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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里趕你暗里救你 第一章

  垂在身側(cè)的雙拳用力得幾乎要顫抖,滿臉紅棕色的落腮胡根根豎立,麥尼看上去更像個野蠻的海盜了;相對的,在他跟前的威廉則像只束手待斃的小蒼蠅,想捏死他都覺得浪費力氣。

  “對……對不起,我難辭其咎,也知道無論如何解釋都挽回不了了,但……但是……”他的聲音很顯然的在抖顫,實在不知道該如何為自己辯駁才不會一個不小心點燃眼前的炸藥庫。

  “不用但是了!”麥尼咬緊牙根,努力控制自己瀕臨爆發(fā)邊緣的怒氣!艾F(xiàn)在,你應該明白為什么我們不愿意讓你加入重罪組了吧?”

  聞言,威廉猛然抬頭,一臉的不服氣。

  “可是那也不能全怪我呀!明明是培迪他……”

  他不辯解還好,這一辯解,麥尼僅存一線的自制終止告崩消瓦解。

  “你這個混蛋,竟敢……”

  就在麥尼第一聲怒吼駭?shù)迷儐柵_的護士小姐幾乎摔下椅子的這一瞬間,自電梯方向驟然傳來一陣雜沓混亂的腳步聲,麥尼與威廉不約而同地轉(zhuǎn)過視線去,原來是羅特等人,跑在最后面的是阿曼達,四人八道憤怒的目光頭一眼便落在威廉身上。

  “怎么會這樣?”羅特氣急敗壞的問。

  威廉脖子一縮,想辯解,“我……”但同麥尼一樣,他們都不肯給他機會。

  “你是笨蛋嗎?叫你跟住他、保護他,居然會搞成這樣!”阿曼達尖叫。

  嗚嗚,太不公平了,明明不全是他的錯呀!

  “不是……”

  “不過一個人而已,對你而言也太困難了嗎?”道南直搖頭嘆息。

  “我倒覺得有點奇怪,”約瑟巴是最鎮(zhèn)定的一個!芭嗟蠎撛缇椭罆l(fā)生這種事,為什么依然讓這件事發(fā)生了呢?”

  “嗄?”這幾句話威廉就有聽沒有懂了。

  但其他人,包括麥尼在內(nèi),一聽之下不由得若有所思地面面相對,再不約而同的脫口道:“對啊!為什么?”

  “是他……”約瑟巴沉吟!啊础坏搅藛幔俊

  “不會吧?”阿曼達忐忑地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罢娴摹础坏搅藛?”

  “否則又該如何解釋?”道南兩手一攤。

  “或者是他知道得太晚,來不及避開?”羅特臆測。

  “最重要的是……”約瑟巴深思地盯住威廉!巴呀(jīng)不再向我們報告培迪的行蹤,那家伙又是如何知道培迪要到公司去的呢?”

  此話一出,大家又不約而同的把質(zhì)疑的視線指向威廉,后者不禁惶惑地退后一大步--本想多退一點,不過后面有一道“墻”堵住。

  “你……你們?yōu)槭裁催@樣看我?”

  “老實說,你是不是把你們的行蹤告訴別人了?”麥尼惡狠狠地問。

  “沒有!”威廉拚命搖頭否認,非常堅決。“我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

  “沒有?”以驚人的威嚇態(tài)勢,羅特等四人熟練地移動位置,迅速圍成一個包圍圈,而被禁錮在中央的正是更顯恐慌的威廉。“沒、有、嗎?確、確、實、實、沒、有、嗎?”

  “呃……如果……如果一定要說有的話……”威廉勉強咽了口唾沫,他的堅決在四人的威嚇下迅速萎縮到只剩下一只螞蟻大小!拔摇!我女朋友曾經(jīng)打手機找我,我……我不小、心順口說溜了嘴,說我在……在……”

  “混蛋!”麥尼怒吼。“她是誰?”

  立刻驚覺到麥尼的語氣涵義,威廉變色了,“你……你們不能懷疑她,她也是我們自己人呀!”他埋直氣壯地大聲抗議。

  自己人?!

