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朱身子往旁一站,攔住了李詩詩的去路。
“我為什么不能進去?”李詩詩高傲地抬起下巴,謊道:“我有要緊事要跟你們總裁談,而且我也得到了易夫人的同意了!
“今天是假日,我們總裁需要休息!
“休息?哼,能到這里來玩一個晚上,我看他根本就不需要休息!彼荒樁室獾囟⒅o合的房門門板,聲音也變得尖銳。
她氣了一個晚上,沒辦法再忍了,只好打著公務(wù)的名義跑到這里來,哪知,卻讓一個看門狗擋住。
“李小姐,請自重,這是我們總裁的私事,與你無關(guān)!
“你!”她咬牙切齒,氣得不得了。她就不信拿一個下人沒法子!澳阕詈眠M去通報你們總裁一聲,說我李詩詩帶著千億元商機過來,他若不立刻來見我,他會后悔。”
小朱一點也不相信她的話。就他所知,整個李氏企業(yè)加起來都沒有千億這么多,怎么可能帶著千億商機來找總裁合作?
再者,李大老板的生意手段,總裁向來就不認同,要合作,除非天下紅雨。
他蔑笑了下,但還是沒讓臉上的鄙夷顯露得太明顯。
“你怎么?還不趕快進去通報!”
“總裁要休息。”
還是那句話,把李詩詩氣得跳腳。
“好,你可不要后悔!”她這就去找伯母,就不信伯母不幫她。
“請!毙≈熳隽藗請的手勢,身子微彎,恭敬有禮。
“哼!”李詩詩甩頭就走。
不過進入電梯后她又反悔了,靈機一動的她,按下下一個樓層的按鍵,出了電梯轉(zhuǎn)向安全梯,再爬上原先的樓層。
這次,她沒有跟小朱碰面,她只是等在角落,看易證暐和那個女人什么時候才要出來!
而就在她等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后,那緊閉的門板終于打開了——
“小朱!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公司上下都知道了!
小朱的聲音里飽含著笑意,難得有機會消遺總裁,他自然開心。
昨晚的舞會舉行到一半,總裁抱著一個女員工離開,誰都看得清清楚楚,連飯店的監(jiān)視錄影帶都錄到了他的去向。
他也就是這樣找到這問房的。
“啊?公司上下都知道了?糟了,怎么辦?”張榆急道,一張小臉頓時蒼白。
“不必擔(dān)心,明天上班我就宣布我們的關(guān)系!币鬃C暐一對含情的眸子凝著她,臉上的凝肅早已被柔情所取代。
“不行!我才上班沒幾天,就變成你的女朋友,他們一定會以為我是狐貍精啦!”
“那你的意思是不要公開我們的關(guān)系?”易證暐臉色微變,輕松的神態(tài)突地凝重起來。
“不是啦!我們慢一點再說嘛,不要這么快!
見他面色不悅,她向他撒嬌,就像剛才在房里,她向他撒嬌、嚷著要離開一般。
“總要有個期限,我不想一直等下去!彼麄円呀(jīng)浪費夠久的時間了。
“嗯,我還沒想到耶!”這事來得這么突然,她什么都沒有準備好。
“那好吧!一個月,一個月后我就要宣布我們的婚事!
“什么?太快了吧!”明明就是做男女朋友的階段,什么時候一跳就跳到結(jié)婚去了?
“不管,就這么決定!币鬃C暐既霸道又任性地決定。
“小朱,這事你做見證人!
他會要小朱當(dāng)見證人,無非就是要讓她看清楚小朱的平靜反應(yīng),他們是真的沒關(guān)系,而不是他空口白話。
“沒問題!毙≈祚R上答應(yīng)。
見阻止不了,她重重地吐了口氣。連求婚都省了,他會不會太霸道啦?
躲在轉(zhuǎn)角的李詩詩親眼瞧見這一幕,又聽聞易證暐想要娶那個胖女人,氣憤得幾乎要抓狂。
他怎么可以娶別人?
不準!她不準!
她在他母親身上下了多少工夫,她怎么可以什么都沒有得到呢?
不行,她一定要分開他們。
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她動作得快一點了……思及此,她不再耗費時間,趕緊轉(zhuǎn)身下樓。
☆ ☆ ☆
張榆好不容易才將易證暐送走,一走進家門,電話就響了。
“喂!”
“小榆,你總算接電話了,我昨晚打了一個晚上的電話,你一夜未歸喔?”
