勢如破竹�！�
兩人相視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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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云變色，朝野震蕩。
“皇上，探子來報嚴(yán)選將軍前線陣亡，尸身被禿鷹分食，只剩一堆白骨。”
尚書李顯明連夜進(jìn)宮心慌意亂，忙不迭地向皇帝通報最近的戰(zhàn)況。
“你確定?”聞言，身為九五之尊的皇上卻絲毫不以為意，反而露出莫測高深的詭笑。
“回皇上的話，臣得到的消息絕對是千真萬確的，假不了�！崩铒@明道。
“確實(shí)只剩一堆白骨?”
“控子是這么回報的，此乃嚴(yán)選將軍的副將所見�！�
“怎么死的?”
“中了敵軍的埋伏，毒箭射中心口�！�
李顯明看向神情冷厲的皇帝，猜不出他有何盤算，所以選擇噤聲。
“確定是嚴(yán)選?”
李顯明遲疑了�！盎噬稀�
“回報的探子是誰的人?”
“是冀王爺?shù)娜耍噬?冀王爺?shù)奶搅艘幌蛐诺眠^，微臣認(rèn)為這個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誤，八九不離十�！�
“不能八九不離十，我要的是千真萬確!”
“是!皇上，微臣再去確認(rèn)，請皇上給微臣一點(diǎn)時間�！�
“先把消息放出去，三天內(nèi)我要全安城人盡皆知。”
“微臣遵旨!”李顯明平日同嚴(yán)選并無交情。同朝為官，也因理念不同而少有往來，如今嚴(yán)選遇上這等慘事，他也頗有狡兔死、走狗烹的感慨。
“宣兵部尚書何建來見朕。”
李顯明為難地道：“何大人不在長安�！�
“何建不在長安，上哪去了?”
“何大人昨兒個到魏州去了�！崩铒@明據(jù)實(shí)以告。
“他到魏州做什么去了？”不滿寫在皇帝的臉上。
“微臣不知�！崩铒@明誠惶誠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