  五人相互交換了一下眼色,麥尼對約瑟巴輕輕一點頭,約瑟巴即硬扯住威廉往電梯去。

  “定,去問問她是不是也不小心順口說溜了嘴給誰聽!”

  “最好不要像上次一樣,”道南喃喃道,“不管是我的女友、羅特的老婆或齊斯特,三人都說絕對沒有告訴任何人,可是不記得是不是有不小心透露出……”說到這里才發(fā)現(xiàn)麥尼正用一雙死魚眼瞪住他,好像很想活生生的瞪死他,他不禁瑟縮了下,悄悄往后退一步,避開雷射死光的攻擊范圍。

  麥尼哼了哼,轉(zhuǎn)身把一張紙條交給羅特。

  “這是目擊者提供的黑色轎車車牌,你去查一查,然后通緝!”

  羅特接過紙條也離去了。

  “培迪的情況怎樣?”阿曼達擔憂地望著手術室門上的燈。

  “我也不清楚,”麥尼的眉心打了好幾個蝴蝶結(jié)!安贿^情況不太好,這是可以確定的。”

  “要通知他家人嗎?”道南說。

  “還有他女友?”阿曼達追加。

  “通知是一定要通知,但是……”麥尼沉吟片刻!白詈玫仁中g結(jié)束,醫(yī)生告訴我們詳細狀況之后再通知,要知道,從臺灣來到這兒得花上一段時間,最好能先給他們一些確定點的消息,免得他們在路途中一顆心七上八下的!

  “好,那到時候我會去通知他的女友!

  麥尼頷首。“我來通知他父母!

  “那我呢?”道南愣愣地問。“我去通知誰?”

  麥尼又恨恨地瞪了半天眼!澳闳ネㄖ愕呐眩有齊斯特和羅特的老婆,說你們大概會有一陣子不能和她們快活了!”

  “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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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牛津與劍橋的劃船賽在下午兩點開始,不到二十分鐘就結(jié)束了,之后,在李亞梅的暗示鼓勵下,康納爾向桑念竹提出誠懇的邀請,邀請她與李亞梅一起和他與同學們到湖區(qū)去度假,但桑念竹依舊毫不猶豫地予以婉拒,李亞梅只好又一次使出她的殺手鍆。

  “小念念,你是故意要惹我發(fā)火的嗎?”

  于是,劃船賽后不到兩小時,小兔子又沮喪著臉被拎著長耳朵啟程到湖區(qū)去游山玩水--他們游山,小兔子則躲在湖邊的草叢里自怨自艾。

  襯著霧里綿延的山,伴著超脫塵俗的金黃色水仙花海,白綿綿的羊群閑逸于湖畔,或嚼草,或漫臥,以及杜鵑與松樹包圍的小村、窄巷和平緩農(nóng)地,樸實無華的田園景致在恬靜中層現(xiàn)出如詩如畫的迷人風采,雖是春寒料峭,亦讓人深深陶醉。

  “小念念,你怎么一個人躲在這兒?害我天南地北到處去找!”

  緩坡上,深林邊緣,桑念竹抱膝坐在草地上,迷蒙的視線應聲自山坡下的湖面拉回,悄然移至穿過深林來尋找她的李亞梅身上。

  “這兒好美!”

  “確實,不過……”李亞梅率性地在她身邊雙腳伸直坐下!疤察o了些,有點無聊。”

  目光又回到山坡下,“可是我喜歡這種靜謐。”桑念竹低喃。“如果有本書和一壺大吉嶺的話,我想我可以在這兒待上一整天。”

  拔起一根車梗來咬在嘴里,“我說小念念,”李亞梅兩臂往后撐,悠哉悠哉的好不愜意的樣子!捌鋵嵖导{爾真的很不錯耶!人出色,腦筋好,雖然不怎么會做家事,但這是大部分男人的毛病,也沒什么好特別去挑剔的,我認為你可以試著和他交往看看,如何?”