聽出是淑玲的聲音,張榆不禁莞爾,她們還真是有默契呀!她剛好想找她聊聊呢!
“我才剛到家啦!”
“才剛到家?哇塞,你還真的一夜未歸呀!說,你到哪里去了?”
鐘淑玲在電話那頭叫嚷,震得張榆的耳膜快破掉了,不過,她的心情仍然很好,有種美夢成真、難以言喻的喜悅。
“你還不快說!”
“好啦!我告訴你,我找到小王子了。”
“小王子?哈,你是在作夢喔,全世界有多少人口你知道嗎?怎么可能會找得到!”對于見到小王子,鐘淑玲是將它視為是Mission impossible。
“真的啦!他就是易證暐,我的總裁!”提到他的名字,她的心一陣怦然。
“什么?”鐘淑玲的反應(yīng)跟她當(dāng)時差不多,“真的還假的?”
“真的。原來他早就出現(xiàn)了,而且……”一想起他的宣告,她羞紅了臉。
“而且什么?啊?他不會對你有追求之意吧?”
“嗯!必M止是追求,他們已經(jīng)回到本壘了。
情不自禁地,她又想起他的每一個撫觸、每一次的貼近,都令她感到不可思議,讓她臉上的紅潮不自覺的加深。
“那恭喜你嘍!終于找到小王子,我看我也要跟你一樣,不考慮身材,去找巧克力來吃,看能不能找到白馬王子,再不給我一個年輕有錢的總裁也好!
“我才不是因為他有錢才跟他在一起的。”她急道,不愿讓人誤會。
“跟他在一起?你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喔!”鐘淑玲聽出她話里的玄機,“手腳這么‘猛’喔!”
淑玲的話敦她一怔,腦子飛快地轉(zhuǎn)到了今早,他確實很……猛。
“其實……其實我們說好再過一個月,就要宣布婚事了!
“什么。俊边@次鐘淑玲叫得更大聲了。
耳朵傳來的微微刺痛,令她不禁把話筒拿遠一些。
“婚事?你們是怎樣?坐火箭喔!不是才重逢而已嗎?怎么要結(jié)婚了?你說,是不是還有什么沒告訴我的!”
“我……”
“不要拖拖拉拉的,快說重點!辩娛缌岽叽!鞍。铱次椰F(xiàn)在殺到你家去,你等我!”
“等……”話還沒說完,鐘淑玲便將電話掛掉。
張榆呆看著話筒,邊笑邊搖頭地將話筒放下。
淑玲要過來也好,她也想跟她分享心事,尤其是這整件事說來巧合又好笑,當(dāng)然,她所弄出來的狀況比較多……
“鈴——”電話聲又響。
以為是淑玲打電話來,她順手接起,“喂,又忘了什么?”
“小榆!
“舅媽?”
舅媽鐵定又要找她叨念了。哦!不要吧!在她高興的時候……
“你昨天晚上哪里去了?一個晚上沒人接電話!碧砌湄(zé)難地說,“女孩子在外面過夜,像什么樣子?”
“沒、沒有過夜啦!”她吐了吐舌頭,謊稱。
“那你去哪兒了?跟證暐在一起嗎?”
“啊?是、是呀!”
“跟證暐就沒關(guān)系了!碧砌浣械糜H熱,儼然是將他當(dāng)成侄女婿看待了。
“嗯!”
“我跟你說,下個月一號你舅舅做五十一大壽,你把證暐帶回來吃飯,你舅舅都還沒看過他呢!”
“喔!”
“別光是喔,要記得啊!下個月我們?nèi)魶]看到他,就再幫你辦一場相親!碧砌渫{道。
“好啦,我知道了。舅媽,有人在按門鈐了,我先去開門,改天再聊!
不知道她要念多久,張榆故計重施。
不過,他現(xiàn)在跟她不是假扮情人,是真情人了,所以不用舅媽交代,她也會帶他回去見她的舅舅、舅媽。
而電話那頭的唐霏珍聽到電話切掉了,啐道:“又給我來這套,我就沒聽到電鈴聲!”
☆ ☆ ☆
宏偉企業(yè)每逢周一上午,各部門都要召開例行性會議,由部門主管主持,而總裁則是必要時才會參與并發(fā)言。
但今天財務(wù)部門的會議,氣氛顯得有些怪怪的。
易證暐坐在會議桌前,眼睛盯看著周報,耳朵注意著財務(wù)長的報告。
“……這季的毛利比去年同期成長三倍,對外投資也有三百零五億元的營收!
他所聽聞的都是好消息,但該高興、邀功的財務(wù)長,卻愁眉苦臉。
易證暐將視線轉(zhuǎn)向其他財務(wù)部的女性員工身上,這才發(fā)現(xiàn),不只是財務(wù)長如此,其他人也是一樣。
“你們對這樣的結(jié)果很不滿意?”他出聲問道。
“沒、沒有!彼齻円恢?lián)u頭。
“那是不是覺得薪水太少了?這樣吧!我讓小朱擬稿,把全體員工薪水往上調(diào)整三個百分點,這個月開始實施!
全體員工薪水往上調(diào)三個百分點?
她們愣了下,還沒能反應(yīng)過來。
而易證暐只當(dāng)她們是太過驚訝了,所以說不出話來,他再看了她們一眼,逕自站了起來,往下一個部門走去。
會議室的女職員看到總裁一離開,馬上七嘴八舌地討論起來。
“我們一年多沒調(diào)薪了,這次總裁怎么會一次就調(diào)這么多?”
“想也知道是為了那個總機,總裁說全體員工都加薪,還不是為她在打算!這樣她一次就可以拿到不少了。拜托,她試用期都還沒有滿耶!”
“不是這樣吧?總裁如果真的喜歡那個新來的總機,包養(yǎng)她就好了啊!干嘛要這樣給人懷疑?”
“這你就不懂了,這就是她的手段啊!讓總裁覺得她特別,就可以抓住總裁的心呀!”
“這樣說也有道理耶,你那天沒來,沒看到那個總機多厲害,勾著總裁的脖子猛親耶,早知道這招這么好用,我早就自己來了!
“對呀!便宜那個小騷貨……”
財務(wù)部的女職員全都年輕未婚,平常就暗戀著易證暐,現(xiàn)在見他被一個新來的總機給勾引去,大家自然妒火猛生。
“我說佩文最可憐了,她一來,她就被調(diào)到那個色經(jīng)理那邊接電話了!彼齻冎叭际乔閿,現(xiàn)在倒是同仇敵慨了。
“這還用說。她前幾天還跟我抱怨,再這樣下去,她要辭職了。”
“哎呀!誰教她不敢攀著總裁的脖子狂親呢,現(xiàn)在只能認命了!
“唉……”
“你們說夠了沒有!?”突地,一道男聲響起。
女職員驚得紛紛閉上嘴,往會議室門口瞧去。
啊!是總裁特助小朱。她們個個面色轉(zhuǎn)白,直念著糟糕。
“在人背后亂說話,看來你們是不想要這份工作了!”小朱冷道,看著這群愛嚼舌根的八婆。
他曾經(jīng)擔(dān)心的排擠狀況果然發(fā)生了,他靜思著該不該去跟總裁報告。
“特助……我們不是故意的。”
“對呀對呀!”
“哼,是不是,總裁自有裁決!彼敛涣羟榈剞D(zhuǎn)頭就走,留下面面相覷的她
☆ ☆ ☆
時值午休時間。
張榆獨自走進員工餐廳用餐,原來吵雜的員工餐廳在她進來之后變得鴉雀無聲。
她覺得很納悶,但沒有放在心上,平常她就跟其他員工沒有什么交集,剛進來公司的時候覺得不習(xí)慣,可她想起之前待的打字公司也是如此,便不在意了。
這就是一個企業(yè)的生態(tài)吧?
“麻煩你,我要這個!彼蜉喌疆(dāng)服務(wù)員的值日生說道,并將盤子遞了出去。
而今天的值日生正好就是張佩文。她氣她搶了她的工作已經(jīng)很久了,一直逮不到機會找她算帳,今天終于讓她等到了。
她故意將菜連同一堆的蒜頭放進她的盤里,不懷好意地說道:“不好意思,夾到蒜頭了!
張榆沒聽出她話里的敵意,笑了笑說沒關(guān)系。
“我還要魚排!