  下巴擱在膝頭上,桑念竹沉默片刻。

  “你是為了讓我忘了勛才作這種提議,還是真的有心要我和他交往呢?”

  “唔……老實說,是前者!

  “那就不用再費心了!

  “你就對大廚師這么有信心?”李亞梅不以為然地斜睨著眼。

  “我相信他!鄙D钪竦穆曇艏毴,意志卻很堅定。

  “可是如果你錯了呢?”

  “我不會錯的。”

  “我說如果!

  “不會有如果的!

  李亞梅兩眼往上瞪住天空,好像在問上天她該怎么辦才好?可是上天只顧忙著飄白云,實在沒什么好建議給她。

  “好吧!那你想等他多久?”

  “……”

  “喂喂喂!你不是想要告訴我你要等他一輩子吧?”

  “如果……有必要的話!

  “你……”一聽,李亞悔不由得氣結(jié),簡直想一拳敲醒她,但考慮再三之后,還是認為自己若是真的一拳K過去,恐怕會直接打爆她的腦袋,屆時就誰也甭等誰了,所以決定作罷這種餿念頭!袄蠈嵏嬖V我,小念念,你……”

  吐掉草梗,她仔細端詳桑念竹片刻!安粫且驗楦线^床,所以才認定他的吧?如果是的話,拜托不要這么驢了好不好?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你還咬著那什么處女情結(jié)不放,未免太可笑了吧?”

  “不,不是那樣的,亞梅,”桑念竹輕輕搖頭!拔腋嬖V過你的不是嗎?我像我媽媽,一旦認定一個男人就不會改變了!

  是啊、是。∠袼龐寢屢粯幼髑閶D也無所謂,但起碼她爸爸是真心愛她媽媽的呀!而她自己卻……

  “難道你都不會想他嗎?”

  “無時無刻,有時候……”桑念竹捂住自己的心口。“想到心都痛了……”

  “那你……”何不干脆忘了那家伙,那就不會有任何痛苦了。

  “……可是我媽媽告訴過我,她也常常想念父親想到心都痛了,每當那種時候她就會告訴自己:所有的愛情都伴隨著甜蜜與痛苦,如果無法忍受痛苦,就得不到甜蜜,而痛苦后面也總是緊追著甜蜜……”

  桑念竹嚴肅地點著小腦袋!拔蚁嘈盼覌寢,所以每當我痛苦得受不了時,我也這么告訴我自己,再大的痛苦我也能忍受,因為后面有更大的甜蜜等待我去采擷,這樣一想,我就不那么痛苦了!

  她這是什么邏輯?

  一正一負大家排隊輪流來嗎?要是有人插隊呢?

  “呿!真是被你打敗了!”

  算了,起碼她所擔心的事并沒有出現(xiàn)在桑念竹身上,桑念竹不但絲毫不感絕望,甚至很固執(zhí)的堅持自己的意念,決定要耐心地等候大廚師回來找她,即使要花上一輩子的時間,她也打死不后悔。

  這樣的女人,究竟是算太懦弱而選擇逃避,或者是比任何人都堅強呢?

  “好吧!隨你了,不過……”李亞梅探臂攬住桑念竹纖細的肩。“就算是為了我,答應我,既然都已經(jīng)來到這兒了,就和大家好好相處一下,即使你對康納爾沒有興趣,但他們那票人真的都滿有趣的,跟我去和他們一起笑一笑,OK?”

  桑念竹嘆息,旋即揚起一抹溫馴的笑!昂冒!雖然我寧愿待在這兒享受這一份寧靜安逸,不過我想以后再叫勛帶我來也是可以的!闭f著,她起身!澳俏覀冏甙桑≌也实叭。”

  叫大廚師帶她來?

  李亞梅忍不住又翻了一下白眼。

  現(xiàn)在她總算明白何謂病入膏盲,無藥可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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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那個溫文爾雅的高瘦中年人出現(xiàn)在電梯門口時,頭一個瞧見他的阿曼達便不由自主地咦了一聲,正在低語討論調(diào)查結(jié)果的麥尼等四人聞聲跟著看過去,也不約而同地發(fā)出高低不同的四聲“啊”!

  如果有人說要看看典型的紳士派英國人,那個中年人絕對當之無愧,可是他偏偏是個東方人,而最令人驚奇的是他的容貌與培迪起碼有八分相似,爾雅斯文、風度翩翩,不同的是中年人的鼻梁上多了一副眼鏡,在成熟穩(wěn)重中更有一股深沉內(nèi)斂的優(yōu)雅氣質(zhì),宛如高貴古老的貴族似的。

  五人相互對視一眼,然后帶著同樣忐忑不安的心情,毫不猶豫地同時迎向前去--要被罵、被刮、被扁成肉泥肉醬都無所謂,總之大家都一起來,這就叫做有難同當。

  “于先生?”

  于司讖露出溫和的笑!胞溎嵯壬?”大紅胡子,這家伙就是他未來的“媳婦”……還是“女婿”嗎?嗯!是個豪爽的人,他欣賞,不過……

  兩人分別伸出手相握,驀地,于司讖若有似無地揚了一下右眉,眼底倏忽掠過一抹恍悟之色,唇畔的笑意也跟著加深了。

  原來如此,難怪那小子會……嗯,實在很有趣!

  “幸會,幸會!庇幸鉄o意地,于司讖的左手亦搭上對方的肩頭按了按--仿佛在安撫對方不安的心,之后才放開麥尼的手,轉(zhuǎn)向羅特四人!斑@四位是?”

  “我的得力屬下,阿曼達、約瑟巴、道南與羅特!

  “四位好!币酝瑯拥姆绞椒謩e與四人握手致意之后,于司讖即主動切入正題!罢垎栁覂鹤拥那闆r如何?”

  “老實說,很不好,他傷得很嚴重,特別是他的頭部……”麥尼遲疑了下。“醫(yī)生并沒有把握他還能不能清醒過來,就算清醒過來,之后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這點也沒有人敢確定!

  “是嗎?”于司讖蹙眉點點頭表示了解了。“可以讓我看看他嗎?”

  “當然可以,事實上,現(xiàn)在只有親人可以進入加護病房探望他!

  五分鐘后,加護病房內(nèi),于司讖神情肅穆地佇立在病床邊,憐惜的雙眸深深凝住病床上昏迷的兒子,手斷了,腳斷了,肋骨也斷了--幸好脖子沒斷,全身上下又是繃帶又是石膏,臉上亦鼻青眼腫、傷痕累累,活像被砸爛的夏威夷披薩,已經(jīng)看不清原來的五官容貌,是那樣狼狽,那樣凄慘得令他禁不住心痛。

  這個小兒子向來是他最疼愛的呀!

  好一會兒后,他才徐徐伸出右手輕放在于培勛的手臂上,又是片刻過去,他始又好笑又好氣地收回手。

  好奸詐呀!小弟,居然用這種方法逼迫他來幫忙!

  不過……

  為了她的安全,兒子竟然愿意做到這種地步,他也不得不認輸了。

  “好吧!兒子,爸爸就幫你這一回吧!”他低低呢喃。“不過,雖然我已經(jīng)知道兇手是誰,卻不能立刻讓他就逮,因為他必須再殺四十七個人。如果我沒有‘看見’就算了,可是一旦被我‘看見’了,我就不能阻止他,這點你應該能了解,對吧!兒子?所以……”憐惜的手輕輕撫過于培勛頭上的繃帶。

  “只好委屈你再昏迷一段時間啰!”

  同一時刻,加護病房外,麥尼、羅特與阿曼達三人焦急地來來回回,聽冷漠的醫(yī)生作那種凡人聽不懂的專業(yè)化解釋,總比不上親眼所見來得確實,偏偏他們不是親屬,不能進去探視,所以于司讖一走出加護病房,立刻被他們團團包圍住。

  “怎樣?他的情況怎樣?”