“好呀!”張佩文挾了一塊魚頭,拌著一大撮的姜絲給她。
接下來的兩道菜也是一樣,都是配料比菜還多,最過分的是她在替她舀湯的時候,直接朝著她的盤子,打了一個很大、很假的噴嚏。
張榆下意識地倒退了兩步,不慎盤子隨著她身體傾斜,熱湯頓時灑在她的衣服上。
“啊——”好燙!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張佩文的道歉,一聽就知道沒有一點誠意,而且她站得直挺挺的,沒有要幫忙張榆的意思。
“沒、沒關(guān)系!”張榆放下盤子,拉拉上衣。
此時,就算她再怎么笨,也看出張佩文是故意的。
但她不想跟同事吵架,朝她點了個頭,逕自走出餐廳。
“佩文,你怎么這么大膽呀?要是給總裁知道了,你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哼,怕什么?我早就不想做了。”
“可是我剛剛才聽說總裁要幫員工加薪,你走了就領(lǐng)不到了!
“加薪?真的嗎?”
“要不是為了那個替代品,我想總裁才不會這么快就加薪……”
“你這消息是真的假的?那我要考慮考慮了!
“不過,也別高興得太早啦!聽說財務(wù)部的人亂嚼那個替代品的舌根,被特助聽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怎么樣了……”
張榆才走沒多遠,所以還是聽見了大家的談?wù)摗0?現(xiàn)在她不知道該怎么自處了?
她沒想過要他替她出面,只是……
唉,看來這份工作又要保不住了。
酸楚、委屈的淚水凝聚在眼眶,她加快腳步往洗手間跑,不想讓任何人有機會看到她的脆弱。
☆ ☆ ☆
易證暐聽完了小朱的報告之后,眉宇蹙了起來。
“你說她們在排擠小榆?”
只是一個總機,他不知道她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就算是利益關(guān)系,也應(yīng)該找個更大職位的人來排擠啊!
“是的,之前我就有聽過張佩文在向部門同事抱怨了,只是經(jīng)過前晚,女同事們的反應(yīng)更加劇烈!
“小榆沒跟我提這件事!
她忍受多久了?他怎么都不知道?
“其實公司內(nèi)的女同事都互相排擠,每個人都想跟總裁在一起、成為總裁夫人,一旦有人搶了這個位子,她們當(dāng)然就會針對那一人!闭l教他們家的總裁長得太帥,才會招來一堆爛桃花。
“是嗎?”那么小榆待在這里豈會愉快?
“是的,從前總裁也沒有親自安插職位給任何一位女同事,更不曾對誰表態(tài)過,這次卻對小榆這么特別,她們當(dāng)然吃味了,找機會整小榆也不算奇怪!
“我知道了,這事我會處理!彼扰宄∮苄睦镌趺聪朐僬f。
“總裁,還有件事要跟你報告。昨天李詩詩到飯店找過你之后,李氏家族的人就找上我們的下游廠商接洽,據(jù)我了解,動機十分不單純!
他一向跟下游廠商的老板關(guān)系良好,他們一有什么動靜都會讓他知道,所以,當(dāng)他今天一知道幾位老板都跟李氏家族談過,便覺得事情不簡單。
“哦,她開始行動了?”
若說公司暗戀他的女職員會做出排擠小榆的事,那么,花費心思在媽身上的李詩詩,會找來父親幫忙,也不足為奇了。
“那我們就先下手為強。你去聯(lián)絡(luò)幾個下游廠商,我要跟他們會面!
“是!毙≈煺f完就要退下。
“等等,小榆呢?到現(xiàn)在都沒看到她!彼麉⒓油旮鞑块T會議,回到辦公室后,就沒有看到她了。
“應(yīng)該是在員工餐廳吧!現(xiàn)在是午休時間!
他點頭,要小朱退下去忙,自己則是倒向長椅,閉目養(yǎng)神,思忖著要怎么幫忙小褕。
或者,他該讓那一個月的約定提前,讓她提早做總裁夫人……嗯,挺棒的主意。
☆ ☆ ☆
張榆走出洗手間,衣服更濕了。
她用清水清洗污漬,但還是沒辦法清掉,于是,她決定請假回家去換衣服。
這么打算之后,她馬上踅回辦公室拿包包,雖然曾動過離職的念頭,可調(diào)適過自己的心情之后,她不想逃避。
她們愈是說得難聽,她愈要堅強……這是小王子教會她的。
不過此時,她不會回到員工餐廳去自找難堪,她會想個好辦法讓大家對她改觀的。
“你回來了?吃飽沒?”易證暐的聲音突然響起。
“赫!嚇我一跳!睆堄苄牟辉谘傻鼗氐睫k公室,聽到聲音抬頭一看,就見到他正坐在她的位子上。
他們今天還沒有碰過面。
在經(jīng)歷了前晚、昨天之后,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像三級跳一般,由上司下屬變成男女朋友,鮮少有人像他們這樣的吧?她想。
“你在發(fā)什么呆?心不在焉的?”問話也不回答,易證暐還注意到她臉色十分難看。
“有、有嗎?”她的心漏跳了一拍,意圖掩飾慌亂。
“有!”他站了起來,走近她。
才一走近,他發(fā)現(xiàn)她用手護住胸部的地方,有些怪怪的!霸趺戳?”