  于司讖淡淡一笑!熬屯獗矶,確實很慘。”

  聞言,麥尼三人瞼都綠了。

  “對不起,我承諾過會保護他的,可是……”

  “我相信這不能怪你,我兒子有時候的確相當亂來!庇谒咀徟呐乃募!皩α,他的女友呢?怎么沒有……咦?你們怎么了?”

  他原是好意想轉(zhuǎn)移話題,免得這三個人被兒子害得愧疚過度,也跑去讓車子撞撞看是不是也會那么慘,不料才說到“女友”這兩個字,他們?nèi)说哪樕⒖谈傁嘤删G轉(zhuǎn)黑。

  “對……對不起,”阿曼達苦笑!拔乙詾榕嗟鲜軅,那個兇手就不會再去找他的女友了,所以就沒有再繼續(xù)保護她。沒想到當培迪手術結(jié)束,我打算去通知他的女友時,卻找不到他的女友了。聽說她是和朋友出去旅行,可能要度完這個黃金周假期之后才會回來!

  呃……他好像“看”得還不夠多。

  “這樣,那……啊!對了,另外兩位呢?”這個問題應該夠安全了吧?

  “道南和一位線人有約,約瑟巴要去為另一件疑似相同兇手的案子搜證!

  “是嗎?唔……”看來現(xiàn)在正是時候!澳敲次覀?nèi)ズ缺,好嗎??br />
  片刻后,在醫(yī)院餐廳里,伯爵茶一送來,麥尼便直截了當?shù)貑栍谒咀,“你想知道培迪為什么會遭遇到這種事,對嗎?”

  “的確!彪m然他早就知道所有該知道的事,但如果他打算要引導他們?nèi)プ肪儍词,又不想讓他們知道兒子的能力是從他這邊遺傳過去的,那么他就必須非常謹慎小心。

  讓他們從頭敘述一切,他再提出疑問給他們自己去思考、去求證,這應該是最安全的作法。

  “我想……”麥尼遲疑地看著于司讖!芭嗟系哪芰,于先生應該清楚吧?”

  “我很清楚!北人清楚。

  聞言,麥尼立刻松了一口氣!疤昧,那我就比較好說明了。那個……事情是從去年八月開始的……”

  冗長的敘述終于在喝第三壺茶時來到尾聲。

  “……老實說,我確實很疑惑培迪為什么會碰上這件事,是他……呃,‘看’不見了嗎?”

  “我想這只有他自己最清楚!庇谒咀忀p輕道,喝了一口茶,放下!皩α,剛剛聽你的敘述,我有點疑問,不知道能不能請教一下?”

  “當然,請盡管問!

  “謝謝,那么……”于司讖略一思索!笆紫龋瑑词譃槭裁茨軌蚰菢釉敱M地得知你們所有的想法和計畫呢?還有,人不是萬能的,無論做任何事總會有疏忽的時候,兇手怎么可能犯下這么多案子卻沒有留下任何線索?除非……”

  “除非什么?”麥尼本能地脫口問。

  嘴角撩起一抹含有深意的笑,“除非他不小心遺留在現(xiàn)場的線索后來及時被調(diào)換,甚至直接被銷毀了!庇谒咀徯⌒囊硪淼匕凳緦Ψ健

  麥尼微微一愕!熬索被調(diào)換或銷毀?什么意思?”

  “我并沒有什么特別意思,只是提出我個人的疑問與猜測而已!庇谒咀彺鬼⒆〔璞锏暮稚珴i漪。“另外,你們認為是自己人,卻一直找不到完全合乎條件的可疑人物,是否忽略了某些事……”

  “什么事?”

  “譬如最不可疑的人才是最可疑的人,也許兇手……”于司讖徐徐抬眸,“就在你身邊,而且是你最信任的人。”深沉的眼神透過眼鏡片凝住麥尼!斑@是個盲點,很多人都會犯這個錯誤,也許你們往這方面去稍微思考一下會有所幫助也說不定!

  最不可疑的人才是最可疑的人?

  兇手……就在他們身邊?而且是他們最信任的人?