“啊!沒、沒有。”張榆退后了兩步,剛好撞上門框。
“噢!”
“看看你,這么不小心!真不知道你在緊張什么?”
他不由分說地拉過她抱著,看到她上衣有些許污漬,他蹙著眉問道:“怎么回事,吃飯時弄到的?”
“是呀!我剛才不小心弄倒湯汁,好討厭,洗不掉耶!”她干笑。“我想請假兩小時回家換衣服!
“真的是不小心弄到的?”易證嘩狐疑地問,耳畔響起了小朱的話。
“嗯!
“那這個怎么說?”他撕掉抱她時摸到的東西,念道:“不要臉!”
張褕臉色一白,剛建立好的信心全毀在這三個字上頭了。
是什么時候貼上去的?是誰做的?
“難道這也是你自己貼上去的?”
他的聲音至少冷了三度,輪廓分明的五官鋪上一層寒霜。
“被欺負了,為什么不告訴我?”他沒了調(diào)笑的心情。
他沒想到她什么也沒說,還打算一個人承受,這教他如何平息怒氣?
“她們只是開玩笑的!”
她沒看過他這么生氣,就連她誤會了他和小朱,他都不曾這么暴怒。
“什么玩笑是這樣開的?”他怒極,甩掉了那張貼紙。
“你容許,我可不容許!闭f罷,他往外走。
誰欺負她,就是在跟他過不去。
張榆及時拉住他,哀求道:“不要去啦!”
“為什么?我不許有人欺負我的公主!
他簡單的一句話,便溫暖了她的心窩。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不用你替我出氣,真的!”
“你打算就這樣放過她們?”即使她不在意,他也沒辦法將這口氣吞忍下肚,而且他更不允許公司有一堆長舌婦存在。“我非得開除她們不可。”
“你這樣不是在替我樹敵嗎?我可不想被她們的怨念怨死!睆堄茑街欤吨囊滦,撒嬌道:“誰教你這么有身價,又長得這么帥?所以我當(dāng)然會惹來嫉妒呀!”
“你知道她們會這樣是因為……我?”他不禁愕然,她那一向不太靈活的腦袋,竟然知道?
“想也知道嘛!”
“那當(dāng)日怎么沒有想通我和小朱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這、這個是當(dāng)局者迷啦!不跟你說了,我要回家換衣服了,我還想回來上班呢!動作不快一點不行!
“我跟你一起回去。”
“嗯,我們?nèi)绻黄鹱叩脑挘惶谩彼q豫。
“有什么不太好的,我們就是在一起了,管別人怎么看?”
看來他要提前宣布他們的婚事了。這道念頭又竄了上來,教他更加堅定了。
“你下午不是還有事?”
他一向忙,之前一整個星期也見不到他幾面,而現(xiàn)在連著幾天,他卻像沒事人一樣,成天在辦公室里,她不知道這是不是為了她?
“有事也是開除她們!
“你在開玩笑吧?那、那我們一起回去好了!彼幌朐炷,把他帶走好了。
“哼!”他冷嗤了聲。
她以為帶開他,他就不能做這件事了嗎?他只要交代小朱去做就行了。他執(zhí)意想來個企業(yè)大換血。
“走啦!你不能開除她們喔!這樣公司會少很多人耶!愛慕你的人也會減少,這樣你不是很吃虧?”
“有什么好吃虧的?這樣正好,沒人來煩我們。”
彼此的心意都已經(jīng)確定了,他根本不想往外發(fā)展。
“那不一樣呀!我想你可能想再多看看,像我這樣胖嘟嘟,又不太會打扮的女人,怕你會帶不出門……”
聞言,他沖動地吻住她的唇,這一吻并不溫柔,可宣告意味十足!罢l說的,我就是要你這樣的女人,只有你能擄獲我的心……”“嗯……”張榆被他吻得渾身酥麻,更為他的話而感到幸福!拔覀兘Y(jié)婚吧!”他說。