  麥尼眉心蹙攏,好像想到了什么,卻又抓不住游移在腦海中的某個癥結(jié)。

  見狀,于司讖悄悄起身!拔蚁朐偃ヅ闩阄覂鹤,先告辭了!边@種時候最好讓他們自行去思考即可。

  待于司讖離去后,阿曼達首先嘟囔。

  “真不知道他在說什么,明明是外行人……”

  “不,他說的沒錯,”羅特也在深思!坝行┟c的確需要旁觀者來點醒!

  “可是他剛剛說的我們都早就想到啦!”阿曼達反駁。“兇手為什么那么清楚我們的想法?因為他裝了竊聽器嘛!至于收集回來的線索--如果確如他所說的真有什么可用的線索,也都是放在門禁嚴密的證物室里,那兒可不像麥尼的辦公室那樣容易進出,要銷毀談何容易,除非是……”

  說到這里,仿佛琴弦崩斷似的,她驟然噤聲,腦海中忽地浮現(xiàn)一個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人影。

  兇手就在你身邊!

  阿曼達猛然抬眼,麥尼與羅特也恰好朝她看過來,她相信自己的表情一定跟他們一樣怪異。

  “‘他’……”吞了口口水,“只有‘他’才能輕易毀掉線索而不受人懷疑。”她小心翼翼地說。

  羅特慢之又慢地頷首同意!啊卜浅G宄覀兯械南敕ê陀嫯嫛!

  “而且……”麥尼低眸望著糖罐,語聲生澀!啊坏呛诎l(fā)綠眸,也是最不可疑的人,還是我們最信任的人!

  “可是竊聽器……”阿曼達勉強想要替“他”辯駁。

  “轉(zhuǎn)移我們的注意力,讓我們不至于懷疑到自己人身上!

  “那……那……”阿曼達拚命動腦筋。“我們和他又有什么怨?”

  “你……”麥尼緩緩拉高視線,與阿曼達痛苦掙扎的目光交會!罢娴南氩怀鰜韱幔俊

  阿曼達張了張嘴,啞然片刻后始頹然闔上!熬蜑榱四羌聠?”

  麥尼輕輕嘆息!皩ξ覀儊碇v也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但或許對他而言是一件很嚴重的事,別忘了他弟弟在死的前一天恰好被我們選進重罪組!

  “還有……”羅特臉色有點發(fā)白!啊募胰思w被屠殺的案子仍是一件未破的懸案,那件案子因被懷疑是黑幫報復手段而交由組織犯罪組負責偵辦,但我曾在偶然機會里看過那件案子的檔案,他們……他們的死法就和前些日子那些被害的妓女一樣凄慘……”

  阿曼達吃了一驚!罢娴?”

  “真的。”羅特點頭!皩τ谶@點,‘他’應該比誰都要來得更敏感,但是‘他’卻一個字都不曾提起過……”

  “可是……那……”阿曼達的表情更是扭曲!澳鞘恰募胰搜!”

  “就因為是‘他’的家人,所以才更符合這件案子兇手的殘忍度!

  阿曼達張嘴,闔上,又張嘴,再闔上,猝然間,用著指控的語氣,她勃然大怒地發(fā)飆了。

  “你為什么非得認定‘他’是兇手不可?”

  “我也不希望是‘他’,所以……”麥尼嘴角抽搐了下!拔覀儽仨氉屑毑樽C,無論如何絕不能讓他平白受到冤枉!

  “你……”咬緊下唇,阿曼達怒目與麥尼相對半晌,“該死!真該死!”她低咒,憤然起身!拔胰フ{(diào)閱‘他’家人被屠殺那件案子的檔案!”

  望著阿曼達仿佛要逃離什么似的倉皇背影,羅特也跟著慢吞吞地起身。

  “我去調(diào)查‘他’自去年八月以來的行蹤!

  終于,只剩下麥尼一個人了,他默默地喝完茶,嘆了口氣,起身。

  “我想我最好去調(diào)查一下‘他’的過去。”他自言自語道。

  在這一刻,他有強烈的預感,只要能調(diào)查清楚“他”的過去,一切便能水落石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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